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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后我怀了白月光的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黑糖茉莉奶茶
“娇娇。”冬青伸手去捞猫,却只摸到一截在手心快速划开的毛茸茸的猫尾巴。
“什么味道?”容祈站在门口,皱眉问道。
冬青再也顾不得莫名其妙的小猫,点亮屋内的蜡烛定睛看去,顿时满脸震惊。
满地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垃圾,床上甚至躺着一只死老鼠。
“这房子不能睡了。”他顺手关了门,冷静说道。
容祈皱眉‘看’他:“这么了。”
“我明天把娇娇……小猫打一顿。”冬青咬牙切齿说道,“屋子大概太久没住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猫就带着狐猫狗猫来这里撒野。”
容祈揉揉脑袋,自从白日在赛马场宁汝姗离开后,他许久不曾出现的隐痛便越演越烈,到了子时几乎是席卷而来。
冬青见人脸色不好,小声建议道:“不如今夜先去夫人屋中休息。”
“不了,去书房吧。”容祈转身离开。
冬青只好跟着他重新回了书房。
容祈坐在案桌前,屋内安静地连呼吸声都微不可闻,他突然问道:“她今日穿着那套衣服好看吗?”
“好看。”冬青点头。
“我以前总想着要娶一个能与我一起策马同游的女子,现在想来,若是喜欢了,会不会骑马倒也无所谓。”他缓缓开口说道,伸手摸起磨来。
“夫人这么聪明,等世子以后教她骑马,一定很快就学会了。”
“可我怕他以后都不会理我了。”
“怎么会呢。”冬青勉强笑着安慰着。
他摊开一个空白画卷,提笔,深吸一口气。
“我得自己留下来。”
他其实对自己的眼睛的恢复并不抱希望,可依旧想象着,若是她会骑马,想必也该是这样英姿飒爽的。
容祈未出事前,字画便是一绝,出了事的前三年一直待在屋内练字画画,是以笔锋更为精进,寥寥几步,便能栩栩如生。
比如他面前画的那副策马图。
寥寥几笔就画出马上之人飘逸挺拔的身形,胯/下的棕色小马四脚腾飞,好似要腾空而去,潇洒自若。
“世子怎么不画脸?”冬青看着面前跃然纸上的人,随口问道,可随后又懊恼地闭上嘴。
“是啊,我怎么不画她的脸。”容祈盯着那幅画,久久不曾说话。
哪怕他们如何细致优美夸着她的容貌,可对他而言,不过是一片黑暗。
“收起来吧。”
许久之后,冬青听到容祈淡淡吩咐着。
“也不知道夫人摔得严不严重。”冬青收好画卷,挑亮烛火,转似无意提起,“我闻着扶玉身上一股药味。”
容祈皱眉。
“扶玉做事粗心浮气,也不知照顾周到没。”
“也不知道程大夫看过没,别伤到筋骨了。”
冬青每说一句,容祈眉心就夹着越紧。
—— ——
宁汝姗迷迷糊糊地睡着,朦胧中感到身边站了一个人,突然惊醒。
“是我。”一个熟悉的身边在耳边响起。
“世子。”宁汝姗惊讶喊道。
声音还带着不曾散去的嗡声,让他分不清是还未彻底清醒还是——哭意不曾散去的痕迹。
容祈弯下腰来,朝着声音摸索而去。
“世子。”宁汝姗惊讶,刚出声就看到他的手落在自己脸上,大拇指细细摩挲着脸颊。
脸颊上带着不曾完全干涸的泪意。
“你哭了。”容祈的声音总是有一点说不清的冷淡,尤其是在夜色中便带出一点清冷。
宁汝姗愣在原处,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躲开他的手。
手心中柔嫩的脸颊瞬间消失,空空荡荡,令人不安。
他犹豫着收回手,慢吞吞坐在她身边。
两人都沉默不语。
宁汝姗抵挡不住困意,不得不小心提醒着:“世子不睡吗?”
“休息吧。”
他明明已经坐在她身边,却还是问不出她伤势如何。
两个人都有意避开白日的事情,宁汝姗借着微弱的光为他放置好衣服,这才重新躺下。
“睡吧。”容祈低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宁汝姗原本挡不住的睡意却在此刻突然消失,身边之人强烈的存在让她无法无视。
“世子。”
她在黑暗中睁着眼看着头顶的帷帐,突然小声喊了一声。
却不料容祈也不曾睡去,声音清醒冷淡:“嗯?”
“你,没有什么对我说吗?”宁汝姗深吸一口气,转身盯着他在黑暗中的轮廓,轻声问道。
容祈瞬间僵在原处。
“我回门那日,你说和你和宁姝没关系。”她声音依旧温柔,带着不曾散去的鼻音,“我一直信你是个言而有信的人。”
“若我骗你呢?”容祈心中震动,可脑中不曾停歇的疼痛,却来回搅动着,疼得他心中戾气横生,让他下意识带着嘲讽反问着。
他的反问像是一个锤头,捶得身侧的宁汝姗两眼发昏,只能睁着眼睛看着他发呆。
容祈放在一侧的拳头不由握紧。
“那你骗我了嘛。”
宁汝姗手指微微颤抖,轻声问道。
容祈闭上眼,就在那一刻他想着要把所有事都交代出来,可很快又把这个念头按了下去。
朝堂复杂诡谲,就像一潭烂泥,他怎么能把心中的那簇火苗拉下这个不见天日的黑暗中呢。
长久的安静让宁汝姗一颗心逐渐下沉,最后她闭上眼,压下眼中的泪意,颤抖着说道:“我知道了。”
她迄今为止只勇敢迈出两步,第一步是选择嫁给他,第二步是现在质问他。
可现实却告诉她,她的每一步都是错的。
她想起多年前被人推入水中时的窒息感,没过脑袋的水呛入鼻腔,逐渐稀薄的空气,让她的心肺都开始搅在一起,疼得她恨不得全身蜷缩在一起。
她小时候总是在想,是不是她不够好,所以娘才会这么讨厌她,随着时间增长,那点隐秘的,无人诉说的难过被深深地压了进去,可在此刻又趁着夜色肆无忌惮地冒了出来。
原来到现在她也不讨人喜欢。
可她现在不是在水中,也不再是那个年幼的孩子,所以她选择慢慢把自己埋进被子中,转身背对着她。
“那就请世子给我一封休书吧。”她闭眼前,小声说着。
容祈倏地睁开眼。
——她要走!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像一把火直接烧没了他所有的思考,那根疼了一天的神经就在这一刻突然崩断,心底涌现出一股暴戾瞬间席卷了他的理智。
——她不是喜欢他吗?
——连她也要离开他。
原本面朝墙壁闭眼小憩的宁汝姗突然被人拖了过去,紧接着,容祈的影子落在自己身上。
她瞪大眼睛看着面前之人。
容祈的手捏着她的肩膀上,压得她生疼。
“世子……唔……” 哪怕宁汝姗看不清他的面容,但下意识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只野兽恶狠狠盯住,心里有些害怕,伸手去推他。





替嫁后我怀了白月光的崽 第59节
容祈伸手握住她的手,动作粗鲁地压在头顶,整个身形压了下来,那双在黑暗中越发深沉黝黑的眼眸就这样逼近她。
他的吻先是落在鼻尖,带着一点湿润,最后缓慢下移落到她唇上,原本还带着一点温柔之色,可随后却突然凶狠起来,撕咬着她的唇瓣,甚至咬出一点铁屑味。
宁汝姗挣扎着,却被人施以更凶狠的姿态桎梏着。
直到一只手顺着脖颈缓慢地落在她腰间的细带上。
宁汝姗瞪大眼睛。
那手只要轻轻一拉,原本严严实实的衣服便会散落。
她控制不住地红了眼眶。
——他怎么能这样对她。
愤怒和羞耻逐渐占据她混乱的脑海,让她只能张嘴狠狠咬着他的嘴唇,直到血丝落到她的唇齿间还不肯松开。
“你不是说喜欢女孩嘛。”容祈无神的眼睛盯着她,不知不觉停下暴虐的动作,抬首看着她,只是依旧紧紧桎梏着她,“我会对她很好,也会对你很好。”
宁汝姗愣在原处。
“我们也会是一个家的。”
“你,不要走。”
他说着话,唇角的血便顺着苍白的下颚缓缓滴落,最后跌落在宁汝姗的脖颈处,顺着纤细的脖颈缓缓消失在靠枕上。
宁汝姗死死睁着眼,看着面前声色迷茫之人。
——他听到了。
那日从宁府回来的晚上,她和扶玉在院子中说的话,他都听到了。
可他都听到了,为什么还要用这个方式对她。
宁汝姗睁着眼睛,呆呆地看着他,心里抑制不住泛上酸软之意,克制不住得浑身在颤抖。
“那你,喜欢我吗?”她强忍着心中的难过,哽咽着问道。
若是没有喜欢,哪来的家。
容祈愣在原处,眉心先皱了起来。
“你哭了?”
他避开这个问题,只是伸手去摸着她的脸,湿漉漉的一片。
宁汝姗只是怔怔地看着他,心中最后的期冀终于慢慢熄灭,她闭上眼,躲开他的手,心中一片发寒。
屋内陷入难堪的寂静中。
容祈只能听到她带着哭意的呼吸声,他慌乱地去摸她的脸,却始终没有听到她再一次开口说话。
“你说话啊,宁汝姗。”
他心中陡然生出一股巨大的惶然不安,就像那簇微弱的火苗即将在手心中熄灭,只能慌乱开口。
宁汝姗只是闭着眼不说话,无声地哭着。
“别哭了。”他松开她的手腕,把脸埋在她的脖颈处,伸手把人紧紧抱在怀中。
“我不是……”他舌尖酸麻,只觉得说再多话也解释不了自己刚才的混账行为,只能颠三倒四地说着,“你不要走,好不好。”
“我会给你解释的。”
“我没有骗你。”
那是一种无声的折磨,宁汝姗止了眼泪,盯着黑夜中的一处地方失神,就像他抱着的不过是一座雕塑。
“我……”喜欢你。
容祈知道她想听什么,可到嘴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那四个字就像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让他陡然多了一点暴露在刀尖中的战栗。
他敏锐察觉出自己陷入的困顿,却也害怕踏出这一步,但也更不愿舍弃这个人。
那将是他一个致命的弱点。
而他还不曾做好准备迎接这个弱点。
两人都在慢慢无边际的黑夜中沉默着,知道远远听到一点鸡鸣之声打破死寂的寂静。
“五日后……”容祈轻轻吐出一口气,摩挲着,把手落在她脸上,缓缓,一点点擦去她脸颊上的眼泪,“我一定给你一个答案好不好。”
一个是他守护至死敬仰之人的信仰,一个是他漫漫人生中出现的异途。
他的前二十年是为了故土,是为了容家,是为了那点微弱的信仰,可往后却不得不将那簇小火苗,那只意外跌落在他手边的小雀算拥入怀中。
宁汝姗慢慢睁大眼睛。
五日后是她的生日。
第34章 真相
宁汝姗的手腕青了一片, 扶玉气得牙痒痒,一边上药,一边嘴里碎碎念骂着。
“姑娘膝盖还疼吗?”扶玉蹲在一侧, 卷起她的裤腿。
膝盖一大片青色淤青, 看起来格外狰狞。
“有收到爹的信吗?”宁汝姗疼得直抽气, 小声问道。
扶玉摇头。
宁汝姗失落地低下头。
五日后就是她生日,按照往年惯例,她爹也该送礼物来了。
“大概耽误了吧。”扶玉小心翼翼地放下裤腿,安慰着, “我早上出门买小报时听说今年要打仗了。”
“打仗?”她一愣, 伸手去拿桌上的小报, 皱眉问道。
“我也不知道,听好多书生说唐州增兵了,大家都猜着官家什么时候会派人押送粮草增兵前线呢。”扶玉收拾着药箱, 随口解释着。
宁汝姗翻遍朝夕小报都没看到一点消息。
“你看这个朝夕小报登记的是昨日的诏令和台谏百官章奏,可这里一点也没提到前线的事情。”
“万一是偷偷说的呢?”扶玉反问着, “怎么说也是大事啊。”
“那如何传到民间也知道?”宁汝姗合上报纸, 忧心忡忡地反问着。
扶玉一愣, 摸摸下巴:“是哦,能传到现在大街小巷皆知,按理我们也该早知道啊,不应该只是现在的嘴上说说。”
“不会是谣言吧,姑娘之前不是之前偷偷说过,民间其实对北伐意愿格外强烈, 但官家不愿意,是不是这次也是读书读傻了的书生脑袋一热闹得鬼啊。”
宁汝姗把所有报纸都看了一遍也没找到自己想要的,只好合上报纸, 淡淡说道:“也许就是你说的,若是唐州增兵是真的,官家无动于衷无疑会照成民间人心浮动,若是真的出兵,临安这几日的粮价必涨。”
“官家若是不出兵,将军会不会有事啊。”扶玉犹豫问着。
宁汝姗抿唇,长叹一口气:“唐州距离襄阳不过两个时辰的马程。”
“这么近!”
“襄阳原先一直屯重兵,就是为了防备唐州,今年两国交付贡银的地方原先都是在兴元府,但今年兴元府来了吐蕃奸细,为免破坏两国和平,一致商议定在襄阳,襄阳这才不得不撤兵,同时派出宴家接手。”
宁汝姗对这些事情耳融目染,一向如数家珍,心中闪过一丝怪异。
一切当真是凑巧吗?
“那将军现在回康建府了吗?”扶玉担忧问着,“回去了就远离这些是非了。”
宁汝姗失笑:“远离?若是襄阳当真交战,康建府便是第一支援的军队。”
“那希望不要打仗啊。”扶玉双手合掌,祈求着。
宁汝姗卷着小报一角不说话。
她倒是觉着可能要……打仗了。
临安突然来了大魏奸细,今年谈和地点的变动,爹爹匆匆出发,甚至连容祈一反常态主动出府,一切的不合理,若是放在一触即发的大战前夕就都变得合理起来。
“夫人,有您从康建府送来的东西。”水嬷嬷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紧接着,就捧着一个外面罩着梅花外套的盒子送了进来。
“爹爹。”原本歪坐着的宁汝姗坐直身子。
“是将军今年送的礼物吧。”扶玉雀跃着,连忙伸手接过水嬷嬷手中的东西。
“夫人的手可要请小程大夫看看。”水嬷嬷看着她手腕上不经意露出的痕迹,语气恰到好处地询问着。
宁汝姗用衣袖盖住手腕,笑着摇摇头:“不碍事。”
水嬷嬷点头,目光在宁汝姗唇上的伤口看去,但并不多言,很快就退了出去。
“水嬷嬷总是奇奇怪怪的。”扶玉捧着东西送上来,嘴里小声说着,“老盯着你和世子。”
宁汝姗拆着盒子,嘴里淡淡说着:“本来就是为了世子来着,在她身边以后注意一点,也不许多言。”
“哦。”扶玉讪讪应下,眼睛巴巴地看着盒子。
“好漂亮的绣面啊。”她看着盒子里的东西,惊叹道。
那时一副双面绣的鸳鸯戏水图,画面栩栩如生,针脚细密,正反两面都死同一个纹路,格外精巧雅致。
宁汝姗爱不释手地放在手心看着。
绣面下面压着一份信,里面是爹爹熟悉的笔记。
“爹爹现在还在襄阳。”
她原本含笑的脸在看到最后时微微敛下。
“将军说的?”扶玉好奇问着。
“不是,但这是襄阳纸。”宁汝姗皱眉,“爹爹走了半个月,白银也该交付了,按理也该回去了,除非……”
——襄阳的形势已经紧张到走不开人。
她心中咯噔一下。
“对了,上次爹爹走的着急只给了一双护腕,你把我之前做好的护膝和衣服拿出来,让信使一起送回去。”宁汝姗压下心中的惊惧,提笔写了封回信,只在最后多加了句“静候爹爹佳音,盼平安归来。”




替嫁后我怀了白月光的崽 第60节
扶玉很快就收拾好东西,吹了吹了手中的信封,小心放好。
“你,给信使一点银子,麻烦他尽快给我送到。”宁汝姗眼皮子不知为何抽了一下。
“哎。”扶玉捧着东西,朝着前院走去。
扶玉走后没多久,就听到一阵阵凄厉的猫叫。
“娇……喵喵。”她起身朝着门外走去,小声喊道。
小猫大概听到熟悉的声音,紧接着就看到一只黄色的影子朝着自己扑了过来,三下五除二地顺着自己的裙摆爬了上来。
宁汝姗把瑟瑟发抖的小猫抱住。
“怎么了?”他抬头去看冬青。
冬青一开始还有些不知如何面对,可见宁汝姗神色自若,就很快抛开心理那点尴尬。
“娇娇实在太过分了,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猫朋友,把世子的屋子弄得一团糟,还叼了一只死老鼠扔在床上,刚才我去教训它,它还骂骂咧咧,把世子手边的茶踢倒了,手都烫红了。”
宁汝姗摸着小猫脑袋,动作一顿。
冬青最后几句话是故意的,小猫确实踢倒了茶杯,但世子及时抽回手,倒也没有受伤,他刚说完话就悄摸摸去看夫人。
“小猫不懂事,一个人在府中难免寂寞,还请世子不要计较。”宁汝姗冷静说着,“我屋中有烫伤药,你帮忙带给世子吧。”
“夫人不去看看世子嘛?”冬青犹豫问着。
宁汝姗微微一笑,却抽到嘴角的伤口,疼得只能无奈叹了一口气:“不了,我这里还有账本没看完,我去拿烫伤膏。”
冬青冷冷站在葡萄藤下,看着宁汝姗冷淡的背影。
早上世子的状态让他吓了一跳。
嘴角血淋淋不说,脸色阴沉颓废,颇有几分狼狈,奈何世子对于昨夜的事情一句话也不说,他只能找着借口,撵着小猫字自己来夫人院子看看了。
结果这一看,就让他咯噔一下,确定是两人之间出了问题。
——赛马会的事情还没解决。
——夫人以往听到世子受伤了都很着急的,现在怎么没反应。
——世子到底哄好了没。
他正胡思乱想着,就看到面前出现一瓶瓷白瓶。
“你在想什么?”宁汝姗叫了半天没见人回神,这才来到他面前,笑问着。
冬青盯着她,失魂落魄地接过瓷瓶,磨磨唧唧不肯走。
“怎么了?”宁汝姗温温柔柔地问着。
冬青作为一个合格侍卫,恨不得现在拉一根红线把世子和夫人绑起来,可手指再痒,他也知道这事做不得,所以只好绞尽脑汁地想着问题,最后傻傻说道:“夫人什么时候生辰啊。”
“五日后。”
冬青瞪大眼睛。
“夫人生辰也是五日后。”
“对啊,怎么了,还有谁的生日也是五日后吗?”她笑问着。
冬青见她确实一脸不知的模样,傻傻说道:“宁家二娘子的生日不是也在五日后吗?”
“是嘛。”宁汝姗微微睁大眼睛,惊讶说道,“我不知道,我从不过生辰。”
“怪不得,宁府那日都是张灯结彩,格外热闹。”
“夫人不过生日啊。”冬青小声问着,心生一计,“那我们今年过生日好不好啊。”
宁汝姗看着他,蓦地响起昨夜容祈说的五日后给她答案。
“是你自己来说的,还是世子来说的?”她直接问道。
冬青连连摆手:“世子不知道,我就是自己想的,而且生辰多热闹了,马上就要过年了,趁现在热闹热闹。”
宁汝姗笑着摇摇头:“这也太麻烦了,我从不过生辰,我娘不喜欢。”
冬青愣愣地看着她。
“可夫人已经不在宁府了啊。”
宁汝姗脸上笑意缓缓僵硬,最后慢慢叹了一口气:“你说得对,但我已经习惯了。”
冬青见她态度坚决,便知不好再劝,心中为难,恨不得当场掏出红线把两个绑在一起,按着脑袋让两个多说说话。
可他心里情绪再激烈,可到了嘴边也只能讪讪应了一声,慢慢吞吞地走了。
“和一只猫计较什么?”书房内,容祈皱眉呵斥着,他唇角的伤口不笑,还带着鲜红的伤口,说话间格外醒目。
冬青把手中的瓷瓶放在桌子上,故作高兴地说着:“夫人以为猫把世子抓伤了,特意叫我送来药膏呢。”
容祈摸着棋子的手一顿。
顺着刚才发出声响的地方看去,最后抬头去看冬青皱眉,呲笑一声:“你何时学会的两面话。”
冬青皱眉,企图狡辩着:“没呢,真的是夫人……”
“闭嘴。”容祈打断他的话,“若是很闲,去盯着外面的情况。”
冬青讪讪闭嘴,说回正事:“官家刚刚召曹忠入宫,几家目前还未回到驻地的将军一大早就闭门谢客了。”
“让人把消息扩大,务必要逼得官家做出选择。”
“若是官家选择避战呢?”
容祈沉默着,手中的棋子犹豫许久才下了一颗:“那就只能逼着官家出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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