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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剑帅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云虚阙

    第四次跃起,突觉头部一震,顶门的发结被人抓住了,身形仍向前跃起,脑袋却要向后仰,这滋味真不好受,立即双脚向前,上体后倒,直挺挺平摔在地上,摔得全身骨头似要崩散了。

    两人被摆平在堂屋中,宇文不弃拖张长凳摆在一旁坐下,手中把玩着从两人腰内搜出的两把尺二短匕首。脸上有令两人心寒的怪异笑容。

    “对!”展红绫点点头:“他跟郭正义并没正式交过手,不清楚对方的深浅,为了怕你吃亏,所以有必要先试试手,而郭正义是出手无情的,不得不预先作最坏的打算,临行前他交付我一粒‘**丹’,要我在天亮前赶来此地,如果情况正如所料,这步棋便没白下,当然,这粒‘**丹’也可能是为你准备的。”

    郭正义一时没注意到陈灏奇特的神色,摇头低喂道:“贤侄说得有理,老化子亦有同感,孟少侠不但不如传言似的邪恶,而且人若仙露灵芝,内功更是惊人,涵养本性也善良,若老化子老眼不花,一切属实,而江湖流言委实太可怕了。”

    宇文不弃站在那儿没动,容得双掌近身,平掌直探,只一抓一扔,英武年轻汉子立即双脚离地,一个人像断线风筝般倒捧出去,他想脚先落地,奈何身不由主,先落地的却是他的屁股,砰然一声摔了个结实。

    郭正义看看身旁宇文不弃,见他日不转睛地盯着场中二人,神色奋发,神采飞扬,像是自己在与人搏斗一般,不禁心中暗叹,忖道:“这孩子到底年幼,不知眼前危机,这二人不但自身性命相搏,还关系整个丐帮命运,万一那少年一招失着,老二生死不明,自己内力未复,丐帮便要毁在这贼道之手。”

    “慕容廉明后来也听到了这个传说,他略一琢磨,便断定是他十多年失去的剑鞘,心中既悔又恨,深知自己一生作孽太多,这暮年之时,难保不有高手寻仇,所以对于本门武功不敢一天放下,而且时时想练些神奇功夫,以御强敌。那剑鞘内既然藏着前辈大侠的武功秘笈,他怎肯放过如此良机所以便处处与我丐帮为难,想要夺回剑鞘。”

    慕容廉明道:“双仙一妖,把宇文不弃列为剑仙,因为他确有几分像老寿星,对人终日笑嘻嘻的,好像身上找不出半点邪气,其实他这仙字,还是很勉强,展红绫却真可以列上仙字,她一向为人正派,据说她一身武功,得之天台,剑法内功,也是玄门正宗,没人见过她武功究竟有多高,但我看至少也不在老寿星之下,她就是交友不慎,和一些老魔头混在一起,大家也就把她看成了黑道人物,唉!这也难怪,江湖上门户之见极深,许多自以为是名门正派,就瞧不起异派人士,她不和黑道人物交往,又和谁交往呢”

    “侠义道子弟,不可能向他寻仇。至少咱们宾阳客栈内的人。就不曾知道丝毫风声,更没有人参予。而且,侠义道门人子弟,决不会使用恶毒的暗器百毒无常锥那是死去将近半甲子,不曾调教过门人的百毒天尊游方,独步武林的霸道绝伦暗器。三十年来,从没听说过有人使用这种歹毒绝伦的百毒无常锥,可知定是心怀叵测的人,在兴风作浪造谣生事,恐怕是郝老魔玩的把戏呢”

    无巧不成书,宇文不弃突然发觉郭正义这—套掌功与自己在无缘庵无意中偷学到的“般若三式”有许多不谋而合之处,如果能接合在一起,其威力将骇人听闻,而且施展出来,既非“般若三式”,也不是郭正义这一套,变成了宇文不弃的独门武功,这发现使他欣喜若狂,他暗地里不断地揣摩、思考,日以继夜,废寝忘食地苦练,简直就像是着魔,完全忘了自我的存在。

    就在群丐惊骇迷惘中,陈灏陈浩二条身形已挟着排山倒海之气劲,朝宇文不弃扑至,满天重重掌影,如两片密密麻麻的天,往宇文不弃身上罩去。陈灏陈浩追随丐帮帮主多年,功力之深厚,招式之奇奥,已尽得丐帮真传,更是威猛狠辣。宇文不弃冷然一哂,双掌疾扬,迎空一圈,倏地五指微张,朝漫天掌影中飘忽莫测的拂下。

    宇文不弃脸色微寒,逼人威棱自双目之中再起,沉声道:“我所以手下留情,礼让再三,并不是怕往后再多的报复,为只为五位都是献身匡复的忠义之士。五位既是献身匡复的忠义之土,不知珍惜有用之身,留为汉族世胄,先前途民,竟轻入虏都险地在先,为谈不上恩怨的私人间事纠缠不舍在后,不明不智,实在令人为五位惋惜。今‘巡捕营’田光被杀一事已发,虏都各营铁骑尽出,已然展开明暗查缉,五位还是舍了宇文不弃,尽早离京吧!言尽于此,告辞!”话落,转身,径自往前行去。

    这时酒楼中议论纷纷,一些忠厚长者,都发出会心微笑,他们都觉得这少女固然如滨水白莲,明艳不可方物。




第六八章 火树银花
    那少年,也如临风玉树,俊美已极,真是一对璧也似的人儿,所以都暗暗为他们二人喜欢。

    那些年轻的人,看到那少女凑近那少年有说有笑,心中颇有酸意,但一举目,只见宇文不弃俊脸闪出令人迷惘的光辉,再一打量自己,不觉一个个面如死灰,自愧不如。

    但,尽管他心存顾忌,展红绫只觉身外好像被竹杖编成了一个竹笼,自己像金丝雀一样被关进在竹笼里面,不论你如何发剑,杖影似实而虚,你纵有宝剑,也休想削得着一点杖影,尤其对方每一杖都凝聚了内力,光是划空呼啸的杖风,却又似虚而实,被扫上、撞上了剑尖,都震得她右腕发麻,几乎连剑法都有施展不开之感。

    另一位年轻人脸色苍黄,似有病容,但五官端立,一双虎目更是精光四射,一点也不像个病鬼,留了八字胡,眉毛似乎特别粗而带苍褐的不健康色泽,佩了一把狭锋刀,是唯一没穿劲装的人。

    他的外袄内似乎隐藏着贴身暗带的短兵刃,气色与蕴藏的骠悍气势完全不同。

    默然等于是否认,展红绫火上加火,想不到宇文不弃竟然把自己的事也告诉了她,他真的变心了么

    火,变成了恨,而恨反而帮助她忍所不忍,撕破脸闹是下下之策,保持风度的报复才是高招,这是她毁容后的转变,虽然本性难移,一个人不可能完全改变成另一个人,但在某种情况下有限度的转变是可能的。

    宇文不弃这时凛然站在门前,见两人不知死活地又扑了回来,不由大怒,刹时面上浮起一片杀机,双掌倏地扬起,在胸前斜划了两个连接斗圆。

    顿时,如平地起了一阵咫风,劲风怒号,挟着圈圈银光与点点寒星,飞洒而出。正在此时,只听那花老的声音急道:“少侠掌下留人!”

    展如烟她带着幽怨,带着悲愤,也带着激动,把她隐藏在心里多日的,一股脑儿的倾诉了出来。

    宇文不弃,他听得心神连连震颤,他没有想到展家这位姑娘会对他产生情愫,绝没有想到,他更没有想到这位展如烟会对他做这种表白,尽管如此,事实上后者给他的震惊,还不如前者给他的震惊来得大。因为他知道这位展如烟不是世俗女儿,展红绫的义妹,岂会是俗脂庸粉所以,她敢于说出心里的话,应该不算惊世骇俗。

    她本不知宇文不弃姓名,但在岛上无意间听到父亲提起,便牢记心中,一路上,碰着人便问她宇文大哥在何处,也不知闹了多少笑话。

    她自幼生长海外孤岛,又在父母卵翼之下,对于世事可谓一窍不通,落店投宿,从来不知要付什么钱,吃完住完便走,人家见她天真貌美,都让她三分,是以一路行来,并没有吃什么亏。

    慕容廉明觉得展红绫这丫头胆子大得出奇,你剑法、身法,都已施展不开了,还会有杀着么如果有杀着,还不早使出来了试想老夫在江湖上,把头发都跑白了,又不是三岁孩儿,还会被你丫头唬得倒一念及此,不觉呵呵一笑道:“很好,丫头,你说得一点也不错,老夫被你拂经截脉拂住了经穴,自然要拿出点颜色来给你瞧瞧,你如果还有绝活,也不妨使出来给老夫瞧瞧!”他口中说着话,一支寿星竹杖可依然舞得风雨不透,丝毫不曾松懈。

    “老一辈的人锐气已尽,真该让年轻的新秀闯出十番事业的。但他们又不肯放弃声望恋栈不去,真不知道他们的想法是怎么一回事。刀头面血出生入死,没有冲劲勇气是不行的呀。他们上了年纪,冲劲和勇气都日渐消沉,办起事来畏首畏尾,实在让人泄气。像宇文不弃的事,只要慕容大侠抓住任何一点理由出面问罪,宇文不弃必定成为众手所指的败类,哪有他容身之地”

    展红绫早已防到对方会来这—手,娇躯一旋,闪电出击,用的是向不轻用的至高杀手,而且使的是全力。“无剑之剑”认真说起来还超过有形的剑,因为剑是死的,而手掌却是活的,运用完全由心随欲,人掌本来就是一体。

    阳光下,七里埔破落景象才略显得有些生气,断坛塌墙的空隙处不时看到有着葛衣老少化子来往忙碌着。

    宇文不弃此时站起走出,抬头望去,七里埔西北六山,南面是一片丛林,在这冬季枝叶均已凋落,不复有苍翠欲滴的雾水,带之起的是一片凄凉肃毅的拓黄,在寒风中,在骄阳下,也别有一番风味,正东面是通高平城的道夹杂些丛丛树木。

    展如烟没再说什么,深深异样的一瞥,当先腾身上屋,另四位腾身跟上,翻过屋脊,不见了。那五位走了,宇文不弃折好那面三角旗,往怀里一放,也要走,陡地他两眼飞闪异采,立又停住。、

    他这里刚收势停住,一条人影矫若游龙,飞掠入院,正落在他的面前,影走人现,赫然是那位慕容廉明。

    “我时候,什么也不懂,整天只是玩耍,或缠着娘讲故事,累了就躺在草地上睡一觉,渴了便摘个果子来吃,我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怕,只有爹爹板着脸迫我练武功,才会感到一丝害怕,可是,这次我回到无极岛,一切东西都不再能使我发生兴趣,我只想着宇文大哥,担心他不和我好。心中真是苦恼,唉,难道人愈长大,便愈不快活吗”

    “那就好!”展红绫就是怕自己内力和他差得太远,是以故意和他说话,借以分散他的心思,自己却在暗暗凝聚内力,一面接着叫道:“三”字出口,短剑突然飞舞而起,一招“千叶莲花”随着出手,刹那之间从她短剑上,青芒像银蛇般乱闪,爆出一蓬剑花,漫天飞射,有如火树银花,光芒灿烂,流星缤纷,一丈方圆,剑气嘶嘶,寒砭肌骨!

    庙,实在是得可怜,两进殿堂,后面住了两个穷庙祝。自己种些菜蔬过苦日子,一年到头,没有几个香客来烧两炷香,绝大多数的人,不知道这位称神的弥衡是老几,所以收不到香火钱。

    庙前的广场倒还广阔,本来就是村民们活动的中心,孩子们的游乐场。

    “他自泄独门武功可能是故意的,这样可以使人不疑心到他,事实上他抖明了也没有能破解,泄不泄没什么分别。”

    展红绫稍顿又道:“郭大公子是他救出地窖的,安知不是他下的阴手还有,在逮慕容廉明’之时,他跟另一个嫌疑最重的蒙面人交手,扯落对方的蒙面巾,这也是在演戏,目的在撇清自己的身份,其实他们是同伙……”

    这时,郭正义的手中有一把全白雕花的折扇,此时正用以拍刺点打,在对方罡气澎湃下,如一阵青色的旋风,卷来卷去,不可捉摸,但他的态度动作,却又显得轻松优美。

    在二人之中,站着三个奇特人物,正中之人,为一身着红袍,胸前绣有一条金色盘龙的高大老者,面色红润,像貌威武稳沉,只是嘴唇紧抿,严谨中稍带几分固执刚僻之气。

    左首一人,为一面目生冷的老者,右首为面色黄腊,身材矮的奇瘦六旬老者。

    按说,一耳括子算不了什么,但是慕容廉明这一耳括子跟普通的耳括子不同,何况又是气怒出手那汉子翻身摔倒在地,半边脸立即肿起老高,鲜血顺着嘴角流下,牙掉了没有只有他自己知道,却还得急忙跪倒,脸也顾不得捧,低着头直叫:“卑职该死,爷开恩!”

    也许是由于心里作用的原故,这时刻里,他备觉那石子上的毒液,发出一种刺目的绿光,慕容廉明此等经验,没有不发现的理由,但定下心来看时,那不过仅是一丝黯淡的绿影,以宇文不弃此等眼力,也仅隐隐辨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宇文不弃知道这个防线若是被敌人看出,只不过一跨出之间,越过毒圈和石子,便能安然无恙,不由心中愈急。只见慕容廉明沉吟一会,蹲下身子,伸手去拾那带毒的石子。

    剩下展红绫一个人独挑大梁,独战郭正义,她依然右手使剑,左手使拂,拂如春风乍展,化作一蓬白气,缭绕全身,攻少守多,护住周身,剑似寒电闪光,化作一道青虹,夭矫飞舞,攻多守少,抢敌先机。剑拂同使,有攻有守。

    “不然。”他郑重地说:“大丈夫敢作敢当,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他们都不是三尺以下的无知童,而且都是江湖上名号响亮,有身份有地位,从刀山剑海中闯出名头来的英雄。前辈如果铁肩担道义替他们这些表面英雄承担罪恶,对前辈对他们,都是一种侮辱,在下相信他们不至于接受你的好意,而会拍胸膛像个人样站出来与在下了断。”



第六九章 荣衔
    展红绫的脸色顿时变的很难看,身份被揭穿,对她的复仇行动相当不利!

    她立即冷静下来,觉悟到自己犯了大错,不该逞一时的意气而坏了大事,为了儿女之私而忽视了血海深仇,将如何以对父母在天之灵心念之中,双手自然垂落下来。

    郭正义亦回身朝西方扑去。先言郭正义只几个起落已到西方三道卡之前,只见前面有十几个锦衣大汉,手中均提明晃晃的兵器,如凶神附体般,在残坛废墟中兜转。

    群乞借着阵法及废墟堆的掩饰,不时对敌方加以暴袭,对方虽然武力都不差,但仍被弄倒了四五个。

    在陶然亭附近,有两座名冢,在亭东北,孤坟三尺,杂花丛生者称香冢,分竖碣曰:“浩浩然,茫茫劫,短歌修,明月缺,郁郁佳城,中有碧血,碧亦有时尽,血亦有时灭,一缕香魂无断绝,是耶、非耶,化为蝴蝶。”因名香冢,有说是乾隆年间,那位香妃的墓,有说是京师名记茵云,不愿嫁做商人扫而自刎死,怜而葬之,而究竟是何人之墓,推据甚多。

    由此。自然而然地也锻练成慕容廉明的防人之心。平日路过,就是草木一动,飞鸟一鸣,也要追究其理,尤其是耳目失聪的天废焦劳更是特别心细,也就是因此,他俩不知闯过多少险关,逃过多少生命之险。

    本来有人投石问路虽不是什么平常的事,也用不着如此紧张,但俩人生性猜疑,不肯轻易放过。

    慕容廉明笑了笑道:“半个月前,我见过郭正义,据说他只送给宇文不弃一本札记,上面记载的都是他几十年来亲眼看到的各门各派武功中,认为最精粹的,才摘记下来,一共只有七十二式散手和三十六式剑法,如果善于运用,已可说得诸家之长。”

    “但,和方才九天熏者批评郭正义的杖法一“佯,只是一个杂凑拼盘,没有什么新意可言,但方才展姑娘使出来的那招剑法,精博玄奇,我也练了几十年剑,却从未见过有如此精奥的剑法,此刻想来,依然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依我推想,展姑娘大概也是初学乍练,使出来的威力,只怕还不到十分之一,就能把郭正义这样的老魔头击败,可见这招剑法,实在非同可!”

    慕容廉明到底带来了多少人,郭正义也不知底细,反正人数真不少,而且陆陆续续赶来,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有访多人都是生面孔,青龙帮两三百名江湖混混交游面广,居然不知道这些人的来历。

    近江一面设有宾馆,因为贵宾通常是乘船来的。目下宾馆自然而然地,成了慕容廉明三四十名死党的行馆,天一黑灯火辉煌,到处都有青龙帮的人负责警卫。二十余间华丽的客房,安顿着这些主脑人物。

    距李村中口不到—里的地方,有三棵数人合兜的大树呈品字形排在路边,荫覆数亩,人马都可以歇脚,树下搭了个茶棚,此刻没人只留个空灶和一堆柴草,桌椅长凳架在角落里,通常要到近晌午才开棚营业。

    那白影一个扑空,身形临空蓦地一顿,一个旋身,甩手处,朝慕容廉明一连拍出如浪涛也似的三掌,慕容廉明心内大惊,他从未见过能在如此急骤下凌空停顿的身手,惊愕下,对方三掌已连环拍空,躲已不及,只好一咬牙,提足全身功力,吐气开声,怒嘿一声,双掌平胸暴推而出。轰!一声巨响,风沙骤起,一条人影斜飞三丈,落地后一连几个踉跄。

    郭正义在拳脚上的那一阵,已经让了人,这一阵关系他的威名,甚至于关系着他神力候府,他绝不敢大意。加以他在兵刃上有绝对的把握,尤其是用剑,他自信放眼当今绝不作第二人想,也是巴不得出手刷刷几剑马上放倒宇文不弃,挣回头面,保全声威,所以让宇文不弃先出招,那是基于他的身份地位,不能不如此。

    “啪!”四只脚一起端立在毒液所布的圈圈上面。碧玉断肠之毒天下无双,毒性之烈,使得两人脚上的鞋立刻破烂而沾到脚上,慕容廉明陡然醒悟,他们已知中了对方的毒,由于不麻不痒的感觉,知道这毒性非浅,他们连检验毒伤的工夫都没有,立刻盘膝动用内功,那本梦寐以求的“毒经”,只差两寸便落入手中,仍然静静地落在地上,海风吹拂过,翻开封面又落下,发出“猎猎”的轻响。

    傍晚时分,慕容廉明和展如烟二人就在前面的酒楼上出现,他们坐的位子,正好是靠近十字路口的一面,临窗下眺,不但对面招商老店门口的情形可以一目了然,大街上行人往来,也可以数得清清楚楚,就是对面招商客店前进的酒楼,也隔街了望,两家酒楼跑堂的呼叫,都是互相呼应,此起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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