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大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叹伶仃
这一次,难道少爷另有深意?
秦朗有些不确定,不过他打算看看再说,就算自家这个少爷真变成纨绔,那他私底下拿些银钱来给这母子便是。
下一刻,秦风从怀中掏出两锭银子,在手中抛上抛下,笑道:“怎么样,接不接受侮辱,若是接受,这银子就送你,你便能请大夫为你母亲治病抓药。”
“你...”
这一下,小魏徵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那张脸仿佛跟猴屁股有的一拼。
这一下,就连秦朗都有些脸红,看来深意什么的完全是多想了,少爷还是当年那个大兴双蛟的少爷。
可看着秦风心里那两锭足有十两重的纹银,秦朗又是一阵心痛,当年秦毅还在的时候,秦风这么胡闹还无所谓,可如今整个秦家庄就靠那么点田租过活,还那么大手大脚的话...
这两锭银子买两个娇滴滴的小娘子做丫头都足够了。
可惜,身份有别,不论秦风叫他什么,他自己却清楚,自己是秦家的家奴,而秦风却是秦家的少爷,这事,他管不了。
秦风却依旧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微微一笑道:“大男人,痛快点,这银子你要不要?不要,那本少爷可就把这银子给庄户们分了,而你母亲...”
这话说出来,秦风自己都觉得自己恶毒。
可这小兔崽子摆明一副文人风骨的模样,自己给他好脸恐怕他还是会拒绝,那索性他娘的就做一次恶人。
“徵儿,咱不治了,不治!”
那脸色蜡黄的中年女子大步冲了出来,狠狠瞪了秦风一眼,硬梆梆道:“秦公子的好意,我们母子心领了,不过我没病,无需公子操心。若是公子容不下我们母子,那我们明日便搬出秦家庄!”
得,秦风总算知道魏徵这臭脾气是跟谁学的了,隋朝的女人都这么刚烈的吗?先是刘婉婷破家而出,只为一个承诺,这魏徵的老娘不愿儿子受辱,宁愿病死?
要知道这年头谁家都不会嫌家仆多,可他们这对母子,病的病,小的小,又不愿投身为奴,就这么从秦家庄出去,妥妥是流落街头的命。而且看这女人的架势,恐怕支撑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客死街头,就算如此都这么硬气?
“娘...”
魏徵的声音有些哽咽,脸上还带着愠怒,可犹豫半晌,他终于还是软化下来。
他面如死灰,目光中闪过一丝苦楚,沉重的双腿不情不愿地跪下,朝秦风的方向狠狠行了个礼,大声道:“学生魏徵,字玄成,拜见...拜见恩师!”
等他再抬起头的时候,通红的双目中已经不单单充斥着仇恨,还有苦楚,仿佛泪水下一刻就要夺眶而出。
为了救母亲,只能出此下策,可问题是,这不但是屈辱,更重要的是,这个时代可不是后世,老师一大堆,出了学校认不认识还得两说。
这个时代讲究天地君亲师,将君臣、父子、师徒这等名分看的极重,拜老师和认个干爹基本没有任何的区别。
“徵儿,你何必...”
魏徵倔强的摇摇头,道:“母亲,恩师说的没错,身为人子,母亲卧病在床,我不思为母亲治病,却一心想着读书,实在不为人子。”
“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孩儿如今岂能坐视母亲重病在床而无动于衷?那岂不是禽兽不如。”
秦风有些尴尬,本少爷可是救人来着,用心良苦,你们母子情深也就罢了,可少爷我突然变成十恶不赦的大坏人是怎么回事?
摇摇头,秦风道:“好了,拿着银子,给你母亲找个好大夫,把病养好再说。”
“对了,安顿好你母亲之后,来主宅,读书不是死读书,不求甚解,本公子既然当了你的老师,自然会好好教导于你,无需担心。”
此言一出,魏徵和他母亲的脸色都有点发绿。
教导...
大名鼎鼎的大兴双蛟之一....不,恩师居然要教导我!
还读书不求甚解,那也总比不读书强吧,自己这位恩师《论语》可曾读完,能教导自己什么东西?
母子俩的心里悲戚至极,却是欲哭无泪。
秦风没有再说话,极为潇洒地带着一脸同情的秦朗转身离去。
少爷我果然是新世纪的五好青年,这日行一善的感觉,还真他娘的不错。
秦风感觉自己现在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堂堂一代名臣魏徵,品行自然无需多说。虽说秦风想要将乱世扼杀在摇篮之中,但这事连一撇还没有呢,有魏徵这么一个名臣徒弟在,至少多一条后路,不管他以后投在谁的麾下,自己这个老师总不会让人砍了脑袋就是。
想到这里,秦风低声对一旁的秦朗道:“朗叔,让华叔多帮衬着他们娘俩点,找个靠谱的大夫,莫要让人哄骗了。”
秦朗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道:“原来少爷是这个打算,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秦风没好气道:“以为少爷我吃饱了撑得没事干,拿银子侮辱他们娘俩?”
“那哪会。”秦朗笑道:“少爷仁厚,老爷在天有灵也能安息了,这小子也是修了八辈子的福分,能让少爷青眼相加。当初管家让那小子签契,可他死活都不乐意呢。”
秦风摇头道:“世家出身,虽说门第不高,但除非到了万不得已,谁又会轻易卖身?”
回到主宅,没过多久大门外的钟便被敲响了,得到通知的庄户们朝着主宅的方向蜂拥而去,等待着翻修沟渠,领取粮食。
调教大隋 第二十一章传道授业解惑也
悠闲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当然,对秦家庄的庄户来说,如今的日子可不清闲,成年男子得翻修沟渠,妇人和半大孩子则得扫洒整个秦家庄。
不过收获也相当的喜人,不论男女,只要肯动弹的,每人每日都能领到雪白的面粉。
果然如雪一般洁白的面粉,这些庄户活了一辈子,虽说大部分时候都是以粟米饭来度日,可逢年过节还是能够吃上一两顿面粉和大米的。但似秦风分发下去,这等如雪一般洁白的面粉和大米他们却无论如何都没见过,稀罕的好似什么珍宝一般。
不过这事其实也不算奇怪,这东西在秦风的仓库中一点都不稀奇,不管面粉还是大米都是普通货色。只是这个时代磨面粉时会将麦芽和麦麸添进去,这就使得这个时代的面粉是微黄色,卖相远没有后世的好。
秦风照例每日都会巡视庄园,当他在清扫庄子的人群中发现魏徵时,脸上升起一丝笑意,招手让他来到自己的身边。
魏徵低着头,手里拿着扫帚,不情不愿地来到秦风的身边,心中长叹一声,拜倒道:“学生拜见恩师。”
秦风一把将他拉起来,看着他身上依旧是那件洗得发白的单衣,便问道:“你母亲的病如何了?”
听到这话,魏徵脸上的不情不愿顿时消散,重新跪倒在地,郑重无比地给秦风叩了个头,道:“承蒙恩师关切,大夫说,若非看的早,再耽搁下去的话,我娘她...”
没等他把话说完,秦风一巴掌就拍在了他的脑袋上,喝道:“没出息的东西!”
话说完,秦风看着自己的手掌,有些不敢置信。
这可是大唐的一代名相魏徵啊,就这么被自己打了?
怎么跟做梦似得,可这手感还真不错,要不要再打一下?
魏徵不清楚秦风在想什么,但这一下着实让他有些发懵,可这年头老师就是爹,被自家爹揍了有什么好说的,只能咬牙承受。
看着一言不发的魏徵,秦风终究没好意思再对孩子下手,便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你母亲独力将你拉扯到这么大,若是有个好歹,你便是满腹经纶又有何用,难道不会后悔吗?”
“恩师教训的是,魏徵谨记在心。”
“孺子可教!”秦风重新把魏徵拉起来,赞赏的拍拍他的肩膀,开口道:“晚些到为师书房来,为师看看你的见识如何,顺便教导你一番。”
魏徵一惊,可却不是惊喜,而是惊吓。
堂堂大兴双蛟之一来教自己,教自己什么,如何成为纨绔子弟吗?
拜了一个恩师,却是为了母亲治病,他魏徵忍了,可还要随他胡闹,这样下去,书还怎么读?
“恩师,我想自学...”
秦风本来还想好声好气的,毕竟如今身份不同,为人师表总得有点老师的样子,可你小子既然不识好歹,那就别怪为师心狠手辣了。
想到这里,秦风狞笑一声,换上那副纨绔子弟的霸气,直接开口道:“少说废话,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棍棒底下出孝子,以后你便安心跟着为师读书,为师亲自来调教你,若是不听话,就打断你的狗腿!”
“华叔!”
秦风大吼一声。
秦华颇为同情的看了魏徵一眼,来到秦风的身边,开口问道:“少爷有何吩咐?”
秦风一脸肃然道:“找根棍子来,少爷今天就要实践一下棍棒底下出孝子这话到底对不对。”
说罢,秦风转身就走,没有片刻停留。
在这个无比陌生的时代,秦风的心里总是充满着危机。那几十年后的动乱就如同一把利刃一般悬在他的头顶,而能克制危机的,唯有壮大自己的实力。
如果能教几个弟子,等他们走上仕途,能影响大隋的走向最好,就算不能,让他们分开投靠几个最有潜力的诸侯,自己也无需担忧莫名其妙掉了脑袋不是?
秦风不清楚这个时代究竟是不是他熟知的那个隋朝,毕竟隋朝统治的年份太短,很多史料都模糊不清,他可不敢肯定自己知道的那些就一定是事实,万一有点出入的话可是会要人命的,多条退路没啥坏处。
魏徵一脸悲愤的呆愣在原地,始终在一旁的秦华有些无奈的上前拍拍魏徵的肩膀,长叹道:“少爷的心不坏,只是爱玩了一些,赶紧去吧,去晚了说不得又会挨揍。”
“可是我活还没干完呢。”
魏徵不情愿,这些活都是按天算,要是没到时间便溜走,别说面粉,毛都落不到一根。
想起昨天用那雪白面粉做的汤饼,魏徵心中闪过一丝羞愧。
难道自己已经堕落了吗?
秦华笑道:“去吧,跟着少爷,难道还能少了你的吃食?”
秦风大步来到书房,一旁的婉儿早已奉上茶水,伴随着清晨并不耀眼的阳光,让人心中无比的宁静。
右手有节奏的敲击着小案,秦风却在想自己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混吃等死?
这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有仓库的存在,自己哪怕带着这一个庄子人躲到深山老林之中都不怕会被饿死。
可问题是自己无权无势,仓库的秘密不知道能保守多久,若真被人盯上的话,这些天的牛肉、牙刷、香皂、面粉等东西已经足够引起他们的注意了。
那些权贵可不会像魏军这样畏首畏尾,给自己准备的机会,到时候,夺产反倒是轻的,更大的可能是抓住自己,打探仓库的秘密。
想到这里,秦风打了一个寒颤,他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被关在一个阴暗的小屋之中,蜡烛、皮鞭、小皮鞋...不对,是辣椒水、老虎凳轮流伺候的画面。
可做官这条路基本已经被他那便宜老爹给断了,别说如今科举还在草创的阶段,就算正式推出来,就凭他那点古文基础,凭什么和这群古人争锋?
正思索间,无意中一个抬眼,发现有些拘束的魏徵就站在他的面前,秦风便指着对面说道:“坐吧。”
魏徵却不为所动,依旧站在原地,似乎在畏惧什么。
秦风也不在意,随意开口问道:“你想学什么?四书五经就别想了,那些腐儒的东西,你若喜欢便自己看。”
魏徵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让我跟着学习的是你,我说不愿意还不行,如今又说四书五经要自己看,玩我呢?
魏徵那股倔脾气上来,有些不管不顾道:“那您能教我什么?”
秦风瞅了一眼小案上自己这几天编撰出来的教材,笑道:“我能教你经世之学,让你不做一个傻子。”
魏徵撇撇嘴,您老人家读的书有我读的多吗?就在这大言不惭。
可师徒名分在那,他却不能无礼,犹豫半晌,魏徵低声开口道:“恩师,可是我也不笨啊。”
秦风用一种狼外婆诱惑小红帽的语气道:“你可知道天上为何会打雷下雨?”
“你可知道地龙为何会翻身?”
“你可知道太阳究竟是日出时近,还是日中时近?”
“什么都不知道,你还说你不笨?”
一连串的问题让魏徵呆愣当场,他有些搞不懂秦风的套路了,只能无奈的抓抓脑袋,不服气道:“此乃上天之事,难不成恩师知道?”
“不知道就不知道,还推给什么上天。”秦风一巴掌拍在魏徵的脑袋上,一脸不屑道:“别学那群腐儒,把所有不懂的事都推给上天,不耻下问...不对,不耻上问,明白吗?”
魏徵一脸不服气道:“既然恩师知道这等至理,还请不吝赐教!”
话说的十分硬气,再加上年纪不大的毛头小子梗着脖子的样子,秦风觉得十分好笑。
毛头小子无非是觉得他在吹牛逼,想打打他的脸,最好以后只有一个师徒的名分,以后别再想着什么教授徒弟便好。
对于魏徵的这点小心思,秦风看得清清楚楚,不过他却没准备点破,为人师表的,若是没点真东西又怎么出来混?
想我秦风好歹也是新世纪的五有青年,忽悠...不对,是教授你这么一个食古不化,一千多年前的毛头小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沉思片刻,秦风开口道:“光说不练,想来你也未必会相信为师,今日为师便让你开开眼界,省得你日后出去丢为师的人。”
说着话,秦风随手拿起小案上的一张纸折了起来,只留下一脸懵逼的魏徵看着自己这个十分不靠谱的恩师不知道在搞什么东西,但一股不好的预感已经出现在他的心中。
调教大隋 第二十二章蝎子拉屎,独一份!
魏徵眼睁睁地看着那张可怜的纸在秦风的手中来回翻转,最后被折成一个锅的形状,脸上的表情愈发的精彩起来。
老子都准备好大开眼界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秦风斜睨了魏徵一眼,没好气道:“你那是什么表情,你以为为师是来教你折纸的吗?”
“且稍等片刻,为师去拿个东西,片刻就回来。”
大约一刻钟之后,满头大汗的秦风拿着一个东西重新步入书房。
“这是...”
“这是酒精灯。”秦风摇头道:“至于酒精灯是什么,别问,今天为师要教你的和这没关系。”
魏徵瞪大了眼睛,酒精灯是什么,他确实不知道,但他却被那个完全透明的大瓶子给震惊了。
这年头琉璃不是什么新鲜东西,就算家中没有,但到大兴城中转一圈,绝对能够见识到。可这种完全透明,仿佛没有一点颜色的瓶子还是让魏徵瞠目结舌,他完全相信,如果秦风敢拿着这个瓶子去大兴城转一圈的话,绝对会引发一起血案。
秦风掏出火折子,在魏徵不敢相信的目光之中,将酒精灯点燃,开口问道:“如果为师把这纸锅架在火上,会如何?”
“自然是纸锅被烧毁。”
魏徵用一种看傻子的目光看着秦风,仿佛在说,你他妈在逗我?
秦风强忍心中的怒气,继续问道:“若是为师在这纸锅中加上水呢?”
魏徵这会思索了片刻,有些不确定道:“应当是纸锅被火烧破,水又把火熄灭,可对?”
你小子终于上套了!
秦风意味深长地看了魏徵一眼,点头道:“那我们就来看看,事实是否如你所说。”
说着话,秦风将纸锅中倒入少量的水,然后不顾魏徵惊恐的目光,径直将那纸锅架在了酒精灯的架子上。
“恩师,这里是书房,万一着火的话...”
“别出声,过来一点,仔细看。”
魏徵凑到了小案的前面,可令他不解的是,火苗在疯狂舔舐着纸锅的底部,可那纸锅一点都没有要被点燃的样子,甚至都没有发出焦黑之色。
“这...这...这怎么可能?”
魏徵使劲的揉着自己的眼睛,可那纸锅依旧安然无恙,甚至他开始伸手向那酒精灯靠去,想要看看那火焰到底是真还是假。
手上传来的灼热触感让魏徵无比断定,这火焰没有作假,可...
“这纸锅为何没有被点燃?”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魏徵甚至看到纸锅的底部开始往上冒着气泡,然后那些水...沸腾了!
魏徵看看那沸腾的水,再看看秦风,然后使劲掐了自己一下,在确定眼前这一切不是幻觉之后,呼吸十分急促的问道:“恩师,这可是幻术,还是仙家手段?”
秦风撇撇嘴,古人就这个模样?
你魏徵可是名垂千古的名臣来着,怎么看见点理解不了的东西就往幻术和神仙脑袋上扣?
“这可不是什么幻术,为师也没学过什么仙家手段,这叫科学!”
秦风45度角仰望...屋顶,摆出一副我很牛逼,快来夸我的模样,可魏徵双眼却直愣愣地盯着那沸腾的水,根本没注意到他。
过了半晌,魏徵才懵懂的问道:“科学是什么?”
没装成逼的秦风有些泄气,无奈道:“科学就是能够解释天上为何会打雷闪电,地上为何会地龙翻身,这火为何烧不掉纸锅的东西,这天下基本就没有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
魏徵沉思半晌,郑重其事的跪倒在秦风的面前,开口道:“恩师,我想学科学,圣人之言...”
这年头虽说科举还没被搞出来,可这个时代的理论就是以儒学为主,如果魏徵真的一头扎进科学之中,把儒学都全部扔掉的话,只怕一定会成为一个所有人眼中的疯子。
秦风只是准备教个徒弟,给自己留条后路,可不是准备在这个时代发扬什么‘歪理邪说’,况且魏徵这么固执的一个人,如果把儒学全部抛弃的话,秦风十分担心他会在这个时代生生把自己玩死。
所以,秦风并不准备断绝魏徵这条路,如果科举能够早一点出现,甚至完善一些的话,自己说不定还能教出一个状元来,何乐而不为呢?
“圣人之言自然要学,那日我见你读的是中庸?”
魏徵点点头,这一下,他对秦风再没有丝毫抵触,而是无比恭敬道:“启禀恩师,正是中庸,弟子之父早亡,母亲带着弟子一路西逃,父亲的那些书基本都丢失了,就留下这本中庸和一本论语。论语弟子已经学完,正在学中庸。”
说着话,魏徵的眼圈有些发红,有些晶莹正在眼眶之中打转。
秦风点点头,没有任何的意外,这个时代书可不便宜,虽然如今的书籍不像魏晋的时候还用竹简,但没有印刷术的现在,想要读书就只能抄写。
可这些有限的书籍全部掌握在世家大族的手中,想让他们拿出来,基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所以读书其实是世家子弟的专利,对于平民百姓来说,哪怕他们有这个心,也没有书可读。
而像魏徵这种小世家的子弟,家族破败还是小事,藏书丢了基本就等于失去了成为世家的资本,这也是魏徵羞愤欲哭的原因。
“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哭个什么?”
秦风起身,露出他身后书架上那数不清的藏书,开口道:“为师这里有的是书,你什么时候想看,自己来便是。可是为师丑话要说在前面,要是读不完,为师打断你的狗腿!”
“还有,自学,不要问我,为师不会教你这些腐儒的东西。”
秦风一脸的正气凛然,心中想的却是:本少爷根本就不会这些东西,论语倒是读过一些,可早就还给老师了,至于其他的,看都没看过,你小子给我当老师还差不多。
“恩师...恩师...”
魏徵突然跪倒在地,抱着秦风的大腿哭嚎道:“恩师待我恩重如山,我这辈子定当敬恩师如父,不敢有丝毫忤逆!”
卧槽!不过是给你看几本书而已,至于这样吗?这孩子,该不是怕我打断他的腿才这么殷勤吧?
其实秦风确实不清楚这个时代的书籍有多么的重要,否则的话,他就不会认为魏徵这样表现奇怪了。
“起来,为师说过了,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是,徒儿谨遵恩师之命。”
魏徵应声而起,低眉顺眼地站在一旁,那乖巧的样子,若是换个人来,绝对认不出这是刚才还一副壮烈牺牲模样进入书房的魏徵。
秦风满意的点点头,能让这么一个千古名臣在自己面前乖巧的如同小狗一般,自己果然不愧是新世纪的五有青年,没给广大穿越同袍丢脸。
“以后每两日来书房听为师讲课,第三日你在书房自学。为师会跟他们说,这书房你可随时前来,一应笔墨纸砚也无需担心,为师自然会给你准备好,可明白?”
秦风抬头,却见魏徵一脸惊恐的盯着自己的身后,顿时有些不悦道:“为师的话你听到没有?”
“恩...恩师,着火了!”
“什么?”
“恩师,你那纸锅,着火了!”
秦风猛然回头,只见那纸锅中的水已经全部蒸发完毕,而没有了水之后,那纸锅已经被酒精灯点燃,散落的火星正在向着小案上的纸张蔓延而去。
“愣住干什么,救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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