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落卿怀  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佚名
“初云”我两步追出门外,想再看一眼那可爱的身影,可是刚刚才踏出门口的人影,却已经消失不见,徒留山风阵阵,吹起我颊边的发,树影斑驳,唰唰做响。
一直以为自己是没心肝的人,缘聚缘散从未放在心上,偏偏初云的离去,第一次让我感觉到了心酸,也许是这个孩子的可爱,太容易占据心灵,只希望他以后快乐的成长,成为一个出色的男子,至于娶我,还是算了吧。
孩童戏言,我居然记得这么清楚,拍拍自己的脑袋,我摇摇头,转身走回庙里。
刚一转身,背后一阵衣袂声起,还有着男子的大喊。
“师兄,就是这里,就是那个小乞丐。”
我仓皇回头,还没有来得及看清人影,脖子就被一双铁掌死死的掐住,“小乞丐,把我们的碧松令交出来”
第十三章 离别人生下
“咳咳”我用力的掰着掐着我的手腕,却是蚍蜉撼树,根本无法挣脱桎梏,吸入的空气越来越少,眼前黑一阵白一阵。
“快说,你把碧松令藏哪去了”伴随着男子的厉声,脖子上的手终于松了松,我的脚努力的够着地面,大口的呼吸着。
当好不容易缓过劲,我抬起头,阳光的阴影中,两个道士打扮的中年男子正怒意冲冲,紧握着手中的剑,骨节突出,形容凶恶的对着我。正是我在街头窃取时的对象,那两个道士。
“好你个小乞丐,偷东西偷到爷爷头上来了,快点交出来。”先前街口踢我一脚的道士一声冷哼,手中一用力,我的身体随即被他甩落墙角,背部重重的撞上墙壁,巨大的冲击力险些让我闭过气去。
“没,我没”艰难的抬起头,我喘息着,“我没偷你们东西。”
现在不是我想不想承认的问题,而是我不能承认,那个袋子如果在我手上,以我好汉不吃眼前亏的性格一定会交出来,可是,那个袋子先前被我塞进了初云的怀里,现在初云早被爹娘带的不知所踪,我上哪给他们追那个袋子回来只希望他们在搜过我身上没有后,打一顿也就算了。
“嘿嘿”一只脚踢了踢我的身体,让我痛的蜷成一团,“我劝你别嘴硬了,你当道爷是骗吃骗喝的那令牌上有道爷的结印,不然你以为道爷怎么追来这的”
结印什么东西我不明白,只知道,他们现在是认定了东西在我身上,可是我,这一次是真的交不出来了。
“道爷爷,我真的没偷,不信您老人家搜搜。”捂着胸口,我靠着墙壁喘气,心尖一阵阵的疼,象是要跳出来,又象是随时可能就停止了跳动,腹中翻滚着血气,喉咙口腥甜涌上。
“搜”男子面色狰狞,冷笑连连,“道爷不搜,我能顺着气息到这里,就不相信你敢不拿出来”
“我没拿,我真的没拿”不停的摆着手,身体瑟缩着。
“是吗”他蹲下身子,一把捏上我的手腕,“你没拿不代表你的同伙没拿,说,到底把东西藏在哪给了谁”
他说着话,不断的收紧手指,钻心的剧痛从手腕爬上我的胸口,我不断的挣扎踢打着,却这么也抽不回我的手。
“喀拉”清脆的声音传来,我清晰的听到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半边身子都疼麻的不似自己的,额头上沁出了层层冷汗,背后的衣服也湿透,冰凉的贴在身上。
“说不说不说我把你全身的骨头都一根根拆下来。”他表情不变,松开手,我看见自己的手软软的垂在身侧,耷拉着扭曲的形状。
“大爷,你饶了小的吧,小的真的没拿。”我疯狂的磕着头,知道自己惹上了不该惹的人,本以为道士好欺负,谁知道这两个人根本杀人不眨眼。
“不说是吧。”男子的站起身,一只脚已经踩上了我的脚腕,微微一用力,我发出痛苦的惨叫,只是已经没有了挣扎的力气,只余声声哀叫。
“师兄”身后的男子抓上他的手,“碧松令的气息在这消失了,我感觉不到。”
“怎么可能”男子放开我,手指飞快的结着印花,口中不断的低喃着我听不懂的词句,一声轻喝,“走”我清晰的在他掌中看见一道青烟升起,凝而不散,在庙里飘荡着,啵的一声,消失于无形。
“怎么会这样”男子的脸瞬间惨白,“我怎么感应不到我的令牌我明明施了法的。”
“师兄,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这小乞丐玩了什么花样”
“不可能”他重重的摇了摇头,“她一个平凡的乞丐,身上没有半点仙力,绝不可能有本事散掉我们的印记,要么就是有罩下结界,让我们感应不到,要么就是有比我们施为高深的人直接消除了我们在碧松令上的结印。”
“师兄,这可怎么办若是失了碧松令,我们去不了落鹜峰,就没办法参加这一次的七宗比试,我连月宗的名头可要毁在我们两个人的手上了,你说,是不是有人故意着这丫头来偷令牌,就是为了让我们不能参加比试”
“有这个可能,初级弟子的比试,是各宗炫耀自己门下新弟子的最好时机,这个第一,我们一定要拿到,一定是有人忌惮我们的实力,才叫这丫头偷取令牌,然后消去上面的印记,叫你我感应不到,哼哼,这一次,不是耀阳宗,就是意星宗,听说他们出了几名不错的弟子,将我们视为头号对手。”
“不是无极宗吗据说前两届初级和中级的的弟子比试,他们的水渺仙子苍凝冽可是大出风头,连拿了两次的第一,说不定是他们干的。”
“不可能的,无极宗收徒严格,导致人丁不旺,而且无极宗法极难修炼,自苍凝冽之后,已无可造之才,而苍凝冽已经是仙子身份,不能再参与比试,这一次听说无极宗仍在犹豫要不要不参加,所以肯定不是他们。”
“那会是谁”
“问问她不就知道了”
两个人低声交谈着,尽管我神智迷糊,却还是尽入耳内,虽然大部分听不明白,还是抓住了一个重点,就是他们在怀疑别人,把我的无意之举复杂化了。
“小乞丐,道爷问你话。”身体再一次被狠狠的提上,我一咧嘴,慢慢的张开了眼。
“道爷,饶命,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可是那东西,真的,真的不在小的身上。”有气无力的说着,全身的骨头象散了架一样。
“你老实告诉我,究竟是谁叫你来偷我的碧松令”一柄寒光四射的剑直接架上我的脖子,冷飕飕的让我的脸顿时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我,我”眼珠子一转,我吸了口气,“适才在路边,有位大爷给我一锭银子,叫我去偷两位道爷的袋子,我三天没吃饭了,看见银子自然就答应了,偷到了袋子就直接来这交给他了,根本不知道里面是啥。”
“那人什么样”他的手腕一紧,我的脖子一凉,随后就是火辣辣的疼,眼睛一瞟,借着剑影的反光,看见一缕鲜红细细的沁出。
“就,就象二位一样,穿着道袍,年纪,年纪也和二位一样,三十上下,普通的紧。”我信口胡诌着,笃定他们既然连教派的名字都一样,不可能穿着打扮会有很大区别,“他拿了袋子就走了,我根本不知道去向,突然就不见了。”
“啊”年轻一些的男子一声低呼,“师兄,穿道袍,不是耀阳就是意星,果然没错。”
“不一定”男子横了师弟一眼,“幻化容貌本是极易之事,她又怎么能看穿你又怎知不是障眼法”
“不管如何,我们一定要追回来。”那师弟一摆手中剑,飞快的纵出庙外,声音远远的传来,“我去山前找,师兄你去后山。”
我大大的喘了一口气,走了一个,另外一个也该走了吧,正暗自庆幸躲过一劫,抬头就望见一双阴森森的眼。
“道爷我今天阴沟里帆船,说出去,百年道誉就毁在你这个小娃娃手中,岂不是永远无法抹掉的污点,今日断然留你不得”他的话,让我瞬间睁大了眼,想要躲闪,却再也没有办法挤出一丝力气。
“嘶”胸口一凉,我惊恐的低头,只看见一柄寒光带出一串血珠,眼前的人影瞬间腾起,眨眼消失在门外。
捂着胸口,怎么也捂不住狂奔的鲜红,喉咙咯咯的响着,象是破风箱在苟延残喘,外面阳光灿烂,我却感到越来越冷,忍不住颤抖的唇,控制不了逐渐沉重的眼皮,鼻间浓重的血腥气,预示着死亡的临近。
我,我不甘心,我还年轻,我还要和浔成亲,我还要等初云,可是,我真的撑不住了,浔,你在哪
“涧,你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来了”轻快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浔,浔
我的眼前一片黑,什么也看不到,张着手,在空中伸展着。
浔回来了,我的浔。
你知不知道,我好冷,好冷。
“涧”一声大叫,我听到了恐惧,害怕。
是浔的声音吗
浔一向淡定冷静,温柔带笑,怎么会有这样的撕心裂肺
难道是我真的要死了
“涧,这是怎么回事是谁伤了你涧”
背后终于贴上了一个温暖,好舒服,还有浔独特的气息,干净而舒服。
“涧,你醒醒,你撑住,我带你去看大夫,你一定要撑住。”
脸上湿湿的,浔的声音带着哭腔,浔哭了
用力的睁开眼,想要挤出一个安慰的笑容,颤抖的我却怎么也无法控制表情,“浔,别哭,我没事。”
“涧,你忍着,我去喊大夫,你一定不回有事的。”他抱着我,却被我轻轻拽住了衣角。
“浔,杀我的,是两个道士,说是连月宗的人,还说什么百年修为,如果看见,千万躲着,浔,浔不能有事。”我知道,自己不可能再撑多久,只希望,浔不要再出事。
“涧,你不要说了,忍着,千万忍着。”浔的泪,打在我的唇边,苦苦涩涩的。
“浔,我不会死的,对不对”眼皮越来越重,突然有些庆幸,这一刻,是在浔的怀里,“我还要娶你呢,浔。”
“好,依你,只要涧活着,我就嫁给你,好不好给我活着”他抱着我,向门外狂奔,泪水打在我的脸上,一滴,一滴,一滴
“浔,别哭”我不想看见他哭,浔应该一直是开心的,是那个揉着我的脑袋,亲吻我脸颊的浔。
我伸出手,吃力的够向他的脸,当指尖擦上他的俊朗,我再也无力,颓然的落下。
第十四章 梦影幻境
眼前浓雾重重,影影绰绰,我想要伸手拂去,却怎么也不能看见一个清楚的环境,我到底在哪里浔,浔呢
不停的挥舞着手,我茫然的四顾,除了白,还是白除了迷茫,还是迷茫我在哪里这是什么地方
仿佛一阵清风吹过,眼前的迷雾随着风飘散远去,我慢慢的睁开眼,终于渐渐看清眼前。
白,还是一色的白,还有点点飘落的白色,在空中打着转,洋洋洒洒降落在我的脚边。
是雪花吗为什么我感觉不到冷那一片片的漂亮菱形,还有冰晶的绒毛,一定是雪花,想要伸手去接住,身上却被什么绑住了似的,动弹不得,只有眼
仙落卿怀  NP 分节阅读_9
睛,看什么都清晰无比。
雪白的山峰,碧蓝的天空如水洗过一般,映衬着山顶雪花飘飘,反射着剔透的亮光,明明在眼前,又偏偏那么遥远,圣洁不可触及。
一片明晃晃中,隐约一个黑点,在缓慢的移动,顶着风雪,锐利的眼四下搜寻着。
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他的眼转向我,琥珀色的眼中闪着惊喜。
浔我浑身一颤,他看上去年约十八九岁,精瘦修长的身体包裹在藏青色的劲装下,双臂紧紧的抱着精钢长剑,裹在大氅中,风吹开他的帽沿,一缕紫色的长发飘在空中。
他看上去应该比浔大上几岁,可是那眉眼,那琥珀色的双瞳,那挺直的鼻梁,还有那坚毅的唇,我不会认错,他就是浔啊,浔什么时候长大了
“浔浔”我用力的大喊,可是喉咙,似乎被什么粘住了,一个字也发不出来,又似乎,我根本不能控制自己,就连所见到的一切,也象是远观着他人的故事,却不能参与。
他的目光,落在山峰冰缝中的一点,那里,几瓣白色近乎透明的花瓣,在风中轻轻颤抖,含苞待放,象柔柔的手,包裹着自己守护的孩子,挺立在峭壁之间,虽然娇小却顽强。
将剑插入冰缝,他慢慢的探低身体,够向峭壁间的那朵洁白雪莲花,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
不停的向前伸着手,他的身体越来越低,所有的力量全部加诸在那一柄长剑之上,晃晃悠悠的吊在半空中,手指一碰,偏偏又飘开。
“喀”一声清脆的声音,似乎就在我的耳边响起,冰缝,就在我的眼前龟裂,散出纹路,以剑为中心,向四周分散。
“小心” 我尖叫着,可是却没有声音,为什么会这样
我清楚到能看见每一条细碎的纹路,似乎他就在我的身边,也能感同身受他的危险,却为什么脸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哗”冰层终于碎裂,带着透明的亮光,玉碎般的四溅,他的身体,整个向悬崖下掉去。
“浔”心,仿佛被一只手捏住,猛的掐住,收紧。
银练似从天外飞来,轻巧的卷上他的腰,在瞬间绷的直直后,猛的上弹,带着他的身体,落在崖边。
“幸好你没摘,它还没熟,不然你拼了命也只是摘了一朵花而已,而且千年雪莲,还有几年就熟了,现在摘了就是暴殄天物了。”轻灵的声音,带着娇俏。
从生死边缘拣回命的他,只是轻轻拭去额头上的冷汗,抬起脸。
雪白的长裙在风中猎猎飞扬,似要带着她临风远去,腰间金色的丝绦环佩叮当做响,环着她不盈一握的纤腰,乌黑青丝在腰间飘摇,雪白的肌肤吹弹可破,长长的睫毛掩盖不了那滴溜的大眼,琼鼻一皱,半透明的青葱玉指掩着樱花瓣似的唇,眨着好奇眼望着地上的他。
“不行我一定要拿到它,我要它救义父的命。”他慢慢的摇了摇头,从地上爬起,看看面前的少女,只一眼,低下了头,颊边飞起两抹红晕,“谢姑娘救命之恩,紫浔来日定当厚报。”
浔他说他叫紫浔那真的是他了,可是为什么,他因她而脸红低头,以往,只有我调戏他的时候,才会有这样的表情,我太熟悉了,难道浔,动心了
“你就是摘到了,也没有用,时间不到,它就是朵普通的花,更何况”望望手中的披帛,那另外一头,还在他的腰间缠绕,“我也不能让你摘下它。”
“你”他的眼突然大睁,“难道你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眼中写满不信。
“咯咯咯咯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她抱着膝坐在悬崖边,笑的花枝乱颤,小腿在悬崖边一踢一踢的,无邪可爱,歪着脑袋看看紫浔,“你想说我是不是传说中的那个什么妖精雪怪”
“我,我没这个意思。”仿佛心事被人揭穿,他的声音也逐渐变小,“只是江湖中有人传言,说是雪山之颠,有精怪守护着千年雪莲,所有想得到的人,都会被它吞吃入腹。”
“咯咯咯咯。”又是一连串的娇笑,“我是奉命守着千年雪莲,却从来不曾杀过人,只是赶走了事,不过有不少人,宁愿死也要摘取雪莲,这洁白的大雪山,不知道埋藏了多少人的性命。”
感慨完,她一歪脑袋,怔怔的望着紫浔,“你相信吗我真的没杀过人。”
“我信”他点了点头,看着娇憨的她出神,“你出手救我,至少证明你是个心软的人。”
“你说来找雪莲救人”纤长的披帛凌空飞扬,她恍如降世的仙子,温婉又高贵,纯洁又可人,只一抹笑,比那雪莲更加剔透魅惑,同性的我都已经沉醉。
“我义父受了热毒,我必须救他,传说只有极寒的雪莲莲子才能驱热毒,可是”低头看看,雪莲花都未开,何来的莲子
清凉的感觉从掌中传来,不知何时,她已盈盈立于眼前,“你若信我,这个是瑶池琼果,天界圣品远胜人间雪莲,一滴救人足矣。”
呆呆的望着手中的玉瓶,他傻傻的说不出话,面前含笑俏丽的人影,恍惚着他的心神,“我,我该怎么谢你”
冰肌玉腕摇了摇,“我看你顺眼,所以给你琼果,你如果喜欢,叫我一声瞳玥,至于报答么,我在这里无亲无友,也不需要什么,所以才职守这雪山上,如果你愿意,将来带我出去走走玩玩,就算报答了。”
“你能离开这里”他愕然。
“当然能”轻巧的旋个身,卷起裙角如雪,“雪莲有我的结界,这人间还没有谁能解开,只要五年后,它成熟了,我回来取果实和父皇交差就行。”
“那我带你下山游遍天下”少年的心,因这美丽的邂逅而飞扬,浔的唇边,是爽朗的笑容,摊开的掌心,放进的是她无暇的手掌,并肩隐没于风雪中的,是一对俪影翩翩。
我的眼前,是一幕幕他们的故事。
沉舟侧畔,侠侣无俦,夕照中,是他们的笑容。
水秀山明,桃花朵朵,映衬着,是她轻靠在他的肩头。
暖风绿柳,明月银辉,月光下,他轻颤着含上她的唇,柔柔的吮吸。
红烛烈焰,鸳鸯帐暖,锦被中,交颈缠绵,喟语轻声,是她的娇喘,他的誓言。
“瞳玥,你是我的妻,生生世世。”他将自己深埋进她的体内,吮干她呼疼的泪水。
“紫浔,等我拿到雪莲,交了差,我就回来,永远的和你在一起,生生世世。”她抱住他的胸膛,贝齿啮上他的肩头。
我的心好疼,好疼,紫浔不记得我了,他的心里,只有这个美的如神仙一般的女子,他的生生世世,许给了她,而不是我。
想哭,却为什么连泪水都没有,只是疼,无边的疼
她象天上的明月,我却象那沟渠中的烂泥,她体贴,温柔,娇憨,我呢无赖,好吃懒做,丑陋,不能比呵。
可是浔我只想你偶尔想起我一下,只是偶尔,不要将所有的目光都凝聚在她的身上可好我是你的涧,你说要和我成亲,永远在一起的涧啊。
我看着他们携手重归,她在他溺宠的目光中,亲手摘下雪莲花,软软的投入他的怀抱,爱恋的眼闪烁着离别的不舍。
“浔,等我,我一定会回来的,回来你的身边,陪你生生世世。”
他吻上她的唇,眷恋的摩挲着,“我等你,等你回来,我们一起生生世世。”
风扬起,她乘风而去,渐渐消失在天际,雪山顶,只有一个痴痴的身影,静静的等候着
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十年
她没有再回来,一次剧烈的摇晃,冰雪飞溅,他执意不肯离去,直到所有的雪沫掩盖上他,天地纯洁,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不,不该呵,我的浔,不该是这样的命运。
为什么为什么她得到了他,却不珍惜他的感情
我不管什么天女,什么仙女,什么神女,这么对浔,我不能容忍,不能
身体好热,又好冷,我究竟是怎么了
一股热气在我的胸口游走,久久凝而不散,一股冷冷的气息却从腹部往上,在我的心口汇聚冲撞,彼此试探般的冲击,然后又各自分向我的四肢百脉,能清晰的感觉到它们在我血脉中的游走,每过一处,清凉少许,似乎所有的沉积都被冲走,轻飘飘的,象要飞起来。
第十五章 重见天日
“咔嚓,咔嚓,咔嚓”似有铲子刨土的声音,隐约在我的头顶上方。
小的不能再小的,依稀有人在低语交谈。
“老赵,这里能刨出好东西不”
“以我的眼光,这里的土没有被挖过的痕迹,里面的宝贝一定都在。”
“嘿嘿,这一次,轮到你我兄弟发大财啦。”
“这个墓,少说也上一两百年,前朝的宝贝呢,发啰。”
我睁大着眼,眨眨睫毛,慢慢的抬起手,似乎睡了很沉的一觉,全身的筋脉舒张,动动腿,这是什么地方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出来。
“咔”头顶似乎有木头移动的声音,我好奇的瞪大着眼,迎面望进的,是头顶上方同样两双好奇的眼睛
头顶繁星万点,月亮如银钩般浅浅的露出一个小脑袋,朦胧的黑暗中,我看不清楚眼前的人到底是谁,只能望见两双浑浊的小眼,不是浔,浔的眼睛是干净而明亮的,还有淡淡的温情,那到底是谁小黑二牛三狗还是落落
“哎呀睡的我累死了。”我懒懒的伸了个懒腰,坐起身,“我睡多久了幸亏你们吵醒我。”
“啊”一声撕破夜色的大叫,凄惨的象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不,应该是活见鬼的叫声,逐渐向远处扩散。
“叮”“咚”“哗”“咔”“嚓”
一系列的声音传到我耳边,依稀能判断出,是摔倒,脑袋磕到石头,再次跌倒,不知道撞到什么的效果。
我站起身,四周望望,一片寂静的山岗,我所躺的位置,有些低,好像有三尺的落差吧,双脚一并,我跳。
“僵尸啊”又一声大喊在我的耳边回响,惊的我一激灵,下意识的一步跳开,还没来得及靠近,他直接双眼一翻“呃”昏死过去。
四周凉风阵阵,只有树枝哗哗做响,除了地上不知死活的那个人,再没有半个人影,确实让人汗毛倒竖。
我怎么会在这浔呢那些小鬼头呢
难道给我找大夫去了
低头看看胸前,那深深的剑痕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用手摸摸,一片柔软,连疤都没有,难道浔给我找了个好大夫医好了我的伤那浔人呢不是应该在我身边的吗
昏迷前最后一个印象,是浔眼角的泪水,那痛楚,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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