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替嫁后我怀了白月光的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黑糖茉莉奶茶
可容祈呢,他至今也不曾对自己敞开心扉,他对自己的好似乎依旧只是围绕在韩铮之女的身份上。
他从未把两人置身于同等的位置,撇开身份,淡化因果,只是作为男女的立场说出她想听的话。
他当年是不是也是这样对宁姝的,就像也曾为她受了重伤一样,就像在关键时候选择了韩铮之女。
宁汝姗低眉,只是沉默地捏了捏手指,这才发现手指上的伤被人仔细地涂着膏药,失神地盯了片刻。
她在高烧时,一直感到有人握着自己的手。
——是他吗?
“醒了啊,我来看看。”张春一听宁汝姗醒了,立马领着药箱赶了过来。
“呜呜,姑娘醒了。”紧跟着进来的扶玉趴在她腿边,哭得撕心裂肺,“扶玉永远都和姑娘在一起。”
容宓坐在一侧,闻言笑说着:“你这个丫鬟不错。”
“当日在宫中和容祈大吵了一架,后来又偷偷跟着冬青去了梅园,一双腿生生磨烂了鞋子,后来还是她一边哭一边带着冬青出了密林的。”
宁汝姗低头注视着眼睛红肿的扶玉,嘴角笑了笑,认真夸道:“扶玉真厉害。”
“她当时跟在我身边大概也学了一些。”她对着容宓解释着,随后又摸了摸扶玉的脑袋,“就知道扶玉很厉害,叫你学字还不愿意。”
扶玉眼睛肿的只剩下一条缝,闻言只是收了眼泪,梗着脖子说道:“我就跟着姑娘,姑娘识字就好,识字太累了。”
“你是不是最近都没休息,去休息吧,我这里不碍事。”宁汝姗看着她眼底的黑青,笑说着,“你休息好了,最近帮我带一下岁岁,岁岁可太吵了。”
原本要拒绝的扶玉,瞬间精神起来,连连点头应下。
“还是你有办法,扶玉吵死了。”一直把脉的张春冷冷说道,“退烧了不错,脖子还疼吗?再晚送回来一会,我棺材都给你备好了。”
宁汝姗这才发现自己的脖子被牢牢禁锢着,微微一动就觉得撕心裂肺的疼,听着张春冷嘲热讽的话,又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小声灭着火。
“张叔怎么生气了啊。”
“不该生气?”张春粗黑眉毛一挑,阴阳怪气说着:“扶玉虽然爱哭,但是有句话说的是对的。”
“这些人都不好!那些枉死之人都是人祸,与你何干,让你身陷险境,分明就是不把你放在心中,如今你也知道整个春晓计划了,安心随我回山中过日子,若是天下太平,天大地大任你去,若是国破家亡,也是他们的事情。”
张春这次看着宁汝姗,神态竟然是难得的认真。
他一向只把自己在乎的人放在心尖上,其余人不论高低贵贱皆是草芥,能在阎罗手中夺生死的人,自然张狂冷漠。
这一次,他是真得想要宁汝姗离开临安。
他始终谨记着韩铮当年的话,保护好梅姗母女,梅姗自裁已让他愤而不安,那日又见宁汝姗浑身是血被人抱回来,自然又惊又怒。
宁汝姗盯着他,下意识不说话,而是看了一眼容宓。
容宓眉眼低垂,并不多话。
“你知道你那刀……”张春见她如此行径,突然大怒,“就差一点!就差一点!”
“若是割到大脉,你,你现在还能和我说话吗?”
他喘着气,压低声音怒斥着。
一侧睡觉的宁岁岁被惊醒,警惕地睁开眼,皱着眉,看着张春,又看了一眼娘亲,突然小声嘟囔着:“在吵架吗?”
张春一脸愤怒的表情堪堪收住,宁汝姗伸手拍着宁岁岁的肩膀。
“没吵架,睡吧。”
宁岁岁却是盯着两人看了好一会儿,突然起身爬到宁汝姗和容祈中间,一手拉着一人,明明眼睛困得都要闭上了,嘴里还是认认真真的劝架着。
“不能吵架哦。”
“至少也要为岁岁考虑一下。”张春握着宁岁岁的小手,随后又小心拨下,放进被子里。
宁汝姗怔怔地看着宁岁岁安然的睡颜。
“张大夫。”门口传来容祈平静的声音。
张春闭上眼,瞪了宁汝姗一眼,狠狠甩了甩袖子:“我给你三日时间。”
容祈被张春推开,只能目送他离开。
“我也要回去了。”容宓起身看了眼沙漏。
“我让冬青送阿姐回去。”容祈说道,严肃吩咐着,“这些日子出门一定要带人,今日阿姐独自一个人来,可不行。”
“知道了,啰嗦。”容宓拢了拢纱袍,努了努嘴,使了个眼色,“有话可要就赶紧说。”
屋内很快只剩下容祈和宁汝姗两人。
容祈已经换了一身修身的湛蓝色常服,在日光下越发显得沉稳冷静,他抬眸看人时,却因为背光让瞳孔的光有些不真切。
“世子下朝回来了?”倒是宁汝姗先开口说道。
容祈沉默了一会,反问道:“你要走吗?”
宁汝姗半靠在软枕,纤长如蝶翼的睫羽微微下垂,大病初愈,让她神色有些憔悴,可她靠在这里不言不语的时候,总让人岁月安宁,尘世无碍的模样。
“我想拜托世子一件事情。”宁汝姗并不答话,只是镇定自若地岔开话题。
容祈沉默地听着。
“不知宁夫人何时能出来?”
“王家两兄弟齐齐大散关发来请罪折,请求彻查第三次北伐,已还老将军清白,这两日当年牺牲将领的家人也纷纷上折请求完整调查此事,我已让民间小报借助舆论施压。”
宁汝姗抬眸去看他,隐约察觉到他说着话时已经不再愤怒,而是带着尘埃落定的平静。
——平反第三次北伐军的失利,他势在必得。
“官家为平息日益高涨的情绪,势必会先放出宁夫人以短暂平息民怨,用此来安抚各路将军愤怒的情绪。”
容祈胸有成竹地说着,对此颇为不屑。
他们的官家至今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里,对宁家依旧是报以棋子的态度,可他根本想不到,宁夫人只要一出相国寺,至今要想再找借口控制住她,早已不再可能。
“我想请世子帮忙给宁夫人和宁姝送一份路引。”宁汝姗低声说着,“她们不会再留在临安,可眼下的情景,自己办也颇为困难,还请世子帮忙办一份路引。”
“早就办了。”
宁汝姗抬头,扫了他一眼,随后又低下头不说话。
“嗯。”
容祈察觉到她莫名的不对,皱了皱眉。
—— ——
四月十五,临安一连十日艳阳天,可整个城中的气氛却是格外紧张,外地驻扎将领的折子如雪花般飞入临安。
宴家的马在众目睽睽之下受惊,直接让宴家大门十日未开,政事堂群龙无首,直接把这字上交到圣人案桌前,大众公主更是亲自坐镇宴家。
枢密院一如既往地分割两派,只是这一次容祈明显站了上风,最后直接全票通过庐州新任将领的决定,次日就上了折子递到政事堂进行流转任命。
官家原本以为放了宁夫人,能平息一些怒气,可宁夫人众目睽睽之下晕倒,宁家那个二娘子竟然敢当中大哭,虽不曾言语,但形容悲戚,神色可怜,足以让人言可畏。
以王家两兄弟的折子为先,各地将军的折子根本不再估计他的威严,个个都要彻查第三次北伐军之事。





替嫁后我怀了白月光的崽 第169节
为此,他已经呵斥过曹忠数次,可曹忠依旧无能为力。
后宫之中,八皇子被人发现私会后宫,被萧贵妃当场抓住,花美人当场羞愤自尽,两宫相斗,一时间也是闹得不可开交,富荣公主下降符家一个月就闹得人仰马翻,日日来宫中哭诉。
所有一团乱麻都在此刻摆在燕舟面前,而燕舟根本无力解开任何一道。
整个临安宛若一锅沸腾的热油,只需要一滴就能炸得人仰马翻。
容祈烧了宴清的来信,火光倏地亮起,照亮他深邃的眉眼。
“让符家的人加紧,务必找出证据,这封信快马加鞭送去大散关给王氏兄弟,至于那个花美人的家人妥善安置好。”
冬青抱剑一一应下。
他刚抬眸看了眼外院,冬青的声音就在一侧幽幽响起。
“夫人去给宁夫人和宁二娘子送行,还没回来呢。”
容祈收回视线,一言不发。
“这是去康建的路引。”城门口,宁汝姗看着一侧的青衣素雅的宁姝。
宁姝依旧消瘦,眉宇阴沉,结果路引并不多话。
“此去路远,多多保重。”宁汝姗也不恼,只是笑说着。
“多多保重。”非要跟着宁汝姗出来的宁岁岁揪着娘的衣服,奶声奶气地重复着。
宁姝低头,不经意和那双圆滚滚的眼睛对视一眼一眼。
四岁的宁岁岁长得珠圆玉润,和四岁的宁汝姗出奇相似,尤其是那双明亮清澈的眼睛。
“不必相送。”她突然狼狈地收回视线,冷冷说道。
宁岁岁一愣,呆呆地看着她,只在最后车帘放下的一瞬间,和她最后对视了一眼。
“咦,她是不是不喜欢岁岁啊。”宁岁岁后知后觉地问着,眉头紧皱,“岁岁有没有得罪过她,她怎么给岁岁黑脸看。”
宁岁岁抱臂,不悦说着。
“不是呢,她就是这个脾气,她,四岁的时候就这样了。”宁汝姗看着马车走远,蓦地感慨着。
四岁之前的两人也曾嬉笑玩闹,可最后到底在人言流言下渐行渐远。
“那好可怜啊。”宁岁岁又不生气了,继续牵着宁汝姗的手,“不高兴可不好,岁岁要做开心的小孩。”
“嗯,开心。”
“那岁岁可不可以不读书啊。”宁岁岁见缝插针地耍心机问着。
“不行,老师都请好了,七月就开始上课。”宁汝姗冷静反驳着,丝毫没有被她带偏了。
“骗人!这样岁岁就不开心了。”
宁岁岁气愤说道。
“那现在开心一下,我带你去找长生玩。”
宁岁岁走了几步,突然被人从背后领起来,小脚还在原地晃了几下,脑袋高兴扭头去看生活,眉眼弯弯,大声喊道:“容叔叔!”
第85章 认亲
宁汝姗没想到容祈会出现在自己身后, 也是跟着愣了好一会儿。
容祈把宁岁岁抱在手臂上,递给她一根裹满糖浆的糖葫芦:“特意给你买的。”
宁岁岁一结果吃的,满脑子立刻都是吃的, 再也想不起读书的事情。
“脖子还疼吗?”容祈和她并肩走在一起, 侧首看着宁汝姗脖颈处的白布。
宁汝姗摇头:“不疼……”
宁岁岁百忙之中从糖葫芦中抬起头来, 快速替人回答道:“疼哒!伤口好大一条,早上看才刚结痂,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张大夫怎么说?”
“没什么……”
“张爷爷不和我娘说话了。”宁岁岁舔了一口糖葫芦,快人快语地打断她的话, 小小的眉毛紧紧皱着。
“世子在和你说话吗?”宁汝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气得捏了你宁岁岁的脸。
宁岁岁小手举着糖葫芦, 顺手把脑袋埋到容祈的脖子上,趴在他耳边小声嘟囔着:“娘每次都说没关系,可伤口就是还很大啊, 才不是岁岁多嘴。”
容祈摸了摸她的脑袋,谁不说话, 但态度不言而喻。
“别这样教她。”宁汝姗不赞同说着。
“不会的, 岁岁知道分寸。”容祈温和说着。
宁岁岁闻言, 得意地翘了翘嘴角,像小狗一样拱了拱容祈的脖子,发出古里古怪的笑声。
“之前听闻宴大郎君病了,一直闭门不见客,现在可曾好些了。”宁汝姗见他真的抱着宁岁岁朝着容府的方向走去,不由问道。
“你醒的那天就醒了, 后来又被大长公主勒令在府修养,今早递了上朝的折子,西和州的人要走了, 今日想去见一下大长公主,我便也一起去了。”
“那把岁岁带过去做什么?”宁汝姗蹙眉,“她在宴府每次都闹腾得很。”
宁岁岁不高兴了,扭头不悦说着:“哪有。”
“你上次还带长生去爬树,害得他差点摔下来,上上次和长生欺负夫子年纪大了,合伙把功课撕了,被夫子当场抓住,上上上次,你和长生还有慕卿溜到厨房,差点点了火……”
宁岁岁小脸红扑扑的,抱着容祈的脖子,心虚扭头。
“哼。”她大声地反抗了一句。
“丰功伟绩还不少!”容祈挑了挑眉。
宁岁岁立马紧张地摸着他的眉毛,嘴里碎碎念着,小声解释着:“都是有原因的,岁岁是好孩子的。”
容祈笑着点头:“自然是好孩子,你看宴清和大长公主还是很喜欢你的。”
宁岁岁眼睛一亮,立刻点点头。
“说起来,宴郎君是怎么受伤的,往日出行身边侍卫不少,不该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若是宴清的车自然也无碍,但那日他上了阿姐的车,阿姐的车在宫中停了这么久,自然不能像宴家一样,日日出行前检查。”
“当时阿姐马车的马发狂,随后马车撞上了赤山坊的牌坊,车顶裂了,砸到了宴清身上,你也知他体弱,车顶都是楠木所制,当场就吐了血,后来连夜请了太医院三位医首入府,三日后等人醒了才放出府。”
容祈说得轻松简单,但言语下的未尽之意,却足够惊心动魄。
马车上的两人对于宴家来说都是格外重要的人。
宴清乃是宴家三代单传的独子,自幼体弱多病,便是换季时换个风吹都能病倒的人,阿姐如今怀着双子,身子一直不太行,不论两人是谁被砸这一下,都是要命的事情。
设下毒计的人,用意险恶,其心可诛。
“查到问题了吗?”宁汝姗捏着帕子,蹙眉问道。
“说是车夫贪上好的马料,以次充好,结果让马吃了不该吃的东西,这才让马发狂。”容祈淡淡说着宴家对外透露的消息。
宁汝姗侧首去看他,见他神色冰冷,宛若冰霜凝结在眉心,心知这个结果不过是因为查不下去,但幕后之人,如今来看不过两人。
只是现在时机未到,所有事情便都要压下来。
“那我便先回府了。”宁汝姗看着岔路,小声说道,“岁岁到了中午要睡午觉,到时候要麻烦阿姐了。”
容祈猝不及防伸手拉着她的手腕,止了她的去路:“阿姐后天准备去应天府,临走前像和你说说话。”
“阿姐要走?”宁汝姗大惊失色。
“啊,长生也走嘛?”宁岁岁眨巴眼,愁眉苦脸地问着。
“大长公主、阿姐和长生都走。”容祈捏着她手腕上还未完全退去的疤痕,细细摩挲着,“临安不安全,应天府是宴家的地盘,前有庐州守卫,又有建康军拱卫,比在临安安全。”
宁汝姗抽了抽手,没抽回来,眉心微微皱起。
谁知容祈先一步松手,后退一步,彬彬有礼说道:“上车吧,还要点脚程。”
“你想要去吗?”上马车前,容祈站在马车下,一手抱着岁岁一手扶着人上车,状似不经意地问着。
宁汝姗脚步一顿,随后摇了摇头:“若是想要离开临安,我会带着岁岁跟张叔一起走。”
若真的要避祸,张春所在的云雾山更是天险,也更为安全。
容祈扶着她的手一顿,下意识牢牢握住,也迫得她停在远处,不得不扭头看她。
“你,你真的要和……”他抿了抿唇,自己都不愿说下去,半仰着头,眸光闪动,夏日的风带来阵阵暖气,扬起各自的衣摆。
宁汝姗愣愣地看着他,随后拨开他的手,笑说着:“不过是随口一说,世子不要多想。”
嫩黄色的裙摆在墨玉瞳孔中一闪而过,只留下淡淡的梅花香。
容祈看着她的背影消失,不由想起张春那日说的话,眉眼低垂,正巧和宁岁岁无辜天真的大眼睛撞在一起。
“叔叔不高兴啊。”宁岁岁一向敏锐,小声问道。
“没不高兴。”容祈把人送进马车内,镇定自若地说着。
“哦。”宁岁岁捧着糖葫芦坐回到宁汝姗身后,随后对着娘说道,“叔叔的嘴角都这样了,还骗人说没不高兴。”
她比划了一下嘴角,还没逗乐别人,到把自己逗得咯咯直笑。
车辕内的冬青忍不住眼角一撇世子,果见他一辆尴尬,便收回视线,忍笑着不说话。
宁岁岁吃完最后一个糖葫芦,小声说道:“长生要去很久吗?还回来吗?岁岁也可以去吗?”
宁汝姗目光自车帘中收回,低头去看宁岁岁,扬了扬眉:“你也要去?”
“岁岁只有长生和邹姐姐两个朋友,邹姐姐前天说要回一趟老家,要三个月后才回来,要是长生也走了,岁岁一个人好无聊。”
宁岁岁低头,头上两个五颜六色的花苞带子随着马车一晃一晃的,手里捏着最后一颗糖葫芦,依依不舍地舔了几口,一脸愁眉苦脸。
宁汝姗神思震动,盯着面前烦恼的宁岁岁,嘴角微动。
宁岁岁自小就很乖,总是笑眯眯的,好似一个不会生气的小团子,无聊时甚至可以蹲在地上,跟大白鹅碎碎念,天真无邪。
这是她第一次露出孤单的情绪。
榷场本就没有几个小孩,她自小在王锵的庇护下,来来回回都是红楼内的婢女围着她打转,这让她无忧无虑地长大,可出了那个封闭的榷场,接触了更大的世界,年幼的宁岁岁也终于明白了孤单。
她没有朋友。




替嫁后我怀了白月光的崽 第170节
小时候的宁汝姗连着小院都不曾出过,她只能在书房内活动,这才会对同龄宁姝格外喜欢,时时偷溜出去。
她一心想要岁岁过得和自己不一样,却总是不知不觉让她陷入和自己一样的境界。
“你想和长生一起走。”
她把宁岁岁抱在腿上,戳了戳她嘴里鼓出来的糖葫芦弧度,仔细问着。
“还是想和娘在一起的。”宁岁岁嘴里嘎吱嘎吱咬着糖霜,脆生生说着,“岁岁还有大白。”
大白就是容祈新送的大白鹅,相比较之前的那只的聪明,这只总是呆呆傻傻的,有时候走了两步就要窝在角落里不动弹,所以岁岁不爱和它一起玩。
“娘去哪,岁岁就去哪。”宁宁蹭了蹭她脑袋,笑眯眯地说着。
马车停了下来,听了一路的容祈伸手把宁岁岁抱了下来,扭头又有着宁汝姗下来。
“你若是要去应天府也不是……”
“长生!”
“岁岁!”
两个小孩高兴的喊声打断他的话,长生还颇为矜持地站在台阶上,宁岁岁则是笑逐颜开地提着裙子跑了上去,围着他转了好几圈,眼睛亮晶晶的。
宁汝姗站在台阶下,看着两人嬉笑打闹的欢快模样,高兴时,连着长生都是笑脸盈盈,目光落在宁岁岁身上,多了些同龄人的活力。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一个口音奇怪的声音在一侧响起。
长生脸上的笑微微敛下,重新沉默着,站在宁岁岁面前,一板一眼说着:“西图郎君可要慎言。”
倒是宁岁岁丝毫不懂这句话的意思,从长生身后探出脑袋,眨着眼盯着西图看,突然捂着嘴小声说道:“呀,他和岁岁长得不一样呢。”
西图就是西和州的红楼主人。
“冬青,带长生和岁岁去花园玩。”容祈上前,淡淡说着,“西图王子这边请。”
西图穿着部儿部落的衣服,深褐色的眼睛打量着面前之人,最后落在身后的宁汝姗身上,挑了挑眉:“你就是韩铮的女儿。”
宁汝姗点头:“想必这位就是西和州的红楼主人。”
西图的目光在她腰间的玉佩上一闪而过,突然上前,朝着她走去,只是还未靠进,就被容祈拦住。
他呲笑一声,懒懒散散斜了一眼容祈:“我可不会害她,部儿部落言而有信,既然当年答应韩铮保护她,自然会一直保护她。”
容祈闻言,冷冷说道:“西图王子的大燕话倒是不错,只是泗州的事情怎么不见你出手。”
能这么快抓到阮家人,西和州在背后的搅混水也是不容小觑。
西图扬眉,理直气壮说着:“若是知道是这样的绝色美人,当年临安便是龙潭虎穴都要闯一闯的,可惜了,被金州捡了便宜。”
容祈脸色瞬间冰冷。
“啧啧,说两句也不行。”西图在容祈的怒气点来回跳动,目光落在身后的宁汝姗身后,从手指上脱下一个玉扳指,准确地扔到她手中。
“若是以后有人惹你不高兴了,欢迎来西和州,对待美人,我们一向热情。”
这番意有所指的话,分明就是在挑衅。
宁汝姗赶在容祈发火之前,轻轻拉着他的袖子,温柔说道:“想必宴郎君也在等了,世子和西图王子赶紧去吧。”
“我也该去找阿姐了。”
她说话的声音格外温柔,却又不会过分柔媚,就像一阵微风,吹动了岸边的柳枝也吹散了别人的火气。
“嗯。”容祈低声说道,“等我一起回家。”
“嗯嗯,等容叔叔一起回家。”宁岁岁被冬青抱在怀中,笑眯眯地说着。
西图目光在宁岁岁和容祈身上一闪而过,眯了眯眼,露出一点意味深长的笑来。
“还不曾给您送个礼物,不如送给礼物给你。”他临走前,断断续续地转着扇子,但姿态依旧潇洒。
1...7576777879...9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