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怀了白月光的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黑糖茉莉奶茶
谁也没想到这个原本应该在千里之外的大魏将军竟然会在此处出现。
“你要做什么?”小春拉着宁汝姗的手腕, 目光落在身后莫名出现的男子身上, 神色紧张。
这人武功如此高强, 她完全看不透,而且完全无视这里的幻术,甚至能悄无声息地躲在暗处,最后以渔翁得利的姿态挟持着夫人。
“自然是想要你家夫人……”
纣行手中刀光一闪, 收了匕首, 慢条斯理地笑着, 顺势把人半抱在怀中,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
他看似动作随意, 实则狠辣,毫不留情。
宁汝姗被迫仰着脖子, 脖子上的伤口被他这样一拉一掐, 顿时鲜血直流。
“带我一睹琉璃白玉飞虹塔的精妙。”
宁汝姗瞳孔微微睁大, 倏地反应过来:“曹忠是你的人?”
纣行脸上笑意加重,手中的力道确实微微收紧,嘴角微微扬起,斜飞的剑眉在此刻带着一丝邪气,但更多的是渗入人心的冷意。
“曹方说的没错,聪明人, 死得快。”
那只手单手就能完全掐着宁汝姗的纤细的脖颈,骨节分明的指尖被鲜血润湿,手指紧绷, 毫不留情地掐着皮肉。
宁汝姗挣扎着伸手去拨开他的手。
“放开夫人。”小春手持匕首欺身而上,怒斥道。
“滚。”纣行左手一挥,衣袍鼓起,气势汹汹,手中刀光一闪,面无表情地朝着小春飞去。
小春早已没有力气,只能狼狈地在地上打了个滚,匕首锃得一声定住了她的衣袖。
“你这个身边总是有这么多找死的人。”
纣行松开掐人的力气,笑眯眯地捋了捋她散落的头发,态度温柔可亲,好似刚才那个发狂要杀人的人不似自己一般。
“你不是要我带你去琉璃白玉飞虹塔嘛。”宁汝姗沙哑地说着,“我带你去。”
“自然。”纣行点头,却没有抬脚。
宁汝姗瞬间警惕起来:“你想做什么。”
“走之前自然要把杂碎清理干净。”纣行笑说着,目光落在地上的竭力的小春身上,手指上出现一把飞鱼状的飞刀。
宁汝姗脸色大变。
“你杀了她,我一定会让你死在这里。”她恨恨说着。
“那我能拉着韩铮的独女一起死,倒也不亏。”
纣行脸上笑眯眯地,眼底却格外冰冷,右手逐渐收紧,教训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左手的飞刀如迅雷一般朝着小春飞去。
宁汝姗一只手去拉纣行的手,一只手弯曲向后打去,一番胡乱挣扎下来,脖颈处的伤口越发严重,血留得越来越多,腰间上的玉佩香囊也掉了一地。
“走!”她目光死死看着小春,嘶哑地喊着。
小春避开那把杀气腾腾的飞刀,整个人越发狼狈。
“……不走……人来……”宁汝姗断断续续地说着,“谁也,别走。”
纣行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奄奄一息的丫鬟还有这等本事,一时间脸色阴沉,又听着宁汝姗警告的话,脸色越发难看。
“往哪边走。”纣行沉默了片刻,突然笑说着,“你说得对,得饶人处且饶人嘛。”
他松了松禁锢着宁汝姗脖颈的力气,笑脸盈盈地说着。
“小路。”宁汝姗的脖颈火辣辣的疼,几乎要说不出话来,整个人也萎靡了许多。
纣行斜了她一眼,直接半拖着她朝着那条突然出现的小路走去。
“夫人。”小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纣行带着人消失在面前,咬了咬牙,艰难起身,就要往迷林外走去。
就在此时,一柄凌厉的飞刀自小路方向直射出来,朝着小春的后背心射去。
“小……”
宁汝姗的声音戛然而止。
小春下意识顿住,身形微微一偏,紧接着浑身一顿,瞳孔睁大。
一把小刀直插入她后背。
“耍花招?”纣行躲在小路暗处,神色淡然地抚摸着宁汝姗的脖颈,动作缓慢,就像是把玩着上好的玉石。
宁汝姗强忍着鸡皮疙瘩,把他的手打开,眼眶微红:“你不是说……”
“我说的话你也信。”纣行也不恼,双手背后,眉眼低垂注视着她,“你是蠢嘛。”
“走,别给我耍花招。”他脸上的笑瞬间敛了下来,看着她的目光宛若在看一个死人,冰冷煞气,“不然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宁汝姗红着眼最后看了眼背后中刀,趴在地上的小春,这才抬步朝着小路走去。
两人逐渐消失在迷雾中。
就在此刻,原本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小春手指微动。
—— ——
“今日路上不知为何一连发生了好几期斗殴,我一开始没当回事,后来让人重新查了一下,发现了一个内侍的尸体。”
容宓揉了揉额头,把宫内宫外的消息全都整合后,这才发现一丝不对劲。
“海晏殿那边没什么动静,但我听说每日卯时之后会有仆人送水来打扫,三刻之后走,但今日走得格外得晚,说是为了避开官家休息,但我还是觉得太过奇怪。”
替嫁后我怀了白月光的崽 第165节
“那死的内侍就是往日来送水的总管。”
冬青神色凝重:“官家借着送水把人送出去,只是不知道准备送去哪里,而且那内侍怎么会被杀,可是路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春还没回来?”容祈还未换下官袍,匆匆来到千水殿,一张脸瞬间难看,阴沉如乌云遮蔽。
容宓叹气,不说话。
“世子,曹方偷跑进梅园,不知为何触动了机关,被送到跑马场,被我们当场抓住。”
袁令借着大长公主的令牌,终于混进内宫,见到刚下朝没多久的容祈,神色激动地快速说着,“我让人赶往梅林,在迷林入口救到身受重伤的小春。”
“夫人在梅园!”冬青瞬间大喜。
“是!但纣行突然出现把夫人抓走了,说要去开塔。”袁令脸上的喜色逐渐消失,最后格外严肃,“目前下落不明。”
容祈没想到纣行竟然扯了一块大旗说是去往颍州,自己却是悄悄入了临安。
“纣行是为了韩相来的?”容宓皱眉说着,“大魏人也来掺和这事。”
“之前曹忠为了铲除异己,一直散布韩相留下一笔巨额宝藏,这是想必也是传到大魏手中了。
”容祈知道得比容宓多,很快推测出纣行来的原因。神色冰冷。
“大魏现在内部形成僵持,谁要是能凭空得到宝藏,就能东风压西风。”
容祈手指收紧,转身时,紫红色的官袍划开一个锐利的弧度,厉声说道:“去梅园。”
得知了宁汝姗的消息,容宓终于松了一口气,看着他离去,这才揉了揉腰:“正源走了吗?”
春桃点头:“早就在宫门口等着了。”
“你去给他递句话,我想先回容府等着阿姗他们回来。”她细声吩咐着。
“你之前不是说好会把我放在第一位吗。”殿门口突然传来一声不悦的冷哼声。
容宓抬头,惊讶说着:“你怎么也入了内宫。”
宴清压着眉不说话,只是上前扶着容宓,轻哼一声,不屑又随意:“祖母的牌子哪里去不得。”
“刚才在宫外就听到袁令带的消息,我已经派人去了。”宴清入了夏,身子反而硬朗了不少,“走吧,我们回去吧。”
容宓皱眉,有话要说。
“宁汝姗回来了你再去也不迟。”宴清不悦说着。
“我只是担心阿姗而已,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 ——
“这里做什么?”纣行看着面前这条仅容一人通过的悬崖小道,皱眉问道。
宁汝姗脖颈一圈狰狞显眼的红色,闻言冷冷说道:“纣将军不信就算了。”
她正打算踏上悬崖却被人一把抓着肩胛骨,拇指微一用力,肩胛骨瞬间传来剧痛。
“你……”
纣行把人落在自己身边,一只手依旧抓着她的肩胛骨,一手握紧袖间匕首:“走。”
宁汝姗咬牙,额头不知不觉布满冷汗,漆黑的睫毛带着湿漉漉的水雾,随着抬眸的动作,在风中微微颤抖着。
“这里有个东西要按下去。”宁汝姗站在正中的位置,抬眸朝着右边石壁看去。
纣行斜眼,随意打量着石壁上的按钮,手指微微用力,冷笑一声:“还想再匡我一次。”
想来是见过她坑曹方的事情了。
宁汝姗疼得右臂完全没有力气,只能半低着肩膀,左手死死按着石壁,手臂紧绷,花了好一会儿,才咬牙忍痛说着:“我没骗你,不行,你让我上去按。”
“那我和你一起。”纣行打定主意,不离开宁汝姗半步。
宁汝姗咬唇,不得不伸手按着他的手,轻声说道:“我又不跑,你弄得我太疼了。”
纣行见她脸色雪白,眼睫上还挂着冷汗,整个人狼狈又可怜,不由呲笑一声:“废物。”
他虽然松了一点力气,但还是抓着宁汝姗的肩膀:“要怎么做?”
“这里要花力气才能按下去。”她带着纣行上了石头,那石头又小又滑,宁汝姗不得不用手撑着石壁上的某处。
纣行低头深沉地打量着面前之人,眯了眯眼:“你若敢骗我……”
他缓缓向上伸手,那块突出的石头格外大,轻轻按下就能感受到手底下有一点微微震动。
那是一种只要触摸到就能清晰感知道的,这个按钮下牵连着巨大的机关。
宁汝姗低眉顺眼,并不理会纣行近乎刀刻剑刮的狠厉目光,她似乎是疼极了,抵着石头的手在微微颤抖,鸦羽般的漆黑的眼睫挂着冷汗,衣襟处早已被血迹浸湿,弱不禁风。
纣行这才继续安心按下手中的按钮。
这个按钮极重,哪怕是他也不得不花费七/八分力气才能控制着地下庞大的机关,不敢立刻按下,只能缓缓感受着手心的变化。
只听到嘎达一声,石壁上突然裂开一道细缝,就在两人中间,纣行心中大喜,手中不由更加用力。
他的眼角下意识朝着宁汝姗看去,突然见她微微偏了偏身子,脑子快过手的想法,立刻伸手去抓她。
宁汝姗咬牙一把按下,赶在那双手去抓她的瞬间,自己整个人从巨石上摔下。
与此同时,那个石头中突然刺出一排铁刺,对着纣行凌厉而去,毫不留情地准备杀死入侵者。
事情发生的太快,宁汝姗的跑和铁刺几乎是同时而来,纣行避之不及,腰间中了一根铁刺,鲜血如注。
宁汝姗早已做好准备,整个人抱头摔下,虽然落地的一瞬间觉得浑身都疼,但幸好没摔断骨头,便在一落地的同时,下意识手脚并用爬起来就往山上的路跑去。
“宁、汝、姗。”
背后传来一声狰狞的声音。
宁汝姗听得心中咯噔一声,但只能咬牙朝着真正的石洞跑去,再也顾不得其他。
她刚才一个一共按了两个地方,一个是为了打开前方的石洞,一个是为了打开杀/人的机关。
纣行手中的那个按钮是一个双面机关,都是之前两个机关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但是很快背后传来铁器沉重落地的声音,随后是快速的沉重脚步声。
宁汝姗一张脸煞白,越发不敢回头,只能咬牙朝着洞穴跑去。
可纣行到底是个武功高强的大将军,在暗算的同时瞬间避开要害,所以几乎在宁汝姗到达石洞门口的同时,背后已经传来一个凌厉的破空鹤鸣声。
宁汝姗只觉得背后剧痛,瞬间向前扑倒重重摔在地上。
纣行竟然直接把铁刺掰断,此刻却成了杀/人的利器。
近在咫尺的石洞依旧是之前荒败的模样,玲珑棋局依旧沉默地放在一处,一切都像上次来的一般,安静古朴,无人打扰。
宁汝姗心中突然闪出一丝不甘。
她不想死,她还没真正见过琉璃白玉飞虹塔,里面到底有什么,她还不知道。
“宁汝姗。”纣行站在她面前,把所有光线都挡在背后,浑身是血,面容狰狞,狠厉暴怒地盯着摔在地上起不来的人,宛若修罗在世,看得人心惊胆战,“看来是我对你太好了。”
他拎着那根铁刺缓缓走近,眼睛通红:“算了,只要杀了你,我就炸了整座山,管它什么东西。”
“敢算计我。”他脸色逐渐扭曲,带着滔天血气,不想相信自己竟然被这样的废物伤了,整个人暴怒而煞气,“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宁汝姗被他的神情吓得脸色惨白,只能双手撑地,向后退去,但看着那个逐渐逼近的人,吊着的一口气开始沉重起来。
破风而来的铁刺还带着纣行身上的血腥味,宁汝姗不由绝望地闭上眼。
脑中闪过无数画面,最后定格在一张模糊不清的脸上。
是谁?
她还未看明白,只听到一声刺耳的,尖锐的兵戈交接声在耳边尖锐响起,瞬间刺破宁汝姗的耳膜,她脑袋嗡嗡作响,紧接着,耳朵一热。
“起来!”
她慢慢睁开眼,只看到一人持/枪站在她面前,腰间挂着一个熟悉的香囊,身形高大,气势惊人。
手中那根霸王/乌/枪堪堪顶着洞门口的位置,凛然不可轻视。
第83章 终解
“容祈。”纣行握紧手中铁刺, 咬牙切齿地看着面前之人,“又是你。”
容祈还穿着上朝的紫色官袍,鸦黑剑眉整齐飞扬, 微微压下时越发衬得人眉目清冷。
他手腕一动, 霸王/乌/枪的乌金/枪/头便直直指向纣行, 不甚明亮的光落在冰冷的枪/头上,渗人而强势。
“纣行。”容祈眸眼微微抬起,眼尾上扬的弧度如画师手中最为流畅的一笔,山风一吹, 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暴露在微暗的日光中, 亮得惊人。
一人红着眼, 一人神色冷漠,眨眼间,各自身侧闪过两道急速闪过带来的疾风, 紧接着就是兵戈相交的声音,刺耳尖锐, 火光四射。
两人都是杀将, 使得都是大刀, 臂力惊人,只这一下就能感觉到地面一震,两人脚底下各自陷下一点,可这样丝毫影响不了正中的两人冷冽的面色。
宁汝姗看着两人在狭小/逼仄的小道上激战,铁刺和长/枪每一次交击都能荡起震动,洞门口尘土飞扬。
她小声抽着气, 艰难地爬起来,直到靠着墙站稳着,这才松开手心, 露出一枚形容奇怪的金属制片。
这是这座洞府中的一个保命机关,钥匙就镶嵌在洞门口,只要一拿下,整个洞穴的机关便启动了,她就是为了拿这个东西这才被铁刺打中,差点命丧于此。
她怎么也想不到纣行这个疯子是真的疯,竟然真得想杀她,完全不管自己的任务有没有完成。
铁刺极重,纣行力气又出奇得大,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凌空掷来,就打得她现在五脏六腑都是痛意,连着呼吸都疼得不敢放重,不敢相信若是两人距离再近一点,这根铁刺就能直接要了她的命。
“走!”
纣行到底是不敌容祈,想要离开却被容祈的枪/锋牢牢困住,眼看就要败于此,就在此时,一个冰冷的声音在洞穴外倏地响起。
宁汝姗倏地抬眸,看着门口突然出现的黑衣人,与此同时,那人带着狼狈受伤的纣行离开的那一瞬间,抬眸扫了一眼洞穴内的宁汝姗。
——那双墨绿色的眼睛在日光下泛着潋滟光泽。
宁汝姗呆在原处,看着两人消失在自己面前,许久没有回神,直到一道阴影落在自己面前。
“疼吗?”
容祈身上还带着血,所以并没有靠近她,但一抬眸就看到她脖颈处那圈狰狞痕迹,伸手想要触摸,却又停在衣领处的位置,不敢靠近。
纣行是个货真价实的疯子,好几次是真的动了杀心,所以下手根本就没留情。
这会儿宁汝姗脖颈的掐痕已经泛出乌青色,加上脖颈处颇深的那道伤口,鲜血直流染红了衣襟又沾上刚才滚地的灰尘,让靠在墙壁上的宁汝姗狼狈又可怜。
替嫁后我怀了白月光的崽 第166节
“不……不疼。”宁汝姗一开口就被自己先吓了一跳。
声音沙哑,一出声就疼得起来。
容祈见她站也站不稳的样子,忍不住上前,手指轻轻搭在那道掐痕上,眸光低沉,心中杀气闪现。
温热的手指尖上还带一点薄茧,哪怕只是只是轻轻搭在脖颈处,宁汝姗还是觉得刺痛,微微动了动脑袋,避开他的手。
“很疼。”容祈把手中的乌/枪插在地上,手足无措地看着她,“我现在带你去包扎伤口。”
宁汝姗眉心皱起,一只手撑着墙壁要站直,但是很快整个人被人提溜起来,抱在怀中。
“我抱你下去。”容祈的手指慢慢擦去她耳中流下的血,她不会武功,自然也禁不住刚才铁器交击而响发出的内力激荡的冲击。
他动作格外温柔,指腹带着滚烫的温度,就像擦拭着一块精致的玉石,最后甚至轻轻揉了一下宁汝姗的耳垂。
宁汝姗一愣,随后耳朵不受控制得热了起来。
“一个人?”一放松下来,她整个人疼痛酸软,无力地趴在他肩膀上沙哑问着。
“小春说你留下一个香囊在密林口,我们擦过眼睛就破了第一关,但是在上山的路上不知为何出现一面巨石,我等不就便自己先上来了。”容祈低声说着。
那石头格外大,若不是他仗着自己武功好,又借助乌/枪这才勉强翻过那块突然出现的巨石。
幸好他来得及时。
容祈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一幕,抱着人的手臂不由僵硬起来,下意识收紧,恨不得把人和自己揉在一起:“我带你下去。”
他把人打横抱起准备离开时,突然听到宁汝姗艰难说道:“走不了了……进飞虹塔……才能破开下山障碍。”
容祈低头,正好和宁汝姗的目光撞在一起。
宁汝姗眉心紧皱,摊开手心,露出里面的那枚铜片,不得不开口解释着:“我,开了,护山大阵。”
“下山,危险。”她简单吐出几个字,怕容祈听不懂便又解释着,“现在,下山……”
护山大阵是整个梅园的阵法最基础也最重要的大阵。
平时按部就班解开一道道阵法倒也不会出现,但一旦如今日一般,在宁汝姗的有意之下连错三个机关,就会被立马激活,成了绞杀闯入者的利器。
“别说了,都听你的。”容祈眉眼低垂,注视着她的半敛的眸光深邃似海,最后直接把人抱到棋盘前,。
“下哪里?”他把人放下,拿起桌子上唯一一颗黑子没有被放在棋盘上的棋子。
宁汝姗沉默地看了一会儿棋盘,扭头去看容祈:“我,该解吗……”
“你想解吗?”容祈反问。
宁汝姗犹豫一会儿,果断点头。
这是韩相和梅夫人留在这大燕最后一样东西了,哪怕她娘警告过她不要擅自打开飞虹塔,但她一次又一次因为这件事情收到牵连,直到今日她被纣行劫持到这里。
这是她第二次站在这里。
第一次纯粹是对这座塔的敬畏,她甚至还有种畏惧,畏惧于她对这个地方有种莫名的熟悉,但这一次却是生出一探究竟,解开所有秘密的冲动。
“那边去看看。”容祈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见状也只是点头附和着。
宁汝姗惊讶地看着他,满脸不解,似乎是不解他为何一改之前的强势。
“梅夫人的话一定有其道理,但你想看为什么不去看,冥冥之中你现在站在这里,不得不去开飞虹塔,也许就是因为你心里想要你去看,她已经给你答案了。”
容祈手指翻着那枚黑色玉制棋子,像是明白她的疑惑,眉目舒展:“距离这座塔的建成已经二十二年,距离梅夫人去世也已经五年了。”
“他们不是神人,当初安排的一切早都变了,当初的禁忌也许已经不是禁忌,何况……”他突然外头笑了笑,眼尾微微下垂,身上原本还残留着的冷冽气质瞬间一扫而空,“你已经想打开了。”
宁汝姗一怔。
“想做就去做吧。”容祈笑了笑,手指捏着手中棋子,整个人带着一丝闲适淡然,目光重新落回棋盘上,“下哪?”
宁汝姗伸出手来,指了其中一个位置,沙哑说道:“生门。”
容祈竟然毫不犹豫直接下了进去。
棋子刚一落下,整个棋盘上所有白起瞬间消失。
原来每个棋格下都有一个空格,黑子落下同时,所有白子的棋格挡板消失,白子也跟着落下,紧接着有七个空格在同时也被送上黑色棋子,眨眼功夫,整个棋面就只剩下黑子。
与此同时,石洞的大门再一次关上,洞中的光亮瞬间消失,只剩下刷了特殊物质的墙面在发出幽光。
宁汝姗原本伸出的手瞬间因为这个动静停在远处,瞳孔紧缩,盯着满盘黑子,一时间突然生出一丝恼怒。
——这人动作怎么这么快。
容祈原本警惕的身体瞬间方顺,顺势握住宁汝姗僵在半空中的手。
“你既然想做为何要犹豫。”
宁汝姗手心冰凉,手背上甚至还有不少划痕,容祈笼着她的手为她取暖,笑问道。
“开了吗?”他岔开话题问道。
宁汝姗点头:“黑棋显示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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