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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女乡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占上风
晚上八点钟左右,维生素e如约来到了龟峰宾馆,一脸的兴奋,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维生素e一副急不可待的样子让杜鹃反而非常镇定,她避开维生素e热辣辣的目光,正而八经地坐在茶几边说,庄主任,我想向组织上汇报一下我个人的思想情况。
庄主任象是被蜂噬了一口似的,立即阴沉着脸说,这事不归我管,你要谈找别人去吧。
我是说,我想请你帮忙,杜鹃改变了口气说,庄主任,你是知道的,我在县里谁也不认识,我之所以约你到这里谈,我觉得一个女同志三更半夜的朝你家里跑多少有些不方便。
庄主任脸色又阴转晴了,他笑容可掬,但是不说话。
杜鹃瞟了一眼那一脸深不可测的笑容,她想,不改变策略的话,这老狡猾绝对不会吐真言的,她像来了灵感似的改变了找他的初衷,继续说,我想调离龟峰山乡,没有别的意思,我是本乡本土的人,在一个地方工作时间一长总有些三亲六故的,我担心将来不好开展工作。
庄主任仍然是笑容可掬,但闭上眼睛,头靠在沙发上极力地向后仰过去,仰过去。
杜鹃说,我是真心话,我的丈夫是一个植物人,我的一切只有寄托在儿子身上,我想进城,好好的培养一下孩子,好好地尽一个妻子的责任,照料一下丈夫,可是乡下的工作是没有规律的,东一天西一天,东跑西赶的,根本没有时间花在孩子和丈夫身上,我对这个家庭,我对他们爷儿俩是有愧疚的。
庄主任说,你的那一点花花肠子,我还是知道的,不就是调走了黄栌么,你心里不踏实,是不是?县里还没有作出决定,谁当书记的事心里还没有谱,是不是?年轻人要沉得住气,要学会忍一忍,等一等,如果这一点耐心也没有,就浮躁,满世界的象蜜蜂噬了屁股似的乱跑,那就不是一个成熟的干部,那样就有负组织上的厚望和培养。
知我者庄主任也,但是我只想进城,至于在什么岗位,我都是无所谓。杜鹃说,好了就别说这些不高兴的话,今晚我是特地请你跳舞的。
就我一人?
当然。杜鹃玩世不恭地说,收取你那点花花肠子吧,这样的事还能让别人分享。
不久,杜鹃很顺利地当上了龟峰山乡的书记。
卢会作为乡长候选人之一参与竞选,说是参与竞选其实是作陪衬的,卢会参加这样的竞选已经有三届了,每次都是差那么几票而拱手相让,这次自然又是内定的,卢会得知这一消息时正睡在乡小学栾华的床上,其时已经是深夜零点过一刻,电话是杜鹃打来的,杜鹃在电话中说,实在对不起,我已经在上面尽了最大的努力,争取你当乡长,可是人家竞争还强些,那就只好委曲你了,你要作好充分的思想准备。
日他娘,卢会骂了一声,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点燃一支香烟,悠悠地抽着。
栾华关切地问,你怎么啦?是不是有什么大事?
卢会没有搭理她,他想着想着就眼泪哗啦啦流趟着,栾华使劲地摇晃他掐他,他都无动于衷,栾华只得默默地望着他,替他着急,许久,他才说,我又要当一回陪衬了。
不。栾华大吼一声,当这话说出口时,自己也吓了一跳,她咽了口唾液说,这回你得试一试,你已经四十五岁了,俗话说的好,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人生还有几个三年了,三年换一届,你不觉得你已经奔五十的人了?
卢会闷闷不乐地一言不发,最后他还是说了一句言不由衷的话,这是组织原则,我只能服从。
第二天晚上,栾华特地做了一桌子专门请杜鹃一个人,杜鹃平时一样如约到了,一进门杜鹃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头,就好奇的问,今天是什么大喜的日子,这样丰富多彩?
庆祝庆祝,栾华说,你当了书记,这可是我们的大好事啊,难道不值得庆祝?
在洒席上,栾华就将卢会的想法说了,也将自己的给卢会出的主意讲了,杜鹃只是默默无闻地吃着菜,末了,杜鹃说,你越是这样就越是想早点撵他走,看来他不会久留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
你会理解的,杜鹃说,还有谁知道这些情况?
没有别人知道。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卢会的想法和打算很快就让新来的代理乡长葛根知道了,葛根不愧为是县委出来的人,他迅速地作出了反应,先是召开了一个民主生活会,让大家在会上畅所欲言,吐一吐心中的苦水,接着又召开了一个老干部和部分乡人大代表参加的参政议政会,让大家对乡里的工作提出意见和建议,对今后的工作提出打算;最后又从县财政局借了九十万元,给干部和教师兑现了拖欠的三个月工资,很快在短期内,葛根的威信迅速上升。但是他仍觉得同卢会一起参加竟选没有多大的把握,必竞人家在一个乡里干了十多年,那是一笔多少宝贵的财富啊,就凭这一点,人家选他卢会当乡长的是一点也不会冤枉一个新来的毛头小子的。怎么办呢?葛根觉得只有来一个釜底抽薪的办法,他只得从上面来活动了。





风流女乡长 第十六章 女人的竞争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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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女人的竞争是男人
葛根带了带了两条香烟找到他的项头上司,葛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一味地强调他要求调到别的乡镇,龟峰山乡乡长的位子让副书记卢会,人家十多年来一直战斗在最基层,并且在副书记的岗位上也干了十多年。
领导没有一个是苕种,很快就理解了葛根的想法和体谅到他的难处,就说,卢会不是要求调动吗?他已经找过好几次了,干脆将他调到老米酒镇,回老家去。
就这样,卢会在换届前的头一个星期调离了龟峰山乡,葛根很顺利地当选为龟峰山乡第九届人民政府乡长。
人们说,一个在意料之外,一个在意料之中。
因为这事的影响,栾华足足有一个月没有理会杜鹃,对杜鹃的误解反而与日俱增,只要杜鹃到她的家里来,她就走出家门,只要杜鹃提到这事,她就起身告辞,一直不给机会让杜鹃解释,在栾华的心目中,这事就是杜鹃的叛徒,卢会绝对是不会出卖她的,再说事关他自己的切身利益,他是应该小心翼翼的,他不会舍弃她而去,栾华清楚此时卢会临走前的一天晚上对她说过,他说,咱们就到此为止吧,你好自为之。这让她很伤心,但是她又不愿意他说一定要娶她为妻的话,因为那样都是些不着边际的,也很不现实的话,她希望有争吵,没有防范,和平共处。
杜鹃再想努力都是多余的,栾华说,天赐交给我,你放心,但是以后不许你再到乡小学来。
因为乡长是新来的,无牵无挂,大事小事都积极参与,每件事情都做得尽如人意,各项工作都想在前面、干在前面,所以,这样一来,杜鹃要轻松许多,她开始有一些心事考虑家庭的事了,她从一家报纸上得知香港有家医院治疗瘫痪有新方法,就想倾家荡产地作一回尝试,初步测算大约耗资五十万元左右,杜鹃手中也只有七八万元的积蓄,其中还有一部分借给别人了,当她将这个想法告诉公婆时,婆婆没有发言,公公则坚决反对,公公大人含泪说,囡啊,你对我儿水牛,你算是尽了天地良心,我们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大家都是有口碑的,只怪他命不好,也怪我家祖坟没有葬好,为了他该是花了多少钱,我的那点积蓄花光了就不说,光是你该用了多少钱啊,武汉、北京、广州,只要是能跑到的地方,哪儿没有跑到,算是尽了心了,他也应该满足了,如今呗,你要聚点钱让天赐将来好好的念书,我们已经老了,也不知道哪一天入土,要是大家都撒手而去,天赐就得靠你了。还动什么治病的念头,这是你当了乡长,手中有点权,多少不一地要活动一些,要是象咱们那个不是死,快别象这样影响了你的工作,哪能有那么多钱?是要犯错误的,你一出事,水牛完了,天赐完了,这个家就毁灭了,我求求你,别再有这样那样的念头了。
婆婆接过了话说,囡,我和你爹商量好了,水牛,你就别只望他了,只要是有合适的人,我们同意你嫁了,你就不要错过啊。
每次的对话都在这样的话中不欢而散,作为老人,杜鹃是理解他们的,事实也正如他们所说,只要你能冷静下心,你就觉得这事只能如此而已。
杜鹃就到君迁子那儿住了几天,她将自己的想法说给他听后,君迁子非常赞成地说,没有那么多钱吧?我借给你,借十万给你,少不少?少了?再给十万。不过我只有这么多了,我可以帮你想办法,我有很多同学都是大富豪,他们有的是钱,先拿来用用没什么大不了的,谁让他有钱呢?
君迁子一开口,杜鹃就觉得好笑,笑他说话没有逻辑性,你比方说,刚才那句话,人家有钱是人家的,干嘛非得借给你用呢?还说得多漂亮,拿来用一用,那口气好象拿自己的钱似的。
君迁子说,我在香港有几个朋友都是画画的,有两个还小有名气,我们总在邀请我去香港玩一玩,就是因为没有时间,要不我陪你一道去,这样可以节省生活费、住宿费呢,说不定他们在医院有熟人就可以帮忙了。
你这不是气死我丈夫,哪有情人陪同男人的?杜鹃说,你呀,你简直就是一个白痴,你以为人家香港象我们这儿呀,熟人又怎么样?
这,你又不懂了,香港虽然是香港,但哪儿也是人住的地方啊,有人就有人情,有人就是有感情,就会有人帮忙的,君迁子说,要不,我先打个电话问一问情况,看看医院需要多少钱,你也好作个准备。
杜鹃环顾了一下画室,拣了一个光线比较强的地方坐下来说,这次我是铁了心的,一定要去试一试,尽了心,如果能治好,就是福气,如果不能治好,我也可以死了这个心,将来也没有什么愧疚的,做人就得这样,这是一辈子良心都要受折磨的事。
君迁子放下画笔走了过来,面对着杜鹃说,真是一个好女人,我怎么从前没有认识到你这一点呢?说完他拥抱她。杜鹃推开了他的手说,看看,不是太脏了吧,一只受污染的手怎么可以随时随地亵渎神灵呢?这句话激起了君迁子的野性,他一把抱住她按倒在地上,她反抗了一会儿,就说,你给我画一张画吧!
对,对,对!这是一个好主意。君迁子很温柔地为她解开了衣服,然后象扶新娘子似的将她扶到一张猩红的毛毯上,身子半仰着蓝天白云,明静的村庄,雪白的平原,鲜嫩的绿草,清新的空气,充满希望的歌声,骑在马上的灵感君迁子挥毫泼墨、奋笔疾书。
山乡接连下了几场小雨,昨晚上又骤然起了一阵狂风,每二天天还没亮,文化站站长天栗师就跑到乡政府办公室来敲门,杜长生本来就有个好睡懒觉的坏毛病,经他这么一闹,睡意全无,就问他,是来报丧的吧,是不是死了亲娘热老子?没有看天还没有亮吗?天栗师也不同他计较,悉眉不展的样子说,昨晚起过风后,乡大礼堂顶部都揭了盖子了,我来报告一声,别说我不来汇报了。
乡大礼堂是能容纳二千人同时开会用的大型活动场所,现在文化站管理,是六十年代修建的,早已经是千苍百孔了,天栗师多次向乡里吵着要经费修缮,可是杜乡长就是不给钱,天栗师是这一带或者说量鄂东部小有名气的作家,眼见杜乡长一次两次三次都不给钱就有些绝望了,于是就将杜乡长写进了小说里大大地讽刺了一番,虽然乡里的人都知道是在写杜乡长,杜乡长看过小说后也觉得是写她自己,也曾给过几次小鞋穿过,但是除此之外也奈何不了心高气傲的天栗师,此事就不了了之。
这些情况杜乡长当然了如指掌,他很不情愿地说,走,咱们去看一看,边走边自言自语地说,事也揍巧,若大个乡唯独就是吹掀了大礼堂的屋顶。
你这是什么意思?天栗师说,我这一点觉悟还是有的,我总不会叫人驮竹棍给截几个大窟窿吧。
谁能够保证这事你干不出来么?
说话可是要负责的,这哪里象你们当领导人说的话啊。
杜长生看了看现场,就觉得有些蹊跷,三个大窟窿分布在不同的方向,大小不一,这更让人不可思议,他现在没有做声,只是说,还是等乡长和书记起床了再说吧,你吃过早饭就到乡里来一下。
天栗师留杜主任吃早饭,杜长生没有理他,径直走了。
天栗师碰了一鼻子灰,慢慢地向回走,刚上文化站的台阶,他老婆起床了,蓬头垢面地问他早上想吃什么,天栗师就没好气的说,吃你娘你。他老婆被这劈头盖脸的一骂,气都不打一处来,就站在台阶上,也不管街头已经有人来人往了,扯着喉咙唱歌一样的骂开了。天栗师走进屋内没有理她,她就撵到屋里来骂,连哭带骂撒野起来了,她骂道,你这个狼心狗肺的野种,老娘好心好意地问你,你摆个什么臭架子,不就是文化站一个小小的站长么,老娘用脚踩,芝麻大一点的官,到老娘面前摆什么谱?
天栗师一听心更烦躁了,他不问三七二十一操起一张椅子扔了过去,老婆身子一晃,椅子飞出了门外,正砸在准备进来的两个人中,只听哎哟一声,就让在场的人都傻眼了。
来的人是葛根乡长,后面跟着杜主任。
葛乡长蹲下身子护着脚,杜主任生气了,就象砸他自己还心疼,也不叫他站长,大声地说,天栗师,天栗师,你疯什么?怎么搞的?
天栗师真的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愣愣在那里,又象钉钉在房中央,他老婆长长地尖叫了一声,乌哇乌哇地抱头而逃。
葛乡长忍痛坐了下来,他若无其事的说,好男不同女斗,这个道理应该懂,动不动就拿老婆出气还算个男人吗?接着他瞟了一眼杜主任,停了一下,就说,刚才我和杜主任一起看了一下现场,同杜主任一起商量了意见:红瓦、椽子、和檀条记乡里的帐,车费你出,今天或明天我写条子后,你到乡砖瓦厂和林场里去运,工钱先垫付着,以后再说。
天栗师几乎是破涕为笑了,他说,谢谢乡长和杜主任。
葛乡长说,那老婆的事呢?
天栗师双手一摊说,没事的,晚上请她吃鸡。
乡长和杜主任轰轰烈烈笑了起来。待到要站起来时,乡长说了声,我的脚,再也从椅子上起不来了,杜主任和天栗师忙架着乡长向卫生院奔去。
晚上,天栗师买了高档香烟后,悄悄地溜进了乡政府的大院,直截了当的上了二楼台,他知道东头住着葛乡长,西头住着杜书记,就径直向东头走去,门是关着的,内面好象有灯光,但敲了好些时候,就是没有人开门,楼下办公室值班室的人听见老是在敲乡长的门,就从楼下伸出头对楼上的人喊道,葛乡长下午到县里开会去了,明天回。
天栗师一阵哆嗦紧张了,这里时候正巧杜鹃书记的门开了,杜鹃书记正在沿着走廊向东走,大概准备下楼。他计算了一下,如果自己这时退去,她也下楼,那么在楼梯口刚好与杜书记碰上了,怎么办呢?如果杜书记在楼梯口望见了自己那就太不好意思了,他想一不做二不休,杜书记或许还好说话些,就夹着两条香烟迎着杜鹃走了过去,并大声地说,啊,杜书记原来住在西头,我还一直以为你是东头呢。
作家同志,你找我有什么事,杜鹃说,你到我房间时等一会,我上个厕所就回来。




风流女乡长 第十七章 红颜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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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红颜知己
天栗师就走到了杜书记的房间,坐在外面一间接待室里,这是一间四室一厅的房子,每间房子里都亮有灯光,天栗师将头勾进她卧室里瞧了瞧,眼睛立即被什么东西迷住了似的转不过弯了,她卧室里实在太漂亮了,是由两小间相拼而成,一头是落地的大书柜排列成一个“八”字形,对面便是一高一低的活动床,后面就是席梦思床了,天栗师曾经自命为小县城里私人藏书最多的人,可是看到杜书记的房间时就有些动摇了,他情不自禁地直走了进去,哇,书柜的后面还有几个箱式柜子,上了锁,里面全是清一色的绝版书,没想到曾经被自己笔下描绘成胸无点墨的乡长居然还别有一番天地嘞!天栗师一个嗜书如命的人,他知道他今天真的是发现了世外桃源了,一个成天忙于吃吃喝喝、送往迎来,置身于物欲横流、滚滚红尘之中的人,能有几分心情热衷于看书学习呢?这绝对不是什么附庸风雅,也不是什么装腔作势了,他仔细地看了一遍书架上的一些书,都是一些与他平时的藏书无关的,就在他莫名其妙大发感想的时候,杜书记回来了。
杜书记看了看桌上的包袱里的东西说,人呢?怎么跑到我的禁地里去了,这是犯规的啊。
嘿,嘿,嘿,天栗师笑着走出来说,我真的不知不觉地不晓得你有这么多的书,他有点语无论次的了。
你送这个我干什么?我又不抽烟,杜鹃说,作家同志,这是你想出来的?我听说你为了向乡里要钱,请人将大礼堂截了三个大窟窿,是吗?
天地良心,我天栗师绝对不是那样的人,你不要听信小人的一面之词。
那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又这样破费。
我,天栗师一时慌张进来,脑子里还是想着书架上的书,也就忘了来要钱的事,再说钱的事也是不好同书记说,就想也没有想随口就说,我是来向你借书看的。
杜鹃哈哈大笑起来了,她用手擦试了眼角的泪花说,你们这些文化人说话真的是一点逻辑性也没有,扯东拉西的,还振振有词,来借书?绝对不可能,为借几本书看而送人家好烟?三岁的小儿也知道是不划算的事呀。
天栗师一脸的认真,一脸的虔诚,说,我是说真心话,我听说你有很多藏书,我鼓了好大好大的勇气才来的。
你听谁说我有书?我这房间除了我自己知道,是从来没有人进去过的。
我刚才不是进去过了?天栗师反复地强调说,没有别的目的,我是来借书看的。
杜鹃笑了笑,不再同他计较了,她心想同这些书呆子较劲是没有结果的,就顺水推舟地说,这样吧,书是可以借给你看,但是烟要拿回去。你喜欢抽烟,我就自己留着抽吧,别难为自己了。
天栗师被杜书记的大度所感动了,他又是奋不顾身了,他说,我有一个想法,我想我们龟峰山乡的豆腐特别多,举办一个黄豆文化节,展示一下我们乡里的实力,说完他双眼放着红光等待着书记的回答。
杜书记略作犹豫之后就击掌赞成,她说,这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你去好好的酝酿酝酿,拿出一个整体思路来,然后交给乡政府班子会上讨论一下,我相信完全有理由通过的,龟峰山乡的豆腐几乎可以甲天下,曹操、李白、苏东波、郑板样等等该有多少古今中外的文人墨客给予过高度的评价,尤其是品种多样,花色齐全,祖传绝技、世袭偏方所制出来的豆腐真是神了,让每一个吃了的人还想吃,闻了的人都想再闻,来了的 就不想走,走了的还想再来,好!好!好!作家同志,你这次给乡里出了个好建议,今年的建议奖一定非你莫属了。
天栗师连声说,一定不辜负杜书记的厚望,一定不辜负杜书记的厚望。接着他话逢一转说,先借几本书看一看。
什么书?就将我刚才看的一套《易经精髓》借给我看着吧。
本色可能忘了啊!
这个,你自然放心。
正说着,电话响起来了。天栗师拿了书就起身准备告辞,杜鹃一边接电话一边说,将烟拿回去。
天栗师犹豫了一下还是情愿地拿起了黑袋子,嘴里嘟哝着说,杜书记真是的,不就是一两条烟么?脚就向外拿,还想说什么杜鹃就挥挥手示意他快点走。
电话是杜鹃的一个同学从深圳打过来的,同学叫文林郎,在一家外资企业当财务主管。他在电话里说,老同学呀,好久想给你打电话,一直忙得不能脱身,你说的那件事情基本上搞定了,可以动身来,什么时候来,你自己确定吧,来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就行,到时候我到站里接你。
杜鹃说,那就谢谢你了,医院方面联系得怎么样?
同学嘛,就不用客气了,我一共联系了三家专门医院,一家是我老婆在里面,一家有我的上司的同学,还有一家是我们的同乡在内面搞主治医生,他们都有说,没有见到病人不好说情况,还是等你来了再说吧。
杜鹃同他客气了一番后就放下了电话。她点燃一支香烟慢慢地吸着,思绪也在飞场,本来,为了丈夫的病,她已经是负债累累,就只差倾家荡产了,这些年来,东挪西借绞尽脑汁,总算保住了他的一条命,可是最近的情况发生了一些变化,他总是叫背疼,这是原来没有过的症状,上次到县人民医院检查过了,医生说,可能是病变,要立即做手术,她考虑再三就觉得还是到大医院做,因为专家曾告诉过她,水牛的病不是一般的病。于是她就托了在深圳工作的文林郎帮忙联系,她觉得再没有退路了。就这样,她不顾家人的反对,还是向县里请了假,带着男人水牛上路了,县政府的一把手县长很同情她的遭遇,在杜鹃上路之前特地从县公费医疗办公室里特批了八万元专款,并当场自己也捐了一千块钱,安慰她说,人人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希望她要坚强些,走过来就是胜利,杜鹃很感动,几乎是热泪盈眶了。
到了深圳,文林郎就劝说杜鹃,还是让水牛在深圳治一治,看一看效果,再去香港。
在深圳的东方医院住了下来,院方就迅速拿出了结论,是骨髓发生病变,并有可能转化为癌症。结论给杜鹃不亚于一个晴天霹雳,她有些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检查、复查,二十四小时的护理,折磨得她忘记了白天和黑夜,还有更大的手术在后头等着她,幸亏文林郎介绍了两个从龟峰山乡来深圳打工的妹子,两个打工妹听说是咱们龟峰山乡的书记的爱人住院,也就格外地殷勤,两人都在一家大型宾馆里当服务员,刚好是一个白班一个夜班,两人商量好了,白天黑夜轮流来护理,这让杜鹃感激涕零,她问了情况,两个姑娘,长个子的一个是杏花村的,小名叫五毛,短而胖一点的是能仁寺村的人,小名叫花囡。五毛和花囡一个是高中生一个是初中生,走在一起,又是老乡,真的是不容易了,有她们俩陪着说话,跑跑跳跳的,生活上也有个照应,寂寞也有随之烟消云散了,杜鹃从内心深处感觉到老同学和老乡的关照和体贴入骨的细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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