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那些事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楼明月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柳叶梅头摇得像拨浪鼓。
唉,放屁专挑丑的怨,看来一点都不假,好好的一个人,咋就怀疑到自己身上了呢?
尤一手抽了一阵子烟,突然改口说:“倒也是,看上去那小子也不像个坏人,处事也算义气。”
“可不就是嘛,这事跟他扯不上。”
“如果把他排除,那你疙瘩叔就是第一嫌疑人了!”
“放屁!”柳叶梅来了火气,没鼻子没脸地嚷道,“你咋就老跟他过不去啊?瞧他那个死熊样,还能干那事吗?”
“你急啥急?我的意思是他最值得怀疑,最终还要看证据,你说是不是?”尤一手口气生硬地说。
其实柳叶梅心里也很矛盾,她也时不时地往蔡疙瘩身上怀疑,可话一旦从别人嘴里说出来,那味道就不一样了,就觉得特别刺耳,像是对方在有意往自己身上泼脏水似的。
“拿不到证据,那就是栽赃陷害!”
“这事吧,其实也很简单,让派出所把人带去,锁进小黑屋,再饿上两天两夜,证据不就有了嘛。”
听村长这么一说,柳叶梅变得更凶了,咬牙切齿地质问:“你这个老无赖,你是不是提上裤子就不认账了?想血口喷人是不是?”
尤一手抬头望她一眼,阴笑着说:“裤子提不提都一个熊样,我只是跟你就事说事,分析案情,瞧你那个泼妇相吧。”
“你都一口咬定了,那还叫啥分析案情?”
“不是说他嫌疑最大嘛。”
“证据?你拿出来看看!”
“没文化就是可怕,我这不是在推理嘛,真要是有了证据,还能让他那么舒服?早就他妈抓人了,那还由得他自由自在的,没事人似的。”
“放屁!肯定不是他干的,他都六十多岁的人了,哪儿来的那么大的本事?”柳叶梅冷着脸说。
尤一手明显是在刺激她,摇头晃脑地说:“倒也是,如果蔡疙瘩进了大牢,那你们一家可就多出了许多麻烦,还要帮着他办理相关手续,还要帮着签字画押,还要帮着他缴伙食费啥的,那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呢!”
“滚!不跟你这没心没肺的人瞎咧咧了,老不正经!胡说八道!”柳叶梅气呼呼的扭头便走。
村长起身往前一步,小声说:“哎,柳叶梅……柳叶梅……这一阵子挺闷的慌,今晚我去你家,记得把门留好了。”
柳叶梅止了步,回过头,瞪着他说:“你想得倒美,以后就别想那码子好事了,只知道占便宜,不知道帮别人拉屎蛋,谁还白白让个身子给你耍呀,没心没肺的东西,哼!”
“卧槽,你这个娘们儿,你属老鼠的呀,怎么挪开爪子就忘事啊,你男人跟你叔公偷看女生厕所的事儿咋就忘得一干二净了?是谁给压下的?是谁给化解的?要不然,蔡富贵能有今天吗?女人就他妈头发长见识短,老子吃你的喝你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儿!是理所应当的!还敢甩脸子给老子瞧,看你家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尤一手气急败坏地嚷嚷着。
柳叶梅觉得后背上像被人猛浇了一盆冷水,一阵透心的凉。
山野那些事儿 第二百零九章 儿子被女老师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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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原地,走也不是,退也不是。
“发啥愣呀?你说我说的在不在理?”
柳叶梅倒也活泛,眼珠子转了几转,然后回过头来哧哧一笑,抛一个媚眼,酸溜溜地说:“瞧你,还是个大男人呢?心眼小得像个针鼻!我要是不知你的情,不感你的恩,能让你近我的身吗?能让你爱咋着咋着吗?女人在男人面前撒撒娇,治治气,那说明什么?说明那个男人值得信赖,值得依靠,你连这个都不懂,不跟你瞎唠叨了,懒得对猪弹琴!”
尤一手哼哧了一声,说:“熊娘们儿,还咬文嚼字的,是不是跟着刚来的那个小白脸学的呢?”
“老不死的!你又乱喷粪了是不?平白无故地你扯人家干嘛?人家可没得罪你吧?”
“得了……得了……不跟你扯远了……不扯远了,你走你的吧,再扯多了不吃了我才怪呢。”尤一手边说边摆了摆手,紧跟着又叮嘱一句,“晚上早把孩子安点好了,我们好好谈谈正事儿,在绷下去,怕是要爆胎了。”
“滚!蔡富贵在家呢。”
“我都跟他说好了,让他晚上来值班,大美女啊,给老汉一个机会呗,中不中?”
柳叶梅装模作样想了想,说:“我不是不让你去,实在是没办法呀,今天早上我就跟杨絮儿说好了的,她昨天遭了事儿,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一个人咋还敢在家睡呢?”
“切,你总不能和天天晚上陪着她?这样吧,你打电话跟她说一声,让她找木匠把门闩加固一下,没啥可怕的。”
“这个我都跟她交代过了,可她还是觉得不踏实,所以我才答应过去陪她的。都这个时候了,再打退堂鼓,人家会怎么想?你就不怕怀疑到你头上来,万一传到你家那个黄脸婆的耳朵里面去,她不跟你闹才怪呢。”
“闹个吊啊,让她闹去!又不是一次两次了,都习惯了,让她闹去。”尤一手说完,咧开大嘴,不知羞耻地笑着。
“你是村长,谁还敢耽误了你的正事呢?你爱咋玩咋玩吧,与俺无关。”柳叶梅说完,扭身出了门。
她走在大街上,觉得浑身上下又累又乏,吃力地迈动着双腿,想快些回家好好睡一觉。
可心里突然就想起了昨夜里惊恐的一幕,那个一晃而过的影子似乎真的有几分眼熟,难道那个鬼杂碎真的是蔡疙瘩不成?
又回想起了刚才尤一手说过的话,心里就有些拔凉犯堵,就有些慌乱忐忑。想着想着,就加快了脚步。
回家后,见蔡富贵赖在床上睡觉,一把扯醒了他,把村长对二叔蔡疙瘩的怀疑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蔡富贵听了,不以为然,说:“怀疑就怀疑呗,又没有证据,再说了,我现在也算个预备干部了,村长不会不给情面吧。”
“想得美,村长说了,如果查明是蔡疙瘩干的那些坏事,就直接让派出所来抓人,谁的情面都不看!”
“那就抓呗。”
“滚!”柳叶梅在蔡富贵的背上拍了一巴掌,说,“你说的轻巧,是不是好了疮疤忘了痛?”
“忘是忘不了,可那毕竟是过去的事了,今非昔比呢!”
“蔡富贵啊蔡富贵。”柳叶梅狠狠地戳着蔡富贵的头皮,说,“你也不想想,一旦你叔进去了,咱们家好不容易树起来的名声还能保得住吗?你那干部还能当成吗?”
蔡富贵呆呆坐着,突然“活”了过来,嘣咚一下跳下床,蹬上鞋子,抓一件衬衣就朝外跑去。
柳叶梅问他:“你去哪儿?”
“找蔡疙瘩去!”
柳叶梅跟几步,已经不见了蔡富贵的人影。
蔡疙瘩的三间草屋孤零零地立在村西头,旁边是一棵几人合抱的国槐树,浓密的枝叶严严实实把屋子遮住了,显得逼仄而阴暗。
蔡富贵轻轻推开了虚掩的栅栏门,蹑手蹑脚走过院子,伏在房门上静静听了一会儿。
屋子里静悄悄的,无声无息,活像个死人的墓穴。
蔡富贵头皮一阵发麻,自问道:莫非那个东西挺尸了?
死了倒也好,不但整个村子安生了,自己一家老小也用不着跟着他蒙羞抹黑了。
正想着,突然听到屋里响起了“哎呦”一声。
蔡富贵被吓了一跳,赶忙对着门缝往里喊:“叔……叔……你在家吗?”
过了好长时间,才听蔡疙瘩呻吟道:“哎哟……哟……外面是谁呀?”
“是我,蔡富贵!”
“哦,蔡富贵啊,你来了呀?进了吧。”
推开门,一股臭烘烘的味道扑面而来,差点没把蔡富贵熏晕过去。
他强忍恶心进了屋,又摸索着推开了里间的门板,借着狭小窗棂上透进来的微弱光亮,这才看清此时的蔡疙瘩正躺在炕上,身上盖着一床脏兮兮的被子,正侧脸望着她。
“叔,你咋了这是?”
“哎呦……哎呦……这不是病了嘛,都好几天没出门了。”
蔡富贵刚想说几句安抚的话,脑海里突然蹦出了这样一个推理:蔡疙瘩不是那个干坏事的歹人,至少昨夜里去杨絮儿家的不是他,他都病成这个模样了,哪还有那个心思呢?
想到这些,蔡富贵问他:“感觉哪儿不舒服?是不是感冒了?”
“嗯,好像是感冒了,头痛,发烧,怪难受的……”蔡疙瘩有气无力地应道。
蔡富贵说:“你觉得咋样?能扛得住吗?如果不行,我就找个车,送你去医院吧?”
“医院我不去,吃点药就好了。”
“那你有药吗?”
“原来有一些,不过昨天吃完了。”
“那好吧,我去给你买点药回来。”蔡富贵也没听到蔡疙瘩回应没回应,就快步出了门。
他一路小跑着回了家,跟柳叶梅如此这般的汇报了一下。
柳叶梅一听,心思立马活跃起来,嚷嚷道:“蔡疙瘩病了,还病得不轻,这事一定要让村里的人知道,至少让尤一手、让杨絮儿两个人知道,二叔蔡疙瘩是个病人,这几天一直躺在炕上,根本就没有能耐跑出去干坏事,也好打消对他作案的怀疑和揣测。”
蔡富贵问:“有这个必要吗?”
“有!”柳叶梅说着,脚步已经迈出了门槛,轻巧地朝前奔去。
她想先去给二叔抓点药,拿在手上,让别人知道蔡富贵真的是病了,自己正去给他送药呢,也好顺便造造声势。
当她来到村赤脚医生家门口时,停下了脚步,稍加思索,然后又转向了左边的胡同,快步来到了相隔不远的妇女主任郑月娥家,在门外喊着:“郑月娥……郑月娥……你在家吗?”
郑月娥了房门,隔着墙问道:“谁啊?”
“是啊,连我都听不出来了?”
“你有事吗?”
“你知道赤脚医生去哪儿了吗?我找他有急事。”
“不知道,刚才还在,估摸着走不远吧?你找他干嘛?”
“哦,是俺叔蔡疙瘩病了,都病了好多天了,炕都下不来了,我再给他买点药去。”
“那你再去找找吧,他去哪儿又不告诉我。”郑月娥冷冷地说。
“不了,你先忙吧,我自己去找找看。”柳叶梅说完,微微一笑,她是在为自己的小聪明沾沾自喜。
她从赤脚医生那儿买了几盒药感冒药,又去小卖店简单买了点吃喝,就直接去了蔡疙瘩家。
柳叶梅进了屋,把东西放到了炕沿上,又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安抚话,就匆匆逃出了那间臭气熏天的小破屋。
这时候太返回到大街上,感觉轻松了许多,逢人问起,就说蔡疙瘩病得不轻,都下不了床了,自己刚刚买了药送去。
虽然也心疼自己那四十多块钱,但想想也值了,估计以后肯定就不会再有人怀疑蔡疙瘩就是那个糟蹋妇女的歹人了。
她暗自庆幸自己这一招数的高明。
人欢无好事,狗欢有屎吃,这话说得一点都不假。
当她喜滋滋地踏进家门时,却意外地看到儿子小宝正呆在家里看电视,禁不住冷着脸喝问道:“小宝,你怎么不去上学?”
小宝望着妈妈怒气冲冲的脸,抹一把眼睛,怯怯地说:“是……是老师把我赶回家的。”
“是谁……谁把你给赶回家的?”
“就是那个……那个孙老师呀。”
“哪一个孙老师?”
“就是……就是那个女的孙老师。”
“你是说那个叫孙秀红的女老师?”
“嗯……”小宝点了点头。
“她为什么要赶你回家?”
“是她诬赖我,说我作业没完成。”
“那你到底完成了没?”
“完成了呀,她看都没看,就说我没完成,还用书拍了我的头,拍得很痛很痛。”小宝一脸委屈。
“你为啥不跟她讲理?”
“讲了,可她就是不听,还把我赶了回来。”
“小宝,你没说假话吧?”
“没呀,我真的完成了呀!不信你看看。”小宝说着翻开了书包,从里面摸摸索索找出了作业本,翻开来递给妈妈看。
柳叶梅看一眼,见小宝的作业写得很认真,字也更正,气就不打一处来,心里恶狠狠骂着:这个臊娘们,仗着你是个老师,就可以随便欺负孩子啦!
不行,得去问问,她凭啥不问青红皂白就动手打孩子?
她有啥权力把孩子赶回家?
妈个蛋的!能耐她了,大不了就直接去找校长,又不是见不上他,量他胡善好也不敢拿自己怎么着。
她想喊蔡富贵跟自己一块去,也好壮个胆儿,可推开门,却没了他的影子,便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柳叶梅黑着脸,脚下生风,急急忙忙朝着学校奔去。
山野那些事儿 第二百一十章 难言之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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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个棒槌的!
一个疯疯癫癫的母夜叉,她竟然也能当老师!
竟然还敢明目张胆地欺凌、打骂一个无辜的孩子,臭女人,你的良心何在?天理何在?
实在是欺人太甚了,老娘绝对饶不了你!
柳叶梅越想越来气,禁不住骂了起来:草泥马!孙秀红这个浪蹄子,你来村里当老师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整天价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咋就能下得去那个狠手呢?
打就打了,骂就骂了,竟然还一鼓作气把孩子赶回了家,就算是孩子的作业真的没完成,也至于让你这么大动肝火吧?
是啊,不就是一点小屁事嘛,怎么处理得这么过分?
难道是另有原因,藏有蹊跷?
她会不会是把对大人的恩怨,发泄到孩子身上去了呢?
……
越想越不对味儿,柳叶梅停下脚步,找一个僻静的地方,拨打了小白脸李朝阳的电话。
一连拨了好几遍,才听到有人接听。
“喂,李老师,小李老师,是你吗?”
“哦,是我……是我……我是李朝阳,姐,你有事吗?”
“你这会儿在哪儿呢?”
“我还在教育局培训呢,还有好几天才结束呢,我都憋坏了。”李朝阳突然然后降低了声音,问道,“姐呀,你是不是想我了?”
柳叶梅一阵肉麻,应付道:“想你管啥事呢?离得那么远。”
“那你来呀,我请假跟你好好玩一玩。”
“俺可不像你,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这拖儿带女的,咋能离得开呢?再说了,家里还有一摊子事要做,唉!”
李朝阳说:“我看你是在山沟沟里待傻了,不就是一天两天的工夫吗?怎么就抽不出来,孩子都那么大了,托付给亲戚家照看一下,你出来放松放松,享受一下城里的美好生活,怎么样?”
李朝阳的话让柳叶梅心里灵动了一下。
她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是好可怜,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还没正儿八经地过上一天城里人的生活。
的确,就这么日复一日的呆在村子里,连人心都发霉了,真想出去撒撒野,透透气。
“喂,柳叶梅,怎么不说话呢?”
“不行,实在是抽不出身来,等想好再说吧。”
“有什么好想的?把孩子安置好了,来就是了,我去车站接你,就这样说定了。”
“那……那……”柳叶梅迟疑着,突然想起了孩子被老师赶回家的事儿,心里倏然泛起凉来,就问李朝阳,“李朝阳,你听我说,小宝被老师欺负了,还赶回了家,你说该咋办?”
“为什么呀?是孩子犯啥大错了吧?”
“没有呀,硬是说小宝的作业没写完,可我看了,明明写得好好的,肯定是故意找茬。”
“谁干的?”
“听孩子说,是那个叫孙秀红的老师。”
“哦,是她……是孙秀红。”李朝阳稍作停顿,然后问柳叶梅,“姐,那你打算怎么着?”
“我也没辙呀,这不才打电话过去,听听你的意思嘛。”
李朝阳想了想,说:“是她的话这事就不那么好办了,那女人心理有毛病,要不然她怎么能一直独身带个孩子呢?她拿着你儿子撒气,肯定也是有原因的,会不会是为了大人间的事儿,故意找茬?”
“我跟她又没啥过节,几乎就不认识,只是听杨絮儿说起过她,还能有啥过不去的事儿?”柳叶梅有些疑惑。
“你忘记你夜里去找校长的事了。”
“没忘呀,咋了?”
“前头从校长屋里出来的那个女人就是她,我躲在暗处都看得一清二楚,她肯定以为你跟校长有一腿,所以就……”
“你是说她跟校长相好,吃我的醋了?”
“差不多吧,也许还有……还有另一层意思……”
“还有另一层?啥意思?”
“你大概不知道,你男人偷看女厕所的时候,正巧看到一个女人在小解,那个女人也是她。”
“咋会那么巧呢?”
“不!这不是巧合,也许是校长刻意安排的,但咱手上没证据,不好乱说话,反正这事有点儿复杂。”
“这样说来,还真是有点麻烦了。”
“是啊,她是一个女人,虽然当时迫于胡校长的压力,但总归是白白让你家男人看了不该看的地方,所以她就郁闷了,就想着法子拿你家孩子撒气,对于一个神经兮兮的女人来说,她这样做也并不奇怪。”
听李朝阳这么一说,柳叶梅心里有底了,但却愈发为难起来,讷讷道:“李朝阳,小李老师,那你说这事该咋办好呢?”
“姐呀,你别着急,其实也没啥大不了的,她这种女人,没多大心计,吓唬吓唬就服软了。”
“吓唬她?不会惹出更大的乱子来吧?”
“还能有啥乱子?”
“可……可别把孩子上学的事给耽搁了呀!”
“没事,你别管了,交给我好了!”李朝阳说得很轻巧,紧跟着又说,“你啥时候想来,提前打个电话过来,我也好去车站接你。”
“等孩子的事办妥再说吧,现在没心情。”
“你想多了,没那么复杂。”
“范老师,孩子上学是大事啊,可不敢耽误了,你尽快给想想法子,越快越好!”
“好的……好的……你放心就是了,对不起,我这边有点事儿,先说到这儿吧。”
柳叶梅听到电话那头有人在喊李朝阳的名字,便不再说啥,收起电话,傻傻地站在那儿发起呆来。
这样一来,去不去学校就没意义了,既然李朝阳已经答应帮忙了,就只能等他消息了。
吃过午饭后,眼看着到了小宝该去学校的时间了,柳叶梅心里更加忐忑起来,该咋办呢?
孩子去不去学校?
……
正琢磨着,邻居家的小女孩女孩跑了过来,站在院门口喊:“小宝……小宝……老师让你下午去上学呢。”
柳叶梅心里忽悠一阵,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她快步出了屋,很客气地对着女孩道了声谢,招呼让她等一下。然后又赶忙返身进屋,对儿子说:“小宝,快去上学吧。”
见小宝一脸不情愿,接着安慰他说,“老师说了,没事的,是委屈你了,就当啥事也没发生过,好好学习就是了。”
说完拿起书包,挂到了小宝的肩上,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看着小宝跟女孩一起出了大门,柳叶梅长长嘘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到了门槛上,心里暗暗感叹:看来这个李朝阳还真有些能耐,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事情给搞定了,真能耐!
还有,通过这件事,也足以看出他对自己是有真感情的,要不然,他会设身处地的帮自己吗?
想到这些,柳叶梅心里泛起了一股甜甜的酥软,侧身依着门框,思绪又飞到了李朝阳健硕挺拔的肢体上……
正在恍恍惚惚的美梦中,突然觉得下身一阵疼痛。
痛感很特别,火烧火燎,针扎一般。
这是咋了?
柳叶梅试探着站起来,慢慢进了屋,把衣裤褪下来,低头一看,贴身之处竟有一滩黑乎乎血状的污物。
天呢!
咋就见红了?
柳叶梅心里咯噔一下,慌了神,手扒着衣裤,去外屋关了门。
然后又再折回了里间,慌慌张张把下身衣物褪了个干净,伸手从梳妆台上拿过镜子,走到了窗口前。
蹲下身来,右手握着镜子,放到合适的位置,对着痛感之处照了起来。
她看到那地方明显有些浮肿,颜色也艳红了一些,里面水汪汪一片,像是要流出来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呢?
难道是蔡富贵得了啥毛病,然后又传染给了自己?
不可能!
自己昨天还看了,光光滑滑的,好着呢。
那……那会不会是尤一手那条老狗干的呢?虽然不记得他曾经直接进入过自己的身子,但有没有可能,他趁着自己发晕的当口,动了手脚呢?
柳叶梅突然想起,那天去找尤一手说事,就那么面对面站着,也怪自己双腿分得太开了些,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他用膝盖狠狠顶了一下,还双臂环抱了她,猛劲搓揉了好大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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