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神下凡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莫默墨
在烤兔子的诱惑下,一行三人快速的往营地的方向走去,本来从水库直达营地的路程并不遥远, 但是金大师和小江两人同时搬运一个答袋子,很是耽搁行进速度,加之天色变暗,走得也要更加小心谨慎,速度就更慢下来了。当他们再次踏足营地时,天空已经黑沉沉的了,时间估计已经迈过八点这个整点了。
点燃火把,金大师借着火光把鱼笼提到溪水边舒展开来,用大石头压着绳索将之固定。今晚是肯定没有时间再做鱼汤的了,一只烤兔子所耗费的时间就已经够呛,这些鱼也只能明天往后再慢的做菜了。看到有两条小的已经翻白死亡,金大师利落地捡出扔掉,要是留在鱼笼里,肯定会造成更多的鱼死亡。
金大师从溪水边回来,看到小江正在把熏肉和笋干搬回营地,看在眼中喜在心上,非常满意小江如此自觉地做事。
从一回到营地开始,唐墨就紧紧跟在师傅的屁股后面,美其名曰学习,奶妈和师傅都不会拆穿他的真实目的,也不怕被谁笑话。
见师傅在常用的火坑两边各自打了个三角支架,正想问它的用处,就见师傅把一整只撑开并穿了一根长长的木杆子的兔子架在上面,这下不用问也明白了,是用来做支架和方便烤兔的时候旋转用的。
兔子被撤走,火坑里顿时燃起熊熊大火,时间流逝、火焰升腾之后,化成一堆炽热的火炭,红艳艳的、明晃晃的、静静的躺在坑里散发着灼人的热力。金大师看着这些炭火非常满意,再次检查了撑开兔子身体的竹片,确认不会松动之后,把一整只兔子架在炭火之上。
终于正式开始烤了。
经过一下午的悬挂,即使有树叶包裹,表皮也已经被风干,这样是很不利于直接烤制的,一阵火苗上涌,就能让鲜嫩干爽的表层就直接焦糊了。因此在上烤架之前,金大师先是给兔子身上刷了一层不知道是什么做成的汁水,又在最外层轻轻刷上一层融化的猪油,因此现在架在火上,又没有忽大忽小的火苗,丝毫闻不到焦臭味。
半个小时过去,随着的热力的侵入,涂抹的汁水在热力的逼迫下渗入肉质纹理,风干之后呈现干凛暗红的兔肉变得略微丰腴起来,颜色却更加深了。热油化开滴入火中,发出“噗滋噗滋”的声响,带起丝丝缕缕的白烟。
烤肉永远都是越烤越香,在夜色下,火红的炭火蒸腾,火焰上的一只滋滋冒油、偶尔发出几声油爆声的兔子被烤地香味扑鼻,时间越晚,所散发的香味越发浓烈,手上一直不停歇的金大师,左手控制着兔子的旋转,右手时不时的给它刷上一层汁水。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浓郁的肉香在夜空中弥漫,越发的浓厚,轻轻的晚风吹过,唐墨深吸一口气,彻底的沉醉在浓郁的香味里,盯着烤架上的双眸更亮了。
厨神下凡 第六十六章:无法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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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忘了白天的疲劳,唐墨一个人静静地蹲在下风口处,忘我地贪婪地呼吸着被夜风吹过来的香味,让本就饥肠辘辘的躯体更加抗议起来,“空城计”唱歌不停。虽然还不能吃,但是闻闻香味也可以得到极大的满足,城里的烧烤摊手艺太差,与师傅的技艺可相差十万八千里。
与昨天的淳朴的炖肉香味不同,今晚的烤兔的肉香,在炙热的炭火激发下,要更加纯粹、更加浓烈、更加张扬、不仅仅只有肉质本身的味道,还有被激发出来八角和胡椒的香味。让唐某感到惊喜的是,在浓烈的肉香和调料香味中,竟还闻到了淡淡的像是植物甜香,他认定这跟师傅刷上去的汁液有关,但是具体是什么东西,他自己也说不上来,脑海里完全没有这种概念,也没有关于这种味道的记忆。
唐墨又做了个深呼吸,用力的吸了一下鼻子,问道:师傅,都一个小时过去啦,烤兔子好了吗?可以吃了吗?我肚子都凹陷下去啦。”一边问着,一条细细的丝线已经悄然从嘴角滑落,在亮红的火光下一闪一闪的。
没有什么比闻着香味却不能吃更难受了,也没有什么比眼睁睁的看着美食近在咫尺却不能塞进嘴里更加煎熬的了。对于一个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男人来说,这样的忍受已经将近他的极限了。
金大师看到唐墨口水横溢的样子,也是无奈地苦笑,已经晚上9点了,任谁到这个点没吃晚饭也要被饿坏了。但是他不得不严肃的告诉他:“给我忍着,就差最后一点火候了,这只兔肉那么多,烤起来可要费一番功夫,你就慢慢等着,再烤个十多分钟,你就能如愿以偿了,准备好你的肚子吧,就怕你连个兔子腿都吃不完。”
唐墨目光一亮,嘴角又淌下一条丝线,嚷嚷道:“师傅您放心,我感觉我能吃下一头牛。”
木炭赤红,热力还在继续蒸腾,明晃晃的火光烘托着金大师长满皱纹的脸;映衬着小江小巧的脸蛋,因为常年待在厨房烟熏火燎,她的皮肤已经略显粗糙;属唐墨的脸蛋最显光滑,白白嫩嫩的仿佛永远都晒不黑的脸颊。但是此时此刻,没有人去在意这些,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紧紧地盯在那只旋转着的烤兔身上。
金大师全心全意关注的烤兔的火候,手上动作片刻不停,非常巧妙的控制着热力在烤兔身上的灼烧,哪里太烫了,哪里热度不够了,他都及时地进行调整。小江的关注更多的是为了能从金大师的操作中学会一些火候控制的技巧,为以后在烧烤技术方面能够多一些进步。最引人注目的当属唐墨,两只眼睛里倒映着红彤彤的炭火,眼神在完全在跟随着烤兔旋转。或许旁人会觉得他全心全意都在吃上,但是他他眼里满眼都是兔子,不只在惦记着吃,在吃的同时也把师傅操控的每一个细节动作都尽收眼底。他的目光盯着烤兔,他的目的是吃,却在不知不觉中学习了世间最精妙的烧烤控制方法。
等待是痛苦的、漫长的,但是时间换来的是浓郁的肉香,还有唐墨越流越长的口水。终于,唐墨看到师傅大手一抬,被烤地金黄喷香的烤兔终于被他撤下架子,听到了他最想听到的话“成了!”
唐墨蹭地一下站起来了,看着师傅手里黄灿灿亮晶晶的烤全兔,口里的口水再也抑制不住,如决堤一样奔涌而出,逼得他不断地狂咽口水。
烤兔被移到餐桌上,在三支火把的照亮下,唐墨看得更加清晰,天呐,怎么会有这么诱人的色彩!怎么会有这么香的香味!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视觉冲击!在这只近乎完美的烤全兔面前,唐墨突然间感觉,第一天吃的叫花鸡,简直是弱爆了。
如果说的叫花鸡的香味是缠绵悠远淡雅的,那么眼前的烤全兔就是奔放热烈直白的,这是唐墨自进山以来,享受过的香味中最奔放、最纯正、最浓郁、最热烈,最引人冲动的浓香。
那种只要闻一下就能够醉人的热烈,那种只要看一眼就能感觉到它表皮酥脆的外观,哪怕你不是一个专业的吃货,哪怕你只拥有普通人的嗅觉和味觉,你也会在心里得出一个不容置疑的结论:它绝对超级好吃!
你永远无法理解,一个作家为了画出一幅画呕心沥血数天不吃不喝的执着;你无法理解,一个农业人为了培育出一粒种子,连续数年扎根地里的坚韧;你也可能无法理解唐墨为了一个吃字,我蹲在下风口整整一个多小时的执着。当然,如果你也是吃货,你也可能干过。
是贪恋吗?是执着吗?是简单简单地满足口腹之欲吗?这些都无法形容唐墨此时的心情。此时此刻,他感觉全世界都是属于他的。他的全世界里只有那只闻起来香味诱人、看起来酥脆无比的烤全兔,再无其他。
如果说非要赋予它什么意义的话,那就是一定要报那一脚“兔子蹬鹰”之仇,但是人不应该记住那么多仇恨不是吗?好好吃烤兔就好了嘛,干嘛要这么复杂?
可唐墨觉,必须先它的兔腿吃掉,只有这样才能够解决他的心头之恨,只有这样才能够在今晚的盛宴当中,安安静静地品尝属于兔子本身的美味。
有了前面的教训,唐墨再也不敢没洗手就匆匆抓起来吃,也不敢抢在师傅和奶妈之前独自享受美味佳肴而忘了教养。
强忍着扑上去的冲动,唐墨拉着小江的手说道:奶妈,我们快去洗手啊,再不洗手兔子要凉了,凉了就不好吃了。”小江就这么被唐墨生生推到了溪水边。
匆匆的洗了手之后,再回到餐桌边时,发现师傅,已经把整只烤兔拆成很多小块,为了不让油脂汤汁流到桌子上去,而影响使用寿命和外观,底下垫了厚厚的一层树叶,这样做也是避免日后它浓烈的气味吸引来蚂蚁昆虫,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和滋扰。
“终于要吃到烤兔啦!”唐墨拍着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然后,两眼汪汪的看着师傅,意思是说:师傅您快动手啊,我已经等不及了!
金大师看着唐墨望眼欲穿的眼神,真是被打败了。为了吃,他真的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影帝。抓起一个烤兔腿递给他,道:“吃吧。”
(吃货心声:终于赶在0点之前发布了第三章,真心不容易,累瘫了。)
厨神下凡 第六十七章:怎么可以这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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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师傅”,“谢谢金大师”唐墨和小江异口同声地道了声谢,两只手飞速地从金大师手里接过色泽诱人的兔腿就往嘴里塞。
兔腿刚刚塞到嘴里,滋味刚刚触碰到遍布舌头的味蕾,浓烈的肉香也同步传到了鼻子,色香味一步到位,唐墨在心里直接打了个满分。
宰杀后还能清晰闻到的腥骚味现在已经完全消失不见,唐墨不由得在心里对师傅点了99个赞,师傅真是太神奇了,只用了这么简单的调料,就能把兔肉处理地这么完美。
表皮不再是刚从树上取下来的时候干巴巴的样子,也不是油汪汪的油腻感,表层包裹着一层晶莹的薄壳,火光映透着里面颜色深红的兔肉。唐墨牙齿轻轻的磕在上面。琥珀色的薄壳随着牙齿施压瞬间破碎,流流淌出藏在壳与肉夹层里带着芬芳花香的汁水。汁水一入口中,芬芳的花香气息在口腔里面肆意流淌缠绵,味蕾瞬间被全部激活,胃口大开。汁水携裹着滚烫的热力侵袭舌头,冲刷口腔,浸润薄壳,原本酥脆的薄壳软件变成绵软的口感,这样的变化让唐墨和小江惊奇不已。仿佛整个人先是在热水里洗了个澡,然后翻滚在柔软舒适的水床上,感官上带来无尽的舒服享受。
薄壳破裂,汁水流淌之后,舌尖终于触碰到了里面鲜香的兔肉,用力吞下口中汁水之后,连牙齿都不曾松开,唐墨直接撕咬下一块兔肉。
可是当他准备咀嚼的时候,柔嫩的触感通过舌尖齿尖传来。嫩,实在是太嫩了,他们一口咬下去的时候,简直是不敢太用力,生怕稍微用力,这些肉在嘴里就支离破碎了。但是,在纯正浓烈的美味的吸引下,却又丝毫不停下咀嚼的动作。正是在这样纠结的情绪下,唐墨患得患失地吧唧吧唧地快速咀嚼,汁水喷溅,从肉质中飚射到口腔各处,从舌尖流到舌根深处,伴随着鲜美的兔肉,直到滑过喉咙落入胃里才肯罢休。
每一口都很鲜美,每吃一口都渴望着下一口,每个人都沉浸在美味的烤兔中无法自拔。从脆到烫,从烫到软,从软到嫩的层次低进的味觉享受,一层层地冲刷着心里的防线,攻破所有的矜持和伪装,只管大口吃肉好了。
连续几大口的咀嚼,唐墨的腮帮子鼓了起来,但他的眼里依旧充满渴望,他的胃里依然充满渴望,这个将来要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男人,现在彻彻底底的被师傅的厨艺给征服了,更确切的说是被手里这个兔腿的味道给征服了。
嘴巴已经被塞得满满当当,无法再塞进更多的兔肉。唐墨鼓着腮帮子用力地咀嚼起来,把嘴里满满的肉一口口咽下,当他准备再次狂啃时,赫然发现有过半的肉已经不知所踪,才发现刚才竟然一口吞下这么多的肉。唐墨被自己的大嘴巴深深地了一把。
半个兔腿下肚,饥饿感和食欲得到稍稍满足之后,唐墨终于沉下心来仔细观察桌上被分割成几大片的兔肉。
和手里的兔腿一样,所有兔肉都包裹着一层经营的薄壳,薄壳下仿佛有液体在缓缓流动。从切口处能看到薄荷和汁水下鲜嫩的兔肉,还带着微微的粉嫩红色,肉质上站着香料的粉末,这是师傅中午腌制的时候抹上去的。
光看着已经足够诱人,吃进嘴里就更加不得了了,唐墨甚至在想,当有一个发誓要立地成佛的人尝到一口烤兔之后,他会不会从此转投“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的济公传承。
“师傅,您烤的兔子真是太好吃,太神奇了,我什么时候才能有您这样的厨艺呀?要是我也能学会,我就能够回家做给爸爸妈妈吃,做爱我疼我的爷爷奶奶吃,他们一定会很开心。”
唐墨仰起脸看着奶妈,恰好奶妈也正好抬头看着自己,于是问道:“奶妈,你也一定很想学的对吧?”
小江眨巴眨巴眼睛,终究还是忍受不了金大师神奇的初一的诱惑,心甘情愿当唐墨的敲门砖,点点头道:“当然啦,如果我能学到金大师这么厉害的厨艺,我也可以做家主和主母吃,也能做给小少爷你吃了。”
唐墨点点头,用力地“嗯”了一声,然后开始低头继续对付手里的兔腿。
别看唐墨只有五岁,但是他对美食的品鉴已经初具雏形,或许他的词汇总量并不很大,但由于经常看美食类和动物类的节目,他对美食的形容词已经远超同龄人的储备。
凑近鼻子用力的闻一下,唐墨再闻到那些淡雅芬芳的香味,有些蜂蜜的味道,除此之外还能闻到淡淡的酒香味。更加神奇的是,他完全看不到师傅之前所说的陈皮,但是现在却能闻到陈皮的味道。
正是在这样复合的味道下,兔肉本身的腥骚味已经完全不见,又激发出兔子本身的鲜嫩和肉香。
“师傅,您这用的是什么材料啊?为什么会这么好吃?”
金大师放下抓在手里的兔前腿,擦擦嘴角,说道:“我这次制作烤兔的时候,你们几乎全程在看,我加的调料你们也都知道,说实话从流程和配方上我已经没什么可教你们的,但是我也知道,但凭此你们根本没办法做出这样的烤兔来。”
厨艺不是只看一遍学一遍就能成为大师的,这是一条很长很难走的路,金大师也知道急不来。
“我在腌制的时候主要是放了八角粉末、胡椒粉、高度白酒、陈皮,其中八角去异味的同时最够激发出兔肉本身的肉香,而胡椒粉和高度白酒能够对兔肉本身的腥臊起压制和排除作用。尤其是高度白酒在烤制过程中,随着热力的蒸腾导致酒精的挥发,能把能够把兔肉纤维里最后的一次腥臊也排除出去。在腌制的时候我把,两大片陈皮撕成小块,均匀的散布在兔肉各处,这个过程中也对去除兔肉腥臊起到很大的作用,兔肉被尊为“美容肉”,但其本身性凉,因此加入性温的陈皮搭配极佳,又能以它的芳香物质去腥并赋予特别的香味。经过这样的组合变化之后,就是我们吃到的美味烤兔了。”
唐墨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神情,小江脑中灵光一闪,问道:“金大师,我记得川菜里有一道非常著名的菜肴,叫做陈皮兔丁,也是这么原理吗?”
厨神下凡 第六十八章:十八味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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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大师点点头,说道:“不全对,更准确地说,是我这个烤兔子借鉴了‘陈皮兔丁’的处理方法。”
自贡的农村饲养家兔比较普遍,同时柑橘也是当地的主要农副产品。因此发明了陈皮兔丁(冷吃兔),并发展成为该地区的特色传统美食。其干香、麻辣、酥脆、陈皮味香;色泽红亮、陈皮味浓、兔肉鲜香入味。主要特色就是食材辅料中用了陈皮。
不同的是陈皮兔丁要煸炒至兔肉干酥才得其精髓,而这次的烤兔却要内里鲜嫩,此为最大区别。
听完师傅讲述,不由地感叹一句:“厨艺真是神奇,不论怎么样的食材都能做出五花八门的做法,很多做法又能异曲同工,殊路同归。”
“小少爷,是殊途同归。”小江马上纠正道。
“没错,殊途同归。”金老师想捋一捋胡须,却发现手上有油,只得作罢,继续说道,“大自然创造万物的时候,就已经按照五行设置好相生相克,就好比在毒蛇四周必定有解药,而对每一种食材的处理也是如此,不管什么样的食材总会有一种方法能够将它处理得恰到好处,所以在外国人眼里,中国人就无所不吃的存在。如果还有什么食材还处理不了,那只能说作为厨师的我们还不够努力,还不能发现处理它的最好方法。但还没发现不代表没有。也正是如此,厨艺的进步才变得永无止境,只有不断发现、不断创新、不断寻求更好的解决方法,才能够让自己的厨艺更上一层楼。小猴子,你记住了吗?”
一整只烤全兔被三个人大快朵颐,很快就被消灭一空,经过晾干和烤制之后,斤两进一步缩水,又扣除那么多无法下咽的骨头,对饿了大半天的三个人来说确实不算多。
做保姆的人一向都奉行“今日事今日毕”的原则,不管多晚。所以在唐墨和她洗澡之后,即使时间已经很晚,小江还是把衣服洗净晾晒起来才回屋睡觉。
金大师从不然小江插手他的私事,坚持不让小江帮洗衣服之类的。
捋着还微微湿润的胡须,金大师欣喜地看着已经制作好的笋干和白烟正在熏着的肉条。心里多了一点异样兴奋,笋干的成功意味着,他明天开始可以正式实施他心里的计划了。
总的来说,从接触到现在,他对唐墨的印象主要还是在他的贪吃和倔强上,对他所具备的能力,也并不是非常深入的了解。
先从日常的交流来看,这小子脑洞确实很大,在对美食的品评方面,虽说由于词汇量的原因无法完整表达他的所感所想,但在他这个年龄来说确实已经很厉害了。但是,他对美食品评天赋并不能完全代表他的做菜天赋,他的味蕾天赋也不等同于他的厨艺天赋。他的味蕾到底有多厉害,只有通过明天的测试才能初步得知。
就算测出他有超高的味蕾天赋,也要能够转化为在厨艺上的先天优势才行,否则就是空有宝山而不能用,这才是作为师傅最主要要考量的。教什么?怎么教?直接决定了他未来的成就到底能走多远。
话说回来,要是唐墨味蕾天赋和做菜天赋都很普通,那么无论关系多硬、唐家有多少钱,金大师都会毅然拒绝继续培养唐墨,他不可能把大量的时间耗费在看不到未来的弟子身上。世界那么大,美食无穷尽,追求美食之道才是有限的人生里该做的事情。
又在溪水声中和虫鸣声中度过,第二天唐墨依旧被早早叫醒,被迫开始他早上的残酷训练。这样的训练不可能才两天就停止,只要还在山里一天,他就会被师傅折磨一天。直到离开这座大山,唐墨所受的折磨才有可能暂时告一段落。仅仅是有可能。
在昨天打了这么多鱼的情况下,今天的早餐自然也变得丰盛许多虽然没有主食,一大早起来熬制的鲜美的鱼汤。准确的说,也不能在是不好吃的,但唐墨还是吃到了一顿非常丰盛营养的早餐。
金大师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唐墨,略一沉吟,说道:“本来我们进山的目的是为了历练的,总是让你们吃这么好,就偏离我们的目的了。基本的捕猎技能我也教给你们了,所以我决定,从这顿饭之后,我们正式进入荒野求生式,我也不再制作任何美味。”
“啊?师傅,那我们吃什么啊?”唐墨一听没有美食可吃,顿时就不乐意了。
“吃虫、吃蛇、吃草、吃树皮、吃土、吃动物尸体,都有可能。”“呕……”刚刚喝完汤的小江顿时觉得胃部一阵翻涌,捂着嘴巴迅速跑开,在不远处扶着一棵大树狂徒不已。她本以为吃竹象鼻虫之后金大师已经忘了,而且还有2只野兔和一大笼鱼,可他竟然要开始吃这么恶心的东西了。
早饭之后,令唐墨感到欣喜的是,师傅今天并没有再带自己进山,也没有考他那些脑袋爆炸的问题,而是叮嘱自己去用溪水漱口,然后听他安排。
“小猴子你过来,我们马上就要开始了。”
金大师话音刚落,深绿色的竹屋子里窜出一个白白胖胖的身影。
“小少爷,你还没穿鞋。”小江的声音从屋子里飘出来,唐墨一个急转弯又钻了回去,片刻后穿着鞋子啪嗒啪嗒地跑出来了。
唐某刚出屋子,就看师傅在对自己笑,于是扭着个胖胖的小屁股一路奔跑过去。跑到近前才发现,桌子上摆放着分成了十几个小堆的笋干,笋干成很自然的橘黄色,看起来就很漂亮很诱人。
“哇,师傅您是叫我出来吃笋干的吗?真是太好了,之前我就一直就想吃呢,但是您一直都没做好,我又不敢乱拿,只能偷偷吃点。唔……”说道后面,唐墨惊觉自己说漏嘴了,连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大嘴巴子。
金大师像是没听到他说漏嘴,自顾自说道:“没错,这些都是笋干,叫你过来的目的,就是让你把每一份都尝一遍,然后给我排好顺序。”
“排好顺序?为什么要排顺序?”唐墨不解。
“这里有十八份,每份的含盐量不同,咸度不同,因此我称之为‘十八味阶’,你要做的就是在分别品尝之后,把它们由淡到咸或由咸到淡进行排序,并且不允许有任何一项出错,否则就会受到惩罚。”
厨神下凡 第六十九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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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味阶!”小江心中小小震撼了一把,一个人的舌头真的有这么灵敏吗?
“小江,你先来,试试这份最咸的和这份最淡的差别。”金大师见小江正在狐疑,直接就让她上来“以身试法”,也好与唐墨做个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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