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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是木匠皇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崛起的石头
朱由校初见这两个题目,也是眉头紧皱,一头雾水,这也太笼统了,能问出什么来?
有明一代,策问的题目千篇一律,国家之政、帝王之心,或是古今礼议,不少考生猜都猜得出来。
天启二年的殿试,状元是个叫文震孟的,好像也有卢象升吧,朱由校记得这个人,是文官中少有的全才。
垂眸望着手中奏疏,很快,朱由校的批复下去了,意思很简单,不准,这题目得改!
本来,礼议、政论等策问题目,应该是可以的,但皇帝那没过去,肯定也有原因。
大臣们能到这个位置上,自然都有两把刷子,内阁、礼部互相一合计,很快有人提出一个新的策问题目。
来殿试的,都是天下间所谓jing英的士子。
皇帝不是刚亲征西南回来吗?那正好,让这些人品评一下朝廷于西南施行的新政!
b如强行改土归流,再b如,开办学社,让土司人民学习汉语、汉化,普及基本文化。
朱由校再一见到这份题目,二话没说,当即准许。
皇帝这边一点头,天启二年的策问题目就算定下来——问西南夷训之政。
出题的人都是本朝大学士,学识上不会有半点问题。
这道题目,看似简单,实际上政治x很强,也很考验士子们的发散思维。
考卷上的答案,可以轻易分辨一个人是否具有真才实学。
朱由校有些好奇,题目一换,文震孟还能不能当上壬戌科殿试的状元?
魏忠贤得知这个消息后,乐得是捧腹大笑,他一眼就能看出来,内阁的这些阁老们,也在向自己学习。
学的还挺快!
这回策问,学问上的东西魏忠贤不懂,可殿试上去问皇帝的西南之政,这不是让那帮士子猛夸皇帝吗?
你做言官的,可以靠抨击时政来争清流之名,这些参加殿试的士子,哪个不是为获得皇帝肯定,从而功成名就来的。
这帮老不si的,一个个也是老j巨猾啊!





我真不是木匠皇帝 第一百四十四章:对袁崇焕不放心(求推荐!)
凭借着《复仇疏》,魏忠贤将汪文言案划入王之采案,并联三大案,yu借机挖出更多的东林党人。
按他的设想,这回东林党铁定会反扑。
可咱老魏手中早握着他们的把柄,在这事儿上,只要他们敢回击,就能直接将他们一网打尽。
不论京官还是外官,只要与东林党沾上边的,就甭想躲过去!
天启元年的十一月里,魏忠贤在静待星、魏大中等东林党人的反击。
可奇怪的情况来了,一直以来,号称“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的东林党们,半个多月了,却什么动静都没有。
莫非汪文言被他们直接一脚了?
要是东林党直接来了一手弃车保帅,魏忠贤可就有点难受了,ga0了这么大动静,头上多了不少屎盆子,最后就逮了一个汪文言…
这战损也不成正b啊!
有这样的顾虑时,老魏也没闲着,他也想着,要是东林党人真这么绝情,也要将损失降到最低。
于是,这几天朱由校总看见老魏有事没事就来东暖阁进言,b科道言官来的都勤,主要为了推荐一些官员走马上任。
这些官员,朱由校也让许显纯去明察暗访,看看到底有没有真能耐。
魏忠贤一共推荐了二十二个人,有些是靠送礼而获得推荐,有些是于地方上有真能耐,但被东林排挤。
归根结底,魏忠贤选人也有一套,这批人杂七杂八的,全是东林的对立派,用哪个留哪个全凭皇帝做主。
故意放几个明显来凑数的,让皇帝挑了出来,这也能显出皇帝辨识人才的能耐不是?
万历年党争,不可谓不激烈。
齐、楚、浙党作为执政党,过于看轻东林党人的能耐,以至于被后者来了一招捧杀。
三大案过后,方从哲请辞,叶向高登顶,东林盈朝的局面就此形成。
到今日,叶向高请辞了十六次,没有例外,朱由校全都驳回,来了还想走?
东林党明显有被魏忠贤打压下去的势头,所以叶向高就不能走,他得继续待在内阁首辅的位置上,充当东林党的门面。
新启用的这批官员里,就有不少是万历一朝时党争被东林击败,然后回乡种地的。
这次因魏忠贤的势回来,本也是争斗方的众人,全都被收拢进魏党门下,成了妥妥的“帝党”。
东林党放弃了汪文言,但人毕竟不能白给,在舆论上,他们也加紧了攻势。
由是,朝野内外,一gu子“正道”之风呼呼地吹了起来。
所谓“魏阉权势熏天,群小无不登用,善类为之一空”这般的话,在各地士子口中开始传唱。
当然,士子们喊出来的,自然都是好听的。
市井之间就没这么多顾虑,魏忠贤当年好赌好偷,经常进局子,还有诓骗小妹妹ga0hse的事儿,有真有假,全让东林党给扒了出来。
现在又说他集内外大权于一身,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两相一结合,老百姓很容易就能明白。
感情这魏忠贤现在这么嚣张,全因为以前是无赖出身啊!
魏忠贤向自己哭诉,说浑身都让东林党浇成了屎hse,朱由校也是哭笑不得。
这帮东林党,眼见朝上斗不过人家,开始玩小伎俩了,还号称“名门正派”,使的却尽是些下三lan的手段。
乍一看上去,像真是那么回事儿,自己这个皇帝什么都没管,坐视魏忠贤把持朝政,多方扶植亲信。
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一个能亲自带兵打仗、平定西南的皇帝,一声令下,不说全天下,起码整个京畿的明军全都朝发夕至。
这是一个太监能控制得住的吗?
魏忠贤能做大,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皇帝压根就没想管!
听见这些流言,朱由校并没放在心上,可在宽慰魏忠贤几句后,暗地里,却也在想着和东林党争舆论的事儿了。
这人选不好整,王t乾自打掌了御马监,大有和魏忠贤分门别派的作风。
喊他来试试?
往不好听了说,霍维华、贾继春等十二人起复后,是做了魏忠贤的走狗。
可真实情况却是,这些人对自己这个皇帝的任何命令,从不会抵触一丁半点。
当然,朱由校也驳回了魏忠贤其余十人的起复建议。
一是为了显出自己的英明神武,敲打一下魏忠贤,二也是许显纯查到了,这些人除了拍马p实在什么都不会。
还有一个深层次的原因,便是不想魏党做大太快,一家独大在什么时候都不好。
东林党的反击问题,还有将某些紧要部院换成自己的人,这些事儿魏忠贤都替朱由校想到,并且做了。
屎盆子都扣到魏忠贤头上去了,朱由校轻松不少,日子过的自在,忙活自己那点事儿就行了。
可刚刚接到旨意的洪承畴,却是懵b了。
送走了宣旨的太监,吩咐门房给些孝敬,洪承畴转而望向那一方小印,皇帝给自己这东西是什么意思。
片刻,他做了和朱由校一样的动作。
他用手指蘸了茶水,在象牙小印上涂抹均匀,眼见小印的颜se晶莹透亮,又变得血红,如同水晶一般。
洪承畴的眼神,也随之亮起来。
有时候聪明人就是能从毫不相g的两回事里,了解到真正的含义,洪承畴就是这样。
他望见这方小印颜se的变幻,又看见撰写的刻文,顿时明白,皇帝这是要自己去掣肘袁崇焕啊!
袁崇焕这个人,洪承畴本不认识,因为他们之间根本不是同一级别,一个在辽yan,一个在宁远,一个是巡抚,另一个却是小小的兵备佥事,八竿子也打不着。
之所以能认识,还要拜孙承宗所赐。
孙承宗曾为皇帝日讲,官职虽然不高,可毕竟是帝师,名气、威望都足。
这个袁崇焕,就连远在辽yan的洪承畴都听过不止一次,更别提宁、锦一带了,耳朵估计都快听出茧子来了。
孙承宗的一顿吹嘘,或真或假,有一件事能断定,他帮助袁崇焕迅速打开了市场,在关、宁、锦一带增进了名气。
可辽东巡抚洪承畴,还有辽东经略熊廷弼,都不是什么靠名气来提拔官吏的人,更注重的是能力。
相b脾气火爆的熊经略,洪承畴这个巡抚,虽然在兵事上略显不足,政治上他更游刃有余。
就算袁崇焕真有能耐,他也不会轻易与之深交,更不会直接向皇帝举荐,万一摊上什么事儿,半辈子就毁了。
本来他对袁崇焕也b较好奇,寻思着这到底是个什么人物,能让孙承宗这么捧。
可眼下望见桌上这一方血红透亮的小印,洪承畴轻笑一声,对这人再没什么兴趣。
皇帝让自己节制宁、锦四路,燕、建四镇,还赐了尚方宝剑重事权,信号很明显:
对袁崇焕不得不用,但不放心。
他将小印及尚方剑小心地装好,自语道:“也好,本抚就去宁远,会会这位号称全辽可复的袁兵备。”
“万一出了什么事,也能及时调度。”




我真不是木匠皇帝 第一百四十五章:纸上谈兵
宁远乃边陲小城,弹丸之地。
袁崇焕为得皇帝瞩目,六次向兵部提议,“以辽人守辽土”、“筑大、小凌河城”、“请饷招募关宁兵”等事。
并且在奏疏中,他曾夸下海口,称大、小凌河筑成,六百万军饷一到,全辽可复。
自然,熟知历史的朱由校,是不会相信他这些狗p话的。
便是历史上的朱由校,也没有信了这些急于争功之言,反而向宁远增派了监军,掣肘袁崇焕。
信了他这个邪,六百万军饷还只是一个零头,府库尚有多少存银够他从容练兵、筑城的?
求人不如靠已,朱由校要用自己的方法复土!
所以,洪承畴来了。
现在的洪承畴,正是年少有为、意气风发之时,要是谈及日后降清,恐怕就连他自己都不信。
就和北镇抚司的许显纯一样,后世是魏忠贤手下走狗,现在因得重用,成了魏忠贤都不得不忌惮的锦衣卫指挥使。
洪承畴接旨后,只带两人两骑,便来宁远城走马上任,他抬起头望着这座孤城。
由南及北,自东向西,似乎整个城池都在抵触他这个巡抚的突然到来。
放眼望去,只有一人出来相迎。
此人面貌甚伟,身着甲胄,披着红se大髦,头顶玄武盔,也没过多张扬,只是带几名亲兵于南门静静等待。
“抚台远来,袁兵备遣末将于此迎接。”
自己就是奉了皇命,来掣肘他的,袁崇焕会如此抵触,这些洪承畴在来之前就有所料,没有太过恼怒。
他见这人相貌威武,甘冒城内众人不满来迎自己,心中对他有些喜欢,微微一笑,于马上问:
“将军唤做什么?”
“末将满桂,山东兖州府峄县,任宁、锦路副总兵。”这将领说话间,不卑不亢,替洪承畴牵了马缰。
两人进城,望见宁远城中百姓风声鹤唳,洪承畴有些奇怪,觉得应该不是害怕自己,遂问:
“宁远最近,有何大事发生吗?”
满桂惊诧地望了一眼,苦笑道:“抚台是怎么知道的,这事兵备还没报上去。”
“我一看便知。”洪承畴举目四望,忽然意识到什么,问道:
“我来时,望见东郊一带烟尘蔽空,马蹄阵阵,当时还以为是袁兵备在演练诸军,现在想来,是蒙古人闹出的动静吧。”
“嗯。”
满桂颔首,叹息道:“宁远城位于边陲,常有蒙古人来投,拱兔、炒花、宰赛等部落,损失了人丁,来找袁兵备讨要。”
闻言,洪承畴垂眸望去,翘起嘴,十分感兴趣地问:
“哦?袁兵备怎么说的。”
“兵备当场怒斥了各部落的来使,并说尔等诸部,表面上归顺朝廷,却行yan奉y违之事,并将他们今年的抚银革免。”
“迂腐…”
洪承畴淡淡品评一番,随即住口,并未多说。
满桂没有反驳之意,径自说道:
“拱兔、炒花、宰赛等部以讨抚银为由,驻牧东郊,每日劫掠内外百姓,倒是没闹出过人命,只是不堪其扰。”
洪承畴点头,想来若是闹出了人命,以眼前这位将军的x格,早领兵杀了过去。
眼见到了府邸,他忽然问道:
“眼下宁远城中,你主武,袁崇焕主文,还有什么手中握有兵力的武将?”
满桂只当这位巡抚是要先了解情况,老老实实回答:
“中军参将尤世禄、王世钦,分驻南北,均受宁锦路副将马世龙节制,此外还有中协副将鲁之甲、参将李承先等人,均各司其职。”
到了府邸,洪承畴第一件事,就是命人取来袁崇焕、孙承宗建议修筑的城镇地图。
屋外,夜se来袭。
洪承畴负手来回踱步,不断思量,却是猝然上前,将挂在墙上的地图取下,标注了四十七个位置。
望着堡垒分布,他放下笔,屡屡冷笑。
在他看来,袁、孙二人的战略,不过是纸上谈兵,空耗国力不说,还给了后金奴兵围点打援,逐个击破的机会。
袁崇焕的设想是,以关、宁、锦为中心,招募至少二十万新军,增筑镇、所四十七处,以守为攻。
奴骑来一批,我便打一批,新军一旦练城,就可各镇互援,光复全辽。
这就是后世空耗钱粮数千万,鼎鼎大名的宁锦防线。
“纸上谈兵啊…”洪承畴愈看,愈是觉得心惊,要真这么做了,辽沈放弃就成必然。
这袁崇焕,简直就是赵括,做个兵备还行,要是让他做了巡抚,大势可就坏了!
后金也不是傻子,岂能看着你筑城、练兵,而毫无作为?
针对袁崇焕的战策,洪承畴当即就想到了一个破局之法,若奴骑只围一城,等你发兵救援,你救是不救?
不救,修筑数年的城镇拱手相送,累年物资被奴骑掠去,白白为他人做了嫁衣。
若救,与后金军野战,打的赢吗?
想通这些的洪承畴,卷起这副地图,唤来一名随行家仆,嘱咐道:“你速去京师,将此图交于圣上。”
“就说这个宁锦防线,断不可行。”
家仆一见自家老爷神se,就知道这事的紧急情况,点头应下,大半夜就裹着地图飞驰而出。
家仆开门时,偶有北风吹入,将屋内烛火拂灭,陡然间,本就不算得光亮的屋内,顿时陷入黑暗。
洪承畴静静坐在位子上,闭目养神。
第二天,洪承畴即去摆放朝廷设于此处的监军府邸。
监军,自然也是奉了皇命来行掣肘之事,事态紧急,洪承畴也便开门见山,道:
“纪公公,袁崇焕筑宁锦防线的事,您知道吗。”
宁远监军太监纪用,出自魏忠贤门下,元年三月被任命,协助袁崇焕镇守宁远。
不过这位监军,似乎并没有起到朱由校希望的掣肘作用,近来凡军中战守,一应事务,均与袁崇焕持议而行。
故而,孙承宗也常于广宁升帐时提及,纪用虽是魏党门下,但名声却颇为不错。
望见洪承畴火急火燎的样子,纪用显得甚为吃惊,更是不以为意,道:
“知道啊,就是这事,引得抚台这般匆忙?”
“这是小事?”洪承畴顿足,道:
“你怎么不急早向陛下禀报,要你这个监军来此,是做什么的都忘了?”
“这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纪用一瞪眼,气呼呼道:
“若袁兵备做的是坏事,本监军早就一t禀报上去,让圣上定夺、发落了!”
“呵呵…”
洪承畴见这阉人,已被所谓的好声名迷住双眼,分辨不清是非好坏,也便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走到门前时,他实在气不过,又转头道:“这等纸上谈兵之策,竟也能称得上利国利民?”
“我看你还不如那张鹤鸣懂得兵事,也配做监军!”
洪承畴急了,话也就多说了半句,被纪用听到,手里茶碗当即摔落在地,浑身气的发抖。




我真不是木匠皇帝 第一百四十六章:您老当益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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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是木匠皇帝 第一百四十七章:朕不是圣人
朱由校心中腾起一gu不祥的预感,脸上笑容为之一滞,冷笑着问道:
“说说看,你恭喜朕什么?”
这番话一经说出,整个西暖阁的气氛都变得沉重,王朝辅久在皇帝身侧,自然知道,这位爷要发飙了。
他拦住一名正yu进去换茶的小太监,道:“走、走远些,免得沾上一身血…”
小太监惶然无措,愣在原地。
西暖阁内,叶向高不堪压迫,粗声喘息,见他牙关紧咬,终究还是决定与皇帝挣扎一番:
“袁兵备乃朝廷栋梁之才,此一番布置,老臣觉得可行。”
“叶向高——!”
等了半晌,却还是这样一个结果,朱由校失望至极,猛地将御案上的茶盏掷于地上。
那碧峰翠se的汝窑杯,魏忠贤进献的风雅清玩,在天子的雷霆一怒之下,珠沉璧碎。
叶向高对皇帝龙兴早有所料,却还是被吓得身t发颤,望着地上碎片,眼眶里说不出的震撼。
长此以来,叶向高这个首辅都是坐在火炉上烤。
看见地图的第一时间,他就知道,这是皇帝要用自己的嘴,把袁崇焕驳斥回去,平息朝中争议。
可他实在太累了,如果再给叶向高一次选择的机会,他一定不会回来做这个首辅。
沽名钓誉,害人不浅!
叶向高身为东林魁首,被东林党人费九牛二虎之力推上首辅的位置,东林众人本以为他会有一番作为。
可事实是,自从当上这个首辅,叶向高一直都被强势的皇帝压了一头,每天周旋于阉党、皇帝与东林同僚之间,身心俱疲。
阉党对他争相弹劾,魏忠贤yu除之而后快,东林同僚则寄以厚望,每逢大事,总要请他定夺。
皇帝的做法更加让人不寒而栗,十六次请辞,全部驳回,显然是想榨g这位东林魁首的最后价值。
现在的叶向高,步入晚年,怕事贪生,但这并不代表兔子被b急了不会咬人。
一直以来,叶向高与朱由校都是貌合神离、逢场作戏,能不惹事就不惹事,只求安度晚年。
今日可能是被b急了,打算来一个鱼si网破。
朱由校眉头紧锁,平复着心绪,打算再给这位首辅一个迷途知返的机会,微笑道:
“近日朝中争论放弃辽、沈之事,阁老是怎么想的?”
叶向高面无表情,默然道:“臣还是那句话,袁兵备乃栋梁之才,臣以为,可以放弃辽沈,设防宁锦!”
朱由校的笑容凝滞在脸上,片刻,淡淡道:“朕知道阁老的意见与熊廷弼相同,且回去吧。”
“不、臣与熊廷弼相悖,与袁兵备相同。”
朱由校t量叶向高年迈,一次又一次地给他机会,可叶向高这回却如铁了心肠一般。
朱由校每说一句,他便噎回一句。
话音落地,朱由校怔了半晌,猛地捂着肚子,笑得轻狂,进而疯癫,失态猛锤桌子。
叶向高瞪大眼睛,看着皇帝笑出泪花,忽而抬起头,那gu子怨恨地神情,令他浑身直发毛。
“我知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你是看不上朕,看不上大明!”朱由校一脚将御案踹翻,伴着轰隆一声,切齿又道:
“不思进取,忤逆君上,这等悖逆之事,你们东林党人却是心有灵犀。”
“叶向高,你身为首辅大臣,可知道放弃辽沈意味着什么吗?”
叶向高昂然直视,道:
“陛下一心只想立威,乾纲独断,纵容阉宦妄杀忠良,老臣也宁愿做那弃土之议的罪人。”
“还请陛下念老臣事朝一生,给我、也给大明朝留些t面…莫要祸及家人…”
“朕不同意!”朱由校怒极反笑,道:
“满朝文武,敢言弃辽、沈者,有一个朕就杀一个,传谕,调通州三卫兵马拱卫京师!”
“朕乃大明天子,我倒要看看,谁敢和朕作对!”
叶向高跪在地上,痛感钻心,迟疑一瞬,颤颤巍巍地望向地图,诚然,他知道袁崇焕这计策只会空耗国力。
但他不是没皮没脸的魏忠贤,他是叶向高,堂堂的东林党魁,背了这么多锅,见到士子们失望的眼神。
长期以往,他实在身心俱疲,只是一心求si。
“魏忠贤不是一直想封了东林书院吗,告诉他,朕准了,全天下的东林书院,厂卫一t查封!”
言罢,朱由校转过身去,将暖阁中挂着的宝剑扔在地上,负手道:
“你自尽吧!”
“臣的家人…”
叶向高既有今日这番言论,也是带着必si之心,他拾起宝剑,颤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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