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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陶陶穿唐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檐上雪初融

    “这里……这里……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不过是……有人……有人……犯了病了……”小伙计猛地瞧见捕快,心中一慌,口中却是结结巴巴说出了缘由。

    “犯病那你且说说他究竟犯了什么病”青衣捕快方褚,双手支在水火棍上,换了一个略微舒服些的姿势,好整以暇道。

    “他……他……他……他……”小伙计一急,只口中“他”个不停,别的话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最后还是那年长的伙计,起身拱手回了方褚的话,“回捕快老爷的话,他像是犯了羊癫疯。”

    “你怎知他患有羊癫疯”方褚目光转向年老伙计。

    “因为小的之前曾经瞧见有人发过病,所以这才如此猜测。”年长伙计恭谨道。

    “也就是说这人患有羊癫疯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的猜测”方褚冷声道。

    那年长伙计听到这话,心中一凛,他之前已经使人去寻掌柜的了,谁知事情闹到这种地步,掌柜的竟是还没有出现。

    而这捕快方褚,他之前也听说过,最是冷面无情,如今他如此问话,又拿出了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出来,显见是要细查此事。

    “回捕快老爷的话,此事并非小的胡乱猜测,只是此人犯病之时,手脚抽搐口吐白沫,显见是犯了羊癫疯。捕快老爷若是不信,只管去找了郎中过来,郎中一来,自然知晓小的话中真假。”年长




第七百五十七章 似有旧患
    小伙计惊吓之余,竟是竹筒倒豆子,说出了之前发生的一切,他这幅窝囊的样子,瞧得外头那些瞧热闹的直翻白眼。

    “我瞧你这小伙计也是个怂货,既然此事并不关你的事情,你就随着捕快老爷进了衙门细说分明,也就是了,何必如此哭哭啼啼跟个娘们儿一般。”有人起哄道。

    小伙计听到这话,不为所动,仍旧不叠声的哀求着方褚,他一边说,一边哭,很快两只眼睛就肿的跟个核桃一般,瞧起来既可怜又可笑。

    眼见之前那两个捕快早就走的没影了,方褚收回目光不耐烦道:“你若不去,那就等着吃官司吧!”

    小伙计心中一慌,不由自主膝盖一软,竟是跪了下来,他一路膝行至方褚身前,对着方褚连连磕头,口中自是求饶不断。

    “你如今这幅模样简直丢了芸香斋的脸,以后见到掌柜的,我少不得要跟掌柜的细说分明。”却是年长伙计走至小伙计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小伙计,满脸不屑道。

    “你若是想去衙门,你就尽管去吧,但是切莫扯上我……”小伙计停下动作,抬起头来,一边哭,一边赌气说道。

    方褚趁机扯回双手,一脸不耐烦的说道:“软的不行,你就莫要怪我来硬的了!”他说着,抄起水火棍在小伙计脸前头的青石板上重重一磕,发出一阵“咚”的一声。

    小伙计被那声音吓了一跳,他慌忙起身,此番惊吓自是吓出了满脸的泪水,他声音似是蚊咛,小声道:“小的这就随捕快老爷去衙门里。”

    门外登时响起了一阵哄笑声,方褚率先而出,年长伙计紧随其后,最后面跟着心不甘情不愿,满脸泪痕的小伙计。

    益州城的衙门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方褚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只捡着人多的地方行去,一路行来,自是引起众人目光一路追随。

    小伙计一路走一路哭,有几次甚至掩面痛哭,有不知情的只猜想那小伙计定是遇到了了不得的难事。

    好在几人终于走到了衙门,方褚在前,年长伙计走在中间,小伙计期期艾艾跟在跟在最后头,也是凑巧,几人刚进了衙门,就碰到了迎面而出的主簿。

    主簿一瞧见方褚,面上先带上三分笑,他扫了方褚一眼,率先开口道:“方捕快,今日倒是早。”

    方褚点了点头,并不言语,只带着两人,急急往前堂而去。

    主簿自上次被方褚坏了好事,总想寻个机会一雪前耻,所以他近日里对方褚极为关注,如今瞧见方褚行色匆匆,而他身后那两人,一个面色凝重,一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心中登时有了主意,眼见方褚就要走远,他回身撩起袍子撵了上去,凑到方褚身旁小声问道:“方捕快可是出了什么事情如今老爷不在府中,若是有事,只怕还要先等上一等。”

    “老爷虽然不在,但主簿老爷既然在此,您便先审上一审罢。”方褚停下脚步,看向主簿。

    主簿从方褚眼睛当中并没有瞧出什么异常,于是暂且放下心来,一脸关切道:“此事可是与刚才那人有关”

    “刚才那人正是在芸香斋中吃了一块儿红绫饼,这才昏了过去,而这两人正是芸香斋中的伙计。”方褚耐心道。

    “竟有此事”主簿惊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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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八章 毒药何来
    小伙计吓得瘫软在地,身下的青石板上一片濡湿,一股子尿骚气很快弥漫开来。

    主簿老爷突然喝道:“还不快些招来!”

    小伙计惊吓之余,竹筒倒豆子一般,利利索索的全然说了出来,“禀告主簿老爷……这小郎君进了铺子里头,闲逛了一圈儿之后……点名就要红绫饼……我给他包好了红绫饼……他却非要当场尝尝……我只得又取出一块儿给他……结果他吃完之后,就发了病了……主簿老爷……我只知道这些……旁的再不知晓了……”

    小伙计说完之后,又是慌忙磕头,又是哭哭啼啼,总之一副吓破了胆子的模样。

    “你当真什么不知道”主簿肃声道。

    “小的除了这个……旁的真的再不知晓了……”小伙计惊慌道。

    “既然如此,为何衙门里的郎中说他之所以昏厥过去是因为中了毒!”主簿拍响惊堂木,神色俱厉道。

    “中毒这绝无可能啊……主簿老爷一定要为小的做主啊……小的当真什么也不知道啊……”小伙计惊吓之余,浑身抖似筛糠,话更是说不利索,只惊慌失措道。

    “就是你!我亲眼瞧见你在红绫饼上动了手脚!”有人高声道。

    小伙计回首一瞧,说话的却是之前昏厥过去的小郎君,他不知何时进了公堂,身旁各站着一个高壮捕快搀扶着他,他夹在当中,不过是说了一句话的功夫,就累得气喘吁吁,面色潮红。

    “你莫要胡说八道,我何时动什么手脚了”小伙计急怒之下,说话随即利索起来。

    “你何时动的什么手脚,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原本进你们铺子的时候还好好的……不过是吃了一块儿你给的红绫饼之后……我就喉头发紧……说不出话来……接着就昏了过去……若说其中没有一点你的缘故……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的……何况我昏倒之前……曾经瞧见你们两人在使着什么眼色……”那小郎君怒气冲冲道。

    “我们什么时候使眼色了……你莫要胡说八道……”小伙计极为愤怒,一双眸子却是四下乱看,并不敢对上小郎君的眼睛。

    如今在场的哪个不是见多识广,小伙计的异常,很快引起了主簿老爷的注意,他略一思忖,随即开口道:“你这小子竟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既然如此,我便先给你些苦头尝尝,不然你定不肯招供!”

    眼见他拿起签筒就要抽取令签,小伙计赶忙趴在地上,高声哭嚎起来,“求捕快老爷开恩,我家中三代单传,才有了我一根独苗,我自幼身子单薄,只怕受不住大刑……”

    “你家三代单传,一根独苗,旁人就不是家中之宝了”主簿老爷冷笑一声,随手扔下一根令签。

    站在两旁的皂班衙役,瞧见令签落地,打头的两人,提着水火棍就朝小伙计而来。

    小伙计一味的跪地磕头,待头脑发晕,停下动作之后,猛地发现身旁立着的两个黑脸皂班捕快。

    那捕快两人也不与他多说,一人按着他,一人拿起棍子,冲着小伙计的屁股就是几棍子。

    小伙计叫声凄厉,不过两声之后,他就高声讨饶,说是要招供。主簿轻蔑一笑,又等着皂班捕快打了几下之后,这才开口阻拦道:“我且问你,你当真想清楚了,该说些什么”

    小伙计趴



第七百五十九章 爱竹之人
    “毒药是从我东家那里偷来的……”小伙计趴在地上低声道。

    “你这个……浑货在……说什么呢!”年长伙计跳起身来,冲着小伙计狠狠踹了一脚,口中含糊不清道。

    “我之前就知道东家有个玉瓶子,里头放着些黑色的药丸,之前我亲眼瞧见东家从玉瓶当中取出了一枚药丸给了一个养蛇的,结果那人吃下药丸不久就死了。”小伙计生怕那年长伙计打他,所以抢在那人开口之前,一鼓作气的说了出来。

    “你……”年长伙计不过才说了一个字,就被一旁的皂班捕快拖到一旁,那破布塞住了嘴巴。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主簿面色凝重道。

    “不过是前些日子,我记得当时桃花还未曾绽放,我家东家带着我去城外踏春,结果不知不觉竟然绕到了城外的破庙里头,我与东家因为口渴,于是就去了后院里头,谁知在那里碰到了一个养蛇的……”小伙计话说一半,突然被主簿打断。

    只见主簿面色俱厉,一双眸子冷冷的看着小伙计,口中冷声问道:“你之前可曾见过养蛇那人”

    “我从未见过那人……”小伙计随口道。

    “既然如此,你从未见过那人,又如何知晓那人是养蛇之人”主簿一拍惊堂木,厉声道。

    “因为……因为……当时我与东家进了破庙后院的时候……那养蛇的就站在水井旁边……正在打水……然后我瞧见……他的肩头上……赫然盘着一条……长着三角脑袋的毒蛇……”小伙计惊吓之余,说话间不由结巴起来。

    “接下来呢”主簿这才放缓了神色道。

    “接下来……我家东家便上前与那人攀谈了起来……我因为害怕毒蛇的缘故……所以……所以并未上前……后来他二人攀谈了一会儿……我又瞧见东家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从中取出了一枚药丸……给了那养蛇之人……”小伙计说到此处不由面色发白,眼带恐惧,嘴唇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你可瞧清楚了”主簿老爷肃声道。

    “我瞧得真真儿的,那养蛇之人,接过东家的药丸,一仰脖子就吃了下去,结果没过一会儿的功夫……他……他……他就死了……”

    “他死的很快,不过是须臾之间,他就说不出话来,我眼睁睁的看着他,倒了下去,一头栽进了打水的破桶当中……之前他还扑腾几下……结果……结果……他很快就死了……”小伙计恐惧道。

    “你家东家何在!”主簿肃声道。

    “小的也不知情……只知道他今日一早……就出门去了……至于去了哪里……我并不知道……”小伙计结结巴巴说道。

    主簿默了片刻,抬眼看了身旁的捕快,自有人会意,自去出门捉拿芸香斋的东家。

    小伙计此时趴在地上,脸颊着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身旁跪着的年长伙计,看向他的目光当中燃着两簇愤怒的火苗。

    此事原是投毒,如今竟然又牵扯出了另外一宗命案,主簿老爷面色凛然,手中摩挲着惊堂木,目光游疑在小伙计与年长伙计当中。

    此时若是细看,他眸中蕴着一抹兴奋之意,若是此案得破,少不得在老爷面上长脸,到时候看那镇日里黑着脸的方褚脸往哪搁

    主簿老爷想到这些,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冷笑,口中低吟道:“此人前来,少不得先去马房一趟,不然恐他嘴硬,不肯招供。”

    芸香斋的东家无人知晓,生意如此红火的芸香斋东家,竟然无人知晓,这倒也是一桩奇事。



第七百六十章 击鼓鸣冤
    王五丢开手中竹叶,猛地回头,身后不知何时,竟然立着一位郎君。这郎君身穿墨绿澜衫,头戴玉冠,身子挺拔,闲闲立在王五身后,整个人如同翠竹一般清雅。

    “你是谁”王五不由开口道。

    “我是这芸香斋的主人。”那人轻笑道。

    王五面上突然露出一抹不忍的神色,衙门里马房的名堂,素来把人当作畜生一般搓磨,所谓重刑之下,必有懦夫。就是身子再强壮的汉子,进了马房之后,也是不出一个刻钟,定然会吐口招供。

    眼前这位芸香斋的掌柜的一旦进了马房,只怕挺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王五不由叹了口气,又问了一遍,“你当真是芸香斋的东家”

    那人点头,嘴角含笑,像是春日里的春风一般,温柔体贴,如此谦谦君子,只怕很快就要成为蓬头垢面口吐鲜血的阿臜之人,王五又叹了口气,提起水火棍,冷声道:“主簿老爷有请,东家还是快些随我回衙门里去罢!”

    “既然是主簿老爷有请,我自然不能驳了他的面子,咱们走吧。”那人温声道。

    捕快王五不料芸香斋的东家竟是如此爽快,他莫不是并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晓一旦进了衙门,等待他的又是什么

    “你这里铺子里可是有个小伙计,模样很是清秀”王五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是说庆儿”东家暖声道。

    王五点了点头,开口试探道:“我瞧这庆儿年岁不大,像是并没有跟随你多久”

    东家目光转向青竹,眼眸当中不由带上了一抹温柔之色,他像是并没有听到王五的话,只是神色专注的看着窗棂底下,春花之下,颜色正好的青竹。

    良久之后,他才缓缓开口道:“庆儿年岁虽是不大,跟随我的时间却已经很久了……”

    “那你可曾知晓他的为人”王五问道。

    “庆儿性子单纯,我自是了解他的为人。”东家笑道。

    “所谓人心隔肚皮,不到紧要关头,哪里能瞧清楚一个人的真面目即便那人是平日里最为相熟之人。”王五说完这话,再不多言,只拖着水火棍,率先出了后院。

    芸香斋的东家面色不变,只眉头轻皱,似在思索王五话中之意,他临跨过门槛的时候,又回首看了一眼亲手所栽的翠竹,之后再不回头,甩袖出了芸香斋。

    衙门里的马房的名头,听过的人并不多,但是每个听过马房名头的人,这辈子都不会忘了马房里的一切。

    马房里的刑具,一共有九九八十一样,虽是不多,但每一样都是千锤百炼所得。

    这些刑具有大有小,或竹或骨,有长有短,有的丑陋,有的精巧。在这其中,有一样刑具最是精巧,这刑具似玉非玉,不过核桃大小,面上钻着数个小孔,里头沙沙作响,顶上挂着一个玉做的指环。

    如今这玉做的指环正套在一人手上,这人蓄着胡须,眼带精光,正是之前的主簿,他一双眸子正紧紧盯在芸香斋东家的脸上。

    “你当真不招”主簿冷笑道。

    “我本份做人,无事可招……”东家坐于老虎凳上,肩背挺直被牢牢捆在木桩之上,他双腿平放于老虎凳上,膝上绑着结实的牛皮绳,脚下赫然放着两块儿青砖,他说话间面上不由浮现出痛苦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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