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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后我怀了白月光的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黑糖茉莉奶茶
张春脸色僵硬。
一直不说话的容祈把目光落在她脸上。
张春扫过一侧的容祈,突然冷哼一声:“你就这么信这个小子,依我看,这些人都不行。”
“我信……韩相的眼光。”
宁汝姗低声说着。
“你是韩相选的,世子也是。”
“你怎么知道?”张春惊疑问道。
“我曾在娘书房内的一本册子上看到一支军队的痕迹,前燕在明光十五年间仓皇南逃,沿途军民一路掩护,精锐之师损失过半,最后韩相把所有零散的军队组织起一支十万人的队伍,名深渊,深渊所向,国泰民安。”
“后来在正乾年间,韩相迫于压力不得不解散,但第二年……”宁汝姗的目光落在容祈身上,“听闻老侯爷有一支奇兵,突袭颍州,斩杀颍州一名大将,夺回当年颍州军粮,自此安定军一战成名。”
容祈抬眸看她,目光澄澈,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意,凌厉锐气的面容被微微柔和,俊秀的面容瞬间多了不可直视的美色。
宁汝姗被他注视着,移开视线。
“你怎么知道不是巧合。”
“第一:一支奇兵的出现不可能横空而来。”
“第二:当年韩相力保容家爵位,因为只有爵位才能承袭那支奇兵。”
“第三:世子对韩相太过上心,当年世子文武折桂,走上韩相指路,想必也是存了这样一份心思,阿姐说过她一直不愿你这样高调,是你执意如此。”





替嫁后我怀了白月光的崽 第110节
“第四:大概就是我的猜测了,我听世子说过韩容两家虽很少来往,但韩相和荣老将军却是密友,正乾年间临安能带大兵的将领屈指可数。我实在想不到除了容家和王家到底还有谁能安置好这支奇兵。”
“我怎么觉得是韩铮又在烂好心。”张春虽然心中一惊信了七/八分,但还是忍不住嘀嘀咕咕着,“韩铮若是活得自私为己一点,还能让曹忠那只老猴子上台献丑。”
“阿姗说的没错。”容祈欣赏的目光依旧停留在宁汝姗身上,低声说道,“安定军确实在容家。”
张春扭头,严肃看着他。
“现在在我手中。”
宁汝姗松了一口气。
“世子知道……”她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她这一步极为冒险,却又是别无选择,因为容祈却是是最好的一个选择。
“春晓计划。”她缓缓问道。
容祈摇头。
宁汝姗瞪大眼睛。
难道自己猜错了,五人之中并无容祈。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韩相曾和我说过,深渊虎符为白虎,我也该是只白虎。”
“你就是白虎!”张春挑剔地打量着面前之人,最后冷哼一声,“他不知道很正常,韩铮走的时候,他太小了,韩铮为了保护他,未必说得清楚,但深渊一定知道真相,若是真的在他手中,应该就是他了。”
春晓计划有五大主事,分别以青龙、朱雀、白虎、玄武和凰命名,他原本以为只是代号,现在想来也许另有深意。
白虎主西,自来都是兵患代称,所以容家掌管着安定军。
容祈漆黑的眼眸在跳动的烛火中熠熠生光,他低声说道,“这个计划韩相在大燕落地临安时便开始筹划了。”
“后我爹战死,韩相也曾犹豫,但他也直言,我当年最后一次去皇宫让管家承爵时,一直跟在那个小黄门身后不出声的模样像极了我爹,这才继续把安定军留在容家。”
“当年应该也无人可托了。”宁汝姗开口,微微叹了一口气,幽幽解释着,“王家备受猜忌,闻家,陈家个个都被官家监禁,但烜赫一时的容家因为老将军战死,府中只有孤儿寡母,反而能得一息尚存在。”
“怪不得我看韩铮最后半年一直和你黏在一起。”张春酸溜溜地说着。
“张大夫是什么。”
“我和金州榷场共掌青龙。”
容祈沉默片刻后问道:“粮草?”
“嗯。”张春含蓄点头,“金州榷场这么多年来一直在转运各地粮草,你也知道官家对前线根本不上心,别的不说,光是王家和闻家执掌的大散关两处要害每年都是粮草不足,都是王锵假托他人名字送过去的。”
“多谢。”容祈拱手对着张春长身一拜,“榷场和先生行大义之事,做无名之辈,示斤替大散关数十万百姓谢两位高义。”
张春起身,直接避开他的行礼,面容冰冷,
“都是王锵自己做的,我时常怀疑是他做的太多了,这才给自己招来杀生之祸,如今被人挫骨扬灰,连着尸骨都捞不到。
“可你看看,世人谁还记得榷场,如今两国都借着此事,相互指责,谁还知道他做的烂好事,谁还记得榷场。”
屋内的气氛倏地沉默下来,张春冷哼一声,甩了甩袖子:“我的事都跟丫头说过了,她比我聪明,想得也比我多,你们自己说着吧。”
说完,他直接摔门而走。
“世子坐吧。”宁汝姗抬头看着面前之人,低声说道。
容祈在一侧的圆凳上坐下:“青龙为共掌,你可知是为什么。”
“你听过一个传言,说韩相当年藏了一批粮草和兵器嘛。”
容祈点头,惊讶说道:“难道确实有?”
“嗯。”宁汝姗抿唇,神色哀伤。
“当年第二次北伐,大军退居到兴元府,却被大魏围困,上面却一直没有派出粮草。”
“当时韩相已经备受猜忌,张叔原本不愿去,奈何韩相所求,只好偷偷带人去送支援。”
“谁知后来韩相身死的消息传到他耳中,张叔一气之下,直接把粮草重新押回到榷场,幸好后来王家兄弟支援兴元府,这才没有酿成大祸。”
“如今还在榷场背靠的那处大山里藏着内。”
“那张叔每三年都要出府是为了这批东西?还是去榷场。”
宁汝姗不曾想他连这个都知道,歪头,颇为惊讶地看着他。
容祈低声一笑,看着她柔嫩的脸颊上落下的几缕青丝,似乎想伸手但又克制着,便转移话题:“要查并不难,张大夫做事素来随心。”
宁汝姗点头,不得不赞同道:“确实。”
她时常觉得若不是张春医毒实在出神入化,大概早就被人敲暗棍了。
“还有什么吗?”容祈放在膝盖上的手指缓缓摩挲着,继续问道。
“倒也没其他的了,其余三人是谁,我也不知道是谁,但我疑心其余两个榷场应该也有关联,但这样还少了一人。”
容祈皱眉:“看似主事只有五人,但个个都是计划紧密,但时间之久,人员之多,这个庞大的计划未必能被遮掩的严严实实。”
“张叔疑心其中有人叛变。”
“很有可能。”
两人面面相觑着,不由各自沉默下来。
就在此刻,宁岁岁不安地动了几下,整个人贴在宁汝姗的后背上,嘴里哭着嘟囔着。
“你也休息吧。”容祈起身,看着她艰难地把宁岁岁扒开,犹豫片刻后说道,“我来吧。”
他缓缓靠近宁汝姗,身上还残留着苦涩的药味,逐渐逼近她,这味道却并不难闻,宁汝姗却忍不住侧首。
属于他的身影笼罩着她,沉默却又具有强烈的侵占性。
容祈把宁岁岁抱开重新塞回到被子里,结果宁岁岁拉着他的袖子不松手,他一抽就皱起小眉头,委屈巴巴的,发出小兽的抽泣声。
两人的身形被迫靠得极近。
梅花味混在草药味,在那点狭小的空隙间来回飘荡着,容祈只要一低头就能看到面前之人,半露的脖颈,秀挺的鼻子,雪白的脸颊。
他觉得自己心跳在加快,震得耳鼓都在巨响。
“睡吧。”等宁岁岁睡熟过去,他才抽回袖子。
宁汝姗坐在原处没有动弹,半低着头,嗯了一声:“世子先走吧,我等会自己熄灯。”
容祈看着她被包裹着严严实实的手脚:“我明日找个丫鬟照顾你。”
宁汝姗这才发现自己的窘境,脸色微红:“嗯,多谢世子。”
“我帮你熄灯,你先躺下休息。”容祈站在她面前不动弹,只是紧迫地盯着她。
“男女有别,世子还是……”宁汝姗头疼说着,“容祈!”
“你终于喊我名字了。”容祈竟然直接上手把她塞进被子里,声音带着一丝笑意,终于还是伸手捋开那几根一直贴着她脸的发丝,“睡吧。”
宁汝姗躺在床上看着床边站立的人,逆光出的面容越发深邃精致,俊美非凡,她整个人缩了起来,闭上眼,睫毛微动,轻声嗯了一声。
只是许久之后,依旧能感觉到面前之人毫无动静,不由偷偷睁开一眼,却见容祈正垂眸看着她。
“阿姗。”
他见人睁开眼,低声喊了一句。
“我今年过年前就会回临安。”他蹲下来,缓缓伸手想要去握宁汝姗的手,但却在就要靠近她的时候,停了下来,最后无力地放在床沿上,“你说你找到光了,可我却把我的光弄丢了。”
宁汝姗闭上眼,只觉得一颗都要跳了出来。
“你不必等我,我会追上来的。”
第54章 出游
大燕临安
自从纣行突袭榷场后, 整个临安就像被架到油锅上就等着在最后一刻炸锅,容祈送回来的名册和账本就是那滴水,蠢蠢欲动得想要让临安炸开。
今日乃是大朝, 寅时未到, 待漏院中临安所有五品以上的内外朝官前就三三两两从建福门外结伴而来。
宴清是和曹忠一起踏入屋中的。
屋中原本还有窸窸窣窣有说话声, 在他们出现的瞬间全都消失不见了。
所有人起身朝着两人恭敬行礼,连着目光也不敢交流一下。
“起来吧。”曹忠颔首,对着一侧的宴清轻声说道,“宴相这边请。”
“不敢。”宴清身体羸弱, 常年吃药, 这些年上朝时官家都是特批可带披风入内, 独此一份的荣耀。
临安一向入冬晚,这才九月出头,他便已经披上大氅。
“榷场的事情闹得如此大, 纣行倒行逆施,可大魏并不以为然, 这些日子大燕各处书院书生义愤填膺, 皇城司这几日还抓了不少喝酒闹事之人。”曹忠坐在首位, 状似随意地开口说着。
宴清捧着手炉眉眼低垂,清冷冰白的面容宛若玉雕,矜贵雅致,深沉冷淡。
“榷场本就是见不得光的地方,灭了便灭了,只是纣行的行为实在是太过嚣张, 闯入金州丝毫不给大燕面子。”有人义愤填膺地谴责着。
“榷场这么多年来自诩中立,虽为大燕人却从不为大燕考虑,甚至还会收容大魏人, 当真是是非不分,颠倒黑白,死不足惜。”
这些都是曹忠手下的人,自然附和着曹忠说话,不过这种论调其实这也是两国人大多数的心神。
一个不为他人所用的榷场死了未必不是坏事。
宴清坐在左侧位,沉默着不说话,不过他一向如此,众人见怪不怪,依附宴家的人和中立的人也就任由曹党高谈阔论。
“有口不言人是非。”可今日宴清却是淡淡打断了他们的话,清淡的瞳仁扫了一眼议论不休的人,“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
这话颇为严厉,之前附和曹忠之人不由讪讪地低下头,隐匿于人群后。
曹忠端着茶扫了一眼身侧之人。
宴清披着狐毛大氅,闭眼小憩,不再多话。
早就听闻宴清自幼体弱,便一直养在大长公主膝下,燕无双亲自教养出来的小孩当真是学了她八/九分的神态,喜怒不形于色,心思缜密,操守严明,不急小利。
“听说今日政事堂有密折要上,为何不当朝廷议。”
曹忠放下茶杯,淡淡问道:‘可是金州之事。’
宴清只是笑了笑,随手端起茶来,不愿多说。
曹忠见状只好不再说话,心中却是微微一动。




替嫁后我怀了白月光的崽 第111节
蒋方逊及其家人他已经让人斩草除根了,可到底不是自己人办的,他心中便一直不安稳。
若不是被人抓住把柄,他一定亲自安排此事。
他喝了一口茶,心中微微不安却也不甚慌乱,就算东西都找到了又如何,他自有后路。
大庆殿内,奏事官高喊了一句:“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给事中勾龙渊持牙朝笏上前行礼后低声说道:“禀官家,纣行大肆屠杀榷场后如今已经执管襄阳,对着金州虎视眈眈……”
“不必多说。”燕舟不知为何脸色格外不好看,直接阴沉打断他的话,“此事我已经交由枢密院处理,不过是榷场罢了,何必闹得人心惶惶。”
龙渊抿唇,点头称是,重新退了回去。
曹忠嘴角一挑,露出一点得意之色。
宴清依旧沉稳不动地坐着,丝毫不理会朝堂上古怪的气氛。
“散朝。”燕舟摔着袖子站起来,对着曹忠说道生硬说道,“你过来。”
朝堂气氛瞬间僵硬,可曹忠恭敬地点头应下。
宴清随着各怀心事的人潮出了大殿,簇拥在他身侧的都是心腹,此刻见官家只留了曹忠一人,皆最带着点不忿和紧张。
“官家这个态度不对。”户部尚书李弥担忧说着。
宴清笑了笑:“可太对了,不必担忧这些事情,我们本就没打算借着此事拿下曹忠。”
“官家现在连紧急防卫金州不愿意了。”龙渊忧心忡忡地说着,“容同知也回不来,难道要一直守着金州。”
“年前一定会来的。”宴清咳嗽一声,温和说道,“不急。”
“那曹忠难道真的能全身而退?”出宫门前,谏议大夫李朝谊不甘心地问着。
宴清看着他微微一笑:“雷声都来了,大雨还会久吗?”
李朝谊看着他难得的笑,却是一愣,背后冒出一点寒颤,只能傻傻地看着他上了马车。
一掀开帘子,只看到马车上坐着一个容貌美艳的妇人。
“你怎么来了?”宴清上了马车,这才让自己咳了出来,一张脸通红,唯有唇色雪白,看上去有些骇人。
“信阳说你昨夜发烧了。”容宓上前把人扶到椅子上做好,这才伸手探了探额头,发现额头还是滚烫,忍不住蹙眉,“最近书房熄灯都很晚,你是不是又没好好休息。”
宴清看着近在咫尺的人,伸手握住她的手,喘着气说道:“怎么不与我生气了。”
“我与你生气做什么?”容宓想要抽回手,却被人死死握着。
“你是不是有事求我,才这么主动来找我。”宴清闭上眼,整个人泛着虚弱的白意,低声说道,“你说吧。”
“我就不能无事来找你。”容宓挑眉问道。
宴清睁开眼盯着面前艳丽姝色,眸色冷静,手指却是不断收紧,在她纤细白皙的手腕上留下一道红痕:“你第一次主动找我,是为了让我救容祈,答应你的婚事。”
“第二次主动找我,是为了回临安主动照顾容祈。”
“第三次主动找我,还是为了容祈的事情。”
“这次是你第四次。”
他把容宓的手指放在唇边,冰冷的唇感受到指尖的温热,就像是在天寒地冻中走路的人握着一捧火炉,几乎要把人揉进血肉里才是。
“还是为你的弟弟吗?”宴清的视线落在容宓身上,虽然病弱但已经具有很强的侵略性,带出一丝叹息,“你若是能对我这样,我便是把我的心剖出来都是愿意的。”
容宓皱眉,挣扎着抽回手:“疼。”
“不疼,阿宓。”宴清松开了力道,却没放开她的手,只是缓缓吻了吻她的手指。
“阿姗没死,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容宓被人抱在怀中,柔声说道,“但是我怕她不安全。”
“想要宴家护着她?”宴清皱眉,淡淡说道,“不用你说,宴家也该如此。”
宁汝姗不仅是韩铮遗孤,养父宁翌海更是为了宴家家主宴景池而死,于情于理,宁汝姗今后都该是宴家一力保护。
“就是与我说这个?”宴清不解。
容宓趴在他怀中,不耐说道:“不信就算了,祖母来信说今年可能来临安过年,怎么好端端突然要来临安。”
“因为临安要发生大事了。”
宴清对外一向是高冷禁欲的贵公子矜贵的模样,但对容宓,却是恨不得一直把人抱在怀中。
他一边说着,一边吻着容宓的耳朵。
“你和容祈是不是……嘶……”
“我不想听到你弟弟的名字。”宴清咬了下她耳朵,不悦说道,“这几日你不要出门,让小崽子也不要出门,不论发生什么事情对外都挂病。”
容宓皱眉,眼皮子突然跳了跳。
她一直知道容祈和宴清再干一件大事,但被人联手掩盖着,一点风声也探不出来。
“阿宓。”宴清把人抱在怀中,冰冷的手落在她脸上,“我送你一个大礼,你可不可以……”
“也疼我一点。”
话音刚落,宴清的手把她鬓间的发簪,青丝落了一地,两人的唇齿叠加在一起,马车悠悠晃晃,带出一点暧昧的情愫。
金州
宁岁岁过生日,宁汝姗一大早就为她做了一碗长寿面,张春送了她一盒子的玉制品,冬青和袁令都送了礼物,程星卿送了一个草药香囊,便连邹慕卿也亲自打了一个红线络送给岁岁。
“这个玉比岁岁的脸还大。”宁岁岁举着张春送的一个玉环,咯咯地笑着。
“冬青叔叔送了岁岁一把小铁剑呢。”她捧着铁剑拖在地上,高兴地眼睛都亮了起来。
“不重吗?”宁汝姗之前也颠过这把不曾开锋的小铁剑,颇有重量,不曾想岁岁还能拖着它到处跑。
宁岁岁在院子跑了一圈,这才灰仆仆地走了回来:“不重啊。”
“为什么容叔叔没送我东西啊。”岁岁盯着一屋子的礼物,突然忧愁说道,“他不喜欢岁岁嘛。”
“世子太忙了,想必忘记了。”宁汝姗正在给她收尾今年的新衣服,贴在她身上比划了一下,“岁岁比之前高了点呢。”
“嗯,等岁岁长大了,就可以保护娘。”宁岁岁挺胸骄傲说着。
“我想找邹姐姐去玩可以吗?”她在屋内跑了好大一群,这才忸怩说着。
“自然可以,让小春姐姐带你去。”
小春是容祈送来的侍卫,沉默寡言,但看样子也是会武功的。
“嗯。小春姐姐抱抱。”宁岁岁抱着剑,笑眯眯地说着。
只是宁汝姗等了许久,也不见人回来,便让门口的侍卫去打听。
没多久,回来的却是容祈的亲卫,那人一身狼狈,连着袖子都是皱着的,低声说道:“夫人,小姑娘请您过去。”
宁汝姗以为是宁岁岁出事了,连忙放下针线朝外走去。
“怎么了?是岁岁惹事了吗?”她担忧问着。
“不是的不是的。”亲卫连连摇头,脸色变得艰难起来,吞吞吐吐说道,“夫人去看看便知道了。”
宁汝姗原本以为是去邹慕卿的小院子,后来才发现是朝着容祈的书房走去了。
她还为走近,就听到书房内格外热闹,宁岁岁大声嚷嚷的声音,但又听不清具体说什么。
容祈也没想到事情能到这一步,皱着眉站在角落里,看着院中鸡飞狗跳的一幕。
当真是鸡飞狗跳。
宁岁岁追着一只大白鹅,嘴里絮絮叨叨地念着。
大白鹅大概也才几个月,但翅膀已经贼能飞了,在院中把两个小孩逗得来回跑着。
“鹅鹅。”岁岁伸手去抓它。
“大胖鹅。”邹慕卿张手去拦她。
两人外围又都是紧张围着她们的侍卫丫鬟,整个院子混乱成一片。
宁汝姗一进院子,就被一根鹅毛扫了脸,不由皱眉。
“你怎么来了?”容祈一瞬间就看到拱门处站着的人,惊讶问道。
身后的侍卫低头。
“是我让人来找岁岁的。”宁汝姗温柔解围着,看着混乱的院大吃一惊,“哪来的大白鹅。”
容祈抿唇,不说话。
“是世子给岁岁的生日礼物。”身后传来冬青虚弱的声音。
“冬青。”宁汝姗扭头,看着他微微一笑,“你好了啊。”
“多谢夫人救命之恩。”冬青一见她也跟着笑了起来,一如既往地开朗。
“是你自己想活下来。”她谦虚着,随后目光一转,落在容祈身上,“世子给岁岁的生日礼物是这个?”
容祈干脆扭头。
“嗯,特意寻的大白鹅,年纪小,脾气好,不叨人,性子闹一点,世子原本打算让人训一下再给岁岁的。”冬青笑着解释着。
“今日刚送过来,本来关在笼子里好好的,岁岁和邹姑娘偷偷来院子找世子,看到这个笼子就把大白鹅放出来了,这下就……”
他握拳,放在唇边咳嗽一声:“鸡飞狗跳了。”
院中,大白鹅虽然不叨人,却也不准人碰,被追得鹅毛乱飞,岁岁和邹慕卿一左一右,小小的个子一直撵着大白鹅。
这是容祈的院子,一向安静地近乎没有人烟,今日确实热闹坏了。
宁汝姗见状,噗呲一声笑了起来。
身侧的容祈的耳朵不由泛上红意。
“岁岁,不要吓着人家了。”宁汝姗站在廊檐下对着宁岁岁招招手,“慕卿来宁姨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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