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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子驸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二九
洪欣小心地跨过脚下的树丛,来到向恂身边,递了水壶和干粮。任柏水在一旁看了,轻笑道,“洪姑娘真是温柔体贴,有情有义。”
向恂和洪欣都当没有听见似的,两个人就目前的形势交谈着。任柏水自讨没趣,那也不会让向恂好过。
“你不会是想等到援军来了才做点什么吧?这样的话,又何必领军先行?信誓旦旦地答应下来,结果却做不到?”
向恂咬紧牙关,沉默下来。能够出兵讨回盛滨是有条件的,向恂这个主将必须亲历亲为,与将士共存亡。一小队人马先行并不是向恂的想法,但几乎等同于一个听从向恂提议的前提条件。任柏水在战场上做起了交易,一方面讨好宛茗,一方面处处给向恂以限制。
与恶犬同行,是没有什么君子信义可言的。敌军过十万,向恂要防备的还有任柏水。向恂不怕死,但并不代表向恂不眷恋红尘。临行前一日,向恂想的最多的还是宛茗与自己的这段婚姻,这段经历。像重石压在心口,不放下,难得喘息。
战事无常,生死难料,向恂不愿这个谎言持续到生命终结,更不愿宛茗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苦苦守候。所以向恂昨夜的义无反顾,看似冲动,实则经过深思熟虑,亦是为现状所迫。
以那样的方式坦白,纵使向恂真的回不去,比起悲伤,宛茗埋怨,痛恨,然后就会忘记。向恂就是这样想着出发的,给宛茗找好了退路。
任柏水站着说话不腰疼,先行军的目的在于打探情况,而不是打头阵,所以向恂的命令仅限于派各队士兵潜伏在几个关键位置,静观其变。大雾中采取声东击西的战略最能扰乱作战,占领先机,只要向恂这边勘察得当,后续军队抵达时,便可以全面攻击,这一战的成败至为关键。
“向恂”,洪欣环顾了周围,拍着向恂,“不对劲啊,这些烟,从哪里来的?”
确实是烟,呛人的气味,还有灰尘,混在雾中,让人分辨不了来源。不少将士已经发觉,莫名的危险感,周遭因为脚步的移动而发出不小的声响。
向恂凝神观察了一会,几乎确认了烟雾从何而来,神情更加紧绷,让将士往一个方向快步,有序地转移。情况还算好,向恂提着心,留在最后看着将士们往旁边走,这时的硅军还未发现这边的动静,向恂带领原军几乎就要顺利摆脱这次“意外”,但是烟雾深处渐渐燃起明火,而且出现火光的地方远远不止一处,甚至是三面包围,仅剩的一个方向直面硅军驻扎地。
这样的状况让原军慌了,不知道应该往哪里走,脚下也快没有路,而且面临着最大的危机,硅军举着长矛正在渐渐走近。
作者有话要说:不管怎样,我不会留坑。





质子驸马 第60章 不惧陷害破重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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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多的硅军朝这边聚集,原军位置已经暴露,埋伏的计划失败。向恂当机立断,两千人
由自己带领,其余将士托付于洪欣,下令全力往西走。
紧要关头,洪欣未免添乱只有照做,不是不知道向恂想做什么,但是没有更好的办法,洪欣姑且带兵先撤。
任柏水不动声色地留在了向恂这一方,向恂将注意放在应对眼前的局势上,对任柏水的提防也没有减弱,只是暂不追究罢了。
当洪欣带兵陆陆续续撤离浅滩,向恂那边打斗声爆发,寡不敌众,没人知道原军的救援什么时候会来,是否会来,而硅军就像在家门口等来一只威风减半的狮子,将是最佳的捕杀机会。
洪欣停下脚步,周围的将士也站住了,一齐回头去看。
“所有人听令,不管发生任何事,一刻不停地,朝着陆州城的方向跑,回城通报,让公主派兵前来!”
洪欣下了命令,却无人行动。
“洪姑娘,你是不是要回去帮驸马?我们跟你一起去!”
“我们不想当逃兵!还不如和驸马一块杀敌痛快!”
“那么点人坚持不了多久,回城通报,四个人足以,算上我们全部才能为援军到达争取更多的时间。”
如果说是保家卫国的男儿之责,洪欣理解,可是这其中明显有为了向恂的齐心,这是洪欣没有想到的。
雾还未退,加上火势不明的情况,硅军仍以试探为主,不敢冒然突进,但是时间一长,硅军最终会看穿原军的虚张声势。向恂试图凭气势压人,横扫千军的进攻在一开始确实让硅军有所惧怕而畏缩,但是也引出了一匹嗜战的狼,对向恂的到来绝不会袖手旁观的单实。
单实分散了向恂大部分的精力,而且有单实坐阵,硅军明显大胆许多,情况对向恂来说越来越不利。
“你那原朝公主怎么舍得让你来送死?” 单实神态轻松,并不是一味的狂妄轻敌,过招逼近向恂,“只要我一声令下,你认为有几个人可以逃脱?就算是你,也插翅难飞!”
向恂眼眸骤然缩紧,不去回答单实,依然奋力抵抗,只是局面难以扭转。突然的人声加入,洪欣去而折返,故意营造出援兵到达的假像,硅军和单实心里都是咯噔一下,知道是怎么回事的向恂脸上没有显露一丝一毫的表情。
任柏水交给洪欣去留意,向恂的对手还是单实,好好把握的话,转机就在单实身上。
对于向恂心态的转变,单实浑然不知,倒是任柏水引起了单实的注意,“向恂,这根本就不是你的作风,果然当了驸马也还是身不由己,竟然受那么个小官限制,不如称帝为王更自在!”
向恂的眼神陡然变得锋利,右手握剑刺出,单实侧身往左一躲,向恂一招虚晃,反转剑尖抵在了单实咽喉。向恂的剑纹丝不动,气焰嚣张的硅军渐渐住手,警惕地朝向恂聚拢。
“向恂,就算你这么做,你们也走不了的!原朝将你推入死穴,你真的要绝了你自己的活路吗?就为了一个女人?!” 单实愤愤地质问着向恂,而向恂无念无想。单实不是向恂,当然可以将一切想得很简单,像宛茗之前所说的那样,如今的向恂怎么可能轻易相信任何人。
硅军在向恂要求的条件下开始向后退,两军混战在一块的局面被渐渐拉开距离,无疑是有利于原军逃脱的。任柏水观察了周遭的情况,手腕往后一转,自己用剑划伤了小腿,喊痛跪倒下去的同时,剑尖刺入地面,毁灭沾了血的证据。
任柏水自导自演了一幕“天赐良机”,硅军挟持了任柏水与向恂抗衡,一直毫无表情的向恂这才轻笑出声,“你们觉得他的命可以和你们四王子的命相提并论?”
“可他是原朝臣子,站在你的立场,见死不救,你同样难逃其咎!” 单实不慌不忙,将向恂的为难说得分毫不差,这也是单实有底气劝降向恂的原因。
放开单实去救任柏水,于公来说,并不是理智的决定,于私,向恂绝不可能那么做。但是,向恂处在一个无可奈何的境地,任柏水也就是卑鄙地利用了这一点,向恂再怎么不乐意,都不能让任柏水因为自己死在硅军手里。争取到最有利的条件,是向恂唯一能做的。
“单实,我答应你,我一个人跟你走,放了他们所有人。”
“哈哈,哈哈……”
在单实开怀的笑声下,向恂放下了剑,单实下令放了任柏水,对向恂还算礼遇,不绑不缚,让向恂亲眼看着原军撤离。洪欣不可能会愿意离开,向恂提前想到了,在洪欣朝着自己快步走近时,向恂用力地扔出了自己的剑,垂直地立在了洪欣面前,阻止洪欣的靠近。
脱离硅军钳制,同时奸计得逞的任柏水不知何时已经上马,拿出将领的模样要将原军带回陆州城,但是贪生怕死之辈在原军之中寥寥无几。
尘土飞扬,马蹄声滚滚而来,越来越近,直到飘扬的大原旗帜印入眼帘。
“援军抵达,是公主殿下!”
“驸马,不能束手就擒,公主驾到!”
向恂和单实同时反应,虽然向恂更快,但是徒手不敌单实双剑,手臂被划伤,铁了心不让向恂走的单实更加不留情,不再一对一,十几人将向恂包围。得知原军的援兵到达,而且是宛茗领军,任柏水更加快速地往前,洪欣往后,退回了向恂身边。
用长鞭拖开两个围住向恂的硅军,洪欣将向恂的剑物归原主,“向恂,你给我坚持住,别让我看轻你!”
洪欣还是没有如向恂所愿,加入了战争,而且坚持地守在了向恂身边。向恂受伤的右臂,血已经流至手腕,掌心,向恂左手持剑,洪欣无声地站在向恂右边,配合默契。
“公主,前面好像是任大人。”
没有看见向恂,宛茗没有让马儿减速,转眼就到大军跟前的任柏水似乎有话要说,宛茗却没有功夫停下来细听。任柏水遭受冷遇,只能又掉转马头跟上大军。
“公主,下官知道驸马在哪,不如由下官带路。”
宛茗冷着一张脸没有回答,战马飞驰,只想赶紧找到向恂。
“向恂,君子一言,你今天必须跟我走!” 单实咄咄逼人,誓死生擒向恂。
洪欣挡在向恂身前,正面对抗单实,“你做梦!”
单手抬剑抵住五人的长枪,向恂体力消耗过多,而且单实势在必得,宁愿并不光彩地攻击向恂的双腿,也要将向恂留下。
向恂脚下步步后退,手上的剑扫除迎面袭来的硅军士兵,一旦前后夹击,向恂踩住长枪而起,由上而下踢翻一个又一个。单实失去了耐心,左手的长剑旋转甩出,直击向恂,趁着向恂分神,单实抬腿将一杆长枪踢向向恂,命中向恂后心,向恂失去平衡而落地,单实又在同时的一瞬间飞身冲过去,企图一剑刺中向恂小腿以制服。
洪欣扑过去的同时,宛茗正好找到向恂,还未来得及庆幸,就从洪欣倒入向恂怀里的那一幕中察觉到了危机。抽出长剑,但是任柏水不由分说地拦住了宛茗的马,甚至拽过了宛茗的缰绳。
“公主,太危险了,您不能去!”
向恂发丝凌乱,抱起洪欣,拼死突围。援军已经到了,向恂相信,只要再坚持一下,不管是洪欣还是自己都能平安无事地回去。战乱中一瞥,竟让向恂看见了宛茗,还以为是错觉,欣喜的心情连一瞬间都没有维持,因为宛茗身边的任柏水。
乱七八糟的思绪,漫天的厮杀,还有入眼处,洪欣满是鲜血的双腿,让向恂有些愣怔。临行前伍月的忠告,此时在向恂耳边响起。
“原朝三公主宛茗!” “原朝三公主宛茗!” “原朝三公主宛茗!”
“向恂,你怎么了?” 洪欣吃力地攀住向恂肩头,不想让向恂失神以免失去判断。
向恂抱紧了洪欣,“没什么,我一定会带你回去,为了你大哥,坚持住!”
“来人,将任柏水绑起来!” 另一边,宛茗已经下了命令,再找时,向恂因为援军的及时到达已经脱险。宛茗策马靠近,却发现向恂抱着洪欣上马转向了相反的方向。
“不能走”,洪欣看见了从后面走近的宛茗,紧紧地抓住向恂的手腕,“你应该去帮她,不能让她一个人留下。”
“她不会是一个人,她有她的千军万马,我在与不在,都无关紧要。你的伤势很重,等到安全的地方,我马上给你包扎。”
在向恂的鞭策下,马儿疾驰而走。洪欣无力去阻止,偏头看着宛茗越来越远,再看向恂紧绷的脸色,无言地闭上了眼睛。
宛茗悬着一颗心,措手不及,甚至没有一眼交集。宛茗在想,或许向恂是没看见自己,只是为何仍然有一种强烈的失落感。
作者有话要说:前天和昨天突然有事,只能临时发。




质子驸马 第61章 恍然醒悟君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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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离尘嚣,共骑一匹马,在天地相接之处,并肩携手远走,从此海角天涯。
洪欣没想到,像梦境一般的画面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发生,开心,却又不能完全地高兴起来,因为洪欣所在乎的向恂一路过来不曾展颜。
小心地将洪欣抱下马,向恂将洪欣放到一块平地上坐着,俯□去看洪欣腿上的伤口。情非得已,向恂和洪欣都没有扭扭捏捏,向恂扶着洪欣的脚踝,试着让洪欣伸展了两下,确认没有伤到筋骨之后,向恂才取下水囊,为洪欣简单地清洗,包扎伤口。
洪欣难得老实的一动不动,只顾看着向恂专注的神情,平静地开口,“你这么照顾我,也是担心没办法向我大哥交待吧?”
“需要分得这么清楚吗?” 向恂连头都没抬,正在一圈一圈给洪欣的伤口缠上布条,“你是我师妹,就算把你当亲妹妹都是应该的,何况你是为了救我才受伤。”
洪欣深吸了一口气,眨了眨眼睛,不想让眼圈红了的痕迹太明显,“那你想办法报答我,答应我一个条件!”
“恩?”
向恂不明所以,以为洪欣在开玩笑,可是一抬头就因为洪欣不自然的表情而愣住了,从来没见过洪欣极力忍住眼泪的样子,比放声大哭更让人觉得难受。
“向恂,你真的快赶回去帮她吧,她需要你,就算她是公主,她大权在握,她号令千军,她仍然需要你在她身边。她紧张你,她在乎你,你就不要再让她伤心了,她真的,为了你……”
“洪欣,不要再说了”,向恂躲闪地避开了洪欣的视线,“我和她的关系,远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不就是因为你不是男人吗?” 洪欣平静的反问震惊了向恂,还有一个向恂不知道的秘密,“她早就知道,到底有多早,我不清楚,但是上次她把你从大牢救回皇宫的时候,亲眼看见,她也没有多少慌张和惊讶的表情,而是义无反顾地为你吸毒,救活你,然后又让师傅替她隐瞒,也是为了照顾你的感受,怕你因为愧疚而无法面对她。”
“什、什么?”
向恂睁大的眼睛中没有焦点,仿佛瞬间被暴露在酷暑和严寒之下,一半炙热,一半冰冷,向恂的心,备受煎熬,大脑一片空白。一段时间之内,对着宛茗说出的赌气的话,决绝的话,还有温存时的亲昵,耳鬓厮磨一同浮现在脑海。宛茗的包容,隐忍和深情,如果这些都建立在宛茗已知向恂是个女人的事实之上,那么,那么……
“我都做了些什么?我都做了些什么?” 向恂不停地问着自己,柳州时的心心相惜,新婚之夜时的伤害,平日对宛茗的漠视,不管如何的在乎,向恂留给宛茗的,似乎只有抗拒的冷淡和数也数不清的落寞。
追悔莫及,有意无意地伤害了最爱的人,洪欣早该知道向恂会是这样的心情,奈何那一点点的自私,让洪欣难以坦诚。而现在,终于可以释怀。
“假设,如果她在和你成亲之前就知道,那么,也就是说她用自己来保你周全。你是谁,男人或女人,可能从来没有影响过她对你的感情,向恂,你不应该在这里,赶紧去找她吧,别再让自己后悔了。”
洪欣一语惊醒梦中人,向恂迅速起身,又看一眼洪欣受伤的腿,“我会让一队人马过来,你……”
“你别管了,不会死在这里的,我还要活着回去见我大哥。”
向恂俯身抱了一下洪欣,重新跨上马背,只想着一个人,全力以赴。
洪欣看着向恂,直到看不见,洪欣心里放松了很多。向恂突然向宛茗坦白的那个晚上,洪欣在场,宛茗所察觉到的脚步声就来自于洪欣。洪欣之所以会跟上第二天悄悄出发的向恂,也是因为觉得向恂突然的举动有古怪。而那晚堵在洪欣心里放不下的,是宛茗的一席话。
当时洪欣从营帐后走出,直白地问了宛茗,“向恂刚才说的,你早就知道,对吗?”
“早知道,晚知道,甚至于知道与否,对我来说都没有区别,她就是她,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不管是慕容恂,向恂,还是未来的某一个人。”
宛茗能为向恂做到如此地步,洪欣还有什么好和宛茗争的,就算耍尽心机,让她们两人阴差阳错,兜兜转转,向恂和宛茗终究是一段剪不断的情缘,洪欣不如放手让向恂幸福,那样对洪欣来说,还更加自在了。
为救人而来,既然向恂成功脱险,宛茗毫不恋战,但是被单实缠住,想走已不容易。送上门的胜利就这样放走,是单实无法忍受的侮辱。虽说单实的目的在于向恂,但只要抓住宛茗,就是单实对付原朝,劝服向恂的最大筹码。
战势越扩越大,下定决心的单实增派了将士,丝毫不怕引火烧身,大意失盛滨,专注于眼前困住宛茗的战局。
原军将士的作战氛围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似乎因为宛茗亲自领兵,军心向齐。主将对战难分输赢,就整个战况而言,原军已经不知不觉占了优势。
雾气渐渐散开,太阳已然透出云彩。向恂直冲单实,剑气凌冽,逼退单实的同时,握着宛茗的手腕,将宛茗拉到了身侧。宛茗几乎没有想过向恂会去而复返,而向恂只是紧紧地将宛茗拉近身边,死都不会放手了。
“宛茗,你先上马,摆脱了单实,我随后就到,再撤兵。”
宛茗估摸了时辰,信心满满,“向恂,洪大哥带兵八万就快到了,擒单实,夺盛滨。”
宛茗择日不如撞日的策略连向恂都吃了一惊,腹背受敌中包围,不思逃跑反求城,自然也是出乎单实意料的,那么出其不意,兵胜七分。
向恂和宛茗合力,手足无措的人变成单实。宛茗是向恂的右手,宛茗是向恂的眼睛,看穿每一个单实力所不及的招式弱点。洪世昌的八万人马并不在向恂和宛茗的正面战场出现,去了盛滨城门下,宣战。
当盛滨的战嚎声响起,已经被分散了兵力的硅军这才意识到声东击西这一陷阱。无力回天,主将单实落入了向恂手里。原军两队人马会合,终止了盛滨城下的战争。硅军若想救回四王子单实,只有退出泾地疆域。原军有史以来最轻松的一战,也是单实所背负的最大耻辱。
“向恂,我重视你是个人才,你却不知好歹,你今日放了我,这个仇,我他日必将数倍奉还!”
失败者的狂言妄语,向恂没打算放在心上,牵着宛茗,入驻盛滨,满城欢呼!
这样的胜利,是偶然也是必然。宛茗是抱着决心而来的,如果赶得及,救了向恂就撤兵,平安回到陆州城。如果赶不及,向恂受了重伤或者……宛茗必将亲手为向恂报仇,为大原夺回盛滨,而宛茗自身不再回朝,而是和向恂相伴于九泉。
结果是可喜的,在见到向恂之前,宛茗并没有太多的胜算可以打赢硅军,但是当单实紧追着向恂,宛茗不放的时候,单实的势在必得就被宛茗利用了。不仅牵制了单实,还让失去判断的单实自愿分散了盛滨的兵力,见机行事的应变能力成为这场战争中的制胜关键。
向恂离开的一会之后洪世昌就遇到了洪欣,没有完全据实相告,否则的话,还不知道洪世昌会多么得惊讶。
向恂寸步不离,默默地看着宛茗处理好进城之后的事,等到终于只剩向恂和宛茗两个人的时候,宛茗刚抬眼朝向恂看过去,向恂就已经起身走向宛茗。
相对而立,向恂明知故问,“那天晚上我说的话,你其实早就知道?”
不费劲地想到了向恂所指,宛茗没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向恂略低了头,看着宛茗的眼睛,“早到什么时候?”
宛茗迎上向恂的目光,对视了一会,继而笑开,“重要吗?”
向恂肯定地表示,坚持要一个答案。
宛茗轻巧地笑了,“在我们相约之前,在你变成向恂,我变成宛茗之前。”
“你……” 向恂诧异得无话可说,怜惜地看着宛茗,叹了气,“我对你的隐瞒都不如你隐瞒我隐瞒得久,我该如何自处,又该如何待你?”
抚上向恂苦恼的脸,宛茗问道,“如果你没有变,不管早晚,无论你是慕容恂还是向恂,是泾国太子还是原朝驸马,对我而言都没有区别,都不重要。所以,我只问你,你的初心变了吗?”
向恂的眼眶泛了红,伸手将宛茗揽进了怀里,紧紧地抱着,“怎么会有这种事?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
环住向恂的腰,宛茗的心如一池湖水般熨帖坦然,“既有你,则我生,命定的缘分,也许你我本就挣脱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个大突破吧,我没说谎,突然有事,还是写到了这里,至于后面,确实是有点小卡,周末调整一下。




质子驸马 第62章 心无芥蒂情意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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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报第一时间送往京城,派来接管盛滨的官员到达,全体将士并立,旗帜高扬,宛茗和向恂一同策马从盛滨离开。等在陆州稍作停留,就该凯旋归去。
战乱时一晃眼就不见的任柏水再次出现,向恂没想到已经是一副阶下囚的模样,有这等权力和魄力的,自然只有宛茗。至于任柏水惹怒宛茗的缘由,向恂就不得而知了。
“你想替他求情,”
留意了向恂似乎欲言又止的神情,宛茗试探性地问道,果然得到了向恂立即的否认,“我不亲自去行刑已经算善待他了,只是我不知道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依法办事,不可冲动,我可不想你因为他再次锒铛入狱!”
就像知道向恂心中所想,宛茗颇具严厉地警告,却不再有刺耳的感觉,向恂舒眉展颜,“都听你的,你做主。”
宛茗扬起嘴角,与向恂会心一笑。
刑正不止一次地回头看了后面的任柏水,因为洪欣腿受了伤,洪欣的马便由洪世昌一同牵着,所以行走缓慢,和向恂隔开了一段距离,刑正张望了一会,小声地问着洪世昌,“大哥,公主为啥把任大人抓起来?赢了这场胜仗,任大人不是也有功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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