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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权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苍蝇尾巴
在风雨欲来之际,还能有心思探讨人生大事的,也只有这对奇葩兄弟了,想来几位老人对两兄弟的教导极为成功。
“啊!”
身后低矮的灌木丛突然传来惊呼,谢神威第一时间拔转马头抽出汉刀,盯住隐在灌木中的人影喝道:“什么人!出来!”
待谢神策回身看去,却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从灌木中起身走出,束手束脚的提着一个小竹篮,看到二人俱是高头大马,而且穿着华美,便有些害怕,呆立着有些不知所措。
夕阳的光映在小姑娘身上有一种别样的美。不是很漂亮的小脸很干净,穿着上看就是一个普通的小村姑,此时提着篮子有些害怕的看着兄弟两。
原来是个采蘑菇的小姑娘啊,不是,是挖野菜的小姑娘。
兄弟二人下了马,却依旧持刀。谢神策看小姑娘有些慌乱的往后退了退,便轻声道:“小姑娘,不要害怕,我们不是坏人。”
怎么有点叔叔请你吃糖的感觉?谢神策下意识的想到。
不待小姑娘应声,谢神策接着道:“姑娘的手,被划伤了?可否让在下看看?”
小姑娘这才反应过来。连声说道:“不用不用,不碍事的。”刚才在挖野菜,看到有两个人上山来,只觉得十分好看,不觉就多看了一会儿,哪知稍一走神,手就被铲子弄伤了,这才惊觉呼出声来。不想被人发觉叫了出来。可是有些尴尬了。
谢神策不好上前,谢神威却是不管。本就有些绷紧的神经使他十分警觉。不由分说一把拉过小姑娘的手,不顾小姑娘的惊呼看了起来。此时男女风气虽然开放,但这样粗鲁的行为却也少见,谢神威这么一抓在礼数上很是轻薄。
不待小姑娘挣扎,谢神威便松开了手,说:“利器划伤,伤口不深。”看了一眼篮子,又道:“铲子划的,不碍事。”
小姑娘待谢神威松开手,后退几步,与两兄弟拉开一点距离,揉着被攥的有些痛的手腕,又是怒又是羞。大眼睛警惕的盯着两兄弟。本来只是挖些野菜,哪知道碰到两个轻薄的人,亏得先前还觉得这两个人长得好看。
“妹妹,何事?”
一个声音传来,从树林里转出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走到小姑娘身边,不动声色的将小姑娘护在身后。
少年穿着普通,布衣长裤,裤脚扎在有些老旧的靴子中。
......
在谢神策第一见到贺若缺的时候,只有两个字:“惊艳”。如同见到西施般的惊艳,完全是男人看女人的眼光。
不是说贺若缺长得有多帅多漂亮,而是有一种蓦然回首的感觉。那个怎么说的来着?恰似那一低头的温柔.....
可惜的是贺若缺对谢神策并没有同样的感觉,他只觉得漂亮的那一个少年笑容阴柔,让他极不舒服,而高大佩刀的那一个,则是浑身散发着浓浓的威胁。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粗布缠绕的长杆。
不待小姑娘回答,谢神策抢先一步,说道:“这位小哥,适才见令妹的手被划伤,想看看伤势,情急之下鲁莽了,还望见谅”。
瘦高男子这时也发现了妹妹受伤的伤口,一时便没有答话。扯过一截衣袖便要包扎。只是刚要动作便被谢神策出声止住了。
“这位小哥,慢着,伤口不能这样包扎”。
男子警惕的望了谢神策一眼,没有说话。手上动作却不停。
见美女,哦不,美男没有搭理自己,谢神策也不再说什么,自顾从马上拿来一袋水,来到兄妹二人面前,说道:“小哥,令妹的手是被铲子划伤的,铲子挖过野菜,难免有些脏,伤口要清洗过后再用干净的绷带包扎,否则极易引起伤口病变”。说着把水袋递了过去。
男子停下来,低头想了一下,便结果水袋,将伤口和衣袖清洗过后才包扎完毕。
随后带着小姑娘一言不发转身离开了。
待二人走后,谢神策问谢神威道:“不是他们?”
谢神威摇摇头说:“不是,那个女孩手上有老茧,但不是握兵器所致,可以确定是老百姓一个。那个男的,嗯,不简单,如果要收拾他,可能比较麻烦。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们应该是真兄妹,因此即便是司马老二的人,带着一个累赘,怎么都不难收拾。”
“呵呵,不是最好了。”
“嗯?为什么不是最好了?”
“啊?哦,没什么。那个男的,有点意思。”
“二弟,你是有老婆的人,男人再有意思,也跟你无关。”
“大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谢神策有点头大了。谢神威平时极为严肃,只是偶尔会不经意间出口成刀,让人哭笑不得。
“好了。回去吧,想来今夜应该不会那么无趣了。”说完谢神威率先上马,兄弟两回到了客栈。
(ps:第一基友闪电出场......)





乱世权臣 第二十一章 迟到的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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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位于驿道不远的客栈很快渐渐熄灭了零零星星的灯烛,一片漆黑。
半夜过后,五更天。
凌晨时分天色将亮而未亮,隐隐有黑影不断从客栈的围墙翻入,再极为轻巧的攀爬上客栈的墙,也有数个黑点几乎不出声的弄开了客栈大门,悄悄进入。
位于客栈最里面的一间房窗子被无声的捅出一个一个圆孔,一根管子伸了进去,从管子里慢慢的吹出一阵烟雾,很快弥散在房中。这种情况在二楼每个房间都在上演。
又过了一会,窗子和门几乎被同时打开,同时紧接着两道人影闪入,快速将手中利器向床上刺去,但一刺之下,两人眼中同时闪过一道光,没人?接着两人对视一眼,都不约而同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糟了”。
此时一声箭响划破了寂静。
随后的客栈二楼的门窗“簌簌”的箭声不止,闷哼声此起彼伏。在还未亮的夜空里显得格外沉重。
一阵箭雨过后,客栈中再无动静。死了的自然死了,不能再动再叫,活着的谁都知道这次伏杀失败了,既然外面有一群手持狼牙箭的人等-,着,那还是装死更合适一点。
谢神威见客栈没了动静,一挥手,一群人慢慢撤退下去。集合在驻营地,随后撇开驿道,扔下马车,全部乘马沿赵其早就探得的小路一路狂奔。连羽花亭都被迫架上马匹,丝毫不在乎伤势,被围在中间,裹挟而去。
奔出五里路,上了驿道。这时天才蒙蒙亮。
连续在身后吊了三天,始终保持距离,知道在进入晋阳前才发动最后一击。三天的跟踪并不难以察觉,在做足了心里攻势后,才在人警惕性最低的凌晨动手,就是务必要一举达成。
但是他们遇到了熟知兵事的谢神威和小心思多多的谢神策。于是这次暗杀就理所当然的失败了。
一行人马不停蹄,疾驰而去,上了驿道不久,最前面的数骑突然马失前蹄,连人带马摔了出去。
“绊马索!停下!”谢神威大叫提醒。“备战!”
立马有数人下马,割断绳索,其中两人刚一上前,就被一边埋伏的弓箭手射死。
一行人俱是轻装出行,没有盔甲,更不可能携带盾牌等禁用物资,因此在驿道上,面对弓箭手,最好的方法就是快速冲过去。
谢神威大吼一声,当先一马冲出,奔出数十米后一刀挑翻前方的一排拒马,打开一个豁口,带着队伍迅速通过。
再奔出一里左右,自然地,前方驿道上出现了一片骑兵。
谢神策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司马老二会只有一步杀招,之前都只是开胃,此时的骑兵,才是正餐。
黑压压一片,人数不到一百。只是驿道也并不宽,二车并行而已。如果正面冲撞,那么这一小队人绝对撑不下两个回合的冲锋。
当然,谢家兄弟也不可能蠢到与对方死拼。只要冲过去,到达晋阳,这次截杀才算结束。
谢神威大吼一声:“扔!”
一阵黑影砸了进了对面的骑兵中,对面阵营一阵微弱的骚乱,扔过来的不是短斧?是水袋?
接着谢神威再大吼一声:“点火,射!”
一阵火雨以并不强烈的势撒入阵中。这个距离,骑兵冲杀尚且稍显不足,且此时天色未亮,视线模糊,弓箭更是无法发挥最大的作用。
但是,只要射入阵中,这就够了。
一阵火箭落入阵中,零星有人落马,但有数只火箭射穿了水袋,顿时引起一阵焖响,引爆之后便是飞溅的液滴,一旦溅在人身上,便立即会燃烧,引发马匹的嘶叫*,只数息时间,队伍中间明显的乱了起来。
随着几波剑雨的落下,截杀的骑兵队中不断地有爆炸发生。待对面骑兵队列已经松动后,谢神威再次一马当先,带领整个队伍呈进攻三角阵形狠狠得朝着黑衣骑兵扎了过去。
沉闷的撞击声重重的响在耳边,骨骼断裂声、刀剑捅入身体声、坠马声、以及马蹄踏在人身体上的声音,不绝于耳。
一个回合的冲锋,三十余人只余下十来人,除谢神威外几乎人人带伤。
敌人还有六十余骑。
二十换四十,而且是绝对的劣势下,这份战绩足以让任何人挑不出毛病。但是,这绝不是让人满意的结果。
因为如果甩不掉他们,引不开他们,便无法达到预计的效果。
冲过截杀骑兵的封锁后,十余人头也不回,顾不上喘气,加鞭向前奔去。
冲过两道线的谢神威绝对不会以为今夜的伏杀就会到此结束,之所以走大路,是为了吸引注意力,而宁愿舍弃二十骑得性命也是为了引开大部分追兵。现在,他已经快成功了。
谢神策和赵其以及两个谢神威的亲随此时正裹着羽花亭奔向三阳镇外二十里处的三阳渡。
经过半个时辰的狂奔,终于赶到渡口,那里有谢三早在出邺城时用王家本家商号准备好的船只。一行五人上了船,舍了三匹马,留下谢神策用心挑选的踏雪骅骝上船。十余扮作船夫的士兵与船夫立即开船,逆水而行,直奔晋阳。
谢神威等十余人杀出重围后沿驿道跑了一路,在转过山脚后,立即有两人滚下马背,躲在不远的草丛中,一动不动。
稍后,一队骑兵果然追了上来,看速度,估计不要半个时辰就可以追上,那时剩下的人基本上就会全部死去。
待追兵走远后,两人随即向南飞奔。
经过一个时辰急速的行船后,天已经大亮,一行人到达留下城。
留下城是一座港口,是晋都的卫星城,专为晋都从水路疏散商业货物以及官用物资,是晋商帮的根据地之一。
此时的港口外的水面上,渔船商船民船如织,几乎铺满了整个江面。叫卖声、吵骂声、号子声嘈杂一片,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谢三用十个铜板租了一条本地小船,船夫十分麻溜带着商船的从拥挤的船堆中杀出一条血路,很快泊了船,到达城门进了城。
进城以后,谢神策和谢三两人租了辆马车东弯西拐的进了西市坊的一家湖丝布庄。布庄在早市时就已经开门,只是这时候集市的人都正在忙着交换货物买卖食蔬,布庄的生意还没做起来。
一见刚开门不多久就来了两个客人,伙计不禁眉开眼笑。开门就红,好兆头。
“二位官人,里边请,看看我们家布庄的衣料布匹?二位衣着不俗,想必也是非富即贵,若是有看得上眼的,这第一笔生意我们家布庄也会稍作让利,求个和气。二位看茶。”
这种话谢神策是不会理会的,自有谢三上前一步说道:“我们家少爷是做大买卖的人,来你家布庄自是有道理的。有看得上眼的自然有大手笔,你自去叫你们掌柜的出来,莫要怠慢了贵客!”
伙计一听谢三口气稍有不满,整个留下城谁不知道我们家布庄是地道的湖丝,淮扬道的商人从南宋运来的湖丝我们家布庄说第二留下城没人敢说第一的,好家伙,一大清早就这般大口气。
谢三见伙计不做声,随手往柜台上一拍,把个伙计吓一跳,回头却见谢三骂道:“不长眼的东西!我家少爷正是从淮扬而来,找你家掌柜是有大买卖,耽误了你吃罪不起!还不快去叫人!”
伙计这才反应过来,记得掌柜的说过,只要是淮扬来的商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一定要最快通报,前几次没有及时通报被掌柜的好生责骂,克扣了许多工钱。于是再不敢耽误,连忙跑到后堂,叫掌柜的出来应客。
不多时,掌柜的匆匆出来,一见两位客人面生,稍一顿,便拱手问道:“敢问官人到我这布庄,要做何买卖啊?”
谢神策道:“呵呵,自是做成衣的。”
掌柜再问:“成衣何不去成衣铺子?我这布庄可尽做些衣料布匹,哪有成衣?”
谢神策再道:“那自然买了衣料还得托掌柜的介绍铺子裁剪了。”
掌柜的道:“即使如此,客人请随我来,细细详谈。”
谢神策一拱手,带着谢三随掌柜的走入后堂。
布庄不是绣庄,哪有来布庄买成衣的。伙计听得一头雾水。
进了后堂账房,上了茶,掌柜的撇了下人,关好门窗,请二人入座。又问道:“客人买些什么?”
谢神策微微一笑道:“我买一斤油八两盐六两醋,四两酱油二两黄酒。”
“用作什么?”
“自是用来揉捏蒸煮下混沌。”
听得及此,掌柜的略略松了口气,再次拱手道:“原来是帮里的大人,请问来此,是为何事?”
谢神策喝了一口茶,心里暗骂:“当初就应该把接头暗号弄的简单些,说的小二爷我口都干了。”
放下茶杯,谢神策道:“我要三艘船,民船,去晋阳,再要三辆马车,中午前准备好,再找个清静地方,和两名信得过的大夫。一定要隐蔽。我的人在码头,叫一个人随我们前去。”
“好,我这就办。”掌柜的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随后,叫来三个家仆,说道:“这三人都是帮里的老人,绝对可信。”待谢神策点头后,便吩咐了下去,一人叫车船,一人叫大夫,一人随二人前去码头。
绣庄的伙计们又叫了一辆车,搬上两车布匹去,便再出了西市坊,往码头赶去。
不用说,这是淮商在留下城的一处办事点。说不上是情报点,只是处理一些低级而且不方便公开事物的点子。
至于情报站?开玩笑,不说晋都,在整个晋阳,在缇骑的大本营,除了少数几个大国,商帮集团?谁敢、谁能弄出一个情报站?
当然,这也意味着,到了晋阳,一切敢于截杀谢家的力量都基本不存在了。
昨夜的狂奔让羽花亭伤势更重,自然需要大夫换药治疗。
同时经过精确计算,在中途顺利等到了谢神威两人。只是剩下的几人,自然是必死的结局。
谢神威对于亲兵的死,相对于谢神策,表现的有些过于平静。甚至是冷淡。谢神策有些戚戚然,却能理解,这个时代,对于部曲,基本上是没有太多感情可言的。谢家亲兵的待遇比较与其他家族已经是相当优厚了。谢神策只能在回晋都后,好生安排抚恤。




乱世权臣 二十二章 终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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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再无半点意外,一行人带着羽花亭于第二天中午进了晋都。
先是向爷爷奶奶父母问了安,吃了个午饭,然后兄弟二人被谢太傅叫到了书房。
老太傅背靠躺椅(比床榻好用,小谢哥“发明”),手中握着一块玉,闭着眼睛,慢慢轻抚,良久才吐出一句话:“策儿,你做得好。”
谢神策与谢神威坐了许久终于等到了一句赞扬,提了半天的心才终于放下。从进家门到吃饭再到现在,爷爷就点了几下头,父母一如既往的冷淡,要不是奶奶见到两个孙子的嘘寒问暖以及在饭桌上的不断夹菜对气氛有一丝缓和,兄弟两人着实感觉累得慌。
此时,终于等来了解放。
兄弟两十分默契的没有接话。果然,老太傅终于睁开了眼睛,嘴角带起一丝微笑,温和地说:“我的两个孙儿,你们啊,还是太年轻了,这次运气实在是好,不然啊.....呵呵,吃苦头了吧?”
听到这话,兄弟二人的神经才算是彻底放松了下来。之前一连几天的疲惫终于在这时候如潮水般涌来,谢神策始终绷紧的神经一下松开,就感觉眼前→,一黑,马上咬了一口舌尖才回过神来。
太多的不确定因素和极为考验人心的形势让这位十五岁的年轻人也吃不消了,毕竟此次事情太多特殊,而一路上爷爷除了五个字以外就再没有给过丝毫的指导,一路的计算和布置让他有点心力交瘁了。此时听到爷爷慈祥的关怀,心里很是温暖。
和谢神威对视一眼,摇了摇头,谢神策回答道:“苦头到是没有多少,只是孙儿擅自做主,这一次可能会给家里带来麻烦。”
老太傅微微摆首,道:“什么麻烦,能有什么事,算了,好好歇歇吧,再去看看你大伯。明天,你随我入宫。”随后,闭上眼睛,挥了挥手,示意两人退下。
兄弟二人低头出了书房,谢神策内心激荡,终于惊动那位了吗?谢神威倒是一脸淡然。
不是谢神威真的无所谓,只是他不善于在脸上表现一切情感。他当然担心,从一开始见到羽花亭就担心。只是兄弟二人相处,谢神威在谢神策这个弟弟身上本能的有一种无法用语言表述的信任,他对于谢神策的计算谋划有着近乎本能的执行自觉。这或许就是年少时互相背黑锅来的感觉。
而他谢神威要做的,就是爷爷说的:兄弟俩,始终是兄弟,自家人,不能让外人欺负了去。
从进家门后,一直到现在,谢神威几乎就没有说话。家里父母,实在没有共同语言,爷爷一直是他最为惧怕的人,奶奶则是对他这么大还没有许下一门亲事整天唠叨,家里下人对他这个世子惧怕敬畏的厉害,所以这几年他其实大部分时间都在大伯家。
泡在宽大的浴桶里,谢神策有些走神。没有让人服侍,原来服侍自己洗澡的小姑娘们早就换了一批,被府里散了出去或者嫁给了家仆搬去了城外的庄园,以至于除了几个管家、老嬷嬷和谢三外,基本不认识什么人。
想到没有什么交流的父母,慈祥的爷爷奶奶,唠叨的大伯,宠溺自己的大伯母,对自己极回护的大哥,哦,对了,还有一个几乎没什么印象的同胞大姐,这个家,有点温馨,又缺少了什么。跟在滁州不一样的感觉。
在滁州,每天累得跟狗一样的谢神策根本没有多少时间去想这些东西,稍一有空,还要小心陪着两个小姑娘周旋,已经好久没有这样放松了,心和身的放松。
想到两个小姑娘,谢神策不禁有一丝苦笑。王解花对自己,是真真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自己对他,有着像情人又像父兄的爱。对王青盐,那个敢爱敢恨的泼辣妹子,谢神策只感到深深的愧疚和怜惜。不由得把手指凑到鼻尖嗅了嗅,呵呵,傻丫头,你以为迷香虽淡,我就闻不出来吗?
对王青盐的一份歉疚,谢神策埋在心里,目前从各方面来说,他和王青盐的关系都止步于此,想更进一步,让王家在这件事上低头,那还得拿出相当的实力。谢神策以后的路,不会平静,这是自从他出生就决定了的事,人丁稀薄的谢家不会容许任何一个直系男子游离在家族之外。那既然这样,就更有理由去拼一把,为了自己,也为了能给爱自己的人幸福。
洗过澡,趟床上眯了一会,就和谢神威一起乘车去了谢大爷的府邸。谢衣的府邸和威侯府一样,是皇帝御赐,只是隔了一个坊。平阳坊住的大多是大晋的新贵,不像威侯府所在的向阳坊,多是老牌大族。
平阳坊的宅子都很新,一路走过自有家中老仆一一介绍,这是哪家侍郎的府邸,这是哪位将军的宅子,小谢哥一一记下。正想着将来可能会有联系的时候,却被谢神威嗤笑道:“记它做什么?他们记住我们就行了。”
谢神策这才缓过来,是啊,大晋三阀之一的谢家,何须计较这些,他们巴结自己还来不及。譬如谢家逢年过节收的礼物不知道多少。谢太傅门生故吏遍天下,不是说的玩的。至于在王家,王岱在滁州城外建有一座庄园,就是专门堆放各种礼物的。
到了谢大爷府上,却没见着谢衣,是大伯母以及几个婶婶迎接。关于这些婶婶们,除了大伯母以外,谢神策是全然分不清楚,一来确实见面极少,二来,谢大爷家中的女人也确实太多了些。谢神策甚至见到两个金发碧眼的拜占庭人。
走过偏厢房,入口全是胭脂香,入眼尽是姹紫嫣红。谢神策不禁感叹人与人的差距,在羡慕谢大爷齐人之福的同时,又在心里狠狠地同情了王鼎一把。
兄弟二人此来,只带了赵其以及几名抬礼物的军士和一名驾车的老仆。上了正厅,谢神策拿了几个盒子,分别献上几位婶婶,大伯母就让她们下去了。满屋子女人一下散去,谢神策只觉得空气顿时都清新了几分。
待婶婶们走后,谢神策又拿出一只木盒,送到大伯母眼前说:“阿母,这是策儿和花花在金陵专门为你挑选的极品胭脂,可是金陵上供南宋的贡品,一年就只生产两百只,专供南宋后宫妃子们用的。阿母用着试试,要是喜欢,策儿回头再去滁州,给阿母搬一箱回来。”
大伯母眉开眼笑道:“就你们懂事贴心,什么宫廷胭脂,阿母不稀罕,你们两口子有心就好了,阿母几十岁的人了,哪还在乎这什物。这么贵重的东西,下次就别买了。花花那闺女,也真是极出彩的,像极了你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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