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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乌珑茶

    莫息承认,自那一刻起,他怕了,他不敢再随意靠近她,不敢再激怒她,他随着她的意,她不愿见他,纵进了静国公府,他也克制着想见她的疯狂想念,他也努力管住自已的脚,拼命不去想只要进了清宁院他便可以见到她。

    他想阻止她,他想让她听他的,那么前提是她不再排斥他,肯好好地听他说话儿,所以他努力克制着,拼命管住自已,为的只是修复她对他那些不好的看法。

    “我只是想……让我们回到从前,六岁以前,不好么”几近哀求的,莫息低喃软言,回来以后,他只是想护住她而已。

    “有些事情发生了,便再也回不去。”夜十一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眼有些酸涩,心有些动摇,可她深深地明白,她该坚持,坚持到底,动摇不得。

    放下茶杯,她话归正题:“你说英女傅,是不是想说英女傅入宫一事儿”

    话题被她揭过,暂时达不到共识,他不会放弃,自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同她较真。

    揭过便先揭过吧,他还有时间,他还能让她看到他的真心,她所坚持的,他所坚持的,就看谁坚持到最后,花落谁手,情归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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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有何错
    莫息能听得出来,夜十一所言并非全然揣测,而是有所依据,可这依据,她却不打算同他实言。

    “凡事两面,有正有反,是非对错,值与不值,我们不是当事人,并非我们说了算。”莫息没有勉强,没有追问,他只是说出自已的看法:“英女傅今年十九,才学再横溢,也掩盖不了已成为老姑娘的事实,名冠京城的才女,能拖到至今,难道不是因着英女傅一心想入宫,淮平候亦然么!那么我们成全她,又有何错”

    “明知进了那个门,那个人会死,你也觉得推她一把,把她推进死亡边界,这样的做法没有错么”莫息所言,夜十一明白,但她无法苟同。

    “你怎么就那么肯定,她一定会死”莫息问。

    夜十一被问得话儿噎到喉咙底,她心跳着,眼盯着莫息,嘴张了合,合了张,终是什么也没说。

    她无法肯定,她只知道噩梦里的这个时候,她皇帝舅舅给花雨田下了密令,让花雨田盯好淮平候,莫让淮平候真闹出什么幺娥子来,一心不愿英沁入宫。

    倘英沁没在噩梦里入宫留得一命,反在现实中入了宫,性命时刻悬在半空,最后真殒于重重宫闱,而她明知道,却未曾努力挽救过,她会不安,心将无法得到平静。

    “英女傅并非游氏之流,她才貌双全,即便有攀龙附凤之心,她也未真正做过恶事,皇上纵不喜她,该也不会真要了她的性命。再者,淮平候乃朝中重臣,就这一点,皇上便不可能会让英沁在宫中出事儿。”寂静了会儿,莫息先开口,安夜十一的心。

    见夜十一不语,他觉得她大概就是因着英沁也在内学堂执教,说起来,同她也有师生之谊,方会这般担心,担心到臆测着英沁入宫后的生死。

    “宫里有忌讳,能保命,那么宫外呢”夜十一道不出真正的缘由,她只能见招拆招,莫息安她心的言语,让她反拿来质疑:“在宫外,横生意外更容易,孔奉祀不就是最好的例子,死了也无人追究,一句盗匪,便定了孔奉祀此生的下场。淮平候是重臣不错,然皇帝舅舅却是天子!”

    “十一,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此时此刻,听到此处,莫息已禁住再问一声。

    夜十一终是永安帝唯一的外甥女,连夜旭都比不上她得永安帝宠爱,至少表面上,至少至今,永安帝擅未有拿她如何之念,那么她会得到一些消息,一些来自宫里的圣意,不无可能。

    然自罚跪事件后,她未再到御书房,永安帝也未再召她相聚,她是如何得知的

    “你就告诉我,纵然晓得英女傅入宫是九死一生,你也会这么做么”夜十一不答反问。

    她说不清她为何要追问莫息到底,为何非得知道在莫息心里,这个问题的答案到底为何,即便莫息最后听她的,不助英沁入宫,莫家也会倾力相助,与她夜家一样,她祖父与二叔不会轻易放弃这个机会,仁国公莫世子同样不可能放弃。

    可她就是想知道个答案,一个他的答案。

    莫息许久未答,末了起身:“十一,我得在仁国公府站住脚,要站稳脚根,我便得有所为,尽管我是莫家嫡长子,我的继承权也并非绝对,我的路,从来不似世人眼中那样平坦。”

    他走后,夜十一站在檐下。

    永书并没有带走带来的鸟笼,此刻鸟笼便高挂在屋檐的另一边,笼里的雄百灵与对面的雌百灵两两相对,却遥遥不可及,只能鸣叫着,理理翅膀,展翅于狭小的笼中飞腾,似是在抗议,似是在**,叽叽喳喳响个不停。



第二百零二章 选秀始
    噩梦中,九岁的她仍旧天真乖巧,没有生出那么多事儿,她与皇帝舅舅尚未因华音阁一事儿产生心知肚明的隔阂,御书房她尚经常跑。

    那个时候,董秀之已于去岁年底入宫,英沁着急起来,与淮平候一同动了借助夜莫两家力量得偿所愿的心思。

    那个时候,皇帝舅舅召花雨田下密令,并未避忌她,她听到看到记在心里,回府便将之告诉了父亲,她父亲告知了祖父与二叔,夜家便在那时放弃相助英沁入宫之举。

    尔今有些事情改变了,她不再有这么一个缘由可光明正大地说出来,自罚跪事件后,她未再到过御书房,这一点谁都晓得,哪儿有机会能听到什么机密之事。

    “大小姐觉得莫大少爷会怎么助英女傅”阿苍给夜十一梳着头,想起昨日莫息特到张舍告知大小姐之事。

    “三年前,母亲薨逝,皇帝舅舅以此为由,歇了三年一回的选秀,今儿过三年,又到选秀的时候了。”见阿苍梳的发鬓有些复杂,夜十一道:“简单些便好。”

    噩梦里莫家在助英沁选秀中并没有成功,每处相助的关节皆被花雨田在暗处破坏掉,她觉得大约不必太担心英沁入宫一事儿,然现今已变得不再是梦中莫息的莫息,让她多了几分不确定。

    阿苍应诺,停了手上梳一半的发鬓,解开重新梳过。

    “大小姐!”阿茫刚掀帘进屋,声音已传进内室:“大小姐,二爷果是到礼部柴大人府上去了。”

    柴左侍郎,礼部左侍郎,今年选秀的主官,莫世子乃礼部右侍郎,在此次选秀中为辅。

    近水楼台先得月,莫家要助英沁在此次选秀成功晋级,直至册上有名入宫为妃嫔,有此优势,并不艰难。

    东角亲自跟,跟到柴府亲眼看着夜二爷被迎进柴府大门,他便往回撤,同阿茫禀报,阿茫便赶紧回来报给夜十一。

    禀报完,阿茫便乖乖地候在一边,她与阿苍都知道,大小姐并不赞同此次选秀相助英女傅之事,然老爷的决定,二爷的执行,非是大小姐能撼动的。

    夜二爷自柴府出来,片刻柴家大车便直往习府而去。

    到习府大门前下车,门房通报,柴左侍郎很快被请进习府,一路到习府的内书房。

    内书房里,习首辅端坐着,柴左侍郎正坐下首,恭恭敬敬,语气中含着疑惑:

    “真是奇了,夜莫两家都替英女傅奔走,说尽好话儿,只为了让下官给英女傅开个方便之门,一路畅通无阻。”

    习首辅抚着长须眯眼笑:“这有何奇的淮平候找上仁国公府,他嫡女则寻上夜家大小姐,为的不就是畅通无阻么。”

    柴左侍郎是他当初亲手提拔上来的,他深知柴左侍郎的秉性,刚正有余,弯弯绕绕不足,却也是他看中柴左侍郎的最重要一点,方自当年那众多候选中将柴左侍郎提上礼部左侍郎之位。

    “那……”柴左侍郎如习首辅了解那般,素来最不会处理这种拐弯抹角之事。

    起先在礼部,莫世子同他闲话儿,闲话闲话着便提到今年选秀,接着道尽英沁的贤惠淑德才貌兼备,那意思不言而喻,他不擅弯绕,却也不笨,听得明白。

    回府至夜二爷上门造访,自接待到送走夜二爷,他满脑子已然尽装着英沁的各种好,未有多想,他觉得这满脑子的优点,他得同人说说,昔日拉他一把的习首辅便成了他首要人选。

    “只管秉公便是。”习首辅端起茶碗,示意柴左侍郎左手边上同放着的青瓷碎花茶盖碗,茶刚沏



第二百零三章 洛、休
    莫世子走后,连管家带着连藤进了骊山院今榆堂。

    礼毕后,连管家尚未开口,连藤便跪下请罪,老爷让她跟着大少爷,她却将大少爷给跟丢了,昨日大少爷到底去了何处,她难以复命。

    仁国公没让连藤起身,只问:“跟到哪儿”

    “回老爷的话儿,跟到八仙楼附近跟丢的。”连藤跟到八仙楼临近的街道,莫息便拐进一条窄小的胡同,那胡同素来少有人走,她心下略疑,却也跟了上去,没想一个拐弯,转眼便没了莫息的踪影,连永书都不见了。

    “八仙楼”仁国公嚼着这三个字,终摆手令连藤起身:“往后不必跟了。”

    连藤起身应诺,纵心里不明白为何不跟了,她也不敢将疑问问出口,她很清楚,连着两回办事不力,老爷未惩治她,看的还是她父亲一生忠于老爷的面份上。

    挥手先让连藤退下,今榆堂仅余仁国公与连管家,他道:

    “息哥儿大约是行动了,跟不到也好,小藤跟不到,足够证明旁人想要知息哥儿行踪,同样并非易事儿。你多注意些,倘息哥儿需要扶把手,你便扶把手,莫家的人脉财力皆可动用。”

    连管家应诺:“老奴记下了。”

    到底一片父心,没同莫世子妃言道,如同仁国公所言那般,莫世子将听到的烂在心里,绝不再出他口,等到莫息自国子监下学归府,前脚刚进上观院,后脚他便也进了上观院。

    “父亲”莫息讶异莫世子竟来得这般凑巧,“父亲不会是有事儿要同儿说,特意等儿回府便过来的吧”

    永书沏上两碗茶,没在屋里侍候,他退到屋外檐下,这会儿永籍差不多该回了,可不能让永籍在这会儿撞进屋里,扰了大少爷与大爷父子俩说事儿的。

    莫世子轻嗯一声,端起茶碗,察觉茶汤尚烫,复搁下,心里斟酌着,想着长子本身就是当事人,他问了长子,算不算父亲口中的第三口

    莫息见莫世子犹疑不定,道:“父亲想问儿什么”

    “和哥儿在国子监学得如何”沉默太久也不好,莫世子随意寻了个事儿问问。

    “二弟很用功,时常得博士赞扬。”莫息觉得他父亲要问的绝非他二弟之事,父亲不直问出来便罢,反正他不急。

    莫世子又嗯一声,端起茶碗掀茶盖,吹了吹茶汤的热气,他轻抿一口,还是有些烫,他复又搁下,话儿到嘴边,终是没问出来,算了,父亲说息哥儿人没事儿,现看息哥儿也确实无事,人好好的比什么都强,他便不问了。

    长子未将自阁楼摔下一事儿往外说,父亲知后按下不发,应都有各自的理由,既然长子无碍,他何必多此一问,反暴露了父亲早知长子摔下阁楼之事却隐而不发之举。

    起身,抬步,茶只轻抿一口,莫世子未再多言,只叮嘱莫息在国子监好好看着莫和,又道英沁一事儿尽力便好,莫做出什么不该做的,落个伤人伤已的结果。

    莫息连连应诺,送走莫世子后,刚好永籍回来,永书仍守在屋外,他问永籍:

    “如何”

    永籍禀道:“是连藤。”

    “小藤”莫息失笑,“上回也是小藤,昨日也是小藤,祖父当真信任连管家,连带着小藤也是百般肯定。”

    永籍问:“昨日连藤跟到八仙堂附近,也转进过媚青胡同,是否让修意带着阿修罗部转移”

    “不必,以小藤的能力,尚不是修意的对手。”莫息摇头否道,转问起八部众余下部众的寻找进展:



第二百零四章 别走错
    自当街险撞了不该撞的人,又拦着道歉道过头,春生便一直觉得自已的霉运大概还没过去。

    元宵节过后,直至三月中选秀开始,他方又出来凑凑热闹。

    很不巧,又遇上夜家大车,远远瞧见,他下意识跟着,丝毫不理会小厮的劝诫提醒。

    到凌平湖附近,眼见夜家大车便要转进云堆大街,他正想继续跟上去,跟前便突然窜出来一个人挡在他身前,跟天上忽然掉下来似的,唬得他大喝一声,连退带倒地险些被出毛病来,好在后面小厮及时接住他,方能让他当街摔出丑来。

    “你你你……”站稳后,也看清掉下来的人是谁,春生简直有些感叹他人生机遇的歹势:“怎么又是你!”

    殷掠空挑眉提眼地一笑:“对啊,怎么又是你春五少爷,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问着,眼还往云堆大街瞟,那眼神儿明晃晃就是在明知故问。

    小厮又见殷掠空这人,觉得能跟在黄芪肖这锦衣卫头头身边的人,绝对不简单,于是暗扯着春生道:

    “五少爷,出来前,老爷可说了,倘五少爷再闯祸,便要将五少爷送至四川了!”

    春生拂开小厮微扯他袖口的手:“用得着你说!”

    转又对殷掠空横眼怒目:“你!给本少爷让开!”

    “不然呢”殷掠空认黄芪肖这师父后,旁的没学得很快,痞痞的模样倒是学了个成。

    “不然……”春生一口气儿提上来,提到半截,终让小厮提醒的话儿起了作用,气势一减,提到半道,气儿顿尽散,接不上气儿的下场便得显弱:“本少爷大人大量,看在黄指挥使的面份上,不同你计较!”

    殷掠空阴阳怪气地哟嗬一声:“了不起啊,真了不起,元宵灯会的教训没过多久吧这么了不起的人难道忘了要不要我提醒提醒你啊春五少爷”

    看到了!

    顿知殷掠空已看到他尾随夜家大车的行径,春生脸色都变了。

    “也就夜家大车走得慢,夜大小姐不急,图个稳,要不然你跟得上”殷掠空很是蔑视地将春生上下打量个透,“俗话说,绣头枕头中看不中用,看来也不是全无道理。”

    是可忍,孰不可忍!

    清清楚楚将殷掠空眼里的鄙夷看进心底,春生咬牙便捋起袖子,白净的包子拳头举起来:

    “我告诉你,你别惹我!否则我也是练过武的!”

    小厮赶紧拦着:五少爷啊,你连蹲个马步都没片刻便放弃了,哪儿算得上练过什么武啊!

    他就怕跟主子出门,回去主子鼻青脸肿,他便得糟殃。

    “我也告诉你,倘不是我叔说了有机会多照看着你,我才懒得理你!”殷掠空顶道,她也不是没事儿干,事儿多着呢,也就看到是他,是春家的人,她才上前来拦拦,否则她又不是吃饱了撑纯运动。

    “你、你叔”突然冒出来个叔来,春生有些被惊到了:“你叔是谁黄指挥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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