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大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叹伶仃
“你说...什么?”
阵线已经掉在了地上,但李氏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一双眼睛楞楞地看着魏徵,眼中却没有丝毫的焦距。
“母亲,母亲,你怎么了?”魏徵有些惊慌地上前轻轻推了推李氏,连忙道:“母亲你别吓我,孩儿不去就是了。”
“不行!”李氏听到这话,顿时回过神来,有些不敢置信道:“徵儿,你说的,可是真的?”
魏徵重重点头,道:“晋王亲口所言,做不得假,而且凭他的身份,让孩子去太学读书也不算什么为难的事。恩师...恩师说那些圣人之言他没什么研究,便让我去太学向旁人去学。”
“走!”
李氏二话不说,拉起魏徵就走。
魏徵被吓了一跳,问道:“母亲,这是去哪?”
李氏一脸激动道:“我带你去给秦公子磕头,秦公子不但收留我们母子,教你读书,如今还...这份恩情,咱们只怕这辈子都还不完,不磕两个头,娘心里过意不去。”
其实不怪李氏的反应这么激烈,如果说秦风一开始教魏徵读书,可能只是为了给自己培养一个幕僚的话,那让杨广安排他进太学绝对是天大的恩情。
在这科举还没有正式登场的年头,做官的途径只有家世这一条路,但还有一条偏门就是太学。
太学弟子同样可以当官,而且官职在有了空缺之后,吏部会优先从太学弟子中选取。不过能够进入太学学习的,本就是世家权贵的子弟,所以这条路对于普通人家的孩子来说,同样是一条死路,而且是连门都找不到的死路。
如今秦风所做的不光是给魏徵找到了门,还一把将他推了进去,让他取得做官,至少是当一个小吏的资格。
别小看小吏,在这个时代,哪怕小吏和普通百姓之间也隔着一条深不见底的鸿沟。侯业不过才区区七品而已,无非就是介于官和吏之间,可他就是有定人生死的权利。
有些人努力上一辈子,别说越过这条鸿沟,可能连路都找不到,可自己的儿子如今却轻轻松松地能够到达鸿沟的另一端,李氏如何能不激动万分?
辛辛苦苦供魏徵读书是为了什么?其实李氏心里未必不清楚,从他们逃难离开巨鹿郡开始,其实魏徵就不太可能再有做官的机会了,但李氏不甘心。
如果从前魏家只是一介平民,或许她也不会这么执着,但他的丈夫是八品郡吏,没道理到他儿子这里就得一辈子种地,作为一个母亲,他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比丈夫更加出息,而不是一辈不如一辈。
哪怕读些书,能给富贵人家当幕僚也比庄户要强上不少不是?
这份执着在旁人看来有些可笑,但就是因为这份执着,一个年纪不大的母亲带着自己的孩子从巨鹿郡不远千里逃到大兴城,又省吃俭用供自己的孩子读书,这其中吃的苦外人或许根本不可能想象的到。
“母亲,恩师不喜欢这样。”
魏徵拉住自己母亲,低声道:“母亲什么时候见过府中的杂役、丫鬟动不动就下跪磕头?”
“恩师说了,男儿膝下有黄金,上跪天地,下跪父母,中间跪君王,其他人,不许下跪。”
“可那是你的恩师!”李氏一巴掌扇子魏徵的脑袋上,没好气道:“恩师如父,跪跪怎么了?”
魏徵苦笑一声,点头道:“母亲说的是,只是孩儿去便是了,母亲却实在没必要。”
“那不行。”李氏坚持道:“母亲不是男儿,膝下也没什么黄金,母亲只知道,秦公子对我们母子恩重如山,没有他,你别说读书,可能连饭都吃不饱,不给秦公子磕两个头,我心中不安。”
“恩师真的不喜欢这些。”魏徵苦口婆心道:“母亲,恩师说过,感激放在心里便可,没必要这样...”
好说歹说,魏徵总算劝住了一意孤行的李氏,两人回到家中,李氏继续叮嘱道:“徵儿,既然要去太学,那就好好进学,不可三心二意,否则你不成器还是小事,须知为了此事,你恩师是求了晋王的,不要损了你恩师的颜面才好。”
“至于家里,你无需担心,母亲不愁吃穿。你恩师时不时也会命人送些东西过来,少夫人那里人也极好。至于以后的事,你恩师可有交代?”
魏徵应道:“母亲放心,恩师已经有了计划,他说我目前年龄还小,纵然吏部有所空缺也不想让我现在就踏上仕途,不然在宦途上也是多有坎坷,不如趁现在多积累一些阅历。”
十多岁当官在这年头还真不是什么稀罕事,李渊十三岁就继承了唐国公的爵位。正常世家子弟也大多会在这个年纪走上仕途,虽说可能不会是什么大官,但古人早熟可见一斑。
李氏点头道:“是这个理儿,你父亲当年十五就进补了郡中的小吏,但却没少吃亏,如今有你恩师看着你,还有晋王的照拂,娘也就安心了...”
调教大隋 第一百一十二章 干活
多了一个学生,秦风只得像一只辛勤的小蜜蜂一般,把之前那些基础知识重新教一遍。
李长雅对此倒是深感荣幸,但杨广、魏徵两人却是满满的怨念。
谁愿意没事重复去听自己已经知道了的知识,去做重复的习题,所以这些天来,杨广和魏徵两人没少指派李长雅干这干那,而李长雅也自知理亏,辛勤地服务着两位‘师兄’,没有一点怨言。
这一天下课之后,秦风放下教材,交代道:“读书从来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读书其实只是一个认识世界的过程,明白道理的过程,只读书不动手,还不如不读书。为了不让你们变成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腐儒,我准备把府上的水池贡献出来,你们去干活吧。”
说完,秦风大步离去,李长雅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杨广,问道:“殿下,在这读书还要干活?”
杨广早已起身开始活动手脚,面无表情道:“你最好动作快一些,不然错过晚饭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不能吧?”
李长雅觉得,就算需要干活,那也是意思意思就是了,杨广定然是在吓自己。况且这秦府可不是外面的秦家庄,大兴城里,有什么活可干的?
魏徵动作最快,就在李长雅还在将信将疑的时候,他已经换上了一身粗布麻衣,看起来除了年纪小一些之外,就像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老农。
杨广一看,不再搭理李长雅,喊道:“玄成,我的呢?”
魏徵强忍着笑意道:“恩师说衣服要自己洗,不能让下人帮忙,所以,你的还在那脏着呢。”
真的假的?
李长雅楞楞地看着杨广,这位可是堂堂晋王,不谈他究竟能不能爬上那个位置,就凭现在的身份,那也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以后至少也能在自己的封国里称王称霸,秦风不仅让他干活,还得自己洗衣服?
这里是区区一个秦府?
李长雅大步来到书房外面,如果不是门上空荡荡的,他还以为这里是太学呢。
可就算是在太学,有人敢让堂堂晋王干活洗衣服吗?只怕宝贝还来不及吧。
等杨广三人出现在早已干涸的水池边上时,一身锦袍,腰间还带着玉佩的李长雅就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就连穿着一身脏衣服的杨广都盖不过他的风头。
秦朗有些同情地看着三人,不过还是一人发了一把铲子,没有任何的徇私。
这个地方原本应该是秦风那个便宜老子的后花园,而水池中原本大概养着一些观赏性的鱼,不过后来那南陈的商人应该不怎么高雅,水池早已干涸,如今别说鱼,就连泥巴都已经干裂。
秦风的身旁站着几个老农,几人详谈一番之后,秦风便命人开始规划地方,准备大展拳脚。
“都按划好的线挖,最潜也得一丈深,几个重点标注的地方注意一些。”
“子玉兄这是准备干什么,挖水池吗?”
李长雅有些不明所以,水池他不是没见过,基本有点底子的人家都有,可秦风这么兴师动众,而且还有什么重点标注的他却没有见过。
“不是水池,是池塘。”
“有什么区别?”
魏徵的话让李长雅有些不明所以,一个水池,还能挖出花来?
杨广已经扛起了铲子,若有所思道:“你说的水池是用来看的,子玉兄这个...如果我猜得不错,他应该是打算养螃蟹。”
“螃蟹...还要养?”
不得不说,李长雅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准备在自家宅子里养农产品,况且他也不是没见过螃蟹,那东西河里不是很多吗,有什么养的必要?不过回想起大闸蟹的美妙滋味,他又忍不住狠狠吞了一口口水,连忙帮衣服的下摆塞到腰带里,扛起铲子,看起来有些跃跃欲试。
魏徵已经开始动手了,闻言随口答道:“对啊,你吃的螃蟹都是恩师一个朋友养出来的。”
杨广同样带着一丝鄙视看着这个不知五谷家伙,带着满满的优越感道:“河里的螃蟹个小,蟹黄也不够肥美,只有养出来的才会那么好吃。”
这话让李长雅听得一愣一愣的,心想晋王怎么连农活都懂,反而自己像个傻子一样。
“都别磨蹭,这里可不是庄子里,庄户很多,就这么点人,谁要是没干完自己的活,中午就等着啃馒头吧,黑面做得呦。”
秦风怀里抱着大黑,也不嫌脏,就这么一屁股坐在地上,慢悠悠的说道。
至于他口中的黑面,绝对不是后世那种杂粮馒头,而是最下等的一种面粉,简单来说,大概就是收回来麦子以后,皮也不去,直接用来研磨,得到的面粉就是黑面。
卧槽!
脑海中回想着秦风给他们艰苦教育时吃的黑面馒头,杨广没有任何犹豫,立刻大喊道:“都赶紧的,别想着有偷吃的机会!”
既然要干活,那必定就有监督,尤其是杨广等三个人。秦风觉得除了自己以外没有能够压住他们,便当仁不让的担任起了这个重要的职责,如果把过年那身貂皮穿上,手里再提个鸟笼的话,妥妥就是大隋版黄世仁的形象。
可大黑的形象绝对不比几只鹦鹉差。
小奶狗长得飞快,来了秦府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但体重足足加了一倍有余,看起来倒是有了那么一点威风凛凛的样子。
挣扎着从秦风的怀里跳出来,小奶狗撒欢地在池塘周围转悠。
“汪汪汪!”
别看大黑如今还小,可嘴里的利齿已经长出来了,而且四肢极为有力。看着它在附近左扑右跳,秦风感觉自己刚刚穿越时的理想已经完成了一般。
家丁有了,狗有了,如今只要再来一只鹰,他就能上大街去宛城调戏大姑娘、小媳妇的梦想了。当然,前提是刘婉婷不会将他杀了祭天。
初春的天气已经告别了寒冷,不过按照秦风的感觉,如今也就六七度的样子,可埋头苦干的人们都已经脱去了外衣,露出不尽相同的里衣来。
“你们快看,那人的里衣竟然是绸带的,看样子有点像...有点像蜀锦,好奢侈啊!”
“奢侈个屁,你看他连拿铲子的姿势都不对,真是空有那一副好身板了。而且还是个败家子,以后定然是饱一顿、饥一顿的命!”
从秦家庄临时抽调来干活的庄户们不认识李长雅,更不知道他的身份,所以话语间没有任何的客气。
面对乡野村夫的调侃,李长雅的脸色顿时像黑炭一般难看,想他堂堂辽东李氏子,河阳郡公的儿子,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嘲笑过?
张口准备反驳,可一转头,却看见杨广和魏徵都在埋头苦干,别说受到什么影响,就连脸色都没有过多变化,而且进度明显要比他快多了。
“唉,可惜了这么好的身板,想当年老汉我年轻的时候...”
“可不是,俺年轻的时候家里穷,一家到头都吃不上一顿饱饭,那身体,瘦的跟麻杆差不多,可就算那样,换成俺年轻的时候,这活早就干完了。”
两个五十余刚刚出头的老汉大声感慨着,回忆着自己的青葱岁月,脸上满是感叹。
可一转头,竟然发现秦风竟然就坐在一旁,顿时一脸惊讶道:“少爷,您怎么也在这?”
“我来盯着点,不然他们不老实。”秦风面带微笑,这两个小老头他认识,正是十个家丁中两人的父亲,这次跟着一起搬到城里来了,做些打杂的活计,苦力却是用不到他们。
“少爷说的是。”两个小老头大概到城里少了不少老伙计,憋了一肚子的话,瞅准机会便道:“现在的年轻人啊,太懒散了。俺们年轻的时候还是北周,那个时候乱啊,北边有北齐,南边有南陈,那些南蛮子倒是温和,不会主动进攻,那个北齐人彪悍的很,动不动就和我们开战,日子苦啊。”
“谁说不是呢。”另一个老头同样感叹道:“那个时候老爷应该还在北齐当官,俺们都是一个姓柳的家伙的庄户。那个主家抠啊,一个黑面馒头恨不得能让俺们一家啃一天,幸好后来老爷来了,俺们才能吃饱饭。如今过得这么好,都是托了少爷的福啊!”
“应该的,应该的。”
听人夸奖自己的滋味不错,而且秦风觉得他们的调侃正好能配合自己对杨广等人的教育计划,正准备跟他们扯两句家常的时候,却发现有三个不认识的家伙出现在了自己的家中。
要知道这是大兴城的秦府,而不是城外的秦家庄,什么人都能进庄子里来溜一圈,这让秦风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位老伯可是来找人的?”
调教大隋 第一百一十三章 风湿
当先一人四十出头的年纪,身材高大,长相...如果说得客气一点,那就是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傲骨嶙峋。如果不客气的形容嘛,这老头年纪不算大,可面相却有些苍老,一头花白的头发有些稀疏,脑门儿上的头发早已不知了踪影,锃光瓦亮,身上带着一股莫名的威严,看着不怎么好相与。
至于老头身后的两个则是壮汉,微微落后老头一步,警惕地打量着周围的情况,太阳穴高高鼓起,一看就是练家子。
秦风起身拱手,有些疑惑道:“这位老伯,这里是秦府,不知...”
心中里对家丁有些生气,怎么能随便放陌生人进来,而且都没人通报呢?
“你就是秦风?”老头的目光从正在挖掘的池塘上收了回来,打量着秦风,带着一股审视的味道,淡淡道:“老夫是跟着那些庄户进来的。”
原来如此。
可能家丁是根本没注意到混在人群的老头吧,不过这人是专门来找我的?
本着尊老爱幼的原则,而且这人也没有口出恶言,秦风便笑道:“正是小子,老伯可是来找我的?不如去大堂坐坐如何?”
老头摇摇头,看向杨广等三人的方向,微微一抬下巴,问道:“那三人看着不像庄户,你为何要让他们来干活?”
我自己的弟子,怎么使唤跟你有一文钱的关系吗?
秦风心里有些不忿,可转念一想,这老头难道是家里有子孙,然后听闻我秦大公子过人的本事,想把自己孩子也送来上学?
想到这,秦风一脸正色道:“老伯有所不知,这一味苦读太过偏颇,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才是正道。”
“哦?”老头似乎来了兴趣,继续问道:“不知你说的这个德智体美劳,是指什么?”
“德便是德行,有才无德那是小人。智便是智慧,光有德行,却无智慧,只能成为一个被人耍得团团转的蠢蛋。体便是体力,俗话说得好,身体是那啥...当官的本钱,没有一副好身体,繁忙的事务把人累都累死了,再聪明又有何用?”
“美,我将其称之为审美,让他们明白山川河岳为美,助人为乐为美,与人向善为美,而不是一味流连勾栏瓦舍才是美。”
“劳便是劳动,大隋以农为本,而且工匠之业也未尝不是劳动,连陛下尚且在开春之际亲自躬耕,以示对农事的重视,他们动动手,又算得了什么?”
“况且读书人,不但要劳心,还应学会劳力,否则若是连五谷都不知是何物的人,就算当了官,也只会苦了治下的百姓,辜负陛下的期望。”
老头点点头,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而是饶有兴致地伸手指指正在劳作的杨广三人,问道:“以你之见,他们三人,谁最出色?”
这老头有点意思,这是在考校我对弟子的认知能力吗?
秦风无所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当找人聊天了。
“您看,最小的那个,家境不怎么好,虽说从小没干过什么苦活,但跟着我的时间最长,所以他能干成这样是应该的,我不奇怪。”
“另一个穿着锦衣,身材高大的少年,他来这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应该也是生平第一次干农活,所以看着有些狼狈。”
“最后那个,衣裳脏兮兮的那个,您别看那小子穿成这样,可家里有的是银子,可他依旧能面不改色的干这些话,没有一点怨言。这还罢了,只能说他品行不错,但你发现没有,他已经掌握了挖坑的诀窍,虽说不如那些老练的庄户,但这也足以证明他十分的聪慧。”
跟在老头身后的两名壮汉嘴角抽搐,面色十分的怪异,可看老头没有发作,又重新平静下来。
“这么说来,你的眼光还不错啊。”
“那当然。”秦风没有要谦虚的意思,不要脸的自吹道:“不信您就看着吧,那小子将来定然是个有出息的,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就算陛下年轻的时候也未必能比他强上多少。”
“大胆!”
两名壮汉怒喝一声,却被老头一眼给瞪了回去。
秦风有些不明所以,这年头可不是蛮清,皇帝高贵到了甚至不能谈论的地步,百姓私下里编排一下皇帝其实不算什么大事,这两个大汉过激的反应却让秦风有些莫名其妙。
后院中的三个人还在挥汗如雨,谁也没发现秦风已经抱起了大黑,领着那个老头去了正堂。
秦风脚步没停,脑海中却一直在思考,要是这老头把自己的子孙送来的话,自己该收多少学费才合适呢?
肯定不能太少,不说别的,就说能请起这么两个壮汉当家丁,只怕家境肯定很富裕。
有道是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既然连请个家丁都这么舍得花钱,那自己收他个几百两银子应该不过分吧?
不过毕竟是第一个上门找自己当老师的家长,秦风觉得应该给这老头打个折,好好培养培养感情,这老头出去以后也能有个广告效应不是?
想到这里,秦风笑眯眯地回头,看着老头跨过门槛的双腿有些不利索,便问道:“老伯可是有风湿困扰?”
老头拒绝了家丁的搀扶,自己跨过门槛,跺跺脚,有些惊讶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两个壮汉露出一副警戒地姿态,目光灼灼地盯着秦风,大有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姿态。
秦风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这么敏感,耸耸肩,笑道:“以前家中倒是有人患过此病,所以有些经验。”
患病的不是秦风那个便宜老爹,而是后世那个孤儿院的院长,那老头当年参加过对越反击战,膝盖受过伤,每到阴天下雨的时候就疼痛难忍,平常走路也不甚利索。
“这病可是个折磨人的,而且一痛起来,病人的情绪就容易喜怒无常,还是及早治疗为好。”
老头打量着秦风大堂的布置,在发现没什么奢靡的布置之后满意地点点头,可秦风却明显看到他眼神掠过那副杨广送他的,钟元常亲笔所书的字后,眼中闪过一抹淡淡的心痛。
“老夫倒也不是没看过郎中,只是都说无法根治,难道你有办法不成?”
要是你能介绍一些达官贵人的子弟来我这上学,别说一个风湿,哪怕死人哥都给你救活了,信不信?
当然,这话有点夸张,不过对于这个风湿,秦风确实了解过不少。
“这病想要短时间内治好却是不行,不过我这倒是有个法子,或许有效。”
“哦?你且说来听听。”
老头一听就来了兴趣,马上追问道。
秦风矜持地笑笑,想着后世那些招摇撞骗家伙的高人风范,酝酿了好一会情绪,这才悲天悯人道:“这是我幼年从一位老道那里得来的偏方,老伯不妨试试,就算不成,就身体也没甚影响。此药名为黄芪丹参当归汤,取黄芪、丹参各六钱,川芎、赤芍各五钱,当归、威灵仙各四钱,独活、乌梢蛇各三钱,全蝎两钱,以水煎服,一日一剂,连续服用一个月后看看效果再决定是否继续服用。”
看到老头的脸色有些疑惑,秦风索性提笔把方子写了下来,叮嘱道:“老伯切记,此药一旦开始服用,须用足一月方能停下。”
“为何?”
老人的眼睛眯了起来,如果秦风敢说什么一旦不足一月便会有害身体的话,他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毕竟这药房听着有些不靠谱,黄芪、丹参也就罢了,可那蛇和蝎子是什么东西,那玩意也能当药?
“中间停下并不会对人造成什么伤害,只是这药的功效却会去了大半。”
老头接过写着房子的纸,默默点了点头,却问道:“你不要诊金?”
“我又不是郎中,要甚的诊金?”
这是秦风的心里话,不过他此时心里想着的却是那几百两的学费,还有无数前来报名的家长,顿时一脸正气凛然道:“老伯此言差矣,吾辈不才,但既然为人师表,当知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小子不敢自称君子,但尊老爱幼之心却不敢或缺,老伯治病要紧。”
老头点点头,审视的目光再一次扫过秦风,淡淡道:“希望你心中真是如此想的。”
话音落下,老头掉头就走,根本没有任何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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