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子驸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二九
向恂事先就观望了战况,惊人的发现是眼下攻城的硅国士兵并没有一个统帅。硅国倒不至于如此轻敌,那就只有一个可能,硅国趁夜进攻,其目的并不在于攻城。根据宋青飞这些天的观察,如果向恂没有猜错,硅国是想和原朝打意志战,简言之,硅国就是在消耗原军的意志力。输了第一战,失了盛滨的原军压力更大,扛着守住陆州这块领地的任务,难免人心惶惶,如果将领没有很好地发挥稳定军心的作用,那么在被硅国弄得疲惫不堪,身心紧张的情况下,原军已经失去了士气,硅国攻下陆州城指日可待。
硅国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日袭夜攻,没有主帅在,士兵们仍然士气高涨,秩序严谨而不乱,可以说,硅国是胜券在握地耍着原军玩。而且每次夜晚进攻都假装攻城失利而收兵,时间一久,原军面对夜战的警惕性就会下降,向恂预料硅国正式攻城的时机就会选在晚上。攻城多日,硅国早就摸清了附近的地形地势,原军主场作战的优势也在渐渐失去,再不出击,之后只会落得更加被动。
“因此今晚这一战,非打不可!一来鼓舞将士,二为给硅军一个警告”,向恂在前方应战,宛茗在后方聚集了抗战的武将和仅有的两位文官,势必做到官兵齐心,“驸马正是因为看出了硅国的意图,以身作则,身先士卒,如果我军因为长途跋涉而需要修军整顿的话,就正中了硅国下怀。硅国的疲劳战,心理战,据宋将军所言,已经持续多日,现在我朝大军抵达,硅国不可能会等着我军养好了精神再开战。如果说今晚之战出乎硅国意料的话,明晚的这个时候,硅国必将全力攻城。”
宛茗这样一说,局势顿时明朗,几位原朝大将也有了方向,“公主放心,末将这就传令下去,让将士们随时候命,马匹,兵器,一概不会出问题!”
“有公主支持大局,十万援军抵达,万事俱备,陆州城势必固若金汤,决不让硅军得逞!”
宛茗点头示意,武将文臣都散了。宛茗皱着眉心,慢慢地走出了议事的大厅,还是来到了城墙上,才明白,送君出征等君归原来是这样一种心情。悠悠地叹了口气,宛茗的目光都在那一个人身上。
毫不客气地说,看准原军不会抵抗的硅军是在虚张声势,向恂一带兵迎战,马上扭转局势,硅军用喊打喊杀来扰乱原朝军心的企图破灭。
硅军没有统帅,最多有个总兵作指挥,所以向恂不曾遇着对手,骑着马一路无阻,凭以一敌十的气势压制硅军,自信,或者说士气,是当下原军最需要的。洪世昌没向恂那么多讲究,反正由向恂率领,战略上不需要洪世昌动脑筋,洪世昌只是扫除周围一圈的敌军,威力已经不小。才是热身的程度,硅国却早已鸣金收兵,这次是真的落荒而逃了。
向恂和洪世昌握拳相庆,不经意地回头,向恂就看见了城墙上站着的人影,绽开笑容,举高了手里的剑,全城的将士欢呼一片,宛茗的一颗心才落回了原处。
换下盔甲,向恂坐下喝口水的间隙,宛茗已经将向恂全身上下看了至少五遍,向恂笑得无奈,将宛茗拉到跟前,抬头看着,“我没事,没有受伤,你不要这么紧张。”
宛茗抿了抿嘴,没说什么。
渐渐了解宛茗脾气性格的向恂很是明白宛茗这种小动作的意思,宛茗难得娇气,向恂弯起了嘴角,右手环过宛茗的腰,让宛茗坐到了自己腿上,“我答应你,一定会好好地,好好地照顾自己,不会让自己受伤,不管我出战多少次,我都会平安地回到你身边!”
宛茗心底最挂念的事被向恂这样直白地说出,宛茗也不再强装,靠在了向恂肩膀,“也许是我还没有习惯,战争本来就是一触即发,但我没想到会这么快……明晚硅国势必全力攻城,我能让你不要那么全力以赴吗?”
“你把我夹在你和你父皇中间了”,向恂故作轻松,“公主大人可不能这么护短,尽快地结束了战争,将士们也有家人等着他们回去团聚,在这个位置上,就要担起这份责任。当然了,你也是我需要用一生去对待的责任。”
向恂吻在宛茗额头,宛茗轻轻地阖了眼眸,“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你要记得!”
“你若愿意,我求之不得”,向恂笑开,“等到我能被你和你父皇完全接纳,我们就会有一个家,我们一起活到白发苍苍。”
宛茗终于露出笑脸,抚过向恂衣襟上的褶子,“向恂,这个约定,你打算什么时候兑现?”
向恂握着宛茗的手,十指紧扣,“这一次,宛茗和向恂都不会失约!”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过得很是安逸啊,今天又要开始码字码字啦!
关于伍月呢,我的立意是,她并非巾帼,千金出身,类似于温室里的花朵,父母间接由于向氏皇朝而亡,而任柏水将她从流落青楼的悲惨命运拯救,她这样的一介女子,不是能够有那种高瞻远瞩的抱负,毕竟什么样的人都有。
当然,以上只是我的解释,大家还是可以各抒己见的。ps:是我太认真了么……
质子驸马 第53章 初战交手会劲敌
www.telexh
.com,最快更新质子驸马最新章节!
军营主帐里,向恂能想到的人都聚在了布防图前,向恂还没来得及吩咐些什么,所需要的,想要去做的,宛茗都猜到了,而且料理得丝毫不差。偏头看了身侧的人,向恂的心在这寒冬腊月里,暖得似炉火。宛茗回之以微笑,将出神的向恂带入今晚议事的主题。
之前的守城将军一一地向向恂说明了局势,包括硅军的驻扎地,四周的地形地势,硅军常用的进攻手段和策略,还有其统帅的用兵之道。
“单实是硅国的四王子,为人文武双全,又深谋远虑,年纪与我相仿,在军事上却已有自己的一套见解,想从他的率领下找到可趁之机实非易事,还是一场不能轻敌的硬战。”
向恂的一句话说得在场的将领噤了声,那单实和这群驰骋战场多年的老将相比,无疑于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败在单实手下是事实,可要这帮老将像向恂所说的那样心悦诚服地认输,他们是做不到的。
“驸马所言不错,但凡事都有两面”,在向恂还未意识到僵局的时候,宛茗出声打破了沉静,“且不说单实这个人的弱点,从大局来看,若能抓住硅军的缺陷,纵使单实有再大的本事,一人之力终难抵众,我军不见得就会长居劣势。”
老将们听了,频频点头,“对,对,公主英明,小小岛国怎么可能是我朝的对手?”
“之前是先天失利,现在换我军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自大狂妄是向恂最不愿看到和听到的军情,不由得皱了眉,却见宛茗在轻摇头,尽管不明缘由,向恂还是忍住了。
任柏水自向恂和宛茗一进来就冷眼观察着,没好气地戳穿宛茗的掩饰,“驸马爷像是有什么不同的见解,何不说出来,大家一道商量?”
向恂一下子聚拢了所有人的目光,又是任柏水在挑事,宛茗都怕向恂动怒,冲动之下中计。向恂看看宛茗,忍了下来,“方才公主说预计硅国会在明晚攻城,我觉得错不了,但还是应该早做准备,天亮之前就要召集各军将士,就算硅军虚晃一枪,也不能在硅军突袭的时候手忙脚乱。只要万事俱备,我军就会有最大的胜算。”
老将们没话说,继续了下一个话题。之后向恂的分析面面俱到,点点都是客观事实,更有多角度的思考,不得不说是让人眼前一亮的主意。没有夹杂太多个人情感,和原朝将军的立场冲突也就很好地规避了。
明日一战,应对还是要靠策略。向恂作为主帅,一个提议抛出之后,响应一半,迟疑一半,没有完全反对就是希望。向恂一环扣一环地解除了顾虑,加上宛茗的大力支持,各军分派人手分三路实施,向恂主领的第一战有条不紊地进行。
烛夜深深,宛茗吩咐小舞熬好米粥给向恂当早膳,去端参茶的间隙,再回到主帐,向恂已经伏在桌案上睡熟。参茶放置一旁,宛茗抱来了锦被,折叠了一下盖到向恂身上。另搬了椅子在向恂身边坐下,宛茗翻看着桌案上的纸稿和地图,向恂都安排好了一切,无须宛茗补充些什么。轻轻的一个呵欠,宛茗拉好襟口的锦袍,双手交叠枕在脸颊下,侧身静静地看着向恂,伸出纤长的食指轻点了向恂的鼻子,带着淡淡的笑窝收回手,睫毛阖动,满目柔情。
实在是太累了,只睡半个时辰也好像过了很久很久,体力倒是恢复了一点。感觉到身后被子的重量,向恂睁开眼睛,娴静的容颜映入眼帘,向恂笑得舒心自在,凑上前亲了宛茗的脸颊。
佳人好梦未醒,向恂索性就不去叫醒宛茗,展开被子,一同盖住两个人。目不转睛地看了一会,向恂的嘴角一直保持着微笑,因为枕着的睡姿让宛茗的左脸颊变得鼓鼓的,这在有着标准美人脸的宛茗身上可是难得的肉嘟嘟,向恂又忍不住偷香了两个,惹得宛茗皱起了眉头才停下。看宛茗还困着,脸颊又被硌出了红红的印子,向恂终究不忍心,起身抱起宛茗放到了床上,掖好被子,叫来小舞给炉火添碳,并嘱咐小舞守着宛茗,让宛茗多睡一会。
走出主帐,向恂伸了懒腰,哈出的气都是白色的,寒风还在,但是今天白雪初融,必定是一个好天气。
检查了昨天连夜准备的成果,已经超过向恂的预期,加大了向恂对首战的把握。
“报!!启禀驸马,硅国单实率领八万人马正朝城下进发!”
向恂抬头看了看天色,“卯时未到,看来单实也是个耐不住性子的人。早来也好,速战速决,传令下去,擂鼓,出兵!”
宛茗刚起身就听见了战鼓声,来不及听小舞劝,没披锦袍就出了大营,左右观看找不到人影,一回头就撞进了一个坚硬的怀里,抬头看见的,是向恂无奈的脸。
小舞慢了一步从营帐出来,向恂拿过小舞手里的裘毛袍子,环过宛茗的肩膀披上,“再这么急匆匆的,就要冲进敌军的营帐里了,乖乖待着等我回来。”
士兵牵了向恂的马过来,向恂在宛茗的颈下系好了一个漂亮的结,转向一旁的小舞,一如曾经地笑着,“小舞,拜托你照看公主了。”
小舞坚定地点头,宛茗自袖中拿出洁白的丝巾,走上前系在了向恂右臂,千言万语只是一个心愿,“万事小心。”
“放心。” 向恂骑上马走了,战嚎声,越来越近了。
向恂登上城墙,看着前方尘土滚滚,问着洪世昌,“大哥,准备得怎么样了?”
“兄弟,一切就绪,小妹会在这里看着,可以放心。”
“好”,向恂看了洪欣,抓着洪世昌的胳膊,“大哥,你在这帮师妹……”
“兄弟,你开什么玩笑呢?” 洪世昌挺了挺腰板,“我这家伙都备好了,赶紧开城门迎战,这般啰啰嗦嗦!”
向恂语塞,洪世昌却不等,抬起板斧,蹭蹭蹭地下了楼。
洪欣环抱双臂好笑地看着向恂,“你也别愣着了,等打赢了这场,陪我大哥多喝两碗酒就行。”
向恂释然一笑,转身走了。洪欣敛了笑容,抬手让城墙上的士兵们准备,手一挥,巴掌大小的油包尽数投了出去,大大小小地砸在城下硅军头上,未及防,已经莫名其妙地慌了阵脚。再一次的进攻就没有这么好的效果了,盾牌挡了不少,沾到油包的单实也嗅出了不对劲的味道。
“这是油,难道……全军散开,盾牌准备!”
在城墙上的洪欣将硅军的移动都看得清清楚楚,“这会临时想辙,迟了!”
下一批的弓箭手架起了冒着火焰的弓箭,箭如雨发,惹上油星,向恂还未出兵,火攻打头阵,已经赢了个开头彩。
“保护四王子!快保护四王子!”
头一回遇着这种情况的硅军难免慌乱,特别是马儿的鬃毛一旦着火,更加不受控制。单实抬起双剑扫落了迎面而来的箭矢,推开左右举着盾牌来挡的士兵,“将水袋里的水全部浇到身上,给我冲!冲!”
城门自中间打开,蹄踏的马儿早已蓄势待发,向恂一松缰绳,夹住马腹,马儿便似闪电倾笼而出。城墙上洪欣一眨眼的间隙,向恂已与硅军厮杀成一片,两军人马也难分敌我。
洪世昌力大无人能阻,板斧扫过的地方,尽数倒地,好不痛快。向恂单剑直入,提剑割人咽喉,速战难挡,直奔硅军主帅。
向恂挥出的剑被单实的双剑交叉抵住,两军主将战场相见,已经不是第一次。
“向恂,五年前,你还是立志强国强军的泾国太子,转眼间,你却成了原朝的驸马,佳人纵使再美,以皇位换官位,国君变质子,为灭国之敌卖力,你真的甘心吗?!”
向恂抬腿踢开单实架起双剑的手,落回马背上,“单实,五年前,你既然也亲赴边疆学习,就应当知我俩最终会有对战的一天。”
“那倒未必”,单实仰面躲过向恂一剑,不知不觉收了攻势,“我若能助你复国,你说你是会帮我抗原,还是继续替原朝卖命?”
单实的话,四周不少原军,包括泾*队的旧部都听见了。向恂凝神聚气,不曾动心多想,挥剑就逼向单实,“刀剑底下见输赢!”
单实不着痕迹地笑了一下,从马背上腾起,双剑一起从向恂头顶劈下。向恂单剑横过挡住了单实大力贯穿的攻击。
“我所听闻的向恂可不是你这个样子,难道真的是叫原朝小公主迷住了不成?”
向恂皱眉,抬腿踢向单实胸膛,被单实一拳接住,两个人都落回了马背上。比起同根生的硅*队,缺隙是原军最容易出现的问题。向恂名正言顺的驸马身份成了单实的可趁之机,以此来撼动一朝军队之根本——军心。
作者有话要说:战争情节不讨喜吧
质子驸马 第54章 得胜犹困美人关
www.telexh
.com,最快更新质子驸马最新章节!
踩上硅军刺过来的长矛,向恂就势踢向单实的左肩,马扬蹄嘶鸣,单实逞着口舌之快,挨了痛。向恂没给单实喘息的机会,手里的剑即到单实眼前,蹭着单实的鼻尖而过,侥幸避开的单实大松一口气,感受到了向恂的杀气,而非友善。
“单实,你休想动摇我朝军心,”
话落势起,向恂截了士兵手里的刀扫向单实,单实翻身躲开,但是向恂的剑下一刻就袭来,单实一时无措,五招之内未有还手的机会。向恂也完全没有给单实留机会,招招凌厉逼向单实,直让单实纵马而下,落回了地上,被几个就近的硅国士兵围住保护了起来。向恂和单实之间的胜负,一目了然。
硅国主将落马,而眼前的战况是整体优势偏向了原军,和洪世昌对打的硅军将领根本招架不住,加上向恂火攻开战的成效,这一战,硅军损兵折将。
单实在硅国士兵的掩护下重回马背上,看着被四五个人围攻仍然游刃有余的向恂,不再恋战地下了撤退的命令。向恂首战告捷,同时是单实领兵之后的第一场败仗,以后难免再交手,输赢就难说了。
鼓声震天,向恂驱马掉头,于四周的欢呼声中回神,抬头间,城墙上身披白袍的宛茗就落入眼帘,向恂舒展了揪紧的眉心,全身心都放松了。
“傻小子,在这老远的怎么看得真切?快回去,别让弟妹惦念。” 洪世昌看见向恂一副痴痴的样子不免嘲笑,帮忙拍了拍马儿,催促向恂回城。
很想要一个拥抱,但是众目睽睽,向恂和宛茗之间只有一个默契的微笑。然而在无法靠得太近的时候,向恂和宛茗的眼中也只有对方,不管距离远近,不管周遭是何状况。
洪欣停在城墙的阶梯上,由上而下地看,旁观者的角度,更发觉向恂和宛茗之间容不下任何人,那样深情的对视中,只有唯一。
一只手放在洪欣肩上,洪欣回头,不知道明宁在身后站了多久,“师傅,我……”
“欣儿,别太苦着自己了”,明宁无声叹息,“给自己时间试着放开吧。”
洪欣在台阶上坐了下来,“师傅,本来我是不该有什么不甘心的,可是……也许我真的还需要时间。”
“傻孩子,没人会逼你,你只记得,别把所有事情都放在心里,那样你一个人会熬不住的。”
按了按眼睛,洪欣舒了口气,“我知道了,师傅。”
庆功宴闹了好一会才罢休,泾原两军逐渐融合的趋势很让向恂和宛茗觉得欣喜,至少能守住一同抗敌的基本了。向恂这一战,偶然必然的因素一块说,扭转了战局是事实,原朝的几位老将免不了对向恂改观几分,敬酒与回敬,向恂都推不掉,好在不曾猛灌,让向恂没那么快不醒人事。
一说到酒,最会来事的洪世昌这回倒给了向恂清静,弄得向恂抱着酒坛子一顿好找,才把洪世昌和洪欣找出来,还有明宁。
“师傅,你和大哥,师妹同时不见人影,未免太偏心了吧?”
洪欣让了位置给向恂坐,瞥了向恂两眼,“看着还没醉的样子,怎么就说酒话了?”
向恂笑着将酒坛摆上桌,“还没和大哥喝,怎么能醉?”
“好兄弟”,洪世昌一掌拍在向恂背上,明宁和洪欣都是一惊,倒是打断了洪世昌原本要说的话,转而问道,“你们都咋啦?”
明宁,洪欣均摇头,洪世昌又盯着向恂看了一会,“兄弟,你身上没受伤吧?怎么大师和小妹这般大惊小怪的?”
向恂也是不解,给洪世昌和自己满上了酒,正要回答,洪欣抢先了,“大哥,她这么金贵的驸马爷,哪经受得住你一掌下去?”
“以前不也都这样吗?” 洪世昌不以为意,“我兄弟就看着一副书生骨,实际上厉害得很,那功夫俊的,你们今天是没看到,把那些兵崽子们教训得……哭爹喊娘的!”
洪欣把热腾腾的炖肉夹到洪世昌碗里,顺带给向恂夹上两块,“大哥,你不会说就别学那些说书人讲故事,快吃饭吧,光喝酒不吃菜,都要凉了。”
洪世昌泄了气,去和向恂碰杯,看向恂一小碗酒喝了个底朝天,凑过去低语,“兄弟,你今晚喝点酒不碍事吗?弟妹那……”
“没事,她听我的!”
向恂拍着胸脯说道,洪欣投去了鄙视的目光,“死要面子,一会把你赶出来最好!”
洪世昌也笑了,“兄弟,我还是说你降不住,不是男子汉不男子汉的问题,是你根本就放不下她了,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嘘,嘘”,向恂似醉似醒地制止洪世昌,“大哥,这事不能这么大声地说,她会很为难的,嘘!”
洪欣咀嚼的动作顿了顿,看了一眼旁边的向恂,复又继续低头吃饭,只是难免心想,连喜欢都不能大声说的感情,小心翼翼地维护难道就不辛苦吗?不过也是心甘情愿这四个字。
酒一上头,向恂就比较嗜睡,但是有宛茗在身边,吵吵闹闹的状况是不曾有的。宛茗打发了小舞,坚持自己照料向恂这个醉鬼。
小舞一步三回头,感叹向恂上辈子烧高香的好运,“公主,还记得驸马在陆家庄喝醉的时候吗?没想到您那第一次接手就成了一辈子了。”
“好了,小舞,你去歇着吧。” 宛茗替向恂擦了脸,看着脸蛋红红的向恂,忍俊不禁地想,如果真的从此一辈子,那才省心呢!
“啊!任大人,这么晚了,您还来找公主吗?”
听见外面小舞的声音,宛茗放下丝巾,皱起了眉头。
“是这样,军情如火,赢了也不能掉以轻心,我有事找驸马商量。”
“哎哎”,小舞情急之下拦住了任柏水,“大人,奴婢大胆冒犯,公主已经就寝了,实在不方便……”
任柏水一听,更不愿意让醉得七倒八歪的向恂和宛茗共处一室,“小舞,你进去通报,我找的是驸马,不打扰公主休息。”
向恂被外面吵嚷的动静弄醒,动了动身子,半睁开了眼睛。宛茗正好起身,走出了房间。向恂迷迷糊糊,但也知道是任柏水这厮,不明白宛茗理他作甚。
宛茗的声音比起任柏水,轻声许多,明显是不愿吵着向恂,但反而让醒了却听不见只言片语的向恂着急。越等越清醒,向恂待不住,抱着被子坐了起来。
门打开,宛茗好好地回来了,看看坐在床边的向恂,“头疼吗?”
边说边走到向恂面前,宛茗抬手刚想给向恂揉揉太阳穴,就被向恂抓住了手。向恂将宛茗拉近,抬起头不情愿地问道,“他来找你做什么?”
宛茗从向恂掌心挣开手,指尖放在向恂额头两侧轻揉,“你没听见吗?他是来找你的。”
“哼!借口!醉翁之意不在酒!” 喝醉了的向恂有着比平日里更丰富的表情,就是眼下这般气恼的时候,瞪着眼睛又撅嘴,霸气地带了点幼稚的可爱,逗乐了宛茗。
“你还笑?” 向恂的眉毛成了倒八字,环住宛茗的腰不松手,“他居心不良,我不喜欢他来找你,也不喜欢你见他!”
宛茗哭笑不得,沉浸在向恂胡搅蛮缠的小模样中,捏了捏向恂的鼻子,“你怎么这么霸道?”
“你是我的女人,归我管!”
宛茗弯起了嘴角,无言以对。看着宛茗的浅笑,向恂松开了眉头,心里因为不速之客任柏水而产生的一股闷气消散了,换上一种暖暖的气息。
“你醉了,好好休息吧。” 看向恂许久都不再说话,宛茗便以为向恂是累了,却不知向恂是因某人而痴醉。
不听宛茗的话,向恂没有好好躺下,手上用了劲让宛茗在身边坐下。向恂十指相扣握着宛茗的手,侧身看着宛茗,眨了眨眼睛,良久才开口,“新婚那夜,我是应该这样看着你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原谅我当时,即便是那样想的,也没有那样去做。”
宛茗目光柔和,“我懂,来日方长。”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