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剑帅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云虚阙
慕容廉明含笑道:“兄弟那天第一眼看到你老弟,就已有了此意,你老弟还没见过宫主,他是一位求才若渴,本人又是一位学贯天人的高士,更是千百年来,武林中难得有心存仁义,悲天悯人,胸怀大志的一位奇人,自古以来,英雄识英雄,你见了宫主,自会惺惺相惜,宫主那种抱负,即不为名,又不为利,而是超乎门派,纯为武林谋求永远和平的大计,你老弟若是听了宫主一席长谈,包管你心悦诚服。”
他接着说:“我只希望能好好地过自己的日子,因为我是个不喜受拘束的人。过不惯你们这种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日子。家师是修道的人,他过的是清静无为洒脱自然的日子,自耕自足、炼药济世换取生活所需何等自在我要不是想起年轻时到外面见见世面,还不愿出来走动呢。”
“不弃,你冷静—点,你当时在盛怒中,又是从窗孔内望,灯光投影,难免会产生错乱的景象,展红绫说的不错。如果他们有什么不轨的心思就不会点亮灯火自败形藏,同时展红绫的德行我信得过,家辉也不是无行的人,这的确是一桩误会,还好是在此地,没外人在场,否则传扬开去岂不是大大的笑话”
展红绫虽然智慧也是超人一等,但这种教法确也使她吃不消,她只好有些地方强行记在脑中,实在她连演练的时间和机会均没有,不过无形中她受益良多,宇文不弃指点的都是最要紧的地方,许多实际动手时应便制先机的诀窍,也告诉了她。
京城里,无论住家户、大买卖无论春夏秋冬,四季寒暑,睁开眼,清晨第一件事,就是生炉子,烧开水,一面收拾洒扫,一面等着水开,等到酒扫漱洗诸事已毕,水也开了,然后沏上一壶好条。不信你关关门上街一趟,街坊邻居,亲戚朋友,见面头一句话就是:“您喝茶啦!”
他猛然吸进一气,双脚一挺,竟然挣扎着站立起来,他运气强压住翻腾的血气,真气贯注剑身,嘶的一声,剑气跃然而出,右手一挽,剑光点点弹出,忽地一剑疾刺而出,半招“寒梅吐蕊”尚未施完一变而为“梅吐奇香”,剑气似乎为他的寻常长剑增了几分威力,嚓的一声,金趁神剑郭正义的剑托被他削去,手背上也划出殷红的一道口子。
慕容廉明忽然皱起眉头,想了想,又道:“兄弟已届花甲之年,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那么这样吧,兄弟再勉为其难,稍延一二年,再求归隐,老弟你暂时委屈,先担任兄弟的副手,当个副总护法,等各种事情稍为熟悉之后,兄弟再向宫主告退,那时老弟已可担当重任,兄弟也可以得尝夙愿,岂不是两者都顾到了么”
宇文不弃温和地说:“那都是你自己想看到的幻景。而我所看到和听到的,与你完全不同,我不会看到天兵天将,我看到听到的是他们巧妙布置的所谓法器,利用声和光运用高度技巧想置我于死地,虚幻中有真实的杀人利器,如此而已。我告诉你,刀剑杀人只是基本的功夫,利用声音与光线杀人,才是最厉害、最高明的技巧。所以你们武林人,宁可和绝顶高手拼搏,不愿和术士巫蛊玩命,一点声音,一道光线,都可以杀人。如果我不对你先施以禁制,你在听到第一种怪声,看到第一个光影所形成的幻象,便已自己崩溃疯狂了,你可能用自己的剑杀害自己,而不需他们杀你。再说明白些,当你踏入雾影的第一步,你便嗅入可令你疯狂、足以致命的的物了,而你自己却不知道。”
“宇文不弃,你无妨等着瞧。”慕容廉明抬头望了望月,又道:“据我老人家所知,郭正义绝不会跟后生子动手,退一万步说,他破例出了手,而你又赢了他,依然无法得到江湖第一人的头衔,这—切全是注定了的,你抬头看看,星星能与皓月争辉么星星能变成月亮么除非奇迹出现,而天下本无奇迹对不对”
两人立时放马驰去,由于刚才这一扰,两人都没有说话,静默让两匹马,的嗒的嗒地疾奔下去,漫天漫尘,在他们身后长长的拖出一条灰龙。奔驰了一阵,一点动静也没有。
日正当中,天气虽已深秋,但正午当头烈日余威仍在,四周静静的,路上往来人已绝迹。
宇文不弃也就没再说什么,一声:“那就麻烦展姑娘了。”他把手里的扫把、簸箕往地上一搁迈步往厅里去了。等从厅里提出了行囊,欧阳雪已不知道把扫把、簸箕收到哪儿去了,正站在院子里等着他。
她把宇文不弃的住处,安排在离客厅不远的一间屋里,这间屋,离后院近,离大门远。
他的思想恢复了敏捷,也许比平时还要敏捷一些,那些凶狠的招式一一浮过心田,忽然他想起大衍十式中那些熟悉的式子,他的心头一震,许多奇妙的地方此刻他突然领悟了,也许凶狠地拼斗后加以潜心的思索和回忆,帮助他启开了无数神妙之门,他丝毫不觉得自己就要死了,因为那些神奇的变化和新发现占据了他全部嗜武的脑子。
跨入月洞门,是一条铺着方形大理石的宽阔道路,两边放满了白瓷描金花盆盆栽的奇花异卉。这条路略呈弯形,通到一排五褴褛宇前面。这楼字檐角高琢,画栋彩绘,十分华丽,连石阶都是打磨得光可鉴人的云母石,当真富丽已极。
“傻姑娘,这不是武林人或江湖朋友的仇恨火并。船上人全是无辜的百姓,谋杀这些人,不但要惊动官府,而且万一消息传出江湖,他慕容廉明还有脸站出来充人样甚至会引起天下江湖人的愤慨,群起而攻,即使走在大街上,都可能被人从后面搠一刀呢!他慕容廉明不是神仙金刚,决难逃过高明杀手的暗杀。他必须设法证明自己不在现场,却百密一疏,被道宏的朋友无意中发现他曾在汉口镇露了魔踪。”
坑道很长很窄,两侧仿佛是切开口的两片黄糕,笔直平滑,一眼望去,没半个人影,宇文不弃弹了过去,检视王强的尸体,发现他颈边有一撮羽毛,他对这些江湖门道可是行家,一眼便看出是苗疆惯用的吹箭,见血封喉,照这箭的长度来说,至多三寸,应该是近距离发射,可是两侧壁立,前端不见人,除了鬼魅,世间没这快的身法,这太不可思议了,他下意识地心头一凛。
宇文不弃面上不带一丝表情,他的忍耐已达到了顶点。
他生冷的如一尊石塑之像,好似身上所有活着的细胞此时均暂时停息了。
第六零章 偷得浮生半日闲
展红绫见状惊得不知所措,因为这些日子以来,她还不曾见过宇文不弃像这般的发怒。空气觉静得仿如带有丝丝阴森之意味,与正午的闷热相冲突,使人益发感到几乎透不过气来。
宇文不弃笑笑截口:“展姑娘不用这样,我从不觉得自己可怜也从没难受过真的虽然是个孤儿,或许自不懂,我是在两位老人家的关爱下长大的,日子充满了欢乐,长大后懂了,我还是没难受过,不觉得自己可怜,反之,我觉得自己学了很多,别人没经历过的我经历过,也很充实,那种日子磨练得我能忍人所不能忍,受人所不能受,对一个男人来说还反是幸运。”
二拳在空中相击,这原是二人致命的一击,非同可,宇文不弃只感到气血翻腾,那只抱着郭正义的左手,也不由自主地松开,右手更是疼痛欲裂,二人身体一分开,宇文不弃觉得下堕之势更疾,向下一看,白茫茫的一片,不知到底有多深,他不顾疼痛,双手向崖壁乱抓,想攀抓到任何可借力的东西,甚至一根草也好。
随着话声,慕容廉明忽然站起身,走到左首一排书橱前面,拉开抽屉,取出一把两尺来长形式古雅的短剑,转身说道:“兄弟叫我大哥,做大哥的自然要送你一件东西作见面礼,自古说得好,红粉赠佳人,宝剑送烈士,这柄青霜剑,乃是钢母所铸,入手甚轻,却能断金切玉,剑柄是软玉做的,剑匣(鞘)是北海鲛皮做的,佩在身边,最是轻巧,不像一般长剑份量沉重,是最好的防身利器,但因它份量太轻了,如若没有深厚内功的人,就无法使用,送给宇文兄弟,那是最合适不过了。”
昨晚奔波相当辛苦,展红绫直至巴牌左右方出房早膳,顺便约宇文不弃前往南湖泛舟。人总不能整天活在刀光剑影与阴谋诡计中,有机会便该偷得浮生半日闲,到郊外看看风景散散心,暂时忘却血甭腥风。
这鬼地方他从没来过,一切都陌生,放眼四望,这片称作“赤山岩”的黄土山林绵延约半里,**裸寸草不生,并非土不生物,而是积年累月地风蚀雨刷,留不住任何可生长的东西,重重叠叠的黄土坯块零乱排去,人入其间等于进了迷宫,如果有人掘穴而匿,还真不容易挖出来。
双掌提足十成功力,翻飞而出,一时,刀光,笔影,掌势大盛,而且阵阵罡风刚猛无比,如海啸般向宇文不弃挤到。宇文不弃只觉四周压力大增,并且点点笔影,颗颗寒星,直朝要害处若闪电般吞吐欲射,他急忙一提功力,真气在体内流转不息,挥掌左封右挡。
在满天呼啸罡风中,一条白影,以不是肉眼所能看到的速度,鬼影似的闪跃着……宇文不弃在他们三人凌厉的攻势之下,一连退了十多步,因为三人配合得太妙了,更是如虎添翼,往往使宇文不弃有应接不暇之感。
如果非勉强他想一想的话,他或许会记得,就在他一扬右掌要劈向宇文不弃胸口的当儿,他的右手腕上像突然上了一道铁箍,既疼又烫,然后他机伶一颤,浑身上下就没了力,也就在他浑身上下都没了力的一刹那间,他的身躯突的离地腾起,耳边带着风声,往后直飞了出去。
他明白自己是暂时得救了,心情一松,只觉得胸中气血上涌,喉头发甜,再也忍耐不住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他心中明白先前与郭正义相击,震动内脏,刚才死里逃生,不但不及运功制止伤势恶化,反而妄用真力,无异火上加油,伤势定然加重。
当他下坠悬崖时,原不存生念,但此刻既已得救,求生之念油然而生,他赶紧闭起双目,摒除杂思,一心一意运起内功来,但是一口真气却郁集胸中,始终提不上来,他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灰心的叹了口气,右手的疼痛,也愈来愈增加。
坐在车厢中的正是展红绫,她今天穿的已经不是宫装。而是一套浅紫色绣着紫色花朵的衣裙,束一条紫红腰带,足登紫红蛮靴。好像新嫁娘一样,云鬓如螺,斜插着紫丁香结,连脸上也经过一番刻意修饰,画了双眉,薄施胭脂,轻点朱唇,看去特别明人。
用针形器物,分别插入十三条经脉的重要穴道末梢,刺激穴道的某一段有副作用的神经,整条经脉便会受到某种程度的变形,活动稍一重些,便全身痛苦不堪,为期一久,经脉便永远不能恢复原状,成为残废,非由施针人用另一种手法施术方能复原,旁人即使熟谙同一种绝学,也不可能知道。原施针的解法。
郭正义攻势更紧,招招辛,式式辣似乎存心把宇文不弃搅碎,但他无论变幻何等招式,都沾不到宇文不弃的秀角他每—招中都留一虚隙供对方利用,愈打他愈是心寒,因为他发觉双方功力有极大的差距,而且对方尚未反击,但他却又无法收手,他知道只要一懈,致命的反击便踵而至,他只有拼命出剑。
他摇晃了一阵,心胸之间猛烈的起伏了几下,倏然的张口“哇”的一声,立时,一股鲜血如奔泉般由他口中狂涌而出。接着他浑身似突然失去骨骼一样,像一条蛇一样摇晃着朝地下瘫去。郭正义站在宇文不弃身前两丈处,冷然的面上也不禁显出惶然之色。
宇文不弃猛一怔,拨头转身又进去了,脚下比出来的时候快得多。宇文不弃杂在宾客里往里走,过这一排五大间店面,赫然是座大宅院,一座正厅之后还有后院,后院林木森森,深不知有几许,如今眼看这前院里,已经是站满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人,锦衣华服、鬓影钦光,最引人注目的是女客们,阵阵的醉人香风之中,夹带着莺声燕语,跟一声声银铃似的笑声。
雾气愈来愈浓,他感到天色也渐渐暗了,寒风呼呼,时而如虎啸龙吟,时而如郁妇夜泣,宇文不弃施展千斤坠,稳稳地坐在树上,身子如黏在树枝上一样,随着树枝起伏摇摆,他的心情也像树枝一般起伏不定……、
儿时的情景清清楚楚地浮在眼前,那桥下的流水,那路旁的茅屋,屋旁四周柔软的草,那儿正是他每天下午躺着休息,仰视飘浮白云的好地方,炊烟渐渐升起来,盘旋着,盘旋着。
微风吹散了袅袅轻烟,茅屋门开了,慢慢地现出了一张娇美的脸,像苹果一样红的双颊,像星一样亮的眼睛,一跳一跑地向他奔来,脑后的辫子一晃一晃,脸上挂满了稚气的笑容。
三个人各踞一面,相继落坐,哪知这张圆桌附近的食客,所有目光不期都朝三人投来,有的人目光之中,竟然流露出惊异之色,有些胆的人,却匆勿食毕,赶快离座,下楼而去,好像马上就有大祸临头一般!
慕容廉明冷笑:“他的武功深不可测,身份来历是一团谜,不断制造纠纷兴风作浪,以便从中取利壮大自己。如果我所料不差,日后将有一群人取代江湖目下的风云人物,锄除异己号令江湖,这群人的首领,将是宇文不弃。如果当代的高手名宿不出面干预,日后不知会造成多大的江湖风暴,我们必须及早为谋。”
也许是非常变故的冲击激发了宇文不弃的反应力,他圆睁双眼,爆射出怕人的厉芒,象烈焰,象刀光,口里也发出了不知是愤怒还是痛苦的呻吟,仿佛变成了一保重创伏卧的猛兽,亟想暴起反噬。
宇文不弃冷冷的站在那里,双目微合,嘴角紧闭,优美的弧线中,多少带一丝令人心悸的阴森之气。静!四周静得有些惨厉阴沉,太阳也白云层中钻出,洒下黯黄之光辉,看起来竟也有些悲凉之感。一点风也没有,空气沉闷得令人窒息。只有那一丝血腥之气,在慢慢的向四外散播着……
虽说前院里也有贝勒、贝子、格格、夫人、命妇,还有豪门巨富,各路豪雄,可是比起后院的贵客,毕竟是差了此后院的贵客,都是王公大员,大人物,不管论辈份,论爵位,论声望,都比前院客人来得高。理当群义镖局来的人,是无论如何不够格进后院的,就算是欧阳老镖头来,也未必能被招待进后院。可是宇文不弃,他就大摇大摆进去了。
宇文不弃正想这必是灵药异果,当下攀着树,向枝前移动,他生怕树干尖端太细,吃力不住,移到距果实五六尺远,不敢再向前进,松开右手,左手抓着树干,向前一荡,右手正好抓住果子,摘了下来。
此时树枝受力一振,已是摇摇欲折,宇文不弃屏神凝气,又慢慢回到主干,看看手中的果实,红得十分可爱,还在继续长大。
宇文不弃心中很奇怪,凝目注视,过了一会,果儿不再长大,忽然破裂,一股果浆喷了出来。
第六一章 讨欢心
宇文不弃放下茶盏之时,也正好是慕容廉明一掌拍下的同时,桌面上登时响起了“砰”的一声。
金元宝没有跳起来,连三盏茶水都没有溅出一点,他这一掌,几乎连桌面都没有丝毫震动。
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就算是普通人不会武功的人,用力拍上桌子,茶水也都会溅出来,再重一点,茶盏会受震翻。
“这一来,我的心理上就没有负担。”慕容廉明淡淡一笑,笑得阴森:“我发现你们江湖人所行所事,其一是不把别人当人看,也不把自己当人看。其二是随时随地可以杀人,也随时可能被人所杀。其三是讲仁义道德讲理性的人,是活不了多久的。从现在起,将会有许多家伙要倒霉了,我就要把江湖闹个天翻地覆的,刮起血雨腥风。”
另一边,郭正义转了近一个时辰,连半个鬼影子都没出现,宇文不弃已经感觉到不耐,如果对方坚不现身,或许是早已远走,等于是白白浪费精力,得想个什么法子驱对方出洞呢
他想到烟熏兔子水灌蟋蟀,这是时候玩过的,可是这里根本没有水,也没有可以燃烧的野草枯枝……
这时,夕阳已将西下,满天彩霞,幻化出五光十色,一块块,一片片,嵌镶在兰色晴空上。
微微的晚风,吹起了宇文不弃的衣带,加上他那俊逸的丰神,更显得超脱不群,如奇峰挺立,玉树临风。展红绫缓缓地靠近他的身边,见宇文不弃双目微合地注视着火球般的夕阳,余辉照耀在他英俊的面颊上,更显出特异的风采。
人多好办事,没一会儿工夫,百张圆桌,摆得整整齐齐,大红桌巾,一色银器,够排场够气派。通明的灯光照耀下,一桌桌的宾客坐满了,上菜的全是通记的伙计,一个个年轻伙子,穿着整齐,手脚矫捷。另外每桌两个,管斟酒侍候,算算总有近三百,据说全是从附近分支调来的。
他心中不舍,立刻潜下水面,看见鱼就在前方不远,他闭住气,悄悄地伸手一抓,哪知那金色鱼,侧身一闪,不但不逃,反而迎上来便是一口,他心想给这种鱼咬一口也没有什么要紧,当时只感到手指尖上一阵麻,那条明明已经被抓紧的鱼,又从他手中溜走,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条蛇。
展红绫拭着泪道:“是你被他们抓去的第三天晚上,大师祖婆婆率领了许多人来偷袭渔山岛,祖师婆婆和师父与他们动上了手,他们这次来的人很多,而且个个武功极高,祖师婆婆和师父打不过他们,祖师婆婆好像还负了伤,要我们乘船先退,我是和田老爹一起逃出来的,我们住在一处破庙里,为了怕被人认出来,才装扮成花子前来。田老爹据听来的消息,师父被人擒去了,他急放打听师父的下落,前天晚上走的,要我留在这里,方才我看到你从酒楼出来,又不敢叫你,才二直跟到客店门口,终放找到你了。”
太快了,谁也无法看出变化。
五指一搭的刹那间,他感到对方手上传来的反震刚猛怪劲十分惊人,而且灼热如焚,假使他不是手上运足了神功,手一搭上对方的爪背,五个指头可能被震碎,或者皮裂肉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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