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废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宫岳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就在她带上水袖的瞬间,整个人凌厉的气质,就收敛了不少。
嫡女废后 第一百二十七章 再遇林家大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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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一个市痞泼妇,换上一身华服,变成气质上佳的名流小姐。
王嬷嬷不仅气质改变,眼里的神韵也变得柔和,望在人身上,就像棉花一样柔软,不似之前针尖般刺人。
“离中秋只有大半月的时间,所以,我只能教你们速成的舞蹈。”
王嬷嬷眼神一凝:“这期间,就需要你们配合了。”
这话说的意有所指,安宁公主乖乖低下头去。
“公主夸下的海口,早就传到朝廷当中,中秋之夜,你若是跳的不好,便就会成为皇室的笑柄。”
安宁不以为意地撇嘴,在这后宫中,有谁敢嘲笑她,她就撕烂那人的嘴。
看出她心思的王嬷嬷,手一扬,那落地的白色水袖,就像柳条一样打在安宁公主脸上。
看安宁委屈的脸色,也知那下并不轻。
听王嬷嬷的步伐,不像是习过舞的人,却将柔软的水袖耍得这样有力。
可见她的功力真如她所说的一样,非同一般。
“我要教给你们的,是千穹舞,传闻此舞为开国一位舞姬所创,舞姿曼妙却带有战士的豪情,相比其他舞乐,它的动作要简单许多。”
事后,苏染夏才知道,这个简单究竟有多‘简单’。
王嬷嬷先让安宁公主来一段,看昨晚教的,她还能记得多少。
在苏染夏看来,安宁的悟性已经算不错了,虽然有的地方望了舞步,但靠着自己身上的鬼灵劲,跳起来也有几分意思。
王嬷嬷看了,却连连摇头。
“昨晚教你那么久,你连舞步也没记住,更别谈领悟其精髓了。”王嬷嬷叹了口气,很其不争地说道。
刚跳完动作激烈的舞,安宁公主还气喘吁吁,就听她毫不留情地指责自己,当即气火噌噌直上!
“老妖婆,你真当自己是什么大人物,比本公主还要尊贵!”
自幼不管她做什么,做到何地步,都只会有人拍手叫好,绝对没有一句贬低的声音。
更何况,她刚刚连吃奶的劲儿都使出,竟还是捞不到一个笑脸。
“你,你欺人太甚!”
苏染夏捂着眼睛,心道不好!
安宁好了伤疤忘了痛,这才刚被人教训完,又跳脚与人挑衅了。
她分开捂着眼睛的手,从指缝偷瞄出去,王嬷嬷竟只是轻笑几声,脸上没有任何怒气可寻。
不应该啊,按照王嬷嬷不好相与的个性,还不抽红安宁嘴巴……
难道,是因为水袖吗?
王嬷嬷扬起水袖,洁白的手腕就露了出来,她才发现,嬷嬷脸上虽显老态,但一双是却保养的极好。
白嫩如藕截,按在一年迈嬷嬷身上,虽显得有些怪异,但却不至于太过为何。
她摆出一个姿势,正是千穹舞的开场姿势,苏染夏虽看不出什么门路,可光是气势,就比安宁强上许多。
“你且看着,为什么我说你跳得差。”说完,她就随着丝竹奏乐跳了起来。
等她刚跳出第一个步子,苏染夏就知道,安宁公主究竟差的有多远。
袅袅腰疑折,褰褰袖欲飞。
王嬷嬷一旦跳起舞来,整个人的气质便皆然不同,身姿与神情,宛若少女般灵动。
苏染夏不知千穹舞的最高境界,但眼前气势磅礴而悲戚的舞蹈,就是她心中,此舞的顶峰造诣。
千穹舞,是舞姬为出征的将领所创,有大漠滚尘的豪迈,又有儿女思别的柔情,两者相容,耐人寻味。
“老奴的身子是老了,刚一曲,就不行了!”
显摆,赤裸裸的显摆!
一舞跳罢,王嬷嬷气也未喘,还得意洋洋地说自己老了,这让差点断气的安宁,情何以堪!
“接下来,老奴就该教你们舞步了。”说完,她瞅着苏染夏问道。
“这千穹舞,你曾经可有学过?”
她现在才知道,女儿习武不习舞,是件多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可即使她不说,不出几式,王嬷嬷就能看清她的底细。
“实不相瞒,我并未学过舞蹈,更谈不上千穹舞了。”
出乎她意料的,王嬷嬷没有露出惊讶样子,反而一副我早知如此的样子。
她摆了摆手,说道:“也罢,反正公主比你强不到哪里去。”
安宁公主不知这两人聊着,怎么又扯在自己身上,不三不五时地将自己贬低一句,这王嬷嬷的嘴就痒痒。
王嬷嬷将开头几步,放慢了节奏交给她们。
安宁公主因学过一次,所以还看得过眼,苏染夏步骤没错,手一伸脚一迈,姿势精准的让人找不出缺憾。
但毕竟耍刀弄剑的人,舞姬初别时的浓情,硬是让她跳成套马的汉子。
“苏染夏,你是在跳大神吗,神情那么威严干嘛!”
王嬷嬷急了,嗓子开始冒烟。
“还有,这舞虽代表送别,但含蓄地隐藏着,舞姬挽留爱人之情。”
“你手伸出去那么大劲,是想把爱人推得远远的吗!”
见终于不是自己一人挨骂,安宁公主捂着嘴偷笑,就像吃了蜜糖的孩子一样。
苏染夏尴尬地收回手,这也不能怪她,哪有女子刚习舞,就学这样高难度的舞蹈。
何况,还是她这个习惯舞剑的女子。
大概,王嬷嬷也是想到这点,表情柔和下来。
“量你是初次学习,后面可注意了。”
得到赦免,苏染夏忙不迭的点头,学习越发地用心,眼睛紧紧地贴在嬷嬷身上,不肯遗落她一小瞬姿势。
纵然,她眼睛盯得发涩,手脚僵直酸痛,却还是受了默默不少骂。
一天的学舞过后,安宁也是肩膀酸痛,脚底磨泡,心里却是美不滋的。
原因无他,有了苏染夏的分担,即使她再怎么偷懒。
王嬷嬷也分不出心思来骂她。
看来,她当初无意间的决定,正当是极极明智的!
来的时候步步生风,走的时候左瘸右拐,形容在苏染夏身上再好不过。
此时,俨然已经是旁晚时分,熙攘的夜市开始忙碌,各式小吃的香气,随风而来。
苏染夏狠狠地吸了一口,肚子不争气的咕噜直响。
为了激发她们的斗志,王嬷嬷狠心地连饭也不让吃,让她们饥肠辘辘一整天,关在练舞房中不停跳舞。
连她都满脸郁结,更别提娇身惯养的安宁,从早晨到晌午,不知发了多少通脾气。
那香味勾引这她的胃,薄成蝉翼的胃,就快要从她喉咙里跳出来。
可怜她出门,向来只带丫鬟不带荷包。
如今,这两样都没有,只好灰溜溜地加快脚步了。
走到人迹稀少的地方时,小吃的气味渐渐散去,一股更要人命的香气,从前面飘散过来。
苏染夏瞪着眼睛望去,三个大字,熠熠生辉。
‘识香阁’
她怎么忘了,从皇宫回来,恰好会经过南市的‘识香阁’,她终于能好好犒劳,饿了一天的小肚子了。
林涵并不在‘识香阁’,但对于这个隐秘的主子,酒楼中的伙计无一人不知晓。
她刚从门沿冒出头,屋内眼神儿灵活的小丫头,就匆匆迎了上来。
“主子,今地怎就您一人?”没人敢叫她名谓,都以主子称呼。
那灵敏丫头,探着脑袋往她身后瞅去,不见马轿,也不见随身丫鬟。
苏染夏捂着抽搐的胃,扶住她的肩膀说道。
“别看了,快给我准备一桌小菜,就在楼下吃。”
她脚底的水泡磨的厉害,上二楼的包厢,免不了又是一顿苦头。
‘识香阁’的表演,大多都推挤在夜晚,加上酒楼风头正盛,多少人挤破脑袋也想要进来。
所以,即使离开场还有些时辰,一楼大厅也是人声鼎沸,无一个空位。
丫头环望四周,显然是有些为难,额头上都沁出一层薄汗。
苏染夏体贴地说道:“后院不还有闲置桌椅吗,你在给我添上一桌。”
小丫鬟得令,连忙小碎步地跑到后堂,带来几个威武看守,抬着实木座椅过来了。
为了能有更好的视野,让主子满意。
他们特意将桌子,搁置在舞榭歌台的正中间,既不会挡住他人视线,自己也能看得开怀。
苏染夏的双腿早就没了劲儿,他们刚把椅子放下,她就一屁股坐了上去。
“快叫厨房端菜上来,速度要快。”在晚几分钟,她胃都得饿穿一窟窿了。
几个下人连声道是,马不停蹄地跑到了厨房,不一会儿,一盘盘香嫩刚出炉的佳肴,就被端上了桌。
苏染夏闻着气味儿食指大动,拿起筷子正准备吃。
背后就传来一个男声,打断了她的雅兴。
“我说店小二啊,老爷我要桌子没有,怎么这黄毛丫头却有了呢。”
苏染夏已经夹起一块白斩鸡,鲜嫩的肉就在眼前,背后的视线虎视眈眈。
“啪!”她摔下筷子。
饿急眼的人,就像绿眼狼一样,很凶残的好不好!
扭过头,苏染夏这才发现,来人竟然还是位老熟人。
刚才她饿昏了头,没有听出这么有识辨度的声音,等看到对方更有识辨度的脸,他才被从记忆的旮旯里扣出。
苏染夏想不明白,林卫郁那么有气质的俊儒大叔,怎就会有这么个,猥琐不堪的弟弟。
林卫森也瞪直的眼,显然也是将苏染夏认出。
想出之前那段屈辱,他就怒火中烧,肯不得将这未开苞的丫头,买进勾栏里!
“我说呢,老远闻见一股臭味,原来是从您老身上传出。”
苏染夏轻挑着眉,悠悠然地说道。
嫡女废后 第一百二十八章 安宁闹上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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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卫森听了这话,眉毛竖起,脸色通红的准备发火,却怪异地笑了一笑。
“这不是‘脆香居’,姑娘的嘴这么利索,就不怕我……”
说完嘿嘿一笑,满脸猥琐不言而喻。
苏染夏本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可一见他眼神肆意乱瞟,肚子里的怒火噌噌直上。
酒楼里的看守,那容得他撒野,壮硕的胳膊高高举起,准备将他扔出去。
苏染夏抬手阻拦道:“慢着!我还有几句话,要同林当家说。”
林卫森被大汗托起,还有些不明所以,可当苏染夏语毕,大汉乖乖地将他放下。
才猛然幡然醒悟。
原来,这‘识香阁’竟也是这小丫头的产业!
他可真是触了大霉!
“哈哈,苏小姐的伙计可真是较真,我的玩笑话,他们也当真!”
林卫森脸色泛青,酒槽鼻红肿滑稽,脸上挂着的,是令人作呕的谄媚。
脸色转变之快,怕是千面王云乾,也望尘莫及。
苏染夏看得咂舌,这点倒是让人不得不敬佩。
“林管家哪里的话,他们也是与你开玩笑罢了。”苏染夏红唇一勾说道。
“倒是林掌柜,身为丝庄的掌柜,怎么却连个位子也抢不到。”
‘识香阁’刚一开业人山人海,表面上虽说先到先得,实际上却是价高者得。
林家丝庄,在京城也是有名望的,连个下座都抢不到,实在说不过去。
提及这个,林卫森脸上有些尴尬,神色敷衍地说道。
“我这不是刚来吗,不凑巧人就满了。”
酒楼里的一个伙计,在人群中喝声道:“林掌柜几个时辰前就来了吧!”
此言一出,众人发出哄笑声,让林卫森脸上的笑意差点滑掉。
即使他不说,派人监视他的苏染夏,也一清二楚。
云乾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他看中的东西,定然会牢牢把握在自己手中,哪里还会叫旁人占着便宜。
这林卫森,虽丝庄掌柜身份不变,却已然成了摆设。
想必花钱大手大脚惯了的他,最近过得,也相当窘迫。
“那林掌柜怎么不早些告诉我,楼下的位子没了,楼上的包厢还多着呢!”
说罢,不顾林卫森满脸惊愕,她扭头对一旁的丫头说道。
“没眼力见儿的,还不快给将林掌柜迎上去!”
情势陡然转写,不光当事人林卫森惊讶,其余冷眼旁观的人,也惊得何不拢嘴。
丫头连忙垂头称是,迈着莲花步,走到林卫森面前说道。
“爷,请随着我上楼吧。”
总所周知,识香阁大堂的座位,是靠银两砸出来的,二楼的上等包厢,却是你再有钱也买不来的。
只有在京城里,真正有身份地位的人,才有资格上去。
林卫森最初是一脸茫然,一看周围羡艳的眼神,才知这一切并非骗局。
心里有了底气,话也便的粗硬起来。
“那还不快些,这么碎的步子,让爷干着急!”
他挺直的胸膛,就似一座巍峨的大山,有意让方才嘲笑他的人,顶礼膜拜。
可他也没去想,苏染夏与他素不想干,凭什么请他进包厢挥霍。
碍眼的人终于走了,正值才女表演开始,所以人的眼神都黏在台上,她才放心地大口吃菜喝茶。
吃饱喝足之后,她让人帮自己备辆马车,走时在丫头耳旁叮嘱了几句。
那丫头听了捂嘴直乐,点头如小鸡啄米。
是夜,雾色四起,苏染夏泡在药浴中惬意不已,而潇洒一夜后的林卫森此时光裸着身子在街上晃悠。
“小犊子的,我说今儿运气怎就这么好,竟是挖着坑让爷跳!”
林卫森抱着胳膊,在冷风瑟瑟的大街上,冻得直打哆嗦。
原来,表演散后,心满意足的他正准备离开,谁知竟被店伙计缠住,硬要他付包厢的银钱。
他连大堂的座位都买不起,哪里还出得起包厢费用。
那伙计与看守,将他剥光扔了出来,若不是他求着留一条亵裤,真当要光腚示人了。
翌日,苏染夏休息到晌午,急忙赶往宫中。
按照王嬷嬷所说,中秋之前,她们得一刻不停地练习,才能勉强达到标准。
安宁公主对这个‘标准’不屑,她却颇为看重。
骨子里傲气让她不能输!
而且,她有一个预感,丽贵妃母女想要她出糗,定会挑人多的时间地点,而近日里的中秋之夜,正是最佳选择。
她不想在一舞成名,更不想以糗闻名天下!
赶到安宁行宫,她径直往练舞房走去,却不见一个人影。
以王嬷嬷的性子,怎么可能给安宁懈怠的时间,这个点没有练舞,实在异常。
苏染夏拉过一丫鬟询问,丫鬟脸色怪异,小声说道。
“公主在花厅闹上吊呢!”
上吊?为何上吊?
难道就是为练舞不成。
看丫鬟脸色,也不像担忧的样子,便知事情真如她所说,只是闹闹而已。
慢悠悠地走到安宁别院,老远就听见鬼哭狼嚎的声音,差点没将她的耳膜震裂。
苏染夏揉着耳朵,踏了进去。
不曾想,她刚埋进一个步子,一个彩釉花瓶就扔了过来,正击她门面。
她快手一闪,稳稳地将花瓶接住。
眼前的景色一片狼藉,让她嘴里的质问卡在喉咙里。
皇室就是不一样,她以为陈姨娘生气扔起东西来,已经算得上豪迈。
谁知,和安宁公主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安宁闺房中的宝贝琳琅满目,一进门就能晃瞎人的眼,可此时它们的尸骨都躺在地上,残的残,破的破,没一样是完好无缺的。
就是那棉芯绣花枕,也被安宁扯的稀烂。
“你滚,快给本宫滚!我不活啦!”
安宁公主被众人围着,脚踩着八仙桌,手里拽着挂在房梁的白绫。
小小的脑袋搁置在白绫上,只要一松手一踢腿,花一样的年华就消损了。
“你这敢什么呢。”
苏染夏皱着眉头,跨过一个个残骸,在不远处停下。
她话音一出,慌乱的丫鬟才知是她来了。
安宁公主两眼抹泪,是哭嚎着说道:“父皇欺人太甚,连同云凌一起欺负我!”
这事怎么还牵扯住皇上,难道不是王嬷嬷的‘罪过’?
“是你自己无理取闹吧。”
一声冷冽的男声响起,冰冷到将空气都给冻结。
望声源望去,正是那作用者云凌,只见他一身玄衣,一如往常站在角落里,安静地像一尊雕塑。
除非在杀人时,不然他的存在感太微弱了,弱到她三番四次,将对方遗忘。
“本宫与你讲话,你竟吭也不吭,难道不是欺负我吗!”
他的话就像炮仗,点燃了安宁心中怒火。
索性她也不哭了,从桌上一跳而下,掐着中气十足地开始大骂。
“闷油瓶,你是不是瞧不起本宫,你竟然瞧不起皇家!”
她套用了苏染夏的话,可用在云凌身上,却完全不受用。
“……”
云凌一动未动,眼也未眨一下。
诡异地寂静在房内凝结,安宁公主恼羞成怒,哧溜一下跑到桌子上,拽着白绫就往脖子上套。
“本宫不活了,连个下人也敢瞧不起我,呜!”
簇拥着她的宫女手忙脚乱,扒着她的衣裙说道:“公主,求您下来吧,别难为奴婢们了!”
苏染夏弯腰,从地上拾起一茶杯碎片。
啧啧,波斯进贡的血玉器皿,就这样糟蹋了。
感叹完,她手指微微使力,指尖的碎片就飞了出去,将紧绷地白绫割断。
“哎呦!”安宁公主一个不防,摔了个屁股墩儿。
还好她那处没有碎片,不然真得宣太医私密看诊了。
“如何,清醒一些没有。”苏染夏踱步到她面前,面容清冷地问道。
看她的表情,安宁就知是她所谓,她本该生气的,可一看对方的表情,所有的怒火都熄灭了。
她扁着嘴,嘴巴像用线封的一样密实,如云凌一样,不肯吐出一字。
见她这模样,苏染夏叹了一口气,伸手将对方从地上拉起。
柔声说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竟让你拿生命开玩笑。”
安宁果然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她的话音一柔和,她就将事的原委一五一十地是说了出来。
原来,王嬷嬷宫外有事,无暇管教,便命她在练舞房独自练舞。
阎罗王走了,安宁哪里是个会安分的。
当即就拉着云凌,让他带着自己逃亡宫外,云凌身为陛下的人,自是不愿意。
也不知,其中那句话冒犯了这大小姐,让她哭闹的御书房去。
将王嬷嬷与云凌,都狠狠地数落一通。
皇上倾耳听着,却怎么也不肯答应,将两人换走,与是她便不依不饶地,上演了这出戏码。
苏染夏听完,会心一笑,想必皇上也觉得,是时候该磨磨安宁的脾气了。
幼小时有人让她,是因为她年幼无知,长大后别人仍旧让着她,却是因为她家有权势。
此时的人们,会将幼时的痛抛在过去,长大的痛埋在心底。
说不准那天,这种痛推挤成伤疤,让他们破釜沉舟,不顾后果地报复。
皇上对于安宁,还真是一片苦心,寻了天下最好的舞师不说,还将武功最强的云凌拨给她。
“有第一个王嬷嬷和云凌,必定也有第二个,你能保证第二个会比他们好吗?”苏染夏开口问道。
安宁公主倔强地抬起头,脖子梗着说道。
“我不管,我就要将他们换掉!我是公主!”
嫡女废后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三两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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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一如既往的任性,让苏染夏头疼不已,这样硬气的她,真不知在这种强行磨合下,是碎裂,还是圆滑。
“这件事就先搁置一番,中秋宴会如果你能惊艳四方,不管你说什么要求,陛下也会答应。”
“而能让你圆满成功的,便只有严厉的王嬷嬷了。”苏染夏慢言慢语的诱惑道,她说的话看似有理,其实说与没说都一样。
只是想努力维持现状罢了。
安宁公主歪头想了一会儿,假如她没有骗自己,云凌与王嬷嬷,她确实是有希望摆脱。
再等十几天而已,虽有些苦闷辛苦,但也不是全然不能接受。
“那本宫勉强就忍耐他们几天。”
直到妥协,她也不肯放下尊严,一脸本宫赏赐你的表情说道。
苏染夏心里吁气,可总算是不再别扭了。
安宁公主的脾气的稳定了,凌乱的房间,却是再无法恢复如初。为了方便宫女打扫,苏染夏与安宁去了花厅坐着。
她喝了几口茶,时光静好,阳光流泻,这样懒散的天气暖到骨缝里。
不找点事情来做,实在有愧于这么好的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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