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六郎新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石灰2011
饮过酒,八贤王表明来意:“久闻六郎大名,今日有幸亲眼见识了六郎的风范,果然智勇双全有大将之风,实在令人仰慕。今晚到此,并无他意,只想交六郎这个朋友。”
杨六郎呵呵笑道:“这酒一喝,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真的?”八贤王喜道,“能交到六郎这等朋友,三生有幸矣!今晚我赵德芳不醉不归。”
杨六郎微笑:“跟我一起喝酒,你想不醉都难。”
“说得是,说得是。”八贤王连声附和,又道:“六郎,你是一个很特别的人。”
杨六郎笑着说:“你也是一个很特别的人。”
“所以,咱们一见如故,成为了朋友。呵呵,这叫物类聚。”八贤王心情大好,平日沉默寡言的他今天话也格外多。
杨六郎一本正经地道:“也可以叫臭味相投。”
两人相视哈哈大笑。所有人都被两人感染,露出会心的笑意。
杨六郎新传 正文 014章 万人齐聚送英雄
八贤王赵德芳是本朝一位特殊人物,他本是太祖赵匡胤幼子,皇位的合法继承者,但皇位最终却落入了叔叔赵光义手中。太宗赵光义即位之事颇有疑云,这便是北宋著名的“烛影斧声”疑案,民间也一直传说赵匡胤是被赵光义害死的。为确保政权的合法性,赵光义抛出其母杜太后遗命之说,即“金匮之盟”。金匮之盟起源于杜太后临终时召赵普入宫记录遗命,杜太后称要赵匡胤死后先传光义,再传光美,再传赵匡胤长子同富德昭。这份遗书藏于金匮之中,因此名为金匮之盟。虽然有金匮之盟的说法,但是太宗却先后逼死太祖之子德昭和德芳,又贬黜光美到房州,两年后光美就死于谪所。为了不落人话柄,彰显自己的仁义,太宗敕封赵德芳为八贤王,并赐与上打昏君下打馋臣的黄金锏,几乎拥有与皇帝同等的权力。自幼见惯了也厌倦了黑暗宫廷的阴谋倾轧勾心斗角的赵德芳无世无争,很少参与政事,也造就了他正直宽厚的性格。也正因为赵德芳这种性格,减少了太宗的忌惮,从而保全了自身的人身安全。
饮至酣处,八贤王赵德芳对六郎说:“六郎,我有一事相托。”
六郎道:“既是朋友,但说无妨。”
八贤王说道:“是关于我御妹柴美容的事情。去年,美容的兄长梁王柴俊染上怪病,身体每况愈下,家境日渐衰落,美容思兄心切,赶赴荆南探亲。这一去就是一年,至今未返。这么久没有美容的消息,甚是牵挂。希望你有空往荆南走一遭,代我看望问候。”
六郎点头道:“好,没问题。”
八贤王盯着杨六郎,似笑非笑地道:“我这御妹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有汴京第一美人之称哦。”
八姐九妹杨排风等人在旁边格格一阵轻笑,眼中尽是莞尔,杨六郎脸上微微发烧。
这位柴郡主他虽未谋面,但久有耳闻。柴美容乃周世宗柴荣之女。柴荣死后,太祖赵匡胤陈桥兵变,黄袍加身,逼死周恭帝柴宗训,建立大宋。不谙世事的小公主惊恐中经历了国破家亡的惨祸,大哥夫妇相继毙命,二哥柴俊仓皇逃至荆南,大周变为大宋,一夜间人物全非。为了彰显仁义,笼络人心,太祖优待后周皇室,特别恩养了世宗柴美容,并册封柴美容的二哥柴俊为梁王。虽然公主成了郡主,但她地位尊荣,享受公主优待,锦衣玉食,受到良好的皇家教育,琴棋书画诗文歌舞无所不精,气度雍容华贵。举目无亲的身世也使她在势利冷酷的宫廷饱尝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性格上多了几分清高孤傲,敏感坚强。她跟随八贤王赵德芳长大,赵德芳的宽厚正直,狄王妃的贤良和善,南清宫清明的环境使柴郡主远离了黑暗宫廷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从而温婉如玉,清纯似水,与杨六郎并称为汴京城的金童玉女。
小时候,佘太君曾多次开六郎的玩笑,说要他把柴郡主娶进天波府。是以,杨六郎虽然不认识柴郡主,但可谓是久闻其名了。如今听八贤王的语气,显然是有意撮合两人,饶是六郎一向脸皮厚似城墙,此时也有点拘窘了。
酒逢知己千杯少,当晚,八贤王大醉而归。
次日一早,太宗诏示天下:杨六郎擅行私刑打伤公务人员,念其见义勇为情有可原,免于充军发配,流放三年,三年之内不许踏入汴京城。
天波府门口,人声鼎沸,人山人海,热闹喧天,全城百姓蜂涌而至。今天是杨六郎正式流放的日子,每个人都自发而来,他们想亲自送六郎出城,三年后,再亲自把六郎接入汴京城。
当亲人们族拥着六郎踏出天波府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大声尖叫起来,热烈的呼唤六郎的名字,不少女粉丝举起了牌子,上面写着“我爱杨六郎”“六郎,我等你回来”“六郎,三年后回我家”“世上美男千千万,唯有六郎最好看”……,可谓五花八门。
人群中奔出几老几少,却正是被包二来强拆民房而得六郎施以援手的宁老三一家。一家几口手提篮中装满了瓜果糕点,纷纷塞入六郎手中。宁老三手捧一束大红花,别在六郎胸前,哽咽着说:“六郎,你是咱京城父老乡亲永远的亲人。”
一位怀抱小孩的中年妇女快步踏出,正是那位被城管砸摊的妇女,将一块锦囊塞入六郎手中,眼含热泪道:“六将军,这里面装的是我到大相国寺求的一块平安符,你戴上。为了爱你的千千万万老百姓,你一定要平平安安。”
不少人亦跟着上前送上自己的礼物以及祝福,六郎一一收下。望着眼前这群朴善良热情的老百姓,六郎的眼睛不由自主的湿润了,一种热热的东西蠢蠢欲动。他收获的不仅仅是单纯的礼物或祝福,还有爱,寄托在这些礼物和祝福上面。
六郎不停的说谢谢,除了这两个字,他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尽管他心中有千言万语,但这两个字足以代表一切。百姓们的心意六郎已经收到,六郎的感激百姓们亦已收到。
“得得得”马蹄声响,几人几骑疾驰而来。有人叫道:“八王千岁来了。”人群让开一条通道,八贤王来到六郎面前跳下马,首先道了声:“惭愧!昨晚喝得太多,以至睡过了头,还好及时赶到。”
六郎说:“王爷,朋友相交贵知心,送与不送只是一种形式而已。”
八贤王哈哈笑道:“六郎,我送你是假,来找你喝酒才是真。”说罢,八贤王叫声:“拿酒来。”
南清宫家丁端上托盘,给八贤王六郎两人各自倒了一杯酒,八贤王道:“六郎,任何话都是多余的,这杯酒代表我想说的一切。来,干杯。”
两人一饮而尽。八贤王又道:“一杯太少,再喝三杯。”
三杯饮毕,六郎四方抱拳,说:“各位父老乡亲,三年之后再见!”言罢,跳上白马疾驰而去。他必须早点走,不然,他怕自己的眼泪忍不住要掉下来。
杨六郎新传 正文 015章 轻信于人遭算计
走出汴京城,杨六郎情绪逐渐平静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兴奋。天波府家教甚严,从小到大,几兄弟除了在家练功以外还是练功,不计十四岁随父西征,杨六郎二十年来外出玩耍的次数不超过百次。实在忍耐不住想要外出,也得趁父亲杨业不在时大拍母亲佘太君的马屁,才获批准出门。但即使这样,身边总会有一个杨排风盯得紧紧的。如今终于一个人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天地任我闯荡,无异于野马脱缰猛虎出笼,这种喜悦是无法言喻的。流放三年,这对别人来说可能是残酷的惩罚,但对六郎来说却是最喜欢的奖励。
一人一骑,茫茫南行,至晌午时分,人困马乏,苦于前不挨村后不着店,只好将马牵在树上,坐在大路旁边的草地上休息。
不久,一位身体精壮的红脸大汉挑着一担木桶经过,看到衣着光鲜的杨六郎和那匹通体的白马,顿时眼睛一亮,马上放下担子,坐在大树下休息。不时望几眼那匹白马,料想价值不菲,暗暗吞了几口唾沫,眼珠乱转心中暗自计算。
大汉揭开桶盖,顿时酒气四溢,遍地芬芳,原来桶里装的是酒。杨六郎闻到酒味,皱鼻嗅了几口,心想,原来农家自酿纯正米酒,难怪如此香醇。
大汉留情到六郎嘴馋的神情,笑道:“兄弟,渴了吗?喝一点吧。”
六郎微笑着谢绝:“不用了,谢谢。”
大汉道:“兄弟不要客气,正所谓五湖四海皆兄弟,咱们萍水相逢也是一种缘份,就当交个朋友,喝吧。反正这水酒也值不了几个钱。”说着,大汉装了一瓢酒递到六郎面前。
六郎见大汉个性爽朗,顿生好感,也不再客气,笑道:“爽快,是条汉子,你这个朋友我交了。”接过酒一饮而尽,舔了舔嘴唇,嘴里尽是余香。六郎赞道:“好酒!”
大汉再装几瓢过来,六郎接过一一饮了。
大汉随口问道:“嗨,兄弟,怎么称呼?”
六郎本想报真名,但一想自己乃带罪流放之身,作人尽量低调。虽说真正认识自己的只有汴京城的老百姓,但杨六郎这个名字可谓是天下无人不晓。自己若报上真名,人家也未必肯信,便道:“我姓杨名景。嗯,我的头怎么有点晕?”刚刚说完,六郎便一头栽倒在地上醉倒。
大汉哈哈大笑:“倒也,倒也。”过来将六郎身上的盘缠搜得一干二净,再将绑在树上那匹白马解开。
大汉正欲离开时,突然发觉前面站着一个人,陡然吃了一吓,定睛看去,原来是个千娇百媚的白衣女子,十七八岁年纪,一身白衣胜雪,眉如黛,目若星,明眸皓齿,肤若凝脂,美得不可方物。
大汉做贼心虚,惊问:“你是谁?”这位白衣女子固然美貌,但她能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可见不是普通人,也无心去欣赏她的美丽容颜了。
白衣女子冷冷地道:“我是一个看见你作贼的人。”
大汉虽然惊慌,但见她是一个弱女子,却也不惧,嘿嘿笑道:“小娘子,我劝你还是莫多管闲事。”
白衣女子面沉似水:“你谋害别人我不管,但你害他我一定得管。”
“他是你心上人么?”大汉扭头看了一眼晕在地上的杨六郎,阴阳怪气地道,“呵呵,果然姐儿爱俏,心里都向着小白脸。小娘子,这等脓包绣花枕头不值得你喜欢,不如跟了大爷我罢。”
白衣女子俏脸通红,斥道:“口齿轻溥,该打!”说罢,纤纤玉手一挥,拂向大汉面门。白衣女子这一挥手轻描淡写,但疾快无比,眨眼之间便打到大汉面前。
大汉吃了一惊,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白衣女子一付娇娇弱弱的样子,但这一拂最少含了十几个变化,看似打自己面门,但自己全身十来处要害都处于她的攻击范围之内。光是这份速度这份变化,足以挤身于江湖上一流高手之列。
大汉本身乃武学大行家,识得厉害,不敢再轻敌,赶紧挥掌拦截。
双手相格,两人各自后退两步。
大汉这一惊非同小可,自己天生异禀,自幼得高人指点,一身武功早已出神入化,一拳一掌,足以开碑裂石,普通人万万经受不起。自己闯荡江湖多年罕有对手,然而这位白衣女子功力竟似不在自己之下,叫他如何不惊?
殊不知,白衣女子心中更惊:“我得尽师父真传,会遍大大小小江湖好汉不计其数,何曾碰到过如此劲敌?”
前方人声隐隐传来,大汉毕竟做贼心虚,不敢逗留,但又怕白衣女子纠缠,只好把从杨六郎身上搜过来的东西丢在地上,宏声道:“好男不跟女斗!大爷我去也!”抓起酒桶,飞步而去。
白衣女子也不追赶,扶起杨六郎,心中暗想:“你这冤家,武功盖世又如何,一点江湖经验都没有,早晚都得吃亏。”
半扶半抱着沉沉昏醉的杨六郎,白衣女子既紧张又差涩,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不知如何是好。经过的路人投来异样的目光,更令白衣女子不知所措。白衣女子心中忐忑不安左右为难:“我应该留在这里等他醒来呢还是应该安静的走开?我们虽曾谋面但并非很熟,如果我留在这里等他醒来,我这样抱着他会不会显得太暧昧了?面对的时候会不会很尴尬?”
思绪百转,最后白衣女子咬牙作出了决定,暂且不要跟六郎会面,善意的将他盘缠全部拿走,先让他受点苦头,多点磨练,等到他最坚难最绝望最需要帮助的的时候,自己再现身助他渡过难关。相信那时六郎对自己的感激也会刻骨铭心,以后的事情也应该顺其自然水到渠成了。
白衣女子搭了搭六郎的脉象,估计蒙汗药药力即将消散的时候,将六郎扶到一僻静的地方避免他昏醉中再遭第二次洗劫,再将白马绑在他身旁的树上。一切布置完毕后,白衣女子拿过六郎的盘缠,隐至暗处,跟六郎适当的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杨六郎新传 正文 016章 福星高照遇贵人
迷迷糊糊,杨六郎一觉睡来,发觉自己躺在丛林中的草地上,白马还在身边,囊中盘缠不翼而飞。
杨六郎苦笑,自己自命英雄,居然被这下三滥的蒙汗药给迷倒,真是枉称英雄二字。还好这位强盗有点良心,没有牵走自己的马匹,也没有伤害自己,算是不幸中之大幸了。
无意中,杨六郎摸到了锦囊中那块平安符,心想莫不是这平安符保我平安?真是谢谢那位大婶了。忍不住拆开锦囊一看,这平安符是一枚铜钱。杨六郎心中一喜,我还没落到身无分文的地步,至少身上还有钱虽然只是一个子儿。
继续赶路,来到前方一个无名小镇,杨六郎早已饥肠辘辘。摸着口袋里仅有的一枚铜板,六郎心想:“找一家最便宜的餐馆压压胃火。”
街边有一家简陋的小店引起了杨六郎的注意,小店设了个前台,前台站了个浓妆艳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一路向行人“热情”地问侯:“客官,想不想要?”
杨六郎心中回答:“要,当然想要了。我早就想要吃饭了,肚子都饿都咕咕叫了。”心想此店颇为简陋,想必里面的东西很便宜。杨六郎大步走到小店门口。
这时,一位着川蜀口音的男子走过来,问那位女子:“馍多少钱?”
“摸?”女子妩媚地一笑,说:“十文钱。”
“十文?那么贵?”川蜀男子吓了一跳,看了看摆在那里的面条,又问:“下面呢?”
“下面?”女子精神一振,抛了个媚眼过来,嗲声嗲气地说:“你想摸下面啊,那可贵一点了,二十文。”
川蜀男子轻声嘀咕一声:“格老子,好贵。”然后看了看水饺,问道:“水饺呢?”
“睡觉?”女子的眼睛亮了,媚眼如丝地道:“睡觉五十文,呵呵。”
川蜀男子惊道:“五十文?一碗?”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这世上哪有这么贵的水饺?你在里面包了黄金不成?
女子吃吃地笑道:“一晚可不止五十文哦,一晚最少要一百文。”
川蜀男子惊得连退三步,骂骂咧咧地道:“格老子,那么贵,谁吃得起啊!”气呼呼地走了。
刚刚准备踏入店中的杨六郎听到两人一番问答,吓得赶紧止住脚步,暗中咋舌:“妈呀,馍要十文,面条二十文,水饺五十文,这根本就是抢劫嘛。”
杨六郎赶紧狼狈地走开,紧紧的抓住羞涩的口袋,就自己身上这一文钱,充其量只能吃一根面条渣渣。
这时,一辆摊车从杨六郎身边推过,摊车里装了些米粉面条。推车的是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大婶,一边推车一边哟喝:“米粉面条,一文一碗。”
杨六郎一听,赶紧拦住车,结结巴巴的问:“大婶,真的只要一文钱一碗?”
大婶看见杨六郎长得俊俏,态度也格外和蔼,呵呵笑道:“是的,一文钱一碗。”
杨六郎大喜道:“大婶,我要一碗。”同时心里在感慨:“同样是粉面,大婶这里一文钱,年轻女人那里二十文,难不成这价格跟年龄有关系?哎,这社会人坑人,坑死人啊!”
自此,杨六郎多了点生活的感悟。
这一餐挨过去了,但下一餐却没有了着落,杨六郎开始为温饱问题犯愁起来。“我何不把马卖掉?最少也能换几十两银子。”脑中一闪过这个念头,杨六郎强行把这个想法打压下去,“这匹马是我目前唯一的朋友,我这么作岂不是卖友求荣?”
正出神间,六郎被行人一撞,手中的僵绳顿时脱落。行人中,一位年青小伙子飞快的跳上白马,一夹马鞍,白马希律一声,载着小伙子冲出闹市。
六郎回过神来,好小子,敢抢我马!正欲追赶时,旁边一位三十几岁的中年汉子一把拉住杨六郎,大叫:“喂,喂,小伙子,小伙子。”
六郎推开中年汉子的手,莫名其妙地道:“什么事?”
中年汉子说:“哎,你的马被抢了。”
六郎气得跺脚,这还用你说,我这不正准备去追么?然而就耽误了这么一会,白马连贼早已消失在视线中。
六郎对中年汉子怒目而视,若不是他碍事,这马贼焉能得逞?中年汉子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帮了倒忙,脸上尽是歉意,连声道:“小兄弟,对不起,对不起。”
中年汉子一道歉,六郎怒气也消了,叹了口气:“算了,算了,算我倒霉。”怎么说这位中年汉子也是一片好心,虽然帮了倒忙,但这份心意却得领,不好意思再怪罪他。
六郎垂头丧气,真是出门不利,尽遭霄小之辈暗算,枉费自己练就一身武功却毫无用武之地。此时的六郎总算明白了,生活需要经验需要智慧,跟武功高低没有任何关系。
得,得,得,马蹄声响。六郎看去,只见白马从原路而返,径自跑回六郎身边。马上坐着一位丰神俊秀的白衣少年,手中抓小鸡般抓住一位年青小伙子,却正是那位盗马贼。
白衣少年将盗马贼丢到六郎面前,斥道:“小贼,还不伏首认罪!”
马贼哭丧着脸,对着六郎连连作揖:“小爷爷,对不起,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刚才拉住六郎的那位中年汉子见状不妙,拨腿欲溜,却被跳下马的白衣少年抓了个正着。白衣少年冷笑道:“想溜啊?”顺手一推,将中年汉子犹如丢垃圾一样摔到六郎面前。
中年汉子惊恐万状,趴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大声求饶:“小人错了,求两位小爷饶命!”
到这个时候,六郎才弄清楚,原来这两人是一伙的,难怪这马抢得这么顺利。
六郎没急着找两位马贼算帐,先向白衣少年拱手道谢:“小兄弟,谢谢你!”
白衣少年展颜一笑:“不用谢!”声音清脆,细柔温润。一笑之际,两颊梨涡乍现,看得六郎一呆,心中暗叹:“长得真好看,比人家的新媳妇还俊!”但不知怎么的,这位白衣少年的面貌声音,依稀令他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想了半天,就是想不起自己认识这么俊俏的一号人。
两位马贼趁机溜出人群逃走,杨六郎也懒得追究。
杨六郎新传 正文 017章 龙三桂狗眼看人
六郎再次向白衣少年道谢,被白衣少年阻止:“路见不平,拨刀相助,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倒是我跟大哥一见投缘,想跟大哥交个朋友。”
六郎最喜好结交朋友,闻言喜道:“真是求之不得。”
“我叫秦盼。”白衣少年自我介绍,转而问六郎:“请问大哥如何称呼?”
“我叫杨景。”六郎报了自己取的这个名字,笑道:“嗯,秦盼,你这名字很秀气,像个姑娘家的名字。”
秦盼羞涩地一笑,叉开话题:“交朋友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而庆贺最好的方式莫过于喝酒了。常言道无酒不成礼仪,不如咱们去小饮一杯如何?”
一听说饮酒,六郎眼中放出了光彩,秦盼的提议委实大合己意。但随即想到自己身无分文,初次相交就让人家请客也太不好意思了,但不又便说明自己没钱,红着脸讪讪地道:“嗯,嗯,算了吧,我不大会喝酒。”
秦盼眼里尽是莞尔,笑道:“去吧。我请客。”
六郎心中大喜,竭力掩饰住自己欢喜之情,由于刚才说过自己不会饮酒,这立场不好转得太快,故意装作漫不经心地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即使再不喝酒,也得舍命陪陪君子。”
秦盼心中暗暗好笑,也不说破,拉起六郎走进一家规模挺大的酒店。找座位坐下,小二送上菜谱,看着稀奇古怪的菜名,六郎大吞口水,但看了价格,马上吓了一大跳,这里的菜价不是以一文两文的铜钱来计,而是以一两几十两的银子来计。虽说秦盼答应请客,但也不太好意思让人家破费太多。趁小二转过脸去的当时,六郎红着脸向秦盼眨眼睛,轻轻地道:“我知道外面有一位大婶的粉面挺好吃,不如咱们去吃点米粉面条吧。”
尽管六郎说得很轻,但还是被小二听到,小二眼里不由自主的闪过一丝不屑之色,六郎更加狼狈不堪。
秦盼强忍心中笑意,轻描淡写地道:“就在这里吃,随便点菜,钱不是问题。”说罢,随手掏出一锭黄金摆在桌上。
看到秦盼表态,六郎心中欢喜,不再客气,点了几道喜欢的菜,并吩咐小二打十斤酒。
自从杨六郎秦盼二人一入店中,当场吸引了满堂客人的眼球,两人一样的白衣如雪,一个英气勃勃威武逼人,一个丰神如玉美若处子,惊得那些姑娘家心头扑通小鹿乱撞。尤其是秦盼掏出那一锭黄金之后,整座大堂霎时间安静下来,大多数人看向秦盼的眼神多了一份敬仰。有两位长相骠悍的壮汉眼中更是放出了饿狼般的光芒,眼珠不停骨碌碌乱转。
不一会,两位壮汉站起身,抹了抹嘴,叫声小二结帐。路过杨六郎和秦盼跟前时,一位大汉一个踉跄,撞向秦盼。秦盼赶紧向旁一闪。而这时,另外一位大汉伸手疾快无比地抓向秦盼的口袋。秦盼反应迅速,一个“顺手牵羊”将大汉推向一旁。大汉扑了个空,当场一个狗啃屎跌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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