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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南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一袖乾坤

    是啊,他怎么就没想到这点呢。

    自从清廷颁布了剃发令以来,其治下各地都在严格贯彻执行。

    北直隶河南各府县,凡是男子必须剃发结辫,若有违抗者则立斩不赦。

    所谓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就是这个道理。

    如此一来,卫辉府的百姓除了后脑勺上有一小撮金钱鼠尾,基本上脑壳都是光秃秃的。

    即便祖可法下令斩下几百几千百姓的首级冒功,但这些脑袋上可是没有头发的。

    而高杰统率的明军可是束发的,光这点就说不过去。

    以前赵武没有降清时也经常杀良冒功,用百姓的首级冒充鞑子,从而换取封赏。

    可那时是把头发剃掉,编成辫子。

    把死人的头发剃掉容易,可要让死人的光头长出头发那是绝不可能的。

    赵武犯了一个十分愚蠢的错误。

    祖可法现在也算明白了,指望这些蠢货想出办法来是不可能了,还是得他自己想。

    祸水东引是不可能了,高杰压根就对洛阳不感兴趣。

    杀良冒功又行不通,难道真要跟高杰堂堂正正干一仗?

    这个想法刚一冒出来就被祖可法死死按了下去。

    就凭这两三万乌合之众,真要和高杰野战,恐怕会被吞的连渣都不剩。

    总兵大人,末将有一策。

    一直鲜少发声的参将钱沐抱拳道:总兵大人何不用离间计?

    离间计?

    祖可法的眉毛一挑,眼睛里冒出一股精光来。

    有意思,有点意思。

    你继续说下去。

    遵命!

    钱沐得到鼓励,朗声道:高杰麾下五六万兵马,可谓兵强马壮,那残明伪帝就真的那么放心吗?远的不说,就说最近那刘良佐刘泽清发动叛乱,可是把山东搅了个鸡犬不宁。

    祖可法点了点头。

    刘良佐刘泽清叛明的事情他也听说了,虽说二人最终都被斩杀,所部也尽灭,可还是掀起了不小的波浪。

    刘良佐刘泽清的实力是肯定不如高杰的。如果发动叛乱的是高杰,恐怕那南面的小朝廷就更难处理了吧?

    君臣一心,要想做到谈何容易。

    岳飞够忠心的了吧,还不是被赵构猜忌,连发十二道金牌召了回去。

    连崇祯都做不到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一个十五六岁的娃娃能做到?

    祖可法不信!

    所以离间计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法子。

    那你说说看,本将该怎么行这个离间计?

    禀总兵大人,咱们可以以高杰部将的名义写一封信,检举高杰暗中通清,图谋叛乱。

    钱沐稍顿了顿,继而道:与此同时总兵大人写一封亲笔信,派人送去高杰大营中劝其降清。如此一来那高杰就是黄泥掉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祖可法有些心动了。

    钱沐的话虽然粗俗了一些,但话糙理不糙。

    既然要离间,自然不能只从一方面入手。

    君和臣方面都要做足文章。

    恩,就按你说的办。只是这样来得及吗?

    祖可法还有最后一点担心,那就是这离间计还来不及生效,高杰就打下来卫辉府了。

    毕竟开封如此坚城,没几日的工夫也就被攻克了。

    卫辉的城墙可远不如开封城坚固,能够扛几日祖可法心里一点也没底。

    从卫辉到南京,快马的话用不了几天。一来一回十数日足矣。

    钱沐咽了一口吐沫道:末将觉得只要总兵大人下令坚壁清野,十数日还是能够守得住的。

    人在面临困境的时候,都会尽量把情况往自己希望的方向去想。

    祖可法也是如此。

    他越想越认为自己守住十日不是问题。至于那金玉和为啥五天不到就丢掉开封,那一定是他自己出现了重大失误,守城策略有严重问题。

    他祖可法自然不会犯这种错误,所以坚守个十来天,拖到离间计生效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第一百六十七章 国债(第二更,求订阅,求月票!)
    朱慈烺这几日的精力都放在了处理内政上。

    大明实在太大了,各地出现的问题可能只有一两处。可堆积到一起就显得千头万绪了。

    好消息是火器司仿制出了十二磅佛郎机炮,朱慈烺亲自前去视察,发现这仿制的火炮比起佛郎机人的正牌货已经差不了太多了。

    这绝对是可喜可贺的。

    要知道此先大明最多能够仿制出三磅炮六磅炮,但十二磅炮是一直做不出来的。

    三磅炮六磅炮虽然轻便可以随时用于野战。但威力远远不如十二磅炮。

    朱慈烺很高兴看到大明拥有这等利器的制造技术。

    为此朱慈烺大大奖赏了一番仿制成功此种火炮的工部匠人,也是给外部一个信号,那就是朕赏罚分明。只要你们能做出东西来,朕不吝赏赐。

    对于工部匠人的激励朱慈烺一直是不遗余力的。

    从当初的龙江船厂到现在的皇明火器司。

    皇明火器司从一开始主做各式火铳,现在也开始仿制佛郎机炮,业务可谓全面升级。

    这当然和朱慈烺的需求有关系,皇明现在的火炮大多还是红夷大炮,虽然威力巨大,但实在太笨重了,不符合朱慈烺的战术需要。

    各式佛郎机炮的加入可以有效的丰富明军的战术打法。

    看过十二磅佛郎机炮后,朱慈烺又在工部尚书高弘图的陪伴下来到专门制作燧发枪的分部参观。

    按照朱慈烺给出的图纸,匠人们夜以继日的试制,终于做出了样枪。

    这种样枪不用火绳引燃而是靠燧石击打火门从而引燃火药击发。

    只可惜样枪的精度和射程都不如理想中的那样,要想批量造制替代火铳还需要时间。

    不过朱慈烺还是感到十分欣喜的。

    毕竟这也算是完成了质的跨越。至于细节问题可以慢慢打磨。

    朱慈烺顺便问了问龙江船厂新造制海船的情况,得知这些新船连带着新江口水师营中的船只已经一齐沿江驶入大海,往登州方向而去时朱慈烺十分满意。

    登州水师的复建已经刻不容缓。

    回到宫中后,户部尚书姜曰广求见。

    朱慈烺虽然最近对姜曰广不是很满意但还是召见了他。

    臣户部尚书姜曰广拜见陛下!

    姜曰广对着朱慈烺行了大礼后被赐平身。

    姜爱卿求见朕所为何事啊?

    启禀陛下,臣已经想出了筹措水师军饷之法。

    不久前姜曰广因为只会伸手要钱被朱慈烺狠狠责斥了一番,想不到这么快就想到了办法,这倒是令朱慈烺感到有些惊讶。

    哦?说来听听。

    朱慈烺淡淡道。

    陛下,登莱沿海,行海贸之事的商贾甚多。为何水师不能做这生意呢?

    朱慈烺着实吃了一惊。

    听姜曰广的意思,是想让水师去做海贸啊。

    这个恐怕不妥吧。水师是我大明官军的一部分,怎可转而去做海贸。

    朱慈烺眉头一皱道。

    收海税是一回事,开皇明贸易公司是一回事,亲自做海贸却是另一回事了。

    朝廷毕竟是朝廷,有些事情不能直接去做。即便真的要去做那也得披着一层皮,就比如皇明贸易公司,明面上还是商贾在做啊。

    这个姜曰广他不嫌吃相难看朕还嫌吃相难看呢。

    陛下若是担心此举有碍皇明体面则大可不必。登莱水师操练时挂军旗,做海贸时挂商旗,不就行了?

    在姜曰广看来再怎么收税也不如自己干划算。

    海贸的暴利人尽皆知。与其把利润大头让给那些商贾,不如把所有利润收入囊中。

    不光是朝廷体面的问题。

    朱慈烺直是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走海一趟少则数月,多则半年。万一水师出海行贸,朕却要用他们御敌怎么办?

    不管怎么说水师的第一作用都是打仗,本末倒置可不对。

    这个是臣欠考虑了。

    姜曰广心中暗暗叫苦。

    他本想着能靠这个办法赢得皇帝陛下的赞赏,谁知他想的和天子想的完全不对路。

    不过朕倒是觉得姜爱卿说的一点很有道理。

    朱慈烺顿了顿道:朝廷可以走海,但必须以皇明贸易公司的名义。必须单独造一只船队。

    此前皇明贸易公司只是作为一个名义方做担保,主体还是一些大海商。这样朝廷方面获取的利润有限,若是能够把自己作为主体出海贸易,那利润恐怕能够翻好几倍。

    此前朱慈烺没有选择这么做最主要的原因还是造船能力有限。当时整个龙江船厂都处于半瘫痪状态,百废待兴,朱慈烺只能依靠包括郑芝龙在内的各大海商先把架子搭起来。

    可现在不一样了。

    短短几个月,龙江船厂造出的大型福船广船就有几十艘,更不用说那些小型船舟了。

    这种情况下,造个十几艘船专门做海贸确实可以考虑。

    有了自己的海贸船队,朱慈烺就不用太过于看郑芝龙和其他大海商的脸色,皇明贸易公司就能真正站起来。

    啊!

    姜曰广连忙顺着杆子往上爬:陛下英明,陛下英明啊。商船战船自然应该分开!

    朱慈烺笑了笑道:这件事便这样吧。既然姜爱卿来了,朕还有一事与你商议。

    朱慈烺站起身踱了几步道:朕打算发行国债,不知户部那里可有想法。

    国债?

    姜曰广直是觉得有些云山雾罩。

    老臣愚钝,敢问陛下国债是什么意思?

    朱慈烺解释道:国债,顾名思义就是朝廷欠下的债。朕打算以朝廷的名义向天下发行国债券,凡是购买国债的到达一定时间都能得到本息。朕打算以三年五年十年为期。

    姜曰广不愧是户部尚书,当即就明白了朱慈烺的意思。

    陛下这是要放钱呐!

    放钱收息,这在民间是再正常不过得事情。可要是由朝廷来办总是觉得哪里别扭。

    尤其是那个债字怎么听怎么刺耳。

    岂不是说买了国债的升斗小民都成了大明朝廷的债主?

    这尊卑关系不就乱了,那可了得!



第一百六十八章 俸禄问题(第一更,求订阅,求月票!)
    陛下,老臣不敢领旨!

    姜曰广冲朱慈烺拱了拱手,义正言辞道:这国债若发,大明必乱!

    他这话说的极重,朱慈烺也感到有些惊讶。

    姜爱卿为何如此说?

    陛下,圣人有云,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此乃三纲。纲常若乱,则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

    姜曰广一口气说完不带喘气的,一双鹰眼紧紧盯着朱慈烺:敢问陛下这不是祸乱之兆吗?

    朱慈烺简直快背过气去。

    怎么好端端的,发行国债就和祸乱扯上关系了呢?

    姜曰广却丝毫不客气,继续说道:做臣子的怎么能成为君父的债主?这不是令纲常伦理彻底崩坏了吗?

    完了,跟东林党辩论纲常问题不是朱慈烺的强项啊。

    他前世是学历史的,不是学纲常的。

    姜爱卿莫急,朕也就是说说。

    朱慈烺只觉得一阵头疼。

    其实他也不是一定要发行国债。归根到底是因为天下形势不明朗,百姓们也不敢把赌注全部下在大明这里。

    朱慈烺要想让国债卖的好就必须拿出足够的抵押物,让百姓们相信朝廷的承兑能力。不然若满清若是将来夺了天下,他们手中的国债不就变成一堆废纸了吗?

    这才是朱慈烺真正担心的,而不是什么君臣父子纲常问题。

    不过既然姜曰广这么义正言辞的说了,朱慈烺正好就坡下驴。

    看来古人和后世人的观念还是差了很多啊。朱慈烺想要一步迈过去太难了。

    那便慢慢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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