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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子驸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二九
“又在想母后了?” 看见宛茗坐在床上望着玉扳指发呆,向恂无需多想就可以猜到。
“恩”,宛茗将玉扳指收好放在枕头下,“近来常想起母后所说的话。”
向恂在宛茗身边坐下,拿出被宛茗收起来的扳指,牵过宛茗的手,不顾宛茗的退缩,戴在了宛茗手上,“你是母后钦点的皇后,连我都不敢违抗,你还担心什么?”
宛茗瞪了一眼在不恰当的时候开起玩笑的向恂,“我担心的是单实率硅军来犯,七座州城的兵力既不能分散,且不能聚集,你想到什么好办法了吗?”
向恂搂过宛茗的肩膀,说道,“单实偷鸡不成蚀把米,我没找他算账,他反要追讨我背信弃义的罪名,他若不起兵,我都将出战硅军,势必要为母后报仇!”
“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宛茗一板正经,严肃地指正向恂的态度,“硅国君主虽然对单实有了戒备之心,但是派来攻城的军队数量多达十万,你吊儿郎当的,是要如何应对?”
向恂收敛了脸色,看着宛茗,“宛儿,我知道你担心,别说战场消息不准,硅军虚晃一招也有可能,而且,我军出生入死,哪回不是以少胜多?别说我得意忘形,我答应你小心行事,你更要听我一次,再这样提心吊胆下去,你都要生病了,还是早点休息,勿杞人忧天了。”
向恂扶着宛茗躺下,盖好被子,笑着看了看宛茗,低头在宛茗唇上轻啄后便要抽身离开,被宛茗抓住了手腕,“做什么去?”
向恂抿嘴一笑,朝着宛茗拱手道,“公主大人亲自教导,我这就去用功研读兵法。”
“如果你有这么听话,镇州一战怎么不是……唔……”
突然被截断话的宛茗瞪大眼睛看着欺上前来的向恂,唇瓣上的感觉不似浅啄,浓情却又让宛茗羞于面对,狠狠地捶了向恂的肩膀。向恂并不理睬宛茗气呼呼的眼神,专注于久别的肌肤之亲,轻柔地挑开宛茗唇齿,将亲吻酝酿得愈加绵延。
宛茗拿向恂没办法,更做不到真心地将人推开,轻轻地咬过向恂的唇瓣,宛茗抬手搂住了向恂,紧紧地圈在了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还有个尾声,之后也许马上接番外。





质子驸马 第82章 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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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尚二十六年,泾军与硅军在东海新水浅湾殊死一战,两军主帅焦灼对峙,硅军视死如归,军队数量屈居劣势的泾军苦战一月有余,后得五万义军支援,外加硅国国内局势动荡,半个月后,泾军大获全胜,取得新水海岛,拓展了海外领地。
战事刚息,大原国君即派使臣前来,面见泾国太子向恂,并递呈了议和书。两国之交方会遣派使臣以示尊重,原朝的言行充分表达了和解的意图。于是在同年年关,原朝让出泾国都城,向恂手执国君玉玺,在议和书上盖下印章,宣布了原泾两国和平共处。
向恂率大军回到都城的当天,于皇宫大殿前,下马从马车中将宛茗领到文臣武将面前,接受上万将士跪拜,最后携手登上高台,向恂坐于龙椅之上,百官齐呼万岁,响彻宫廷。
第二年年初,时值初春,乃是向恂与宛茗在春季相识的第四个年头,向恂正式登基,改国号,祭先祖,正式册封大原三公主宛茗为泾国皇后,独领后宫。同时重修泾国律法与史卷,大原王朝纳质为婿,向恂成为一代质子驸马,这一段历史被永久地记载于原泾两国史册之中。
野史传言,大原曾在新水浅湾一役中给予泾军支援,合力击溃硅军,是以泾国虽未从原朝收回全部城池,但泾军拓哉海域,缓解领地冲突,仍建立了两国和睦之基础。又言,大原三公主宛茗与驸马向恂鹣鲽情深,生死相许,两国危难依然无法将二人拆散,于是三公主宛茗孤身犯险,远赴泾军军营,伴君左右,是谓女中诸葛,泾国之开国皇后,深受原泾两朝百姓爱戴,其与泾国复朝帝王向恂的事迹广为天下颂扬。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待续,涉及生子,购买随意,特此提醒。




质子驸马 第83章 身居帝位负重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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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曦展露,晨光微现,各路大臣陆续走进金銮殿,寒暄交谈几句,嘴边不离家事国事天下事,这便是早朝的气氛,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当该说的都说完之后,文武百官开始觉得不对劲,向恂迟迟未现身,这没有皇帝,哪来的早朝?
寝宫内室门外,宫女端了朝服朝靴,福生在门口请示过后,静等向恂起身的动静。
移开向恂放在腰间的手,宛茗靠在床头,简单地挽起长发,偏头看了看明明醒了还不愿意起床的向恂,伸手捏住向恂的鼻子摇摇晃晃,“你这是在帮谁?君王不早朝,后宫首先要被问责的!”
向恂抓住宛茗捣乱的手,一转身,面朝宛茗的方向,窝在了宛茗腿上,依旧不睁开眼睛。
“别耍赖,你这样也堵不住悠悠众口。你不表态,我就让福生进来了”,向恂还在拗,宛茗抬手掀开床幔,“福公公……”
向恂这下有了反应,一把就将宛茗搂回被窝,以吻封唇,小小惩戒。
福生只听了个声,半天不见其他动静,便问,“奴才在,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宛茗没办法回答,瞪着得寸进尺地将手探到衣襟下的向恂,门外还有那么多人等着就这样乱来,宛茗握成拳头的手用了力气去推向恂,但是只要向恂不松手,还是徒劳。
向恂开始的初衷只是惩罚一下宛茗,可一拥宛茗在怀,向恂渐渐改变了主意。暂时停下了亲吻,但眼底的情愫复杂起来,“福生,去告诉众位大臣,朕与皇后正忙着商讨如何扶持并稳定社稷之根本,其他事改日再议。”
“奴才遵旨。” 福生面带笑意地应下,带走了寝宫里的宫女太监。
宛茗的脸不着痕迹地红了起来,推开正打量着自己,若有所思的向恂,“怎么可以那样说,还有个一国之君的样子吗?”
“我说的不对吗?还能有其他意思?” 向恂明知故问,宛茗不予理睬,向恂也就落不着好,张开手臂躺着,让宛茗枕在怀里,“最近的奏章说的都是那些,不听也罢,除非你真的想让我选妃。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就有错吗?我明天就昭告天下,不是你的问题,是我……”
宛茗撑起身子掩住了向恂的嘴,笑道,“你一定要弄得朝中大臣一个个呜呼哀哉吗?”
“谁让他们对你诸多不满,吓吓他们也是应该。选立储君,何必任人唯亲?贤者适之,有益于天下即可。”
“话虽如此”,宛茗贴着向恂掌心,“知易行难,而且我总觉得愧对父皇母后。”
“要说不孝也是我不孝,宛儿,你如果再自责下去,我就羞愧得无容身之地了。”
“好了,好了”,宛茗拍着向恂,“既然醒了就赶紧起身吧,勤政爱民才是明君作为。”
向恂吻在宛茗的耳畔,又开始不安分起来,“若非一代多情帝王,又如何能体谅世间酸甜苦辣之滋味?”
“强词夺理,嗯……”
偌大的龙床,宛茗逃无可逃,千年修得共枕眠,少年君主对待这一世姻缘的态度总是热情如火。
福生带着向恂的口谕来到金銮殿,内容不违圣意,措辞稍作修改,“今日皇上龙体抱恙,众位大臣请回。”
大臣们纷纷转身离去,唯有洪世昌上前拦住了福生,“福公公,皇上怎么样,要不要紧?我正好有东西要交给皇上,你与我一道走。”
“洪将军”,福生拍了拍洪世昌抱着的长形锦盒,“这里面是何物?”
“这啊”,洪世昌大方地打开盒子,“都是对男人身体好的药材,我那皇上兄弟该进补了。”
福生掩嘴忍住笑,“洪将军,这可是不敬之罪,您送去吧,奴才不敢陪同。”
“这有啥的?” 洪世昌一把抱起他的大礼,大步往前走了。
向恂一口热茶含在嘴里,吞也不是,吐也不是。一旁的宛茗,洪欣,小舞的脸色都不自然,刑正默不作声,只有洪世昌大大咧咧,“虽然花了些钱,但还是兄弟你的身体更重要,不用客气,都收下吧,一会就煎一服试试,保证精神百倍!”
“咳咳,咳咳”,向恂放下茶盅,盖上盒盖,哭笑不得地瞪着洪世昌,“洪大哥,难得你费心了,朕正要下旨为你选几房夫人,这样一来,你自己用得到的,拿回去!”
“兄弟,我啥时候说要娶亲?” 洪世昌又将盒子推回向恂面前,“你比我更需要,收下,收下。”
向恂睁圆了眼睛,“小舞,小舞,笔墨伺候,朕要将礼部陈大人之女许配给洪将军……”
“哎,哎,小舞姑娘,你等等……” 洪世昌叫住小舞,仍带有一丝希望看向向恂,向恂怒目圆睁,誓死不要。
看着这样的局面,小舞笑出了声,“洪将军,也就皇上脾气好,古往今来,哪有臣子管起皇上家事的?您就别执着了。”
“唉”,向恂摇着头,“朕要去御花园透透气。”
向恂一走,只剩下洪世昌和刑正。洪世昌抱起锦盒,大方地塞给刑正,“好兄弟,给你了!”
刑正手足无措地接在怀里,垮下脸色,“大哥,我至今独守空房,哪里用得上啊,大哥……”
御花园里,向恂就不是安静赏花的主,叫过侍卫组了蹴鞠队,脱下外袍交由宛茗,在明朗天气的花园空地上大展身手去了。
走得累了,宛茗和洪欣坐在石桌边休息,小舞往向恂那边看热闹,宛茗和洪欣也正好说说私房话。
“等师傅回来,孩子的事或许就有办法了。”
“不一定,我和向恂都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宛茗笑着看向洪欣,“她说哪怕洪大哥赶紧成家立室,生下的孩子她都可以培养为储君。”
“得了吧,跟我大哥沾边的事哪有正经?” 洪欣只当是玩笑话,没往心里去。
“洪欣,其实”,宛茗收起笑容,认真地说道,“凭你对向恂的付出,她应该……”
洪欣挥手制止宛茗往下说,“宛茗,我知道你有容人之量,但是就算你愿意,恩情是恩情,她对我没有那种感觉,我很早之前就看破了。我留下来并不是因为还怀有希望,所以你也不需要因为我,在你俩的关系上做出改变。你如果当我是朋友,这件事以后都不要再提了。”
认识这么久以来,洪欣比宛茗想象得更豁达,倒显得宛茗庸人自扰了。相视一笑,宛茗和洪欣之间已不输君子之交。
即使明宁大师能让向恂和宛茗生子有方,那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向恂下旨重开科举,建国之初正是用人之际,以此来分散大臣们对储君的急切盼望。事实上,圣旨颁布之后,各地大臣确实忙得不可开交,向恂的初衷暂且不论,层层考试一旦开始,向恂也是格外重视。
在殿试之前,明宁为向恂安排了一个月的“闭关”,不为练功,而是生子的代价,不至于卧床不起,向恂也做不到生龙活虎,不过因为有着深厚的功夫底子,向恂倒也没让宛茗和明宁过度担心。
“皇上,入选殿试的名册全部在此,请皇上拟定殿试题目。”
向恂一一翻阅过后,颇为满意,“人才辈出,实乃我朝之福,六位爱卿辛苦。殿试,朕欲考治国之道,名为取舍。”
“臣等遵旨。”
掌灯时分,向恂命主考官选了几篇会试通过的文章呈上,正在灯下阅读,时而点头,时而皱眉,时而拿起朱砂笔做下标记,考生姓名始终是被封闭的,向恂只以文采论人。
宛茗将参茶放在向恂手边,俯身和向恂一道看着一篇文章,宛茗已经看完时,向恂还在揣摩。
“见解独特,条例清晰,文采风流,确实是难得的好文章。”
宛茗的评价颇高,向恂回神,在文章题目处画了一个圈,看着宛茗笑了笑,“有些期待此人会如何作答治国之道上的取舍问题。”
“取舍?” 宛茗细细思量,“站在为官的角度,名与民就需要取舍,有时不可兼得,选择得当时又能两全。诱惑一多,需要做出的选择就多,像这样的例子还有不少,这个命题的确独具深意,辩证起来也有难度。”
向恂弯起唇角浅笑,起身将宛茗圈在书桌和自己之间,“那样的诱惑和我遇到的相比,简直是不值一提了。”
宛茗抬手抵住向恂的肩膀,挑眉道,“说说看。”
“江山多娇,但不及美人万分之一,舍去我一时傲气,取得与你携手一生的约定。这就是我人生的取舍之道,宛儿,你会如何批注?”
向恂没有一丝玩味,真挚的模样足以让宛茗心动。宛茗扶住向恂肩膀的手往上环住了向恂的脖颈,抬头贴近向恂,带了浅笑的吻印在向恂唇上,闭上眼睛,渐渐加深与向恂的亲密。
向恂动情的眉眼混合着些许无奈,双手在宛茗腰间拥紧。这样的诱惑,叫人如何抵抗?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陆续发出,涉及生子,接受无能者慎买。
身体状况欠佳,尽量保障一周四更。整理匆忙,如有错字,请指出。




质子驸马 第84章 一眼识破女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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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洪欣受向恂所托,到达考生齐聚的客栈,今日殿试,洪欣率领两队侍卫引领考生安全进宫。时日尚早,苦读的书生像洪欣那么勤奋的鲜有几人,洪欣却已经招呼属下进客栈,顺便吃个早点。
倒白水一杯,洪欣要的白粥和小菜被小二摆上桌,拿起筷子,就着小菜,洪欣吃得很简单。
在洪欣正前方的桌边,一个人正饶有兴趣地看着洪欣,修长的手指端起茶杯,放在唇边浅酌一口,继而摇开了纸扇,悠然自得。
察觉到有人在看着自己,洪欣直接看过去,不料那人丝毫没有被发现的窘迫,谦逊有礼地笑了笑,自有一种气度在。
“容仪兄,起得真早啊,昨晚睡得可好?”
从楼上下来的书生径直走到了那人面前,洪欣也收回了视线,吩咐吃完饭的侍卫开始下命令让应考书生动身。
洪欣翻身坐在马上,那道目光依旧追随而来,就在洪欣身后,却并不会让洪欣觉得有被冒犯的不舒服。
考生进殿,跪拜当今圣上。向恂俯看经过千挑万选的众多考生,突然就皱眉望向了其中一个,示意考试开始之后仍有意无意地朝那人看去。
洪欣在一旁看见,发现向恂注意的人和自己在客栈遇见的是同一人,觉得奇怪,不禁朝那人多看了两眼。
收上考卷,向恂刚和四位考官商议完,宛茗就来了御书房,小舞托着糕点,向恂边拿起一块尝着,一边将前三甲的文章递给宛茗。
宛茗阅览下来,赞赏有加,“就这三篇而言,我心中的状元,榜眼,探花是……”
宛茗从左至右排好了顺序,向恂的脸上显露笑意,并不阻止宛茗揭开贴在考生姓名处的封纸。向恂从书桌的另一边拿出当晚做过记号的文章,“这是会试第一名。”
看了看向恂带笑的神情,宛茗伸手翻开封纸,明白过来,“李容仪,既是会元,又当选为状元了。”
“这还不算最稀奇的”,向恂牵过宛茗的手,卖起关子,“宛儿,此人比你想象得更有胆识。”
宛茗不解,等着向恂说下去。向恂笑了笑,“此人乃女扮男装参加科举,名副其实的女状元。”
“皇上,您怎么知道?” 小舞惊讶出声,比宛茗更快地问了向恂。
“她一定是骗过了考官,但是没骗过你的眼睛”,宛茗倒没有太意外,问道,“知道她的身份还让她参加殿试,身为皇帝的你又是何用意?”
“看看她的本事,没想到”,向恂笑了,“谁说女子不如男?”
“这一点我早就知道了”,宛茗无奈带宠溺地看了向恂,“那么你要为她安排官职吗?”
“我要先见见她,之后再决定”,向恂将宛茗拉近自己,忽然意识到小舞还在,“小舞,你先去休息吧,皇后娘娘,朕来照顾。”
小舞抿着嘴偷笑,福礼退下。
宛茗正要怪向恂不正经,还没开口就被向恂拉着坐到了向恂腿上,才刚抗议,就被向恂用双手搂紧了。
“朕的皇后近来是越来越不听话了,哪有总躲着朕的道理?”
“你这般不正经,太依着你就会更得寸进尺了。”
向恂挑眉,“谁说了不顺着我心意,我就会收敛吗?”
宛茗双手扶住向恂靠近的脸庞,瞪眼道,“你这无赖本性,我以前怎么不知道?”
躲开向恂,宛茗靠在向恂肩膀,抚摸着向恂的衣襟,“有了孩子之后,看你还会不会这样。我也是长大了才体会到父母难当。”
“所以你是要生个七八个来折磨我吗?” 向恂拥着宛茗拍拍,对宛茗的小情绪了若指掌,“宛儿,我有和你父皇通信,虽然他没有明说,但心里肯定是想你的。我感恩于他能将你交给我,所以我更不能让你们父女间的匆匆一别成为永久,我不能让你为我失去父亲,等科举的事落定,下个月初,我陪你回一趟原朝。”
宛茗惊讶得坐直身子,直视着向恂,眼中的惊喜一闪而过,仍然迟疑,“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原泾两国现如今已是友邦,而且原朝还是泾国皇后的故乡,我们一同前往,无可厚非。以后你想要回去探望都是可以的,知道吗?”
宛茗笑着点点头,缩回了向恂怀里。向恂心满意足地抱着,“看来朕这个决定不错,让朕的皇后开始主动投怀送抱了。”
宛茗笑笑不反驳,抬起手捏了捏向恂的耳朵,幸福的满足感已经无法言喻。
早朝过后,向恂特别传召了状元李容仪,在御书房一边看奏章一边等,不料状元李容仪挂着链条,戴着枷锁,由刑部主事大臣带来面圣。
向恂放下奏章,皱眉问道,“沈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启禀皇上,臣有罪,先前皇上曾问起李容仪的出身,臣觉皇上器重其人,遂派人深入调查了一番,结果发现了大不妥之处。”
“你不是说她祖籍柳州,后随父辈迁徙平州,两代从商,战时因受过我军庇护,所以在新水浅湾一战时赠与了粮草马匹,也算爱国人士,这之中有何不妥?”
李容仪惊讶于向恂如此了解自己的情况,刑部沈大人则是惶恐不安,跪了下去,“都怪微臣疏忽大意,仔细一查,发现李家唯一的儿子已经参军战死,家中除了两老,只剩一个女儿而已,就,就是李容仪。女扮男装中状元实犯欺君之罪,而微臣疏忽职守,甘愿受罚。”
向恂舒了一口气,走下台阶,“沈大人所说的不妥之处就是如此?那倒好办。李容仪凭其才学高中,若说有错,最大的过错在于朕,圣旨上并未明言只有男子方能应试,朕一言既出,李容仪的状元头衔已成事实。至于她女扮男装罪犯欺君一事”,向恂错眼看了看李容仪,笑道,“朕早已知晓,也就不存在欺君之说。沈大人,起来吧。”
刑部沈大人听得一愣一愣的,半天才回神,“谢皇上。”
李容仪同样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向恂已经让刑部大臣退下,并命人解开了李容仪的链条,问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李爱卿,你为何而前来考取功名?”
“一尝夙愿,想看看这世上的事到底是女子不能做,还是女子做不到。”
闻言,向恂笑开,“你得出答案了吗?”
“前一刻刚想到”,李容仪面对着向恂,坦然道,“即使能做到,还是会被不能去做的环境所束缚,所以千里马再厉害,关键还是在于伯乐如何。”
向恂大笑,拍着李容仪的肩膀,“朕希望你上任之后能以匡扶国家为己任,以民为本。”
李容仪睁大了眼睛,继而跪地行礼,“臣定当不负皇上重托。”
重开科举却招了个女状元,一时成为民间津津乐道的话题。向恂给出的一番解释让朝廷上下无法质疑李容仪的为官资格,只是出于世俗偏见,仍然偶有微词,需要时间而已。而李容仪确实也没有让向恂失望,在泾国开国历史上留下了浓重多彩的一笔,也为后世任用女官打下了基础。
去往御花园的路上,宛茗被向恂的一个想法弄得吓了一跳。
“你要撮合洪大哥和李大人?”
“宛儿,小声点,让洪大哥听见,他就不会来了。”
宛茗对向恂突然的热心表示无奈,“你也知道洪大哥不愿意还这么做?”
向恂不认同宛茗的话,“洪大哥就像根木头,不推不会动,总不可能让李容仪一个姑娘家先主动,我当兄弟的应该帮一把。”
“我不陪你胡闹”,宛茗不看好向恂的红娘计划,“他们两个人何曾有过交集?我看可能性不大,你别好心办坏事,乱点了鸳鸯谱。”
“所以我才让他们多接触,是否有意,我说了不算。”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坏打算,但是向恂没想到一开始就会不顺。起因是向恂听闻李容仪会些武功,于是顺水推舟,让洪世昌和李容仪切磋切磋,不料一向豪爽的洪世昌再三推阻起来。
“我不打,兄弟你也真是的,好好的天气不赏花赏景,总是动粗怎么行?而且还是和姑娘家打,有违我做人的原则。”
向恂心想,你洪世昌真是个榆木脑袋,无可救药。宛茗好笑地看看向恂,表示全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向恂没有办法,正打算和李容仪下棋,谁知李容仪动起手来,却是直冲洪欣而去。
“哎,这样甚好”,洪世昌将花生米丢进嘴里,“女子过招,旁人勿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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