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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南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一袖乾坤
    韩赞周哭丧着一张脸道:皇爷,奴婢有负皇爷重托,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啊。

    说罢竟然左右开弓,狠狠的抽起自己的嘴巴来。

    朱慈烺见状不由得蹙起眉来。

    有什么话好好说,在朕面前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韩赞周这才停了下来,委屈道:皇爷,是内厂军情司的事情。自打皇爷把这个差事交给奴婢,奴婢便一心想着怎么才能把差事办好。内厂不比东厂,底子实在太薄。军情司又是刚刚设立,什么都得估摸着来

    捡紧要的说。

    朱慈烺面色一板道。

    哎。韩赞周吞了口吐沫道:奴婢前些日子从前京营士兵中挑选出内厂番子,按照皇爷的旨意把他们派到各布政司侦缉。分到应天府的这些和东厂锦衣卫那边辖区多有重叠。今日一早在乌衣巷巡查的东厂番子和奴婢属下起了冲突。奴婢本不敢用这种小事打搅皇爷,可怕这事若是处理不好让底下的人寒心。

    好嘛,原来是告状的。

    朱慈烺直是有些头大。

    在他的构想中,内厂军情司和东厂锦衣卫的作用有很大不同。

    东厂锦衣卫是注重南京附近情报工作的,而内厂军情司更多是负责全国性的情报工作。

    但在具体实施过程中却出现了偏差。

    出现偏差的原因也很好理解,韩赞周存了私心。

    御马监掌印还是稍稍比司礼监秉笔兼东厂提督低一些的,韩赞周要想和刘传宗比个高下,就必须依靠内厂。如果把内厂的全部番子都派驻到全国,手头一点不留,那韩赞周这个内厂厂公就成了样子货,完全无法和东厂抗衡。

    所以韩赞周出于私心将五百名番子留在了南京。虽然人数比之东厂锦衣卫少了一些,但总归也能撑撑门面。

    对此朱慈烺自然不会太过责斥。

    上位者有时候也需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比起派驻全国的四千多名军情司番子,留在南京的五百人只是零头罢了,并不会对全局造成什么影响。

    何况多出一个情报来源对朱慈烺也算是个好事。虽然他不怀疑刘传宗赵信的忠诚,但凡事小心一些总没有错。

    但他没想到内厂这么快就会和东厂锦衣卫发生冲突。

    朱慈烺不用想也能知道冲突起因肯定是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

    但冲突既已发生,便需要妥善处置。处置的稍有不当,韩赞周和刘传宗赵信心中就会生出疙瘩。

    韩赞周和刘传宗赵信不同。

    刘赵二人都是打东宫时期就跟着朱慈烺的老人,可以说是嫡系。

    而韩赞周则是原南京守备太监,在朱慈烺登基后才被提拔为御马监掌印太监。

    从亲疏关系上来看,朱慈烺和刘传宗赵信更为亲近。

    这也是为何韩赞周在出事后立即入宫觐见。

    他急于试探天子对此事的态度!

    传旨,涉事东厂内厂番子各杖责五十。

    朱慈烺突然发声,让韩赞周吓了一跳。

    他嘴巴张的有如鹅蛋大,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从今往后朕不想再听到类似的事情。在朕眼中,东厂锦衣卫内厂俱为一体,无分亲疏!




第四十九章 蝼蚁草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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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土夯实的官道上稀稀拉拉走着几个衣衫褴褛的灾民,他们个个饿的皮包骨头,面有菜色,双目空洞无神。

    早已废弃的驿站前长满了杂草,不远处一条野狗撕扯着一具已经开始腐烂的尸体。

    那几个灾民却对此熟视无睹,乱世人贱如狗,每天都有无数人死去,他们早就见怪不怪了。

    好赖他们现在还活着,即便只吊着一口气也是活着不是?

    常言道好死不如赖活着,能活一天赚一天。

    踏踏踏,踏踏踏

    嗯?是马蹄声?

    一个上了年纪的灾民愣了一愣,旋即扭头朝身后看去。

    只见道路的尽头卷起滚滚黄尘,继而出现了很多黑点。那踏踏踏的马蹄声也变得越发响亮,竟如同夏日闷雷一般。

    听声音该是有上百骑吧?

    他猛然一惊,大声呼喝道:快闪到一边去。那几个年纪较轻的灾民却并没有立即跳下官道,而是疑惑的望着那年长者。

    是马贼,马贼啊。快躲到路边杂草堆里!

    那老者吼了一声,也顾不得许多自闷头跳下官道骨碌一滚就藏在了杂草堆中。

    那几名后生总算明白过来。马贼二字还是很有威慑力的,他们连忙有样学样的纵身跳下官道,连滚带爬的藏身草丛中。

    过了不过须臾的工夫,真有一队骑兵驰来,只不过却不是什么马贼。

    这些人脑袋上剃的光溜溜的,只在后脑勺上留着一根金钱鼠尾般大小的辫子。

    是建奴!是建奴!

    几名灾民心中皆是惊恐不已。

    这是去往山东德州的官道啊,建奴不是在京畿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们皆把头深深埋下,连大气都不敢出。

    建奴的凶残他们是有所耳闻的。据说当年辽东的汉人被建奴屠的十不存一,致使建奴不得不一次次的破口入关抢掠。他们抢掠的却不仅仅是钱粮,更是丁口。

    建奴自己是不会去耕种的,那些抢来的丁口都被当作牛马驱持,稍有懈怠就会一通鞭子抽下来。

    如今建奴虽然入了关,但本性未改。若是被他们抓了去,哪还能有活路?

    他们不敢再看,本能的把头深深埋了下去。

    这支军队便是清廷摄政王多尔衮派去收取山东的觉罗巴哈纳部与石廷柱部。

    走在最前面的是满洲正蓝旗骑兵,约有一千骑。

    之后是黑压压的一片满洲正蓝旗和汉军镶红旗步兵,皆是装备精良,甲胄鲜亮。

    再往后则是一些衣衫褴褛的丁壮,他们十几人一组,拉着一车车的辎重艰难的往前挪着步子。

    最后是一些殿后的满洲正蓝旗与汉军镶红旗旗兵,他们还有一个作用,那就是监督这些汉人壮丁,防止他们偷奸耍滑甚至逃走。

    由于多尔衮下令旨太过突然,觉罗巴哈纳没有时间征集辅兵,索性按照当年抢西边时的老办法,抓了汉人运辎重粮草。

    这些汉人完全当作牲口一般使唤。

    在觉罗巴哈纳等人眼中,这些汉人的性命就如同草芥一般,根本不值一提。他们就是消耗品,只要能够帮军队把粮草辎重运送到德州城外,便是全部死光也值了。

    反正将来打下了德州,纵兵劫掠一番再抓一批新的便是。

    这汉人别的本事没有,就是能生,如猪羊一般。山东这么多汉人还怕抓不来人吗?

    别偷懒!

    一名满洲正蓝旗旗兵狠狠一鞭子甩下,在一名汉人壮丁背上抽开一道血口子。

    那汉人被抽的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在站稳后却是不敢有丝毫抱怨,继续卖力的拉着车子。

    至于同在队尾对这些汉人进行监督的汉军镶红旗旗兵则很少挥鞭责打,最多只是责斥几句。

    这倒不是他们良心发现,而是从北京出发时带来的壮丁已经死了多半,剩下的这些勉强可以支撑到德州。

    若是全部抽死了,还得现去抓壮丁,可看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方圆百里哪里有人?

    若是抓不到壮丁,辎重就得他们这些汉军镶红旗旗兵亲自来运。没办法,谁叫与他们同行的是满洲正蓝旗的旗人呢?总不能叫满洲旗人亲自拉车吧?

    可是满洲正蓝旗旗人不这么想。在他们看来行军艰苦,鞭打这些汉人壮丁便是取乐的方式。

    反正打死了这些汉人,也有汉军镶红旗的那些人顶上,又不用他们卖力气。

    即便这些汉人壮丁没有犯错又如何?大爷快活就好!

    军爷,给口水喝吧,小老儿要渴死了。

    一个老汉只觉得一阵眩晕,扑通一声坐倒在地。

    一名满洲正蓝旗旗兵狠狠一鞭子抽下,催骂道:你这偷奸耍滑的汉狗,分明就是想要偷懒。

    那鞭子嗖的一声抽在了老汉的右肩,痛的他蜷缩一团。

    一旁的汉人壮丁步子都慢了下来,怔怔的往这边望来。

    好啊,你不是渴吗?老子便给你喝。

    说罢那满洲正蓝旗的旗兵竟然解开裤带,对着那老汉撒起尿来。

    喝啊,喝啊,老子叫你喝个够。

    这满洲正蓝旗旗兵憋了好一泡尿,此刻一泄如注,自然畅快不已。

    只可怜那老汉被尿喷的左躲右闪狼狈不已。

    不远处的几名满洲正蓝旗旗兵也凑了过来,解开裤带便尿,顷刻的工夫老汉已是浑身淋湿。

    一旁的陈顺才见状,不知怎的一股悲凉感升起。他咬了咬牙凑近笑道:几位兄弟,这种人打一顿就是了,没必要跟他计较。

    那几名满洲正蓝旗旗兵见状纷纷侧首过来,见说话的是个汉军旗人,不由得放声大笑。

    哈哈,什么时候在老子面前汉狗有资格说话了?

    陈顺才一怔,随即怒道:我不是汉狗,我是旗人!我已经被主子抬旗了。

    那为首的一名满洲正蓝旗旗兵却不屑道:汉狗就是汉狗,即便抬了旗也是汉狗。在老子眼中,你们这些辽东的汉狗和南人也没有什么分别,只不过是早几日给满洲旗人当包衣奴才罢了。怎么,你真以为自己是旗人了?告诉你汉狗,在老子眼里你永远都是包衣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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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山东塘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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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狗就是汉狗,即便抬了旗也是汉狗。在老子眼中,你们这些辽东的汉狗和南人也没有什么分别,只不过是早几日给满洲旗人当包衣奴才罢了。怎么,你真以为自己是旗人了?告诉你汉狗,在老子眼里你永远都是包衣奴才!

    这几句话反复在陈顺才脑中回响,每一字听来都如同针刺刀剜一般。

    他双拳紧攥,额上青筋暴露,喉结上下耸动,胸脯更是像个羊皮筏子似的胀了起来。

    我不是汉狗,我不是汉狗!

    陈顺才能够感受到从胸腹深处发出的愤怒。可这愤怒到了嗓子眼却淡了不少,最终歇斯底里的咆哮化成了低沉的呜咽声。

    陈顺才默默的转过身去,不再理会那被羞辱的汉人老者。

    尽管不愿承认,他还是能在这老汉身上看到自己当初的影子。在辽东这些年,最艰难时他甚至活的还不如这老汉。

    原本这些记忆已经随着时间流逝逐渐淡去,但在这一刻却被全部唤醒如潮水般涌来。

    何必自找不痛快呢?说到底,这事情与他无干啊。

    陈顺才在心中默默安慰着自己,嘴角渐进泛出了笑容。

    我是旗人,不管那满洲兵愿不愿意承认,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这次山东之行,我一定要抢一个好生养的女人回去,跟她生上几个孩子。多年以后我一定是子嗣绵延,人丁兴旺。到了那时谁还会记得我曾经给满洲人当过包衣奴才?大伙儿只会记得我是个给大清立过赫赫战功的旗兵。

    时间会冲淡一切的,最终大家会接纳我是旗人的事实,一定会的!

    南京乾清宫。

    朱慈烺正伏在御案前聚精会神的作画。

    只是他画的却不是什么山水花鸟,而是燧发枪的结构图。

    他前世虽然是历史教授,却也是个军事发烧友,经常逛逛论坛,和枪迷们探讨在十七世纪的大明列装燧发枪的可行性。

    他清晰的记得一个枪迷在论坛上贴出了燧发枪的详细结构图。虽然如今这个结构图在他脑海中并不十分完整,但凭着记忆大致勾勒个轮廓出来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朱慈烺承认大明的火器很多,在同时期也较为先进。但按照历史的进程发展,火绳枪最终会被燧发枪取代,前膛炮也会被后膛炮取代。

    既然已经知道了历史的选择,朱慈烺为什么不提前做好准备呢?

    当然,朱慈烺无法在具体制造工艺上给工匠们太多指导,他只能画出简易的结构图,再把重要的使用原理做个简单的介绍。

    索性大明的匠人悟性极高,在被唤起积极性的情况下还是有可能根据结构图做出燧发枪的。

    对此朱慈烺的心态倒是很好。这些工匠若能研制出燧发枪自然最好,他便可以逐步替换军中配备的火绳枪。即便这些工匠不能研制出燧发枪,对朱慈烺来说也没有太大的损失,反正他还有优质的火绳枪保底。

    火绳枪虽然不好列装,实施大规模高密度杀伤,但只要质量上去了不轻易炸膛也是不容小觑的。

    朱慈烺还是坚定的认为火器装备只是辅助,战场上真正拼的还是执行力和勇气。

    没有执行力的军队是一盘散沙,没有勇气的军队终归是乌合之众。

    在朱慈烺的计划中神策军将来肯定要扩军,如何把神策军培养成一只悍不畏死,坚决执行命令的天子亲军便是朱慈烺现在的当务之急。

    朱慈烺画好燧发枪的结构图后唤来心腹宦官将其封好,火速送到工部衙门交给尚书高弘图,命其派人立即开始研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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