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驸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苦竹
“哦,你当时是不是抱着‘纵然我不是你最爱的人,但也要做你最后的女人’那种心态?”楚云熙说着,想起华夫人入府来探望,等华夫人离去后,长公主便突然出现偷偷的亲了她一下那事,笑的便有几分不怀好意。
长公主听了这话,愣了愣,然后脸一下涨的通红,不知是羞是怒,然后咬着牙说:“你是个女的!”
楚云熙哈哈的笑着,点了点头,表示她自已也知道。
“你是不是以为本宫现在拿你没办法,所以你很得意对吧?”长公主语气冰冷,脸上都带着寒意。
楚云熙偏头看长公主,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慢慢的说:“我得意什么?得意你恨我恨的想让我生不如死吗?其实我只是想弄清湖州血案的事,其他的知不知道我无所谓!”
长公主被这话噎了下,过了会才说:“你父母之事被白冽白家军所害,你不是已经知道了?”
“我要了解事情整个起末。”楚云熙神情有些严肃了起来。
“那要从先帝之时说起,本宫也了解不多,只能给你述个大概。”长公主看着楚云熙说道,冰冷的神色也缓和下来。
楚云熙的心却稍稍提了起来,示意长公主继续说。
“其实湖州血案为何发生,也许需要从先帝时白家和边境的局势说起……”长公主开口正缓缓说着,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
“禀侯爷,武王和史尚书在外等候。”门外护卫的声音传出,仔细听,还能听到不远有史则吵嚷着要进来的话语,应该是被护卫拦着,声音有些远。
楚云熙只得无奈的站起身,看着长公主说:“史则大概有急事,不然也不会这样吵嚷,我先去看看。”
长公主点了点头,看着楚云熙走了出去,随手还关上了门。
出门后见到外面二人时,楚云熙心里一惊,短短二个月不见,眼前的史则眼布血丝,胡子拉碴,旁边站着的武王皇甫泽也是眼圈青黑,神情疲惫。
“云熙,你帮我向长公主说说,让她下令把阿弃放出来,算我史则求你了,我不想阿弃最后的一点日子在那个鬼地方度过。”史则看楚云熙出来,焦急的三步并二步走近,顾不上寒暄,就直接说到。
“林弃?他怎么了?”楚云熙问的时候,心中也基本猜到了。
果然,史则立刻便说:“云熙,他们说阿弃染上天花了,被关进了隔离区。”史则已拉住楚云熙衣袖急急说道。
“先别急!我有办法医治和预防天花。”楚云熙露出一抹自信而淡然的浅笑,安慰着史则。
话出,面前二人便一脸惊讶的看着楚云熙,武王小心谨慎的问:“真的?你有治天花的办法?天花真有办法治吗?”
楚云熙刚点头确定,就被史则一把抱住,史则激动兴奋的手足无措,嘴里只一个劲的说:“能治,云熙,能治啊!”
楚云熙推了几把史则没推开,被史则抱着转圈圈,还是皇甫泽见楚云熙脸色有些不对,才忙记史则放开,好一会史则才平复了激动,却仍旧伸出大拇指对楚云熙傻傻边笑边说:“云熙,还是你有本事!”
“没本事,差点被你晃死。”楚云熙揉着太阳穴平静下晕眩的头,真想呼这二愣子一巴掌,便没好气的说道。
史则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你一来就来找长公主了,也能懂我的心情的。”
楚云熙听了这话不语,却换了个话问:“你们刚从宴会上过来的?”
“皇上下令将白冽首级传阅三军后,宴会也匆匆忙忙的一会便散了。”皇甫泽接过话说道。
“首级传阅三军?”楚云熙揉着太阳穴微微皱眉,她只关心这几个字,扫了他们二人一眼,没再多言。楚云熙还记得白冽是怎么死的,李默带着骑射手前赴后继,那白冽周围亲兵尽数而死也未退一步,最后中箭而亡,除了致命伤外,还有十几处流着血的外伤,而那一仗,三州集结的十五军几乎也是全军覆没,但楚云熙对这个对手却生了几分敬佩之意,对这敌将尸体,她也让属下收殓入棺,正准备停灵三日后选址下葬,虽然像白冽这样的叛军高级将领应上请皇上定夺,但楚云熙此次进城都未带来,便是防着发生这类‘辱尸’之事。将首级传阅三军是什么?就是割下白冽这颗死人头,用石灰防腐后分别带到左中右三军将领那给将领和底下士兵观看,以达到鼓舞或者威慑的目的,至于那颗头颅之后会如何,楚云熙不知道,但那无头尸体只能找人雕个木头头颅按上再下葬了。
楚云熙轻叹了口气,只听武王又说道:“上次你离京交给本王的事,本王没有做好。”武王说着微微低下头,然而一会又扬了起来,依旧冷酷着一张脸,却带了几分沮丧。
楚云熙点点头,温和的说:“战事发生太快,反应不急,不能怪你,若是被问责了,也别往心里去,如今多事之秋,你少往那位身边去,懂我的意思吗?”
皇甫泽看了楚云熙一眼,认真的点了点头。
楚云熙笑了笑,对他二人说:“我去告个别再跟史则去那隔离区,你们先等等。”说着便匆忙的又进了屋,长公主还是她离开时那个靠在倚背的姿态,看来一直在等她。
“我现在要去那隔离区看看。”楚云熙快步走近,便直接说道。
“这是令牌,你小心些,林弃就是去查看疫情时染上的。”长公主将桌上似乎早备好的一块金牌推了过去。
楚云熙也不多言,抬手就拿。
“你当初为什么突然就离京?”长公主突然问道。
楚云熙听了,咧了咧嘴,要笑不笑的,也不说话,转身就准备走。
“无论你和李默是因什么目的而来,但本宫还是想代表徽州许多无辜百姓对你说声谢谢!”身后的长公主语气诚挚。
楚云熙回过头看了长公主一眼,点点头不置可否,却在打开门后回头态度轻松自然的说:“哦,对了,长公主殿下,我知道治疗和预防天花的方法,殿下可以歇着了,我有空会再来看殿下,到时咱们继续聊。”
冷情驸马 第46章 坦诚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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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殿下又不吃饭了?”楚云熙一手推门进内,一手端着冒着热气的药碗,边向长公主的床边靠近,边问道。
“没胃口。”长公主一身月白素衣,头发简单挽在背后,蒙着面纱,淡淡的回道,看到楚云熙端着药,便示意旁边二个侍婢扶着起身靠坐床头,亲手接过了楚云熙递过来的药碗,示意楚云熙背过身去,喝完了药,对还背对着自已的楚云熙说:“你不是很忙吗?”
“也不是太忙,军中诸事多由李墨打理,疫情的处理也交给武王和史则负责,其实我只是出出主意,实际执行和怎样执行都是他们去办。”楚云熙回过身说的自然也坦然,但脸上神情却显得疲惫,眼底有明显的黑眼圈,看了看长公主脸上露出的红疹,眼神闪烁了下却什么都没说,低着头坐在床边,眼睛总闭一会后才微微睁开,再闭一会再睁开,似未睡醒一般,或许更像是强撑着精神保持清醒。
长公主看着楚云熙的样子,良久不语。一旁的婢女早已接过药碗,而且全部退了出去,在门开合之后一片寂静,房内只剩她二人,长公主才缓缓开口说道:“你检查下自已身体有没有不适的地方,这二日你常去隔离区,小心传染,本宫这里你以后也可以不用再来。”
“不会,我接种过牛痘,而且总要亲眼看看你的病情才好安心。”楚云熙的语气斩钉截铁,还特别咬重了‘病情’二个字,说完嘴角还隐隐上翘。
长公主看着楚云熙皱眉勾唇而显得有些诡异的表情,心里觉得有哪不对劲,却又想不出来,上次楚云熙说她有办法防疫和医治天花后,这二日楚云熙组织人开始给城内每个人接种牛痘和痘浆,首先便在隔离区和战俘营开始实施,然后便是军营,再到城内上到达官贵族下到百姓流民都被强制接种。
“城内外各处情况怎样?”长公主开口问道,眉目间忧心忡忡。
“齐王退兵了,好像他军中已有人传染上了,大军没有退去毫州,探子说,每日都看到对方军营内架着大火焚尸。而城内疫情严重,都快十室八空了,军中将士还有战斗力的总人数加起来不到十万,而且现在连募兵都找不到人,我都好奇,前二日进城哪找来的那么多百姓?”楚云熙说着,表情冷漠带着嘲讽。
长公主无言以对,如今情况确实不好,这些她心里清楚,而楚云熙的到来救了许多人,但长公主却无法在心底对楚云熙生出感激来,因为她更多的感受到的是楚云熙的极不情愿,像是嫌弃累赘的态度,虽然楚云熙并没有在哪件事上表现出来,但女人天生的直觉所感受的这些还是让她心中忐忑不安。
长公主知道楚云熙救不救人全凭楚云熙的自由选择,如今徽州城内怕是谁也奈何不了楚云熙,而楚云熙来勤王是她始料未及的,她可从没看出楚云熙有天下文官武将的君臣忠义。
当初得知楚云熙暗中离京,便以为楚云熙是真的伤了心,彻底的离开了,她盯着自已打了楚云熙一耳光的手,心中懊悔悲愤交织,却并没有派人去追踪找寻。而她难得的一次心软放手,楚云熙却又自已回来了,长公主这几日便一直在猜测楚云熙来这的目的。
是为名利权势?楚云熙若想要,王侯将相她都能给,楚云熙也早就她拿捏住了。为江山社稷,拔乱反正?以心中对楚云熙的印象,楚云熙是不在乎其他人的死活的,这其他人中也许还包括了她,楚云熙确实做了许多有利于百姓之事,但是楚云熙的态度却像是把一切都当成了个好玩的游戏,楚云熙始终像是站在了局外,像是与已无关冷漠旁观,又像是在控制着局内形势走向,实在令人琢磨不透。
“明月?!”楚云熙凑近一声大喝。
长公主吓了一跳,回过神看着楚云熙盯着她,开口便问:“怎么了?”
“果然要叫魂才听的见,殿下刚才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我都喊你几声了。”楚云熙带着笑,摊手耸肩,表情无辜。
长公主看着她的样子,凝眉怒目,良久才咬牙切齿的说道:“本宫知道你来这的目的了,你就是来折磨本宫的!”
楚云熙听了,嘿嘿的笑,看着长公主,脸上露出痛快的邪笑表情说:“长公主不想受折磨?我有药要不要?”
“你出去!”长公主怒火上涌,对楚云熙低喝道。
“上次的话还没说完,长公主怎么就赶人了?”楚云熙敛了笑容,似刚才的一切只是一个小小的恶作剧。
“本宫不想说了,也不想知道你是谁,所有事情你自已去查,也不用担心本宫骗你。”长公主冷笑,看着楚云熙说道。
“长公主,这房内怎么没有镜子?”楚云熙淡淡的说了这句话,脸上带着笑。笑话,关键人白冽都死了,她找谁查?
像是牛头不对马嘴的一句话,却让长公主脸都黑了,这次是真想揍楚云熙了,长公主脸色如冰,什么表情都没有的看着楚云熙。
“长公主不想受折磨?我有药要不要?”楚云熙把前面这句再说了一次。
“湖州之事要究始末就要从先帝说起。”长公主缓缓的说道,已经彻底没脾气了,憋着一肚子气,也只能暗暗咬着牙,拿这人没有办法,心里那个恨啊,觉得还是无知无畏的承乾那简单粗暴的方法能够教训此人,其他的威逼利诱甚至色诱对这人都没效果。
“洗耳恭听,殿下就快说吧。”楚云熙点头说道,努力坐正身子。
长公主斜望了她一眼,全身的重力靠在床头,继续说:“白家是开国四公之一,忠信公白家,世代镇守西部边境,根深蒂固,势力也是四公之首,虽在边彊,但兵强马壮,而且还有开国太祖明令,要优待白家军。白家也许并无叛逆之心,但功高震主,那时候先帝便准备打压白家,计划本是拉一派打一派,但实际情况是,开国四国公的荣安公李家与白家有姻亲,而明贤公秦家和文德公杨家都是文官,无法扶持起来,先帝当时也许能除去白家,但二十万白家军领将多是白家族内之人,不好拢络也恐泄密,当时朝内无人有能力也不愿意去坐白家军主将的位子,先帝那时便有设六州的想法,怕被势大的白家察觉,计划便换成了徐徐图之,人选便是多是当年新进的士子,原六州的六位节度使有四位便是当年那批进士,而本宫查过,楚复楚大人也是。可惜之后不久,先帝暴亡,太后垂帘听政,白家嫡长子白决求娶华朝公主也就是华夫人为妻,太后也不得不应允。太后那时,有华夫人在中调和,白家开始行事低调也不以家族影响力干涉朝政,也是华夫人的功劳,太后疼爱独女也只在政权上压制白家,迫其将势力转向边疆,二方之间虽有磨擦但也相安无事。”长公主说到这,顿了顿才说:“至少看起来是相安无事,暗地有何动作那就不知了。”长公主微微蹙眉,似在思索,过一会看向一旁的楚云熙,想看看她的看法。
一旁的楚云熙已躬腰低头,昏昏欲睡,听到长公主不讲了,好久才睁开眼,抬头看着长公主,四目相对,楚云熙尴尬一笑,正准备说什么,敲门声在外响起,寂静的房内听的真切。
“何事?”楚云熙直接走过去,打开门却并未出去,开口便问道。
“禀驸马爷,外有太子贴身侍卫来报,说史尚书和李副使争吵起来了,史尚书动了手把李副使打晕了,李副使手下绑了史尚书,武王带人拦阻,双方已持刀对歭,太子正好路过碰到,便让人来请驸马过去看看,还说驸马爷的徒弟已进了城内,也正堵在那了。”
“因什么事闹起来的?”楚云熙一听就扶额叹息,史尚书就是史则,原刑部尚书李耿南迁途中染病,长公主便把史则提了上来,如今不知何事,竟让史则和李默大庭广众动起手来。
“回驸马爷,来人说也不清楚。”侍卫小心回道。
“哦,你叫什么名字?”楚云熙淡淡问道,吓的那侍卫一下跪地上了。
“回驸马爷,小的青石。”那侍卫恭恭敬敬的回道。
“哦,青石,也是青字开头,怎有点面生,起来吧,别再让人打扰。”楚云熙说完关上门,并没出去。
“出什么事了?”长公主看楚云熙脸色不好,便问道。
“没事,我们接着说,不过要说简洁点。”楚云熙揉着眉心说道。
“短不了,要不你上来躺着听?”长公主也无奈,心里更想说简洁点,就一句话,白冽派人屠杀楚家满门,多简单,但这样说出来楚云熙肯定给她药里加黄莲。
楚云熙也不客气,脱去竹青色外袍就准备上/床,长公主目瞪口呆后才向内挪出个一人宽的位置,楚云熙直接躺在长公主身边,枕在长公主垫背的枕上,终于舒服的展开了紧皱的眉。其实这二日楚云熙是基本未睡,也可以说自上次偷偷出京以后便没有睡个好觉。
长公主看着身边的人,一阵无语后也只好尽量简洁的说:“后来父皇亲政,开始是延续太后的缓和政策,可是不久,白家开始人丁凋零,死的死,残的残,白决也是那时死去,而华夫人被太后带去了龙华寺。之后便是节制军需,甚至拖延军饷,又设幽、湖、雍、嘉、青、靖六州缘边节度使,放任缘边节度使军、政、财三权于一身,六州迅速使壮大,而白家嫡系一脉在最后却只剩下白冽和白少棠。那时估计白家已经恨上了父皇,白家与六州便开始争夺,之后湖州的李节度使病逝,你父亲前去接任,当时是皇上亲自下的旨,好像还附有道密涵,楚大人走马上任,密涵的事就已传了出来,而前二年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直到建文九年秋,惨案发生。这事件原因本宫查到的是其他五州有人和白冽勾结,因为楚大人查的可能是其他五州节度使的罪证,或者查的是白家,但那个时候,朝廷和边境的关系有些敏感,查谁都可能牵一发而动全身。”说到这长公主看着似快睡着的人,摇了摇头,又接着叙述。
“你父亲应该是查到了什么因此遭祸,白冽是刀刃,应该还有谁和他合作,其实办理这些事的并不是军中兵将,而是白冽暗中眷养的一批刺客,而舍近幽州到湖州做案,手段干净利索,白冽大概也存了多次做案的心思,如果此案不破,六州下一个可能是嘉州或靖州这二个节度使,你算是那事件中的漏网之鱼,本宫当初便派人找过你,可逃出生天的你在失踪还来了京城,并成了状元郎,还将此案宣扬造成轰动,而且也一直在调查真凶,白冽和那个人才不敢立即再次行动,并停顿了一切动作,直到半年后到了建文十年快年末,本宫的人才在你府附近又发现了那些刺客的身影,但那些刺客好像只在观察你,也并没再下手,本宫派人抓到过,想审问些什么,但失败了,还打草惊蛇,以后又没了踪影。其实本宫想白冽的目的并不在六州,他是想报复,报复当年那批士子,报复当今的皇上,所以敢行刺朝廷命官敢造反。当初得知消息后,朝堂内也一片哗然,父皇便派刑部尚书李耿去查办此案,虽然一去便收押了不少官吏,闹的动静挺大,可楚家先屠后烧,作案迅速,就连目击者都没有,此案便成了悬案,最后也许只能不了了之。而如今白冽已死,你也算报了仇,至于那个与白冽勾结的人,除非知道楚大人当初查到了什么,不然没任何头绪,那场火什么都没剩下。”
“怎么不说了?”楚云熙睁开眼睛看着长公主,说完一想又‘哦’了一声,下床去桌上倒了杯水递了过去。
长公主接过水杯,神色有几分奇怪的看着楚云熙,楚云熙看长公主看着她不喝,便傻傻的背过身去不看。
“本宫说完了。”长公主对着楚云熙削瘦挺直的背说道。
楚云熙没有转身,‘哦’了一声,也不置可否,神情平静,对长公主的说辞也不做任何评论,心里总觉得有哪不对,但就是想不出哪有问题。只是事情若真这么简单,以前为何个个都避讳莫深的样子?但是华夫人和长公主都提到的和白冽勾结的人是谁?
接过长公主喝完的水杯放回桌上,楚云熙躺回床上,正准备先睡一觉等头脑清醒些再说,却发现长公主双眼正看着她,便问:“怎么了?”
“现在你可以说说你的真实身份吗?本宫要的是最终的真相,任何的真相本宫都能接受。”长公主看楚云熙睁着眼在思索什么,便开口问道,说这话时长公主的神情有些异样,甚至屏住了呼吸,感觉的到心在胸膛里一下一下的跳动。
“殿下对我的身份这么感兴趣?其实有利用价值不就行了!”楚云熙笑了笑,心里却忽然想起,从前那些知道她身份的人为什么就从来没开口问过她?难道不想知道她究竟是谁?从哪里来?女扮男装有何目的?还是说她是谁对他们而言并不重要?或者他们知道楚家有一对长相极似的龙凤胎,猜到了便不问?不对,华夫人要她做女丞相,肯定把楚家特别是楚家双胞胎的一切调查的清清楚楚,仔仔细细,自然知道她的异常,那么华夫人为何从未问过她?甚至连她‘真名’华夫人也不知晓!
长公主看着似乎神游天外眉毛微蹙的楚云熙,无奈的说:“本宫已全盘托出,不管你信不信,本宫将知道的都说了,本宫的态度已经表明,你为什么不能告之你的真实身份?难道你的身份真不可说?”
“不是不可说,是说了殿下也未必信。”楚云熙说着也笑了,笑的意味深长,眼神平淡的望着长公主又接着说:“有时候真正的真相并不重要,有一个大家都想要的真相就够了。”
长公主神情变幻,眼神闪烁,一会才神情坚定下来,回看楚云熙,语气平淡的说:“你先说。”
“好吧,其实我的真实身份很简单,也可以说成是我从哪里来!但我要想一下该怎么说才能让殿下能听得懂我说的。”楚云熙说着,起身和长公主并肩靠坐床头,看到枕边放了本《聊斋志异》,便伸手拿过来,在线装书的对面对折出一个一指左右宽的长条,然后小心撕了下来,手中便有了一张窄长纸条。
长公主看着她的动作,没有说话,只认真的看着。
楚云熙拿着纸条,指着纸条双侧曲面说:“这纸条有正反二面,一只蚂蚁可以爬遍整个曲面而不必跨过它的边缘,你说能做到吗?”
“什么意思?这和你的身份有什么关系?”长公主被楚云熙的动作弄糊涂了。
楚云熙把手中的窄长纸条扭转180°后,两头再拼接起来做成了个纸带圈后,才缓缓说道:“你看,这纸条本来有两个侧曲面,现在却只剩一个单侧曲面,一只小虫可以爬遍整个曲面而不必跨过它的边缘,这种纸圈在我那里被称为‘莫比乌斯带’,而我本来是在另一个侧曲面,属另一个时空,也许和现在这个时空平衡,可是并没有交集,但有一天,我就像是那只小虫,时空扭转,我顺着那一个侧面来到了这里,到了这具身体内,你听的懂吗?”
长公主看着楚云熙,又看了看纸圈,缓缓点了点头。
楚云熙看长公主点头,也松了口气,说:“你真能明白?不过没把我当作妖怪就好。”
“本宫能明白,以前曾翻到本大概是个观星术士所写的手稿,因为里面内容太奇特甚至如痴人说梦,本宫才记忆清楚,上面说我们居住的地方是颗星辰,就像天上无数星辰中的一颗一般,那些星辰上可能也住着跟我们一样的人,而不是什么神仙神灵,虽然本宫不喜欢那些术士,但你的话本宫也能理解些。”长公主看着楚云熙,认真的说道。
“殿下果然聪慧过人,而我们现在所居住的确实是整个宇宙中的一颗星辰,只是对我们人而言,很大很大所以不知道是圆的,而对那些无数星辰来言,只是亿万星辰中的一颗而已,我虽不知道那些星辰上有没有人类居住生活,但我觉得这应该只是穿越了时间而已,华夏现在的科技技术与经济相当于我那时空的唐宋时期,而我生活的时间是隔了一千多年后的高科技电子时代。”楚云熙说到这时神情有些愰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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