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养鱼翻车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佛了
哪怕是帅哥,摔跤的样子也有些狼狈呢。
陈娇一愣,转而毫不客气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
“……”
沈骋怀抹了把脸上的水珠,看她笑得肆无忌惮的样子,声音不自觉带上点羞恼:“别笑了,衣服不见了。”
“啊,衣服……”陈娇惊愕了一下,但看到他现在狼狈的模样,还是没憋住又笑了出声。
沈骋怀胸膛起伏了几下,没忍住跟着笑起来。
在年代文养鱼翻车后 第6节
他还是第一次这么狼狈,还是因为她。她倒好,笑得这么开心。
两人像落汤鸡似的坐在河里,西边的余晖穿过巍峨山峦,掺着粼粼水光落在他们身上。
如果不是自己笑得太过豪放像傻狗一样,陈娇觉得这一幕还挺温馨的。
她从水里站起来,身上的水哗啦啦地掉进河里。她看了看刚刚失脚摔下来的地方,是一处松软的淤泥块,上面长了草跟别处没两样。
陈娇问:“你刚刚站在河里,也是掉下来的?”
沈骋怀注意到她衣物紧贴身上,转过身。
“嗯,不过我滑了一下就站稳了。”没跟她一样,像扑棱的小鸟似的,一头扎进来了。
“倒霉!”陈娇叹了口气,“回去该被我妈骂了。”
虽然那两套衣服也老旧得不像话,但刘桂红和陈大富也才两套衣服换来换去,现在两人各损失一套……
陈娇都能想象到自己怎么挨骂了。
沈骋怀听出她语气里的懊恼,心想现在才来担心是不是有点晚了。
他看看天色,说:“先回家吧,太阳下山就冷了。”
陈娇嗯了声。她想等下刘桂红要是骂得太凶,她就哭,哭得她骂不下去。
全然不知这一切的刘桂红正在院子里喂鸡,突然感觉两边眼皮在跳,心里莫名有股不太好的预感。
过了会儿,她听到自家傻女儿熟悉的脚步声,回头想问她怎么这么快回来。
然后她转头,看到了出门前还如花似玉的闺女,现在跟水鬼似的。
“你怎么这副样子?!”刘桂红瞪大双目,怀疑道:“你去玩水了?”
“不是……”
刘桂红又注意到她两手空空,心里不好预感更强了,她稳住心神:“衣服呢?”
“不见了……”
“咋了?还有人偷走了啊?”
“……不是,被水冲走了。”
“……”
母女俩顿时都安静下来,大眼瞪小眼。
逐渐凝重的气氛让旁边三个小屁孩察觉了什么,赶紧溜走。
刘桂红老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一字一语地蹦出来:“你给我说说怎么回事。”
陈娇急忙解释了一下,最后卖惨说:“我这膝盖磕得都要碎掉了。”她也委屈。
刘桂红火大得不行,想骂她,但看她浑身湿漉漉、小脑袋耷拉着,表情无辜又害怕地看着她,一股火哪里还发得出来啊。
嘴巴张张合合几次,刘桂红说:“我给你烧水,你先去洗澡。”不等陈娇露出庆幸的表情,又听她说:“等你洗完我再好好跟你算算!”
陈娇:……
她没了。
陈娇洗完澡打算溜回房间,黄兰兰推门进来,手里拎着个桶,阴阳怪气说:“你们谁洗了衣服还把桶放在门口,怕别人不来偷啊?”
陈娇盯着她手里熟悉的水桶啊了声,赶紧上去看,正是刚刚被冲走的衣服!
她活了!!
李亭午守着饭等沈骋怀回来吃,等到饭都冷了,才见他踏着夜色回来。
等人到了近前却见他衣物湿透,不由好奇说:“你洗衣服时顺便把身上的洗了?”
沈骋怀:“……不是。”
第8章 无恶不作的傻叉
知道衣服被人找到并且送了回来,刘桂红高兴得煮粥时多下了一把米。
她感叹道:“没想到沈同志还挺好心的,是个难得的好孩子。”
陈娇深有同感地嗯了声,全靠他,才让她免了一顿毒打。
刘桂红看到她火气又上来了,点着她额头,“不像你,笨死了!洗衣服都能把衣服洗没了。”她极其恨铁不成钢说:“靠不住啊靠不住。”
“……”
陈娇被狠狠戳了几下,嘴巴动了动,终究不敢再吭声。
黄兰兰突然哼了一声:“他既然找得到,怎么不把全部衣服找到啊,还缺了一件呢。”少了一件不得扯布做,多费劲啊。
陈娇简直匪夷所思,这什么嘴才能说出这句话。她张口欲言,陈全武忽然开口:“大嫂,你嗓子不舒服吗?老哼哼。”
没想到是小叔子说话,黄兰兰顿时哽住,而身旁的丈夫却信以为真,担忧说:“是不是上火了?最近是老听见你哼哼唧唧的。”
黄兰兰:……
她瞪了陈全文一眼,奈何他没接收到她眼神,甚至又问:“眼睛也不舒服啊?”
陈娇急忙端起碗,掩饰她差点笑崩的表情。其余人也都没忍住,只有黄兰兰脸黑如炭。
吃完饭自觉丢脸的黄兰兰匆匆离座,显然是还有火气的。
刘桂红从刚刚就看不惯她这样子了,对着陈大富指桑骂槐:“正事不干几件,整天就知道给我脸色,你能耐了!”
陈大富被骂得手一抖,险些将手里刚卷好的香烟掉了。他小声说:“得了,孩子们在呢。”
要骂他也得等到回房后啊,不然他一家之主的面子往哪搁。
刘桂红不鸟他,转头对噤若寒蝉的众人说:“还不快收拾,等着我来啊?”
“来来来,这就来。”
一群人连忙收拾饭桌,只是配合得不好显得手忙脚乱,刘桂红看不下去 ,干脆出门找人聊八卦去。
胡小鹃轻声说:“你们放着别动,我来就行了。”
“没事二嫂,我帮你。”陈娇说。
胡小鹃摁住她的手,用着温柔的声音说:“你洗不干净,还是我来吧。”
陈娇:……
行吧。
因为明天要去公社陈娇早早回房休息,躺到床上辗转反侧了许久,她突然起来翻东西。
她爬进床底,在床角摸出一个生锈的小铁盒,是原主留下的私房钱。
陈娇满怀期待打开,借着月光看清里面的东西,一数,才六毛多!
就这点钱原主还攒了好几年,偶尔才舍得拿出一两分钟钱买东西。
穷……
真穷。
上辈子大手大脚惯了的陈娇陷入了绝望,又一次深刻意识到,她已经没有挥金如土的资本了。
陈娇叹了口气,重新把盒子合上放回床角。虽然原主在书里是个无恶不作的傻叉,但她接替了她的身体,她最珍贵的东西还是不要去用了。
反正也没必要,这点钱能买什么呢。
……
翌日。
陈娇还在睡梦中隐约感到有人叫自己,她以为是做梦,翻个身继续睡。
下一刻,身上的被子猛地被掀开。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刘桂红面目狰狞地站在床边,瞬间一激灵。
“你耳背了吗?叫你几百句了还没醒!”
刘桂红看她缩瑟的样子,以为她冷,重新将被子丢还给她。
“还去公社不?要是不去,我可就走了。”
“公社?”陈娇反应了一下,赶紧爬起来,“去去去。等我一下,很快的。”
她去院子里洗漱时看了下天色。特么的还没亮,都能看到星星还在闪烁。
她怀疑这时候去能买到东西吗?
等收拾好了站得刘桂红面前,又遭她嫌弃:“你头发都不梳一下?”
陈娇整天梳两条大辫子都腻了,她颇为自恋地一甩头发,“不好看吗?”
刘桂红端详一番,“……也不难看。”虽然卷卷的有点怪,但她撑得起来。
不是她自夸,附近的十里八乡,真找不出第二个有她闺女这么好看的。但其实她生下来的时候,除了比别的孩子白,跟刚破壳没毛的小鸟一样,丑得不行。
她一度还很忧心这么丑,不像她也不像陈大富,如果不是在家里生产的,她都怀疑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还好女大十八变,越长大越水灵,跟观音菩萨身边的仙女似的。
所以她平时除了爱听别人说她持家有度,就是听别人夸她闺女了,特别是有人说闺女像她一样长得那么好,每每都能让她心生骄傲。
“桂红。”有人拍了拍门。
“诶,来啦来啦。”刘桂红打开门,外面站着陈大伯母和陈秋蝉。
陈娇看见她忍不住一怔,虽然有原主记忆,但真正看到陈秋蝉的长相她还是想说:八婆,是你不!
完全跟她死敌一模一样的脸,不过是年轻了十岁版本的,而且气质不相同。
但乍一见面,陈娇心中的感觉还是很复杂。
其实在成为死敌之前,她们是关系非常好的朋友,只是后来因为一个臭男人才反目成仇……
似是注意到她目光,陈秋蝉转眼看来,微微一笑:“你也要去公社啊?”
夜色下,她笑容明亮,全无之前那种癫狂的神态。
在年代文养鱼翻车后 第7节
陈娇光明正大地盯着她看,却不回答她。
不过装逼状态下一刻就被刘桂红打破了,她轻轻戳了下她脑袋,“秋蝉跟你说话呢,你怎么哑巴了。”
“二婶没事,陈娇可能是被我之前吓到了。”陈秋蝉连忙说。
她记得这个时候的陈娇脾气一点就炸,特别是爱跟她吵架,以前十七八的她经常被她气得无语,可等到几十年后她却很怀念现在的她们。
都还那么天真,没被生活磋磨过,连一点小事都能争来争去。
陈秋蝉低下头无奈地笑笑。
注意到她这个表情,陈娇忍不住说:“你干嘛唉声叹气的,你还这么年轻。”
陈秋蝉一愣,笑了:“是啊,我还这么年轻。”可是她的心态,早已回不到年轻时候了。
陈娇收回视线,不说了。
她不知该怎么劝解,也不觉得自己的劝解会让她释怀。
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有人跟自己死磕,而有人顺其自然。
她自己就是个随遇而安的人,不然到了这里她早崩溃了,而不是很快说服自己接受。
这大概也是因为上辈子能让她记住的太少了……
除了奢侈的生活。
第9章 年纪到了就嫁人了呗
四个人结伴去公社,路上居然也有不少人往这个方向去。
陈娇好奇问:“每天都有这么多人去公社吗?”
刘桂红跟陈大伯母在聊天没空搭理她,只有跟她并肩而行的陈秋蝉解释说:“每逢3、6公社卖的东西种类会多很多,所以这种日子去的人会多一些。”
“大家都买得起?”陈娇真心疑惑。
陈秋蝉:“估计像我们这种凑热闹的也不少。”
“……”
也是,不一定去了都会买。
在东边显现出整个红太阳时,四人终于到了公社。
陈娇又困又饿,觉得自己双脚已经废了,她靠着树不肯再动弹。
“感觉自己走了一千里路了。”
陈秋蝉擦了擦汗,提醒她:“还得走回去呢。”
“……如果现在有个人开辆车出现在我面前,我愿意嫁给他。”
话音刚落,面前一辆公交车经过,卷起一大阵灰尘,透过车窗能看到司机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
陈娇面无表情:“我收回我说的话。”
她们不由哭笑不得。
稍作休整后她们分道扬镳,说等采买完了有遇到就一块回去,要是没有便各自回家。
陈娇肚子咕咕叫,一抬头看到了“饭店”两个大红字,忙说:“妈,我饿了,我想去吃饭。”
“有什么好吃的,还不如自己家做。”
“可是我想吃。”
刘桂红:“你干了多少活,就说要吃吃吃。”
陈娇:……
刘桂红脚步匆匆到了供销社,看到还没开门松了口气,但门口已经有不少人等着了。
她嘱咐陈娇:“要是等下走散了,你就在街对面等我,不要乱走。”说着,攥着她手腕,硬是挤进了人群。
陈娇哪里经历过这种阵势,整个人被挤得快成柿饼了。而刘桂红也是厉害,真叫她冲到了最前面。
刘桂红眼睛扫视周围的人,判断哪几个会是厉害角色,等下可能会碍到她发挥。正在思考着,身旁的糟心女儿又开口了:“妈,我快饿死了。”
她敷衍:“你忍忍。”
“我忍不了啦。”
刘桂红刚要继续敷衍,突然有人叫了她一声。
“桂红,还真是你。哎呀,幺妹也在啊。”一位刚挤进来的大婶,一脸惊讶地看着她们。
刘桂红看到她也意外,不过显然没她那么高兴,客套说:“大嫂,你今天也来公社买东西啊?”
陈娇这才认出是大舅母,乖巧地问候了一声。
大舅母笑得满脸红光,旁若无人般聊起来了。
“是二妹要出嫁了,这不得在出嫁前给她扯布做身新衣服。”
“二妹定下来啦?不是说才认识两个月嘛。”
“认识多久不重要,主要是两人都看对眼了,他们小孩子比我们还着急呢。”大舅母滔滔不绝:“陈娇也快了吧?说来跟二妹一样大呢,怎么样?找到好人家了吗?需要大舅母介绍介绍吗?”
刘桂红脸上的笑意真切几分,“哎呀那敢情好啊,大哥在警局工作肯定也认识不少好人家,到时候还得回家一趟叫大哥大嫂帮帮忙呢。”
工具人陈娇:……
都不问问当事人意思吗?明明她就站在这里,却把她视若空气。
大舅母谦虚地摆摆手,“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呀。对了,二妹的酒席在下个月的月底,到时让娘再跟你们说下,全家记得都来哈。”
“必须的!人越多越喜庆,何况二妹嫁了好人家。”
大舅母笑眯眯点头还想再说什么,供销社的门“卡啦”一声开了。一时间谁都没空聊天了,全都卵足劲往里面冲。
刘桂红在聊天的时候,不知不觉地把陈娇的手松开了,这会人群一挤两人被迫分开。
陈娇挤不过别人还险些被推倒,她跟鸵鸟似的急忙躲到一旁,心有余悸地看着闹哄哄的人。
这也太疯狂了。
她一转头,看到门上的玻璃块倒映着她此刻的模样。她一头又长又蓬松的头发炸开,好似一颗张牙舞爪的海胆。
她:……
早知道出门那会就梳成大辫子了!
她整理了一会,没法把头发压下去,索性空手打了个发髻。
等她对着玻璃捯饬好自己,刘桂红双手各拎着东西出来了。
她好奇问:“你买什么了?”
“割了点肉和一些猪下水,一斤火油、几盒火柴……”
等她说完陈娇再次期待道:“那可以带我去吃饭了吗?”
刘桂红没想到她还没忘记这个,但带她去吃是不可能的,她从口袋里掏出刚刚找的零钱,挑挑拣拣半天只给了她五分钱。
“去吧,去买自己想吃的。”
“……”你打发狗呢!
陈娇瞪着五分钱,很想有骨气地说不,但事实上她很快伸手接了过来。
“谢谢妈,妈真是大美人,是天底下最漂亮的母亲了。”
刘桂红被夸得老脸一红,哼了声:“以后少气我就行。”
陈娇噤声。
这个她可能没法保证了。
她把五分钱塞进兜里,非常仔细地拍了拍,而后问起她刚刚一直在想的事。
“二妹为什么那么快就嫁了啊?”
刘桂红观察着路人买了什么,漫不经心回她:“年纪到了就嫁人了呗。”
陈娇诧异说:“她跟我一样大才17岁啊。”
“十五六嫁人的都有,二十几岁嫁人的也有,要是遇到合适的早晚都是嫁。”刘桂红见怪不怪,她当初嫁给陈大富也才十八岁,谁不是这样子过来的。
“……那你跟大舅母说帮我介绍的事也是真的?”
刘桂红闻言反倒一脸奇怪的看她,“那当然了。怎么了?你这辈子不想嫁人啊?”
陈娇不敢说是,只能含糊说:“倒也不是……”
她是从没考虑过这个事,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毕竟她只想站在岸上养鱼,而不是踏进池塘一起做鱼。
但是如果非要嫁人……
“妈,你暂时别让大舅母给我介绍了,我自己找找吧。”
刘桂红没当回事,“你就是个孩子,能自己找出什么好人家。”
陈娇不服气说:“当然能!”
她上辈子可是名媛圈一枝花,人称“养鱼达人”,怎么可能接受相亲呢!
就是这个年代抓男女关系挺严格的,她的养鱼方式可能得改改了。
第10章 挺带感的
刘桂红还有别的东西想买,但都不集中在一个地方。
陈娇走得累不想跟着去,说在附近等她回来。
刘桂红不太放心,嘱咐她:“要是有人给你东西吃,不是认识的你千万别拿!”
“我知道啊。”陈娇故意说:“那要是给我钱呢?”
在年代文养鱼翻车后 第8节
“……”
刘桂红拉住她手腕,“走走走,你还是跟我一块吧。”不然她真怕这傻女儿被人拐了。
陈娇忙说:“妈,妈我开玩笑的。”
“我不信。”
“……”
在她一通保证下,刘桂红才半信半疑松开她,匆匆走了。
目送她远去后,陈娇揣着热乎乎的五分钱到处溜。
马柴山从邮政局出来便看到她在人群中的身影,明明周围那么多人,他却还是一眼看见了她。
她圆乎乎的脑袋后打了个发髻,许是没整理好散落了不少细碎的头发下来,站着不动时侧影显得十分娇柔纤细。
他感到自己的心怦然一动,难以克制地走过去。
“陈同志,你一个人来公社的?”
陈娇缓缓回头,回忆了下才认出是大队里来了有几年的知青,平时挺乐于助人的,所以在大队里风评还不错。
那就是个暖男咯?
他望向她的目光热烈却又竭力克制,陈娇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一眼就看出他对自己有意思了。
她上下打量一番,皮肤没那么白但胜在五官压得住,给人感觉刚劲而坚毅。
虽然看着不算出挑,但勉强够得上她养鱼的标准。
陈娇轻轻将耳边散落下来的头发勾上去,“不是啊,我跟家人一起来的。你呢?”
马柴山只看到她白皙的手和小巧的耳朵,那小小的动作引得他心神凌乱,视线几乎都不敢往她身上去了,只敢盯着她身后的大树,闷声闷气:“我是来公社拿家人给我寄的信件。”
说完又有些懊恼,怕她觉得自己木讷,可他紧张得大脑都快成浆糊了。
“你来了大队也好几年了吧?你家人应该也挺担心你的。”
她言笑晏晏,像是不在意他的沉闷,马柴山也有了些自信。他嗯了声,“差不多三四年了,十八岁的时候来的。”
所以他家人在书信里告诉他,要是还找不到机会回城,在乡下有喜欢的姑娘也可以结婚。
他不由偷偷地,飞快地看了她一下。
陈娇注意到他扫来又很快挪开的眼睛,故意说:“那棵树有什么特别吗?”
“没,没什么特别……”马柴山下意识说。
“那你老看它干嘛呀?”
马柴山忽地一阵热意上脸,他总不能直白说我不敢看你的脸。
他说不出口,所以他盯着那棵树道:“这是一棵海棠树,一年只开一次花,花期在……”
陈娇:……
这是干嘛?
上课啊?
她忍不住用看傻鱼的眼神看着他。
好好的妹子站在他面前,他来跟她讲一棵树的知识?
等他长篇大论完,陈娇怕他再来一段,忙说:“以后有空再聊吧,我去找我家人了。拜拜,马知青。”
马柴山愣了下,说了声好,扶着自行车站在原地目送她渐渐走远。直到她身影消失在转角处,他才发现后知后觉的觉得,自己刚刚是不是说了很多废话,浪费了一个大好时机。
……
陈娇一脸失望的从国营饭店出来,没想到这五分钱在里面,连个屁都算不上。
她想吃的,全都吃不上。
难不成她要像原主一样攒个好几年?
陈娇突然又想去黑市看看,只是在附近兜了半天圈,都没发现有什么像“黑市”的存在,倒是在公社卫生院门口看到两个熟悉的人。
沈骋怀和李亭午。
两人稍显随意地坐在卫生院门口的长条凳上,身后是卫生院花白的墙体,明明很格格不入,但他们却诡异的融入这幅寻常的画面里。
在她注意到他们时,他们已经先看到她了。
都已经互相注意到了,陈娇便大大方方上前打了声招呼,“你们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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