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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 娶【凤池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凤池吟
他在她雪白的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威胁道:“别逼我在这儿办了你!”
沈略如困兽般,无法动弹,只能任他为所欲为。而同样的地方,早上还有一个男孩在这里青涩的偷吻她,她羞愤不已,难以抑制的悲恸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眼睛里的湿气氤氲成泪,从眼角滑下。
蓦地,他打横抱起她,走向停在那里的黑色宾利,车门早已被打开,司机秉着非礼勿视的原则扭头看向另一侧。
他粗鲁地把她塞进去,紧接着往里一推,从同一侧钻了进来。
沈略抓住最后的机会,以前所未有的敏捷爬到对侧,迅速推开未及上锁的车门。
啪的一声,已经打开的车门又被猛力合上。
男人全身的重量几乎都压在她身上,让她喘不过气来,她清亮的眼中迸裂而出怨毒的恨意,手胡乱一抓,居然满是鲜血,呆了片刻。
“怎么?别告诉我刚才是因为你手滑。我看,其实你最想捅的是这儿吧。”他指指自己心脏的位置,扯开一抹狞笑。
“是!我恨不得杀了你!”她原本简单盘起的长发在方才激烈的反抗中散落开来,茸茸的全披在肩上,垂至胸前,随着她激动的情绪以及剧烈的呼吸而起伏。
他扯住她的黑发拉直她的身子,冲前面的司机报了句:“去帝华。”然后不知道按动了什么按钮,只见蓝灰色的隐私玻璃升起,彻底隔绝前排与后座,形成一个幽闭的空间。
沈略越发慌张失措,惊恐的眼睛左顾右盼,却找不到可以自救或求救的方法。隐私玻璃的反光,让她清晰的看见自己下颌沾染的他的血迹,整个人披头散发,如凄厉的女鬼。
男人的手背血还未止,他却丝毫不在意,竟然低笑出声,继续贴在她的耳畔说:“这样就想杀我了?我却觉得很不值呢,人家说牡丹花下死,你也就一株杂草而已,我是不是该多做点什么?”
“是,我是杂草!你滚!滚!”她瞠目,腿又开始乱弹。
他迅捷的按住,随手拿过一抽纸,也不知道扯了多少张,却不是往自己流血的伤口堵,反而死命擦她的嘴。
该死的!想到这株杂草被人沾染了,他就嫉妒得发狂。
她的唇被蹭得发烫发红,脸颊也因怒气而染上绯色,眼波里那股狠倔,反而平添几分绝艳。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低头堵住她不饶人的嘴巴。管它是否被人碰过!管它如刀似箭般吐出过多少伤他的恶语!气恼都被抛诸脑后,只凭着这会儿身体疯狂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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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 娶【凤池吟】 强 娶【凤池吟】_分节阅读_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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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她被紧紧的按着,扭头躲避,却躲不过他如影随形的唇舌,无法喊叫,只能呜呜地哭,任他贪婪地索取。车厢里充斥着她的哭声,他的喘息声,还有……裙裾不堪重负的裂帛声。
车至“帝华”楼下已经很久,在她绝望地以为他真要在车里要了她时,他理了理她颈子下的盘扣,用他宽大的西装外套裹住那两片扇叶般裂开到腰际的旗袍下摆,把她倒扛在肩上,往公寓大楼走。
还未到下班时分,她噙着眼泪向门口的保安刚喊了一个“救”字,臀部就被他猛拍了一下。
“信不信我立马揭开西服把你晾这儿?”
她即刻噤声,头脚倒置被颠得难受,泪珠从长长的发丝间坠落,滴在光洁的地板上,如天上的星子,排成曲折蜿蜒的银河。
进屋后沈略就被丢进主卧的kingsize大床里,她这会儿才是由心的害怕,蜷起身子往床外滚。他连洗澡都等不及就扑了上来。
她咬着嘴唇躲他,寻了空隙带着哭音质问:“你出尔反尔!不是说高考前不碰我吗?”
他气笑了,固定住她的脑袋,死死地望进她的眼里:“你他妈的还有脸说?你拿我的好心我的体贴喂狗了?老子给你时间是让你出墙的吗?!”
他听校医说她营养不良给她塞钱,她当时甩地上不说,事后全又给他寄了回去!
他听闻高三毕业生课业繁重按捺住欲望不动她,她却瞅着空档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
现在她竟然还有脸说这话!
额角青筋暴突,他原本紧绷的下颚更加抽紧,怒火再次奔腾而来,恨得他直接撕了她碍事的裙子。
沈略吓得尖叫,声音残破,哀求连连:“不要,求你不要!我们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为什么非要把我扯入你荒唐的游戏……”
荒唐吗?
他也觉得挺荒唐!
否则为什么那么多人稀罕他,偏偏要为这样一个尚称不上女人的丫头片子动气!
他用力把她的脸转过来,拧着浓眉瞪眼仔细打量她,她到底有哪点好?漂亮吗?不!乖巧吗?也不!丫的死倔!
她闭着眼睛,眼泪沿着脸颊沁入柔软的枕头,红肿的嘴唇微微颤着动着,像一个风雨中被遗弃的小可怜。他的心突然空荡荡的,那行清泪似乎落进了心湖,激起清越的回声。一种名为恻隐的情绪渐渐滋生,箍住她身体的手也有些许松动。
她神思有些游离,陷入喃喃自语中,隐约叫着什么。
“顾……顾允……”
他低下头凑近一听,其实也没听真切,但有种莫名的直觉,觉得就是心中的那个猜测,这句呢喃像刀子一样捅进他的心里,拔出的都是汹涌磅礴的怒气与恨意,那股怜惜如轻烟般瞬间散了去。
他的手横亘在她的脖子上,抖个不停,逐渐收缩。真想掐死她,掐死她得了!
那个毛头小子哪里比得上他?!
有他帅吗?!有他有钱吗?!还是比他有权有地位?!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直到她的脸憋得通红开始猛咳,才骤然松开手。
可……可还是气啊!
征服不了她的心,他连她的身体都征服不了吗?
不!他要让这个该死的女人在他身下承欢讨饶!他要碾烂她所谓的自尊!
屁的约定!他悔死了!
055 第二夜
她的牙关紧咬,找不到突破口,他就用蛮力捏她的下颌,直到她张嘴,火舌立刻窜了进去,翻搅舔允,纠缠着她的,吻得深入吻得悱恻。
沈略觉得恶心至极,她怎么能跟最厌恶的人有这种亲密的口水交融?!越想越恨!越想越觉得作呕难以忍受!她用两手卯足力气推搡他的胸膛,却被他狠狠反压住,手腕要折断似的,卡在两人胸前动弹不了。
躲避不开,她张嘴咬住他的舌,如往常那样想击退他,可他只是皱了眉眯了眼,强势的进攻却丝毫未撤,任由口腔里血腥味弥漫。
那丝腥甜仿若蛊虫最厉害的引子,又像是触动连环机关的暗桩,让他理智尽失,如发狂的猛兽般暴虐起来,愤怒遏无可遏,大手倏然往下猛地扯碎她腰际最后的屏障,亦迅速剥掉自己身上的累赘。
当撕裂般的疼痛到来,沈略如利剑刺穿心脏,弓起脚背全身紧绷,然后丧失全部力气般陷进床榻,挣扎越来越微弱,若垂死之人彻底瘫在床上,她眼中的泪已干涸,只剩下空洞洞的灭顶般的绝望。
原来……原来是这种滋味,生不如死的滋味!时隔一年,在她用尽全力即将遗忘之际,让她清醒地再次承受这种痛楚。就像是掉入枯井独自往外爬的倒霉蛋,一次次摔倒,一次次跌落,眼见蓝天在望,手已攀爬至井口,却被恶魔无情地再次扯落,粉身碎骨。
从希望到绝望,原来如此迅速如此简单。她怀疑他是不是存心逗弄看她如跳梁小丑般瞎扑腾,然后勾起薄唇站在一边讥嘲讽笑。
男人的肆虐仍在继续,她只是死死咬住嘴唇,让自己不去想不去注意,吞下所有残破的呜咽,两手紧紧攥住床单,静静地忍耐,嘴里血的味道渐渐浓郁,这次却是她自己的。
她那模样,让唐颂越来越挫败,而挫败所导致的是极致的愤怒和疯狂的焦躁,身下是他肖想了一年的身子,一如记忆中的美好。然而,身体的快感愈是得到满足,心里就愈发空虚,让他觉得现在的自己整个就是一强j犯。
血丝从她唇角滑落,他突然慌了神,忙撬开她的嘴巴,压抑住渴望哑声说道:“乖,松开,别咬伤自己。”
她的眼中重新凝聚起泪光,恨火狂燃,突然发了狂般扑上来,狠狠咬住他的肩膀。
他闷哼出声,任她尖尖的牙齿陷入皮肉,肩膀的疼痛让他龇牙皱眉,继而轻笑出声,他觉得自己真是着了魔了,或者是被虐体质,竟然宁可她如此折磨咬着自己,也不想她受伤。
比起她死寂般毫无回应,他倒是更愿意她有点生气,哪怕是愤怒,哪怕是怨恨。那丝疼痛沿着神经传导至大脑中枢,居然产生新的一轮兴奋与冲动。
他的唇舌再次袭来,紧紧地箍住她,像是要将她揉入自己体内,而她喉咙里再也抑制不住的轻吟声让他狂喜,瞬间工夫,令他恼怒发狂的鸟事儿全给抛到了九霄云外,覆上她的身子带领她沉入欲望的海洋……
……
沈略一直处于梦魇状态,她想奔跑,想逃避,抑或只是清醒地离开这间卧室,身体却怎么也动不了。脖子下的铁臂烫得炙人,颈后温热的鼻息有节律的吹拂,而横亘在腰间的胳膊像是千斤压顶,让她几欲窒息。
这种状态持续许久,后来她不知道自己是昏过去了还是睡过去了。梦中的紫藤花开得炫丽,可瞬间被染成了墨色,而那个清隽的男孩如烈日下的薄冰,渐渐蒸发至不见。忽地,黑烟腾起,恶魔携着骷髅型的利器,锁链缠住她的腰身,越拉越紧,有道声音一直在耳边回荡,“逃不掉的你逃不掉的……”空旷而又找不到发声的方位,让人惊悸。蓦然场景又换,禽兽那张脸倏然冒出近在咫尺,张着狰狞的血盆大口似要将她拆吞入腹。
床上的沈略猛地一震,醒了过来。落地窗深紫色的窗帘已被密密实实的拉上,看不出时间早晚。浴室里似乎有人在讲话,她恹恹地闭上眼睛,浑身酸软没有一丝力气,梦中一直惦念的落跑计划,在看清这个房间是哪里后就打消了。
“……嗯,我没空呢……去你的,怎么,温柔乡不行啊,兄弟你嫉妒就直说嘛……嗯,嗐,不跟你逗闷子了,帮哥们儿查一个人……”
那人调笑的声音断断续续,沈略顿时警铃大作,竖起耳朵却又听不真切了,片刻之后,一门之隔的浴室突然安静下来,门锁清脆的咔哒声传进她的耳里,她立马闭上眼睛选择装睡。
唐颂擦着头发走了过来,只在腰际围了条松松垮垮的浴巾,看到蜷缩至床最边缘的女人后,联想到方才的电话,唇角勾起一抹讽笑。
他随手扔了毛巾,顶着半湿的头发掀开被子重新躺了进来,没有把她揽到床中央,她爱睡边上睡就是了,他完全奉陪!
床垫在他壮实的身体重新躺入后深陷下去,震了好几下才又平息,被褥里跟着钻进一阵凉气。
沈略自动进入紧张的戒备状态,感觉到他慢慢挪向自己,呼吸扫过她的面庞和耳际,她紧紧闭着眼睛屏住呼吸按兵不动。
他的大手却抚过她毫无寸缕的雪白脊背,轻轻的,像是羽毛,隔着毫厘的微距,仿若只划过她的寒毛,游走向下。
她浑身一僵,想强忍住战栗,可身子还是簌簌颤抖,然后,她似乎听到他从胸腔发出的低低笑声。
他洗完澡后凉爽的身子这才贴了上来,把脸埋入她的颈窝,含住她小巧的耳垂细细亲吻齿咬,末了,舌尖探入她的耳窝中诱哄挑逗。
沈略忍无可忍,别开头,胳膊肘使劲往后捅了下,身体更加偎向床边。他当然不允,紧跟着又贴了上来,一番缠斗,伴随着咚的一声,两人双双跌在床脚铺着的长毛地毯上。
几乎承担了他全部的重量,她闷声喘气,恼恨地推他瞪他,“滚!”
“不装了?”他稍稍撑起身子好整以暇地问。
呵,装睡?!打从他见到她睡姿改变的第一眼就看出来了,也有的是方法整治她!
床边的地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照得她雪肌如丝绸般光洁,整个人愈发莹白诱人,他喉咙吞咽了下,觉得自己像只贪得无厌的兽,食髓知味般永无餍足,身体立刻又起了反应,于是顺从心中的渴望低俯下头。
沈略眼明手快地掩住整张脸,埋在掌中呜呜地开始哭,她觉得自己在这潭淤泥里越陷越深,将要没顶的恐慌与惧怕快让她窒息。该怎么办呢?该怎么办呢?他何时才会放过她?越想越悲恸,也不管他还伏在她身上,哭得快岔气。
唐颂心烦地把她拎回床上,强压下欲望,搂住她说道:“睡!哭得出来就说明还有力气,不如再做点别的!”
“无耻!恶心!”想到他方才对她做的禽兽不如的事,沈略攥着拳头疯了似的扭打捶他,从齿缝里恨声地骂。
唐颂一掌擒住她乱动的手,恼道:“我碰你就无耻,就恶心了?他碰你呢?很愉悦很兴奋?”
他捏住她的下巴,一想到这个就来气,用拇指指肚摩挲她嫣红的唇瓣,眸子里迸射出厉光,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先跟你说白咯,打今儿起再敢让别的男人碰你!碰哪儿我就把你那处的皮给揭了!”
她摇头想甩开他的钳制,未及逃脱,他的唇又堵了上来,顿时如砧板上的鱼,任他宰割。
缠绵过后,她依然在发抖轻颤,他又暗暗后悔刚才的话是不是吓着她了,带着点诱哄的语气说:“你说你老老实实跟了我不好吗?非得挑些破事儿!”
“跟你?以什么样的身份跟你?小三小四小五……?哦不,应该到小n了吧。”她透亮的眸子紧盯着他,哑着声音继续说道:“然后隔三岔五的被一堆女人揪头发扇耳光挠脸撒泼?唐少,您的后宫三千,少了我不会掉块肉!”
他瞠目愣住,呆傻的样子倒映在她水洗般清澈的眼仁里,回神后居然眯眼笑问:“在你心目中,跟了我就是如此凄惨的光景?”
“不是吗?”她咄咄反问。
“不会,我保证。”他啄了下她因动气而抿起的唇角,放声安慰。
少了她不会掉块肉吗?不,少了她他浑身都不得劲……
这下轮到沈略傻了,他手臂越揽越紧,带着点温存的意味,她的心则下沉再下沉,最后绝望地噙着眼泪试着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低吼道:“问题是我不愿意啊!你这是什么行为?弓虽.暴你懂吗?都是人生父母养的,假如你也有个妹妹,被人这样糟践,你会怎样?会不会恨不得撕了那畜生?”
不理会她拐弯抹角的谩骂,唐颂眉毛越皱越深,危险的气息渐浓,勾唇道:“别跟我讲这些!我没有妹妹,也没有如果!你老实消停好好呆着,这事儿就此揭过。要是让我再发现你跟那小子有什么牵扯!不办了他丫的我跟你姓!”
沈略骇然,几乎已经确定了他刚才打电话时说要查的人就是顾允丞,惊悸地抓着他的胳膊,力气大得指甲都陷进他结实的肌理里,慌忙道:“不关他的事!”
不关他的事?
唐颂冷笑,扫了眼自己被她抓伤的胳膊,这样激动的本能的维护,还不关他的事?怒气又开始喷涌勃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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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 娶【凤池吟】 强 娶【凤池吟】_分节阅读_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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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声道:“那要看你如何取悦我!”
……
床上如寒冬腊梅似的斑驳血渍,记录了那凌乱而疯狂的一夜,她跟他的第二夜,她清晰感知到的第一夜。
那个魔鬼已经离去,酸麻的身体,呆滞的目光,她平躺了许久才起身走进浴室。
热水把肌肤烫得发红,她倒了一整瓶沐浴露,从头发丝到脚后跟来回搓洗,恨不得揭下一层皮,可是,任由水流怎样冲刷,都挥不去他残留在她身上的味道,苦涩的眼泪滑进嘴里,她两腿发软跌在地上哭。
顾允丞……顾允丞……
她像过去一样只敢在心里默念,深怕给他招来无妄之灾。如果逃了好久还是无法逃脱,当初又何必把他也卷进来,都怪她的自私,都怪她的贪念。恶魔食指微动,就能将她祈祷多次的那丝侥幸给掐断。
后悔,自厌,痛恨,羞恼,愤怒……积聚成疯狂毁灭一切的念头,她拿起刮胡刀,薄薄的刀片锋利无比,对着自己跳动的脉搏比划了好几次,一线红色血珠细密的渗出,她却再也没有勇气继续刻下。
早上那只恶魔边打领带边睇视她,她的眸光如淬毒了似的,狠狠剜他。谁知他居然笑着走到床边,抚上她的脸,扬起眉梢轻问:“怎么?想告我?”
她闭上眼睛,不想去看他嚣张可恶的脸,他却坐在床边倾身压向她,薄唇贴在她的唇上呢喃警告:“我劝你别动那些歪念头,什么上访啊寻死觅活啊,如果不想连累某些人的话,趁早点给我打消了。”
她张嘴就咬,硬是让他下唇见血牙痕深刻才罢休。
他毫无防备,没想到她居然来这招,气咻咻地瞪她,半天只说了句:“你!”然后照了照镜子,低咒了声怒气腾腾地出去了。
沈略扶着墙壁出来,床头搁了一套衣物,脏乱的被单已经被人收走,她心中一骇,刚才……刚才还不是这样。
脚步声传来,一个中年女人走了进来,沈略裹紧浴巾,脸霎时涨得通红,自己怎么被羞辱是一回事,让人看见了是另一回事,这一瞬,她真后悔方才没有用力气割下去。
女人木着张脸,似乎见怪不怪,低声说道:“沈小姐,您洗漱好了?叫我王嫂就行。餐厅里有煮好的早饭,您请慢用。”
沈略点点头,忍着难堪等她出去,她记得跟这个女人曾经打过照面,在医院。
王嫂把地上的衣物拾了起来,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指了指床头柜上的一个小盒子,又道:“唐先生交代了,您要是觉得不舒服,就涂点药膏。”
沈略闭上眼睛,羞惭得想死掉,无力地抬手指了指卧室的门,没有说话。
王嫂似才发觉她的羞窘,悻悻地关上门出去了。
她一走,沈略就瘫坐在床上,怔了半晌,然后想起什么似的,飞快套上床头的衣服踉跄着奔了出去。
056 对不起对不起
大约9点多的光景,刚好错开了上班高峰,沈略坐在公交上,透过模糊的车窗,偏头看身侧川流不息的车辆。漫天的黄沙和尘土,无论是奔驰还是宝马,再光鲜再名贵,出门走不了几步路,依旧灰头土脸辨不出原本的模样。
b城每到这个季节总有那么几天狂沙弥漫,黄云蔽日风声猎猎,宛如进了西游记里妖魔鬼怪出没的地方,路边的行道树枝桠疯摆,新吐的嫩叶还未及伸展强壮,便被风沙蹂躏得摇摇欲坠。
她收回目光,极力忽略身体的不适,垂眼把视线落在这套洁白的衣裙上,轻轻弹了弹衣褶里细小的沙砾,调适了一早的心情又阴霾起来。如果身体的脏污,也能像弹去浮尘一样简单,该有多好。但事实是,外表包装的再纤尘不染,也无法湮灭不洁的内在。
旁边站着的两个女孩一直偷瞄她,悄悄议论着她这一身多么的价值不菲令人艳羡,沈略听起来愈加觉得讽刺。
恰逢公车停靠到站,她忙把座位让给刚上车的老人,躲开了。一个人静静地靠在两节车厢的交接处,随着公车转弯晃荡,思绪也陷入摇摆不定中。
b城的高考志愿是考前估分填报,5月中上旬就得开始,瑞高因为是寄宿学校,所以不像其它学校的考生们,可以在家里填写,而是按照班级顺序轮流去机房,这天正好是他们集中填报志愿的日子。
早前顾允丞就拿着高考志愿参考书,把t大前面的代码圈了起来,揉揉她的头发说:“笨妞儿,记好了可别填错!”
沈略当时很犹疑,顾允丞见她不说话,又道:“怎么了?你不是初中起就挺羡慕人家t大的学生吗?说什么……哦对……周身闪着金光似的。哈,还佛祖呢!”他刮了下她的鼻子,说到后来开始打趣。
她只是笑笑,捺下心慌,说道:“我怕自己考不上。”
“嗐,咱比人家外地人容易,你成绩又不差,我再帮你补补,肯定稳稳当当的。”他一点都不担心,明亮的眼里全是对美好大学生活的憧憬。
沈略嘴里苦涩极了,车在瑞高门口那站停下,细沙吹进眼里,本以为干涸的眼睛又开始生疼开始流泪。她先回寝室换了校服,洗去脸上的尘土污渍,才往教学楼走。
路过操场时,远眺那片紫藤花架,乌蒙蒙的,花瓣在沙暴中凄惨零落,大约是乌鸦之类的几只鸟跳跃在枝头,跟那场噩梦何其相似。她不忍再睹,拖着沉重的腿快步奔过。
神游般走到教室,里面却空无一人,她这才想起大家应该都去了位于图书馆的机房,于是又往那里走。
志愿草表早已发下来了,老王正在黑板上写着网报注意事项,见沈略站在门口时,眼里透出一抹古怪,只说了句“进来!”便又开始耳提面命的讲解:“前面几次模考大家心里应该也有个底了,填报时要稳中求胜,都想清楚了。”
因为五一放假的时候大家几乎都跟家里人商量过,许多同学都非常干脆利落,照着草表上的信息往电脑上敲就对了;当然,也有人傻傻得坐在那里犹豫不定,左询右问,徘徊在第一志愿的几个待选学校中。
沈略看着手中纵横交错的格子纸,那是前些日子跟顾允丞商量后写好的,当时两人兴冲冲的,如今,反倒变成了一张蜘蛛网,而她就是不小心黏上的那只虫子,奋力挣扎,却越挣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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