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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 娶【凤池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凤池吟
男生们在球场上挥汗淋漓,你争我夺,气氛紧张。女生们则站在白线之外,两手放在唇边做喇叭状,加油声震耳欲聋,“顾允丞”个人的呼声,甚至压过叫着“启文班”“五班”的声音。
顾允丞在球场上意气风发,风采十足,一个漂亮的三分投篮,回头还不忘朝沈略这边眨眨眼。
叶妃看这热闹的气氛,捅捅沈略,“你不喊几句?”
沈略翻了个白眼,“我给谁加油啊?还是你想让我当五班的叛徒?”
叶妃哈哈大笑,乐道:“这有什么?!”
说完,扯开嗓子喊了句:“顾允丞加油!”
顾允丞又往这边瞧了一眼,打球更卖力了,灌篮的力道让整个篮球架都跟着久震不停,晶莹的汗水在阳光的折射下,熠熠发光。
欢呼声与掌声中,沈略唇角也不自觉地微弯,她自己都没有发觉,打从比赛开始,她的眼睛一直追随着那道身影。
正在这时,教务主任在对面香樟路上向她招手,她没瞧见,后来还是同学过来喊的,沈略一怔,心里有些忐忑,还是小跑着过去了。
回来时球赛已经结束,操场上还闹翻天着呢,高三最后的放松,大家久久不愿散去。
顾允丞悄悄拉着沈略走到操场外盛开的紫藤架下,头顶全是深深浅浅的紫色,一串串小花堆在一起如紫色的瀑布,银光闪闪的似流动着,奔腾垂落至地,暖风一吹,芳香馥郁,发梢都仿佛沾上它的香气。
“刚才杨主任找你做什么?”顾允丞咕噜噜喝了半瓶水,随意用胳膊一抹,看向沈略。
方才他打球时,眼角余光全是瞧着她的,看见秃子杨找她,顾允丞当即心就抖了下。
沈略笑笑,递给他一张纸巾,朝不远处翻修完成的实验楼扬了扬下巴,说道:“没什么,实验楼不是刚翻修好嘛,下午剪彩,让我去帮帮忙。”
顾允丞没有接过她手中的纸巾,反而把脸凑了过去,摆明让沈略服务到底,咕哝道:“都快高考了,帮什么忙啊,学校不至于穷的几个人都请不起吧。”
沈略踮起脚尖,仔细帮他把汗擦了,无奈地说:“哎呀呀,算了,反正也就一会儿工夫,新闻上说,人家还有小学生冒雨顶着花环接待领导的呢,这算什么,还暮春艳阳天呢。”
“哎,要不我替你去?”他笑着建议,末了又添了句:“你笨,多学会儿。”
“呸!你才笨!你全家都笨!”她愤愤地把纸巾扔进垃圾桶,又说道:“再说了,是去当礼仪,你要真敢穿上旗袍高跟鞋,我巴不得呢。”然后似乎想到他那副模样,自己也笑不可仰。
顾允丞闷声哼笑,看她灿若春颜的小脸,顿时心思一动,飞快在她唇上偷了个香。
沈略呆住了,这……这还是在学校呢!虽说离人多的操场有点距离,但旁边就是停车场,他未免也太胆大了点吧!她脸上腾起红云,鼓起脸瞪他。
顾允丞伸出两指捏捏她的脸,似要把那两颗小乒乓球捏回去,笑道:“别气了,要不你也亲回来?”
沈略跺脚,追着他就要打。两人如枝头嬉闹的小麻雀,雀跃之下,丝毫没有发现停车场的某辆车里,一道喷火的视线死死地咬住两人。
男人眼珠凸出似要瞪裂,额角青筋闪现,凌厉阴鸷的眼里迸射出瞄准猎物的精光,手控制不住的攥着,甚至忘了指尖夹着的香烟,腥红的烟头烫得皮肤似乎都发出了滋滋声。
“唐……唐先生……”小姜也是战战兢兢的,为丝毫不知道危险的那对少男少女祈祷。
唐颂看着越来越远的两个人影,唇角一勾,莫名开始冷笑,看得人心里发寒。
好啊,很好!这才不在几天,妈的居然敢爬墙了是不?!
053 杂草也敢出墻?
多般配的一对小鸳鸯!多幸福的一对小男女啊!
呸!狗男女!
男人把扭曲成几段的香烟使劲弹射出窗外,两排白牙紧紧咬着,任太阳穴突突的跳,跳的整条神经都是疼的。明明修剪得圆润的指甲陷进肉里后依然让人生痛,他感觉那种疼痛从指尖传到了心尖,撕心裂肺似的,全身的血流都在喷薄激荡,叫嚣着循环着,如奔腾怒吼着的黄河寻不到出口,似要控制不住的决堤而出。
暖风夹着花香吹进车窗,愤怒没有平息,那妒火与怒火反而被舔得更盛了,火苗窜出老高,他觉得自己的头顶似乎都在冒烟。
正在此时,下课铃欢快而悠扬地响起,一堆穿着校服的学生叽叽喳喳往外涌,也有下体育课后准备回教学楼的,他看见那女人挽着孟家那丫头笑得灿烂,如夏日的星月,若盛开的紫藤,耀眼夺目,朝气蓬勃。可她对着他呢?死气沉沉,除了哭就是抖,亲个嘴推来推去,稍有不顺就摔咧子!张牙舞爪的像个撒泼的疯子!
对,亲嘴,他居然敢让那个干扁的毛头小子亲她!还笑得那么开心!
嘴巴里的烟味久久不散,唐颂整个口腔都是苦的,磅礴的嫉妒,难堪的愤怒,强烈的不甘……这些负面的情绪堆积,快要把他折磨疯,他差点捏烂手工西装的衣摆,觉得要窒息似的喘不过气来。
收回视线,他松开手,倏地扯开脖子上的领带,强迫自己多做几次深呼吸,强迫自己放松得靠在座椅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怕自己会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把那女人掳进车厢扭断她的脖子!
想他唐颂是怎样的人物!多少女人们眼巴巴的过来恨不得舔他脚趾头,要不是他突然抽风想换换口味,丫的就她这样的杂草一株能入得了他的眼?!妈的墙头草都敢往外钻,她就不怕他把她连根铲除了剁烂?!
哦不!
停!不许想了!不能想了!
他抖着手又点了支烟,猛地吸了一口没有呼出,饱含焦油与尼古丁的苦烟沿着气管在肺里转了一圈,整个胸腔都在大幅度起伏。
“唐……唐先生,电话……”铃声已经响了很久,小姜实在没办法继续装下去,唐少方才的样子他前所未见,说实话,跟了他这么多年,这男人背后的狠厉劲儿让人哆嗦,但面上总是一副温雅风流的模样,再恼的时候一个眼神过去,对方也马上就服软了,什么事能让他动这么大的脾气呢?
小姜以为他刚才肯定会冲过去,手甚至一直扣在车门上准备随时下去,好在最关键的时刻拦住boss保那两个小可怜一命,谁知道,狂怒的男人居然忍了下来。生气容易,憋气难,尤其是对唐颂这样的人,该不会是酝酿着更大的风暴吧?
后座的男人似已平息,懒懒地把自己深陷在真皮座椅里,一手指节轻叩着车窗,一手拿着电话。狂风暴雨骤歇,这让小姜松了口气。
然而,他没注意到的是,男人的指节有多白,皮肉绷得紧紧的,关节骨都依稀可见。
唐颂挂断电话没多久,一群西装革履的男人走到车窗前,为首的那个还不断在抹汗,如搁浅的鱼般用嘴巴大口的喘气,像是跑过来的样子。
张校长涎着脸弯腰道歉:“唐……唐先生,抱歉抱歉,没想到您这么早来,有失远——”
“哦?我来早了?”男人打断他的话,身子依旧窝在车里没动弹,嘴角挑起一抹讽刺的弧度。可不是来早了?看到了让他吐血的一幕!
他的话让张校长一个愣怔,马上反应过来,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忙不迭说道:“不不,是我们来晚了,我们来晚了。”
张校长额上又沁出些许汗,这次可不是热的,而是冷的!心里北风那个呼号啊,直喊冤。
这祖宗,哪次请他时不是打电话三催四请才过来,谁会知道这次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打电话的时候听闻唐颂已经在校园里时,他一口茶还没咽进肚,就慌忙带着副手和助理出来了。
又晾了他们一会儿,唐颂这才推开车门,挺拔的身子笔直地站在众人面前,手插在裤兜里,唇边笑意未减,讥嘲道:“张校长,贵校校风倒是很开放啊?”
“嗄?”张校长一头雾水,不知道他何出此言,但听语气总归不像是称赞,讪笑了两下,赶紧转移话题:“咳,唐先生,咱们屋里谈,要不您先参观一下实验楼?多谢唐先生赞助,我代表瑞德高中的师生对您表示十二万分的感谢……”
唐颂冷笑,“这些套话你留着等会儿演戏的时候说吧。”
一句话把张校长接下来的奉承和马屁堵回了圆滚滚的马肚里。
剪彩及揭牌仪式安排在下午,唐颂也觉得自己是犯贱才这么早过来,数月不见,好不容易得空为了她特地来瞅一眼,结果,满心的期待和欢喜全落了空,心里堵得饭都吃不下去,满脑子都想着待会儿怎么收拾那女人!
张校长说要请他去外面的酒店吃,他摆手不去,随口说道:“你们食堂就行。”
食堂三楼是教工餐厅,平时也承办学校的庆功宴和聚餐,不过都是提前准备的,张校长一个电话过去,难得大师傅在短短时间内,居然也能张罗出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酒菜。
唐颂坐在主位上,筷子没动几下,酒倒是喝了不少。张校长也不知道他酒量,左右为难,少敬几杯怕人家说他小气,灌多了又怕下午误事。
餐桌上气氛沉闷压抑,瑞高的几位领导轮番找话题热络活跃气氛,都得不到这个财神爷一丝回应,顿时虚汗直冒,心忖到底是哪件事情惹着他了?
突然,唐颂的黑眸眯起,透过落地玻璃定定地看向窗外,他这么一瞧,大家都跟着看过去。
恰巧午间休息时间刚到,学生们一窝蜂挤向食堂,黑压压的小脑袋一个挨着一个,也不知道他在看谁。
张校长眼尖,扫到了沈略的身影,那女孩正和几个同学说说笑笑。咦?后边那个可是顾允丞?
他眼睛笑成一条缝,虽然猜不透沈略和眼前这人的关系,不过……琢磨了下唐少上次打电话让他关照沈略时的语气,无非是表兄或叔叔之类的。还好他聪明,下午的剪彩仪式让杨主任把沈略也叫去了,想咱瑞高也算是有唐少的熟人呢。
正乐着,谁知道打从进校门后就阴阳怪气的唐二少,砰的搁下酒杯,桌子一圈的人也纷纷停下筷子,面面相觑。这顿饭吃的,得,谁还有心情吃啊……
唐颂的眼睛又在喷火,男孩因为人多,半拥着帮女孩挡了下人潮,换来她一个甜甜的笑。而他……他则恨不得剁掉那只胳膊!他的女人!是别的臭小子碰得的吗?!
他想下去,可是他不能,只能死死地把自己钉在椅子上。
人多……他丢不起这个面子,呵,要是被那些狐朋狗友知道了,他唐颂的女人居然背着他在校园里偷人,想想都觉得——挫!这让他以后还怎么在b城的情场混?!
这口郁气一直在肚里盘着,直到下午。
……
一点多的时候,实验楼前早已搭好半人高的木台。高台上铺着红艳艳的地毯,前后两侧花团锦簇,热闹纷呈,后面的喷绘幕布上醒目地写着“瑞德高中实验楼建成仪式”。
主席台正对面摆着齐排排的塑胶椅子,高一高二的学生干部们被要求过来观礼,高三因为考试在即,则免了,下面还有一些席位,是留给老师们的。
学校总是这样,特爱搞形式主义,主席台两侧半人高的音响老早就放起了歌颂式的音乐,观礼的师生们也纷纷开始入座。
几个一起担任礼仪的女生在厕所里忙着换衣服,沈略看着挺眼生的,一问才知道都是高一高二的女孩,个个身材高挑,容貌姣好,气质高雅,旗袍裹在她们身上凸凹有致。
这才像是模特像是礼仪嘛。
沈略也不矮,但是跟一米七几的她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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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 娶【凤池吟】 强 娶【凤池吟】_分节阅读_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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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怎么看怎么不和谐。她心里开始咯噔跳,不知道杨主任为什么找上她了,一个不出挑的高三生。
套上裙子,仔细拉好旗袍拉链,她又扶着墙壁把脚踩进黑色的高跟鞋里,突然脑子里白光一闪,如遇闪电如遭雷击,让她怵在那里无法动弹。
她有多久没想过那只禽兽了?
隐隐约约记得,他说要给瑞高捐一栋楼。
沈略开始浑身打冷噤,寒毛直竖,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久久不褪,不会……不会真是他吧?
她甩甩脑袋。不!沈略,别吓自己!那禽兽说捐楼,当然是新建的楼,而实验楼只是翻新而已。
如此安慰,心还是咚咚跳个不停,悬在半空中慌得厉害,让她有种想逃的冲动。
窗外音乐声停了,司仪说了什么,领导又说了什么,隔着厕所关得严严实实的窗子,她听不清楚。负责引导她们的老师已经在门口喊了,逃,估计是不可能了。
沈略扯扯旗袍的裙摆,看能不能把那道高高的开叉压低一些,深吸一口气如赴刑场。
她们几个排好队鱼贯而出,平端着铺上红色绒布的托盘,盘子里放着簇新的剪刀和白色的薄纱手套,沿着红色地毯走过去,她头都不敢抬,不知道是因为众人瞩目下的紧张,还是担心那个可怕的猜测成真。
旗袍开叉很高,可她还是觉得迈不开腿,垂眼看着前面女孩的鞋跟,每走一步,脚步都是沉甸甸的。
拾阶而上,按照顺序她停在一个人的身边,只敢看着他笔挺的灰色西裤,低头把手中的托盘往前送了送。
等了半天,那人也没有戴上盘中的手套,似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
那熟悉的声音让沈略如受惊的兔子般倏然抬起头,胆战心惊之余,睁着惊恐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心跳如雷,浑身每一个细胞都戒备着紧张着。
唐颂只是手指微动,她就踉跄着后退了半步。他相信,若不是下面师生们上百双眼睛盯着,估计她会立马扔下托盘窜了逃命。
几位校领导已经戴好手套拿起剪刀,就他动也不动,周围的气压骤降,男人幽深的黑眸卷起风暴,定定的睇视她。
唐颂本来就要气得爆炸,还没想好怎么着呢,她就撞上来了。早上的那一幕再次狠狠撞击着他的心,一下又一下,敲钟似的,可怎么就不会麻木呢?还是那样疼,那样难受。他再次攥紧拳头,忍着不去伸向她那纤细白嫩的颈子。
静默之下,他挑起一抹笑,可自己都觉得其实是嘴角在抽搐,有些狰狞的面孔全倒映在她慌乱漆黑的眼睛里。
张校长咳了一声。这是怎么回事?唐少见着沈略不是该高兴吗?怎么现在反而像仇家一样?还是,他认为不该让沈略抛头露面充当礼仪?心里跟擂鼓似的,该不会弄巧成拙了吧?
上至领导下至同学都看着他们,沈略压下心底的那股害怕,按捺住心慌想逃的冲动,她皱紧秀气的眉毛,挣扎半天,也不管手套了,颤着手直接拿起剪刀递向他。
脑子里全想着,他为什么又要出现呢?在她以为过去只是一场噩梦的时候,在她以为新的一年将要转运的时候,在她以为幸福触手可及的时候,可是……那些美好的泡泡全都被他的出现给毁了,毫不留情地在说,沈略,你只不过做了一场白日梦而已。
鼻子一酸,他的出现提醒着她,那个将至deadline的可怕约定,这具肮脏残败的身子。心里好恨,真的好恨,手中的玄铁剪刀凉冰冰的,若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她真想就这样刺过去捅死他得了。
这个念头像雨后的春草一样疯长,瞬间塞满她的全部心思,下午的阳光白花花的,剪刀反射的光芒让她眯起了眼,然后,她看到那人的手伸了过来,如恶魔的利爪。她害怕到了极点,索性闭上眼睛手往前送。
“啊——”
她听到身边高二的那个女孩一声尖叫,然后是咚的一声,紧接着会场变得骚乱。
054 恨!恨不得撕了她!
台上兵荒马乱,几个男老师把晕血摔在地上的那个女孩扶了下去,张校长额上的冷汗豆子一样滚下来,紧张地说道:“唐……唐先生,您的手……”
唐颂摆摆手,由手背上渗出的血珠顺着指尖滴滴坠落,湮灭在同样艳红的地毯中,再也寻不见。
他握着剪刀,扫了眼愕然呆住的女孩,刀起绸断,长长的红色缎带垂落下来,拂过托盘绒布边缘随风浮动的金黄色流苏,只剩那大朵的花团独自在盘中绽放。
领导们见唐颂居然还愿意完成剪彩仪式,顿时松了口气,庆幸不已,纷纷学他那样利落地把自己面前的那段绸布也剪了。
只是,下面的掌声却稀稀疏疏,学生们更多的是在悄悄议论,似没料到会发生这种意外,掩着看热闹的心态,眉眼间全是隐匿的兴奋。
筹划已久的剪彩仪式总归不算完美,张校长白胖的脸上腾起一丝恼怒,凉飕飕的目光像刀子一样飞向沈略。
沈略这才回过神,端着托盘的手抖了抖,眼中有着明显的慌张。
唐颂在心里冷笑。知道慌了?刚才干吗去了?
“张校长,昨儿你不是说新楼命名的事儿吗,其实我也不稀罕这些虚名……”
张校长的羞恼褪去,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当然当然……不冠名最好,他也就指着这个巴结一下唐颂,实验楼里仪器配备什么的……
唐颂似知道他的心思,薄唇轻挑,勾出一抹讥嘲的笑,指指沈略说道:“跟这女孩倒是有缘,不如就冠她的名吧。”
沈略瞪大眼睛石化,看疯子一样看唐颂,双手承受不住重量般倏地垂下,托盘里的那双白手套落在脚尖。
张校长嘴巴也张成了o形,鱼眼外凸,半天说不出话。底下的学生们却炸开了锅,毫不避讳领导还在,前后交头接耳声音越来越大,无不在说沈略幸运啊……因祸得福啊……手段高杆故意吸引高富帅注意啊之类的。
“有问题吗?”男人挑起一边的眉毛,闲散至极,丝毫不觉得他刚才丢下的是一颗炸弹。而实际上也的确是一颗炸弹,至此掀起了瑞高建校以来舆论的最高潮,让后来的学子都津津乐道了好多年。
而现在,张校长从怔楞中回神,墩圆的脸还在一抽一抽的,说道:“呃,没问题没问题。”
女校医接到主任打来的电话,赶紧带着医药箱奔了过来,只是杵在台下好半天了也插不上话,她第一眼就认出了面前这人还是上次在医务室见过的男人,他周身的气场过于强大,她有些无力招架,话都不敢说。
“唐先生,您的手……还是包扎一下吧。”杨主任抖了半天,豁出去般开口说道。
唐颂抬手看了眼自己的伤口,只道:“我还是去医院吧。”说完,眼睛射向站在后面越缩越远的罪魁祸首。
“对了,还得打破伤风疫苗呢。”张校长接过话头,然后旋身眼一瞪,怒指某人:“沈略!”
沈略差点像弹簧一样蹦起来,眼眸里全是红果果的恐惧,突然才反应过来似的,拉下面子跟这个恶魔道歉:“对不起,唐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她不想跟他独处,再也不想。如果可以,道歉又如何呢?
张校长恨恨地还想说什么,唐颂一个轻忽的眼神过来,他那些话全被噎了回去,顿时想起这两人本就认识,教训的话还轮不到他说。
唐颂笑着婉拒了瑞高领导们的十八相送,转过教学楼,已经到了停车场。
上课时分,这半片校园静悄悄的,旁边的紫藤吸引了众多采蜜的小蜜蜂,绕着花絮嗡嗡地转,是眼前唯一的繁忙与热闹。
沈略跟着他走在后面,越落越远,回头已经看不到校领导们的身影了,她宛如从陷阱里逃脱的小兽,拔腿就往回跑。
然,跑了没几步就被男人给追上了,他箍着她的肩膀把她往回带。
女孩极力挣扎猛力扑腾,高跟鞋坚硬的鞋尖踹的他膝盖发麻,他恼火地钳住她的手使劲一甩,她重重地摔向攀爬着紫藤萝的白色石架。石柱的棱角撞得她仰面皱眉,强忍着后背的疼痛,方才还围在这里转悠的蜜蜂们被惊得全飞走了。
他脸上那抹敷衍应付的虚假笑容还在,只是越来越冷,浑身散发着戾气,眼中幽冷狠厉的光芒,触动她最敏感的神经,预知危险到来,她反射性地屈膝顶他胯下。
男人轻巧地躲过,倾身整个人压住她,分开她不老实的腿,用自己粗壮结实的大腿牢牢压着。她的指甲挠过他的脸颊,红痕骤起。他飞快地把她的双手反剪在石柱后面,一手钳住,另一手抬起她的下巴,恼恨地说道:“逃?你他妈的居然还敢逃?!”
他越说越咬牙切齿,恨不得撕烂了她!
她还想反抗,眼中透出彻骨的恨意,手被他的铁掌紧箍着,上身好几次即将扭开却又被他强行按住,那处柔软紧贴着他发烫的剧烈起伏的胸膛。旗袍的裙摆被迫分开,他粗粝的西裤布料磨得她光滑的腿上战起细密的鸡皮疙瘩,惊栗的触感沿着神经传至心脏,跳得愈发急剧愈发慌乱。
她横眉怒目,喝道:“放手!你放手!”
这句话如在起火的油锅里又浇了桶油,他捏着她下颌的手开始摩挲,状似情人间的调情,却毫不温柔,讽道:“放手?怎么?换个人你就恨不得赶紧扑倒贴上?很饥渴是吧?发春是吧?妈的老子不在吗,谁准你去打野食的?!”
沈略愕然,瞪着眼睛暂停了挣扎,他在说什么……他看见了什么?
“怎么?那小子比我更能让你满足?!”眸中的怒火与妒火掩无可掩,并着心中的恨火与邪火,全转成了欲火。
他俯下头吻上她白皙的颈子,从耳后到锁骨,发泄似的用力吸允,空着的那只手则在她身上游走。
男人腰腹间的身体变化让沈略惊惧,而她疯狂的扭动挣扎只让自己更加推向他,两人的身体嵌合得密不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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