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那些事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楼明月
柳叶梅心里微微一堵,但嘴上却轻松地说:“谁要你送了,快一点回去忙工作吧。”
李朝阳叹息一声,说:“在机关工作不比基层,一点自由都没有,就像被关进了笼子里一样。”
柳叶梅拉开车门,边下车边说:“知道了……知道了……用不着解释了……赶紧走吧。”
李朝阳不再说话,透过车窗对着已经站在路边的柳叶梅微微一笑,一脚油门往前驶去。
柳叶梅久久地站在那儿,痴痴望着渐渐远去的车影,不知不觉中心里泛起一阵茫然与失落,就像最最心爱的东西被偷走了一样。
但具体丢了些啥,自己一时又没法说清楚,只觉得整个人就像被掏空了似的,飘飘忽忽浮了起来,风一吹,就没了方向。
……
回家以后,柳叶梅一直等着李朝阳的回音,啥也不想做,真有些坐卧不宁、寝食难安的味道了。
从天亮盼到天黑,再从天黑等到天亮,但却迟迟不见有任何消息传来。
直到十天之后的一个炎热下午,柳叶梅的手机急促地响了起来。
正躺在床上犯着迷糊的柳叶梅遽然爬了起来,下床抓起了桌上的手机,看都没看一眼,就按下了接听键,连声应答起来。
电话里传出了一个苍老混浊的声音——竟然是年迈的父亲。
这是父亲平生第一次给自己打电话,惊讶之余,柳叶梅已经被一种不祥的预感深深攫住了,她清晰地预感到,一定是发生大事情了。
“爹……爹……你别着急……慢慢说……慢慢说……”
“柳叶梅,你快来吧……来吧……你弟弟他……他……”父亲越发结结巴巴、语无伦次。
“他……他出事了……出天大的事了呀!”
“他……他出啥事了?”
“你弟弟……他……他人没了……”
“啥?啥?他咋了……咋了……”柳叶梅慌乱地喊道。
“他……他死了呀……呜呜……”父亲说完,放声呜呜大哭起来。
柳叶梅顾不上多问,收起手机,一路狂奔去了杨絮儿家。
正在院子里洗衣服的杨絮儿见柳叶梅疯疯癫癫进了院子,抬头问道:“柳叶梅,你咋了这是?家里起火了呀?”
柳叶梅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别问了,借我自行车用一用。”
“都这时候了,你去哪儿?”
“快把自行车搬出来,快点!”柳叶梅直着眼吼叫道。
一看这阵势,杨絮儿就不敢再问了,慌忙起身,去东屋把女士单车推出来,交给了柳叶梅。
柳叶梅接过自行车,边往外走边命令道:“你去我家给小宝做饭,晚上我不回来的话,你就呆在那儿照看门户。”话音未落,人已经出了院子,偏腿骑上自行车,一溜烟飞去。
来到爹娘家时,见门上已经落锁,就知道一定都去弟弟那儿了。掉转车头,骑上去,径直奔了过去。
大老远,就看到弟弟家的新房子前里三层外三层就围满了人,密密麻麻,水泄不通。
柳叶梅停下来,随手把自行车靠在墙上,急急火火钻进了人群中,用力推搡着挤了进去。
进屋一看,傻眼了——弟弟直勾勾躺在地上,被一床旧床单严严实实包裹了起来。
守在一旁的弟媳一见柳叶梅进了屋,便放声嗷嚎大哭起来,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边哭边拖声拉调地数落起来:“你好狠心呀……咋说走就走了呢……扔下我一个人该……该咋办呢?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下去啊……”
爹娘也守在那儿,他们没有哭也没有叫,只是无精打采地抬起头,乞怜地望着女儿,就像两条垂死的“老狗”,眼里布满了苍凉与绝望。
柳叶梅走过去,蹲下身,把孱弱的老娘紧紧搂在怀里,轻声问道:“娘……娘……快说说是咋回事……弟弟……弟弟他好好的咋就这样了呢?”
娘闭紧了双目,眼角溢出一滴混浊的老泪,沉甸甸摇摇欲坠。她用力咬着牙关,轻轻摇了摇头。
柳叶梅又转向爹,问道:“爹,弟弟到底是咋了……咋了……”
爹深叹一声,低沉地说:“爹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呀,本来好好的,说是回来帮着收麦子,可……可麦子还没割一棵,人就没了……没了……”
柳叶梅又逼视着悲悲戚戚的弟媳妇,问道:“弟弟他得的是啥急促病?咋就说没就没了呢?”
“小妖精”止住哭声,抬起头,满目凄然望着柳叶梅,低声说:“我也不知道啊,只是昨夜里吃过晚饭后,他就说肚子不舒服,找来医生给他看了,只说可能是吃坏了肚子,吃几片药就好了。可谁知他吃过药后,就睡了,一宿都没有动静。等到天亮时,我过去喊他起床吃饭,喊了半天都没动静,上前晃一把,这才知道,人……人早就硬了。”
“吃的啥药?你拿给我看看。”
“小狐狸精”就起身把过了包在纸里的几片药,柳叶梅看一眼,见是ppa片,就问她:“晚饭吃的啥?”
“水饺呢。”
“啥馅儿的?”
“鸡蛋、韭菜馅的。”
“你们一起吃的吗?”
“嗯,一起吃的,他还喝了一点酒呢。”
“喝的啥酒?”
“白酒。”
“喝了多少?”
“不多,也就一杯。”
柳叶梅边问边直视着“小妖精”,想从她眼睛里窥探出些啥来。但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却空空蒙蒙,一片虚渺,根本看不出有啥实际的东西来。
“你昨夜里没跟他在一张床上睡?”
“小狐狸精”脸上一阵不自然,吞吞吐吐地说:“没……没有……”
“你们是两口子,咋要分开来睡呢?”
“他……他喝酒了……我嫌味儿,一闻就想吐……”“小狐狸精”低着头回应道。
柳叶梅紧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蹲下身来,撩起盖在弟弟脸上的旧床单。
“别……别……”“小狐狸精”惊叫起来。
柳叶梅被吓得一哆嗦,抬起头来问她:“咋了?”
“你……你还是别……别看了……”
“咋了?为啥不能看?他是我弟弟,我总该跟他见最后一面吧,这有啥不妥吗?”本来就疑心重重的柳叶梅越发猜忌起来。
“狐狸精”慌乱地摇着头,结结巴巴地说:“不是……不是的……我是担心……担心他得的是传染病……怕传染了你……”
“你咋就知道是传染病?”
“医生来过了,说他得的很可能是急性传染病病,搞不好会传染人的,要家里人离得远一点,小心感染了。”
她越是这样说,柳叶梅就越觉得怀疑,毅然揭开了蒙在弟弟脸上的床单,打眼看了过去——
已经成了没了丝毫生命气息的弟弟面色苍黄,双眼紧闭,眉宇间隐隐浮出一丝怨愤,令人惊秫的是:在他右侧的嘴角边,竟然溢出了一丝血迹,就像含着一条死去了蚯蚓……
毕竟是一母所生的亲弟弟,柳叶梅望着这张曾经再熟悉不过,如今却已是阴阳两隔的面孔,内心撕裂一般疼痛,再也无法抑制,放声嚎哭起来,边哭边唠唠叨叨数落着——
数落着弟弟的情,数落着弟弟的好,数落着自己对弟弟的误解与愧疚,最后又数落起了弟弟的不幸与悲哀……
正哭诉着,令人意想不到一幕出现了,站在一旁的“狐狸精”却勃然大怒,撒起泼来:“你别在那儿胡说八道,你咋就知道他婚姻不幸,家庭不幸福了?我对他好不好,邻居都看在眼里,由不得你说三道四的!你平日里对你弟弟不闻不问,这时候人没了,你就来挑事了,你想在这儿就老老实实呆在这儿,不想呆在这儿,就赶紧离开,没有你,我照样能把他的后事给处理好了,让他入土为安。你走……你走……赶紧离开这儿,这是我的家!”
柳叶梅没有过激的反应,只是慢吞吞重新把床单盖在了弟弟的脸上,强忍着满腔的怒火与悲愤,站了起来,逼视着“狐狸精”,厉声问道:“你说,他嘴角的血是咋回事儿?”
“啥时候有血了?我咋就没看到呢?”
“你睁开眼睛好好看一看,他嘴角流出的那是啥?”
“就算是有血,那也是他脏腑内沾染了病,破裂了,才流出来的,这不也很正常吗?”
“啥病能吐血?”
“我咋会知道?”
“既然我弟弟是染病身亡的,那你用得着慌里慌张了?”
“我啥时慌了?”
“这还要问我?刚才我伸手掀盖在他脸上的布时,你没慌吗?一看就是做贼心虚。”
“谁做贼心虚了?你不要血口喷人!你弟弟死了,那是他命短,怨得了别人吗?”
“怨不怨别人那可不是我说了算,他好死歹死那也不是你说了算,相信法律自由公断!”
“你……你啥意思?”“狐狸精”脸色越发惶乱起来。
山野那些事儿 第三百九十八章 罪恶行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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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我血口喷人嘛,那好,我这就让警察来做个了断,还你一份清白吧。”
“狐狸精”着急了,跳着脚叫嚣道:“他是我男人,你有啥权利来指手画脚的,让他死了都不得安宁,你究竟安的是啥心?”
柳叶梅不屑地哼一声鼻息,喝问她:“你还知道她是你男人?你也不想想自己都对他做了些啥?不要脸的东西!”
“你敢骂我?你给我滚,滚!”“狐狸精”窜上来,对着柳叶梅没头没脸地厮打起来。
站在院子里的几个壮汉也趁机进了屋,装作拉架的样子,嘴上喊着“别打架……别打架……”却七手八脚地硬生生把柳叶梅拖出了屋子。
“干啥……干啥……你们就不怕犯法吗?放开我……放开我……”柳叶梅使劲浑身解数反抗着,但却无济于事。
年迈的双亲那见过这样的阵势,早被吓得胆战心惊,气血不畅,蜷缩在儿子的尸首前直打哆嗦。
几个壮汉一直把柳叶梅“送到”了村外,聚首叽咕几句,便留下两个人在村口看守,另外几个人折了回去。
柳叶梅静下心来想了想,知道自己一个人身单力薄,硬碰硬是绝对不行的,“猛虎斗不过地头蛇”,拼下去,非但解决不了问题,反倒会伤害到自己,伤害到自己的父母双亲……
思量一阵,柳叶梅装出一副无奈的模样来,摸一把眼泪,叹息一声,转身朝着自己村子的方向返回了。
走到一处低洼地时,柳叶梅给派出所所长高明堂打了电话,把对弟弟之死的和盘托出,并恳求他为能为自己主持公道。
高所长听罢,言真意切地说:“柳叶梅啊,就冲着我跟你老公蔡富贵,还有你的私人交情,,这事我也管定了,并且一定要查他个水落石出,也好给你一个答复,让你弟弟的在天之灵得以抚慰,你就放心好了,我这就安排出警,立即出警!”
果然,不到一个时辰,高所长便亲自驾车,警灯闪烁,警笛震耳,直奔大槐树村而来。
当他们刚刚到达村口之时,正巧遇到了送柳叶梅“弟弟”赶去火化场的灵车。
四名身着警服,装备齐整的警察跳下警车,威风凛凛地拦在了路口,把灵车截了下来。
那些被请来“清场”的壮汉早就没了之前的威风,见势不妙,纷纷落荒而逃。而柳叶梅那个风流成性、心如蛇蝎的“潘金莲”式的弟媳妇,也早已威风扫地,瘫作一团,被两名警察从家里提了出来,扔到了警用面包车上,带到了派出所。
四名警察留在了现场,进行勘验侦察。
高所长回到所里,亲自上阵,趁热打铁,进行审讯。
“狐狸精”貌似强大,内心却懦弱无比、脆如薄冰,不等高明堂把吹胡子、瞪眼睛、捶桌子等一系列的基本招数用完,她便如实交代了自己伙同奸夫杀害自己丈夫的犯罪事实,道出了一桩恶毒之极,骇人听闻的奸杀故事——
狐狸精哭过一阵后,猛然抬起头,瞪着一双空茫茫的大眼睛说都已经这样了,我就说了吧,全说了,也好轻轻松松地去奔黄泉路。
高所长这才看到,这个狐狸精一般的女人长得的确好看,有一张很养男人眼的面孔。
狐狸精说,在她的心目中,其实一直都把自己的老师鲁冠懋当成自己丈夫的,而后来真正娶自己的柳光良只是一个名义,我嫁给他,只是为了房子,为了生存,为了遮人耳目。
一开始我是不想把他杀死的,毕竟他是跟自己明媒正娶的丈夫,虽然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现在回头想想,自己内心还是非常惭愧的,结婚快两年了,自己都没怎么正儿八经地让他动过自己的身子,一共也就让他沾过三次身,一次摸了上身;第二次让他摸了下边;第三次才让他正儿八经进入了正门。本来横下心,想让他彻彻底底做个男人,可他那不争气的玩意儿却半途而废了。
狐狸精说警察同志,我觉得自己是忠于爱情的,打小就是觉得自己跟老师鲁冠懋有缘,是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前世之缘,但却因为很多现实问题不能在一块儿。
可为了他,自己忍受了比大山都重的压力,放弃了很多看上去很美好的东西。以至于自己有了男人,有了家,还是对他难离难弃。一直咬牙为他把守着自己的贞操,从不让其他男人彻底进入的情感。
高所长不齿地吼一声:“你那也叫爱情?你那也叫恋爱?我看你那事在胡来!在乱爱!”
狐狸精说我们真的不是在胡来,不是在乱爱,要不然是不会坚持那么长远的,打我十三岁半的时候,我们就好上了,就暗地里在一起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嫌弃,都依然富有激情,你说这不是真正的爱情是什么?
高所长说:“就算你们是真正的爱情,但也不能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更何况是损人利己,剥夺别人的性命了。”
狐狸精平静地说,如果不是鲁冠懋离婚了,被轰出了家门,悲剧也就不会出现了。原来只是想,能不能名正言顺在一起也到无所谓,只要私下里不离不弃、忠贞不渝也就满足了。可谁知,他竟然就被无家可归,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这才导致了恶念的萌生。
其实一开始我是不想杀死他的,大不了离婚就是了。但这个小男人却拧得很,嚷嚷着就是死也不离。这一次他回家,发现了蛛丝马迹,就开始吹胡子瞪眼睛,大吵大闹不罢休,还扬言要杀死我们,就算是不杀死我们俩,也要把鲁冠懋的**给割掉。
“你说,最终杀死柳光良的谁的主意?”高所长喝问道。
“警察同志你别生气,生气会伤身子的,我慢慢说给你听吧。”狐狸精神情淡然,语调平和,就像拉家常一般说开了。
她说自己打心眼里没想过要对柳光良下毒手,至于鲁冠懋想没想自己也不知道,但从没听见他提起过。
也该着柳光良命当绝,就在他回家后的第三天,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竟然冷热无常、起起伏伏、酸酸辣辣的,瞅着他瘦俏的模样,老觉得愧对于他,这在之前是从来没有过的。于是,晚饭的时候,我就为他包了水饺,炒了两碟小菜,还给他烫了一壶白酒。
柳光良哪受过这样的待遇,美滋滋地吃吃喝喝起来,一会儿工夫就把满满一壶白酒喝了个精光。
看上去他还不过瘾,涎着脸对我摇了摇酒壶,孩子一般嬉皮笑脸。
也不知道是哪一根筋出了问题,我竟然乖乖顺顺地又给他倒了一壶。
他接过去,继续自斟自饮起来。又喝过几杯,他像是有了那种想法,胆子也跟着大了起来,眼睛直勾勾往我私处瞅,还趁机对我动手动脚的。
现在回想起来也真是有些奇怪,也不知道当时是被鬼神附体了还是咋的,我竟然有些同情他,觉得他怪可怜的,心里头就动了动,想着吃完饭后就把身子给他一次,让他痛痛快快地闹个欢喜,玩个爽快……
可最终我还是打消了献身于他的念头,因为我觉得我该忠于鲁冠懋,因为我的真爱在那个人身上。
酒壮英雄胆儿,这话说得一点都不假,当他喝完第二壶酒时,就变得天不怕地不怕了,一把拽住我,死死按住我,嘴上叽叽咕咕说着下流话,一只手疯狂地在我身上撕扯摩挲起来。
我心里明明知道他是自家男人,但意识里却恍恍惚惚觉得这是个陌生男人,他在胡来,他在强x,就奋力反抗起来。
他就开始求我,说就一次,就一次,一次就满足了。
我急中生智,谎称自己来好事了,那地儿怪脏的。
谁知道他却说,那就让我摸一把,一把就够了。
我说太脏了,有邪气,摸不得,摸了会沾染晦气,会倒霉的。
他却说,没事,我不在乎,你就让我摸一把吧。
狐狸精擤一把鼻涕,说:“听他可怜兮兮地哀求自己,我便默认了,脱下衣服,然后背对着他。”
于是,他就把手伸了上去,闭着眼,嘴里发出了哼哼唧唧的怪叫声,那声音太像一头猪,一头正在吃屎的猪,太他娘的恶心人了。
有那么一会儿,我心头突然一热,想着干脆给他算了,也好让他实实在在做一回真男人。
可不等我翻转身子,却不知道他从哪儿生出一股斜劲来,竟然……竟然双手粗野起来,不管不顾来横的了。
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儿,我就像被触了电似的,浑身酥软无力起来,只觉得下身一阵满胀着的疼痛,一直痛到了小肚子里头,但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力气了,软了,蔫了,像是要死了。
柳光良却彻底爆发了,用尽蛮劲冲撞着,根本不管我的死活,直把我折腾得屁滚尿流。可不大一会儿工夫,他就没了能耐,身子抽抽着,嗷嗷怪叫,几秒钟就成了一块软面,噗通一声倒在了床上。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我似乎失去了意识,迷迷瞪瞪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大一会儿,突然感觉胳膊被猛拽了一下。
山野那些事儿 第三百九十九章 毒蛇钻入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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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吓得一哆嗦,慌忙爬起来,打眼望去,见是我的老情人鲁冠懋,这才回过味来,满目愧疚地望着他。
鲁冠懋贴到我的耳朵上,悄声问我,他强要了你?
我咬紧嘴唇,摇了摇头。
鲁冠懋又问,那是你自愿的了?
我还是咬紧嘴唇,摇了摇头。
鲁冠懋接着问,那你身子是咋回事儿?
我悄声问:我身子咋了?
鲁冠懋说,怎么那么脏呢?
我无言以对,还是咬紧嘴唇,摇了摇头。
鲁冠懋一脸悲愤站起来,紧盯着我的身子看了看,然后默不作声地转身拿过了一团纸,小心翼翼地帮我抹干净了。
趁着这当儿,我望了柳光良一眼,见他无事人一般,沉沉地睡了过去,脸上竟然还挂着满足后的笑容。
穿好衣服后,我低声问鲁冠懋,你咋又来了?不是说好这几天不要你来了吗?
鲁冠懋却说,不行啊,没法不来,一个人空空落落,难受得要死,本来只是想过来偷偷看看你,没想到就碰到他对你胡来了。
我就数落他,你这样多不好啊,万一他没喝醉呢,万一他发现了你呢,还不得跟你拼死啊!
鲁冠懋撅着嘴,叽咕道,拼死倒也好,这样活着也是受煎熬。
我就说,以前这么多年不是也熬过来了嘛,这时候咋就受不了了。
鲁冠懋就说,也不知道是咋了,没离婚的时候偶尔偷一回,也就满足了,也没成天价想呀念的,可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就没治了,一时一刻都不想离开了,你说该咋办?
我刮一下他的鼻子说,你是越来越没出息了,可现在这样我又能咋办?前几年要你离婚,你偏说为了孩子不忍心。而现在我结婚了,你却又开始穷折腾了。唉,你说咱们前世造得是啥孽呀!
鲁冠懋却说,不是孽,是真情,是善缘。
我听后,心里面就直泛酸,泪水禁不住涌上来。
鲁冠懋说,老天会长眼的,会让有情人走到一起的,一切随缘吧。
我恹恹地应一声,这样的境况,随缘又能咋办?
鲁冠懋说,办法终归是有的,就看天意了。
我问他,谁办法?
鲁冠懋就举起双手,做出了一个掐脖子的动作来。
我一惊,慌乱地摇着头,嘴上说着不行不行……
鲁冠懋叽咕道,我说看天意,天叫咱做咱就做,又不是咱自己的意思,这样拖下去,一辈子就全完了。
我看看他,在望望柳光良,心里起伏难宁……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鲁冠懋嘴里发出了嘘的一声。
我回过身,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顿时惊呆了——只见近两米高的窗台上,有一条小绿蛇在蠕蠕爬动着,头部紧贴在窗玻璃上,两只比绿豆都要小的眼睛滴溜溜转动着,放射着瘆人的寒光。
鲁冠懋默念道,晴天有眼,真情所动,这就怪不得咱们了。
我惊问道,你想干嘛?
鲁冠懋冷着脸说一声,老子要替天行道!说完就走了出去。
这时候我预感到要发生什么了,心里矛盾得很,有期盼;有胆怯;也有不忍……
但却无力阻拦,一任鲁冠懋“替天行道”了。
一开始,我就像在看一部电视剧,只见鲁冠懋走到院子里,靠近窗前,不知道从何处拿出一个小巧的袋子来,双手撑开袋口,变戏法一样,把那条小绿蛇收了进去。然后再翻身回到屋里,低声对我说,这是天的意思,是老天让我们这样做的,你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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