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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很忙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薄慕颜
“咦,你这个主意还不错。”玉贵妃微微一笑,夸道:“小人精儿似。”本来那剩下一直耳坠放着,就觉得惋惜,给女儿改成小簪子戴正好,十分满意。当即叫人吩咐,“拿去让人镶了金托儿,嗯,小孩子家家,就做成桃花瓣样子吧。”
阿沅笑嘻嘻道:“母妃还有什么好耳坠,是单了一只?”
玉贵妃忍不住“扑哧”一笑,“你想得美!”女儿小脑门上戳了一下,“都丢了,都单了一只,全部给你改成簪子,那我戴什么?”又道:“你还小,等你年纪大一些,母妃肯定会好好打扮你。”
挑首饰、搭衣服,细致到胭脂口膏颜色都要协调,然后打扮光彩照人,花会上面吟诗作赋、煮酒烹茶,玩一些风雅有趣游戏。那个出挑、风光,令全场女子都艳羡女子,每一次都只会是同一个人,----无双公主。
那些明媚恣意少女时光,回想起来,似乎耳畔还萦绕着清脆笑声,旁人赞叹声,窃窃私语嫉妒声,让自己又骄傲又得意出风头。
可惜……,全部都已经逝去了。
玉贵妃眼里闪过一丝淡淡落寞,笑容凝固唇角,收回视线看向阿沅,女儿还嫌单薄发髻上轻抚,声调如水,“阿沅,母妃真羡慕你。”
阿沅一时没有悟过来,“母妃羡慕我什么?”
玉贵妃浅浅一笑,并不想跟女儿说那些前朝血海深仇,刚想要拿话岔开,就见岑苍从外面急步进来,“娘娘,懿慈宫那边有点事。”
“何事?”阿沅替母亲问道。
岑苍目光颇为复杂,看了看玉贵妃,低下头回道:“听闻来了几位世家小姐,皇太后她……,要亲自替皇上挑选几位佳丽,用以充实后宫。”
啥?阿沅闻言吃了一惊,----皇帝爹要添妃子了?要像东羌皇帝学习,提高皇帝待遇和档次了?可是……,除了这件事对母亲有威胁以外,奇怪是,前世并不曾听说有别嫔妃啊?也就是说,要么这件事没有成;要么,这一批进宫嫔妃们,都后几年宫闱斗争中落败死去了。
可是玉贵妃并不知道前世事,听了这个消息,禾眉微蹙,但很又展开了,继续摆弄自己宝贝首饰,声音轻嘲,“看来……,这后宫要热闹了。”
作者有话要说:嗯,这一卷就是揭露奸夫~~
没什么说,努力码字,码字,码字……





公主很忙 32奸夫齐聚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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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并没有热闹起来。
因为上官太后根本就是早有人选,说是为挑选佳丽充实后宫,却只封了两个,一个范美人,一个上官美人,----前者是郗皇后母亲一族,后者出自上官氏支系。
魏女官扶着太后躺美人榻上,往她背后塞了一个软枕,细声说道:“太后娘娘怎么不多挑几个?只得两个,是不是瞧着太明显了些?”
“哀家懂你意思。”上官太后摆了摆手,“兵贵精,不贵多。”叹了口气,“你要知道,皇后早几年就想给皇帝塞人了,可是怎样呢?想塞她塞不进去啊。”
建国之初,武帝刚刚登基对朝政有着十二万分兴趣,一心扑上头,后宫则被玉贵妃一人迷花了眼,皇后挑了好几个没人放凤栖宫晃动,结果都是没用,----哪有比玉贵妃美貌矜贵人呢?后面皇帝年纪渐渐大了,对xx这种事兴趣渐淡,就连玉贵妃临幸次数都有限,别人就沾不着边儿。
上官太后又道:“再说了,哀家多挑一百个有什么用?难道明眼人就看不出来,哀家到底是捧着谁?人多了,皇帝又放着不宠幸,弄得怨天载道,宫里头也会无故多生是非,何苦来哉?还是就这两个试试看吧。”
要么说知子莫若母呢,太后还是挺了解儿子心思,一试一个准儿,皇帝果然临幸了范美人和上官美人,给足母亲和大老婆面子。
阿沅替母亲吃味儿,又不好直接跟皇帝爹抱怨,只能借着年纪小,撒娇道:“父皇可不能有了美人儿,就忘了过来陪阿沅了。”
武帝听得一乐,“说什么傻话呢?”蹲□,搂了跟韭菜一般抽条小女儿,握住那纤细肩膀,“没有谁,比得上阿沅。”宠幸那两个妇人是原因,一则不忍心泼了母亲和皇后面子,二则么……,罢了,这些跟小女儿说她也不懂。
阿沅还撒娇,“那父皇往后还是要常来泛秀宫哦。”
若非玉贵妃一向是个冷淡性子,武帝都要以为,是她故意让女儿这么说,可惜知道她不会,心里反倒涌起一层难言失落。
而景阳宫内,葛嫔气得嘴巴都歪了,屋里骂道:“什么范美人?!小狐狸精,我看她叫犯贱人还差不多!皇上也真是,现如今一大把年纪了,对着十几岁小丫头都下得去手,做她女儿都绰绰有余……”
“母妃!”豫王皱眉打断,“不要妄自非议父皇不是。”
葛嫔讪讪住了嘴,“这不……,不是没有外人嘛。”
“就怕母亲说顺溜了,回头带出去。”豫王有些不满抱怨了一句,又担心母亲不知根底,真惹祸,只得耐起性子解释道:“这事儿不是那么简单。父皇不是那种好色性子,便是早些年,也不过是迷了玉贵妃一阵儿,何曾广纳过后宫?不用说现年纪大了。”
这话倒是真,葛嫔一时找不到意见来反驳,撇嘴道:“没准儿年纪大了,花花肠子性子反倒上来了呢。”
豫王对母亲见识短浅感到郁闷,索性谈明白跟她说,“这么讲吧,父皇之所以会这个节骨眼儿上,宠幸范美人和上官美人,除了抹不开皇祖母面子以外,重要就是给众人一个明示。”
“什么明示?”
豫王冷笑道:“父皇就是要告诉天下人,郗家圣宠犹,皇后还没倒,太子储君地位是不会动摇!”握了握拳,有些恨恨之色,“不信母妃等着瞧吧,一旦范美人有孕话,甚至不用有孕,父皇只要多宠幸她几次说她服侍好,过一段儿,就会晋升范美人位分。”
葛嫔闻言大惊,“什么?还要再晋封那小贱*人位分!”
豫王话很得到了应验,武帝果然夸范美人“温柔娴淑、知书达理”,然后爱宠甚重,仅次于玉贵妃,没多久就晋封了她为范贵人,就连生了七皇子虞美人,都被这位宠生生压了一头。
这样明显讯号,朝堂大臣们不会比豫王笨读不懂。
先前因为河间王和隆庆公主谋反,太子府幕僚们人心浮动,已经走了几个,被皇帝这么大力安抚之后,渐渐恢复从前平稳。而朝中那些左右观望人,不得不重思量一番,是要跟着皇帝意思走呢?还是逆着皇帝意思来?
葛嫔见事情被儿子说中,越发着急,又让人请了豫王进宫说话,“你说说,你父皇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是封了贵人就打住头,还是……”说着,便是一脸忿忿之色,“难不成,还要一个黄毛丫头骑我头上?!”
真是平时好日子过多了,一点都沉不住气!豫王淡淡看着母亲,怅然道:“这种事情就难讲了。”想了想,还是劝了一句,“不过父皇年纪大了,范贵人只怕难以怀上身孕,能晋封位分应该有限,母妃不必担心。”
心下却是着急另外一件事,眼下这当口儿,父亲刚刚扶了太子一把,要是再闹出什么事情来,反倒有些不美。要知道父亲一向疑心甚重,特别是近几年,看来事情还得再仔细筹谋一下,断断不能让父亲疑心到自己才行。
******
阿沅陪着母亲、哥哥,去凤栖宫给皇后请安,看着旁边两位年轻庶母,不免有点担心,----既然这两位都没有活过天圣二十年,那么近几年,必有大事发生,才会让她们两个送了命。
就是不知道,事情会不会影响到泛秀宫这边。
“皇后娘娘今儿精神不错。”范贵人着一身云雁细锦上衣,要束绣花缎带,下着一袭银纹绣百蝶撒花裙,很有几分婷婷袅袅味道。此刻笑吟吟,正恭顺谦卑给皇后倒茶,轻启朱唇,“眼下天气暖和了,多走动走动,晒晒太阳精神自然就好了。”
葛嫔撇嘴道:“日头晒得人头晕。”
范贵人顿时脸上一阵尴尬,郗皇后见状接话道:“还好……,现早春太阳不是很毒,只要不赶正午日头,晒身上,暖洋洋也挺舒服。”
范贵人神色微和,不过没敢跟着说下去,----皇后可以说葛嫔,自己却说不得,刚进宫资历又浅,还是夹起尾巴做人好。
阿沅看眼里默不作声。
现任镇国公夫人范氏,便是皇后母亲,郗家和范家小辈里面亦有联姻。这一对“稀饭组合”,自然是扶植太子一系势力,特别是皇帝年纪大了,范贵人能怀孕希望微乎其微,基本不可能再生个皇子另立门户,所以只能依附郗皇后生存,必定会牢牢抓紧皇后,进而成为她副手。
继而再看向另外一位,----上官美人鹅蛋脸面,大大眼睛,论美貌还要胜过范贵人几分,甜甜含笑,一脸天真娇憨站旁边,----至于是真天真,还是假天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至于座其他嫔妃,玉贵妃神色孤傲、表情冷淡,葛嫔嘴上带笑,眼里却是掩不住嫉妒和怨愤,傅婕妤则是置身事外,虞美人继续低头沉默,一副专注背景墙事业三十年敬业精神。
整个大殿,就听见郗皇后和范贵人你来我往说话了。
阿沅有些百无聊赖,近十几天,基本上每天都是这种古怪氛围,但是暂时也没有大事发生。毕竟嫔妃才进宫都小心翼翼,皇帝又圣眷隆重,老嫔妃就算心里有什么意见,也不会挑这会儿闹事。
时间一晃,很到了三月里,天气暖和、万物复苏,武帝叫了阿沅过去说话,“虽说你是女儿家,不必认真求学,但是也得像那么一个样子,明儿就重去学堂吧。”还怕女儿不愿意去,拿了一个盒子出来,哄她道:“你看,父皇给你备了灵犀点墨。”
阿沅打开盒子,那墨锭造型别致,外方内圆,表面光滑平整,离近了还能闻到一股淡淡松香味儿。然后想起自己那歪七八扭毛笔字,觉得可惜了,讪讪笑道:“我字写得跟虫子爬似,用这个……,简直就是暴殄天物,还是父皇留着用吧。”
武帝听了“哈哈”大笑,“朕女儿,难道还用不起一块好墨?凭他是天上星星月亮,只要能摘了,父皇都统统摘了给你。”刮了刮她小鼻子,“还知道什么叫‘暴殄天物’呢,成语用得不错,就冲这个也该好好儿奖励你。”
“呃……”阿沅心道,果然是一个毫无原则偏心爹啊。
第二天,是学期开课日子,一大早白嬷嬷就过来叫人,“头一天,气象,千万别把时辰误了。”采薇和青蘅捧了两身做春衫,问道:“公主是要穿碧玉色,还是烟霞色?还是别?”
阿沅揉着惺忪睡眼,打着哈欠,“随便吧。”
后穿了烟霞色绣花上衣,内里玫红小抹胸,同色束带,下面配一袭彩蝶扑花烟罗凤尾裙。头上挽了小小发髻,花钿、耳坠,还把那只特制翡翠独珠簪子戴上,走起路来一晃一晃,折出碧绿欲滴光芒。
衬得一张莹玉似巴掌小脸,宛若清荷瓣。
先去凤栖宫给郗皇后请安,因为赶时间,倒是不用听看范贵人热络表演,以及葛嫔目光带愤,说了几句便允许先走。不是自己一个人,郗皇后柔声道:“阿沅和宛宛一同走,路上有个照应。”
周宛宛皇宫里不能穿孝衣,着了一身浅淡鹅黄色素面春衫,月白湘水裙,头上只用银饰和白色珍珠,整个人瘦了两圈儿,像是风吹吹就要刮跑了。
小姑娘先死了父亲,再死了母亲,哪怕阿沅跟隆庆公主不卯,也不忍心这个时候为难对方,因而客气道:“宛宛,我们走吧。”
从前周宛宛还有一丝骄傲,就算小白花,也是高傲水仙那一款,此刻彻底没了傲气,怯怯声应道:“是,公主殿下。”似乎下一瞬就要流出泪来,可怜巴巴。
两人一起乘坐车辇到了学堂,哪知道刚下车进了院子,就见两个小正太扭一起打架,旁边宫人都是神色慌张,这个大喊,“大皇子住手!”,那个嚷嚷,“莫公子你别再打了!要惹祸事……”
旁边还有一个小正太哭哭啼啼,上前拉人,“都是我不好,你们别打架了。”可惜不仅没有劝阻效果,反而被那两个愤怒小子推倒地,狠狠跌了一跤。
阿沅上前一声断喝,“都住手!这是做什么?!”
打架那两个小正太扭回头来,一个是宇文极,另一个……,居然是正太版莫赤衣,再移动一下视线,哭哭啼啼那个不就是祁明夷吗?前世两个奸夫嫌疑人,今儿都到齐了。
宇文极要来上课自己是知道,皇帝爹说了,“不能让东羌大皇子学业荒废”,但是莫赤衣和祁明夷就不知道了。
白嬷嬷见场面乱糟糟,上前喝斥道:“还不见过公主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有妹纸留言说,“入v以后就拖剧情了”,冤枉啊!!真,绝对绝对没有故意拖过剧情!
我分析了一下,第一有些是必要铺垫;第二,分成3一,不如6看着痛;第三,这本书人物多,某颜刚写还不熟悉,驾驭不太好~~近可能大姨妈来了,状态也不好,每天都想,“你写跟一坨翔似,读者要抛弃你了~~”昨天一整天都没有码出字,这一段还是今天早上整理思路,赶出来~~
总之,谢谢大家支持,给我几天时间调整一下~~~会把前面该修改修改,后面该加紧加紧,技术不够,勤奋来凑~~~
妹纸们,这两天先不要打击某颜了,求鼓励,求撒花~~~【打滚,嘤嘤嘤~~~




公主很忙 33姻缘?红鸾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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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嬷嬷见场面乱糟糟,上前喝斥道:“还不见过公主殿下!”
宇文极愤愤起身,一甩袖,喊道:“阿沅你来了。”
莫赤衣也翻身弹跳起来,掸了掸袖子,并没有因为对方是东羌大皇子,就显得有多么畏惧,然后潇潇洒洒上来行礼,“见过公主殿下。”
“见过公主殿下。”祁明夷也爬了起来,行了礼,擦了擦脸上泪痕,解释道:“方才都是我不好,惹得东羌大皇子和赤衣生气,都是我错……”
“你说什么呢?!”莫赤衣跳脚道:“分明是他冤枉你!说什么你弄了墨汁凳子上面,弄脏了他袍子!我呸!”啐了一口,“就算皇上让我们来给你做伴读,那也不是给你做奴才,由不得你颐指气使!”
宇文极目光微微一冷,坚持道:“墨汁就是他弄!”
----两个人梗着脖子,谁也不让谁。
周宛宛视线宇文极身上流连,这位……,就是东羌国嫡长大皇子?长得可真是漂亮啊!不知不觉起了几分亲近之意,上前帮腔道:“东羌大皇子小小年纪,就能出使燕国,岂能是颠倒是非黑白之人?”看着哭哭啼啼那个就不喜欢,“你别以为哭两嗓子,就能蒙蔽过去!”
祁明夷面色一红,分辨道:“没、我没撒谎。”
宇文极怒道:“难道是我撒谎了?!”
他个头比祁明夷要高,身体也提拔结实,发怒时,有一派天潢贵胄嚣张霸气,对比斯斯文文、清清秀秀祁明夷,衬得他简直就像一个恶霸。
阿沅想起他一向脾气傲娇多刺,不觉偏心祁明夷,上前道:“好了,一点点小事也吵起来,赶紧都收拾收拾,回去坐好等着夫子过来吧。”
宇文极见她一副和稀泥样子,目光铮铮,“阿沅,你不信我?”
阿沅哄他道:“没有,没有,就是叫你们别闹了。”
宇文极握紧了小小拳头,目光生气,可是一想到自己是客居他国,后还是只得忍了忍,把怒气忍了下去,转身就朝里面走。
阿沅跟了上去,喊道:“等等,你耳朵后面好像刮花了。”
宇文极又气又委屈,用力一甩袖,“不用你管!”
阿沅年幼身体单薄,不比他从小习武锻炼身体,起码射箭都有练习,力气大,偏偏赶上站台阶上,竟然被甩得踩空跌了下去!不由大叫,“哎呀……!”眼睛一闭,做好要被甩个屁股蹲儿心理准备,哪知道却跌一个软软身子上面,身后传来一个小男童痛呼声。
不由睁开眼睛回头看去,诧异道:“明夷?我没压坏你吧?”赶忙爬了起来。
“没事。”祁明夷痛得呲牙咧嘴,吸气道:“我想扶住公主,可是没扶住……”泪水眼眶里面打着转儿,瞧着跟小鹿一般楚楚可怜,又诧异问道:“公主怎么知道我名字?”
阿沅吞吞吐吐,“呃……,听父皇说。”
周宛宛跟着追了上来,打量着祁明夷,撇嘴道:“哭哭啼啼,跟女孩儿家似!”上前围着宇文极一叠声道:“大皇子你别动,让我看看,你耳朵哪里受伤了?哎……,你别动啊。”
宇文极转身走下台阶,朝阿沅伸手,“来,我扶你。”
阿沅知道他别扭,不想事情再闹大下去,于是搭了他手,刚站起来,就听莫赤衣旁边冷嘲热讽,“哎唷!东羌大皇子真是好大面子哦,先是打了伴读,然后再推了公主,真是了不起啊,了不起!”
宇文极本来都忍住气不发作了,被他这么一讥讽,不由怒道:“你还有完没完?!”
莫赤衣冷哼道:“难道我说错了?你能做,我还不能说。”
因为头一天入学,宇文极穿了一身崭宝蓝色团纹袍子,上面金线刺绣,阳光下绽出烁烁光华,好似一只漂亮小孔雀。而此刻,愤怒小孔雀气炸了,“分明是你们有错先,弄脏了我袍子,还跟我打架,方才我只是不小心推到阿沅,你还敢这儿挑拨离间?!”猛地冲过去,对准莫赤衣眼睛,上前就是狠狠一拳,“真是瞎了你狗眼!”
莫赤衣家也是千娇万宠,哪里受得了?当即毫不客气回了一拳,两人谁也不肯让谁,很又扭打了一起。
阿沅只觉得一阵头疼。
这两人是八字相克还是怎么地?都是炸毛脾气,一点就炸,再对比看看旁边乖宝宝一样祁明夷,唉,还是这个省心一点儿。
白嬷嬷急道:“你们两个都住手!”
周宛宛是大声喊道:“那个穿红衣服小子,休得无礼!你再乱来,等下我就去告诉母后,让她狠狠责罚你!”
白嬷嬷领着宫人们上前,一阵拉扯,总算把两个愤怒小家伙拉开了,各自都还不服气乱挣扎,弄得宫人们避之不及。
阿沅冷冷道:“拉什么?让他们两个打好了。”
一句话,让宇文极和莫赤衣都安静了下来。
前者横眉冷对,后者瞪大眼睛,傲娇那个似乎说,“你什么意思?”,毒舌那位好像问,“不是吧,你还嫌不够热闹?”只有乖宝宝祁明夷老实,先呆了一下,继而上前作揖赔礼,“都是我错,我错,你们两个不要再打架了。”
周宛宛一溜小碎步,跑到宇文极面前看了看,忽地大呼小叫,“哎呀,脸上有一块都青了!”想要训斥莫赤衣几句,一看他盯着个熊猫眼,倒也不好再说,只是一叠声问宇文极,“疼不疼?要不……,我让人叫太医过来吧?”
她还没叫,宇文极就不耐烦道:“你谁呀?管你什么事儿?!”
周宛宛先是一怔,继而羞得满面涨红,小嘴一扁,转瞬间金豆豆就“啪嗒、啪嗒”掉了下来,小小声道:“我、我是……”说了半天,也没说出自己是谁。
莫赤衣是个记仇性子,冷哼道:“切!刚才还说明夷哭哭啼啼呢。”
“哇……”周宛宛哭得凶了,捏着帕子,扭着身子,一头冲了出去,走到门边大声喝斥宫人,“备车!我要去见皇后娘娘!见外祖母!!”
莫赤衣她背后做了鬼脸,吐舌道:“没出息,就会找大人告状!”
阿沅皱眉,“你少说几句不行?”从小到大嘴都这么欠,跟前世一个样儿,一语不合就找人动手,真是二愣子一样家伙。回头看向宇文极,见他嘴角微翘,不由诧异问道:“你笑什么?”
“没事儿。”宇文极眉色得意,上前拉了她手,“走,我们进去。”
莫赤衣后面恨恨道:“巴结上公主就了不起啊?!简直就是那……”慌得祁明夷赶紧冲上去,捂了他嘴,连连摆手,示意不要再多说惹祸了。
整个小班唯一没有被波及,只剩下姜胭脂,看着鼻青脸肿两个同窗,不由长长叹气,与阿沅说道:“都成这样了,还上什么课啊?都回去找太医看看吧。”
宇文极不以为意,“没事,又没破皮儿。”
阿沅瞪了他一眼,“该!惹祸精,痛你十天半个月才好。”
宇文极这会儿倒是不恼了,勾起嘴角,“反正你还不是帮着我。”颇有点得意,又做出一派男子汉气概,不屑道:“这点小伤小痛,我才不会放心上呢。”
阿沅气笑,“死鸭子嘴硬!”
等到程夫子过来一看,学生走了一个,伤了两个,说什么也不肯上学,吩咐赶紧回去传太医,----这些小家伙一个比一个矜贵,自己得罪起哪个?不说宇文极是东羌大皇子,就说莫赤衣,那也是定国公家宝贝疙瘩。他曾祖母定国太夫人,就连皇帝有什么不是,也敢当做子侄一样教训。
因此学期第一天课程,就被打乱了。
阿沅领着宇文极回去,传了太医,看了看自然没事,也不用敷药,只让人拿了熟鸡蛋脸上滚,说是过几天淤血散开就好。偏生服侍宇文极小太监笨手笨脚,滚了两下他就不乐意了,“换个人!”
碧晴笑道:“奴婢来吧。”果然滚稳稳当当,一时事毕,让人打了水,亲自拧了帕子与他擦了,方才低头告退。
阿沅旁边一页一页翻着医书,滋滋有味。
宇文极突然伸过头去,说道:“今天真是祁明夷弄脏了我袍子,莫赤衣那个帮亲不帮理,不信就算了!”他问,“你总相信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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