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养鱼翻车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佛了
注意到她家里安安静静的,他问道:“婶子在吗?”
陈娇让他进来,回道:“她陪我三哥去换药啦。你有什么事吗?”
沈骋怀被她问得怔住,见她在等着自己答话,他临时找了个借口:“我来跟婶子说,我晚上想吃竹笋炒肉。”
这些天他和李亭午厚着脸皮来他们家搭伙吃饭,他说这个倒不唐突。
只是陈娇看了下他空空如也的双手,说:“肉呢?”
“……”
在年代文养鱼翻车后 第52节
“竹笋呢?”
“……”
沈骋怀无语凝噎。
猪肉知青院里有现成的,就是竹笋……
他说:“我们去山上挖冬笋?”
陈娇微微瞪大眼,“现在?”
顶着她仿佛在看傻子的目光,沈骋怀硬着头皮点头:“……对。”
陈娇无话可说了。
没想到他为了吃竹笋炒肉,这么有激情!
但她也想吃。
陈娇轻咳一声,矜持道:“行,我纵容你一回。”
她明明自己也意动了,却还装出一副十分勉强的样子。
沈骋怀险些失笑,但他忍住了,正经道:“谢谢。”看她兴冲冲地去拿锄头和竹篮子,他道:“不跟家里人说一声?”
“就我一个人在家啊,他们都出去了。”
刘桂红走后陈大富闲不住,不知道找谁聊天抽烟去了,而大哥二哥跟着老婆孩子回娘家了,剩她独自一人在家看门。
他要是不来,她这会都在暖和的被窝里了。
“你不跟着一起去?”沈骋怀道。
“跟谁?”
“姓梁的。”
听出他语气中的不喜,陈娇故意说:“人家叫梁祖为。”
“哦。”他接过锄头和竹篮子,神色淡淡的,仿佛不在意。
看他拿了东西却站着不走,陈娇在心里翻个白眼,说:“我跟着他去干嘛,他那车也坐不下了啊。”
沈骋怀扫她一眼,“坐得下你就去?”
“不去!我不去,行了吧?”陈娇用手肘碰了他一下,“快走。磨磨唧唧的,是男人不?”说完不再搭理他,自个先走在前面了。
沈骋怀望着她身影,无声笑了声。
或许她自己都没发现,在跟他愈发熟悉过后,她越来越不拘束了,小动作都多了。
两人到了竹林,陈娇问他:“挖过笋吗?”
沈骋怀很理直气壮:“没有,但我吃过。”
“……”
谁没吃过啊!
陈娇说:“你没挖过,那咱们怎么找笋啊?”
沈骋怀抿唇无言,沉默片刻,犹豫说:“我先试试?”
陈娇拎着竹篮子站到一旁,做出请的手势。
然后她就看着他每块地方这给几下,那边给几下,把地快翻过来了也没看见竹笋的影子。
沈骋怀擦了下额头冒出的细汗,毫不尴尬,还说:“今年可能没什么笋。”
“……”
陈娇忍了忍,没忍住,扑哧一声。
看她笑了,沈骋怀也不禁弯唇。他脱下外套递给她,“帮我拿下,有点热。”
陈娇接过手,暖和的,带着他体温。
风拂过竹林簌簌而响,阳光透不进来,里面比外面凉。
沈骋怀说:“要是冷你就穿上。”
她闻言也不客气,真披到身上去,反正又不是没穿过。
本来一直挖不到竹笋有点无聊了,但他脱了外衣后里面套着一件贴身毛衣,显出劲拔的身形。
他的身材是真的好,肩膀宽阔、腰身精瘦、连臀部都是翘的。哪怕还不够有成熟男人的味道,可胜在年轻啊。
特别是用力时肢体伸弛露出的力量感,让人移不开眼。
沈骋怀又一锄头下去感觉不太一样,翻出来果然瞧见了竹笋的影子。他回头,想跟她分享这个消息,却见她目光正在盯着自己的——
腰。
沈骋怀低头看了眼没看出什么,他衣服上没脏东西,劳动了下也还算整齐,不邋遢。
陈娇视线还想往他腹部下方移去,忽然感觉不对劲,匆忙挪开。
她干什么!
难道是被这寒风吹傻了?!
沈骋怀不知道她脑袋瓜瓜里在想什么,跟她说道:“我挖到竹笋了。”
陈娇回过神,眼睛不敢再往他身上瞧,“哪里?”
“这儿。”他锄头示意了下。
陈娇指着就她拳头大的竹笋,匪夷所思看向他:“这个?”
“嗯。”
“……”
行吧,好过没有。
而且她半点力气没出到,实在没资格嫌弃。
好在挖到一个屁大点的竹笋后,沈骋怀又挖出好几个小竹笋,忙活半天,好歹也装了半个竹篮子。
沈骋怀挖了最后一个竹笋,捡着丢进篮子里,突然被刺了下。
陈娇问:“怎么了?”
他摇头,刚想说没事,她倏地拉过他的手。沈骋怀不由得顿住,注意力全放在她的动作上了。
她的手软软的,因为穿的够多手不冷也不僵,触碰他时动作轻柔,像小猫爪搭上来似的。
他的手上全是泥土,陈娇看了半天没瞅出啥来,说:“被刺到了?”过了会儿,没听到他说话。
她抬头,他正在凝看她,墨黑的瞳仁里映着她的身影,专注而动情。
陈娇感觉她再不做出什么,他好像会对她说出令她无法回答的话。
所以,她一下子甩开他的手,嗤道:“就你这细皮嫩肉的,还挖竹笋呢。”
“……”
刚刚涌动着的莫名气氛,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沈骋怀心中的柔情被击碎,沉默了。
他觉得她是故意的,但他也不敢说。
回到家沈骋怀想收拾竹笋,陈娇让他先去洗手。
“不急,先把这些搞了。”
陈娇不耐烦皱眉:“快去!”
“好。”他立刻起身。
陈娇从刘桂红房里拿了针线盒,坐到屋檐下的小板凳,叫他过来。
“我给你看看刺在哪,得挑出来才行。”
沈骋怀走过去坐到她给他摆好的小凳子上,就是手长脚长的坐着不太舒服,但他没吭声。
陈娇拉过他的手,“什么地方?”
他指了下。
他掌心白净,洗去泥土后很容易看出刺在哪里,是一根比头发还细小的黑刺。
陈娇试着用指甲夹了下,夹不出来。她拿起针,问他:“你自己挑还是我帮你?”
沈骋怀略带不信任问:“你眼神好吗?”
陈娇作势要扎他,气道:“你自己搞!”
他笑着躲了下,说:“别,求陈娇同志帮帮我。”
陈娇哼了声,看在他给她夹过两回鱼刺的份上,帮他一回。
冬日的阳光是温凉的,斜斜照进屋檐下落到两人身上。
沈骋怀无声凝睇着她柔和的侧脸,她专注而小心地拿着针在给他挑刺,没察觉到他在看她。
他就这么近距离地看了她很久很久。
第45章 两个男的
“好了!”
费了一番功夫终于将刺从肉里挑出来,陈娇低头低得脖子都酸了。
“谢谢。”沈骋怀摩挲一下指腹,刺痛感已经没了。
“谢什么,你也帮我好几回了,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好吗,我很善良的。”
沈骋怀失笑。
有这么大言不惭评价自己的吗?他很想捏捏她的脸皮,看究竟有多厚。
在年代文养鱼翻车后 第53节
听到他笑声,陈娇斜睨他:“笑什么?你觉得我说错了吗?”
沈骋怀咳了咳,忙说:“没有,我觉得你说得很对。”
她这才满意地哼了声,转身把针收起来,刚想放回刘桂红屋里,他突然问道:“你为什么允许那个姓梁的接近你?”
陈娇回头,跟他的视线对上。
他眼里没有责怪,也无不满,只是纯粹的疑惑。
沈骋怀是真的感到不解,看过她以前对那个杜宇的态度,再看她对现在这个姓梁的,他知道她心里是不喜欢这个人的,但她却放任他隐晦讨好她。
想到这个,沈骋怀心里又有点酸酸的,同时庆幸梁祖为不是第二个杜宇,不然他就顶不住了。
陈娇想了下,故意说:“因为我爱慕虚荣啊,他那么有钱,我喜欢不行吗?”
沈骋怀眉头一皱,严肃道:“你不是这样的人,不要这么说自己。”
“我怎么不是了,我是啊。”
他说:“那我有很多,你跟我谈对象吧,都给你。”
“……”
看她不答,沈骋怀缓缓上前一步:“你怎么不说话?”
她为什么不说话,他心里没点数吗?!
陈娇不知该怎么应付,凶巴巴瞪他一眼,干脆不回答他。
可他却追上来,较真又困惑道:“既然你喜欢这些,那我比他多,为什么我不可以?”
其实沈骋怀更想问,为什么他不行,为什么她从不考虑他。
陈娇敷衍道:“刚刚我说错了,我不爱慕虚荣。”
“我知道。”
“你又知道了?”她刺了他一句。
沈骋怀声色低沉而清晰说:“我信我自己不会看错人,更信你。”
她完全没把这个问题当回事,他却很认真很郑重,搞得陈娇难得不自然起来。
她确实不在意这些,毕竟上辈子拥有太多了。而现在的生活哪怕很穷酸,但有刘桂红他们在,她就不觉得苦。
梁祖为的所作所为她只看到了浮夸,并不觉得他是真心大方无私,要不是为了配合他,她都懒得搭理。
可无论从前还是现在,没人跟她说过相信她是个怎样的人,用着一种极其肯定的态度。
就连刘桂红都差点以为她被梁祖为迷了眼。
但他这么认真,她又有点恼羞成怒。陈娇还想再反驳他,忽地听到一阵摩托车声。
她赶紧转移话题:“我妈他们回来了!”
知道她在躲,沈骋怀无奈叹息:“听到了。”
所以那个姓梁的也来了。
刘桂红和梁祖为扶着陈全武下车,听到开门声她刚想叫句幺妹来帮忙,一看,却不是自个女儿。
“小沈?”
沈骋怀上前帮忙,说:“刚刚过来找婶子,你不在家。”
刘桂红哦了声,也没多想,道:“来等吃饭的?我刚回来,还没搞呢。”
“没事,不着急。”沈骋怀问:“全武同志情况怎样?”
陈全武:“那师傅说我年轻恢复得还行,接下来不要乱搞,就没大问题。主要是老痒,估计包太久了。”
刘桂红:“痒也得忍着。”
“我那儿有止痒的药膏,下次带来。”沈骋怀道。
刘桂红客气几句,也没坚决不收。
梁祖为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皱着眉,目光暗沉地盯着这个年轻的男知青。
每次他来都能碰到这个人,他跟她家人的关系也很熟稔,明显看得出刘桂红待他比自己亲近多了。
而她也是,哪怕他们两人之间没怎么说话,可有时候接触,却带着别人融入不进去的意味,像是在装不熟悉。
梁祖为想。
不能这样下去了。
进了屋,梁祖为发现家中居然只有陈娇在,也就是说他们两人不知单独相处了多久。
梁祖为突然很气,前所未有的愤怒。他怀疑自己看错人了,本以为乖巧单纯的乡下村姑,可能也没多纯真。
可看着她嫣然含笑一派烂漫的样子,他又觉得他想错了。她一个生于乡下的人,去过最远的地方估计只有公社,这样的她又能懂多少。
大概是那个男知青……
把陈全武安顿好,梁祖为道:“婶子,我还有别的事得先走了,你们忙。”
今天要不是他还不知道怎么折腾,是以刘桂红平心静气问:“什么事那么着急?要是不急,在我家吃完午饭再走吧。”
“不了不了,下次吧。”梁祖为说完也没久留,好像这一趟真的是来接送陈全武去换药的。
他说不要,刘桂红自然不勉强,把人送走后,她脸色放松了些,瞧见院子里堆了几个小竹笋,问道:“哪来的?”
陈娇立刻说:“我和沈骋怀去挖的,我出了大功夫呢,厉害吧?!”
“真的?”
看她居然不信,陈娇抬了抬下巴,问沈骋怀:“你说是不是?”
沈骋怀好脾气说:“是的。我今天突然想吃竹笋炒肉,陈娇同志好心跟我去山里挖笋了。”
陈娇在旁边一个劲点头。
虽然她没出到任何力气,但她出了锄头和竹篮子啊!四舍五入,就是他们一起挖了竹笋。
几个小竹笋一顿就吃光,虽然少,但滋味足。
陈娇想,下次还要带他去挖笋!
……
陈家村有种荸荠,最近到了开挖的时候,家家户户又开始上工。
而这两天梁祖为难得没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什么事绊住了,还是想给她来招欲擒故纵。
反正陈娇没在意,刘桂红更是不在意了,他上门来还得抽空招待呢,他们可没这闲空。
陈娇蹲在地里一下下捡着荸荠,一抬头却看见李亭午在吃。
她皱眉:“你在干嘛?!”
李亭午嘴里吃着东西,含糊不清说:“我看这个坏了一点,为了不浪费粮食所以才吃的。”
“那你怎么可以一个人吃呢?”陈娇气愤说:“都不叫我们一声!”
李亭午:……
是他高估她了。
本来担心他们吵起来的沈骋怀一怔,险些笑出来。
李亭午把兜里的小刀拿出来,“给给给,人人有份。记住,吃了就是同条船上的人了,不能去举报,知道吗?”
陈娇:“用你说。”
她准备捡起小刀,沈骋怀看那刀连个套子都没,只用了报纸裹了下,说:“我帮你削吧。”
陈娇一口拒绝了:“我自己来,你快点挖,让人看见三个人蹲在这吃东西不好。”
沈骋怀:……
李亭午笑喷了,上赶着表现,人家还不乐意呢。
好在陈娇也不是那么没良心,艰难削了一个后,问他:“吃吗?”
沈骋怀摇头,“你吃吧。”
她削皮的动作看得他心惊胆战的,唯恐她不小心割到自己的手,只想她赶紧吃个够,别玩刀了。
他说不要陈娇也不劝,一口扔进自己嘴里,然后太大个差点把自己噎住了,只是已经吃进嘴里了,又不好吐出来。
看她捂着嘴狼狈嚼动的样子,李亭午毫不客气地笑着,得到她一个大大的白眼。
……
傍晚下工,沈骋怀和李亭午两人还了农具,一同回到知青院。
晚饭他们准备去陈娇家吃,是以收拾一番很快又出门了。
在门口遇到马柴山,他们本没在意,没想到他却过来拦住他们。
两人顿住脚步,看他不像是来找茬的,李亭午和气问:“马知青有事找我们?”
马柴山目光略过沈骋怀,直接看向李亭午,犹豫了会,说:“有点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疑了,但觉得该跟你们说一声。”
李亭午:“你说。”
“今天有人来知青院问起你们,看样子不是大队里的人,不过听口音是本地人。”
沈骋怀皱了下眉,问道:“男的女的?”
马柴山:“两个男的,二三十岁。”
“跟谁问?”李亭午道。
“我刚好经过,他们问的我。”马柴山回忆一下,愈发觉得该跟他们说,便详细道:“穿着打扮都是寻常人,两人一高一矮。”
“他们问这儿有没有住着一个叫沈骋怀和李亭午的人,我先是说了有,后来觉得不对劲,问他们有什么事,他们直接叫我别管。”
沈骋怀和李亭午对视一眼,对他道:“谢谢你了。”
马柴山说:“这没什么。都是知青,远离家乡来到大家也不容易。”
虽然他跟沈知青之间有点小摩擦,但算不上龃龉。他也不想看到他们出什么事,只是提醒一句的事,又何必不开口。
在年代文养鱼翻车后 第54节
沈骋怀再次郑重说:“谢谢。”
马柴山笑笑,“好了,我还得去煮饭,先走了。”
李亭午又道了声谢。
望着他走远了,李亭午啧啧道:“你看看人家不计前嫌,这么大度的人……”
沈骋怀点头承认:“人确实不错。”
如果他不是在女同志上没什么分寸,估计早没他的事了。虽然现在也没他的事。
李亭午问:“你说是谁来找我们啊?咱们在这有得罪过人吗?”
听马柴山的描述,那些找他们的人不像是善茬,但他们整天安安分分上工下工,生活简单得连朋友也没交几个。
真不知道进了哪个人的眼,还要费工夫找他们。
沈骋怀一时也没头绪,说:“不清楚。”
“那我们最近小心点吧,别老出来晃悠了。”
“如果真是坏事,我们一直躲着也会上门。”
李亭午嗯了声:“那倒也是。”
就是他们的人脉不在这,如果真有什么事还在有点难搞。
沈骋怀:“过几天去公社拿信件和寄信。”
“行,是得来点物资了,不然日子过不下去了。”
两人一边说着往陈娇家去,一路上也没发生奇怪的事。
第46章 别被她女儿糟蹋了
两人到时刘桂红饭还没煮好,说要帮忙被拒绝了,赶他们去屋里喝点热水暖和下。
陈娇给他们倒了水,刚想坐下,刘桂红叫道:“幺妹,去把这些荸荠皮扫起来倒给鸡吃。”
“诶。”
她一脸不情愿却不得不照做的样子很好笑,沈骋怀垂眸,借着喝水地动作挡住自己的笑意。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陈娇扫完皮走到鸡圈,数了数家里的几只宝贝鸡。
数了一圈,母鸡们都在,可唯一的大公鸡不见踪影。
陈娇探头,还没看仔细,右下方草垛里窜出一阵动静,她只来得及回了下头,手背上骤然一痛。
“啊!!”
屋里,陈大富说着话,陡然听到这一声嚎叫,吓得他手里的烟一抖,险些把裤子烫破了。
怎么了这是?!
陈大富还在想是谁的叫声,原本坐在他对面,姿态十分沉稳的小沈猛地起身,飞速跑出去了。
快得简直是下意识的反应。
大家莫名其妙的面面相觑,仿佛懂了什么,又好像更迷糊了。
李亭午咳了声,想替他解释一句,又没啥好解释的,因为他就是那种心思啊。他只得尴尬地说了句:“我也出去瞧瞧。”
“怎么了?!”沈骋怀一口气跑出来,看到她站在鸡圈旁,赶紧过来。
陈娇指着那只炸毛的公鸡,吃惊又愤怒地说:“它啄我!”
她好心来喂它们,居然还恩将仇报。
“啄哪了?”
沈骋怀想抓起她的手看,却听见李亭午叫了声:“婶子。”
他目光一转,刘桂红站在几步外,静静地看着他,手里还拿了把锅铲。
沈骋怀不由得退了一步。
陈娇瞬间回头,瞅见自家老母亲满脸好似洞悉一切的表情,她张了张嘴,竟吐不出半个字来。
沈骋怀迟疑着开口:“婶……”
陈娇快速打断他,说:“我跟他没什么,我把他当哥哥!”
话音落下,沈骋怀目光如炬地看向她。
陈娇:……
突然压力好大啊!
都怪这鸡!
“你敢啄我,你完了,我今晚一定要吃掉你!”陈娇徒劳地对着鸡大吼。与其说是气急败坏,不如说是恼羞成怒。
刘桂红淡定说:“那是准备过年的鸡。”
陈娇立刻改口:“我过年一定要杀了你!”
刘桂红冷笑了声,不过什么都没说,又回灶屋煮饭了。
她一走,陈娇瞪向沈骋怀。
夜幕下,他神色不明,眼眸深黑,对于她的目光不躲不闪。
沈骋怀:“你知道的,我不想当你哥。”顿了顿,又轻声说:“情哥哥倒是可以。”说完,转身离开。
陈娇:……
她不过是情急之下说的,他怎么还那么较真呢!
李亭午冲她挑眉,说:“我可以当你哥,要不要?”
“就你?”她头一甩,姿态傲慢地走了。
李亭午看着她趾高气扬的样子,没整明白这小村姑为什么老看他不顺眼。
他鼻子没长歪,眼睛也不斜视,哪配不上做她哥了。
经过那一出,陈娇吃饭的时候安分许多,连平时爱跟人抢菜的习惯都没了,更不敢和沈骋怀对视。
反之沈骋怀一切正常,还非常从容地跟她家人边吃边聊天,自然得仿佛在自己家似的。
好在吃完饭他们也没久留,趁着时间还早回去了。
刘桂红:“幺妹,去洗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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