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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医妃之庶女凰途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天泠
这个嗝响亮极了,猫又很凑巧地给她伴了个奏:“咪呜?”
于是,她自己把自己逗笑了,“噗嗤”笑了出来。
小脸上泪痕未干,凤眸被泪水洗涤后,显得黑白分明,清澈明亮。
那长长的睫毛上挂着几颗晶莹剔透的泪珠,仿佛那娇嫩的花瓣上微微颤颤地沾着几滴晨露。
楚千尘伸手去捏他的上衣的衣摆,捏住就不撒手了,一本正经地盯着他的眼睛说道:“王爷,以后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顾玦看着她孩子气的动作,唇角笑意更浓,把摸她头的右手放下,尾指微勾。
楚千尘立刻把自己的右手尾指勾上了他的尾指,晃了晃,又晃了晃。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他们说定了!
拉了勾后,楚千尘忽然间意识到她方才在顾玦面前像一个孩童似的大哭了一场,一下子又觉得不好意思了。
“你渴了吧……”她像是猫似跳了起来,快步跑了出去,可跑出去一会儿又跑进来了,刚擦干了泪痕的小脸上有些尴尬。
她忘记给王爷诊脉了。
楚千尘的身后,还跟着捧着茶水的琥珀。琥珀似乎也哭过,眼圈有些红,神色间写满了喜悦。
“我给你把脉。”她一边说,一边去探顾玦左腕的脉搏。
当她的指腹碰触上他手腕的肌肤时,她的表情就变得自信专注,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琥珀在心里默数,数到“三”时,就见楚千尘收了手,这下琥珀彻底宽心了。
楚千尘唇角含笑,小心翼翼地替顾玦掖了掖褙子,忍不住就放轻了声音:“你的心脉有些弱,但是没有大碍。”
“不过,你现在还不能动,乖乖躺着。”
末了,她还不放心地补了一句:“要听话。”
顾玦眉眼温润地笑着,轻轻地“嗯”了一声。
他当然会乖乖听话,他还想早点好起来呢。
楚千尘满意极了,从旁边的桌上拿了一个小瓷瓶,倒出了一颗小指头大小的药丸:“我在你之前喝的汤药里加了些止痛的药草,现在药效差不多也该开始消退了。这个药丸不仅补血补气,还可以止痛。”
因为顾玦这几天还不能动,不方便喝汤药,楚千尘担心会牵动他左胸的伤口,所以就提前治好了药丸。
楚千尘把药丸塞入了顾玦口中,那药丸入口后,就立刻在口涎中化开,滋味甘甜。
顾玦眉梢微动,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她总是怕他吃苦。
楚千尘忙个不停,一会儿以棉絮沾了温水反复润他的嘴唇,一会儿叮嘱他要是觉得哪里不适,可千万别忍着;一会儿又开始行针。
“我给你行针,稳定心脉。”
当第五根金针刺下后,顾玦就又阖眼睡着了,鼻息轻浅均匀。
这是楚千尘故意为之。
现在的顾玦最重要的任务就是休息,睡着了才能好好休息,才能养好身体。
顾玦睡着了,但是楚千尘依然没离开,还是坐在榻边的凳子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睡颜。
她抬起了右手,以手指温柔地描摹着他的五官。
睡着时,他俊美的五官比平日里更为柔和,似乎被那昏黄的灯光磨去了棱角似的。
他的额头光洁饱满,狭长的眼睛闭合时,显得眼睫毛又长又翘,鼻梁高挺笔直,薄唇因为失血略显苍白,他闭着嘴时,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似笑非笑的。
当他的嘴唇亲吻她的发顶与额头时,总是那般温暖,透着不必言说的怜爱。
楚千尘的指尖在他的嘴唇上略微停顿,唇角弯了起来,心底发出由衷的慨叹:重生真好!
屋子里又静了下去,琥珀不知何时已经退了出去。
对于她和江沅来说,这也注定是一个无眠之夜,可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
时间静静地流淌着,黑夜被黎明的第一束光芒所冲破,天色渐渐地亮了起来。
顾玦下一次清醒,天色已经完全亮了,日上三竿。
他的脸色与唇色苍白依旧,但是精神又好了许多。
殷太后早就在暖阁里等着了,闻讯就来看了他,这一次,她同样没久留,只要确信儿子苏醒了,她就放心了。
楚千尘又给顾玦把脉、喂药、针灸,等他再次入睡时,她也歇下了。
楚千尘令人在屋子里摆了一张美人榻,她自己就在美人榻上歇息,确保顾玦这里有一丝一毫的动静,她都会第一时间知道。
顾玦第三次清醒是当天黄昏。
每一次楚千尘都会给他把脉,事事都是亲力亲为,包括帮顾玦擦拭身体、更换衣裳,精心照顾,每一餐吃什么、喝什么药量等等全都由楚千尘把控。
效果也是显而易见,顾玦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精神也越来越好。
两人不仅还能说说话,而且楚千尘还时常念书、弹琴给他听。
到了第三天,顾玦已经不用依靠针灸入睡了,嘴唇也开始有了薄薄的血色,但楚千尘依旧不许他自己下榻。
随着顾玦的状况日益转好,宸王府的氛围也越来越轻松。
反之,皇宫里的气氛却是越来越压抑,因为皇帝病重,早朝也随之休朝,宫廷的上方似是笼着一层挥之不去的阴云似的,一天比一天沉寂。
包括楚贵妃在内的嫔妃们全都来过养心殿,可都没见到皇帝,就被皇后强势地赶回了她们自己的宫苑。嫔妃们每天都是愁眉苦脸,求神拜佛,只盼着皇帝早点苏醒。
许是众志成城,皇帝在昏迷了三天三夜的,终于醒了过来。
“醒了!皇上醒了!!”
“快,快去通禀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
有內侍激动地喊了起来,于是,守在寝宫太医们赶紧围了过来,鸡飞狗跳的。
皇帝的脸色潮红,浑浊的眼睛黯然无神,呼吸凌乱,一下长,一下短。
“朕……朕……”他想说话,可是口腔内生了疮,一说话就觉得痛,咽喉也像是被火灼烧似的火辣辣的。
过去这三天,倪公公也没怎么休息,眼窝处是一片青影,疲惫不堪。他试探地说道:“皇上,您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了,要不要请太子……”
“玄……”皇帝嘴唇微动,艰难地打断了倪公公。
倪公公一向擅长体察圣意,忙道:“您是说玄净道长?”
皇帝微微点头,又艰难地突出一个字:“宣。”
倪公公皱起了眉头,露出为难之色,咽了咽口水,还是小心翼翼地说道:“皇上,玄净道长被太子殿下关押起来了。”
“……”皇帝双眼猛然睁大,额头的青筋乱跳。
倪公公一眼就看出来了,皇帝对此不太高兴。
果然——
下一瞬,就听皇帝颤声骂道:“不孝子!”
倪公公以及其他人听了全都是胆战心惊,恨不得聋了才好。
“快,把玄净……”皇帝一生气,又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这一咳嗽,可把在场的内侍与太医们吓坏了,生怕皇帝又气得吐血,那可就是太子不孝,气得皇帝怒上加怒了。
太医们连忙给皇帝按摩穴道,倪公公也劝皇帝注意龙体,道:“皇上,奴才这就让人去宣玄净道长。”
养心殿内,好一阵手忙脚乱。
等玄净道长被人提来养心殿时,皇帝的气息已经平复了下来,人也靠着大迎枕坐了起来,太医们全都被皇帝遣退了。
短短三天,玄净就瘦了一大圈,连身上的道袍都显得宽松了不少。
大年初二那晚,太子以他用丹药毒害皇帝为由,把他关入大牢,这三天,不闻不问,他找牢头试图探听消息,也是无人理会。
在牢房这等地方,人难免就会胡思乱想,玄净被关得快吓死了,生怕皇帝驾崩,连自己都要给皇帝陪葬。
此刻,玄净见皇帝活过来了,简直喜极而泣。
“参加皇上。”玄净郑重地给皇帝作揖行礼,“皇上乃天命之子,洪福齐天!”
他的喜极而泣看在皇帝眼里,那是为玄净一心为他这个皇帝,是真心关心自己。
等皇帝道了“平身”后,玄净也彻底宽了心,抓住机会诉委屈、表忠心:“皇上,太子殿下对贫道的误会太深了,非说是贫道以丹药谋害皇上。”
“贫道也如实跟太子殿下说了宸王府发生的事,可太子殿下……”
玄净以一声悠长的叹息声作为收尾。
他没直接说太子的不是,但言下之意很明显了,就是指太子包庇宸王府。
玄净的话其实根本就是一人之言,站不住脚,端看皇帝信不信而已。
皇帝信了,他早就觉得皇后与太子都意图勾结宸王,玄净的这番话也不过是火上浇油罢了。
“太子真是好大的胆子。”皇帝慢慢道,眼底充斥着浓浓的厌恶与忌惮。
太子早有不臣之心,自己病重,由太子监朝是理所当然的事,一旦自己驾崩,那就是太子登基。
现在最巴不得自己死的人恐怕不是顾玦,而是太子。
对太子来说,自己不就是一块挡路石吗?!
甚至于帝星黯淡,是否就起源于太子和顾玦勾结,由太子的助力,才助将星崛起?!
皇帝越想越觉得是如此,心跳砰砰加快。
玄净隐约能猜出皇帝的五六分心思,微微垂下了眼睑。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也只是自保而已。





锦绣医妃之庶女凰途 332立功
玄净想了想,一咬牙,又道:“贫道昨晚夜观星象,帝星虽然一时蒙尘,但仍生生不息。还请皇上保重龙体。”
皇帝眸光微微一亮,黯淡的眼眸中又燃起了一丝火花。
他的拳头在锦被下握了起来,虚弱地问玄净:“朕的病……”
“皇上,这九重金丹乃是无上珍品,皇上服用了半年,应该也深有体会。”
玄净煞有其事地说道,“只是这次恰逢帝星黯淡,皇上的龙体也受帝星的影响虚弱,丹药的药效过强,皇上这一次其实是虚不受补。”
“……”皇帝若有所思,觉得玄净所言有理。
打个比方说,就是把百年人参给了底子太薄的人,对方也有可能因为虚不受补而没命的,但是能因此说人参是毒吗?!
这次,如果不是恰逢帝星黯淡,自己又岂会遭此一劫,归根到底,是顾玦害了他!
皇帝恍然大悟,也是,不然,他已经服用玄净的丹药大半年了,怎么早不出问题,晚不出问题,偏偏就这么凑巧呢!
顾玦果然是他最大的克星!!
玄净见皇帝信了,松了半口气,觉得自己这条命暂时保住了。
“皇上,”玄净又道,“贫道这就回去给皇上再炼一炉补元丹,补元丹可为您大补元气,使得龙体回到全精全气全神、无亏无损之元真童体的状态。”
皇帝听着,眼睛更亮了,急切地说道:“那就烦扰道长了。”
这才说了几句话,皇帝的声音就更沙哑了,每说一个字,喉头就跟火烧似的。
他心里觉得这帮子太医真是没用,治了自己三天三夜,却治得自己满嘴口疮,简直就是一帮子废物。
皇帝让倪公公送送玄净,倪公公就把人送出了养心殿,又吩咐另一个小內侍带几个禁军务护送玄净回元清观。
倪公公寒暄了几句后,就匆匆返回了皇帝的寝宫,留下满头大汗的玄净。
迎面的寒风一吹,玄净只觉得浑身冰凉,一颗心拔凉拔凉的。
他的直觉告诉他,他得赶紧跑路。
但紧接着,理智又否决了这个主意,他一跑路,那就落实了丹药有问题,那么皇帝肯定会大怒,届时,皇帝必然会令锦衣卫捉拿他,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能跑到哪里去?!
一旦被锦衣卫抓到,他就死定了。
但不跑路,也不行,他现在的处境就跟踩在一根细细的钢丝上似的。
只要稍微踏错半步,那就会万劫不复!
玄净直到今日算是明白了何为高处不胜寒。
玄净正要走下汉白玉台阶,却见正前方一道身穿金黄色蟒袍的青年步履匆匆地朝这边走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內侍。
正是太子顾南谨。
玄净一看到太子,就是面色一僵。
两人面面相对,顾南谨自然也看到了玄净。
玄净在一个愣神后,快步走下了汉白玉石阶,然后就“扑通”一声跪在了顾南谨跟前,道:“太子殿下,皇上开恩,让贫道回元清观。”
玄净在告诉太子,他能出大牢是皇帝的意思,要是太子再把他关回去,那就是违抗圣意。
顾南谨的脸上疲惫不堪,他看明白了,皇帝既然放了玄净,也就是不相信他的病是丹药导致的。
对于这个结果,顾南谨并不意外,却又同时心累得很。
他没理睬玄净,从他身边走了过去,自己进了养心殿。
跪在地上的玄净如释重负,在小温公公的搀扶下起了身,赶紧走人,生怕走晚了,又撞上了皇后!
顾南谨无视一路跟他行礼的內侍与宫女,大步流星地冲到了皇帝的寝宫。
里面的皇帝也听到了外面的宫人在喊着“太子殿下”,薄唇紧紧地抿在一起。
呵,他的太子总算是来了!
皇帝就这么看着顾南谨绕过一座屏风进入他的视野,眼神阴鸷。
“父皇。”顾南谨郑重地对着龙榻上的皇帝作揖,气喘吁吁。
刚刚他也是听闻皇帝醒了,便放下手头的事,匆匆赶了过来。
顾南谨已经是用最快的速度赶来了,但是皇帝早就对这个长子有了心结,在他看来,连押在牢里的玄净都到了,太子现在才来,分明是没有把他这个父皇放在第一位。
也是,太子现在怕是忙着要收买人心,等着继位呢!
皇帝的心里怒火高涨,但没有立刻发作,面上看着还算平静,沙哑着声音问道:“朕那日病倒后,都出了些什么事?”
皇帝的声音很轻,没什么起伏,听不出怒意,大概也唯有倪公公知道皇帝的每个字都憋着一股火。
顾南谨心里有些意外。他还以为他又会被父皇训斥,不想今天父皇却是出奇的平静。
顾南谨规规矩矩地把太医们给皇帝看病,判断是丹毒作祟的病因都说了,只是没提太医建议寻济世堂那位神医的事。
最后,他还提起了皇后在养心殿侍疾,昨晚才回凤鸾宫休息。
皇帝随口说了一句“辛苦皇后了”,跟着又问起了顾玦:“顾玦有没有进过宫?”
顾南谨如实答道:“不曾。皇祖母也还在宸王府。”
一说到殷太后,顾南谨不免就想到了皇帝给她下药的事,脸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皇帝一直在观察着太子的一举一动,乃至每一个颜色变化,觉得这“不自然”就是心虚。
是了,顾玦有了太子作为宫中的眼线,对自己的状况,那是再了解不过了,又何必再多此一举地进宫!
皇帝自觉是看破不说破,挥了挥手,疲惫地说道:“太子,你下去吧。”
反正也从太子这里听不到半句真话,多说无益。
顾南谨俯首作揖,他全然看不到这一瞬,皇帝看着他的发冠的眼神像是冰刀子似的。
冰冷、无情、厌恶。
顾南谨从寝宫退了出去,疲惫不堪地长叹了一口气。
这几天在过年,封笔封印,满朝文武都在放假,也没什么国事要处理,所以皇帝病后,顾南谨起初也在养心殿侍疾,尽心尽力。
后来,礼亲王以及内阁大臣们一起来求见,义正言辞地劝谏他身为太子当尽快安抚人心、稳定朝局云云,此外,太子还要为明天的开笔仪式做准备。
再加上,年后,昊国使臣就要带着联姻公主启程回昊国了,“公主”出嫁的聘礼、种种仪仗等等,还需要需要太子过目,尤其是大齐宗室这边的送亲使到现在都还没定下。
顾南谨只恨不得长出三头六臂,这些天每晚最多只睡两个时辰。
顾南谨在担心,楚千凰也在担心。
虽然她已经从沈菀手上拿了两万两银票了,但是,只要一天没有离开京城,她都担心事情会不会有变,毕竟在她的那个梦里,与昊国联姻的公主可是三公主安乐,而不是袁之彤。
“凰姐儿,这个你收着!”太夫人把一个雕花匣子亲手交给了楚千凰。
“谢谢祖母。”楚千凰感激地看着太夫人,“还是祖母您待我最好!”
沈芷对她的“婚事”直接不管不问不顾,她只能庆幸还有太夫人这个亲祖母帮着操持一二。
这一匣子就是楚千凰的嫁妆。
因为楚千凰不想带那么多俗物走,就请太夫人都替她换成了金银,凑了一点金珠和几千两银子,再加上沈菀给的那张两万两银票,楚千凰觉得勉强也够了。
楚千凰把木匣子递给了抱琴。
比起原本该属于她的那份嫁妆,现在这些真是小巫见大巫。
每每想来,楚千凰就觉得心口一阵闷痛,难受得很。
若非是沈芷把她的嫁妆都给了楚千尘,她也不至于这么拮据,不至于为了区区两万两去找沈菀。
楚千凰的眼睫微微颤了颤,低声道:“祖母,我以后不能在您跟前尽孝,您可要好好保重身子。”
太夫人一直觉得大孙女是被迫去昊国的,哀声叹气道:“凰姐儿,我可怜的凰姐儿!是祖母没用!”
说着,太夫人就开始以帕子抹眼泪。
“祖母,我知道您尽力了。”楚千凰握着太夫人的手,体贴地安慰道,“孙女知道您待我最好了。”
她这么一说,太夫人心情更激动了,拍了拍楚千凰的手,念叨着不舍,一片祖孙情深的景象,看着一旁的王嬷嬷也红了眼。
这时,一个青衣大丫鬟来禀说:“太夫人,大少爷来了!”
太夫人闻言喜上眉梢,忙道:“快请!快请!”
太夫人紧紧地握住楚千凰的手,笑得见牙不见眼:“凰姐儿,我也好几天没见到逸哥儿了。”
年前,楚云逸病得急,太夫人也曾想去探望楚云逸,却被沈氏告知楚云逸得了水痘,暂时到了庄子上小住。
水痘这毛病可大可小,最怕传染给旁人,因此太夫人只盯住沈氏务必派从前得过水痘的婆子好好照顾楚云逸。
楚千凰微微地笑:“是啊,我也好些天没见逸哥儿了。”
不一会儿,楚云逸就在一个青衣丫鬟的引领下来了。
楚千凰看着身穿一袭宝蓝色暗纹直裰的楚云逸朝她们走来,目光一闪,不由想起那天听到的楚令宇和太夫人的那番对话。
当天她在外面,又不便久留,没有听得太仔细,只约莫知道是康鸿达看上了楚云逸。
在楚千凰的梦里,康鸿达这个人也留下了属于他的一笔,与现在一样,他看上了楚云逸。
本来,楚千凰还以为楚令霄、姜姨娘的人生轨迹已经发生了变化,也会令楚云逸的人生改变。
楚千凰不得不感慨,命运这种东西实在是有一种玄之又玄的因果在,最终能够超脱命运的人终究是少数中的极少数而已。
楚千凰眼神闪烁,下意识地攥紧了手里的帕子。
待楚云逸行了礼后,太夫人就喜不自禁地拉着他的手,上下打量着他,笑道:“逸哥儿,你又长高了,比你父亲还高了。但瘦了,好像还黑了……”
“还好,脸上没留下什么痘疤。这几日,你可得好好休养,别在没事乱跑了。”
太夫人还以为孙儿是因为得了水痘才会瘦了,心疼不已地叮嘱了一番。
“祖母,孙儿好真呢!”楚云逸笑眯眯地说道,露出一排雪白整齐的牙齿,“我还在长身体的年纪,还会再长高的!这点小病都不是什么事。”
太夫人一向疼爱这个长孙,又继续问他这段时日是怎么过的,比如出痘出了几日,什么时候掉痘痂等等,楚云逸答得是滴水不漏,又笑吟吟地说他这几日吃得清淡,现在好不容易回府,让太夫人给他好好补补。
其实楚云逸昨天就随玄甲营到了京城,在丰台大营里休整了一晚上,才回侯府的。
方才,楚云逸已经先去过沈氏那里,也知道沈氏给他找了个什么借口,就又过来荣福堂给太夫人请安。所以,对于太夫人的问话,他早有准备,答得也从容。
太夫人这把年纪的人最欢喜孙儿们求着自己,更高兴了,当场就吩咐了大丫鬟一声,让她特意去厨房招呼。
气氛十分热闹,祖孙和乐。
太夫人说得有些口感,就喝了口茶,跟着像是想起了什么,笑道:“凰姐儿,逸哥儿,你们还不知道吧?你们父亲就快回来了!”
姐弟俩也确实不知道这件事,皆是一惊,只是他们的惊诧又有微妙的不同。
看在太夫人眼里,这就是惊喜。
太夫人笑了,笑得释然,笑得欣喜,叹道:“这侯府里,你们父亲不在,就像是没了主心骨一样!尤其……”
“尤其”后面的话没有再说下去,但是楚千凰明白太夫人的未尽之言,尤其是让沈氏把持着侯府的一切,且对婆母没有一丝一毫该有的尊重,太夫人这些日子来真是过得又憋屈又烦闷。
王嬷嬷也在心里为替富人叫屈,哪有媳妇嚣张成这样的,但凡太夫人稍微摆出一点婆母的架子,结果沈氏直接就断了太夫人三餐以外的一切用度,让太夫人要吃补品、制衣裳设么的全都用自己的嫁妆。
太夫人敢装病,沈氏就敢请京城各大医馆的大夫上门,弄得兴师动众,最后反而让那些大夫觉得太夫人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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