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子驸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二九
宛茗还没给出回应,向恂皱眉摇头看着宛茗,“那没什么可羡慕的,我紧张,害怕,嫌麻烦,孩子这东西,不要也罢,不要也罢。”
“说什么呢?”
宛茗不轻不重地瞪了向恂一眼,话不投机就要从向恂身边走开。向恂赶忙换上笑脸拉住,只是更加欠扁的问题,“真的想要生个孩子吗?”
气红了脸,宛茗甩开向恂。向恂跟着起身,将宛茗圈在了怀里。拉拉扯扯的动作太大,两个人都有点呼吸不顺畅。
向恂和宛茗两额相抵,缓缓说道,“对我来说,今生有你已无憾。”
强力的心跳驱使向恂动了心动了情,凑近了宛茗,一吻相贴,便是可以融化所有的柔情。宛茗无法从中脱离,闭着眼睛,更无法抵制向恂的靠近,深入,迷醉人心的蛊惑,任何时候都无法习惯,只能在让人微微发颤的情愫中眩晕,迷失。
再怎么舍不得和眷恋,向恂还是放开了宛茗,炙热的贴近变为静静相拥,回神的宛茗还能感受到向恂心口有力的跳动。继续下去会怎样,向恂和宛茗应该都知道,这也已经不是向恂第一次退缩了。
“向恂……”
让宛茗开口同样有点困难,向恂贴着宛茗的脸颊,怕宛茗想太多,给以解释,“现在还不是时候,你虽然已经是我的妻子,但是我从未好好地,认真地对待过这段婚姻,我不能这么随意地要了你,即便,我是如此地渴望。”
宛茗再说不出一句话,只是在向恂颈窝处留下了细微的咬痕算作惩罚。
左手的佛珠掉落在地,向母紧紧地抓住信纸,脸上却已不见欣慰,而是如临大敌般的紧张和无措。
“恂儿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夫人,您怎么了?” 蒋川捡起地上的佛珠,放到向母手边的桌上,看着向母手上的信,“少爷这回都说什么了?”
“恂儿怎么可以对公主动情?她……咳咳……”
向母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蒋川赶忙递上茶盅,“夫人,您喝口水。其实少爷和公主早在成亲之前就见过面,她们情投意合,发生了这么多事,她们还能在一起,今生共结连理是缘分使然。”
“砰!” 向母将茶盅很用力地顿在桌上,“缘分使然?这算哪门子的缘分?我和先帝难道连基本的礼义廉耻都没有教予她吗?如果是这样,还不如让她以身殉国,至少我对得起先帝!”
向恂的家信被向母撕碎,蒋川震惊之余,仍然想不通向母如此反对向恂和宛茗在一起的原因所在,就因为是敌国之女?未免又有些说不通。
“明宁大师呢?难道明宁大师也允许恂儿这般胡闹吗?”
蒋川答不上来,也不明白婚姻大事怎么就变成了胡闹,只是眼下不敢再去刺激向母,带着满腹疑惑,蒋川见到了向恂。
“夫人自那之后就没有走出过佛堂,少爷,你说夫人会不会对公主有什么误会?”
就算当时在场,蒋川也只能告诉向恂关于向母的反应,具体发生了何事,蒋川自己仍处在云里雾里的状态。
“没有任何误会,这才应该是正常反应啊”,向恂坐在草地上,折断手里的树枝,颇具自嘲意味地自言自语,“宛茗能那么快地接受才是不容易,和她相比,我又算做了些什么?”
“那就慢慢来,夫人总有一天会想明白的”,蒋川只能想到向母是因为宛茗的身份而心有芥蒂,“夫人要是不能接受公主,难道要少爷孑然一身地过一辈子吗?夫人不会的……”
“能够什么都不做吗?怎么样才能让宛茗不受委屈?我还要坚持这么做吗?”
一连三个反问,问懵了向恂自己。蒋川斩钉截铁,“少爷,试一试!不试怎么能知道?依公主的秉性,肯定是不会责怪夫人的,兴许会有转圜的余地。”
“不能退缩,就只能着手试试”,向恂扔掉了手里的杂草,站起身,重新振作,“蒋川,一切按计划进行!”
质子驸马 第65章 终生相托情根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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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林茶馆视野最开阔的二楼被人包下,没有人可以随意上下。任柏水端起茶盅,一品茶香,凭窗眺望,在被软禁数日之后,终于有了好心情。
“大人吉人天相,日后就是一帆风顺,官运亨通,”
“跟着我的人也绝不会吃亏,尤其是否极泰来之后。”
任柏水刚放下的茶盅再次被斟满,关了一半的木窗挡住了任柏水对面的人,只能听见声音。
“那是自然,承蒙大人提拔,小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任柏水扬手打断,“还不至于让你送命,大丈夫不拘小节,就看你这件事做得怎么样了。”
“大人尽管放心,小人一定尽全力,只求大人日后不计前嫌,不要为难我大哥。”
“两者不可相提并论,就事论事,只要达到我的目的即可,其他人,我不会管。”
这一番谈话对任柏水而言是一个意外的收获,近来有惊无险的状况很是让任柏水满意,神情愉悦地抿了口茶,抬眼望向窗外时,恰好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看到一个熟悉的人。
“你今日先回去,有事我会派人通知你,记住从后门离开。”
对座的人一一照做,空荡的茶馆二楼就只剩下任柏水一个人,紧盯着窗外。
摇着纸扇,向恂尽数需要准备的物件,回神一看,身后的人还没跟上,“蒋川,我说的你都记下了吗?”
“写下来了”,蒋川大喘一口气,“但是少爷,这也太多了,一个时辰之内怎么可能……”
“所以我们现在先买一部分,一会就有得力帮手来助你一臂之力了。”
蒋川边走边看了双手捧着拎着的好些东西,因为尴尬而碎碎念叨,“两个男人买这些,总觉得怪怪的。”
向恂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蒋川,觉得哭笑不得,“你还会抱怨了?行行行,我先回宫,你带着这些去城东酒肆找人。”
向恂吩咐完就要走,蒋川急了,“少爷,您倒是说清楚去找谁?”
“去了你就知道了。”
抱怨的人是蒋川,结果被打发走的也是蒋川。向恂看着蒋川走入人群,侧身抬头,找到了刚才就隐约察觉的目光,看着靠窗坐着,怡然自得的任柏水,向恂抬腿朝意林茶馆走去。
楼下的随从得到了命令退开,让向恂毫无阻碍地上了楼。多余的茶具早已换走,向恂更没有坐下来和任柏水喝茶的闲情逸致。
“任柏水,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活着?”
倒茶的任柏水手一顿,看着向恂轻笑出声,“你什么意思?”
向恂站着,同时打量着任柏水,“功成名就,你有没有想过你拥有些什么?又还缺些什么?”
“哈哈,真是可笑了”,任柏水露出十分荒唐的表情,“我的事与你何干?”
“齐家治国平天下,你任柏水简直一事无成!” 想到伍月为任柏水受苦受难的样子,再看任柏水这么轻狂,向恂一时怒不可遏。
“砰!” 任柏水握紧了茶杯敲在桌面,“狗拿耗子,我任柏水的事还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你才是一败涂地的那个!”
突然觉得和任柏水的争辩很没有意义,向恂还对任柏水这种人抱有希望也确实可笑。
“任柏水,你一定会有后悔的一天!”
不明所以,任柏水觉得向恂简直莫名其妙,冷哼一声,“如果你必死无疑,而不是我亲手了结你的话,我确实会后悔!”
挑衅的目光相对,向恂和任柏水绝不会再有协商的可能。
不负皇命,向恂得胜归来已数日有余,但原帝就像不知道一般,毫无表示的态度让人猜不透。向恂表面上不曾提起,其实和宛茗同样担忧,伴君如伴虎,难免受制于人。
然而没有将圣旨等来,传达到宛茗手里的,是一封原帝的亲笔信,包含着君主的威严和父亲的思念,针对同一件事,同一个人。原帝严肃地提醒宛茗防范向恂,言辞中丝毫不加掩饰,要宛茗保护自己的同时,“看好”向恂。
原帝和向恂之间的立场不是可以轻易改变的,加上向恂勇建战功,带给原帝危机感。原帝的顾虑无可厚非,只是也让宛茗看清了一个关于时机的问题,宛茗想尽力缓解向恂和原帝的关系,宛茗也在判断原帝对待向恂的态度,但眼下似乎并不是最恰当的时候。
门外传来细碎的人声,宛茗暂且回神,将信收了起来。再抬眼时,向恂已经端着汤盅进来,宛茗看了看向恂身后,不禁好奇,“怎么是你亲自送来?小舞呢?”
“我有点事情让小舞帮忙,小舞的活就换我来做”,向恂盛出一小碗递给宛茗,“趁热喝,喝完跟我去一个地方。”
宛茗闻言看向向恂,“上回说见一个人,这回是去一个地方?”
“去了就能知道,不急在一时半会。”
宛茗舀了小勺汤,吹凉后递到向恂嘴边,“出宫吗?”
“恩”,向恂点了头,细细品尝汤的味道,“好喝是好喝,不过我不太适合进补,你多喝点。”
宛茗弄凉了小碗里的汤,再给向恂喂了一口,“败火的,特意给你准备的。明宁大师说你这两天眼睛总是有点红红的,是体火旺盛的缘故,我便按照明宁大师说的几味食材,吩咐御厨做来。”
“体火旺盛”,向恂琢磨着,“有损于身体?”
“难道还会有益不成?” 宛茗好笑地问了一句,一小碗汤也喂得见了底,“待我换身衣裳便走吧?”
向恂还没回应,宛茗径直走去了屏风后面,向恂忽地就僵住身子不往那边多看一眼,一会又自顾自地笑了起来,颇具无奈地自言自语,“这就是体火旺盛的源头么?”
对宛茗来说并不陌生的竹林小路,向恂自以为神秘的去向,其实宛茗已经猜得j□j不离十,但宛茗没有想到被向恂以帮忙为理由叫走的小舞会出现在竹屋前,还是和蒋川在一起。
一看见宛茗,小舞就丢下了手里的活,急于告诉宛茗自己的发现,“公主,原来这里的主人是……”
“咳咳!” 向恂立即打断小舞,先带着宛茗走进了屋内。
明宁也在,有点担心地看着向恂和宛茗走近,身旁的向母闭着眼睛一心念佛,每时每刻都在想着和向恂重逢,此时却不愿转过身看一看向恂。
向恂牵着宛茗的手,一起跪在了蒲团之上,“娘,孩儿来看您了。”
日夜思念的声音敲在向母心头,让向母停下了一切动作,却仍然难有欣喜的表情。
连看一眼都不愿意,向恂着实没有想到向母会如此强烈和明显地表露,带着一生的挚爱而来却得不到认可,向恂无疑是难受的。
不管向母如何表示,她是向恂的母亲,就值得宛茗尊重,所以宛茗弯身,低头行了礼,“小女宛茗,见过娘亲。”
向母无声地叹了气,转过身看着跪在眼前的向恂和宛茗,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哽咽出声,“公主殿下,恂儿鲁莽,任意妄为,您不怪不责,我十分感激,但是您怎可跟着一起胡闹?这可是终生大事啊!”
“娘,孩儿绝不是任意妄为,宛茗她就是孩儿心之所属,一生一世,绝无仅有!” 向恂不是为了证明什么,只要向母相信自己的决定。
“恂儿,你住嘴!”
宛茗抬头看着向母,一字一句出自真心,“娘,两情相悦非一人之错,我愿与向恂长相厮守,此情不变,请娘亲宽恕。”
“你,你们……” 向母被宛茗和向恂逼得说不出话来,不忍心打,又说不通,“饱读诗书,怎么可以做出这种滑天下之大稽的事?女子成婚,厮守终生,为世俗所不容,你们日后将如何立足?此事一旦被揭穿,公主,您的父皇会放过恂儿吗?到时候必将成为全天下的笑话,还如何谈及幸福,谈及相守,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娘,不管发生任何事,我都会和宛茗一起面对,但是孩儿今生,不可以失去她,与其一人苟活,不如两人同生共死,了无遗憾。”
宛茗握紧了向恂的手,心意相通。
“糊涂,糊涂”,向母仍旧是摇头,“你们绝对不可以在一起,我不能看着你们犯下这种错误。恂儿,你起来,马上收拾东西,我们母子立刻离开,走得远远的,我不要你当官,我只希望你能过上平静的生活,皇宫不适合你,驸马更加不适合你。走,跟娘走!”
“娘,娘”,向恂拖住了向母来抓自己的手,“娘,不要这样,求您了,我们互相给对方时间,我相信您会了解的,了解宛茗,了解我们之间的感情。”
向母无力地抱住向恂,哽咽着哭了出来,“恂儿,是娘对不起你,如果不是我当初的一个决定,今天的这段孽缘就不会发生,你就不会陷入到这样的感情之中。”
“姻缘天定,自第一眼看见宛茗,我就确定。不管怎么假设或是重来,我相信我都可以遇见宛茗,娘,这将是我穷尽一生的追求,求您成全。”
向恂的每一句话都发自肺腑,宛茗的每一句话都出自真心,情比金坚,向恂和宛茗约定终生,矢志不渝,再想让她们分开已是不可能。
质子驸马 第66章 属于你我的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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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听到宛茗和向恂都不在宫中,伍月以午间小憩的借口支走了所有宫女,一个人围着披风,悄悄地溜出了皇宫。而伍月所不知道的是,洪欣不知不觉地跟在了身后。
在伍月楚楚可怜的情形之下,宛茗的顾虑可能会被同情伍月的向恂看作不近人情,能够想象出向恂的反应,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争执,所以宛茗选择和明宁商量,正巧和洪欣的想法不谋而合,洪欣的干练直爽让宛茗无需多费唇舌地解释,两人没有过多交涉便达成一致。宛茗观察伍月情绪等细节方面,洪欣则是潜伏,跟踪,暗中找出伍月不对劲的地方。一旦找到证据,说服一向固执己见的向恂也就更加容易。
走出宫门,穿过了东大街,从伍月坚定而毫不踌躇的步伐,洪欣断定伍月是要去一个熟悉的地方,因此更加提高了警惕,不会放过这回的关键线索。
伍月渐渐地加快了速度,也开始神情紧张地环顾了周围,洪欣还以为伍月是有所察觉,其实伍月是距离要去的地方越来越近,本能地注意起四周的动静,亦是心虚担忧的表现。
没有一丝犹豫和拖泥带水,伍月走进了一扇偏门。洪欣抬头看了看眼前的房子,往后绕到正门前,看清了匾额上的字,惊讶和不可思议之余就预料到事情的严重程度,伍月怀了任柏水的孩子是事实,居心叵测更加是事实。
从竹屋离开,走出葱郁翠绿的竹林,宛茗靠着向恂的肩膀,十指相扣地坐在宽阔的草地上,享受微风拂面,看着远处的群山,脚下的田野,潺潺流过的泉水和忽近忽远的云彩,在彼此的气息中放松了身心。
“怎么一直不说话?你在想什么?” 宛茗为向恂拈去衣袖上的草屑,先开口打破了沉默的气氛。
“什么都没想,只是这样安安静静地待着。”
“说谎,我听见你三次叹气”,宛茗直起身子,直视着向恂的眼睛,一语道破,“不用对我感到抱歉或是对我们的事感到苦恼,娘的话,我完全能够理解,只是做不到,应该是我心怀愧疚才对。”
“你又何必愧疚?” 向恂笑着反问,“我们都没有错,只要我们在一起,其他什么都不用做。”
“恩。” 宛茗重新靠回向恂肩膀,轻声地应了向恂的话。
低头看了看宛茗,向恂暂且松开宛茗的手,干脆地击掌两次,似乎有着宛茗不知道的秘密准备。听见向恂给出的信号,蒋川牵着一匹棕色的骏马,小舞手持托盘,缓缓走近。宛茗略显惊讶,看着向恂胸有成竹的样子,依然不明白向恂要做什么。
向恂揭开托盘上盖着的红布,里面是红色的绣球和丝带。马背上的布袋里盛满了花瓣,向恂拿起红色丝带一端的同时,蒋川和小舞将花瓣抛向了宛茗和向恂,其含义不言而喻。
向恂将丝带的另一端递向宛茗,“再嫁给我一次,真正的,永远的,唯一的一次。”
宛茗睁大了眼眸,目不转睛地看着在花瓣飘飘洒洒之中的向恂。向恂略带羞意地浅笑着,毫不退却,“本想让娘亲替你我见证,喝杯儿媳妇茶,可惜……总觉得欠考虑,结果到此刻也不周全和完美,你能将自己托付给这样穷酸又一无所有的我吗?”
“你就是你,和你有什么无关,和你是谁无关”,说着,宛茗牵住了红色丝带,紧紧地握着,“最初认识你时是这样,未来多少年都将不变。”
“姓向的!你看我们公主对你多好,你要是再敢让我们公主伤心,我,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小舞哭着嗓子,飘洒的花瓣变成威胁性地扔向向恂,可是向恂一点都不介意,小舞的忠告将向恂从美好的梦境带回幸福的现实,向恂环腰抱起宛茗,在广阔的草地上旋转,大声起誓。
“天地为鉴,山河作证,我向恂今日娶宛茗为妻,一生一世,白首不离!”
宛茗抱紧了向恂的肩膀,起舞的眩晕感都不如拥有与被拥有的幸福感来得强烈,再怎么大权在握,都比不上成为眼前这一个人的中心。
向母低头转身,背对了身后的那一幕,“既决心如此胡闹,她们又何必多此一举来见我?”
“因为您是恂儿的娘亲,在这个世上,恂儿唯一的亲人”,明宁看着远处的向恂和宛茗,“恂儿说,这是她欠宛茗的。恂儿如今能给宛茗的,只剩感情。恂儿渴望最亲的人能够接纳她最爱的人,给宛茗一个完整的,毫无隐瞒的自己。”
“明宁大师,就因为恂儿喜欢,您便赞许,这难道是有道理的吗?” 向母只觉得明宁比自己更加纵容向恂。
“如果知道这两个孩子之间的故事,我相信您也会改观的。宛茗为恂儿的付出,恂儿对宛茗的眷恋,已非命定二字可以解释。”
蒋川把缰绳交到向恂手里,宛茗侧身坐于马背上,向恂环过宛茗的腰,贴紧之后策马而去,疾驰在蔚蓝的天边,两个人的自由,无边无际。
就像那年踏春之行,无忧无虑,侧目倾心,一眼定情,在酣畅淋漓的奔驰中不自觉地绽放笑容,四目相对,两额相抵,一吻绵延。意气风发的少年,终于如愿将心爱的女子娶回,迟了一时,她们却有一生的时间去追逐,这将是梦圆时分。
回到皇宫已掌灯,向恂在灯火通明的东宫前勒住了马儿,好不容易,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后,这个地方又重新被赋予了家的感觉。
力所能及之处,向恂和宛茗持杯对饮,补上了新婚之夜的合欢酒。
向恂一手托起宛茗的脸庞,在一片烛火的映照下,微扬的嘴角覆上宛茗的唇,浅啄,贴合,美酒的醇香融合,温柔地深情交缠。两人的呼吸在亲密无间之时变得急促与炙热,动作转缓,若即若离的轻吻却是更加撩拨人心。
向恂的掌心蕴含了全身的热量拥紧宛茗,不知不觉之中,将温柔的缠绵变换为强烈的拥有。指尖划开了宛茗衣裙的丝带,亲吻至宛茗颈间的肌肤,向恂轻叹过后,便是全心全意的沦陷与宠溺。宛茗耳际发烫,被向恂愈渐急促的呼吸灼热得红润,酥麻的感觉在向恂存在的每一处,攀住向恂的肩颈都不足以支撑无力的宛茗。向恂轻轻地将宛茗放入柔软的床榻之间,短暂的对视,眼眸中的深情和幸福浓地化也化不开。温暖的触碰,伴随着发香和细细的喘息,两颗发烫的心,终于找到归处。
帷幔落下,向恂在宛茗耳鬓厮磨,像在呵护至珍至爱,唯恐破坏,唯恐伤害,急切的心就要将自己烧熔的同时,宛茗的怀抱给了向恂恰到好处的抚慰和鼓励。宛茗环抱着向恂,轻薄的衣物微微地隔开两人,却无法阻止向恂的气息和温度,宛茗紧张到身心微微发颤,却从未惧怕。向恂的火热与安抚使得宛茗受尽煎熬,陌生的冲动与渴望却诱使向恂更亲密地与宛茗贴合在一起。向恂倾注了所有的柔情去疼爱,去怜惜,宛茗轻声的细吟几度将向恂逼近了疯狂的边缘。待到向恂一步步贴近宛茗最是柔软深处,宛茗搂紧了向恂,向恂贴着宛茗的脸颊,将亲柔的吻印在了宛茗颈间。酥麻,僵硬,疼痛,宛茗湿了眼角,向恂慌了心神,没有丝毫言语,在彼此的拥抱中等待,等待花开。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觉得至少要让向母知道宛茗的存在以及她在向恂心里的地位。大家追文都辛苦了,虽然写那什么不是我擅长的部分,但尽力了,大家周末愉快!
质子驸马 第67章 所托非人不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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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气洋洋的早膳,向恂对宛茗关怀备至,宛茗亦呵护有加,暖流从清晨蔓延,皇宫内外光芒万丈,笼罩了两个柔和的人。
洪欣一早从云浮宫赶来,看见眼前的一幕,有些愣,错开眼,潇潇洒洒地走近,坐在圆桌的另一边,佯装不经意地问,“你们俩昨天去哪了?天黑了都找不到人?”
“有什么事,现在说也一样。” 向恂给宛茗夹去一块桂花糕,放下筷子看了看洪欣,示意自己洗耳恭听。
洪欣不看向恂,转向宛茗,“你什么时候有空?”
宛茗随即猜到了洪欣要说的内容,擦了擦嘴,再看了状况之外又颇为好奇的向恂,“就在这里说吧。”
宛茗相信洪欣是有所发现,既然有理有据,早晚都是要让向恂知道的。
洪欣是更为直接的人,明白了宛茗的意思便开口直言,“伍月昨天一个人去了任府,而且看情形,绝对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且不说任柏水,她和任府的人会有交集,这一点就引人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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