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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子驸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二九
“公主,我确定那个人是蒋川!虽然他戴着草帽,但是他那个样子,还有他手上的剑,我都不会认错!”
宛茗自然相信小舞不会没有依据地瞎说,就像宛茗也相信蒋川不会背叛向恂一样,那么蒋川的出现就耐人寻味了。
“公主,蒋川他既然就在城里,为什么没有留在驸马身边呢?我看他不像背信弃义的人,在柳州那会,他多护着驸马啊,总不可能是装出来的,演出来的。”
“昭告天下的事,蒋川不可能不知道向恂已经成了驸马,知道而没有找来,又在城中逗留”,宛茗很快得出了结论,“除非是向恂的命令,蒋川肯定有向恂的嘱咐在身,只不过会是什么?”
深思的宛茗突然被小舞一张大大的笑脸打断,“公主,您也好奇吧?”
宛茗抿嘴轻笑,“如果说是,你又有什么鬼主意?”
“公主您还没听我说呢,怎么就知道不是好主意?” 小舞略显委屈地嘟囔,不过兴致不减,“我当时确定那人是蒋川之后就跟着他了……”
“你?” 宛茗故意打趣小舞,“你一点功夫底子都没有,跟踪蒋川?要是没被发现的话,说明那个人一定不是蒋川了。”
“公主,我还没说完呢,就是因为怕他发现,所以我只远远地看了他走的大致方向,也问了附近百姓那边是什么地方,我可以带路,找过去的话,说不定就能知道为什么蒋川没留在驸马身边保护驸马了。”
小舞倒是没有说错,坐下来瞎猜不如亲自找去看看。
“但是,要告诉驸马吗?这样算不算暗地里查驸马?”
宛茗想了一会,沉稳地回答,“不算,正好遇见去看看而已。”
宛茗这么说,小舞就放心了。其实宛茗也有她的考虑,冒然说破,向恂一可以否认,二可能生气,还是先初步了解一下,心里有了底之后再去问问向恂。
“那公主,我们立刻去吗?路线我是靠脑子记的,久了怕忘记……”
宛茗无奈地看了小舞,随即动身。
慌里慌张的太监弯着腰,低着头累的气喘吁吁地跑到东宫,正赶上宛茗要出宫,“公,公主,奴才有,有事禀告……”
“有事回头再说,公主有其他事要忙。” 小舞打发了老太监,脱身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近来发生一些事导致情绪低落,但也只是影响写文进度,绝不会干扰情节发展,一到五尽全力保证日更,周末就让我去high疯,释放坏心情!
调整好之后就是平安夜,圣诞啦!





质子驸马 第43章 抗旨不遵恂惹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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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军交战之际,军营里的气氛分外紧张和严肃。原朝的军队并非徒有虚名,都是实打实的训
练,所有命令都能得到最快的服从和执行。亲临其境的向恂也是刮目相看。
一直没看见原泾国士兵的向恂经过询问,由分队总兵带路去往最右边的训练场地。距离还远的时候,向恂就已经听见了任柏水的声音,慷慨激昂的劝服,但是说得难听一点,就是气势凌人的威胁,甚至于逼迫。
“当今皇上给各位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击败硅国,不论籍贯,论功行赏,人人都有机会当大将军。皇上如此信任各位,各位也应该向皇上表明忠心”,说着,任柏水抽出一张写下三个红字的纸,撕得粉碎,“生死状,皇上不需要,皇上希望每个人都能活着回来,因为你们还有妻儿老小。在你们出征期间,你们的亲人都会得到朝廷的照顾,衣食无忧地等你们凯旋!”
任柏水话音刚落,不断有士兵从后面带出老弱妇孺,原本没什么反应的泾国士兵认出了妻儿老母,纷纷走了过去。难得一见的亲人相聚催人泪下,只可惜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
向恂愤愤地看着高台上冷血的任柏水,命人通知任柏水到营帐里见自己。
任柏水的心情不错,见到向恂还是一张笑脸,向恂却是越来越愤怒,直接就揪住了任柏水的领子,“用老弱妇孺做人质,你卑鄙无耻!”
任柏水卡住向恂的手,冷笑,“是你贪得无厌才对!启用前朝军队已经是皇上看公主的面子才答应,称了你的心意,你非但不感激,还诸多要求,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嚷嚷?”
“如果知道你们是用这种方式达到让大原皇帝放心的目的,我宁愿他们不上战场!”
“呵呵,别嚷”,任柏水笑得讽刺,“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想怎样就怎样?你自己的命都不在自己手里,清醒点吧!”
向恂握着拳头在忍耐,任柏水逼近向恂,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警告,“别妄想从公主下手,你不配!”
命中向恂的雷区,向恂捏着任柏水的脖子,右手出拳。打斗声惊动了士兵聚拢在营帐里,但是根本不敢冒然出手。向恂横扫腿,在任柏水躲避的间隙抽出了兵器架上的长枪,旋转舞动,矛头直刺任柏水。任柏水脑门冒汗,步步后退,向恂侧过手腕,锋利的尖矛擦着任柏水的鬓角而过,眨眼间,任柏水脸侧的皮肤崩裂出血,落了几缕碎发。长枪抵在颈下,任柏水只要一动就会毙命。
“任柏水,我要杀你易如反掌。而且我想要的东西,不是你可以干涉的!”
“圣旨到,驸马向恂接旨!”
暗红色官服的公公托着明黄色的圣旨自中间走到向恂面前,落败的任柏水大笑起来,“大言不惭,我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驸马向恂执掌官印月余,今硅国进犯,泾省处境堪忧,特派遣大原五万人马应战,捍卫泾省之安全。驸马身为皇亲国戚理应以身作则,积极抗敌,故命驸马向恂于一月之内招兵两万,壮大泾省兵力,钦此。”
向恂站着不接旨,战后休养生息,扶持农桑没多久,竟然下令征兵,带走每个家里的顶梁柱,百姓的生活还能以何为继?这样的命令一旦执行,百姓们必定怨声载道,向恂不能也不愿意去做。
“驸马,难道你想抗旨不遵?!” 宣旨的公公没有多少耐心,在原帝面前势必又有一番口舌。
脱离长枪钳制的任柏水看着向恂,明知故问,“这么惊讶?公主难道没和你说吗?驸马也应该为原朝做点事情吧……”
小人得志,向恂再没多看任柏水一眼,扔下长枪,走出营帐,骑上马就走了。
“反了她了,竟敢抗旨!”
“刘公公”,任柏水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金锭,“息怒,劳烦你再跑一趟东宫,公主还不知道这事,你代为传个信。”
宛茗和小舞走到了小舞记忆的尽头,零散的村屋,树林,湖泊,范围还很大,小舞已经尽力了。
“公主,我没想到从那条路过来是一片这么大的树林,接下来该怎么找啊?”
“不怪你,我们在附近走走看。”
宛茗没有轻易放弃,在人烟稀少的地方找一个人不见得就会比在人海中找人更难,宛茗沿着林中一条主要的小路,格外留意有房屋和水源的地方。静下来的时候才发现附近的景物很美,早早被秋意染红了的树叶时不时飘落,铺在了宛茗经过的小道上。
“公主,你看!”
小舞的一声惊呼,宛茗还以为小舞发现了什么,回头才看到小舞兴奋地捡了一片树叶,正在感慨那树叶的纹路和色彩,宛茗刚想开口说什么,错眼瞥见了小舞身后的一个身影。宛茗拉着小舞躲到一边,看着那个慢慢向湖边靠近的背影。
“公主,那就是蒋川,他真的在这!” 无比确定的小舞低声道。
宛茗点头,制止了小舞的一惊一乍,“别着急,我们跟过去看看。”
蒋川打满了两个木桶的水担到院子里,宛茗和小舞没有跟得太紧,晚一步看清院子里的人,除了蒋川,还有一位中年妇人,正在给院子里的几畦地浇水。蒋川像是要争着浇水,没争过,挽了袖子在一旁劈柴。
“哦~”,小舞发出了明白了什么的音调,“那应该是蒋川他娘吧,忠孝两难全,他是回家尽孝去了,大概他爹已经不在了……”
宛茗没对小舞的一番说法发表意见,更仔细地观察了院子里的人,一些细微的地方让宛茗陷入思考。蒋川长期跟在向恂身边,对于皇室的礼仪肯定很清楚,并且已经在心里潜移默化了,要改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妇人站着浇水,矮凳就在一旁,蒋川弃之不用,而是蹲着劈柴,无疑更费力气。还有他们二人互相的位置,从方位上来说,蒋川是处于下方,并始终正面朝向妇人。看着这些细节,小舞的猜测就不成立了,能够让蒋川这般恭敬对待的人,除了向恂,就只有一个可能了,而且宛茗愈加确定。
“宛茗呢?我要见她!” 找过了寝宫和书房都没看见宛茗,着急的向恂开始抓着太监就问。
小太监们哪会知道主子的事,一问三不知,还被吓得够呛。向恂倒也不是一味地发火,她能想到找宛茗,就是想着解决,看看宛茗有什么主意,偏偏让向恂找不到人,急得一团乱,正好被人逮住时机火上浇油。
“驸马,您别找了,公主不在宫里……”
向恂闻言回头,看着之前就惹向恂讨厌的老太监,“不在宫里在哪里?”
“您还问奴才呢”,老太监冷眼带哼的,“您大闹军营把任大人给打了,公主替您去尚书府看望任大人去了,一时半会不会回宫。”
“去看任柏水?!” 向恂一听就冒火了,“不过是挨了两拳,鸡毛蒜皮,他一个大男人就那么金贵?!”
“金不金贵,要看是在谁的眼里……”
不知好死的老太监一句多嘴,以为向恂没听见。向恂脸都绿了,欺上前去,“你、说、什、么?”
老太监被向恂瞪得双腿发抖,说不出话来。
“驸马,驸马”,一个小太监跪在向恂脚边,“云浮宫来人说,洪姑娘病重,找不到明宁大师,让,让驸马过去看看。”
真是一团糟,向恂焦头烂额,暂时放下眼前的事,往洪欣所在的云浮宫赶,一路上也是担心的,把握不准“病重”两个字代表的程度。
“洪欣……”
“啊!!”
尖叫声起,向恂立刻背过了身。因为着急,向恂没有敲门就进了房间,才发现水汽缭绕中有女子在沐浴,“不好意思,洪欣,你不是……”
“啊!向恂……救我,水里有东西,救命啊!”
听出是伍月的声音,向恂回头看了一眼,见伍月已经在水里挣扎的样子,顾不上许多,脱下外袍,揽住伍月的背,将人整个抱了出来。伍月紧紧地搂着向恂的脖子,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吓成这样。向恂抱着伍月朝床边走,不过因为地上滴了很多水,又滑,盖在伍月身上的衣服也垂落半边,在向恂脚下一绊,向恂难以稳住平衡,摔了下去。
“啊!”
手忙脚乱中,伍月摔在了下面,越是喊疼,越是抓紧了向恂。连向恂身上的衣服都变得狼藉,更别说伍月,春光泄露,救人的反害人,向恂抱歉得赶紧帮伍月披上衣服,只是看在第三个人眼里,又是另外一副画面。
“驸马……爷……”
小舞在门口傻眼了,想拦住宛茗也来不及了。人一多,伍月更加娇羞地往向恂怀里躲,向恂和宛茗四目相对,百口莫辩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了评论,听取意见回顾前后章节,认为情节还是在一步步展开的,觉得情节发展停滞不前可能是写太琐碎了?




质子驸马 第44章 争执不下恶语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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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外的侍卫纷纷跪下,宛茗若有所思,一路无话地走在宫道上。在见到向恂之前,宛茗需要将一些事情想清楚,例如,是否要向向恂问起蒋川的去向,或者告诉向恂自己的所见所闻。
“公主,您是不是在想怎么和驸马说这件事?”
宛茗从思绪中回神,点了点头,小舞猜得差不离,至少是和向恂有关。
“不去揭穿蒋川的藏身之处是怕没有和驸马商量,驸马知道了生您的气,对吧?” 小舞虽是问句,但几乎是肯定的语气,末了又叹气道,“公主,像您这样好脾气的公主真是少有了,驸马爷算是捡到了宝。您如果有顾虑,就让我来说吧,就像我告诉您一样,说在街上看见蒋川不就行了。”
院中妇人的身份不同凡响,在向恂心里的地位更是不一般,宛茗不想让向恂误会,不能掉以轻心,“小舞,容我再想想。”
“公主……” 福生从漫长官道的另一头气喘吁吁地跑来,着急忙慌的。宛茗很自然地联想到向恂,迎面走近,福生一下子跪在了宛茗脚边,“公主,您救救驸马,救救驸马!”
宛茗闻言变色,能够为难住向恂的一定不会是小事,因为会和向恂过不去的不是王公大臣,就是当今皇上。
“福公公,你起来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也难怪福生被吓得这么惨,殴打朝廷命官,妨碍公务,还有抗旨不遵,向恂背的这几条罪经过任柏水故意散播,宫里议论纷纷。虽然向恂是驸马,追究起来还是与庶民同罪,更何况,向恂惹恼的是皇帝,福生只能想到向宛茗求救。
不过半日就发生这么多事,宛茗只能赶紧找到向恂,一是为问清楚,除了宫里的消息,宛茗更想听听向恂怎么说,免得被人故意抹黑。二是为保护向恂,有宛茗在,不管谁想动向恂都得顾忌三分。
“公主,驸马在云浮宫伍月姑娘那……”
在东宫没见到人的宛茗转眼就去了云浮宫,到门口就听出几声异样的动静,半掩的门推开,呈现在宛茗面前的竟然是一副这样的画面,向恂抱着半裸的伍月,而伍月紧紧地贴在向恂怀里,状似亲密,活脱脱的……
宛茗偏头深呼吸,一眼都不想多看,出口的话泄露了心里的怒意,“出来,我有话问你。”
说完,宛茗并不走,就那样站在门口等着向恂,温柔的气息覆上一层寒霜,颀长而立的身形带着一丝公主应有的高傲。看到这样的宛茗,向恂收起了心里的不知所措和歉意,固执地绷着嘴角不说话,抱起伍月安顿好才不紧不慢地走到宛茗面前。
偏厅的门关上,门外的小舞和福生都是一脸的担心。
“抗旨不遵,大闹军营,打伤朝廷命官”,宛茗侧身看着向恂,“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向恂睁大眼睛看向宛茗,慰劳了受伤的任柏水,听任柏水说了发生的一切就来质问自己,还奢望能和宛茗有商有量,向恂不禁泛起苦笑,“我就是看他不顺眼,还能告状,说明我教训他教训得还不够狠!”
“你……” 宛茗被向恂孩子气的所作所为气着了,“你有没有想过后果?意气用事,任意妄为,你也是久居皇宫的人,怎么会这样无所顾忌?”
宛茗所说所气的,还包括向恂跟伍月纠缠不清的那一幕,如果被有心污蔑的人传了出去,驸马沾花惹草,同样会被治罪。更何况,宛茗也做不到完全不在乎,话就说得重了。
“你是说,我没有放弃我任意妄为,无所顾忌的太子作风,才闹得鸡犬不宁是不是?” 向恂倔着一股劲地反问,“你觉得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不是?”
宛茗看着向恂被激怒的样子,有些不忍,但还是据实地说了,“至少很多事情是可以避免的。”
向恂不可思议地盯着宛茗,想要开口又停住了,大概是觉得再辩解也没有意义,“那你就派人抓我吧,既然我有罪,你身为公主,不是应该第一个下令吗?”
向恂一点也不服软,在宛茗面前仍然如此,也就让想帮向恂的宛茗愈加无从帮起。宛茗渐渐无话可说,才刚朝着向恂迈出一步,门被打开,任柏水为首带领了一群侍卫,“驸马已经认罪,给我抓起来!”
向恂扫了任柏水一眼,再看向宛茗,轻笑出声,“原来如此,真是配合得天衣无缝。”
“随便你怎么想”,任柏水在宛茗否认之前出言打断,“免得我动手,你最好自己跟我走一趟!”
“你出手又怎样?” 向恂笑意不减,“你动不了我一丝一毫!”
任柏水脸上已见怒意,宛茗走到向恂面前,面对任柏水,语气不软,“任大人,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你冒然带人进宫抓驸马不合道理。”
“回公主,人证物证俱在,若不治罪,难以服众,还请公主不要阻拦,以免有包庇袒护之嫌。”
任柏水说完就下了命令,侍卫们虽然还看宛茗的眼色,但同时在朝向恂靠近,向恂又岂是好惹的,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火,抬腿就踹倒了近前来的两个侍卫,不能罢休地提拳挥向任柏水,却在中途被宛茗一掌化解了。宛茗用眼神示意向恂别再把事情闹大,不然不好收拾,可向恂眼里全是不可思议,愣神间,侍卫已经将向恂抓了起来。
“你帮他?” 向恂只看着宛茗,不死心地问着。
任柏水和所有原朝侍卫在场,宛茗只有背过身,连向恂都没办法看到宛茗的表情,“本宫谁都不帮,清者自清。”
宛茗的背影就像她的话一样,公正不阿,断了向恂多余的念想。而如果宛茗都不相信向恂,在向恂心里,去与不去大牢都没有区别。
向恂被他们带走了,宛茗僵直的背一晃动就颓然了,默默转身,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凝重表情和担忧神色。
“公主……” 小舞慢慢地走近,不知道该怎么帮帮宛茗。
“小舞,去告诉他们,在我将事情了解清楚之前,任何人不能动驸马。”
“是,公主。”
宛茗的口谕传到刑部以后,傍晚时分,刑部的奏章就呈到宛茗面前,来龙去脉,殴打朝廷命官,大闹军营,抗旨不遵,再加一条作风不正,一共四条罪,直让宛茗寝食难安,愁眉不展。
宛茗有她的身不由己,很多事情很多话,她都没有办法和向恂说明白,但是不知怎么回事,向恂总是曲解宛茗的用意,这无疑给宛茗造成了内忧外患,使得宛茗穷于应对了。
明月高悬,向恂在大牢里的第一个夜晚,占据了宛茗所有的思想。向恂吃不好睡不好,宛茗吃不下睡不着,大牢与宫殿,实则没有太大的差异。
彻夜未眠,天一亮,宛茗裹着披风直接去了刑部大牢。天气渐渐冷了,清晨更有如深秋的凉意,向恂纵使一腔怒火,宛茗也怕她耐不住这更深露重的时节。
昏昏欲睡的狱卒见公主驾到,惊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将宛茗带到了向恂的牢门前。昏暗的光线让宛茗看不清向恂的脸,只知道有个模糊的人影靠墙坐着,光是这样过一个晚上的滋味应该就不好受了。
“开门。” 宛茗轻声地吩咐了狱卒,狱卒显得犹豫为难。
“公主,这牢房里……”
“把门打开。” 宛茗没有表情地重申,狱卒才掏出了钥匙。
因为宛茗的脚步,黑色的老鼠纷纷逃蹿到角落,宛茗皱着眉心走近向恂,解下披风,蹲着盖到了向恂身上。向恂虽然是闭着眼睛的,但是宛茗知道她没有睡着。
“你不打算和我说说事情的原委吗?”
随之而来的安静,轻得只剩呼吸。向恂动了动,在看不见的情况都不愿意和宛茗面对面,而是侧过了身子。
“你的大臣们应该把我的罪行说得足够清楚了吧?你还想知道什么,尽管去找任柏水不就行了,反正比起我的话,你更愿意相信他。”
“向恂……” 没有谁的话能这样伤害宛茗,无可奈何,“他们的矛头指向你,说的都是你的过失,说得片面,对你有偏见,那么你呢?你觉得自己有错吗?” 你为什么就不能把你的想法告诉我,让我更好地去了解?
“错”,向恂仍然闭着眼睛,看不到宛茗放得低之又低的恳切,“我最大的错,就是不应该留下来,当了这个驸马。”
“你就是这样想的吗?” 宛茗将向恂的话听得很清楚,已经红了眼眶,“还有呢?”
向恂固执地偏着头,始终没睁开眼睛,“我最大的错,就是不应该去柳州,不应该去红庙,不应该站在姻缘铺前,不应该遇见你。”
“向恂,是我宛茗看错你了”,顿了顿,宛茗的声音已然哽咽得变了音调,“在我最绝望的时候,都不曾像你这样想过。”
脚步坚决地离开,向恂额角抵墙,眼角有泪滑落。
“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可慕容恂在哪里?上官宛在哪里?”
“如果我没守约,你就把我忘了吧!”
“君子之约,岂是儿戏?我会等你。”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的体谅,周末过得很好,无奈情节却是这般模样。




质子驸马 第45章 趁机欲除眼中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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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之地,曲乐高歌,男男女女,搂搂抱抱,醉生梦死,夜夜奢靡。一个着短衫打扮的男子穿过楼下的莺莺燕燕,找到二楼不断传出嘻笑打闹声的一间厢房,不得已地频频敲门。
屋里的人恼了,一个酒杯顺势砸向门口,大声嚷道,“哪个不要命的杂种敢坏我向愐的好事?!”
“大人,大人,尚书大人有请。”
门里嘻笑声小了点,向愐似乎稍微清醒了,“什么玩意?”
“尚书任大人有请,劳烦大人随小的前往尚书府。”
向愐左拥右抱,酒肉各吃了一口,砸吧着嘴琢磨任柏水的用意。
圆形的托盘里摆满了大大小小的药膏,任柏水坐在卧榻上,脱下了半边的衣服,后背连着肩膀整个变成了青色,一只细手均匀地抹了药膏往上按揉,直让任柏水发出了嘶嘶的吸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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