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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医妃之庶女凰途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天泠
周围的其他人皆是目瞪口呆,所有人都像哑巴似的,一片寂然,包括连郑监丞都没想到黄司业会帮楚云逸说话。
也有聪明人开始品出些味道,猜出了黄司业身边这人的身份似乎不简单,才会让黄司业不惜斥责郑监丞,也要保下楚云逸。
唐御初悠然地背手而立,上下打量了楚云逸一番,暗道:幸好他来得是时候,楚云逸没吃亏。他们王妃的弟弟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欺负的!
黄司业眼角的余光则在注意着唐御初,见他不说话,觉得对方是不满意。
黄司业紧张地以袖口擦了下额头的冷汗,又道:“郑监丞,你滥用职权开除学生,暂时停职,回去反省一下。”
“……”郑监丞双腿发软,背后出了一片冷汗。
“还有你……”紧接着,黄司业的目光看向了形容狼狈的史子策,“你不是国子监的监生吧!无关紧要之人不得随意进国子监!”
思绪间,他衡量利弊,下了狠心,又道:“你们史家托人想让你进国子监的事,我也知道了,国子监乃大齐第一学府,可容不下这种行为。”
“你,国子监终身不录。”
他最后这句话等于是判了史子策死刑。
史子策的面色霎时如墙纸般刷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明明是他被楚云逸给揍了,现在国子监非但不开除楚云逸,反而是他再也没机会进国子监了。
国子监居然敢这样对他!
其实,黄司业说这番话时,也是有点慌的,但是今天他才刚跟唐御初担保会照应楚云逸,结果唐御初还没出门,郑监丞就闹出这种事打他的脸。
要是宸王府的人认为他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那么他岂不是要因为郑监丞和史子策,平白得罪了宸王府?!
史家不过一个侯府,就算再讨好康鸿达,也比不上宸王府,试想连连皇帝都压不下宸王府,他不过一个区区的国子监司业,又怎么敢招惹宸王府。
两害取其轻,黄司业也只能柿子挑软的捏。
想着,黄司业忍不住又瞪了郑监丞一眼,觉得这人简直就没脑子。
他也不想想,楚云逸怎么说也是宸王妃的亲弟弟,不看僧面看佛面,谁给他勇气对着宸王的小舅子玩什么仗势欺人啊!
黄司业憋着一肚子的火没处发,原本只想停郑监丞的职,现在却琢磨起要不要和祭酒商量一下撤了郑监丞的职了。
郑监丞被他看得心里咯噔一下,到现在还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御初从头到尾没插手黄司业处理国子监的内务,这时,才笑吟吟地说了第二句话:“楚大公子,下学了吧?我们一起走吧,有空的时候,多去王府看看王妃。”
周围又静了一静。
从唐御初话语中透出的几个关键词,众人瞬间恍然大悟,跟楚云逸有关系的王妃自然是宸王妃了,这个唐校尉是宸王府的人。
于是,众人看向楚云逸的目光便透上了几分若有所思。宸王府的人为什么恰好在今日出现在国子监,原因显而易见。
楚云逸的眼睫在听到“王妃”这两个字时,微微颤动了一下。
他慢了一拍,才点头“嗯”了一声。
唐御初对着黄司业告辞后,就带着楚云逸一起离开了。
只留下后方那些监生与史子策一行人面色各异地望着楚云逸离开的背影。
气氛古怪。
待楚云逸走远,有人忽然道:“听说,楚云逸来国子监考试那天,宸王妃也来了?”
“没错。那天我也看到了。”另一人颔首附和道,“楚云逸是宸王妃的亲弟弟吧。”
“听说宸王殿下一向护短。”
众人看向史子策的眼神充满了嘲讽,暗叹他这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虽然楚家要完了,也许会被夺爵,但是楚云逸并不是什么破落户,他还有宸王府当靠山呢,那可不是史家那小小的侯府能比得上的!
“……”史子策汗如雨下,汗水混着泥土滚落脸颊,心凉如冰。
秋风徐徐,一片残叶落在了史子策的头顶上。
路的另一头,楚云逸随手接住了一片金色的杏叶,在手里随意地把玩着。
他跟在唐御初身后沿着一条青石板小径往国子监外走着,闲庭信步。
两人皆是沉默。
楚云逸不傻,他从唐御初出现的那一刻开始,就知道肯定是楚千尘让他来的。
唐御初突然就停下了脚步,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油纸包,丢了一颗椒盐花生米进嘴,随意地说道:“这国子监也不过如此。”
他言语之间显然对国子监瞧不上眼。
楚云逸:“……”
他原本一心想着考进国子监,将来考武举入仕途,建功立业。
但是,国子监待了这几天,楚云逸觉得这里压根儿比不上在玄甲营的日子,点头附和道:“还是玄甲军好。”
国子监里学的武艺和兵法,全都太过初浅,而且,每天也不过是象征性地操练两个时辰,根本没有最大程度地去挖掘监生们的潜能。
“吃吗?”唐御初随意地丢了颗花生米给楚云逸,楚云逸下意识地张嘴接住了,“咔呲咔呲”地咬着花生米,带着几分发泄的味道。
唐御初“噗嗤”地笑了,勾肩搭背地拉着小屁孩继续往外走,调侃道:“你和王妃的性子差得可真大!”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楚云逸的身子僵了一下,眼神晦涩。
唐御初看得出来楚云逸是在纠结一些事,再次笑出了声,笑声惊得庭院里的雀鸟振翅飞走。
“哈哈,你和王妃果然差很多。”
这就是一个别扭的小屁孩,品性不错,难怪王妃惦记着。
唐御初强势地用右臂揽着他的肩,“你还没吃晚膳吧?要不要去王府玩?现在去的话,还赶得上和王妃一起用晚膳。”
“不去。”楚云逸别扭地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实在太丢脸了。
他口口声声要给楚千尘撑腰,结果他还要楚千尘来帮他!
他才不要去呢!
唐御初根本就不听楚云逸的拒绝,自顾自地说道:“哎呀,我今早就打听过了,今天田大厨要做叫花鸡呢。田大厨的叫花鸡那可是一绝啊,芳香扑鼻,入口酥烂肥嫩,还带着一股荷香和他独家调制的料酒的香味。”
“我们得快点,薛风演他们几个特别能吃,去晚了,那就连骨头渣子都没了……”
“吃了饭后,我带你去遛遛马,最近王府里新得了两匹汗血宝马,可以日行八百里……”
唐御初自来熟地半拖半拽地楚云逸往外走,亲热得好像他们认识了好些年似的。
说到汗血宝马,楚云逸一下子被吸引了注意力,忍不住问道:“听说汗血宝马肩膀出汗如血,是不是真的?”
“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唐御初对着他眨了下眼。
楚云逸被勾得心里痒痒的,完全忘了刚刚还在纠结的事。
说话间,两人出了国子监的大门。
大门外,一个披着大红斗篷的少女就等在街对面的一辆马车旁,梳着弯月髻的少女身材纤细,五官明艳,整个人优雅大方。
风一吹,斗篷一角随风飞起,翻飞如蝶,似乎随时就要乘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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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医妃之庶女凰途 218立功(二更)
雅座内的气氛变得凝重了起来。
“……”楚云逸直到此刻才知道,原来父亲的案子还牵扯到了南阳王府。
这时,雅座外响起了小二的敲门声,小二进来给姐弟俩上了五碟点心,就又退了出去。
楚千凰把其中一碟玫瑰花馅酥饼往楚云逸的方向送了送,“逸哥儿,这六福茶楼与六福记是一个老板,我记得你最喜欢吃六福记的玫瑰花馅酥饼了,配这大红袍恰到好处。你试试。”
楚云逸拈了块玫瑰花馅酥饼配着热茶,吃起点心来。
楚千凰一边喝茶,一边看着窗外。
外面的雨更大了,密集的雨滴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雨水浸湿了街道,路人或是撑起了伞或是穿上了蓑衣,就像是一副原本色彩斑斓的风景画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尘埃似的。
楚千凰眉心紧蹙,深深地叹了口气,那卷翘的眼睫在眼窝处投下一片青影,巴掌大的面庞上显得疲惫不堪。
“大姐,祖母是不是让你去求母亲?”楚云逸放下吃了一半玫瑰花馅酥饼,突然问道。
楚千凰将脸侧了过来,脸上露出一丝惊愕,随即笑了,“我没同意。”
楚云逸一怔,又点了点头,似在说,应当如此。
楚千凰纤长的手指在茶盅边缘轻轻地拨弄了一下,仿佛有几分犹豫,“祖母还让去找二妹妹……”
楚云逸微微睁大眼,手指再一次蜷屈,握成了拳头,“大姐……”
楚千凰苦笑道:“我来这里之前,去过一趟宸王府,但我没敲门……父亲犯的事有一半和宸王府有关,就算我跪下求二妹妹也没用。”
楚云逸:“……”
楚云逸沉默不语,但微抿的嘴角透着一抹倔强,显然他也认可楚千凰。
楚千凰接着道:“子不言父过,你我为人子女的,本来不该道父亲的是非,可在我看,父亲错了就是错了。”
“如果今天父亲是被冤枉的,那么我就算舍下尊严去跪着求母亲、求二妹妹,我也会去做……可父亲他确实犯了错。”
“如果说,只是哀求与道歉就可以宽恕一切罪过的话,那还要律法做什么呢?”
“逸哥儿,我憋了一肚子的话没人说,也只能跟你说了,你可别嫌我烦。”楚千凰自嘲地笑了笑。
楚云逸的回应是,亲自拿起茶壶给她斟茶。
楚千凰喝了两口茶,定了定神,“逸哥儿,如果祖母让你去做什么为难的事,你也别勉强自己……你去找二叔父他们。”
楚云逸一个倔强的眼神顿时射了过去,楚千凰“噗嗤”笑了,“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的逸哥儿长大了!”
起初,她似乎只是戏谑地顺口一说,说着说着,神色就变得郑重了起来,伸出右手越过茶几,拍了拍楚云逸的肩膀,“逸哥儿,楚家的未来只能靠你了。”
“楚家的爵位是楚家先祖征战沙场换来的,楚家这几辈人享受祖宗福荫,已经比很多人要幸运了。”
“楚家的先祖可以建功立业,逸哥儿,我相信,你也不比我们的祖宗差,甘罗十二岁为相,宸王殿下十五岁就去了北地……”
楚云逸以为楚千凰是特意来开导自己的,又想到楚千尘特意派唐御初跑了一趟国子监,抿唇一笑,道:“大姐,我明白。”
楚千凰也跟着笑了,似是松了口气,又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楚千凰注视着楚云逸的眼睛,又道:“逸哥儿,你想保住楚家的爵位吗?”
楚云逸:“……”
楚千凰这才真正进入了正题,道:“我想过了,要保住爵位,除非楚家能够将功赎罪。”
楚云逸目光一亮,与她四目相对,等着她往下说。
楚千凰道:“祖母病了,叔叔他们只想独善其身,我看他们也靠不住。”
“父亲犯下大错,他肯定是留不住侯位了,如果你能够将功赎罪,保下爵位,到时候,就可以请皇上越过父亲,把爵位传给你。”
只要爵位还在,就算楚令霄有罪当不了这侯爷,也可以罢其爵直接传给子孙,这在大齐是有先例的。
对楚家而言,这是最好的选择了。
想着,楚千凰的眼眸明亮如骄阳,灼灼生辉。
如果楚云逸与楚令霄一样,是扶不起的阿斗,她会放弃这个计划。歹竹出好笋,楚云逸跟楚令霄还有楚令宇他们不一样。
“……”楚云逸听楚千凰说要把爵位传给他时,瞬间变了脸色,眸光微凝。
他眼神古怪地看着楚千凰,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楚千凰没有发现,还在说着:“逸哥儿,只要你得了爵位,就能继承侯府了。你也知道……”
在楚千凰看,爵位传给楚云逸是理所当然的事,在梦里,楚云沐死后,被封为永定侯世子的人也是楚云逸。
这可是永定侯的爵位,楚千凰相信楚云逸不可能不动心。
这件事对谁都有好处!
“够了。”楚云逸面沉如水,语气郑重地打断了楚千凰,“侯府的爵位是沐哥儿的。”
他从来都知道,永宁侯府的爵位是楚云沐的。
十五年前,永定侯府的爵位差点就没在了祖父的手上,是因为嫡母沈氏嫁到侯府,才保住了侯府的爵位,楚云沐是嫡母的儿子,是楚家的嫡子,他理所当然该袭爵。
“……”楚千凰震惊地看着楚云逸,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没想到楚云逸竟然会连爵位都不在乎。
她一直以为这些勋贵世家的子弟都会为了爵位打破头,就像今上与宸王,秦曜与秦暄,还有南昊……
难道是因为楚云逸的年纪还小,还不知道爵位到底有多重要?
“大姐,就算不继承爵位,我也姓楚。”楚云逸强调道,眼神坚定。
他已经十二岁了,是楚家这一辈的长子,而楚云沐还只是个五岁的小屁孩。
家族逢难,作为长兄,他应该承担起属于他的责任。
如果说,“将功赎罪”就能保住楚家的爵位,那么也是他该做的,他也受了家族的福荫,本就应该回报自己的家族。
父亲既然保不住祖宗传下的爵位,那就直接给楚云沐好了!
这是楚家欠嫡母的。
楚千凰只担心楚云逸不肯答应,听他的语气,知道他愿意听从她的计划,就放心了。
心里这么想着,楚千凰面上莞尔一笑,笑容明快,“逸哥儿,我明白了。”
对她来说,只要楚云逸能够立功,保住侯府的爵位就好。
反正楚云沐和楚云逸都是她的弟弟,不管袭爵的人是谁,她依旧是侯府千金。
无论如何,她的公主伴读绝对不能丢。
楚千凰的眸底幽深如渊,掠过一抹势在必得的光芒。
思绪间,就听外面的街道上传来热闹的喧哗声,越来越响亮。
楚云逸顺手推开了临街的一扇窗户,外面水汽朦胧,这场雨已经又由大雨转小雨,天空中只剩下了细细的雨丝,一时有一时没。
下方街上的声音清晰地传进了二楼的雅座中:
“喂喂,你们听说了没?官家刚下了罪己诏,罪己诏已经张贴在布告栏了。”
“官家真下罪己诏了?我昨儿就听说了,还以为是别人胡说八道呢,这罪己诏可不是随随便便就下的。”
“就是就是……”
“官家下罪己诏是不是和宸王殿下有关?”
“肯定是,锦衣卫都围了宸王府两回了,两回都是无功而返。”
“……”
下方的百姓越说越热闹,一个个好像都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似的。
楚千凰动了动眉梢,垂眸往下看,忍不住去听。
她可以确信,梦里的皇帝绝对并没有下过罪己诏。
这又是另一个变数。
梦里的这个时候,宸王府很是隐忍低调,宸王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王府中闭门不出,没有这么堂而皇之地和皇帝分庭抗礼。
梦境和现在唯一相同的,只有皇帝借着给宸王冲喜的名义,赐给了他一个王妃——
楚千尘。
梦里,楚千尘在今年三月就揭开了她的身世,拿回了她嫡女的身份,可是,她过去这十几年被姜姨娘养得怯懦软弱,根本就上不了台面。
梦里的楚千尘是个面目模糊的人,可以说,她的存在对楚家和宸王府都无关紧要,与现在的这个楚千尘判若两人。
现在的楚千尘对姜姨娘早就没了孺慕之情,还有一手好箭法,自信果敢。
楚千凰神色怔怔,一不小心就出了神,还是一滴雨丝随风飘进来时,落在她面颊的凉意把她唤回了神。
楚千凰指了指窗外,肯定地说道:“皇上这次下罪己诏的事肯定和父亲下狱的事有关系。”
“皇上肯定是被迫下罪己的,所以,父亲的事不会轻判。”
“逸哥儿,楚家唯一的希望只有戴罪立功了。”
楚云逸点了点头,“大姐,你可是在宫里听说了什么?”
楚云逸一眨不眨地看着楚千凰。
父亲犯了错的事无可改变,那么他也只能试着将功赎罪,力挽狂澜,他是长子,自当撑起楚家的门楣,不让姐姐弟弟们因为楚家被夺爵而受人奚落。
他的眸中迸发出一股异样的神采,似那烈烈火焰在燃烧,目光坚定。
对上楚云逸坚毅的眼眸,楚千凰的唇畔漾出一抹愉悦的笑。
她没点头,也没说是。
这是她绞尽脑汁才想到的一个剧情。
楚千凰抬手关上了那扇半敞的窗户,也将街上的喧嚣隔绝在外。




锦绣医妃之庶女凰途 219圣旨(三更)
窗外,秋风徐徐,把枝叶吹得摇曳不已,与那半空中的细雨一起起舞。
细雨绵绵,这一下,就是整整一夜。
皇帝自下了罪己诏后,就“病”得更重了。
太子顾南谨忙着给皇帝收拾烂摊子,忙朝政之余,第一时间就命钦差携圣旨前往西北表彰秦曜,让他袭南阳王爵位,以及把并州卫正式归为南阳王府辖下。
此外,给顾玦的圣旨也送到了宸王府。
圣旨表明,只要北地军能够拿下丁零国、就把丁零国作为顾玦的封地食邑。
末了,圣旨里还提了一笔,说是宸王为国征战多年,劳苦功高,理应荣养,无需前往封地云云。
言下之意是,顾玦必须留在京中,不得前往封地。
楚千尘看完了圣旨,就随手把那道明黄色祥云纹绫锦的圣旨往罗汉床上一丢,姿态随意得很。
琥珀从前拿到第一道圣旨时还会奉若神明,现在已经见怪不怪,觉得圣旨也不过是一道公文而已。
至于小黑猫,见楚千尘一抛,猫眼一亮,还以为她在跟自己玩,纵身朝圣旨一扑,将它抓于爪下。
咦?!
小黑猫觉得圣旨上的纹路手感不错,兴致勃勃地用它磨起爪子来,“嚓嚓嚓”,没两下,那道圣旨就被挠得起了毛。
“月影,这送给你玩好不好?”楚千尘轻快地笑了。
她当然也知道皇帝不可能这么容易放王爷走的,肯定会留一手。
这是理所当然的。
“喵!”小黑猫的回应是继续用爪子对着圣旨挠了起来,表达它的欢喜。
“我们月影真乖!”
楚千尘摸了摸它的背,笑靥明丽,笑意止不住地从眸中溢出,盛满自得、欢喜与了然。
有些事可不是皇帝不愿意,就办不成的。
她歪着小脸,明明是娇柔的样子,却无端让人心头发寒,旁边的蔡嬷嬷又看了看成了猫玩具的圣旨,默默地给皇帝掬了把同情泪。
蔡嬷嬷继续禀起府里的事:“王妃,朱绣坊那边今天把最后一身秋衣送来了,这两天,他们就开始制冬衣。”
楚千尘一面听着,一面从绣花篮里拿起做了一半的绣活。
听蔡嬷嬷说起冬衣,楚千尘倒想起了一件事,吩咐道:“蔡嬷嬷,你跟隋大管事说,今冬多囤些炭。”
她记得今年的冬天会很冷,而且还是一个漫长的冷冬。
前世,她就是在这一年的冬天被赶出侯府的,还有,娘也是在这一年的冬天去世的。
明明已经相隔十几年,她此刻回想起来,只觉得记忆犹新。
楚千尘眸光微沉,继续忙起绣活来。
因为她手里拿着这件还没完成的直裰,其他人只以为她在想顾玦。
蔡嬷嬷心里感慨,把皇帝骂了个狗血喷头:这小两口新婚燕尔的,王爷却不得不出远门,皇帝真是害人不浅!
王妃真是不简单,就是王爷不在,也没慌了手脚。
对外,镇得住皇帝;对内,这王府的内务也是一点就通。
无论什么,王妃都学得很快,比如这王府的中馈,王爷刚走时,她还懵懵懂懂的,到现在已经像模像样了。
蔡嬷嬷笑容温和地看着楚千尘,又禀了最近庄子送来的一些当季的蔬果山货等等后,就告退了。
楚千尘慢条斯理地缝着袖口的镶边。
她缝得很慢,针迹均匀。
她手头的这件直裰已经做得七七八八了,起初她手生,到这几天,她已经熟练多了,上一世的手艺也捡回来不少。
最明显的是,她的手指今天还没被绣花针扎过。
楚千尘觉得自己进步多了,琥珀却是提心吊胆的,总怕楚千尘又扎了她自己,不着痕迹地说道:“王妃,奴婢瞧再过两天,这件衣裳就可以完工了。”
琥珀这句话的意思是,反正王爷还没回来,王妃完全可以再慢一点的。
楚千尘却是摇了摇头,“我这么慢,两天肯定来不及。”
不过,她虽然慢,但是慢工出细活,等王爷回来前,她一定能够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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