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那些事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楼明月
唉,那地方也太矫情了,咋就成这样了呢?
这个老不死的熊男人,心也太狠了,动动嘴皮子就罢了,还动手动脚拿人家的身子取乐开心,真他姥姥的坏了良心!
暗暗骂到这儿,柳叶梅心里灵动一下,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尤一手这头大草驴,他如此蛮横、疯狂,变着花样的耍弄自己,会不会就是他在村子里装神弄鬼连连祸害女人呢?
也许他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看上去人模狗样,实际上心里面肮脏得像块大便,他以村长的名义当幌子,趁着村里的大部分男人都外出打工了,就在夜色之下胡作非为,拿着妇女们的身子寻刺激……
但很快,柳叶梅又否定了自己,人家可是一村之长啊,也算是个不小的干部了,怎么可能做出那么卑鄙下流的事情来呢?
再说了,他也用不着冒那么大的风险呀!主动往他身上贴的女人多了去了,等着盼着的想跟他那个啥。
看上去他也不是个随随便便的男人,对于女人来说,还是有所选择的,甚至还挑肥拣瘦,看不上眼的,连心思都不动,更不用说亲密接触了。
这样一个人,怎么会连七老八十的老太太都不放过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柳叶梅找来了食盐,用开水稀释了,然后冲洗起来,里里外外,一丝不苟。
正洗着,突然听到门外有人在喊她。
山野那些事儿 第二百一十一章 快拿刀劈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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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叶梅赶忙停下来,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一会儿,这才知道是好姊妹杨絮儿的声音。
她答应一声,随手把盆推到了床底,来不及擦拭,带着满腿的水,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出来开了门。
“干嘛呢你?大白天价关着个门,鬼鬼祟祟的!”杨絮儿站在门外,不怀好意地打量着柳叶梅。
柳叶梅脸上微微泛红,说:“鬼你个头啊!不是被你折腾的一宿没睡好吗?这不正在补觉嘛。”
“拉倒吧你,睡觉怎么还会有水声?”
“啥水声?”
“哗啦哗啦的,不是水声是啥?”
“你浑身哪儿也不好使,就数耳朵灵,人家不就是洗了洗身子嘛,都好多天没洗澡了,不洗洗睡不着。”
“是不是想挨炮了?流口水了吧?”
“去你的吧,你以为都像你呀。”柳叶梅边说着,边往后退后了一步,说,“你叉在外头干嘛呀?还不进屋来。”
“屋里不会有野男人吧?”
“死杨絮儿,你以为我像你呀,整天放臊,招惹男人。你进来找吧,找不出来,看我不祸害了你!”
杨絮儿进了屋,随手拿个凳子坐下来,问柳叶梅:“你是不是把我被祸害的事儿告诉村长了?”
柳叶梅心头一紧,随回问道:“你怎么知道?”
杨絮儿稍加沉吟,说:“他去我家了。”
“他去你家干嘛了?”
“问情况呗。”
“问啥了?”
“还能问啥,就是问那个过程呗。”
“咋问的?”
杨絮儿瞪她一眼,说:“你啰嗦不啰嗦呀?不就是问什么时间进的人,怎么糟蹋我了,又怎么被吓跑的,还……”
“还怎么了?”
杨絮儿把嗓子眼里的半截话又咽了回去。
“他是不是要看你下边的伤口了?”
“你……你……”杨絮儿无语,沉下了脸。
“你给他看了?”
“没……没……谁给他看那个呀!”杨絮儿头摇得像拨浪鼓。
“这个老色鬼,还干部呢,就是想借机占你的便宜。”
杨絮儿咧一咧嘴,哭笑着说:“男人嘛,还不都一个熊样子,天生就那样德性嘛。”
柳叶梅紧盯着她,逼问道:“杨絮儿,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他到底动没动你身子?”
“看你,凶啥凶?真的没动,他想动手动脚,我就喊着肚子痛,要去找医生,捂着肚子就蹿出来了。”
“你还算聪明,别让那个死东西占了便宜就好!”
“就算占了便宜又能咋样?女人嘛,就那么回事,从娘胎里出来就是给男人耍的,耍了白耍,哑巴吃黄连,谁也没有办法,都是天意呀!”杨絮儿一副自认倒霉的腔调,看上去倒也平静。
“放屁!怎么就没办法?男女之间的事,要你情我愿,要是强来就不中,那就是犯法!”柳叶梅满脸悲愤。
“呸,柳叶梅你也就是个嘴上紧,不中又能怎咋样?连老天都不公平,要不然怎么会给女人做个洞,给男人捏个棒,你说这不是天意是啥?”杨絮儿说得一脸无奈。
柳叶梅心里一沉,细想想,觉得杨絮儿说得也不是全没道理,便不再说话,转身到了灶前,动手做起饭来。
“柳叶梅你干嘛?”杨絮儿问道。
“做饭呀,不是都没吃饭嘛。”柳叶梅边忙边应着。
“蔡富贵还回来吃吗?”
“不回来了,说陶元宝请他跟村长喝酒呢。”
杨絮儿啧啧道:“看看,蔡富贵果然成人物了。”
“成了屁人物啊,就是跟着人家蹭吃蹭喝呗。”柳叶梅嘴上不屑地说着,心里却透着一股甜。
杨絮儿接着问:“是不是夜里也不会来了?”
“是啊,村长要他值班,说到时候给点补助。”
“还不是嘛,这都成发工资的人了。”
两个人说这话,不大一会儿工夫,饭就做熟了,两个人边吃边说着话,柳叶梅就把话题扯到了儿子小宝被赶回家的事情来,问杨絮儿:“你对那个孙秀红老师熟悉不?听说她不像个正常女人一样,心理有毛病是吗?”
杨絮儿嚼着一口馒头,含含糊糊地说:“可不是,老早就离婚了,一个人带个孩子,是挺不容易的。”
“为啥离的婚?”
“有人说是她把男人给甩了,实际上不是那么回事。”
“你怎么知道那么多、那么细?”
“她娘家是王家铺的,就那么十里八里的地,我妹妹就嫁到那个村里去了。她的那些个事,都是妹妹告诉我的,说她跟前夫是一个村的,还是打小的自由恋爱,谁想到结婚生孩子后就出事了。”
“出事了?出啥事了?”
“有一天下午,孙老师下了课往回走,走到半垭口时,从树林里蹿出一个高高大大的黑影,脑袋包裹得严严实实,一把抱住了她。”
“后来呢?”
“还后来呢,当时她就被吓晕了,面条一样躺在了人家怀里,让那个歹人拖到了林子里。”
“就那么简单?”
“那个歹人弄完事以后,立马开溜了,等孙老师醒过来,直接吓蒙了,连爬带滚地走到了路上,幸好有人经过,这才把她给救了回去。”
“打那以后就疯了?”
“一开始,男人无声无息地忍受着,也没怎么怪她,仍像从前一样一起过日子。可后来,就变样了,就出状况了。”
“出啥状况了?”
“她男人跟别的女人好上了,听说还是个大姑娘。可能是为了孩子吧,男人一直也没提出离婚来,直到胡校长调到咱们村后,倒是孙秀红主动提出了离婚,就那么散了伙。”
“听人家说孙秀红跟胡校长有一腿,是真的吗?”
“可不是嘛,早就有人在背后嚼舌了,说是胡校长跟她好了之后,她才决定离婚的。可她毕竟有点傻,傻得只剩了一根筋,虽然她一心一意跟胡校长好,但姓吴的根本就没拿她当回事儿,只是玩玩罢了。”
柳叶梅不再说话,埋头吃着饭,思绪却乱了起来——
她想到了胡校长的奸猾,想到了孙秀红的不幸和痴情,但想得最多的还是儿子小宝的未来,在村小学这样的教育环境下,甭说成才了,就连基本的健康成长都成问题,还有这样一群稀奇古怪的老师……
杨絮儿一整天都待在柳叶梅家,两个女人不再像从前那样热热乎乎无话不说,闷闷不乐的,像是各自怀揣着心事,大多数时间都是直勾勾紧盯着电视,偶尔蹦出个一句半句的话来,那也是有一搭无一搭的闲扯。
到了晚上,小宝吃过饭后,知道妈妈肯定不会让他看电视,就借机住到二奶家去了。
两个女人又倚在床头上看起了电视,显得无精打采的,蔫蔫的。
看了一会儿,杨絮儿伸一伸懒腰,打一个哈欠,说声累了,咱睡吧。
柳叶梅就起身关了电视,两个人各扯一床被子,并排躺下,熄灯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究竟睡了多久,突然听到窗子上有笃笃的敲击声。
一开始柳叶梅以为是做梦,侧耳细听,却很真切,就一骨碌爬了起来,扭头望向窗口,见一个高高大大的黑影清晰地印在窗玻璃上。
“谁啊?”柳叶梅禁不住失声叫了起来。
“是我,开门。”一个男人夹着嗓子回应道。
大概是因为有了昨夜里被惊吓的缘故,平日里大大咧咧的杨絮儿这时候被吓得缩成一团,慌忙拽过被子,蒙在了自己头上。
柳叶梅慌乱一阵后,就慢慢平静了下来,她知道外面的男人肯定不是那个“来无影去无踪”的采花大盗,而是与自己“有一腿”的某一个男人。
可他会是谁呢?
难道是尤一手?
不可能是他,自己早已经告诉他了,说杨絮儿今夜要住到自己家,他不可能再来自找难堪的;
更不可能是小白脸李朝阳,他正在县城培训呢,不可能深更半夜的赶回来;那就一定是校长胡善好了……
柳叶梅绞尽脑汁想着办法,不管他是谁,都要尽快把他打发走了,觉得不能让杨絮儿看出破绽来。
想来想去,她冲着窗子大声喊道:“杨絮儿……杨絮儿……你快起来,外面有坏人,赶紧把桌上的菜刀拿来,看我不劈死他!”
杨絮儿儿早就被吓破了胆儿,立起半截身子,直往墙根靠,结结巴巴地说:“那……我……我……”
不等杨絮儿把话说利索,窗口上的黑影已经没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柳叶梅回过头,望着仍在颤抖不止的杨絮儿,一时间哭笑不得,禁不住嘲弄她说:“杨絮儿啊杨絮儿,你平日里的本事呢?说大话的时候不是也挺能耐的吗?嘴皮子那个利索就别提了,咋一到关键时刻就屁滚尿流了?”
杨絮儿撩开被子,喘息着说:“你……你说得倒轻巧,这可不是好闹着玩呀,弄不好要把……把小命给搭上的,我可实在是没那个胆了!”
“我看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其实那些坏人都心虚,你越是怕他,他就越凶,你若是硬起来了,他也就软弱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杨絮儿叹一口气,说:“唉,别忘了,咱是女人,女人在男人面前是翻不了天的!”
“就是你这种熊女人,先灭了自己的威风,再助长那些臭男人的志气,傻……傻透了!”
杨絮儿突然想到了什么,问柳叶梅:“柳叶梅,我怎么觉得有点儿不大对劲啊。”
“啥不对劲了?”
“这个坏人有点反常,他竟然敢对着窗口说话,你觉得这正常吗?”
“你听到他说啥了?”
“我当时都被吓懵了,没太听明白,好像是喊你名字了吧?”
“胡说八道,我咋就没听到!”
“没错……没错……喊的就是你的名字。”
“滚,你也疯了吧?”
“你才疯了呢!”
山野那些事儿 第二百一十二章 校长是个老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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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睡吧,我看你是被吓破了胆,耳朵也跟着不好使唤了,我咋就没听到外面有人说话呢?好了……好了……困了,睡吧……睡吧……”
见柳叶梅有点儿不耐烦,蒙头睡了过去,杨絮儿也不好再说什么,默默躺下来,眼巴巴望着黑蒙蒙的夜色出神。
天还不亮,柳叶梅就再也睡不着了,满心没肺的闹腾,想的都是这一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
越想越觉得闹心,觉得这个屁股大小的村子就像一个臭烘烘的垃圾坑,不是这儿长疮,就是那儿流脓。
唉,都怪自己命不好,生于此,长于此,死了还要埋于此,一辈子都摆脱不了这个破地方。
这还不算,还有自己的儿子、孙子,也要一辈辈在这儿待下去……
越想心里越乱,身上也跟着长了刺一般,翻来覆去地烙起饼来。
“浪啊你,你哪里难受啊?觉都不好好睡,死一边去!”被惊动了的杨絮儿骂起来。
柳叶梅也不恼,睁大眼睛聊了起来:“杨絮儿,你说咱这破村子,啥时才能过上像城里人一样的生活?”
“说梦话吧?”杨絮儿灵醒过来,说:“是不是做梦当新娘了,被那个小白脸娶到城里去了吧?”
“滚,再胡说八道试试,非撕烂你的嘴不可!”
“柳叶梅啊,我算是看出来了,自打那个小白脸来咱村后,你心里就开始长牙了。这样下去可不好,我看你还是把心收回来吧,规规矩矩过自己的日子才是正事,偶尔磨磨嘴皮子,过过心瘾也就罢了,真要是玩野了,那可是要吃大亏的,不信你试试。”
“闭上你的臭嘴!胡说八道啥呢?我只是说,咱们村就不能变变样子了?就不能发展得更好一些了?”
“变样子?怎么变?”
“你看看四邻的几个村子,都比咱们村强,看人家的房子,人家的街道,至少人家村里的女人安全,不会天天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你说是不?”
“这倒也是,咱这个破村子,不但多少年没有好的变化,反倒越变越坏了。”说完重重叹了一口气。
“人都可以变,为什么村子就不能变?”
“咋变?”
“咋变?我觉得吧,要变就必须先变干部,把原来的干部全都换下来,让有良心的人当。”
杨絮儿不屑地哼哧一声,说:“别尽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了,苍蝇不咬人,挠扰人的心,换干部是那么容易的事吗?尤一手可是个通天的老狐狸,谁能换得了他?村里大大小小的干部,哪一个不是他提拔的,连根毫毛都拨不动。”
说到这儿,她翻了翻身,嘴里叽咕着,“不跟你说这些没用的了,白费唾沫星子,再睡一会儿……睡一会儿……”
柳叶梅便不再说话,瞅着窗口直翻白眼。
不知啥时,也迷迷瞪瞪地睡了过去。
等柳叶梅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已大亮,明晃晃的阳光洒在了窗玻璃上,很耀眼。
她一骨碌爬起来,晃一把杨絮儿,说:“杨絮儿,你醒醒……你醒醒……”
“你干嘛呀?自己不睡也不让别人睡了?”杨絮儿不情愿地睁开眼睛,气恼地打量着柳叶梅。
“都啥时候了,你还睡,一会儿蔡富贵该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吧,他还能怎么着?”
“浪货,万一他忍不住把你给办了呢?”
“办就办,都是好姊妹,搭伙用就是了。”
“真不要脸!”柳叶梅说着,转身走了出去。
她来到了院子里,抓一把玉米粒子喂起了鸡,突然听见外面咕咚咚跑来一个人。
这时候会是谁呢?
柳叶梅抬头盯着大门口,见是蔡富贵跑进了门,就问他:“看你急屎赖尿的样子,拉裤子里了吧?”
“不……不……不是,柳叶梅你赶紧给我找一身新衣服。”蔡富贵气喘吁吁地说。
“你找新衣服干嘛?”
“陶元宝要我陪他一趟市里。”
“去市里干嘛?”
“说是……是考察项目。”蔡富贵说着,抬脚就往屋里迈,却被柳叶梅一把拽住了。
“干么呀这是?陶元宝在外面等着我呢。”
柳叶梅说:“杨絮儿还在睡呢,光溜溜的,你进去作死啊?”
“那……那你进去给我拿出来,我到西边屋里换上。”
“不吃饭了?这就走?”柳叶梅边问边进了屋。
蔡富贵说:“陶元宝说去镇上喝羊汤。”
柳叶梅应一声,进屋找出衣服,递给蔡富贵,说:“今天地里也没啥事,我想去一趟县城。”
“你去县城干嘛?”
“买点夏天的衣裳呗,上次去镇上没看到有合适的。”
“你咋去?”
“跟几个姊妹一块儿骑自行车去,随便路上玩玩。”
蔡富贵还想说啥,听见外面响起了急促的汽车鸣笛声,就说:“去就去吧,我走了。”
“你们啥时候回来?”柳叶梅问一声。
蔡富贵头也没回,小跑着说:“不知道呢,陶元宝说要是事办不顺利,就住一宿。”
“那你跟村长请假了吗?”
“村长知道。”
柳叶梅进了屋,对着杨絮儿说:“我想着麻烦你个事儿。”
“啥事?说吧。”
“你今天给我看着家,照料着小宝,你听好了吗?”
杨絮儿吃力地睁开眼睛,问她:“你还真想去县城呀?”
“是啊。”
“不会真的是买衣服吧?”
“那只是个引子,要不然蔡富贵能让我去吗?”
“那你说,到底去干嘛?”
柳叶梅这才郑重其事地说:“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办。”
“啥重要的事情?”杨絮儿一脸质疑。
“人命关天的大事情。”柳叶梅说着,边从衣柜里找着衣服边说,“要是顺利的话当天就回来了。对了,饭菜都在菜厨里呢,你可别耽误了小宝中午放学回家吃。”
杨絮儿呼一下爬了起来,冲着柳叶梅喊:“那我也去,老早就想去县城里玩玩了,让小宝去他二奶奶家就行了。”
“滚!我去有正事,你掺乎啥?再说了,你得给看家呢,这么点忙都不帮,还算是好姐们儿吗?”柳叶梅一脸不情愿。
“你啥人啊,正好搭个伴一起去玩玩嘛,你就喜欢吃独食,对了,你是不是去找小白脸?”
一句话戳中了柳叶梅的要害,脸腾地红了起来,憋了半天才搪塞道:“你这个浪货,我实话告诉你吧,我是去县医院看妇科去。”
“咋了?无缘无故的看那个。”
“也不是无缘无故,我担心是不是出问题了,这一阵子下边一直不干净,会不会是出啥毛病了。”
“那我更应该陪你一起去了,你一个人要挂号,要缴费,还要检查,楼上楼下的多不方便啊。”
“不中……不中……两个人太招眼,要不是担心身体,我才不愿意去那种地方呢,还要把身子脱光了,让人家摸来摸去的,烦死了。还是我自己去吧,估计也没啥大不了的毛病,看看没事就赶紧回来,你只要照看好小宝就成了。”
“那你一个人可要小心点啊,早去早回。”
“没事,你放心就是了。”
杨絮儿不再说话,斜倚着床头,看着柳叶梅又是洗漱,又是打扮,然后躺了下来,嘴里嘟嘟囔囔说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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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叶梅走出村庄,迎着金光灿烂的阳光,心情抑制不住地轻松、激荡起来,脚步如飞,直奔前去。
去县城的路虽然不足三十里地,但杏山峪没有直达车,只得步行十多里地去镇上坐车。
正走着,突然一辆摩托车从她身旁呼啸而过,驶出不远,又戛然而止,停在了柳叶梅几步远的路上。
骑摩托车的人双脚着地,转过身来,冲着柳叶梅喊一声:“喂……喂……那不是柳叶梅嘛,你去哪儿?”
柳叶梅这才看清是校长胡善好,心里突然热烘烘一阵,不知是啥滋味,便不温不火地应一句:“去镇上呢。”
“去镇上干嘛呢?”
“坐车,去趟县城。”
“去县城有事吗?”
“哦,是去看个病人,家里有个亲戚病了住院,我去瞧瞧人怎么样了。”柳叶梅撒谎道。
胡善好伸手示意一下,说:“上车吧,我带着你。”
柳叶梅犹豫了一下,为了节约时间,还是紧赶几步,抬腿跨了上去。
“坐好,走了啊。”加一把油门,摩托车朝前开去。速度并不快,胡善好边驾车边回过头说:“我今天也没多大事儿,闲着也闷得慌,不如直接把你送到县城吧?”
“不用了?被亲戚家里人看见不好。”
“还有啥不好的,大白天价,权作是我为人民服务还不行呀?”
“不行,怕人家误会,会嚼舌头的。”
“谁愿意嚼就让他嚼去,你怕个球啊?”
“怕,当然怕了,哪像你呀,天不怕地不怕的!”
“我怎么了?连你柳叶梅也把我看成烂人了?”
柳叶梅没再接话,闭紧了嘴巴。
胡校长突然问道:“柳叶梅,杨絮儿怎么会住到你家了?”
“你咋知道?”
“切,你竟然没听出我的声音来?”
柳叶梅这才知道,昨晚翻墙进院的那个人正是胡善好,狗东西!他可真是色胆包天,便尖酸地说:“你堂堂一个大校长,咋就尽干些小人事儿呢?就不怕警察把你抓走了?”
胡校长轻松一笑说:“你别误会,我是去跟你谈正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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