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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废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宫岳
苏染夏看着皇上的背影,心里被什么触动了,微微的一颤。
可怜天下父母心,皇上也有他自己的苦衷,她福了福身子,轻轻道了一句“是”。
“永厦皇朝天气不好,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变天下雨,你父亲他身子不好,不能淋雨,遇雨躲一躲才好。”
皇上说了这一场似是而非的话,看着是在说家常,苏染夏可不敢真当家常话来听。
把他的话颠三倒四的在心里过了好几遍,嘴上恭恭敬敬又应了一句“是”。
看她不骄不躁,一直淡淡的样子,皇上心里很是满意,解下腰间的佩环,递到了苏染夏的眼前。
“这佩环是朕从小便带在身上的,有心人瞧着,便知道是朕的东西,拿着吧,父皇赏你的。”
苏染夏双手举高与头顶,接过了佩环,不敢细看便收到了腰间的荷包里。
“谢皇上。”皇上虽然没有说出口,苏染夏却懂他的意思,拿着这个佩环去找江季,即使他不想放人,也必得放人了。
“怎么还叫皇上呢?还不改口?”皇上似笑非笑的睨了苏染夏一眼,脸上表情温和,就像看着自己孩子似得。
当初赏给苏染夏的那柄如意,便是赏给皇子皇女的,没想到,送了她,她居然就要做自己的儿媳了。
看来,事事都是有上天安排的。
“事情还没有定下来,臣女不敢造次。”苏染夏眼观鼻鼻观心。
皇上哼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走回书案前坐了下来,“我说的话,还不是定下了?”说着,拿起了毛笔。
“去把阿福和云玦叫进来。”
“是。”苏染夏悄悄儿的走到门边,推开门冲云玦招手。
云玦身子在外边,心却在里头,一直不住眼的看御书房的门,见苏染夏朝他招手,忙三两步走了过来。
阿福胖墩墩的身子,在云玦后边紧紧跟着,看他身子虽然胖,行动却轻盈的很。
云玦和阿福进得御书房来,云玦撩起袍子行了一礼,嘴里喊着父皇万安。
皇上抬了抬胳膊便让他起来了。
“今日看在苏惊风的面子,这事我应了,只染夏年纪还小,先定下婚约,待再过上两年,大了再成婚。”
这一说,倒算是了了苏染夏的一桩心事,她还怕皇上赐婚,立时便让他们成婚呢。
她和云玦都还没成长成大树,结婚反倒坏事了。
云玦听了大喜,撩着袍子又跪了下去,伏在地上,“谢父皇,谢父皇!”言语里的狂喜,是怎么装都装不来的。
他跪下了,苏染夏总不能在边上站着看着,跟着也跪了下去,嘴里谢恩不止。
心里却感叹,以后能不进宫就不进宫,动不动就跪,实在是累的很。
亲手写好了圣旨,拿起玉玺盖上,皇上越看越满意,眼睛盈满了笑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定国侯苏惊风之女,苏氏染夏,闺英闱秀,秉性端淑、持躬淑慎、温良敦厚,今皇六子云玦,适婚嫁之时,堪得良配,为成佳人之美,特将苏氏染夏配与皇六子云玦为王妃。一概事宜交由礼部操办,着钦天监择吉日行大婚之礼。
钦此。





嫡女废后 第一百九十九章 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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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是跟着苏染夏一起到的定国侯府,苏染夏对着传旨的小太监恭恭敬敬,那小太监可不敢拿乔。
躬着身子跟在苏染夏的跟前,脸上带着怎么淡都淡不过去的谄媚。
这小太监叫阿禄,是皇上的人,最是机滑不过的,虽然平日里看着胆小怕事,又惯会谄媚。
心里却比谁都看得清楚,皇宫是什么地方?他若不做出这么个样子,早就不知道死过多少次了。
看皇上对苏染夏和颜悦色的样子,阿禄就知道,不管六皇子在皇上眼里什么地位。
这个儿媳妇,在皇上眼睛里的地位肯定低不了,想想也是,她背后站着的可是整个定国侯府呢。
“小姐您慢走,奴才跟着就是。”到了定国侯府,看看那高门上悬着的牌匾,上边写着‘精忠’两个字。
心里更是一阵的素敬,脸上的谄媚更浓了,“小姐当心脚下。”
许是他太谄媚,话语里头太有油头的缘故,惹得苏染夏看了他好几眼。
这小太监,看那一脸的笑还有咕噜噜只转的眼睛,苏染夏在心里感叹,宫里的人,心眼都是多长了几幅的。
自己这里可不能怠慢了,“公公稍待,我去通知家父设香案接旨。”
“小姐快去吧,皇上不催着这事,只让我好生办妥了才让回去,小姐不用着急,将军慢慢着来也行。”
阿禄笑的眼睛都完成月牙了。
苏染夏颔了颔首,快步去往老夫人的院子,又使人去请苏惊风。
她和阿禄进了大门,老夫人那里便已经收了消息了,她身边的丫鬟早站在二门翘首以盼了。
看到苏染夏的身影,眼睛都亮了,“大小姐可来了,老夫人正着急呢,也不敢莽撞派人去前院问,让我这儿等小姐。”
且行且说叨的,走到门边,打开绣着行云万福的帘子,“小姐小心脚下。”
进了内室,老夫人着正装,正襟危坐在上座,看到苏染夏,撑着便要起来。
苏染夏忙上前,轻轻按住了老夫人的手背,“祖母别急,无甚大事,是好事呢。”
老夫人看了看苏染夏的神色,见她虽然面带疲惫,但是脸色还好,心里大定,身子软了下去,“无事就好,无事就好。”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苏惊风进来又没有行军打仗,皇上的圣旨下来的太过蹊跷。
武官不比文官,听说有圣旨到,文官必定心里高兴要升官,武官却要担心是不是责难。
兵权在手,竟跟烫手山芋也差不多,皇上需要你,你便是良将,皇上不需要你,恐怕你便是‘叛国之臣’了。
“你说是好事,是什么好事?”老夫人想起苏染夏的话,又是一阵疑惑。
苏染夏笑了笑,“祖母,是皇上的赐婚圣旨。”
老夫人软了的身子又直了起来,“当真?可是你与六皇子的?”
“正是。”苏染夏眉眼弯弯的笑了笑,做出了狠欢喜的态度来。
“快快,你去收拾收拾,我也再戴些东西,待会儿跟你父亲一同接旨。”老夫人撑着椅子站了起来。
方才不知道是什么旨意,她不敢冒失,只穿了正装,现下知道是好事,哪还能不好好装扮一番?
苏染夏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笑了笑,“孩儿伺候祖母换衣服便好,刚从皇宫出来,换衣服不合适。”
“是是是。”老夫人扶着苏染夏的手到了妆台跟前。
上一世,苏染夏跟自己祖母的情分生分的,还不如她院子里的丫鬟好。
整合这两世,她竟然还是第一次孝敬老夫人,到底血浓于水,看看老夫人满头银丝,一脸皱纹。
眼睛一点不见浑浊,只是手微微的有些颤抖。
心下一阵难受,苏染夏伺候的老夫人更用心了,“祖母,孩儿以前年少轻狂,不谙世事,有很多冲撞祖母、惹祖母生气的地方。”
说到这里,看向镜子里的老夫人,“祖母却还是这般对孩儿,孩子实在是……”
这话说的是实话,上一世,她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了,便是老夫人,也只看到了她冰凉年迈的身体。
尽管日常她总是不耐烦老夫人,那一刻,她心里才懂,什么叫祖孙情分。
这一世,她心性通了,才看清楚,老夫人待她已经是很好的了,只怪自己上一世眼昏,什么都看不明白。
老夫人透过模糊不清的镜子看苏染夏,心里也是一阵感慨。
这个孙女,先时让她操碎了心,也很有些不耐烦看到她,不是因为厌烦,而是因为心里难受。
后来突然就变了性子了,跟自己年轻的时候还有些许相像,怎么能让她不喜欢呢。
她伸出手拍了拍苏染夏的手背,“我是你祖母,你是我嫡亲的孙女,我不包含你,却让谁包含你?”
祖孙俩对着笑看了一回,都不再继续刚才的话。
老夫人穿好衣服再出来,跟刚才完全不似一个样子,只见她一身猩猩红的大袄夹褙子,上边用暗黑的线绣了万福的图样,很是吉祥的样子。
下身黑色的绒布百褶裙子,净面的一点儿花样也没有。
头上戴着抹额,同样是黑色的,只用金线滚了边,中间镶着鹌鹑蛋一个大小的绿祖母石。
既简单又大气,大门里头的富贵老夫人,很该这么穿的。
穿好衣服出了二门,迎面便碰到了同样穿戴整齐的苏惊风,一时,合府都到了前院接旨。
上边香案瓜果已经摆好,那个叫阿禄的小太监正笑眯眯的站着,看到苏惊风,颠颠儿的跑了过来打了个千儿。
“苏将军万福。”不等他弓下身子,苏惊风的大手已经抬住他的胳膊了。
“使不得,公公是代皇上来宣旨的,我可当不起这礼。”
阿禄也不多缠,立时便走到香案前要宣旨,苏惊风撩起袍子跪了下去,苏染夏扶着老夫人跟着跪了。
后边远远儿站着的丫鬟仆人并着姨娘,都跟着跪了下去。
阿禄声音尖细高昂,把圣旨上写着的旨意念了一回,念完笑着合了圣旨,上前搀扶苏惊风。
“将军大喜,小姐大喜。”
“同喜同喜。”苏惊风笑的嘴都合不拢了,苏染夏站在一边做娇羞状。
阿禄笑着把圣旨递到苏惊风的手里,“待来日小姐与六王爷成婚,奴才可要厚着脸皮来讨一杯水酒的。”
苏惊风正高兴,仰头大笑了两声,“就怕公公不来,到时候,我可着人去请公公了。”
他俩又寒蝉了几句,阿禄还要回宫复旨,匆匆忙忙的便又回宫了。
这事算是定下了,苏惊风前些时候,还怕苏染夏不愿意,又被苏染夏那么劝说了一回,心里也退了一半的热意。
哪知道,圣旨就这么了冷不丁的下来的,皇上也没给他透个口讯儿,真是奇怪的很。
“你说皇上,怎么突然就赐婚了呢?”苏惊风一时还没把这事,跟苏染夏进宫的事扯到一起。
苏染夏看了看苏惊风,歪着嘴笑了,“是女儿请的旨。”
这话说出来,苏惊风睁大了眼睛,老夫人扶着脑袋就要晕倒,幸好身边有丫鬟扶着。
刚还觉得她行事稳妥了很多,现在再一看,比以前还莽撞厉害了,苍天老爷啊,哪有女孩子家去请旨的啊!
苏惊风惊讶了一会儿,倒不觉得有什么,拍了拍苏染夏的肩膀,很是骄傲的点了点头,“不愧是我苏惊风的女儿。”
这下,老夫人胸膛里头更是难受了。
圣旨才下来了没多久,这消息就跟长了脚似得,跑的满京城里头有头有脸的人家里都知道了。
定国侯的掌上明珠苏染夏,要嫁给六皇子云玦了,是皇上下的旨亲赐的婚。
这消息传到云乾府里的时候,他正在练武,那日被小柳塞了满嘴的覆面后,他便天天闲了便练功夫。
就等着有一日,能报这塞嘴之仇。
猛一听得苏染夏要嫁给云玦的消息,心里正内力来回转腾,一时没有控制住,直冲到了胸口。
立时便感觉喉咙口一甜,有什么东西从喉咙口涌到了嘴里,他抿着嘴角,一丝血从嘴角溢了出来。
吓得边上的小厮魂儿都快没了,咋咋呼呼的喊人叫医师。
听到小厮们的咋呼声,云乾心里更觉烦闷,张嘴便要喝骂,哪知道,血就这么一下涌了出来。
看着跟受了多大的伤害,快没命了似得,好不吓人。
“嚷什么!都给我滚出去!”云乾现在恼的手颤个不已,直想提着刀去砍人。
特别是云玦。
那日在皇宫门口,就看出来他俩之间有什么了,果然这样,这才多久,就下旨赐婚了!
一定是云玦请婚的,一定是!哼,他以为皇上下旨赐婚,他就可以娶苏染夏了吗?
做梦!朝堂上还有朝臣呢,弟要娶曾经与兄长有婚约的女子,这可真是好笑之极。
他倒要看看,若是满朝满堂都反对,这圣旨,是遵,还是不遵!
云乾自己给自己斟茶,漱了漱口,嘴里的血腥味冲淡了不少,只是丹田里内力还是冲冲撞撞、混乱不堪。
偏偏一事未平,事又起,他还没调整好心情,那小厮又过来了,站在云乾跟前偷眼看云乾,就是不敢说话。
“说!”云乾心里烦躁,一股不怎么好的预感冒了出来。
“王爷,小的,小的听说,这旨意……是,是定国侯府的大小姐自请的。”




嫡女废后 第二百章 我想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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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刚及说完,云乾手里的茶杯已经碎成了渣渣,小厮听到茶盏炸裂的声音,很是吓了一跳。
心里咯噔一下,心差点没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噗通噗通的在胸膛里跳个不停,连气都快喘不上了。
过了许久也没听到云乾再有什么东西,那小厮壮着胆子抬起头看向云乾,一看之下,吓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王爷!”他抖着手上前想要掰开云乾的手,却又不敢碰他,一边抖一边着急,脸色变得很是难看。
云乾心里内息正乱,听得这接二连三的坏消息,犹如什么东西在肚子里崩了盘。
只觉得头晕目眩,即使茶盏在手里成了碎渣,即使碎渣瓷片全扎进了他的手心,他也感觉不出来了。
脑子里来来回回只剩下一句话,赐婚的圣旨是她自请的,她不顾自己的脸面名声,自请赐婚的圣旨。
拒了自己的婚事之后,请嫁云玦!
那小厮在边上看了好半天,咬牙上前把云乾的手掰开了,本以为云乾不会松手。
哪知道没用多大气力,云乾的手就松开了,一张手血肉模糊,皮绽肉开,血红的一片,哪还看得出掌心的样子。
“来人呐!快来人!”小厮心里着急,扬声喊被云乾撵出去的人。
外边伺候云乾的太监闻声忙小跑进来了,走近一看,吓的一个个都低呼出声。
云乾身边有个常年伺候的老太监,打云乾小小一点的时候就跟在他身边,出宫建府也跟在云乾的身边。
在宫里,都叫他小德子,出了宫,可没人敢叫他小德子了,因着云乾敬重他几分的缘故。
认识他的人,都叫他一句德叔。
“哎哟我的爷啊!你这是要老奴的命啊!”他咋咋呼呼的上前,恨不得抱着云乾的手哭一回才好。
德叔什么都好,就是为人有点啰嗦,更有些娘们的一惊一乍,伺候的好,却堪不得大事。
云乾内息紊乱的时候受了刺激,一时心性受了蒙蔽,五感不识。
不管是拔出来的瓷渣,还是边上德叔的咋咋呼呼,他都听不到了,只坐在那里一脸怔愣。
待医师把他的手抹上药缠上纱布,他才猛吸了一口冷气顿悟了过来。
眼睛才刚恢复清明,他挥手便拍到了桌子上,根本不顾及自己手受伤没受伤。
脸上表情阴狠,眼眸更是布满了阴鸷。
云玦!本来我念及你一直安分守己,有心想饶你一命,你居然敢觊觎我的女人!
云乾握紧的手掌,刚包扎好的伤口,血又穿过纱布流了出来,一滴一滴的落到了地上。
惹得德叔又是一阵惊呼,“我的爷啊!您这是要心疼死奴才啊。”
一边心疼,一边喝骂,“你们都站着做什么?眼睛是用来出气的不成?要你们何用?主子要是有一星半点的不好,看我不剥了你们的皮。”
他不但很有些娘们的一惊一乍,连性子也跟妇人差不多,这些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是在正常不过的了。
许是失了男子气概的根本,德叔一直以来便是这样子,远远看去,跟个女的似得。
行为举止,也跟女的没有太大的差别,只少了些女性的象征。
这也便罢了,偏他还是个心狠手辣的,不管是男是女,略长的平头正脸些,就惹他厌烦。
但凡过的很好,脸上总带笑的,也很惹他碍眼,背地里不知道整治了多少人。
可怜这些人身家性命都在云乾手上,不管德叔怎么打骂,也只能咬牙忍了。
有些不能忍了,被他整治死的,死了也就死了,后事自有王府主管帮着料理,再给些体恤银两,也就罢了。
王府里的人,没有一个待见他的,见他又喝骂,心里偷偷骂了他好几句。
不过手脚可不是一般的伶俐,免得等会儿又被打骂了。
还没等云乾心气顺一点点,云燮那边知道了消息,马不停蹄的赶来了,隔着老远看见云乾坐着,边上围着密密麻麻的小厮丫鬟。
“皇兄!皇兄皇兄!你知道了吧?”云燮提着袍角,把他平时的风度都给扔到九霄云外去了。
“父皇把苏染夏指给云玦了!”
“嘶……”云乾倒吸了一口冷气,不知道是被云燮气的,还是给他包扎伤口的医师下手不轻不重。
德叔一看,那还得了,恨不得一脚立时踹到那人屁股上才好,“你轻点啊,给王爷包扎也没轻没重的?”
云燮走到云乾的跟前,一看他在包扎伤口,吓了一跳,扭头问德叔,“这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是他这里来刺客了?
不提还好,一提德叔便是满肚子的牢骚,“也不知道谁惹着我们家王爷了,好好儿的,气的茶盏都给捏碎了,手被扎的血肉模糊。”
一边说一边对着他心目中的假想敌咬牙切齿,“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我非要剥了他的皮不可”
总之,德叔嘴里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剥皮,不管是生气还是做什么,剥皮总离不开他的口。
云燮不待见德叔,懒怠同他说太多的话,冲着他挥了挥手,“得了,我要与皇兄说些话,这包扎也包扎好了,你们都出去吧。”
在德叔的心里,云燮跟云乾没什么两样,听了他的吩咐,忙带着众人退了出去。
从云燮进得屋来,便没见云乾说话,看神情,他应该是已经知道苏染夏和云玦的事了。
“皇兄?”他微微歪着脑袋看云乾,想要引他开口说话。
云乾听到云燮叫自己,眉头拧在一起,微微侧着脸看他,“你闲的很?没事往我府里跑什么。”
啧啧啧,他以前没事也天天往这儿跑,怎么不见说什么?看这上火的样子,约莫是已经知道了。
“我天天可忙的很,一点也不得闲,好容易抽点空过来的。”云燮手里常年都不离扇子。
今天是冰晶玉骨的折扇,明天是紫檀木的扇子,一忽儿又是镂空的扇子。
巧了他今天手里拿的是带着幽幽檀香的扇子,最是安神不过了,他摇开扇子,故意凑近了云乾,一下一下的扇着。
淡淡幽幽的檀香钻进了云乾的鼻子里,没让他心里的火气降下去,反倒更上升了一些。
“这么大热天的你离我这么近做什么?”云乾不耐烦的看了云燮一眼。
云燮被云乾嫌弃了也不介意,撇了撇嘴挪了位置,“我说皇兄啊,你也没必要介意,不能嫁给你是她没有福气。”
若是自己皇兄,以后可是母仪天下的命呢,可惜这个傻丫头,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最没有本事的云玦。
啧啧啧,真是可惜了那个样子,是个美人儿呢。
想到这里,云燮歪着嘴角笑了笑,手里的扇子摇的更起劲了。
“谁说她没有福气?”云乾冷冷睨了一眼云燮,“你来这里就是说这几句闲话的?”
“我这不是过来看看你嘛,你消消气,不是什么大事。”云燮安抚的冲着云乾笑了笑。
云乾冷哼了一声没有接话,若这都不算大事,那还有什么事算大事的?
云燮眼睛咕噜噜转了两圈,“这事,倒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说着,拿扇子掩住了自己的嘴低笑了两声。
听得云燮这句话,云乾眼睛跟着亮了,“怎么说?”
“办法倒不是没有,只是……”云燮看向云乾,“你得让我知道知道,你心里到底对那个苏染夏,是个什么想法吧?”
云燮问的这个问题,云乾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一时愣在了那里,把这问题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自己对她是什么想法?他自己也不知道,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去细想,或者说,不愿意去细想。
“这都不重要,我对她什么想法不重要,她对我什么想法不重要。”云乾微微眯了眯眼,“重要的是,我想要她,不想放手。”
这话说出来,云乾自己觉得一阵轻松,其他什么都不重要,他也不是一个体贴的人。
想要一件东西,就不得手段的去得到,自己本来不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吗?
云燮摇着扇子笑了,“想要,夺过来就是了。”
苏惊风那里匆匆忙忙的接过旨,又听得苏染夏说是自己请旨赐婚得,家里安排妥当之后,换了朝服直奔皇宫。
皇上云祀好像早就知道苏惊风要来似得,派了阿福在御书房门口守着。
远远的看到苏惊风,苏惊风笑的见牙不见眼,“还没来得及恭喜王爷吶,王爷大喜啊。”
“同喜同喜。”苏惊风这会儿正高兴,也是笑的见牙不见眼的,朝着阿福拱了拱手,“大婚之日,公公记得去府上喝杯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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