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大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叹伶仃
“玄成,你少喝一些,你还在长身体,喝酒对你没好处。”
“恩师说的是。”
果然还是弟子好,听话。
正在秦风一脸欣慰的时候,魏徵同样喝光了他杯中的酒水,小心翼翼凑到了刁翔的身边,还把空杯子往他面前一放,其中的意味自然不言而喻。
古人都他娘是酒鬼吗?
秦风有些无语,最后席间几个人喝得东倒西歪,最后只能去客房休息。
秦风还好,他不喜欢喝酒,所以只是浅尝即止,喝着婉儿给他端上来的醒酒茶,精神还算不错。
“华叔,我仔细想了想,以后咱家的东西,不妨往南边走一走。”
秦华先是楞了一下,然后若有所思道:“少爷是说...南陈?”
秦风点头道:“没错,南陈的人有钱,最重要的是安全,纵然有心怀不轨的人,咱们卖了东西就走,他们想找都没地找去。”
秦华也是一脸后怕道:“少爷说的是,老奴也没想到那侯业竟然如此贪婪,而且胆大包天,竟然敢如此无法无天。以后老奴亲自去,绝对不让人抓到马脚,只是这一来一回的,只怕耗费在路上的日子少不了,少爷这里得多操心一些才是。”
这话有点交代遗言的意思,不过也算正常,这个时代可不是后世,动车、飞机随便走,这走一趟少说也得三五个月的时间,再加上两国之间算不上和平,谁知道路上会出点什么意外,遇到水匪、山贼也并非不可能的事。
秦风笑道:“华叔说什么呢,目前根本无需如此。”
“少爷的意思是?”
秦华有点被弄糊涂了,他本来以为秦风是想让他立刻启程去南陈,这才像交代后事一样,希望秦风能多管管庄子,或者再寻一个可靠的人,可听秦风的意思,不是这么一回事?
秦风摇头道:“华叔,你说南陈之人,可有在大兴经商的?”
秦华点头道:“肯定有,而且数量不少,皂角之类的东西只有南陈出产,所以哪怕是陛下也不会下令断绝商贾的往来。”
“那我们若是将东西卖给这些商贾,会如何?”
秦华恍然大悟道:“少爷高明,只是那些商贾定然会压价,想要每个盒子都卖上五百两的高价,只怕不太可能。”
秦风不以为意道:“便宜就便宜一点,怕什么?咱们如今卖不了多少,况且少爷要那么多银子也没用,反而容易让人惦记。我听说南陈巨富之家数不胜数,只要那些商贾带回去一次,还怕没人来买吗?”
“这东西目前就我们秦家庄有,他们只要想挣这个银子,那就必须得来求我们,到时候要卖多少银子,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秦华一脸兴奋道:“少爷高明,老奴明日便去城中找那些南陈来的商贾打探消息,定然不让少爷失望。”
秦风点点头,脸上没有一点兴奋之色,经过侯业的事,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万恶的旧社会,有钱并不能改变什么,在侯业那种人眼里,就算他再有钱,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如果这次没有刁允的维护,只怕自己纵然舌绽莲花,也难逃被屈打成招的命运。
这让他有些期待即将出现的科举,如果自己能把魏徵推出去做官的话,凭他的本事,再加上刁允的看顾。不说当朝宰相,当个四五品的官应该没有任何问题,到那个时候,还有人敢拿他秦家庄当鱼肉吗?
朝中有人好办事,秦风算是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
“对了,华叔,那招收家丁的事怎么样了?”
秦华听到这事,脸色一苦道:“少爷,人选是挑出来了,就是...”
“凭什么你家那兔崽子就能来伺候少爷,老娘不服!”
不等秦华把话说话,一阵骂声突然在院外响起,并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调教大隋 第四十八章收留
秦家庄主宅院外,两个看起来十分彪悍的妇人正在叉腰对骂,看那架势,轻车熟路的样子,只怕这种事没少经历过。
“凭什么?就凭老娘儿子比你多!”
一个妇人颇为得意道:“老娘可不像你,憋了十来年全是丫头片子,好容易才憋出一个儿子来。老娘家里七个儿子,谁家敢来欺负?”
最先开口的妇人被气得面色通红,伸手指着那得意的妇人,嘴唇哆嗦半晌,可就是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秦华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顿时感觉有些头疼,毕竟这些妇人向来不会讲什么道理,只想着占便宜,纵然他是管家,此时说话也未必管用。
可职责所在,任由她们闹下去也不是回事,只得干咳之声,开口道:“这次是少爷见有些庄户家中儿子太多,这才降下的恩典,人选也是老夫亲自考证过的,无关人等就赶紧回家吧。”
秦风作为主家,通常不会直接和庄户们接触,而秦华作为管家,他的话基本就代表了主家的意志,说出来便轻易不会更改。
那妇人一听便急了,满脸通红的冲上来,大喊道:“管家,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家虽然只有一个儿子,可丫头多,生计也十分困难啊,少爷仁慈,怎能偏心呢?”
“当年少爷还小的时候,我还帮着老妇人给少爷换过尿布呢,有一次少爷还吃过我的奶呢,怎么能和她们一样?”
随后赶来的秦风有些尴尬,合着给我换过一次尿布,喂过一次奶,我就得管你家一辈子,或者几辈子?
这个理由,不得不说,很强大,强大到秦风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而且上一世作为孤儿院里出来的人,他清楚的知道,村里那些老娘们根本不会讲什么道理,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能拿出来说,一件小恩小惠恨不得能让你家往下记八辈。这种人,你越是惯着她,她越是蹬鼻子上脸,但凡有一点不让她如意的,你就是忘恩负义。
最重要的是,秦风清楚,这种事不能开这个头,否则他这个主家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看到秦风亲自出来,那妇人顿时有些害怕。
如果说跟秦华她还能胡搅蛮缠一番的话,真把秦风惹怒了,那把她们一家赶出去并非什么不可能的事,到时候他们家的名声臭了,附近的农庄也不会收留,只能流落街头,讨饭为生。
别看这些妇人斤斤计较,但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小算盘,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她们清清楚楚,能在这个时代活下来的人,本身便不会是什么蠢货。
事情结束的很快,讨了个没趣的妇人离去,剩下十个青壮站在院子中,每个人都低着头,不敢乱看。
说是青壮,可一个个瘦的和麻杆差不多,只是年龄都不大,最小的不过十七,最大的也才二十。
他们是秦家的家生子,也就是说,他们并非平民,而是秦家的家奴,秦风一句话可定他们生死,一句话也能改变他们的命运。
完全可以这么说,能够出现在这里,可能是他们这辈子最大的机遇,所以他们不允许自己错过。
秦风手拿教鞭来到他们面前,秦朗紧跟在秦风的身边,那壮硕的身躯压迫力十足。
“都站好!”
秦风大喝一声,手中教鞭轻轻拍打着手掌,看着面前的十人道:“既然你们已经来到了这里,那生死便已经与家中再无联系,我有言在先,不愿意吃苦的,现在就可以离去,少爷我绝不为难。但如果留下来,中途还想退出的,那少爷我可不会客气!”
没人开口,也没人退去。
吃苦可怕吗?
所有人都会告诉你,可怕,可吃苦是最可怕的吗?所有人也会跟你说,绝对不是。
最可怕的是穷!
为了不穷,吃点苦算他娘的什么?而且回地里刨食就不苦了吗?
等了片刻,见没人退出,秦风满意的点点头,道:“既然没人退出,那就暂且留下,以后每日都给少爷我开练!”
“至于练什么,自然有朗叔给你们安排。”
说到这,秦风突然看到许久不见的杨英竟然在庄外跟他挥手,可他没有搭理杨英,继续道:“总而言之,就是练功夫,练怎么不被人干掉,怎么把别人干掉!”
回想着后世大学军训时教官的模样,秦风双手负在身后,挺胸抬头,目光灼灼地盯着这十个人,大喝道:“小子们,你们很走运,以后不会再像你们的父母一样在地里刨食,求天赐饭,可你们也很不走运,从今天开始,你们的苦日子要来了,而且会一天比一天更苦!”
“都回家收拾收拾,今夜便在前院住下,明日一早便起来集合,谁若是迟到了,就准备好一家都离开庄子吧!”
“解散!”
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喝,十个少年都如同身后有狼在撵着一般,疯狂冲出了主院。
“子玉兄,可是要操练家丁?”
杨英见秦风已经说完,便迎了上来,眼中也没什么惊讶之色。说实话,这事在大家大户里面不算什么稀罕事,只是少有一家少主亲自出面的罢了。
秦风向杨英看去,只见他衣衫还是一如既往的华贵,头发也是一丝不苟的梳在脑后,只见脸色不算好,疲惫之余,好似有一点心灰意冷。
轻叹一声,秦风无奈道:“最近遇到点事,你差点就见不到哥哥了,不过好在有贵人相助,这才逢凶化吉。只是我寻思着老靠别人也不算个事,便想操练一些家丁,总算还能看家护院什么的。”
杨英剑眉一挑,有些惊讶道:“子玉兄,你还会练兵?”
楞了片刻,他恍然大悟道:“是秦朗吧,我那护卫说他应该是从军中出来的。”
秦风点点头,道:“朗叔年轻的时候确实是在军中,若不是他的话,只怕我这一家已经死在了北齐那场战乱之中。不过这一次是哥哥我要亲自动手,好好操练这群小子。”
额...杨英有些无语,你不过十六七岁,叫一群最少也有十七岁的少年小子,合适吗?
更何况你当练兵是过家家呢,这年头军中的低级将领都不一定懂得练兵,毕竟那是人家将门的看家手段,立身之本,非自家子弟,甚至有的非嫡系都不肯外传的东西,你张口就来,也不怕口气太大,闪了腰?
说实话,杨英觉得秦风有些异想天开,不过他却不准备劝,毕竟不是什么大事,操练的也是一群家丁而已,就算不成,看家护院装个样子也没问题。再者说,还有秦朗在一旁看着,出不了什么大事。
“阿英,你不是说要去三个月,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进了书房之后,一旁的丫鬟早已奉上香茶,秦风伸手揉着有些胀痛的脑袋,缓缓开口询问。
杨英看了看秦风的样子,又深吸了几口气,便断定他中午一点喝酒了,而且还是那种好酒。
舔了舔嘴唇,杨英觉得自己的馋虫被勾起来了,可是想到如今自己的处境,顿时又有些黯然道:“子玉兄,我是真羡慕你,秦家庄虽然不大,可事事你说了算。我家...我那父亲看重我兄长,疼爱我的三个弟弟,对我却不管不问。这次回去之后,又是一顿训斥,说我什么不务正业,我做的再多,还不如兄长说句好话,弟弟们撒个娇有用。”
秦风喝着茶,听着杨英的诉说,顿时一阵头大。
他心里清楚,这种家务事很难说清,后世为了老人那一点家产,对簿公堂,闹得老死不相往来的兄弟姐妹数不胜数。像杨英那种大家族的子弟,只怕争斗更加激烈,其中可不只一点蝇营狗苟,说不定连性命都有可能保不住。
长叹一声,秦风劝慰道:“当父母的,虽说都是自家的孩子,可总有那么一点偏心,你兄长是长子,以后要继承家业,得你父亲看重不奇怪。至于你弟弟们,他们年纪小,自然能得到父母的疼爱,不是什么大事。”
杨英有些不服气道:“可父亲挣来的家产,凭什么兄长就能继承,就因为他比我早生了几年?”
摇摇头,秦风勉励道:“阿英,好男儿志在四方,有本事的,自己也能挣一份家产,想想你家先祖,那也不是从一穷二白来的?没本事的,你爹把万贯家产给他,他也守不住。”
“怕什么,再不济还有哥哥我在,能差你一口饭不成?将来若是没了去处,哥哥这秦家庄的大门始终为你敞开。”
听到这话,杨英没再争辩,而是一脸感动道:“不瞒子玉兄,小弟这次出来,暂时不打算回去了,还请子玉兄能够收留一段日子。”
调教大隋 第四十九章酒后胡言
这小东西不会是早就打算好在老子这混吃混喝了吧?
秦风一脸狐疑地看着杨英,可他脸上诉说家中矛盾时的黯然却不像做假,这小子真和家里人闹矛盾了?
轻叹一声,秦风颇为无奈地伸手拍了拍杨英的肩膀,劝慰道:“不过是一点小矛盾罢了,不过既然你想,那就暂且留下吧。”
安抚杨英一句,秦风冲外头喊道:“婉儿,告诉少夫人,让她命人在前院收拾几个屋子,阿英要在我们这住一段时间。”
“是,少爷!”
婉儿应了一声,大步离去,秦风则有些无奈,一边说着些究竟是一家人的话,一边往里间走,再出来的时候,手中已多了一套洗漱用具,至于其他东西,自然有刘婉婷来操持,无需他担心。
“子玉兄...”
孩子估计是在家中没感受到温柔,却在秦风这感受到了,眼睛有些发酸。
“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哭个什么?”
秦风生平最见不得男人哭哭啼啼,见状喝道:“不就是一点家业吗?哥哥我还不是卖了城中的宅子才将父亲安葬,你家不会连五百亩田都不给你吧?”
按照当今的律法,长子确实可以继承大部分家业,但其他子嗣也能分割一部分,然后自立门户,并不是要孑然一身地被赶出家门。在秦风的印象之中,弘农杨家可是很有钱的,就算杨英只能分到很少的一部分,但也不会少于五千亩良田,这让秦风有点眼红。
娘的,老子怎么就没重生在这种大家族呢?
“好男儿志在四方,家族已经给了你起点,难道不靠他们你就混不出个人样吗?”
杨英脸有些红,连忙从秦风的手中接过洗漱用具,跟随婉儿去了前院。
没过多久,婉儿一路小跑着回来,满脸的偷笑。
“少爷,那杨英少爷还真是大家族出来的子弟,连床都不会铺,好好的一张床被他弄得和狗窝一样。”
这话...怎么那么像骂少爷我呢?
重生之后,你家少爷我可是也没有铺过床啊。
看着面前一脸偷笑的婉儿,秦风只觉得小丫头应该是屁股痒了,应该好好教训一番才是。
可考虑到婉儿的年纪,秦风只得把他那禽兽的想法抛之脑后,开始掰着指头等天黑。
还是原来好啊,白日宣那啥也无需去管。唉,家里怎么就多了这么多混吃混喝的呢?
晚上照例摆了酒宴为杨英接风洗尘,只不过用一道屏风从中间隔开,杨英、秦风、魏徵一桌,刁翔那个球在酒醒之后深怕遭到自己老爹的毒手,用和他身形一点都不匹配的速度风一般溜走了。至于另一桌,自然是刘婉婷和婉儿两人。
也不知是许久不见的小伙伴重新出现,还是肚子里的酒虫作祟,魏徵这个小豆丁显得兴致十分高,甚至还吟了一首诗,倒是引来杨英的拍手称赞。
“还请恩师斧正。”
不知是故意的,还是客气,总之魏徵这句话说出来,秦风的脸色便有些难看。
上一世,床前明月光之类的古诗他倒是背过不少,可作诗...打油诗、黄段子他秦风倒是能来上那么两句,让他作诗,那不是让张飞绣花吗?
可看着魏徵那一脸渴望的表情,秦风又实在拉不下脸来说自己不会,只能勉强夸了几句,然后一脸正色道:“诗词终究只是小道,把玩即可,不可沉迷。”
秦风对自己装的这个逼很满意,诗词是小道,老子根本不屑玩!
魏徵一脸正色的起身受教,抱拳道:“恩师教诲的是,弟子今后当以四书五经为重。”
杨英咧咧嘴,他觉得秦风实在太严格了,这年头词还没个影子,可诗却是真的流行,做上两首说不定还能得到贵人的赏识,远远谈不上什么小道。
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秦风接下来的话更加让他懵逼。
“四书五经?”
秦风满不在乎的挥挥手,笑道:“那玩意看看也就行了,千万别往深里研究。”
杨英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皱眉道:“子玉兄,你觉得圣人之言不对?”
四书五经可不就是圣人之言,你秦风竟然连圣人之言都看不上,你咋那么牛逼呢?
这年头哪怕是太子都得学四书五经,关东世家更是有著名的遗子千金,不如遗子一经的明言。
这句话说得简单一点,就是你给自家儿子留下万贯家产,他也可能有败光的一天,还不如给他留下一本四书五经。这话其实有点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的意味。
因为自汉以来的读书人,甚至不敢说自己通读四书五经,只要能研究透一本的就是大家,名望和官位是从来都不缺的,不少人甚至一辈子就跟那一本书较劲,恨不得能把圣人的每一句话都掰开了,揉碎了理解。
可你秦风竟然如此看不起圣人之言,只是一句看看就行,这话要是传出去,保不住明天秦家庄就得被无数的读书人围攻。
秦风却没丝毫动容,只是淡淡道:“圣人之言教会了你什么,治国、治病、还是带兵打仗?”
魏徵其实清楚自己这个恩师从骨子里瞧不上那些腐儒,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家老师对儒家的厌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一旁的杨英一脸苦笑,自幼熟读圣人之言的他自然清楚,四书五经对于治国来说,确实没有太大的用处,可秦风这话让他听着十分不舒服,毕竟是自己从小学的东西,被人一句话就给否定了,这话不是说他就是个蠢货吗?
“敢问子玉兄,这圣人之言便没有一点作用吗?”
秦风的酒量不算好,如今两杯酒下肚,其实他已经有点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闻言也不遮掩,张口便道:“自然是有作用的,圣人之言教我们如何做人,可他却没教我们如何做事。”
“旁的别说,前汉那些贪官污吏,哪一个不是饱读圣人之言,可圣人让他们去贪腐了吗?”
“更别说王莽那厮更是大儒,可他最后干了什么事,需要我来告诉你们吗?”
“最重要的是,儒家如今还是圣人那个时候的儒家吗?”
“从董仲舒那厮为了迎合汉武帝,篡改儒家经义开始,其实儒家就已经偏离了圣人定下的轨道,简单来说,如今的儒,可是圣人想要的儒?你们没事就翻儒家经典,无数大儒给圣人之言注释,可圣人真的是那个意思吗?”
一连串的提问让魏徵和杨英有些目瞪口呆,这些问题是他们从来不曾想过的。
杨英沉思片刻,开口问道:“子玉兄崇尚法家?”
从贪官污吏这四个字蹦出来之后,杨英就觉得秦风有些偏向法家。
秦风摇摇头,脸色通红道:“我不偏向哪一家,只是看如今的儒家不舒服罢了。五胡乱华的时候,那些研究儒家经典的世家在干什么,在异族的铁蹄下瑟瑟发抖,在胡虏面前卑躬屈膝,这可是圣人教他们的?”
秦风想到了崖山,想到了土木堡,想到了蛮清之时,各国列强用他们的坚船大炮打开这个古老国家的大门,然后...
量中华之物力,结与国之欢心啊!
汉唐盛世时的老祖宗,可曾想到后世子孙如此卑微?孔老夫子若是知道民国已然到来之后,那些他后世的徒子徒孙还抱着金钱鼠尾鞭不肯剪掉,又该是一副怎样的表情?
“按理来说,我家也是得利者,世家,无非就是这些读书人的门第,我能有今天,还有五百亩良田,其实靠的就是儒家,所以,我是不应该是儒家的坏话。可两晋司马家是不是世家,他们又干了什么?”
“我死之后,哪管他洪水滔天?”
这一刻,说秦风是后世的愤青倒不如说他像后世的喷子,其实隋唐的时候儒家远远没有堕落到那种程度,两宋之后,程朱理学的出现才真正阉割了读书人和汉人的血性。不过此时此刻的秦风已经不管那么多了,他只顾自己喷个痛快而已。
秦风摇摇脑袋,一脸讥讽道:“看着吧,大隋如今是蒸蒸日上,南陈只不过苟延残喘,一统天下指日可待。可陛下接收的却是北周留下的烂摊子,哪朝哪代开国之时便有京城官员贪腐,要谋人性命的?”
“大隋...大隋若是解决不了世家,只怕又是一个大秦,二世而斩,二世而斩啊!”
“子玉兄,你喝多了!”
杨英霍然起身,一股威严不自觉地从他身上溢出,他往常平和的眉宇此时一片肃杀,看着魏徵和门外的家丁,喝道:“今日的话,谁若是敢传出去,我诛他满门!”
调教大隋 第五十章魔鬼教官
这一刻的杨英大概是凛然不可侵犯的,可对于门外的家丁来说,显然他的话没有自家少爷那么有威慑力,所以只是点头应了一声。
一旁的魏徵倒是比较有眼色,连忙用尽他全身之力,勉强将秦风撑起,然后交给里屋的刘婉婷。
“这是...喝多了?”
刘婉婷不敢置信,毕竟成亲两三个月,秦风可从来没有一次喝成这样,今天不过年不过节的,怎么了这是?
不过作为一个后世人,秦风的酒量算不上多好,但也不差,毕竟早已经熟悉了高度数的白酒,可他这段时间的压力实在太大,又经历了一次截杀和一次过堂,今日的情绪又有些激动,也就成了一个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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