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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陶陶穿唐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檐上雪初融

    “没想到你倒是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既然你如此硬骨头,那我便让你瞧瞧这物件儿的厉害。”主簿一脸冷笑,走近东家,他一手扯开了手中那刑具之上的




第七百六十一章 心思歹毒
    “满脸是血又能如何,如今这起子案件里头可是掺杂着人命官司,耽误了案情,你可吃得起其中的干系”主簿冷声道。

    “现在前头那人,若是主簿老爷不尽快过去瞧瞧,只怕也活不了多久了……”方褚站在门口低声道。

    主簿老爷面上神情变幻莫测,良久之后,他的目光终于从垂着头的东家身上移开,他看着方褚,语带蕴怒道:“还不快些带路!”

    方褚不着痕迹的看了芸香斋的东家一眼,转身而出,主簿老爷在他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脚步匆匆去往前堂。

    若说之前主簿老爷尚且带着几分功亏一篑的愤怒,那么如今他心中只剩心有余悸的庆幸,因为眼前之人伤势过重,尤其面上的伤痕纵横交错,显见是被毁了容貌。

    眼见主簿老爷来了,那人瘫软在地,哭了起来,口中连声哭泣道:“主簿老爷……主簿老爷……您一定要救救奴家……”

    主簿老爷神色一怔,他不可置信看向那人,那人一身青衣,赫然是姑子打扮,说话间,那人抬起头来,一双眼眸沁着哀伤,悲痛欲绝的看着主簿。

    主簿脚步虚浮,走至堂前,低声沉吟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伤成了这幅模样”

    “主簿老爷……是她……是她把奴家伤成这样的……一切都是她做的……”青衣姑子指向身旁之人。

    主簿这才发现青衣姑子身旁还跪着另外一个人,相比与青衣姑子的狼狈,这人一身红衣颇有几分神清气爽的意味,她瞧见主簿老爷看过来,于是掏出帕子,掩面低泣道:“主簿老爷莫要信她,明明是她先动手的,奴家实在没有办法,为求自保,只得出手阻拦了几下。”红衣娘子说完,掩面的帕子稍稍下移,只露出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

    主簿心头一动,面上仍是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只目光阴沉看向红衣小娘子,片刻后,他才沉吟道:“为求自保就能把人伤成这幅模样”

    红衣小娘子拿着帕子擦了擦泪,一脸悲切道:“主簿老爷有所不知,并非奴家下手毒辣,实在是因为她。”红衣小娘子纤纤玉指指向身旁的青衣姑子,接口说道:“奴家本是信佛之人,趁着初一的功夫,特地去城外拜佛,没想到奴家刚到了庙里,这疯子就朝我冲了过来,拿着银簪对着奴家一顿比划,奴家惊吓之余,一把夺过银簪,谁知她依旧不依不饶,甚至还要咬奴家,无奈之下,奴家为求自保,只得与她纠缠了起来,结果就是如今主簿老爷瞧见的模样……”

    穿红衣的小娘子,自然就是正午出门的愔儿姑娘,而那一脸是伤的青衣姑子自然便是曾经名满长安城的飞飞姑娘。

    愔儿姑娘话音刚落,飞飞姑娘就接口道:“主簿老爷莫要听她胡说,明明是她对奴家下了药,奴家这才身乏力竭被她毁了容貌……”飞飞姑娘说道此处,不由得悲从中来,高声哭了起来,她一面哭,一面举袖拭泪,泪水和着血水,她面上似是开了胭脂铺一般。

    “主簿老爷,你莫要听她胡说,奴家何时对她下过药明明是她与奴家纠缠之际,突然犯了急病。奴家心善,眼见着她犯病就要扶她



第七百六十二章 放你离开
    方褚这一番声色俱厉,倒是让主簿游疑起来,他不动声色看了一眼飞飞姑娘,这才沉吟道:“且等郎中来了再做定论。”

    一炷香的功夫过后,皂班捕快带着郎中匆匆而来,这郎中约莫五旬的年纪,头发花白,颔下蓄着胡须,身上穿着件靛青色的袍子。

    他背着药箱,一个低头瞧见飞飞姑娘混着血泪的脸庞,生生吓了一跳,片刻后才反应过来,神色恭谨立在一旁。

    主簿此时心中已经有了主意,他不慌不忙,先让郎中察看了飞飞姑娘面上伤痕,又慢条斯理的与方褚搭上了话。

    “方捕快如何看待此事”主簿慢条斯理道。

    “这毒妇毁人容颜,实在可恨!”方褚气咻咻道。

    主簿与方褚自来面和心不和,如今方褚句句针对愔儿,倒是让主簿沉吟道:“如今且看那姑子有没有被下药……”

    主簿话未说完,原本低头给飞飞姑娘查看伤情的郎中,突然惊叫一声,紧接着“咣当”一声,却是郎中身上的药箱掉在地上,里头的瓶瓶罐罐散落了一地。

    “怎地如此鲁莽!”方褚如今火气正旺,口中说着,直冲郎中而去,谁知等他走到郎中身旁,蓦然闭上了嘴巴。

    主簿不知这两人葫芦里头卖的什么药,于是开口问道:“飞飞姑娘的伤势究竟如何”

    方褚与郎中似是并未听到他的话,过了许久之后,方褚才声音僵硬道:“她的伤势……”

    他若是一直不开口也就罢了,偏偏他话说一半,惹得主簿心中不安,他索性起身,亲自走到飞飞姑娘身前。

    飞飞姑娘面上的血迹已经被涂抹干净,她面容白皙,一双眼睛波光潋滟,极为动人,只是一双眼睛已经挪不开目光去。

    若是只看这一双眼睛当真让人忍不住永远沉醉其中,但是人的五官不止一双眼睛,还有鼻子嘴巴。飞飞姑娘的鼻子挺直秀气,细而高挑,自是鼻若琼瑶。

    但是她鼻子之后,却是另外一番光景,若说她口鼻之上似是春光明媚的话,那么她鼻端之下则是冷峻寒冬。

    且说她的嘴巴旁边裂着一道深深的口子,几乎深可见骨,她面无表情,偏偏嘴角带笑,看起来极为可怖。

    主簿目瞪口呆的看着飞飞姑娘,偏偏飞飞姑娘并不觉察有异,依旧哭哭啼啼道:“主簿老爷……且救救奴家……”

    主簿一阵阵的反胃,只恨不能立时干呕出来,他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出来,最后还是身旁的方褚回神怒道:“你这毒妇,竟然下手如此狠辣。”

    方褚说着抬脚狠狠踹向愔儿,愔儿姑娘一个不妨,被方褚踹倒在地,她趴在地上,还未起身,就先嚎哭起来,“主簿老爷……您老人家可瞧清楚了……奴家一句话还没来得……这捕快老爷就要把奴家往死里踹啊……如今这世道竟是没有一丝天理啊……”

    愔儿姑娘越是哭嚎,方褚就越是愤怒,他紧着又踹了愔儿姑娘几下,这才面色铁青,一脸愤怒的看向愔儿。

    方褚的一阵喝骂但是惊动了一直发呆的主簿,他这才回神,目光避开飞飞姑娘,口中斥道:“方捕快脾气未免太大了些,案情还未查明,方捕快何必如此大的脾气”

    方褚面色发青,口中冷声道:“这毒妇毁人容貌,其罪当诛,当真是可恨至极。”

    主簿忍住不去看向飞飞姑娘,只盯着方褚,如今眼看案情僵持,还有后院马房那芸香斋的东家,主簿一个脑袋两个大,他揉着眉



第七百六十三章 得力婆子
    主簿不语,只盯着愔儿姑娘看个不停。

    愔儿姑娘见过的男人即便没有一千,自也有八百,主簿一个眼神,她就解了其中意味。她先是抛给了主簿一个媚眼,而后娇声道:“奴家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小女子,如何能够帮上主簿老爷的忙呢”

    “你若是肯答应这件事情,自有你的好处。”主簿意味深长道。

    愔儿一双眼睛,带着三分媚色,情意绵绵的看着主簿,脑中却是飞快转个不停。

    同为姑娘,飞飞姑娘的待遇却与愔儿姑娘大为不同,衙门后院有间草房,草房简陋,门前拿篱笆围出一圈儿院落,离着假山池水不远,虽说是布置简单,但却是取其野趣,颇有几分大隐隐于市的意味。

    而如今的飞飞姑娘就躺在院中的藤椅上,目光闲闲看向院门口种着的一丛翠竹。

    竹叶新发,嫩绿异常,一眼望去,让人不禁心生愉悦,但是飞飞姑娘却并不愉悦,她心中甚至极为愤怒。

    她面上蒙着面纱,只露出一双眼睛,她眼神怔怔,看向竹叶,眸中波光流转,不知在想些什么。

    远处有风吹过,池水起了波澜,竹叶沙沙作响,飞飞姑娘眼睛看向翠竹,一番心思却是早已神游天外,她并没有听到起风的声音,甚至没有听到由远而近的脚步声。

    远处不知何时来了一群人,打头走着的那人五短身材,最是气势汹汹,她满头的珠翠,每走一步,那满头的钗环就随着她的沉重的步伐,轻轻颤动一下。

    而这其中又属她头上那枚鎏金牡丹花珍珠步摇动静最大,她每向前一步,那步摇下头坠着的珍珠流苏就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拍打一下,她走得又快又急,那珍珠流苏就不间断的拍打在她满是横肉的脸颊上,待她走到院落门口之时,脸颊之上赫然已经拍出了一道红痕。

    她也不管不顾,只临到院门口的时候,方才停下了脚步,她身后乌乌泱泱,除了丫鬟,就是婆子,她既然站定不动,那些丫鬟婆子,自然也站着不动。

    如此一来,一帮人浩浩荡荡,站在门口,正在赏竹的飞飞姑娘仍旧不知门外动静,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

    飞飞姑娘坐得住,那打头的妇人却是再也站不住了,她一把推开了院门,黑着脸,冲着飞飞姑娘而去。

    一帮人走到眼前,打头那妇人冷哼一声,开口骂道:“如今这不要脸的贱蹄子倒是越来越多了,这光天化日之下,就躺在人家院中,当真是连一丝一毫的脸面都不要了!”

    飞飞姑娘此时方才回神,看向那妇人,只见这妇人吊梢眉,三角眼,一张嘴巴薄如纸,看起来既尖酸又刻薄。飞飞姑娘只瞧她这一眼,目光依旧转回翠竹之上,她甚至并没有回答眼前这妇人的话,只当她并不存在。

    若是飞飞姑娘暴起与这妇人喝骂一番,这妇人心中倒还痛快些,如今飞飞姑娘不言不语,这妇人嗓子眼儿里似是卡了一只苍蝇一般,上不来下不去的,让她又气又怒,空有一身的力气,倒是没地儿使去,简直没有比这更让人生气的事情了。

    于是妇人气沉丹田,高声喝道:“这般模样的贱蹄子竟然是个聋子,可见老天爷倒也公平的很。可是有些人不该仗着自己生着几分颜色,就到处发浪,



第七百六十四章 好自为之
    那妇人看着飞飞姑娘的面纱随着她说话的功夫,起起伏伏,忽然张开一半,若隐若现只露出飞飞姑娘一截下巴,忽然又收了回去让人心中不由浮想联翩,她心中不由一阵烦闷,伸手扯向飞飞姑娘面上面纱。

    飞飞姑娘闪身一躲,正巧避开了那妇人的手,但是她虽是躲过妇人的手,却是躲不过妇人身后那么许多人的手,所以飞飞姑娘一个闪身之后,很快就被那妇人身后的丫鬟婆子团团围住,扯住了胳膊,拉住了肩膀,只半分也动弹不得。

    那妇人眼见飞飞姑娘被扯着胳膊,不能动弹分毫,于是冷笑着上前,抬手扯向飞飞姑娘面上蒙着的面纱。

    “你这是做什么!”一声暴喝突然从院门处响起。

    那人说话间已走至妇人身后,他看着飞飞姑娘求助的目光,更加愤怒道:“还不快些放开她。”

    那妇人没有听到这话,倒还好些,如今听到这声暴喝,登时气不打一处来,她一面扯着飞飞姑娘面纱,一面头也不回的说道:“我凭什么要听你的,我凭什么要放开这个贱蹄子我如今就是要瞧清楚这贱蹄子的模样,省得糊里糊涂到了最后,也不知晓究竟是被何人挖了墙角。”

    妇人身后那人猛地使力拉回妇人的手,妇人一个不妨,手上脱力,身子不由自主转了一圈儿,正对上主簿老爷怒气冲冲的面孔。

    妇人心头一酸,眼角一红,撇着嘴巴说道:“你这狼心狗肺的为了个破落户,如今竟然还要打我,你莫要以为我不知晓这草房是来做什么的……”

    “你知道什么,她如今是一起官司里的原告,若不是因为这起子官司难断,她又有伤在身,所以我才会安排她暂时呆在此处。”主簿低声解释道。

    “她身上有伤你莫要胡说八道,她若是身上有伤,那我就把头拧下来给你当球踢,你刚才是没有瞧见她骂人的样子,我见她活蹦乱跳的哪里有伤”妇人一脸怀疑,口中愤愤道。

    主簿无奈叹了口气,他先是四下瞧了瞧,这才扯着妇人来到墙根儿底下,遥遥看向飞飞姑娘,一脸耐心解释道:“娘子有所不知,这位姑娘也是个可怜的,如今官司未明之前。我本不该透漏内情出来,但是娘子在此,即便冒着被老爷责骂的危险,我也要告诉娘子一件事情,如今娘子才知我的苦衷……”

    那妇人显见并不相信主簿的话,她瞥了主簿一眼,口中不阴不阳道:“你直管编些由头来哄我,合着我也不知事情真相,但有一样,我此番前来,倒也不全是为了自己的缘故,这院落当中的阿臜事情,你不是做下了一桩,我也不是只知晓一桩。你如今还有脸说你有什么苦衷,你若是真有苦衷,就不会做下如此阿臜的事情。你以为你瞒得了我,就能瞒下所有的人了”

    “娘子莫要冤枉于我,这是衙门可不是谁家的炕头,谁敢乱来我还想多活些时日呢!”主簿一脸正色信誓旦旦道。

    “所谓知夫莫若妻,你的那些花花肠子,我可是心知肚明,之所以一直纵着你,不是因为我并不知情,而是因为我尚且顾念着夫妻间的情分,所以才会对你容忍再三。”主簿夫人横了主簿一眼,这才接口道:“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其间的道理,我自然知晓。但是此番这个女人,你可是无论如何都动不得



第七百六十五章 公然贿赂
    眼看天色已晚,主簿夫人忍住怒火,加快了脚步,脚步匆匆出了衙门。

    衙门街角处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拉车的是一匹蔫头耷脑的老马,主簿夫人带的丫鬟婆子虽多,奈何老马力气有限,所以马车之上,至多只能坐上三五人,其余的婆子只能跟车而行。

    主簿夫人自是一马当先,踩着小马扎正要上车,突然斜刺里冲出一个小乞丐,冲着主簿夫人咧嘴笑道:“我瞧夫人面如满月,自是福寿安康之相,还请夫人可怜可怜,赏个三瓜两枣的,小的一整日粒米未进,若是再不吃些东西,只怕会立时饿死在夫人面前。”

    主簿夫人听着小乞丐前半句话,还暗自点头,待听到后半句,却是眼睛一吊,气不打一处来,她瞪着小乞丐还未开口,身边的婆子们就一拥而上,扯胳膊的扯胳膊,薅头发的薅头发,不过几息的功夫,小乞丐就被治得服服帖帖。

    主簿夫人这才顺了气,怀抱双臂,口中冷冷道:“你不是说你若再不吃些东西就会立时饿死吗,我如今便在这里看个究竟,看看你究竟会不会饿死。你若是当真饿死,我自会送你一口薄皮棺材,让你魂魄得安。但若是你没有饿死,那就是故意欺瞒于我,我定要让你好看!”

    主簿夫人口中的的“故意欺瞒”几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口的,她几乎把那小乞丐当作了主簿,一双眼睛狠狠盯向小乞丐。

    小乞丐一脸茫然,不知眼前这妇人究竟要闹哪出,毕竟天大地大,小乞丐要钱的贯口不过那几样,他不过是说出了最最寻常普通的一样,谁想竟落得了如此一场。

    小乞丐头皮阵阵发麻,他甚至有种感觉,若是她们再使力一些,他的头皮立时就会离他而去,当然他还有另外一种感觉,那就是他的眉毛本身是横着长的,如今被身后那群婆子扯着头皮,他的眉毛几乎已成一条竖线,他的眼皮子直翻,几乎不能合眼。

    他甚至还有一种感觉,自己即便不是饿死,也会先一步因为合不上眼睛而死,临了了到死的时候还落得个死不瞑目的下场。

    小乞丐暗自叹气,早知如此,就该查了黄历再出门,但是他不过是个小乞丐哪里有钱买什么黄历,许是合该有此一劫,小乞丐暗叹一声,认了命,口中无精打采道:“小的即便饿死,好歹也有个过程,夫人若是实在想看,不如坐在马车上,省得站的久了,夫人仔细脚疼。”

    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小乞丐一番关切之言,听在主簿夫人耳中,却是另外一番滋味,什么叫“仔细脚疼”莫不是这小乞丐也嫌弃自己身量矮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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