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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医妃之庶女凰途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天泠
方才她检查过楚令霄的伤,他伤得不重,颅骨完好,说明那一下撞得不厉害,若不是被钉子划了这么一道大口子,根本就不会沦落到差点性命垂危的地步。
从他的伤势,楚千尘就知道了,自己之前想得没错,楚令霄不舍得死,只是这个人蠢得连作戏都不会,差点没把他自己给折腾死。
中年太医见她要走,急了,上前一步试图唤住她:“等等!这伤口缝合后,还要拆线呢。”
伤口缝合后的这几天,伤患才是最危险的,还有这缝合线也不能留在皮肤里。
楚千尘只淡淡地抛下一句:“不用拆线。”
不用拆线?!中年太医怔怔地站在原地,喃喃道:“这怎么可能呢?这怎么可能呢……”
楚千尘毫不留恋地离开了天牢,琥珀提着药箱跟上。
她先回了一趟济世堂,由江沅驾车,确信没有人跟着后,这才辗转地回到了宸王府。
叮嘱了江沅一句后,楚千尘就去沐浴了。
她感觉身上似乎沾染了天牢的霉味似的,浑身都不舒服。
她从头到脚地把自己就好好洗了一遍,换了一身新衣,本来懒得擦干头发,可琥珀盯得紧,她也只好乖乖地由着她摆弄了。
等她的头发八九分干时,已经是黄昏了,江沅送来了一张绢纸。
琥珀把绢纸上的内容念了一遍,上面提到楚令霄醒了一次又昏睡了过去,暂时因为失血过多,血虚阴亏,缝合过的伤口略显浮肿,暂时没有化脓的迹象等等
楚千尘听了还颇为满意,问道:“这人懂些医术?”
楚千尘一回王府,就吩咐江沅派个人在天牢盯着楚令霄的伤,看看用上两种缝合线后,伤口的愈合情况,其它的就不用管了。
她就是让人知道她对楚令霄的态度,不需要为了她去“照顾”楚令霄。
“是。”江沅平静地回道,“此人是刑部的仵作。”
仵作不仅要回验尸,还要会那么点医术,才能查明死者的死因。
仵作?!琥珀差点被口水呛到,觉得这主意简直……
“江沅,你真细心!”楚千尘毫不吝啬地夸奖道,觉得此计甚妙,有这个仵作看着,就不用她每天跑去观察伤口的愈合情况了。
“谢王妃夸奖。”江沅淡淡道。
对宸王府来说,在天牢里要安插一个人,那是再容易不过了,这件差事的关键是要把合适的人安排过去,才能把差事办得让王妃顺心。
这对主仆都对这个安排颇为满意,唯有琥珀一言难尽。
窗外,有鸟雀振翅的扑棱声传来,几只鸟儿拍着翅膀飞过,翅膀偶然擦过树梢。
楚千尘下意识地朝窗外望去,眸光暗了暗。
不是信鸽啊。
也是,京城飞出的信鸽估计这两天才到王爷的手上吧。
碧蓝的天空明亮通透,又到了一年一度大雁南飞的季节,空中不时有成群结队的大雁飞过。
大雁从京城一路南下,自北到南,飞过冀州、兖州、豫州……距离大江越来越近。
顾玦与乌诃迦楼的队伍也是亦然。
“王爷,时候差不多了,是不是上路了?”惊风请示顾玦道。
顾玦把刚刚收到的飞鸽传书藏入袖袋中,应了一声,然后就牵过缰绳上了马。
乌诃迦楼骑着一匹矫健的白马来到顾玦身边。
阳光下,白马通体雪白,顾玦的黑马黑如绸缎,两匹马皆是千里挑一的骏马,不相上下。
两人并肩前行,顾玦开口道:“黑,十七星,三。”
迦楼略一沉吟,道:“白,十二月,五。”
后方的多摩望着两人的背影,眉头动了动,低声问身旁的青衣少年,“他们这局棋能下完吗?”
青衣少年耸耸肩,意思是,他怎么知道!





锦绣医妃之庶女凰途 222破绽(六更)
顾玦与乌诃迦楼从几天前就开始下这局盲棋。
所谓“盲棋”,就是双方对弈时不用眼看棋盘,也不用手动棋子,借用口诀来表达要走的棋步,这需要高超的棋艺和惊人的记忆力,才把整盘棋的棋局全部熟记于脑中,对于棋力和记忆力的要求都极高。
顾玦与乌诃迦楼的这局棋没有任何时间上的规定,随性地下,随性地停。
他们已经下了足足三天多,还没分出胜负,除了他们两人外,其他人也根本就不知道这局棋到底走到了什么样的局面。
两人下了几个来回后,迦楼似乎感觉到顾玦的心情不错,蓦地问道:“事情很顺利?”
其实迦楼并不需要他人护送他回昊,他提出与让顾玦护送,只是想卖个人情给他,给他一个名正言顺离开京城的机会。
其它的事,他全然不管,也没想过探究顾玦那几天到底去了哪里,又做了什么。
可想而知,顾玦不惜背着皇帝跑那么一趟,肯定是有要事处理。
他这次不仅卖了个人情给顾玦,并且也算是还了楚千尘的一个人情。
“顺利。”顾玦没打算隐瞒,直接点了下头,眸底掠过一抹柔软的笑意。
惊喜、释然、愉悦,皆而有之。
他离开京城前,只跟楚千尘说过,他会悄悄去一趟西北见秦曜。
也就仅此而已。
当时他还不知道西北那边的情况,也没定下具体要怎么做,不过,他相信这丫头一定能够配合他,却没想到,她能做到这一步。
想着信中的内容,顾玦眸中笑意荡漾,脑海中浮现一道纤长的身影,少女对他回眸一笑,如月下盛开的昙花般娇艳动人。
这桩婚事本来只是一桩阴错阳差的意外,却意外地让他有了牵挂。
顾玦的笑容有如春风化雨,突然间就很想快点回去京城。
“黑,十二月,三,立。”
“白,十四雉,六,关。”
“……”
在间或着响起的声音中,车队急速地前进着,一直来到了一块写着“长荆镇”三个字打字的石碑前。
惊风策马来到顾玦的身侧,禀道:“王爷,再往前走三里就是长荆镇了。等我们去长荆镇补给后,就可以前往码头了。”
从码头过江后,就不是大齐的领土,而是昊国的领地了。
他们的这一程终于快到终点了。
想到这里,这些风尘仆仆的将士们不由变得神采奕奕。
于是,顾玦下令随行的将士们在此驻扎待命,而他与乌诃迦楼在内的十几人进小镇补给,并小憩一番。
一行人稍稍放缓了马速,策马往前行了两盏茶功夫,一个小镇子就出现在前方。
这个镇子不算大,主街道也不过够三匹马并行而已。
街道两边酒楼店铺林立,路上每隔几步就有摆摊的小贩与货郎,一些路人都在路边的那些摊位买东西,讨价还价。
那些摊主纷纷扯着嗓门招呼生意:
“瞧一瞧,看一看,我这里的瓜果新鲜又便宜。”
“各位老爷,要买些小玩意带回去给自家娘子吗?”
“干货,卖干货了。我们这干货可是这镇子里价钱最公道的!”
“……”
街道上,那些摊主们以及店铺伙计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生机勃勃。
一行人进镇后,就近进了一家酒楼,酒楼的大堂内,客人稀稀落落,只坐了三四桌。
顾玦与乌诃迦楼坐了一桌,其他人分散开来,也凑了三桌。
惊风看了看外面喧哗的街道,笑道:“这镇子倒是热闹,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是啊,确实热闹。”
“最近吃那些个又冷又硬的干粮,我的嘴巴里简直快淡出鸟来了,今天总算可以找家像样的酒店吃顿热饭了。”
“最好能买点酱肉、酱鸭、香肠什么的,还能多存放几天。”
“……”
众人都觉得口涎直流,饥肠辘辘。
“几位客官要吃点什么?”一个拿着抹布条的小二上前,用手里的抹布条擦了擦桌子,乐呵呵地招呼顾玦与乌诃迦楼。
不待他们回答,小二就口齿伶俐地说道:“我们这家云来酒楼可是镇子上最大的酒楼了,我们大厨的祖父从前可是在京城的天香楼掌过厨,厨艺那是没话说,无论荤菜还是素菜,都是顶尖的。”
顾玦随口道:“那就上一些你们的拿手好菜吧。”
“好嘞!”小二连连应声,“客官们请稍候。”
小二甩着抹布条转过了身,眸中闪过一抹锐利,唇角微微翘起。
小二快步从前堂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他就又端着一个托盘回来了,托盘上放着几壶茶水和几碟小菜,殷勤地笑道:“几位客官,饭菜厨房已经在烧了。小的先给各位上些茶水和小菜,各位先垫垫肚子!”
小二端上的几道小菜都是凉菜,比如椒盐花生米,香油拌笋干,糟鹅掌鸭信,凉拌腌蕨菜等等。
“咱们这也没什么好茶,这大麦茶也是大厨亲手炒制的,又香又开胃,还解渴。”小二周到地给顾玦与乌诃迦楼都斟了茶水,舌灿莲花地说了一通。
顾玦随手拿起了白瓷茶杯,悠然嗅了嗅茶香,赞了一句:“茶是好茶,焦香清新不混。”
小二眸光一闪,笑着对乌诃迦楼道:“这茶里没有荤腥的,大师也试试?”
迦楼没动,一手持珠,一手对着坐在他对面的顾玦施了个佛礼,“白,十一冬,五,刺。”
他最后的一个字微微加重了音量。
两人目光相对,在那个唯有他们知道的棋盘上,原本稳扎稳打的白子突然就变成一把出鞘的长刀,寒光闪闪的刀刃对准了敌人。
顾玦笑了,似乎是听到了什么让他愉悦的话,连一刻停顿也没有,就道:“黑,十七星,三,拆。”
小二听得一头雾水,来回看着两人。
他藏在袖中的左手握了握,手中多了一把匕首,朝乌诃迦楼走近了一步,“客官……”
下一瞬,他的笑意僵在了嘴角,一把长刀从他背后刺了过来,他一个矮身,想躲,但是晚了,另外两把长刀交叉地向他左右夹击,两把刀子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莫沉当机立断地动手卸了小二的左手腕,对方手里的那把匕首就掉了下来,莫沉的脚尖对着匕首的刀柄一挑,那把匕首就落入了他手中。
“……”小二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瞪得老大,冷汗直下。
与此同时,其他三桌的将士也同步出手,默契地分工合作,两个将士谨慎地堵住了酒楼大门,其他人一人杀一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将大堂内其他的食客全都击杀,个个都是一刀毙命。
不过是弹指间,这酒楼的大堂中就躺了一地的尸体,鲜血自尸体下方汩汩地流出……
酒楼外的街道上,无人察觉这里的异变,热闹依旧。
莫沉把手里新得的那把匕首对准了小二的脸,毫不留情地在他脸上划下一道血痕,冷声逼问道:“谁派你来的?”
他就像是一把没有感情的兵器,杀气腾腾。
小二嗤笑了一声,没理会莫沉,反而是看向了顾玦与迦楼,不答反问:“我到底哪里露了破绽?”
“处处都是破绽。”顾玦随意地把玩着手里的白瓷茶杯,“这大麦茶里是加了迷药吧,以茶的焦香掩盖药香。”
“大门边的这个人从进镇起就在跟踪我们,坐在那里也是为了堵住大门。”
“旁边的那桌人,不过一盏茶功夫,至少偷看了我们这边三十几次了,他们的脚尖全都指向这边,人也没坐实,蓄势待发。”
“这些人桌上的饭食全都是冷的,至少都是隔夜菜了。”
“他们的虎口都有茧子,都是习武之人……”
“……”
顾玦说得越多,小二的脸色就越难看,沉声道:“兵无常形,以诡诈为道。宸王殿下果然名不虚传。难怪我们会栽在殿下手上!”
顾玦微微一笑,笑容中就透出几分凛冽来,“你们是冲着乌诃迦楼来的吧?”
顾玦留着小二这条命,当然不是因为仁慈,而是为了审问。
方才,他费唇舌与这小二说那么多,也是为了观察他的神情反应。
这个人是训练有素的杀手,与普通人面对刑讯时的反应不一样,他的表情变化会更细微,甚至于可能做出一些反应来误导别人,所以顾玦需要一些判定的依据。
小二不答,反而道:“如果我说自己是皇上派来刺杀宸王殿下的,殿下信吗?”




锦绣医妃之庶女凰途 217改变(一更)
“逸哥儿!”少女亲昵地唤道,不疾不徐地朝楚云逸走了过来,打量的目光在唐御初身上转了转。
楚云逸笑意一收,看着楚千凰的目光有些复杂,喊道:“大姐。”
这还是他从玄甲营出来后,第一次见楚千凰。
从小,楚云逸与楚千凰这个大姐就很投缘,他们之间远比他与二姐楚千尘更融洽。
在他心里,大姐什么都比二姐好,无论是才学、性情,还是为人处世,直到最近这几个月,他才开始跟二姐亲近起来,他才发现二姐跟他原来以为的不一样。
他的二姐很出色……也很好!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是,二姐不是姜姨娘生的,他的大姐才是他同父同母的胞姐。
楚云逸心头弥漫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滋味,身形也绷紧了一些。
唐御初漫不经心地斜了楚千凰一眼,就放开了勾在楚云逸肩头的手臂,笑道:“既然你有事,那下回再约。”
唐御初轻轻一跃,就利落地上了自己的马,然后对着楚云逸挥了挥手,策马离开了。
楚千凰只以为唐御初是国子监的人,没在意。她看了看左右,神情惶惶地说道:“逸哥儿,我有事与你说,我们找个地方说话吧。”
楚云逸抬手指了个方向,“街尾是六福茶楼,大姐,我们去那里坐坐吧。”
姐弟俩就近去了距离国子监最近的六福茶楼,让小二领着他们去了二楼的雅座坐下。
楚千凰吩咐小二上几道拿手的点心,小二欢欢喜喜地退出了雅座。
房门关上后,雅座中就变得安静了下来。
窗外的天空飘起了绵绵细雨,淅淅沥沥,地面没一会儿就半湿了,那些路上的百姓一边跑,一边呼喊着“下雨了,快收衣服了”,衬得雅座内寂静异常。
楚千凰亲自给楚云逸斟茶,眼角的余光不着痕迹地注视着楚云逸,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搭在窗槛上,垂眸看在窗外的街道。
平日里少年意气的面庞一下子似乎长大了好几岁。
楚千凰星眸轻闪,一开口就问道:“逸哥儿,你是不是知道了……”
楚云逸的手指微微蜷屈了一下,楚千凰接着往下说:“父亲的事?”
楚云逸“嗯”了一声,低声道:“我知道了。”
一语双关。
楚千凰并不意外,楚云逸肯定是知道了,知道她才是他的胞姐,也知道楚令霄触怒龙颜。
这一次,楚令霄这次是摊上大事了,让楚家现在岌岌可危。
楚千凰瞳孔幽深,放下茶壶,艰声道:“逸哥儿,我今天一早就出宫回了一趟侯府,看到祖母一把年纪还要为父亲操心,我也觉得心疼……”
楚千凰柳眉轻蹙,说到侯府与祖母时,神色间有一丝微不可查的不自然。
自从她与楚千尘的身世被揭穿后,楚千凰就变得不喜欢回永定侯府了。每次回侯府,太夫人就会疼惜地拉着她的手,唉声叹气一番:“凰姐儿,你真是命苦!”
“明明你也不知情,可你母亲却半点不念过去这十四年的母女之情,迁怒到你身上。”
“凰姐儿,你那么好,比起京中这么多贵女都毫不逊色,偏偏就……”
太夫人总是一遍又一遍地提醒她,她是个庶女,所以她天生就不如别人。
其实,楚千凰并不觉得需要别人同情与怜悯,她也不觉得因为她的生母是妾,就会让她变成微不足道的尘埃。
她就是她。
她有能力改变自己的命运。
只不过……
楚千凰星眸一颤。
她的身世最好能瞒多久是多久,按照惯例,庶女是不能当公主伴读的。宫中这么多伴读,个个都是各府的嫡女,无一例外。
这段时日,她费尽心思去讨三公主的欢心。
三公主心思单纯,就像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一样。要讨一个孩子的欢喜,再简单不过了,楚千凰弄了一些新奇灵巧的小玩意,就逗得三公主与她又亲近了不少。
她知道皇后怜惜三公主,只要三公主喜欢她,她还是能保住伴读的位置。
接下来,她只需要静待南昊政变的到来,届时就可以跟三公主一起去南昊。
楚千凰本来是这么计划的,不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昨天突然有交好的内侍跑来告诉她楚令霄被押入天牢的消息,楚千凰当时就傻了。
昨夜她在榻上辗转反侧,思索对策。
这一关,可不好过。
楚千凰慢慢地端起了青花瓷茶盅,双手不如平日里那么平稳,茶盅里的茶水也微微地荡起了几圈涟漪。
楚千凰没喝茶,又放下了茶盅,指尖发白。
大丫鬟抱琴看在眼里,心疼极了,忍不住插嘴说了一句:“大姑娘您也要顾着自己的身子,昨晚您因为担心侯爷,一夜都没睡。”
楚千凰轻斥了抱琴一句,没否认,眉心微微蹙了起来。
公主的伴读个个都是出身名门,身份尊贵,楚千凰能被选中当三公主的伴读,有一半原因是因为她的琴棋书画出挑,还有一半原因是因为她的家世,她出身永定侯府。
可现在楚令霄下狱了,万一他被皇帝夺爵,她就不再是侯府千金了,只是一个普通的庶女而已,根本没资格继续当公主伴读。
届时,她肯定会被赶出宫去的,就算三公主再喜欢她也没用。
昨晚她几乎彻夜没睡,今天一早,就赶紧请假出宫先回了一趟侯府。
本来她是想看看太夫人有没有主意,结果太夫人病了,看到她又是一番哭诉,说嫡母无情,斥穆国公府无义,都不肯帮楚令霄。
侯府乱成了一团,三位叔父都不在侯府,三位婶母也就知道抱怨,完全帮不上忙。
楚千凰在侯府给太夫人侍了半天的疾,就跑来国子监找楚云逸。
她知道侯府的其他人是完全靠不上了。
也罢,她其实也没指望靠这些人。
楚千凰心里觉得侯府这些人无用,楚令霄更是愚蠢,好好的爵位都能被他给折腾掉,但无论心里怎么想,脸上不显,看似忧心忡忡地说道:“祖母今天跟我说了不少话,担心父亲在天牢里受苦,还说……说家里的爵位怕是保不住了。”
楚云逸慢慢地喝着茶,又低低地应了一声。
楚千凰那张姣如秋月的面庞上有着超越这个年纪的沉稳,眼神坚毅,继续道:“若是爵位不保,楚家的日子就难过了。逸哥儿,你在国子监,要有心理准备。”
楚云逸也知道这一点,眸光一沉。
刚刚他在史子策、郑监丞他们身上已经体会了一把何为逢高踩低。
如果是从前的他,恐怕已经受不了别人的奚落与轻蔑,不想去国子监了吧,可在玄甲营待过一个月后,他觉得这也没什么。
“大姐,你放心,我心里有数。”楚云逸正色道。
年仅十二岁的少年不过这短短的一天,似乎又长大了好几岁。
看着面前这个眼神明亮的少年郎,楚千凰微微一笑,心里觉得这个弟弟也比楚令霄要靠谱多了,叹道:“逸哥儿长大了,姐姐也放心了。”
“大姐,你在宫里……”楚云逸皱了皱眉头,关切地问道。
他担心楚千凰在宫里被那些个势力小人给欺负了,他是男子,谁要是敢蹬鼻子上脸,他可以揍他,可楚千凰只是弱女子。
“我没事。我待在宫里,才有宫里的便利。”楚千凰绽出春花似的笑靥,豁达明快。
楚千凰一边说,一边又给楚云逸添了茶。
“我特意在宫里找内侍打听了一下,父亲是因为诬告宸王和南阳王世子才激怒了皇上。偏偏这么巧,昨天西北那边又送来了南阳王府的捷报,这才雪上加霜。”
“南阳王府镇守西北,对大齐至关重要,要是这件事传到西北,难免会让南阳王世子心生芥蒂,甚至让君臣离心,哎,也难怪皇上会雷霆震怒。”
“祖母一心想求穆国公府,今早还又往国公府递了帖子,被国公府拒了。”
“我看,皇上这次十有八九会夺楚家的爵……”
从昨天楚千凰得知楚令霄下狱的消息到现在,这一天一夜,她一直拼命地在翻找脑海里的“剧情”。
在她的梦里,秦曜就是一个心狠手辣、野心勃勃的人,而现在,他的命运也因为她的穿越而发生了一种微妙的变化。
本质上,秦曜还是弑父杀弟,还是手掌南阳王府,可是时间线却变了。
她可以确定的是,秦曜是不会在这个时候倒下的,甚至于在数年后,他还会带兵打下京城。
这件事中,楚令霄最大的错误就是招惹了南阳王世子秦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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