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权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苍蝇尾巴
谢神策笑道:“阿母说哪里话,策儿只知道阿母疼策儿,阿母要是喜欢别的,就是天山雪莲策儿和花花也给您采来。”
大伯母听得这话笑的更浓了,说:“这话怕不是花花让你说的吧?你哪能有这么细心。哎呀,没想到啊,花花要不了几年也就要过门了吧。等过了门,得赶紧给我们生十七八个孙子。”随后朝谢神威一瞪眼:“你个不肖子,这么大人了还在浪荡,到如今婚事都没个着落!”
这种话茬谢神威自然是不敢接的,所幸大伯母今天没有纠结他的意思,转头一蹙眉对着谢神策道:“这些年在滁州,可苦了你啊,也不知道你爹娘是怎么想的,当初非要把你送到那偏远地方去,你当年还那么小,他们怎么就那么狠心啊。”说着就流下眼泪来。
谢神策赶紧上前安慰。得,就知道是这样,奶奶见了哭一回,您见了也得哭。
正安慰着,就听见门外一个大嗓门吼道:“哭什么哭?不在家你哭,这回来了你还哭,哭哭哭,听着就晦气!”
在这个家如果有男人大声说话,那一定就只有谢大爷了。
谢神策赶忙迎接。
谢大爷龙行虎步,脚下生风,看到谢神策哈哈一笑:“小痴儿回来了,嗯,长高了不少,也结实了,你姑姑把你养得好。”
大伯母赶紧止住了哭,跟着笑道:“那是,我家策儿的长相端端是极好的,这相貌,比那宋玉卫玠也是不差分毫的。”
谢大爷听闻这话便陡然一怒,骂道:“啊呸!长个俊俏脸蛋能当饭吃?能把鲜卑蛮子给漂亮死?长得好有个屁用!”
大伯母顿时不说话了,好好地相聚的气氛被谢大爷两句话杀的尸骨无存。
谢神策也是无奈,这么多年过去了,谢大爷这脾气不仅没改,反而有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趋势了。我长得好看又不是我能决定的,这还得罪你了?说这话什么意思?还不是嫉妒?谁让你长得在谢家最受保护呢?
谢大爷自顾自坐下后,眯着眼睛,捧着茶杯道:“这回给我带了什么好东西啊?”
大伯母说道:“孩子刚回来,刚才进门你就没给好脸色,这会子想起好处来了!”
“嘿!自家人,不见外。”
谢神策赶忙道:“淮军最精锐的便是三千陌刀了,我找了左大匠,专门为您铸造了把陌刀,长八尺,重十五斤,正适合您。”说话间谢神威拿过层层布条缠绕的陌刀,面无表情交到谢大爷手中。
谢大爷从柄部开始,慢慢散开布条,陌刀露出了湛蓝的刀锋,五尺长的刀锋散发着阵阵寒意。谢大爷挥了挥,满意的笑了。刀的厚度长度以及弧度都达到了一个相当协调的比例,刀身是百炼精钢,能保证在巨大撞击劈砍之下不变形不豁口。
左老头的手艺越发精湛了。
“嗯。我那一千两银子没白花。值!”
“呸,什么你的一千两银子,那银子明明就是我出的。”大伯母反驳道,丝毫不给面子。
“什么你的我的,都是我的。别以为大丫头偷偷给你银子我不知道,都是嫁出去的人了,还老往娘家拿钱,不像话。”
“呦呵,教训起我来了,三丫头的嫁妆怎么就少了许多?你还真以为喊两句抓贼就能骗过我了?刑部张侍郎家夫人可是和我说了,你谢大爷在黄晶河上可是豪爽得很呐!”大伯母丝毫不退让。
咦?黄晶河?晋都最烧钱的风月场?这地儿就是在滁州那也是大名鼎鼎啊!
眼见矛盾升级,而且当着两个侄子的面,饶是脸皮奇厚的谢大爷面子上也挂不住了。于是干咳两声打个哈哈结束了这场战斗。
(ps:为了让大家看得爽,都是3500的长章节。。。两更比有些的三更还多。。。
看到有些一两千字每章的狂刷更新刷点击裆下有些忧郁啊。。。)
乱世权臣 二十三章 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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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谢大爷家中这样和谐的夫妻关系,在大晋乃至全天下也是数的上数的了。男尊女卑的社会基调把女人的一生基本上牢牢地拴在了相夫教子的一亩三分地上,不说在国家大事上,就是在家里,女人也是极少有话语权的。当然除却少数个例(王鼎躺枪)。大伯母在谢家的地位极为特殊,虽说没有为大爷一脉诞下男丁,但谢家长房主母的地位却是雷打不动二十余年,任凭谢大爷又休了几个小妾、又纳了几个小妾。
一家老小拉了会家常,大伯母就下去了,留下时间给叔侄三人。
“明天入宫,可有准备?”谢衣问道。这种事情自然是在谢神策回来之前就决定过了的。
“尚且没有,待晚间问过爷爷再说。”
大伯母走后,三人回到正题上,气氛不觉间就正式了许多。
“嗯。此事确实要好好处理。羽花亭怎么样了?”
小谢哥说道:“一路上来没有生出什么枝节,安静的出奇,伤势也稳定下来了。爷爷应该已经见过他了。
谢大爷放下茶杯,捏着胡子道:“羽花亭栽了个大跟头啊。他的亲兵中≥,有内鬼,还差点被当做弃子,这回该老实很久了。”
“弃子?”谢神策惊讶道。
“没什么可惊讶的,你要习惯这一套。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谢大爷缓声说道,“死掉的部曲怎么处理?”
谢神策道:“我已经拿出了三千两银子,交给赵其,让他好生抚恤。孤儿寡母就送到谢家城外的庄园,家中有兄弟的,就发放银子,或安置房屋田产,务必不能亏待一人。”
“嗯,你做的很好。这些是我从西北带出来的兵,不同于寻常部曲。他们就是谢家的人,既然流了血送了命,家里就不会等闲视之。让赵其去做,你们不用出面。”
兄弟两点头称是。
“以后,有事多自己想想,最好可以多和你父亲商量。”
临出门时谢衣说了这么一句话。
貌似和从滁州走时姑姑谢韫说的一模一样。
谢神策有些听不懂。
回到家,谢神策径直去了爷爷的书房。
中途看到有一个太监领着两名军官带着羽花亭准备出府。本想避开的谢神策却不想太监居然认出了自己,还主动向自己打招呼。
“哟,小侯爷,奴婢说今儿怎么在府上没见着您嘞,小侯爷这次可是立了大功啊,想来皇上不久就会有赏赐下来的,奴婢在此先恭贺着了。”太监一脸谄媚笑道。
谢神策不知如何应答,只是低头拱手道:“大人严重了,不敢当。”
那太监听得谢神策称自己为大人,笑的更令人毛骨悚然,只是也不纠缠,稍一客气便领着人出去了。
谢神策瞄了一眼羽花亭,羽帅很冷酷,很面无表情。对谢神策与太监的寒暄冷冷的别过了脸。
走进书房,不想父亲也在。公式化的问了安,谢神策便不再开口。安静的听两位长辈说话。
只听爷爷说道:“去岁山东大旱,今夏暴雨不断,估计着山东道今年不好过啊。”
父亲回答道:“去年就已经预备着今年的大雨了。”
“黄河大堤,会不会有事?”
“去年大旱,李图(山东道总督)征发数万人修河工,不说赈济了灾民,还省了大批用以修河工的银两,陛下还亲口召见给与了嘉奖。想来河工一事,不会有大的问题。今年就算今年雨水多过往年,应该还是扛得住的。”
“以工代赈,策儿想的好法子。既然你这么说了,想来黄河今年不会再决堤了。引之(山东道总督李图,字引之)此番总能缓一缓了。”老太傅说罢,很是赞赏的看了谢神策一眼。
“嗯,策儿这个法子甚好。以后不管天灾人祸,总算是有个于国于民的好对策了。”
老太傅嗯了一声,寻思片刻,转向谢神策道:“你可知此次从邺城救下羽花亭,为什么还能全身而退?”
谢神策略一想,道:“孙儿不知,只是感觉一路回来,好像过于安静了些,所受的阻碍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
老太傅点了点头,“这次只是走运,切莫低估了司马家的能量,你们能完好无损的回来,却是有着诸多原因的。”
父亲接过话题道:“司马家自上任家主司马德光死后,司马瑜继任,司马瑜不干涉族中事务,只是领了个翰林院编修大学士的清闲职位。司马家一应事务,包括家室和官场,都是由司马老二,也就是司马弼总领。司马弼在我大晋,总领了北方军,和你大伯在京遥领西北军不同,司马弼长年在外领兵,极少回朝述职。因此对于北方军的掌握泼油不进,山东道以及关内道,司马家有着相当大的权威,这也是羽花亭能从北方军到邺城的缘故。”
润了润嗓,谢二爷继续道:“此次事件关系极大,甚至牵扯到二十年前的东吴灭国一事,所以司马家并不能真正放开手脚。但真正让司马老二束手束脚的,却是因为太子。皇后不喜太子喜齐王,两年前不知如何说动了司马弼,从太子党转向齐王党,因此太子一系实力大损,齐王迅速崛起。而此次传国玉玺争夺战,极有可能就是决定储君的契机,因此双方出动重骑、于官道搏杀也属正常。但司马弼却不敢做的太过,一来太子素有贤名,二来太子是嫡长子,三来陛下态度不明。于是这件事被很巧妙的控制在了一个非常平衡的度上。双方都不敢下最后的赌注,但又极为默契的将争夺保持在一个临界点上。所以在朝中并未引起多大风声,甚至许多大臣都不知道这件事。
但是,这个平衡,被你打破了。你懂了吗?”
谢神策摇了摇头,父亲的一段话包含了太多的信息,让他有点绕不过来,他本能的反应就是为什么自己打破了这个平衡,还能将羽花亭带回来。所以问道:“既然如此,平衡已经被打破,为什么司马老二还不放手一搏,救回羽花亭呢?”
“救回?没那么简单。”父亲接着说:“首先,大晋禁弩禁弓,若非持有军方批文,任何三人以上私持弓弩者,一经发现,杀无赦。你大哥带的人是有西北军批文的,人数少,引不起重视。但司马老二绝对不敢让手下私持弓弩,调用数百私兵已经是他的极限了。所以,你们才能安全逃出。再者,动用骑兵,过两百的目标太明显,只能散开后聚拢,不好指挥。
太子的底牌你应该大概能猜到了,是山东马匪,至于他们是如何挂上钩的,你不用知道。总之,双方就是很有默契的将人数控制在了一个并不多的数量上,我和你爷爷估计着,两方能私下摆开的估计加起来不过五百人。
而且你们出手时机太巧,离晋阳不过四五天,时间上他们来不及抽调更多的人做更精密的部署,再加上司马老二不能离开北方,所以说他们在围堵上就不会那么严密。
如果是司马弼亲自指挥,就算再给你和你大哥两百骑,也不是他的对手。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是,没人知道皇帝陛下的意思。而皇帝对你的插足并没有表明任何的态度,所以不光是太子党,还有齐王党,甚至是皇后,都不敢对你有过激的举动。在国本之争中,谢家独立于两方之外,是太子与齐王都不敢随意得罪的人。所以,你懂了吗?”
谢神策这才稍微明白了些。只是心里还是有些纠结。“对了,我在来书房的路上,看到了一名公公带人带着羽花亭出去了。”
老太傅微微笑道:“是蔡公公,跟咱们家关系不错,可以多亲近亲近,以后还要多打交道的。”
家里有宫里人,谢神策并不意外,只是羽花亭......
“羽花亭的事你不用想了,交由陛下处理。从今天起,你既然回来了,有些事,我必须和你讲清楚。”谢裳板着脸说道,“陛下的几个皇子,你可以交往,但不要站队。平日里一应所学也不能荒废了。京中权贵甚多,莫要轻易与人冲突。还有的,等陛下召见你后,再说吧。”
谢神策赶紧称是。谢裳说完后,便离开了。
谢神策看着谢裳离开,满心思的不平静。
诡异,这便宜老子一向吝啬言语,怎么今天说了这么多?今天以前十年加起来说的话都没有刚才多。
重要的是,今天的信息量确实有点大,传国玉玺、储君之争、军队之争、君臣之争......小谢哥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他心里唯一认清的就是:这一家子都不简单!
谢大爷不是传说中的那么无良跋扈,能批下军制弓箭这一手,司马老二都做不到,他做到了。爷爷并不像传说中的那样能算到一切事,但他能把手伸进宫里。最让人惊讶的是,自己那个便宜老子,似乎......一直是在扮猪吃老虎,而且在自己面前扮了最少十年的冷酷。
谢家的女人不简单,那自然谢家的男人也不简单。
只是很少表现出来而已。这不是藏拙,也不是韬晦,而是一个历经磨难的世家大族所具有的贵族气质。我比你们都有分量,但我不和你们比,你们可以仰望我,你们可以不屑我,你们可以攻讦我,但那是你们的事,我不在乎。
换句话说,对于这个国家绝大部分人,谢家都是可以不用抬眼皮去看的。或许这也就是谢神威从谢大爷那里继承下来的融化在了血液里的高傲。
而谢神策,本身就不是这个世界里的人,从小又不在家中长大,所以显得与这个家,很是有些格格不入。
乱世权臣 二十四章 我是亲生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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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谢裳走后,谢神策看着眯着眼的爷爷,心底有些不安,因为这个家与自己确实有太多的出入。而许多东西,比如思想观念里的东西,更是与这个世界是对立的,比如基本人权,比如人人平等,比如公民权利,更比如,民主自由。
这些话他是绝对,绝对不敢说出来的,即使是对爷爷,甚至是对大哥,他都不敢说。
因为他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土地是农民所有的吗?不是,是地主;这财富是商人所有的吗?不是,是官府;那这天下是人民所有的吗?不是,是皇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句话很透彻的告诉了你这个世界的主人是谁——皇帝、豪阀、地主。不光是这些人认为世界是他们的,就连几乎所有不属于他们的人都认为,这个世界,应该是他么的。
如果有人敢站出来说:“百姓才是天下的主人。”那你就是这个世界所有人的敌人。百姓都不会站在你一边。
所以谢神策十年来小心翼翼,不敢在人前露出半点马脚。
十年了,你有个最大的秘密,这个秘密有着足以颠覆世界的能量,但《,你谁都不能说,只能在偶尔夜深人静的时候,小心的咀嚼,告诉自己:你活的真实且虚幻。
这种感觉会把人逼疯,但是谢神策最终还是没有疯。
所以他很感谢一个人,那个名义上和实际上有血缘关系的人,听了他十年的疯话。
回过神,谢神策问爷爷:“蔡大人说,皇帝可能会对我有嘉奖,爷爷,您怎么看?”
老太爷突然笑了:“你叫他蔡大人?唔,也好,蔡公公本就是司礼监三大太监之一,领着朱批一职,你叫他大人,也算合适。”
谢神策吃了一惊,司礼监三大太监,历来无不是权倾一时的人,这蔡公公身为朱批太监,可想而知,在宫中,在朝廷,是何等的权势滔天。
谢神策只是按照明代的眼光看太监,觉得太监这种人都是很危险的,一定少得罪为好,最好不得罪。太监身体有缺,所以抱着敬而远之的想法极为恭敬的喊了一声“大人”,而那蔡太监明显十分自得于他的称呼。因此短短几句寒暄十分融洽,尽管双方第一次见面。
“一条大鱼!”谢神策暗自小兴奋了一把。
老太爷接着说:“陛下对你有嘉奖,这是好事,不过你以为,送了陛下一个羽花亭就一定会让陛下欣赏你?孙儿,你记住了,皇帝的欣赏不是随便给的。
而且,你以为皇帝真的愿意嘉奖你?连我们都知道太子和齐王在争传国玉玺,陛下会不知道?闹出了这么大动静,陛下为什么一点反应没有?为什么陛下对齐王和太子的动作不褒不贬?
你还应该知道,太子和齐王最初得到消息......是在北边,北边,太子和齐王在京中,怎么会得到边疆的消息?还是如此重要的消息?偏生消息还如此隐蔽?只有他们两位得知?
北燕慕容氏就不知道?鲜卑人就不知道?西秦人就不知道?陛下......就不知道?”
谢神策脸色瞬间白了,背后冷汗直流。
是了,谢神策一直就觉得此事蹊跷,好像有一层纱,遮住了他的双眼,如今才算豁然开朗。
从邺城到晋阳,一路上死了数百人,那么从北疆到邺城,只会死更多人!为什么陛下没有反应?为什么北燕和鲜卑人没反应?
因为......这是陛下设的局!
唯有如此,才能解释的通!是的,只有皇帝一手布下的局,才会有这样的效果。不是吗?否则,以缇骑无孔不入的手段,两位皇子怎么会先于皇帝知道,而且还能把消息控制住?
那皇帝陛下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说为什么?
因为储君!齐王已经快要赶超太子了,那皇帝是不是要考虑一下太子是不是真的在自己儿子中是最好的一个?如果不是,那齐王又是否真的比太子合适?自己手下的大臣们,到底是如何想的?皇帝不清楚,对不对?那还不简单,测试一下不就知道了?所以皇帝弄了一个传国玉玺出来,所以太子和齐王就掐了起来,所以朝中有意搀和皇帝家事的大臣就动了起来,所以皇帝陛下就能看得清了。
皇帝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大到除了极少数几个人外,所有人都是棋子。
只是,皇帝正高兴着,下到一半的时候,突然被人打断了。
如果是你,你想知道你家两个小孩哪个更聪明,于是就让他们比赛做作业,然后就有很多人分别给两个小孩出主意,这时候,有人突然跳出来指着两个小孩对你说:“他们作弊!”
你会怎么想?
这是我的家事!你打断了我!
你能把破坏你兴致的人打一顿吗?不能,因为孩子们确实做得不对,而你知道他们不对却默许了,你也不对。那别人指出这不对是没有错的。你不能打人。
关键还有更重量级的人,比如你妈妈,你老师在边上看着,所以你不光不能打,不能骂,反而还得笑着说:“你说得对,你做得好,来,这颗糖奖给你。”
所以这时候,皇帝陛下嘉奖自己,应该是十分不喜欢自己的做法!
谢神策这才知道,貌似自己刚一回家,真的是闯了一个大祸。
“不用担心,陛下没有那么小家子气,羽花亭很聪明没有透露任何消息,你也很聪明没有问过羽花亭任何事,而且很聪明的没有把人交给太子和齐王任何一方,而是交给了皇帝本人,所以陛下对你感觉,唔,还不错。”
听着爷爷的安慰,谢神策内心唯有苦笑。
“陛下对我确实感觉还不错,只是,破坏了他的好局,还当着他的面扇了他两个儿子一人一巴掌,皇帝对我再看好,这根刺,在心底也扎下了。”
老太爷等他说完,看着谢神策,眼神一动不动。
谢神策被看的浑身发毛。
“很好,你能想到这儿,很不错。”
爷爷并没有怪自己出言不逊,而是夸了自己?
“你能如此思考问题,说明王老头没有白教你。但是还不够。没关系,这些年你一直不在京都,很多事情都不熟悉,慢慢来,不着急。”老太爷微闭着眼睛,一手手指轻轻敲击扶手。
慢慢来?貌似还有很远的路要走啊......
不过爷爷既然说了不着急,那就不急吧。
“那进宫的礼仪?”
“没那么多规矩,皇帝从小就是一个很宽和的人,宫中没那么多讲究。不过,不该说的话,还是不要说了。”
这不是废话么!不过当着老爷子的面,谢神策不敢有半点表露。
谢神策很敏锐的捕捉到了“从小”两个字。
“陛下欣赏你,你就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坦然接受就是。”顿了一顿,老太爷接着说道:“你小时候是进过宫的,陛下和皇后对你都十分喜爱。宫里几位贵妃,对你捣鼓出来的小玩意儿,都极为青睐,所以你不要担心进宫会受到刁难。”
小谢哥这才想起来,自己的确是进过宫的人,不过,那还是真正的谢神策而不是自己。至于陛下喜欢,大概是当年还夸奖了一下自己会背书吧。
皇后喜欢?骗谁呢!自己不是坏了她儿子兄弟和老公的好事么,皇后会是那么给面子的人?
宫里的贵妃喜欢自己的“小发明”这不奇怪,手纸、牙刷什么的,生活必需品,谁能不用?至于更重要的面膜,美容的,那啥......小内内,防下垂的,小谢哥敢说,是个女人都必须喜欢,更不要说后宫妃嫔了。
当然,必须插句嘴,小谢哥的许多“发明”都是按照上辈子的生活经历“借鉴”来的,大晋民风开放,对于这些改善生活质量的东西,接受能力极强,所以很快风靡大江南北,流行全天下。至于那些专为女性设计的(当然不会挂上小谢哥自己的名号,辛苦张相了)产品,最初确实被姑姑狠狠的训斥了不务正业。
但是......用过方知好处,最后也貌似确实得到了姑姑的默许,不然张小先生早就被扒皮抽筋了。让小谢哥痛心疾首的是,当初只是随心而发,没有申请“专利权”,所以被王岱尽数偷窃了去,索性通过王青盐的关系,王土豪每年都会象征性的意思一点作为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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