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调教大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叹伶仃
杨英目光复杂地看着秦风,不清楚他是真傻还是假傻,如今这个年月,虽然胡风很盛,但关东的世家大族还是十分矜持的,除非是关系铁到可以随意插两刀的地步,谁会这么随便?
“愣着干什么,你以为你是诸葛孔明,还得我三顾茅庐是不是?”
“这就来,子玉兄稍候。”
大步进入后院的杨英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以前可从来没有人敢跟自己这么随便,但为什么这秦子玉这幅做派自己一点都不厌恶呢?





调教大隋 第十八章歪理邪说
洗完澡之后,兴致勃勃的秦风带着杨英径直来到了厨房。
春娘一见到秦风就没了那副母夜叉的彪悍模样,一张大脸笑得花枝乱颤,脸上肥肉的抖动都清晰可见。
“少爷,今天想吃点什么?”
秦风看了一眼厨灶,这年头还没有炒菜,所以油烟不大,看起来还算整洁。
“春娘,今天我来做两个菜。”
春娘一听就急了,连忙劝道:“我的少爷呦,您哪能下厨啊!孔圣人说话,那个...那个...远庖厨,您要是亲自下厨被传出去的话,咱秦家庄怎么还有脸见人呐!”
“君子远庖厨。”
杨英同样一脸的吃惊,这年头胡风确实很盛,世家大族里更是乱得很,不过家里有秦风这个条件,还亲自下厨的异类,别说见,连听都没听过。
秦风不以为然道:“什么君子远庖厨,圣人还说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呢,一群腐儒歪曲老夫子的意思,抬升自己的身价,你们还当真了。”
身价是什么,众人不清楚,但秦风话里不屑的意味却谁都能听出来。
见春娘还有有些不情愿,秦风便笑道:“再者说了,你家少爷我也不是君子,更不是什么伪君子,什么君子远庖厨,那等人就算当朝一品,也是米虫,掉进米缸里都能饿死,那等人,于大隋何益?”
说完,秦风顺手抄起一条足有两三斤的大鱼,熟练的刮鳞去腮,开膛破肚,把那些杂碎都清理干净,手法熟练的让在场众人都不敢置信。
秦风撇撇嘴,上一世作为一个孤儿,六七岁开始就自己做饭,不然就得饿肚子,这门手艺怎么可能忘掉?
接着是螃蟹,清理掉肺叶,冲洗干净之后直接上锅清蒸,无需任何调料便是一道美食。
“这东西...真能吃?”
不光杨英,所以人的心中都有这个疑问。
螃蟹这个东西,大家并不是没有见过,但看长相就十分让人害怕,又会去吃它?
“闻闻这味道,不能吃我费这么大功夫干嘛?”
浓郁的香气散发了出来,杨英闻着这味道,突然觉得自己的肚子十分空虚,他舔了舔嘴唇,一把推开正在灶底忙活的杜平,抓取一把柴火就塞了进去。
“咳咳咳!”
浓重的黑烟生腾而起,秦风刚刚把蒸好的螃蟹端下来,看到一脸黑灰的杨英,不禁大笑道:“小子,火可不是这么烧的。”
杨英没有开口,但一脸不服气地指指灶膛,在他看来,秦风会做饭已经是极限了,定然不会烧火。
不管怎么说,一个五品世家的少爷,会做饭已经够让人瞠目结舌了,其他的想都别想。
秦风笑而不语,蹲下身躯拿起一根粗大的木柴在灶膛下面捅了捅,那火苗瞬间就蹿了上去,弥漫在厨房之中的黑烟顿时烟消云散。
“火要空心,否则氧气不足...”
话说到一半,秦风果断的闭上了嘴巴,这年头谁知道氧气是什么,说多了也不过是对牛弹琴而已。
好在杨英根本没注意秦风的话,楞楞地看着那熊熊燃烧的火焰,两只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杜平,火压小一些,鱼汤得文火慢炖。”
盐、胡椒...但凡这个时代有的香料,在秦风的手中接连不断的落入汤中,伴随着那几条肥美的大鱼,比蒸螃蟹浓郁得多的香气顿时将整个厨房笼罩。
等鱼汤好了之后,秦风不再亲自动手,剩下的都是春娘的手艺,秦风拍拍手,一脸满足地带着杨英去了大堂。
有客人在,女眷自然不好上堂,刘婉婷和婉儿两人只能在偏堂单独吃饭。
等菜上齐之后,秦风亲自盛了一碗鱼汤,挑了几只个头大的螃蟹掰开送过去,这才回正堂准备吃饭。
杨英的表情有些古怪,秦风无需细想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便笑道:“所谓的大丈夫,并不是要靠欺负女人得来的,尊重女人也是一种修养,阿英,你还小,莫学那些腐儒,没什么好处。”
杨英不知道这是今天秦风第几次用教训的口气来说自己,也不知道秦风第几次鄙视读书人,可秦风的话明显和他从前所学的不一样,犹豫片刻之后道:“子玉兄,可女人终究要依附于男人,小的时候依附父亲,嫁人之后依附丈夫,老了之后依附孩子...”
“胡说!”
话没说完,秦风便毫不犹豫的打断了他,没好气道:“没女人哪来的你?”
杨英脸上升起了一丝愤怒,可秦风根本没给他发火的机会便继续道:“当朝皇后知道不?”
杨英点点头,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但却没有说话。
秦风自顾自道:“当朝皇后那可是巾帼不让须眉,若是没她的话,当今陛下能否能登上皇位还得两说,皇后比哪一个男子差了,还是你觉得皇后若是不依附陛下都无法存活?”
这话,不好接,杨英这辈子都没见过这种没事把皇帝、皇后挂在嘴巴的人,他是真不怕死吗?
秦风不清楚杨英在想什么,只是自顾自道:“皇后乃是巾帼英雄,暂且不提,就说市井之中,亦有不少女人能够独自撑起一个家的,她们为何不需要依附男人而活?”
杨英点点头,若有所思道:“子玉兄,你的意思是女人并非要依靠男人而活,而是男人需要如此,是吗?”
“孺子可教。”
秦风点点头,指着桌上的菜道:“尝尝我的手艺。”
杨英喝了两口鱼汤,鲜美却没有一点腥味,让他有些着迷,可看着秦风夹给他的螃蟹,他有些无奈道:“子玉兄,这东西该怎么吃?”
秦风一拍脑袋,熟练的扒开一个螃蟹给杨英递过去,道:“快尝尝,这蟹黄肥得很,蟹腿也别浪费,那里面都是肉。”
杨英拿着筷子犹豫了半晌,丝毫在想这东西究竟能不能吃,可看秦风吃得那么欢快,一咬牙,夹了一块蟹黄就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浓郁的香味和从未有过的触感顿时让杨英眼睛发亮,两只老饕不再说话,风卷残云一般将小案上的鱼汤和螃蟹一扫而空,只留下一案的蟹壳。
“这胡床和案子太不舒服了,改天我得命人打副桌椅出来。”
吃饱喝足之后的秦风摇摇头,一脸的不满意。
他口中的胡床就是后世的马扎,案子则是汉魏传下来的小案,十分低矮,基本和胡床差不多高,坐着吃饭十分的难受。
“子玉兄,不知这桌椅又是何物?”
“就是...”秦风拿这个好奇宝宝没办法,可想了半晌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得道:“莫急,过几天我命人打造出来你就知道了。”
吃完午饭,杨英根本没走的意思,而是跟着秦风来到了书房,一进去便迫不及待的问道:“子玉兄,小弟今日前来是来请教的。”
秦风摆摆手,无所谓道:“你说就是。”
“那天我听子玉兄说,我大隋若是无法解决世家的问题,最终也难逃过汉晋的结束,我今日想请教,这是为何?”
杨英的态度很恭敬,可秦风却呲牙了,没办法,这个问题太大。
前几日他的那番话就足够大逆不道了,如果传出去的话,足够那些世家大族的子弟提着菜刀上门将他大卸八块,今天杨英又问如何解决世家的问题,这种问题是他一个平头小老百姓应该考虑的吗?
秦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清茶润润喉咙,这才说道:“这玩意我也只是道听途说来的,你听听也就是了,别信,也别传出去,传出去我也不会承认的。”
杨英一脸郑重道:“子玉兄放心,今日之言,出你之口,入我之耳,若是传得沸沸扬扬,我杨英定然...”
“得,没那么严重。”秦风见杨英一脸郑重,准备发誓的模样,连忙打断他道:“你我随意说说便是,你无需那么郑重。”
略微沉思片刻,秦风问道:“你可知世家为何会成为顽疾?”
杨英有些不确定道:“把持了仕途?”
这话不虚,不管是汉朝的察举,还是晋代的九品官人法,就连如今科举的雏形明经科,都逃不过世家的影子。
察举需要为官之人举荐,这为官之人便是世家,九品官人法更是无需说,非世家根本不能做官,至于这明经科,虽说是科举的雏形,但同样需要各地官员来举荐,才有参加考试的资格,也算是世家间接垄断了当官的资格。
“这是吏治,还有呢?”
杨英楞了楞,不解道:“还有什么?”
“钱、粮,这才是重中之重。”
说完,秦风不再多言。
这话他可不敢再说下去了,否则若是被杨英这小子给传出去,秦风觉得明天秦家庄就得被愤怒的世家包围,然后把自己给大卸八块。




调教大隋 第十九章你说你叫什么?
依旧是大兴城中那座硕大的书房。
杨英的脸色无比凝重,开口问道:“苏师,各朝各代都是吏治败坏才导致的亡国,可那秦子玉为何会说钱、粮才是重中之重?”
苏师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长叹道:“这小子还真是不留情面...”
“世家大族除了把持做官的方法外,他们还有什么?无尽的钱粮。”
“大隋数千万人口,真的缺钱缺粮吗?可为何陛下还要以身作则,提倡节俭?”
“这...”杨英愣住了,沉思片刻道:“南陈乃富庶之地,大隋虽然广袤,却很贫瘠...”
“错了。”
苏师毫不犹豫的打断让杨英有些不知所措,问道:“苏师,哪里错了?”
“大隋不穷,固然无法和南陈相比,但也一点都不穷,只是这钱粮不在陛下和大隋的手中。”
苏师苦笑道:“就如秦家庄一般,秦风之父虽被免官,秦风也基本断绝了仕途,但五品家世还在,他家便无需缴纳赋税,那一庄子数百户同样无需缴纳赋税。秦毅那人我也见过,十分清廉,他家尚且有五百亩良田,其余世家呢?”
“整个大隋的世家加起来,每年要少多少的赋税,而那些庄户在世家的庇护之下,心中只有主家,可有大隋?”
“把持仕途其实没什么,但这钱粮...可笑史书以为,吏治崩坏才是一个王朝崩塌的开始,昏君才是亡国的原因,可笑!”
“那秦子玉...唉!”
说到秦风,苏师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惆怅,最后化为一声长叹。
...
“夫君,那位杨公子是哪家的?”
秦风不知道刘婉婷以前在自己家的时候什么样,但自成婚以后,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在烛火的映衬下白里透着红,仿佛熟透的水蜜桃一般,让人垂涎欲滴。
这个时代的夜晚十分无聊,婉儿在一旁打着瞌睡,脑袋一点一点,仿佛一只正在啄米的小鸡。刘婉婷则在绣着荷包,荷包上的戏水鸳鸯已经绣好了一只,另一只也只剩下了一半。
秦风摇摇头,无所谓道:“我没问,可能是弘农杨家的子弟吧,反正就是一个被关了太久的毛头小子,连螃蟹都不认识,以后定然没什么出息。”
“弘农杨家?”
刘婉婷停下手中的活计,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秦风。
“怎么,弘农杨家你都不知道?应该很有名才是。”
“夫君,咱们让弘农杨家的公子下河摸鱼,还生火,明天不会有人来封了咱们的庄子吧?”
刘婉婷这么惊讶一点都不奇怪,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永远也不会清楚世家大族的力量,五姓七望说起来简单,可代表的含义却非同寻常。
弘农杨家虽然比不上五姓七望,但看杨坚都得把自家归到弘农杨家里就知道,这个家族虽然不是皇族,但也不是谁都能得罪的。
“怕什么,一个啥都不明白,还喜欢问东问西的富贵子弟罢了。”
“睡觉,睡觉。”
秦风一把抢过荷包,然后把灯熄灭,抱着刘婉婷就进了后堂。
刘婉婷惊呼一声,有些羞涩道:“夫君,婉儿还在呢。”
“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片子一个,咱不管她。”
...
清晨的鸡鸣声格外准时,东边不过刚刚泛起鱼肚白而已,嘹亮的鸡鸣便响彻了整个秦家庄。
“该死的公鸡,待会就把你们炖了汤喝。”
床上肢体交缠在一起,看起来一片狼藉,刘婉婷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见秦风正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那双眼中的火热几乎能把人融化一般。
“我去...跑步了。”
在刘婉婷的笑声之中,秦风挣扎半晌,以他莫大的毅力坚持着下了床,然后在婉儿的伺候下开始洗漱。
“少爷,这个牙刷比柳条好用多了。”
满嘴白泡的婉儿看起来有些憨傻,平添了几分可爱。
秦风没有开口,但心中却在暗笑,一千多年以后的东西若是还没一根破柳条好用,那后人可太失败了。
随意喝了一碗白粥,和刚刚赶到的秦朗开始了每天的例行巡视。
清晨的秦家庄显得无比冷寂,大豆在种下以后无需过多操弄,所以田地里根本没几个人。
沿着田埂中间的小路肆意漫步,秦风有些不解道:“朗叔,怎得没有一家升起炊烟,大家都还没起吗?”
虽说起来也没什么事干,但秦风还是不满意,毕竟作为秦家庄的主人,他秦大少爷都起来了,庄户们却还在睡懒觉,这可不像话。
秦朗苦笑一声道:“少爷,普通人家一天只吃两顿饭,如今刚刚清晨,哪里会有炊烟?况且如今也没什么事做,乱跑只会耗费体力,大家自然也就不会出门了。”
秦风被闹了一个大红脸,有些不好意思道:“这可不行,这样吧,稍晚一点把大家都召集起来,就说少爷我要翻修沟渠,愿意来的人家,每人每天给五斗面。”
白给不是不行,仓库中的东西数不胜数,就秦家庄这几百户人家,秦风养他们一辈子绰绰有余。
但秦风却清楚,白给并不是什么好办法,前几天的米还可以说是他刚刚大婚,让全庄上下沾沾喜气。可若是一直这样下去,庄户们势必都会变成懒汉,甚至有一天你不给的时候他们还会造反,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相反,用翻修沟渠这个名头正好,既给庄户们找了点事做,又能把粮食给他们,翻修好的沟渠还能方便种地,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呢?
秦朗倒吸一口冷气,有些犹豫道:“少爷,虽然刚收回来租子,可这么花销,怕是等不到下回收租,那些粮食就要耗尽了。”
“无妨。”秦风大手一挥,毫不在意道:“少爷我有的是粮,放心去便是。”
得,虽然不知道秦风哪来的底气,但秦朗却清楚自己的身份,只好点头去通知大家。
秦朗脚步很快,在闻讯而来的秦华帮助下,基本上所有的庄户都得到了消息,可让秦风意外的是,有一户人家,不管是秦朗还是秦华都没有通知,这让他颇为疑惑。
“朗叔,那户人家怎么不通知?”
秦朗开口解释道:“少爷,这是魏家...”
见秦风都动怒的倾向,秦朗连忙道:“少爷,和魏军那厮没关系。”
秦风点点头,道:“你继续说。”
“魏家听说是前两年从巨鹿郡逃难过来的,家里男人不在了,只有孤儿寡母,当时老爷看他们母子可怜,便让他们在庄上住下了。”
“那你们怎么不通知这魏家,欺负孤儿寡母?”
听着秦风话里有些许的怒意,秦朗连忙解释道:“少爷,我们哪敢,只是那家的小子才不过十岁,据说每日读书,他娘根本不让他干活,我们去了也是白去。”
秦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要知道这个时代虽然已经有了科举的雏形,但和普通百姓定然没有半分关系,就算你读再多的书,做不了官有什么用,难不成这魏家还是破落世家?
“这么说来,他家应该也没地,那靠什么过活?”
秦朗笑道:“少爷,那魏李氏手巧,曾经做些针线去城里卖,庄子里有需要也会让她来做,倒也能养活他们娘俩。只是今日听说那魏李氏卧病在床,管家正准备找个大夫给她瞧瞧。”
“子曰:天下国家可均也,爵禄可辞也,白刃可蹈也,中庸不可能也。”
就在秦风和秦朗两人说着这家人的时候,柴门忽然打开,一个青衫浆洗的发白,上面还布满补丁的少年走了出来,手中还拿着本书。
那书看起来无比的残破,纸质发黄,装订书籍的绳子多有磨损,仿佛下一刻就会断开一般。
少年的面色看起来无比的苍白,身躯十分的瘦弱,仿佛一阵风便能把他吹跑一样,可还没长开的小脸上满是倔强,没有一点卑躬屈膝。
秦风干咳一声,笑道:“你就是那个魏...”
话说到一半,秦风才想起来秦朗根本没跟自己说这少年的名字。
“小子魏徵,多谢秦公子对我母子的关照,小子感激不尽。”
因为是收留的缘故,魏家和其他庄户不一样,和秦家并没有从属关系,所以这少年并没有称呼秦风为少爷,而是叫了一声公子。
“对,魏徵啊...”
秦风突然瞪大双眼,一脸震惊地看着面前倔强的小子,不敢置信的问道:“你说你叫魏徵?”
这一下把魏徵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半晌才道:“小子正是魏徵,秦公子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妥?”
“没有,魏徵好啊,这个名字真好!”
秦风一脸笑意,虽然还不确定面前这个穷小子是不是那个历史上大名鼎鼎的魏徵,但万一呢?这么一条大鱼放在自己的面前,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才是。




调教大隋 第二十章为人师表
如果说唐太宗李世民是明君的典范,那魏徵毫无疑问就是诤臣的典范,李世民那句著名的以人为鉴,可以明得失就是在魏徵死后说出来的。
不过如今的魏徵还是一个毛头小子,稚嫩无比,但那脸倔强...想来他那刚正不阿的性格就是如此培养出来的吧。
秦风满脸欣赏地看着魏徵,开口问道:“小魏啊,家里可是世家?”
这句话有点突兀,不过这年头,只有世家出身的人才有做官的资格,寻常百姓家就算满腹经纶也只能招受世家大族的招揽,间接走上仕途,不会如魏徵家这般不愿投靠。
魏徵点点头,道:“先父在日,曾为八品县吏。”
八品,这是一个让人尴尬的品级,算是世家的底层,而且这孤儿寡母的样子,这世家的身份能不能保住都是一个问题,更别说做官。
秦风朝着柴门里面看了一眼,只见一个脸色蜡黄中年女人正倚在门边,一脸担忧的看着这里,时不时传入两声轻咳。
略微沉默片刻,秦风开口问道:“家中粮食可还够吃?”
魏徵有些警惕地看了秦风一眼,点头道:“多谢秦公子关心,够吃。”
罢了,不论这孩子以后多么牛逼,如今这一对孤儿寡母看见外人就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秦风也不愿跟一个娃娃计较。
回头对秦朗道:“朗叔,回头跟华叔说一下,给这小家伙安排一个轻省点的活计,粮食也莫要短缺。”
“不要!”
秦风一楞,回头看着一脸倔强的魏徵,便皱眉道:“这是自矜于世家的身份,不愿与庄户为伍?还是你真的觉得书中自有黄金屋?”
魏徵脖子一梗,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一字一顿道:“秦公子好意,我心领了,但我魏家家世清白,不吃嗟来之食。”
有骨气,有脾气,不愧是后来那个名扬千古的诤臣,可怎么就这么欠打呢?
秦风表面上不对声色,心里却是一声叹息,果然是读书读傻了的家伙,我这可是在帮你们母子,这个时候还玩什么不吃嗟来之食。
读书人的自尊心就这么强大?还是魏晋下来数百年养成的门第观念如此可怕。
秦风强压下心中的情绪,喝道:“高堂在上,不思奉养,还有心情在这跟本公子拽文,有本事便让自家老娘衣食无忧,自然无需接受本公子的嗟来之食!”
“生为男儿,老母卧病在床,却无法为老母延请郎中诊治,无钱抓药治病,却说什么不受嗟来之食,圣贤书便是这样教你的?可耻!”
魏徵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就连眼睛里都闪烁着红芒,半晌才到:“口出恶言,有辱斯文,公子,你...你这是有辱斯文!”
秦风哈哈大笑,双臂环在胸前,一副有种你来打我的样子,肆意笑道:“有辱斯文又如何?斯文便是让你在老母卧床的时候一心只顾读你的圣贤书?那这样的斯文,不要也罢!”
“本少爷今天不但要用言语来侮辱你,还要让你跪在本少爷脚下,叫上一声师父,你信不信?”
师父...
这下不止魏徵,就连秦朗也觉得自家少爷过分了。可根据秦朗的判断,自家这个少爷从清醒以后虽说依旧有点败家子的趋势,但除了喜欢给庄户们发放粮食之外,可没有欺压过任何人。
1...678910...19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