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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商女好嫁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熊猫探长




第四十二章 评说
    众女全都愣住,一时周围静悄悄的。

    尖脸姑娘待要开口挑出些毛病来,阿元朝她轻轻摇摇头,她也只好把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青妍并不在意这些,只继续写道,“荷风送香气,竹露滴轻响。”待把笔搁下,也不看阿元,只接着她的话头轻描淡写的对众女道,“蔡大人苦心经营,为国聚财,每日里为府库充盈殚精竭虑,只为替圣上解忧,替朝廷出力。这样的经济账本,却是一般人算不来的。”

    她顿了顿,站起身又对诸女道,“我们虽是姑娘家,不讲究什么大学问,可也要明事理,知好歹。”她又淡淡得扫了一眼阿元,“若是一边享盛世太平,闻蔡府花香,一边又嫌经济粗俗,铜臭难闻,这可委实不是作客之道!”

    青妍一言既出,在座诸女无不骇然,谁也不料她竟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连带着看阿元、尖脸姑娘的眼光都略带同情。

    信阳侯府的阿元鄙薄李家经商,言指青妍、嫣然二人“满身铜臭,俗不可耐”虽然尖酸了些,也算是当下时风。没想到青妍回击起来如此老辣,生生搬出风头最劲的此间主人蔡嘉义,这下还有谁能驳得既然驳不得,那信阳候府诸人也就只好担这“不明事理、不知好歹”的名头了……

    阿元顿时失态,一向以仪态温婉著称的她也扛不住青妍这火力,脖子里的青筋都隐隐可见,待要辩驳,又一时词穷。

    正不知如何之际,那边曾夫人开口道,“阿元,你的裙子怎么了过来我看看。”阿元心知母亲解围,狠狠得剜了青妍一眼,一甩帕子,往母亲那而去。

    蔡太太今日为了抵近相看姑娘们,原本安排的书案就离她们所坐凉亭不远。那边但凡风吹草动,这边也多有察觉。阿元此前所言,本就为了踩青妍一脚,故而音量不低,蔡太太她们那边也有所闻得。

    太太夫人们多是耳聪目明的,之前园中所发生口角,自然早有丫头、仆妇们来悄悄传信,为而听得阿元铜臭等语,心下想着,看来信阳候府这次是要对李家姑娘追杀到底啊。也有个别心软的同情地看着一旁手足无措的吴氏,心想本无甚仇怨,这般逼迫,信阳候府吃相太难看,李家姑娘们以后怕是不好出门了。

    只万没想到,李家姑娘回应起来这般厉害!太太们又是一惊,暗想,这李家姑娘可真不是那软柿子,今天信阳候府非要找软柿子捏,怕是找错对象。也有爱看热闹的夫人斜眼望向曾夫人,幸灾乐祸地偷偷议论,今天信阳候府可是踢到铁板啦……

    曾夫人眼见女儿下不来台,赶紧找个理由把她唤过来,此时再见周围夫人太太们一个个暗笑看好戏的表情,不禁暗恨李家那小蹄子委实太难缠。

    “姑娘家的还是文静些好,与其搬弄这些口舌,还不如在诗书上下文章。”见小丫头们捧着女儿和李家的诗作上来,曾太太开口道。

    她对自家姑娘还是颇有信心的。虽说传出来的才名一半是自己费力运作出来的,可自家姑娘打小作诗联句确有几分真功夫的,否则也不朝这个方向发力。哼,再怎么着也比那商家女强十倍吧。

    郑夫人先打开阿元的。只见簪花小楷清丽端正,一首七言绝句对仗工整,格调清新,便轻轻颂道,“月明船笛参差起,风定池莲自在香。果然好句子,说的我暑热都去了一半了。”又转头对曾夫人道,“阿元好文采,曾夫人如何教导的回头可得跟我好好说说,让我家那不长进的也学着出息些。”

    一旁工部侍郎夫人见曾夫人方才脸色有异,怕与主人家不相宜,也顺着郑夫人话头道,“你家阿莲还算好,我家那猴儿更别提了,还是曾夫人教导有方……”

    “也是,阿元这天生的锦心绣口,多半是随了曾夫人。我家阿莲要知道我说她,难保还叫屈,谁让我这当母亲的就这般拙呢”郑夫人说罢,掩口笑了起来。蔡太太笑指着郑夫人道,“你是够拙的,大巧若拙的拙。”周围其他夫人太太也跟着一起凑趣,场面一时热闹起来。

    郑夫人晓得信阳候府方才失了面子,为而跟工部侍郎夫人一唱一和,三句两句恭维,就哄的曾夫人转了颜色,从满脸愠怒到掩不住的得意,这手功夫也实在了得。她见曾夫人脸色已有好转,便又打开青妍诗作。

    “李姑娘好字体!”郑夫人这次倒是毫不作伪的吃了一惊。再没想到这姑娘不显山露水,却写得这么一笔好字!

    见她说的情真,蔡太太跟着道,“拿来我也常用的簪花体,却独具端严正大气象,又不失灵秀洒脱格调,虽然笔力尚浅,但底子当真不错。

    “散发乘夕凉,开轩卧闲敞。荷风送香气,竹露滴轻响。”蔡太太轻轻念完,沉默半响不作声。郑夫人在一旁道,“好诗、好字、好姑娘!”一口气连直说了三个“好”字。

    其他夫人太太们见此也纷纷围上来观看。姑娘们在那边当场挥毫,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半点做不得假。先前还为蔡太太厚待李家姑娘而诧异的,这会儿也都缓过神来。心想,“这姑娘着实不一般,难怪蔡太太这般客气。”继而又释然,“再怎么着,门第也是摆在这儿的,别说蔡府,在座的哪家府邸都断没有娶个商户家女儿的道理。好也是白好,只可惜了这姑娘人品……”

    且不管夫人太太们心里的弯弯绕绕,蔡太太并不作评,只笑着把先前姑娘们做的都拿来赏析了一遍后,对郑夫人道,“咱们都是外行,也就看个热闹,作诗的门道还是缺了点。既这样,那就还按先前说的给我那不成器的小儿子送去看看吧”

    一旁机灵的几个小丫头子遂捧过一众墨宝,往蔡令轩所在的翰墨居送去。



第四十三章 偷窥
    令轩并不在房里。

    赏花会是女眷的事,作为知礼上进的公子,他是万不能自己去的,虽然是给他选夫人。男女有别,要是一不小心冲撞了哪家姑娘可如何是好这对两家来说,处理起来都是尴尬事了。

    照诸位太太夫人的想法,这会儿他肯定在房中老实呆着,刻苦温书,以备来年春闱博个好前程,这才是蔡家千里驹该有的样子。至于挑选闺秀这样的事情,跟春闱相比,实在不是什么要紧事,也轮不到他操心,自然有母亲在那把关。

    但令轩坐不住。他正在花园子里不远处一处山石草木掩着的台阁上,挥着纸扇来回踱步。

    六月时节,姑娘们玩乐作诗也好一会儿了。此时已近中午,本就暑气颇盛。素以美风仪著称的蔡家公子,这会儿更是额头大汗,全无半点形象。挥舞着纸扇的也没有从容的气度,不但不见半点名士风采,反而跟大街上不识礼的庸人似的,为了解暑扑腾得飞快,显得他越发焦躁难耐。

    一旁一位青衫宽袖,系着银色宽腰带的少年公子眼看着他在这方寸之地都快绕了十圈了,不耐烦地道,“你就别绕啦,绕的我眼晕!非要拉着我看你那神仙美人儿,害我也当了回不光明的小人。诗作都送你屋去了,还不赶紧去给你那美人评个第一”

    “这么多年的兄弟,不替我解忧,你好意思说风凉话没看我这心里有事吗”令轩停下脚步,不客气的对少年公子道。

    “自妙峰山回来,你心里就没没事过。”少年公子嘲讽道,“前些日子不还拉我约了李家姑娘的三哥一起逛吗今天这赏花宴必也是早早铺垫过的,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话虽如此,我要是把她诗作选个第一,虽然使她卓然于诸女,也怕将她架在火上,招人忌惮惹人恨,回头再吃亏就不好了。”

    “啧啧”少年公子笑道,“你可得了吧!怕美人吃亏,生拉我在这做这不君子的勾当。我怎么误交了你这重色轻友的损友回头要让我家太太知道,少不了一顿家法。让你家太太知道,我还好意思上门吗再说了,美人在下面真吃亏,咱俩在上面也只能干站着,难不成你还想撸起袖子,冲下去帮忙啊你丢的起,我都丢不起这个人。”话头一转,又道,“不过你这美人真真不简单,明年你若高中,得入朝为官,我劝你也别去户部、礼部之类了,你得去都察院。”

    令轩一愣,“好好的说李家姑娘,这又跟督察院又扯上什么关系”

    “夫妻合力,大杀四方呀!哈哈哈……”少年公子忍不住笑出声来。“你那美人不说话时,看着如那娇花软玉,一开口,我算是见识了什么叫舌枪如剑了。你看把那信阳候府的才女一撮人气的,曾夫人都亲自下场捞人啦。我看监察御史最适合你。在家多多磨练,一到朝堂必然无往不利,所向披靡!只记得别把老大人们气地当场抬出去才好。哈哈哈……”

    “你可小点声吧。”令轩见他越说越不像,还笑的那般肆意,赶紧劝他噤声。要知道这边台阁虽有吴地远隔千里送来的太湖石挡着,又有几株伞盖似的大树掩着,可也经不得他那般大声。

    自己躲在这个台阁处相看各家姑娘们,大嫂、二嫂心里是有数的。母亲只是不点明,想来也不会不知道。可若被其他各家知道,就真成笑话了。

    只是这损友形容的说的实在好笑,他忍不住弯起嘴角替青妍辩解道,“看你什么话李姑娘最是温柔和软。那是她们先欺负她的,难道不做声才是道理不过自辨罢了。要说起来,信阳候府才是过分,亏得我家李姑娘机敏练达才不至于真被她们欺负了去。”

    “哟,哪跟哪,还我家,人家是你家的吗你们这还八字没一撇呢,少嘚瑟。”少年公子见令轩一脸沉醉,忍不住推他道。“我着人细细打听过了,她叔叔好歹算是有品级的,父亲却不过一届商人,你家里要应,怕是不容易的。别说令尊,蔡太太这关就不好过……”

    这一句话戳的令轩又泄下气来。

    话说这少年公子不是别人,正是工部侍郎家的三子。前段日子他已与礼部郎中家的阿莲定下,正是适才做品评的郑夫人幼女。他与令轩是从小的玩伴,最是要好,所以今日被硬拉来一起偷窥。

    嘲笑归嘲笑,自小的情谊不是假的,少年公子思索了下,正色道,“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伯母最是疼你,寻常事情都能依你。只是结亲是结两姓之好,是两大家子的事。她再疼你,在这事上也是不会轻易松口的。毕竟与商户结亲,实在不是什么好名声。与你,与你父亲,与整个蔡府,都有干系带累。”

    眼见令轩被自己说的面色越来越低沉,心中倒也有几分不忍,少年公子心内叹了口气,换了个话题笑嘻嘻道,“原听你说起李家姑娘时,梦与魂销,我只当你入了障,为而今日才豁出脸面与你一同看看,究竟何等人物。今日一观,无论品貌才学,李家姑娘确都是上上流啊!我打小在京城长大,贵女们也瞧一圈了,再没见过这般颜色!”

    蔡令轩见他也夸得句句都在自己心坎里,也是心中一舒,转而笑道,“哼,我的眼光,岂是泛泛!”又转头对他肃容道,“你看归看,可别起歪心思啊!”

    少年公子见好友盯着自己,赶忙撇清,补了一句道,“切,在我心中,世间女子再无胜过我家阿莲者。”

    话虽出口,心却不甘,忍不住指着令轩道,“啧,你又要拉兄弟看,又怕兄弟觊觎。说你看中的姑娘泼辣,你急。夸你看中的姑娘貌美,你也急。给你当兄弟怎么这么难跟你说正经的呢,你没昏头就好。李家姑娘已经得罪人不少,待会儿品评诗作,你记得留点余地,给她排个第二、第三也就罢了。”

    见兄弟好言相劝,令轩也不再纠缠,点头应承道,“正是这个意思呢。母亲已知我心意,这会儿强拉李家姑娘出头,只怕其他几家心里不忿。”说罢,他这才想起刚才丫头们送诗的事,拉着少年公子道,“诗都送到屋里了,还不快走,看什么呢”

    少年公子气得仰倒,“我看我家阿莲,成不过河拆桥……”



第四十四章 杀人
    顾长风这段日子也没消停。

    那日在京城郊外险被狙杀,身受重伤,若非侥幸得一女子援手,能否活着回京竟然不好说。

    想他顾长风活了二十五年,从小到大遇到的陷阱危机不计其数。幼时宫中的池塘、假山,略大些的马场、演武场,及至后来的北疆沙场,生死一线之际经历的太多,孰料这次回京城一时大意,竟差点阴沟里翻船。

    一边养伤,一边调动亲卫勘察围捕。顾长风这吃亏吃大发了,也不急着回北疆了。一面上书皇帝,称京郊围猎受了风寒,需要将养休息,一面急调北疆500精卫紧急入京。

    场子丢了就得找回来。且不谈面子事,若这次身负重伤,不加追讨就回北疆,那心怀侥幸者只会越来越多,各类暗杀更会层出不穷,令人防不胜防。为而必须得以雷霆之击,扫荡宵小,威慑暗处敌手,至少让一部分心怀侥幸者知道胆敢冒犯自己的下场。

    也不知是出于制衡诸王,还是出于心虚愧疚,抑或什么别的缘由,皇帝接到赵王上书后,很快下旨。大赞赵王守边十年功绩,又叙兄弟多年情谊。骊四骈六,传旨太监宝成洋洋洒洒足足念了半盏茶功夫,并赐金银、珠宝、彩缎三十箱,京城王府一座。

    “辛苦公公走一趟。得沐陛下圣恩,小王感激不尽。必尽忠职守,报效皇恩。”宣旨完毕,顾长风躬身肃容道。

    其实他从小到大,对人多半都是这一幅表情。只是随着先帝离去,十年征战,风沙似乎把他冷肃的表情越发雕刻进脸部的肌肉里,以至于脸皮的活动范围越来越小,多数时候只要往那一站,就能摆出一幅端严的样子来。

    “咱家本就是跑腿的命,不敢当王爷道辛苦。”来宣旨的太监宝成半点不嫌弃他生硬,满脸笑意的答道。顾长风也不多话,言毕,袖子一敛,左手轻轻握拳放在唇边咳嗽一声,右手一扬,眼尾向门外微微一挑,便抬步作势送宝成出门。

    宝成原是尚衣监一普通中官,主要负责掌管御用冠冕、袍服及履舄、靴袜等物。因缘际会凑到了皇帝跟前,近年来颇得圣心,已是司礼监数得上名号的大太监。

    寻常出宫宣旨,听旨的不论是服朱着紫的高品官员,还是与皇家沾亲带故的宗室贵戚,见了他个个都是奉承不断,捧得他浑身适意。但凡他鼻子里多一个哼,听旨的大老爷们晚上就休想睡得着了。

    毕竟外臣谁也不能像他那般天天陛下面前伺候着,回去但凡添补些对旨意不敬的意思在里头,断送前程还是小事,脑袋要不要断送都不好说。

    眼下宝成的样子,恐是其他大员贵戚们无缘得见的了。一出宫眼睛就惯常往上翻的他,这次来赵王处却很是谦恭。不仅眼睛翻了下来,连腰背也恢复了在圣上面前才有的弧度。

    见赵王欲亲自送他出门,忙做出一幅诚惶诚恐表情,待听到赵王轻咳,忙劝道,“王爷的心意,咱家必禀明陛下,只是王爷千金贵体,既沾染风寒,还得以将养休息为要。若是出去再着了风,陛下知道怕是饶不了我。”

    “既如此,那我就不送公公了。”顾长风在门口与宝成拱手作别。外面自有老于交道的长史出来交际勾连,不必他再操心。

    这等小人,分量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顾长风并没有托大到撕破脸跟皇帝过不去的程度,为而也愿意多走三步,送他一程。

    待宝成出门,顾长风返身回房,有眼力见的亲卫早从屏风后将一铺着上好狼皮的躺椅搬出,又悄无声息默默地退出。顾长风轻轻躺下,凝神慢慢思忖。他之前所受重伤虽已不碍,但离痊愈尚远。既然皇帝哥哥愿意赐宅送礼,那他就照收不误,这京城他也且待下去看看。

    背光处站着的摇光见顾长风一手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扶手上敲着,一手持着碧幽幽茶盏放在鼻前轻嗅,知道他正思虑问题,一点声儿都不敢出。顾长风仿佛心不在焉地饮了一口,放下茶盏,也不回头,只淡淡问道,“北疆精卫到了吗”

    摇光赶忙答道,“回王爷,昨日得飞鸽传书,500精卫一人双马已经启程,想来这两日就到。”

    顾长风听罢并不答言,只拿起茶盏,继续啜饮。摇光又往前走了几步,低声问道,“王爷,是否留些活口,问出主使之人”

    顾长风修长的手指把茶盏轻轻放回小几,只淡淡地吐了一个字,“杀。”

    窗外春意盎然,有雀鸟轻啼,和风送来草木之香。只是随着一个“杀”字,室内光线仿若陡然暗了下来。

    “建昌十年,赵王于京郊遇袭。怒,调北疆精卫入京,绞杀逆贼800余。”后世史书上不过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拉开了大规模血腥夺位之战的序幕。

    不仅是摇光,哪怕是赵王本人也不会想到,这场酝酿已久的这场大战会以这样令人震惊,又毫不意外的方式展开。

    回过头来再看时,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甚至不乏有阴谋论者推断,所谓“遇袭”不过赵王自编自演的一出戏,目的就是调北疆精卫入京。否则十年在外,朝中全无根基的赵王,拿什么与诸王相争,与皇帝相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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