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那些事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楼明月
柳叶梅的话不亚于一个威力奇大的炸弹炸响在耳际,直把丁有余这个七尺汉子震得魂飞魄散,腿一软,猝然扑倒在了床前。
“你看看你那个熊样子,看上去人模狗样的,却装着一肚子花花肠子,说……你给我说……你那病从打哪儿得来的?你说!”杨絮儿咆哮道。
丁有余跪在那儿,浑身颤抖,埋头不语。
柳叶梅对着杨絮儿说:“杨絮儿你也不要那么凶,让他慢慢把话说清楚。”然后又转上丁有余,冷飒飒地说,“都到这份了,你也用不着回避啥了,大丈夫敢作敢当,咋做的就咋说吧,用不着掖掖藏藏的了。”
丁有余抬起头来,目光慌怯地看一眼柳叶梅,再望向媳妇杨絮儿,嘴唇翕动了一阵子,才挤出一句话来:“杨絮儿我错了。”
“说吧,你是咋错的?”
“其实……其实我是无意的,真的是无意的,稀里糊涂就……就那样了,杨絮儿……我真该死……真该死,你就饶我这一回吧……饶我这一回吧!”丁有余磕头求饶道。
“丁有余,你先把那病的来龙去脉给我说清楚了!”杨絮儿嗓门又大了起来。
“那好,我说……我说……”
“丁有余,你可要老老实实,有啥说啥,再胡编乱造,错上加错,不用说杨絮儿饶不了你,我也饶不了你,不把你送派出所里去才怪呢!”柳叶梅大声咋呼道。
“我说实话,一定说实话……”丁有余耷拉着脑袋,把他有可能导致他沾染性病的过程说了一遍——
那是个雨天,雨小得很大,还刮着七八级的大风,工地上就停工了。难得有个休息的日子,工友们就趁机三一团,俩一伙搭帮结伙去逛街了,屋里只剩了丁有余一个人。
丁有余是个不善言谈的人,平日里很少与人交往,这时候就没人喊他一起出去玩,而他自己也觉得闲着没事出去闲逛荡也很无聊,倒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睡一觉。
于是,就虚掩了门,三把两把扒光了脏兮兮的外衣,只剩了内衣内裤躺到了床上,用一床单薄的被单把自己从头到脚包了个严严实实,闭眼睡了过去。
正当他睡意沉沉,美梦连连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床板咯吱咯吱的声音,那声音节奏感极强,并伴有男人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和女人抑制不住的咿咿呀呀声……
那声音听上去就像是在吹气泡,飘飘渺渺的,却又那么真实。一会儿遥远到了天边,一会儿却又真切地回旋了耳边。
一开始丁有余以为是在梦中,屏声敛气倾听着,唯恐稍有惊动,吓跑了那梦境。
突然间,女人却喊了起来:“啊……啊……我要死了……要死了……”
随即一个男声喊道:“让你叫……让你叫……麻痹滴,老子非搞弄死你……搞死你个浪货……”
丁有余一听这声音,料定一定是发生了凶案,嗷地大叫一声,翻身从床上爬了起来,惊恐万状地循着声音望去,却看到了既令他羞愧难当,又心慌意乱的一幕——
同村的工友刘老三正赤膊上阵,浑身挂满明晃晃的汗沫子,就像一条跳上岸的大鱼一般,一耸一耸地跃动挣扎着。
而下的身下,正仰面躺着一个白嫩鲜活的女人,女人的双腿高高翘起,就像两根蜡白的旗杆,在飓风的吹动下,不停地摇摆着……
丁有余不眨眼地看着,双目痴呆,连口水都流出来了。
女人突然停了下来,嗷嗷叫着,完全是一副要死的模样。
麻痹滴,敢情是被捅刀子了!
山野那些事儿 第四百零九章 疯狂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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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忙活的刘老三也跟着停了下来,却依然压在白蜡旗杆上,有着杀父之仇一般恶狠狠瞪着丁有余。
丁有余大概是真的被刺中了,浑身一阵麻木,身子一缩,蜷在了被单下面,大气都不敢再喘一声。
这时候,就听那女人低声埋怨道:“你不是说没人吗?要不然咱去宾馆呀,这下可好了,弄得人家没有情绪了。”
刘老三叽叽咕咕解释道:“我以为都出去了呢。”
女人埋怨道:“你就是在骗我,早知道这样五十块钱我才不干呢,担惊受怕的。”
刘老三说:“你以为去宾馆开房就安全了,说不定就被警察堵被窝里了,那可就惨了。”
女人说:“这样不是更惨嘛,人都被吓惨了,怕是连下边都被吓出毛病了,我可跟你说啊,你再给我加二十块钱。”
“不是都讲好了嘛,干嘛要中途加价呢,咱这孬好也是买卖,你可不能随便加价啊。”
女人鼻子了哼一声,说:“看在你是老主顾的情面上,今天就不给你加价了,可记得以后多去找我呀。”
刘老三答应道:“没问题……没问题……觉得没问题。”
女人说:“可现在办不了了,当着个活人的面咋办呢?”
刘老三说:“没事,他……他已经睡了。”
女人又说:“不行了,都已经被吓冷了,没了情绪,还咋整那事儿,真的办不了了。”
刘老三就哀求道:“没事的,我再给你加加温,一会儿就热乎起来了,来……来……”
女人就浪叫道:“你坏……你坏……你真坏……”
于是,破木床的叫声再次响了起来,并且节奏不断加快……
这个过程中,丁有余就像被罩在蒸笼之中,那种百爪挠心的煎熬几乎都快要把他给撕碎了。
而他的身体也急剧膨胀,瞬间就胀到了极点,那滋味儿就像是整个人掉进了火坑里,被烧得浑身热辣滚烫,吱吱冒油,心里面不断地哭爹叫娘。
他咬牙切齿地强忍着,坚持着,就算是刘老三被女人反击了,痛不欲生的嗷嗷“惨叫”,猛然扑到在了床上后,丁有余紧绷着的身子依然没有松弛下来的意思。
女人推一把刘老三,悄声说:“哎,给钱,我该回去了。”
刘老三闭着眼哦一声,无精打采爬起来,刚想伸手去抓搭在床头的衣服,却突然想起了什么,对着女人说:“跟你商量个事好不好?”
女人问:“啥事?”
刘老三说:“我给你加二十块钱吧,你帮我个忙。”
女人问:“帮啥忙?”
刘老三指指“剑拔弩张”的丁有余,嘴巴贴到女人耳朵上,悄声叽咕道:“他跟我是一个村子的,你帮我堵堵他的嘴吧,要不然他回去告诉我老婆,那我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女人问:“你是说要我……要我跟他耍一回?”
刘老三点点头,说:“钱我出,等于我请他客了。”
女人说:“行是行,可二十我不干。”
刘老三问:“那你要多少?”
女人说:“按理说少了五十不干,这样吧,看你的面子,少收十块吧。”
刘老三说:“你可别太狠了,就等于我是给你介绍业务了,算付我提成了还不行吗?再说了,这也是二火了,让点利,等于薄利多销了好不好?”
女人答应下来,说:“那好吧,再下十块,就三十了。”
刘老三咬咬牙,说:“好,三十就三十,赶紧开始吧。”
女人把手伸过去,说:“你先把钱付了吧。”
刘老三说:“我拿钱到外面等你,一完工就付给你,一分不差。”
女人佯装不高兴地撅起了嘴巴,擦身下床,奔着蜷缩在最东北角那张床上的丁有余走去。
丁有余听见女人赤脚嚓嚓地朝着自己走过来,脚步声越来越近,竟被吓得紧紧缩成了一团,瑟瑟抖动着。
女人来到床前,伸手一把扯掉了他身上的床单,骚声骚气地对他说:“哎哟哟哥哥来,让我看看你是不是也饿了?看看是不是真的想娘们儿了,一定很多日子没沾女人了吧?”嘴上说着,一只胖乎乎的手便伸进了丁有余的身子里面。
“别……别……别这样……”丁有余羞愧难当地夹紧了双腿,身子一下下往后退缩着。
但他双眼却不听使唤起来,上上下下不停地扫描着女人一身晃眼的白肉,看得很贪婪,也很仔细。
“哎哟,又不是童*子*鸡了,用得着害羞了,让我看看……看看……饿了话就喂喂你。”女人很粗野,肉呼呼的手一如既往地往里摸着。
不知道是女人手劲十足,还是丁有余放松了警惕,女人竟然就攥住了那个地方……
丁有余身体一下子僵硬了,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我……我……”
“你咋了?是不是想女人了?”
“不是……不是……是……”
“不是?不是才怪呢,骗谁呢?”
丁有余低下头,偷偷打量着自己,心里凛然一动,竟然产生了幻觉,把那个被女人扇了耳光的玩意儿看成了被体罚后仍挺直站立的日本士兵。
“甭在那儿装蒜了,你到底办是不办?”女人说着,双手抄在胸前,威风凛凛地问道。
“这……这样不合适吧?”丁有余咕噜咽一口唾沫说。
女人放荡地望他一眼,浪声浪气地说:“傻呀你,男人女人还不就是那么回事儿,你情我愿,还有啥不合适的?来吧,抓紧了,我忙得很呢。”
丁有余纠结着,心跳如鼓,脸憋得紫红,小腹部着了火一般,不住地朝门口张望着。
“看看你那个死熊样子吧,一看就知道已经饿极了,还等什么呢。”女人扭动着纤细的腰肢走到了丁有余跟前,摆开架势,露出了一片水云间,嘴里呢喃道:“哥哥……你看看……看看我美不美?是不是像一朵美丽的花儿呢?这么好的花儿,你就不想摘一回?”
丁有余眼都直了,呆呆地盯着女人花。
“哥哥,饿了就吃吧,我知道你出来好几个月了,一定很长时间没有沾腥味儿了,赶紧了,该干啥干啥,来吧。”女人轻摆杨柳腰,浪气十足地说道。
丁有余口水汹涌着,挡住了嗓子眼,含混不清地说:“想……想是想……可……可我手头没……没钱。”
“瞧你这个小气劲儿,谁要你的钱了。”
“你是说……是说不要钱了……”
“我又不是你老婆,怎么可能白白为你服务呢?是有人已经帮你付钱了。”女人摸着丁有余黝黑的肩头说。
丁有余一惊,问:“谁帮我付钱了?”
“就是刚才那个老板呀。”
“他咋会帮我付钱呢?”
“他帮你付钱的意思还不很明白呀,就是让你装聋作哑呗。”
“啥……啥……他到底啥意思啊?”
“你可真是个榆木疙瘩,你刚才不是看到我们做那事了吗,他担心你说出去,就请你也做一次,这样你也就不好意思再张扬出去了,你说是不是呢?”
“那……那刘老三他人呢?”
“谁是刘老三?”
“就是刚才跟你那个啥的男人啊。”
女人哦一声,说:“他可真够义气,不但答应帮你付钱,还乖乖的站在门口给你站岗放哨去了。”
丁有余伸长脖子望一眼,然后摇着头说:“这……这不行。”
“咋不行?”
“俺们是一个村子的,咋好一起办这事儿?”
“你可真傻,这跟一起吃肉,一起喝酒有啥不一样呢?来吧,别磨蹭了,胆小鬼!”女人说着爬上了床,直接压到了丁有余身上。
“你别……你别……让家里女人知道后,她……她还不杀了我呀!”丁有余喘着粗气说。
“草,原来是个妻管严呀。胆小鬼,白顶了一张男皮!”女人骂骂咧咧撤开身子,下了床,对着门口喊道,“你赶紧进来付钱吧,活干完了,结束了!”
刘老三一步跨进来,手里攥着一卷皱皱巴巴的钞票,望着丁有余笑嘻嘻地说:“庆余老兄,耍得痛快吗?这娘们儿味道咋样?活络还可以吧?”
丁有余连连摇着头说:“没……没……我可没跟她耍啊……你别……别乱说。”
刘老三一愣,回头问那个女人:“你没让他耍?”
“没……没……”后头的话没有说出口,女人眼珠子骨碌一转,立即改口说,“其实……其实也算是耍了吧,让他真干,他不敢,可是……可是他摸我了,那还不一样了,都是实质性接触嘛。”
丁有余一听,急眉瞪眼地嚷嚷道:“谁摸你了?明明……明明是你自己趴我身上的嘛。”
女人毫不相让:“你不配合,我能贴得上吗?”
“你咋诬赖我呢?你一下子就趴了上来,我躲都躲不开,这能怨我吗?你这个女人,真……”
“真啥真?”女人梗着脖子喊道:“麻痹滴,乡巴佬,谁诬赖你了?反正不管咋说,你也是沾我身子了,你就是长着八十张嘴都说不过去的!”接着对着刘老三说,“他不服也罢,你就把话捎到村子里去,问问她老婆这算不算沾了女人身子了。”
丁有余神情不安起来,望着刘老三,可怜巴巴地说:“老三,我真的没……没干啥呀!”
刘老三坏坏一笑,说:“看看你这事弄的吧,本来我好心好意让你痛快一回,你不但不领情,还……还跟人家耍赖,你让我咋说你呢。”
女人忍不住了,伸手去夺刘老三手中的钱,气呼呼地说着:“不知好歹的东西!给钱,不跟你们玩了,无赖!”
刘老三往后一闪身子,对着女人说:“既然已经把你请来了,咱们就把好事做好了,别弄得不开心,你说好不好?”
山野那些事儿 第四百一十章 简直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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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办好呀,可他……他却弄出一副畏畏缩缩的熊样子,真扫兴!给钱,我忙得很,可没时间跟你们在这儿磨嘴唇。”女人说着,向前一步,猝不及防地一把抢过了刘老三手中的钱。
刘老三急了,喊道:“你这女人,咋还抢呢?”
“谁抢了,这是我的劳动所得。”女人说着,紧攥着钱穿衣服去了。
刘老三满脸无奈地望着女人的曲线优美的背影,再转身盯着丁有余,问道:“你真的没办成?”
丁有余头摇得像个拨浪鼓,嘴里叽咕道:“是她……她自己贴上来的,可……可……”
“你的意思是没干真的了?”
丁有余依然摇着头,说:“连摸都没摸一把呢,哪能干呀?”
“真的?”
“真的!”
刘老三就对着女人的说:“那不行,你不能就这样走了。”
已经蹬上了一支裤脚的女人回过头来,瞪着刘老三问道:“买卖都已经结束了,为啥不能走?”
“你又没让人家真办,咋算结束了呢?”
“那你说咋办?”
刘老三干脆地说:“要么你就让他彻彻底底的恣一回,要么你就把他的那份钱退还给我。”
女人撇着嘴轻蔑一笑,说:“做梦吧你,吃了肉,还想不付钱,哪有这样的道理?告诉你,没门!”
“你不是还没让人家吃到口吗?”
“你咋知道他没吃到口了?你亲眼所见了?”
一对狗x男x女不知羞耻地喷着唾沫星子,就像两只斗志昂扬的斗鸡,一时间吵得昏天黑地。
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
一直蜷缩在床上,不知所措的丁有余突然热血喷涌,蹭地赤身跳下床,朝着毫无戒备的女人直扑而来,猛然把她压在了简陋的床板上,床板随即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
丁有余旁若无人地粗暴的很,就像一个疯狂的斗牛士一样,把自己打磨成了一把锋利的刀子,以最快的速度,最直接的方式,疯狂地对那个女人展开了进攻。
他哪儿还像个人,一开始是直愣愣的刀子,到后来就变成了一把剪刀,三下两下,就把女人杀了个半死,只听见她哎哟一声,晕厥过去。
女人像是真的死过去了一般,身体软了下来,随着丁有余的用力,一上一下继续刺杀着。
“狗娘养的,让你个不要脸的浪货……让你赚钱……让你害人……让你勾引我……让你馋我……靠……靠……”丁有余嘴里恶狠狠地骂着,直瞪着眼,四肢支撑,绷紧了身子,发了疯地冲击着,看上去那根本就不是在做好事,而是在用一件特殊的“凶器”,刺杀身下的那个女人。
刘老三站在一边,竟然懵了,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不停地眨巴着。
丁有余旁若无人地继续“残害”着那个女人,骂声越来越肮脏,越来越激昂,唾沫星子下雨一般,直往外喷。
刘老三回过神来,冲着丁有余喊:“丁有余……丁有余……你打住……打住……你可……可别把人给祸害死了!”
丁有余看都不看他一眼,一边“刺杀”着,一边有节奏地回应道:“死了活该……活该……让她赚男人的钱……让她不劳而获……男人流血流汗……赚点钱容易吗?都让她给淘去了……狗曰的……老子非杀死她不可!”
“丁有余,弄死了可就麻烦了。”
“妈那个蛋滴,老子就是要……要杀死她……不光杀死她……还要杀死她……她姥姥……她姥姥的!”
直到女人惨叫一声,颓然瘫倒了在了床上,呼哧呼哧大口喘息着,成了一团软面。
而发泄一空了的丁有余却有些反常,呼的爬起来,直愣愣立在了鲜活如玉的女人面前,威风凛凛地炫耀着男人的雄姿,指手画脚,火气十足,嘴上骂骂咧咧,疯了一般。
女人微微张开双目,打眼一看,顿时大惊失色,翻身下床,快步窜到了刘老三的床边。弯腰抓过自己的衣服,慌乱地套到了身上,伸手接过了刘老三递过来的钱,装进了兜里。
刚想往外走,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止住脚步,重新把钱掏了出来,展开来,抽出三十元,走过去扔在了丁有余跟前,说道:“我走过南,闯过北,见过的男人一大堆,从来没见识过你这号的,你不但让我长了见识,还过足过了馋瘾,姑奶奶算是服了,今天给你免单……免单……一分钱也不收你的!”
说完,女人再次伸手在丁有余强硬的身上摸了一把,苦笑着摇摇头,这才转身缓步出了屋。
丁有余木桩一般呆呆立着,连眼睛都没眨巴一下。
女人迈出窝棚,女人身子一斜,像是突然崴了脚。但她没有停下来,脚步看上去稍稍有些踉跄,松松垮垮地坚持着往前走。
丁有余这才觉得头昏脑胀轻飘飘起来,恍恍惚惚地望着女人离去的背影,心头竟突然涌起了一股怪怪的滋味,猫抓狗挠一般难受,说不清,理不明,身子也随之软溜了下来,垂头丧气,俨然是一条频死的死虫子。
刘老三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几眼,再转动着眼珠子想了想,这才走过去,二话不说,弯腰就把丁有余身边的三十元摸了起来,揣进了自己的口袋里,灰溜溜地走出了工棚,等到了门口,他转过身来,含混不清地说道:“我去看看……她……那个女会不会……会不会去告你了……万一……万一再告你强x她……那可就麻烦大了……丫挺的,搞不好你小子要坐牢。”
丁有余说:“不会吧,她愿意的呀,咋会告咱强x她?”
刘老三说:“不是咱,是你。”
丁有余说:“你不是也x她了吗?”
刘老三说:“她收我钱了,收钱了那就是公平交易了。可他没收你的钱,那就很难说了,你又把人家糟蹋得那么厉害,人都快被你捅死了,我倒是真的担心她会去告你……告你个强x罪!”
丁有余心里咯噔一下,脸被吓成了土灰色,呐呐着说不出话来,眼睁睁看着刘老三出了门。
他害怕起来,怕得要命,胸膛里面砰砰嗒嗒直打鼓,好几天都没消停下来,连干活的时候都神不守舍、心不在焉,好几次站在脚手架上,都以为是在平地上行走,险些失手跌落下去。
在如此这般的惴惴不安中煎熬了两天,一直也不见有警察来找他,心里便踏实了很多。
下午休工之后,在回工棚的路上,刘老三见四下无人,便悄悄跟了上来,贴着他的耳根,悄声说:“丁有余你该好好请我一顿大餐。”
丁有余一愣,傻愣愣地问他:“为啥?”
“我帮了你的大忙,要不然,那个女人一准得去派出所报案,警察肯定会来抓你。”
丁有余浑身一阵冰凉,戛然止步,问道:“你……你说的是真的?”
刘老三认真地点点头。
“她咋那样呢?”
“这还不都怪你呀,又不是没沾过腥,干嘛就把人家往死里拼呢?差点就出人命了,你知道不知道?”
“她……她咋的了?走的时候不是……不是还好好的吗?”丁有余心惊胆寒地问道。
刘老三说:“走的时候是好好的,可一回去,整个人就散了架子,浑身疼得要命,多亏及时送了医院,要不然就说不定真就完蛋了。”
“她咋就那么娇气,麻痹滴,那玩意儿,不就是让人耍的吗?咋就要了她的命了?”
“妈个蛋!丁有余,也不看看你当时那个样子,就跟个野兽似的,别说她是个人了,就算她是一头母猪,那也承受不了啊!”
“俺……俺啥时那么厉害了?也没觉得太用力啊。”丁有余挠挠头皮,呐呐道。
“丁有余啊丁有余,麻痹滴你简直就不是个人,就是个牲畜!就是个驴!真不知道你老婆是咋受的了。”
“刘老三,你一定是在骗人,俺老婆可出来都没说过俺有那么厉害,你尽在那儿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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