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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权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苍蝇尾巴
冀州城至今还没有打下来,羽花亭还在苦苦支撑,然而导致冀州没有第一时间被打下来的罪魁祸首花繁,已经被岳令江拎回去“领赏”了。
本地豪绅们的支持,让冀州城成为了整个河北道的奇迹,其中不少感人的故事,也被大晋官方有意的渲染出来了——不管是真是假,缇骑司说真的,未必有人敢说假的。
这样的宣传方式未必得到所有人的认可,但至少在鼓舞士气上,冀州以外的土地上,取得了很好的效果。
只是冀州以及河北道其实要被放弃了的事情,没有人说出来,于是被鼓舞的人,也都还以为,冀州到底是能够守下来,至少能够等到援军来的那一天。
所以还是有很多的人,对朝廷抱有期望,于是早该结束的战争,就这样一直延续了下去。
守城的一直守,攻城的就得一直攻,长时间的久攻不下,主力被焊住。这让司马弼对羽花亭,无疑失望透顶,然而在密信中溢于言表的失望之外,对外发出的声音依旧是正面的。
我们依然能赢,而且引得漂亮。赢了之后,不封刀......
不得不说,这样的鼓励,也一直支撑着叛军。
在五月底的一天,羽花亭上书司马弼,要求替换手下步兵统领刘舜仁。
这封信在北方军中引起了小小的波澜。
时任司马弼行军幕僚之一的张可久,是刘舜仁的亲姐夫。恰好当日由于司马弼外出,这封信就交到了张可久的手中。
然后......张可久偷看了。
于是十余天之后,有人弹劾羽花亭,消极怠工,还有怨言,怨言的内容,还老少不宜。
这样的弹劾,出现在这个时候,是不同寻常的,有人信,自然也有人不信,于是就吵了起来。
随后就是对质公堂,在司马弼面前罗列证据。
不过这件事情,被司马弼一手压下来了。
然而接下来,在六月下旬的时候,雷雨还没有完全过去的时候,有人跳出来指责冀州方向的刘舜仁,贪赃枉法克扣军饷,让士兵心生不满,从而使得攻城变得软弱无力。
再接下来,有人说岳令江护短,任人唯亲,甚至有人一度将矛头指向了北方军骑军大统领,辛岚。
在这样的吵吵闹闹中,不觉间,七月就来了。
“大统领很久没出门了,不出去走走?”
一个面向平凡的人进门,对望着窗外的辛岚笑道,笑容十分平静。
自被弹劾之日起就没有再没有出过门的辛岚回头,拱手说道:“大先生说笑了,辛某的头上,顶着一个‘莫须有’呢,哪敢随随便便出门的。”
“你若想出去,谁也不敢拦你。”
“大先生说笑了.......怕不安全。”
被称呼为大先生的中年男子再笑,说道:“我就是来保护大统领的。”
辛岚微微一怔,摇头笑道:“大先生说这话......既如此,辛某确实憋坏了,我们这就出门?”
“请便。”
“那好,容我收拾一下,出门去去晦气。”
大师兄告辞,出门的时候,心里是笑着的。
辛岚在这场北方军内部的整合中被人攻讦,这是不常见的。而辛岚,又岂是一个愿意吃闷亏的人?
这一回出去去晦气,其实就是给某些人找晦气的。
这下子,事情好玩了。





乱世权臣 第六百一十四章 危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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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雨季的即将结束,北方军内部酝酿的新动作已经逐渐准备完毕。囤积起来的大量的粮草源源不断的运往南方,预备队也在动员之后动身,官道之上随处可见运送物资的民夫以及成群结队的士兵。
虽然天气恶劣,道路也湿滑,但大晋国十余年倾力修筑的官道,在这个时候终于体现了其强大的运输功能。足够宽阔平整的官道,提供了足够的吞吐量,这是一般道路所不能比拟的。
如果说战争伊始,北方军以及燕军的南下,因为零星的或者稍有组织的抵抗而脚步略微缓慢,在这个时候,一切抵挡消失之后,南下的速度就称得上恐怖了。
大晋耗费无数钱粮修建的官道,在位于金字塔顶端那些人看来,可以媲美当年秦始皇驰道的官道,这个时候竟然在为对手补红补蓝。
讽刺的是,当年修建官道,理由正是为了方便北方军补给。
所有人都以为,雨季一停,就是司马弼再次大举进攻的时候。而同时的,河北道会彻底沦为叛军以及燕人的占领区。
而在那个时候,关于河北道战后该怎么划分的一应事宜,叛军与北方军也应该安全谈妥,到时候朝廷遇到的压力,较之上半年,会成倍增加。
然而七月初的时候,北方军的攻势却并没有如预料一般的到来。
对此,晋国所有人都感到不可思议。
而在缇骑获取的机密文件中,司马弼给燕军的解释是,北方军需要休整。
晋人疑惑,在继续查探的同时,也享受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
与晋人感受不同的是,这道命令,让燕军产生了极大的不满。
燕军将领,以大太子慕容城为首,将这份文件呈交到了右相希中都手中。
据说接到文件的那天之后,右相府陆续收到了好几份礼物,而礼物的本身是花瓶以及砚台等摆设文房。
关于右相收受贿赂一事,自然会有人上奏弹劾,只是结果到底如何并不得知。唯一知道的是,此事毕,右相照常发布命令,弹劾右相的人也已然获得好好的,倒是大太子慕容城原本计划占领的一些区域,被划归到了别的将领手中。
这其中能嗅出的,或者是右相势力在长公主慕容端重伤之后的急剧膨胀,或者是右相借弹劾之机做了文章反咬一口让燕皇对大太子不满,对于绝大部分晋人来说,其实是不重要的。
重要的是,燕军的步伐,也因此缓慢了下来。
沧州大营,已经大半年没见儿子的北方军骑军大统领辛岚有些寂寞的靠在栏杆上,望着漆黑的夜空,倒了酒却不饮酒。
“大统领是在思念少将军?”
大师兄从后面走过来,在距离辛岚两步远的地方停下。
辛岚没有回头,叹了口气说道:“大先生所言不差。奇武这孩子,已经三四个月没有音信了,老夫......有些担心。”
大师兄笑笑,说道:“少将军大智若愚聪慧过人,大统领又与燕人有约,必然不会有事。”
辛岚沉默一时,随后释然,也笑道:“那是自然,大先生这么一说,老夫心里宽松多了。”
“哦,大先生身上有......刚刚又解决掉一批?”
大师兄淡淡道:“无妨,都是些小角色。”
辛岚哈哈一笑,似乎被逗乐了。
“小角色?大先生口中的小角色,在老夫看来,可不小哇。至少能突破两条街到我这府邸,至少也小宗师的水平了。这样的高手,除了我军中的高手,平常可不多见。呵呵......那些家伙,想我死,也是肯下本钱的。只不过我有、哦不,有大先生这样的大宗师助我,一切刺杀于我,皆如浮云。”
大师兄浅浅一笑,并未被辛岚的吹捧所动,说道:“本就是公平交易,你情我愿,不算什么。何况,在我的眼中,宗师也好,小宗师也罢,都是人,没有什么区别。”
辛岚若有深意的低吟片刻,说道:“大先生此言,老夫记下了。”
“呵呵,倒是不用紧张。”大师兄安慰道:“我所说的没什么区别,一般人反正也是看不到的。”
“哦?何出此言?”
“因为......看到的,都是死人了。我家小师弟,可不管什么宗师不宗师的。”
大师兄说完,脸上带着淡淡的笑,辛岚第一次转身,却没有说话。他面不改色,心中却是一片汹涌。
早就知道谢神策手中一种威力巨大的武器,可以开山裂石,发之如电闪雷鸣,较之北方军的希腊火甚至要更甚一筹,这让辛岚心中,产生了浓浓忌惮。
只是这种忌惮,此时他决然不会白表现在脸上。
对于自己的儿子,辛岚无疑是满意的,甚至是很有些得意的,然而较之那位威候的次子,辛岚却总觉得自家儿子少了些什么。
就比如刚刚的对话,谢神策掌握一种让整个北方军高层都忌惮的武器,他的儿子却没有。
而且就算是辛奇武智慧,用一场交易为自己换来了大先生这样的贴身护卫,辛岚心中除了感动,其实内心还是有些不甘的——为什么这么厉害的人,是他谢神策的师兄,而不是我儿的好友?
当然,这只是遗憾,总体而言,辛岚心中,对于那位不能见光的“盟友”,也是在没有太多的期望。
他在山东道,或者在河北道,都没有什么关系,难不成还能在北方军、燕人、鲜卑人以及晋国朝廷的四重压力之下活下来么?
就像前朝某位大儒所说,鲲鹏一跃九万里,然而除了搅动风云、翻起波涛之外,并不能给整个天地带来变化。
与之结盟,其实也不过是相互利用。或者如大师兄所说的,各取所需,暂时的合作,对于双方来说都是有好处的。只是当事情发展到一个阶段之后,这种只存在于口头上的,并不具有实质性约束力的盟约,撕与不撕,就只是动动手指的问题。
因为,谢神策终究只是衰落门阀的一个缩影,一个“余孽”,他的根基已经毁了,他成了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回光返照之后,结局是可以预料的。他蹦跶不了多久。
这是必然的......辛岚在心里这样想到。
大师兄当然没办法知道辛岚心里在想什么,然而辛岚眼角与脸肌的细微变化,都被大师兄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通过眼角皱纹以及眼神的变化,加上脸部肌肉的抽动,周身肌肉的律动,能够大致的判断对方心里在想什么、下一步准备做什么,是一个顶尖武者必备的能力。
大师兄是站在武道巅峰的人物,自然精通万分,辛岚的表情或许有作假的成分,但既然有所表现,又怎么可能瞒得过大师兄?
当下大师兄只是微微一下,说道:“大统,领,已经是第三批杀手了,后续可能还会有......如果不介意,我想对贵府的守卫,做一些调整。”
辛岚挥挥手,大度的说道:“大先生尽管安排,以后这种事情,无需过问于我,直接去做就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老夫对大先生,是放心的。”
“大统领宽容有度,如此,先谢过了。”
大师兄请辞,之后出了辛岚的藏。
在楼下,一名风姿绰约的女子,站在重重守卫之后,等着大师兄下来。
“怎么说?”
“以后,这里,听我们的了。”
许芦苇的脸上出现一丝笑意。
“这个辛大统领,道也不完全是一个笨蛋。”
“呵呵,话不能这么说,单打独斗,暗杀袭击,或许是我们技高一筹,说道统筹调度,大统领的手段与能力,其实我们能够比拟的?再说了,大统领能够给人完全的信任,本身就是对我们能力的一种肯定,识人之能,用人之度,已是上上之选了。以后切莫如此出言不逊。”
许芦苇咯咯的笑了两声,不再说话,站在她身后的辛岚的侍卫队长,脸色就很精彩了。
这段时间,这名靠着军功一步一步走上来的辛岚心腹,可没少给大师兄与许芦苇下绊子,若不是力道把握的够火候,早就被许芦苇直接骂道辛岚面前了。
因此一想到从今往后就得听眼前二人的话,侍卫队长就跟生吞了一尺长的蚯蚓一样,难看到了极点。
不怪乎他的脸色如此之差,因为这至少代表了一点,辛岚对他最近的表现不满意了。
——否则为什么要替换他?
为了前程,或者为了小命,他都应该紧张。
只是随后的献殷勤,被许芦苇直接无视掉了。
侍卫队长心里苦涩,早知道这个女人气量狭小,当初招惹她干什么。
********
“混蛋!一群混蛋!”
“都是蛀虫!”
“什么时候了,还在内斗!”
“内斗内斗内斗!这帮家伙就知道眼前的一亩三分地!”
“河北道还没打下来呢!危机还没过去呢!只是一场雨,就让他们骨头痒了,就像弄些事情出来!攀咬、毁谤、弹劾......他们以为是自己是晋国朝廷里面的言官么?都是蠢材!都是鼠目寸光的蠢材!”
中军之中,司马弼看着幕僚从沧州传过来的秘密军报,大声咒骂。
书案上的一切——能看得见的,都已经被他扫到桌子下面去了,数名将军以及幕僚畏畏缩缩的站在下方,偶尔被司马弼的口水喷到,也不敢动弹,刚不敢闪躲。
司马檀垂首立在侧手,沉默不语。
北方军因为那一封被扣押的折子,隐隐有不稳的迹象了。
这是所有人都担心,但是不得不面对的一个问题。
司马檀心中沉重万分。
举兵造反,这是在钢丝上跳舞,司马檀见过从南洋来的艺人,知道他们表演的难度与危险——一旦失足,就是万劫不复。
相比之下,正直炎热夏季,太行山的谢神策等人,就安逸的多了。




乱世权臣 第六百一十五章 和平与和平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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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迁到山中来以后,赵四的人生发生了明显的改变。
这些改变,让马匪出身的赵四等人,感觉很不习惯。就像一瞬间,被剥夺了自由一般。
比如说大家吃饭睡觉,都要到指定的地方去,甚至上厕所都要求往一个地方去。
衣服以及鞋子,再也不用自己动手,都会有人定期上门来取,然后浣洗,晾干了再送来。
这样的“待遇”,与每天工作的完成量挂钩。完成了就能吃到相应的饭菜。完不成,伙食待遇方面,也不致会太差——总不会比饥荒的时候还差就是。
于是赵四收的两个徒弟,就完全失业了,就连师徒三人一贯喜欢谈论的柴米油盐,也不再是大事。
因而赵四觉得不习惯,觉得不自由。
跟赵四一样感觉的,还大有人在。
比如说其他的马匪,甚至是谢家原本的家臣。
“我不明白你这么做,有什么用意。”
霸王花站在谢神策面前,直言相问。
对于黄瓜同志隐隐不快的质问,谢神策固然不可能等闲视之,更不会随便含糊过去,于是他想了想,说道:“我们缺少一切必要的物资:粮食、布匹、军械、马匹.......所有的东西,因为太穷,所以目前的物资发放,都只能以分配的方式进行。你只有完成了相应的劳动,才能获得相应的吃的住的用的。”
“或者我们换一种方式表达,不存在克扣的情况,只要你能完成你的任务,你就能获得一定的酬劳。只不过这份酬劳,目前不以钱币结算。”
简单的按劳分配,谢神策目前所做的,只是相当浅薄的一层,于是解释的也相当直白。但是他很认真。
这样认真的态度,很是诚恳,让黄瓜本来想发的火就此熄灭,算是起到了意料之中的效果。
然而这样并不能让她满意。
“你知道我问的重点不在这里——虽然我以为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我想知道的是,你打算怎么做。你知道的,我的手下,和我招过来的人,他们不是你谢家原本的家臣,做不到完全的令行禁止。他们可以听我的命令,但是,总得有一个能说服他们的理由。”
“有些人可以信任,但也不是可以随意打发的。很多行动,必须让他们明白,自己在干什么,自己这么做,到底有什么好的后果。否则单纯的,无意义的劳作,他们不会接受。哪怕接受,心里也会有芥蒂。这样于我们的发展,是一个隐患。而且如果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那么他们现在所做的,跟泥水匠、木匠、铁匠等等,又有什么区别?”
理由,黄瓜说到现在,就是在问谢神策要理由。
谢神策沉吟片刻,说道:“一定要理由的话,之前在路上所做的统计,就是理由了。他们中,原本就有人是泥水匠,有人是木匠,有人是铁匠,现在的劳作,让他们建房子,让他们修建水渠,让他们打铁做农具,其实不过是让他们回归本色。”
“当然,这个话说服不了他们。”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我们很穷。穷到我们自己人,必须要亲自动手,才能丰衣足食。同样有人在弄粮食那方面。术业有专攻,你得承认,让擅长的人做擅长的事,最能体现一个人的价值,以及一个领导者的智慧。”
......术业有专攻,这句话说的很有道理。黄瓜在心里这样想到。
“我们现在在做的,还只是基础。”
谢神策继续说道:“因为我们现在人太少,对我们想要做些什么的那些目标,完全形不成威胁,所以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我们必须要扩充人手,我们会接纳很多的人,我们会是一个大的团体.......基于现在一穷二白的状况,做好后期发展的前期准备,是必须的。”
“这并不是空口说出来的。你甚至比我清楚,我们接下来可以动员到的人数,具体有多少。”
黄瓜低头沉思。
无疑谢神策说的很有道理。虽然确实很空泛的样子,但如他所说,马匪加上流民加上谢家隐藏的实力,加上河北道可以争取到的未反叛的士族豪绅,这个数字,是巨大的。甚至单就可以吸纳的流民,就是一个很让人惊喜的数字。并且他们将来发展的内容,也绝不是以往西风领那样一个山寨能够容纳的了的。
“我们现在在做的事,从某种角度来说,跟造反其实没有太多区别,只不过我们的出发点与最终的落脚点可能不一样。我们要做出表率,将一开始就需要坚持下去的东西,坚持下去。比如说想要好的待遇,那就要表现出与之等价的价值。不劳而获以及靠个人恫吓获得更好地权利,这样的情况应该杜绝。”
“我们现在连搞特殊待遇的条件也没有。”
“谢家的门生故旧,能联系的,我都已经让人联系了,过段时间就会有人陆续的过来,将一些规章制度用书面的形式颁布下去,作为规范。你可以将我今天说的这些话,解释给他们当中能读书识字、懂一些道理的人听,然后让他们将这些道理传下去。大家对此有什么想法,也都可以说出来,有好想法的人,我们可以酌情提高待遇。”
“他们不是无足轻重的人,因此也需思考,思考我们的境况,最好能够提出好的建议。人若不会思考,那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总之,我们现在做的,就是很长一段时间,都需要做的事,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适合干这个,又不适合的,或者确实有抵触的,可以早些提出来,我们都好商量。”
黄瓜最终点头,接受了谢神策的解释。在出门的时候,谢神策说道:“黄瓜同志,要告诉他们,我们是一个整体。然而你知道的,我们不可能在每一个人身上都投以同样的关注,这个不现实。目前而言,我们需要建设型的人才,也要发掘提拔那些可以作为小头目的人,要将我们这个框架完整的架起来,仅仅我们几个人,是不可能的。”
黄瓜点头,然后出门。
于是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这七八百人,大抵分成了两部分,在各自的岗位上奋战。
一部分人选择出去,跟随霸王花继续招揽更多的人加入,绝大部分人,则依旧留在太行山的一个无名地带,进行基础建设以及农垦。
在热火朝天却又相对而言安静平稳的山中,谢神策整日整日的都在写写划划,力图将这个山寨的整体规划起来。
这不同于以往,他只要有想法,谢家的幕僚以及缇骑司都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协助他达成,他现在只是一个人,身边也只有寥寥几个助手。于是这项工程,变的无比的浩大。何况这工程本身就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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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整个雨季中,大晋各处的战争基本上都处于暂停的状态,只有一处,它的战斗从未停歇。
自从完全打败了晋国的水师之后,宋人兵势如虹,连破了晋国数座相当繁华的城池,声势达到了顶峰。
在五月底的时候,被宋军从陆路后背切断了补给的南郡与华容县也终于城破,汪培师以及乌山等人,在缇骑的护卫下杀出一条血路,突破数道封锁,往荆州与太子汇合。
在其后,太子占据有利地势,在荆州城下打了两场漂亮的战役,一定程度上挽回了晋军的士气,随后就是长久的城池攻防战。
荆州,天下重镇,位于晋国西南,与北方的沧州、西北的铁门关还有东南的滁州,并称为以晋都为心的晋人的一双拳脚,可见其战略地位之重要。
只是由于长久以来的晋强宋弱,尤其是两国隔着烟波浩渺的洞庭大泽,荆州战略要冲的地位,相对于其他三城,并不十分突出。
然而毕竟占据了山泽之利,加上官道畅通,湖北道能够接收到源源不断的援助,因而战事虽然糟糕,但毕竟算是稍微稳住了局势。
进入六月,在长达一个月的工攻城战中,宋人并未占到多少便宜,然而在领兵大将潘美的指挥下,吃亏也不算太大。就是两场失利的战事,其伤亡也被最大程度的控制在了可接受范围之内。
与宋人情况相同,兵精粮足之下,荆州军算是到目前为止,唯一能够与宋军一较高下的晋军。而在一月有余的战斗中,表现的战力在各个方面都可圈可点。因而送往晋都的战报,也让一部分人很是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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