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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陶陶穿唐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檐上雪初融

    阿隽闻言一怔,料想不到粉衣丫头竟会如此说辞,他待要接话,又突然瞧见院中杏树底下立着一人,那人一身绿意,盈盈而立,杏叶新发,她似是与杏树融为一体。

    阿隽目光灼灼,只盯着那人看个不休,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炽热,那人蓦然回首,正对上阿隽的目光。

    阿隽月下看美人,只当飞飞姑娘是人间少有,如今看到这绿衣姑娘,方才知晓何为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他不由自主越过粉衣丫头朝着那绿衣姑娘而去,好不容易走至绿衣姑娘身前,他不错眼的盯着那姑娘,不由开口试探道:“愔儿姑娘……”

    “你莫不是再叫我吗”突然有一道尖厉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阿隽神色一怔,还未反应过来,就有一道人影携着一阵浓郁的香风冲了过来,那人冲到阿隽身旁,挽着阿隽的手臂,娇笑道:“郎君为了愔儿踏露而来,当真令人感动……”

    “你……你……是愔儿……姑娘……”阿隽扭头吃惊道。

    身旁的愔儿姑娘,头戴硕大红牡丹,脸颊之上,从眼皮子底下,到嘴角中间,抹着一大块儿的胭脂,她头上贴着花钿,嘴角涂着两个圆圆的黄点,身上穿着件儿黄色的襦衫,那襦衫式样乃是交领,她偏偏扯开了领口,露出一片雪白的肩膀。

    “郎君真是爱开玩笑,郎君不知为了郎君,愔儿可是整整装扮了一个时辰呢……”愔儿姑娘紧紧搂着阿隽的胳膊,发出了一连串如同银铃般清脆的笑声。

    阿隽想要抽出胳膊,奈何愔儿姑娘力气甚大,他试了几回,只得放弃,口中无奈道:“愔儿姑娘有心了……”

    “郎君有意,愔儿自然有心,这或许就是郎情妾意。”愔儿娇声道。

    愔儿声音像是浸了蜜汁,听得阿隽一边身子僵硬,一边身子酥麻。他目光舍不得从绿衣姑娘身上挪开,奈何身旁的愔儿姑娘却甚是聒噪,他怀揣任务而来,又抹不开脸去,只得敷衍道:“愔儿姑娘倒是有趣。”

    “郎君且随我去,我那屋里有趣的东西可是多的很……”愔儿姑娘冲着阿隽眨了眨眼睛。

    阿隽恨不能自戳双目,奈何他的这条命都在郎中手中,所以他只能应声道:“我自然是要去愔儿姑娘房中瞧上一瞧……”

    “如今天色正好,我陪娘子去后院转转。”却是那粉衣丫头扶着绿衣姑娘径自去了。

    那绿意姑娘走了两步,突然回眸一笑,只把阿隽的魂魄勾去了一半,他身旁的愔儿姑娘冷哼一声,更是使出了十八般的武艺,一路痴缠着阿隽回了房。

    且说后院一绿一粉,一主一仆,闲闲赏景,缓缓观花,粉衣小丫头指着枝头上红艳艳的花朵,笑着说道:“娘子你瞧,这朵花的模样好似愔儿姑娘!”

    那绿衣姑娘“扑哧”一笑,伸手点了点粉衣丫头的额头道:“春花,格物致知你倒是融会贯通的不错。”

    “娘子,你说那愔儿姑娘平日里打扮的也没有如此




第七百五十三章 明日午时
    阿隽为了图个清净,点头应了,谁知愔儿姑娘只是轻唤了一声,自有小丫头领命而去。

    愔儿姑娘打发走了小丫头,身子一软,似是面条一般挂在阿隽身上,单单贴在阿隽身上也就罢了,奈何她手也没闲着,只对着阿隽上下其手。

    阿隽自来出入风花雪月之处,也算是风流阵里的急先锋,各式各样的姑娘们,他见得的多了,多是自持身份欲擒故纵的,奈何似愔儿姑娘这般主动,恨不能立时被人扑倒的,他倒是初次得见。

    若是单看愔儿姑娘的话,除了妆容夸张些,容貌倒也不错,但是与之前那绿衣姑娘相比,自是落了下风,现出了庸脂俗粉之色。

    在被愔儿姑娘上下其手的这段时间里,有那么一瞬间,阿隽甚至不由自主的以为自己是青楼里的小馆儿。

    阿隽暗叹一声,一个回神的功夫,竟然发现自己的锦袍不知何时被愔儿姑娘扯开了一半儿,怪不得他神游四海的时候总觉得肩膀凉飕飕的。

    阿隽一脸正色的掩上衣服,正打算教训愔儿姑娘几句,一个抬眼,正对上愔儿姑娘似笑非笑的目光,再看愔儿姑娘手中,赫然放着一锭金子。

    阿隽急忙摸向胸口,果不其然,怀中空空,愔儿姑娘手上的金子,自是趁乱从自己怀里摸去的。

    合着那金子最后也是要给愔儿姑娘的,阿隽索性大方道:“愔儿姑娘若是喜欢,我就把这锭金子赠与姑娘,如何”

    “郎君此话当真”愔儿姑娘狂喜道。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说过的话,自是比真金还真。”阿隽豪气万丈道。

    “郎君,且等我一下。”愔儿姑娘先是扑了过来,在阿隽脸上“吧唧”亲了一口,这才起身绕到屏风后头,一通忙活之后,又从屏风后头冲了出来,似是一阵香风滚入了阿隽怀中。

    “郎君,你瞧这是什么……”愔儿姑娘举着个手帕包,一脸神秘的说道。

    阿隽看着手帕上的宝相花纹,口中随意道:“这里头,莫不是愔儿姑娘的体己”

    “郎君瞧瞧……”愔儿姑娘笑如银铃,一脸神秘的打开了手帕包。

    阿隽探头一看,绣着宝相花的手帕当中,整整齐齐放着几块儿芝麻酥。阿隽脑瓜子一动,也知道愔儿姑娘刚才去里间是为了藏金子,他打了哈哈笑了两声,也不戳破愔儿姑娘,只捡了一块儿芝麻酥,放入口中慢慢吃了起来。

    “郎君不知,奴家也最爱吃这芝麻酥,所以才会私藏几块儿,现如今郎君既然喜欢,也算是缘分一场。不如奴家就陪着郎君,用了这些芝麻酥罢……”愔儿姑娘轻启朱唇,轻轻咬了一口,她也不吃,只仰头把嘴巴凑到阿隽脸前头,似是要与阿隽同吃。

    阿隽无意间低头一瞧,正巧对上愔儿姑娘红彤彤的脸颊,如此近距离的看着愔儿姑娘,她脸颊上的胭脂,愈发红的似朝霞,似晚霞,像是戏台子上唱戏的伶人。

    阿隽一把推开了愔儿姑娘,口中的芝麻酥也来不及咽下去,只含糊不清道:“愔儿……姑娘……我有话……要说……”

    “郎君有话,还是等一会儿再说吧,如今咱们就做些该做的事情。”愔儿姑娘碶而不舍的冲入阿隽怀中,她此番长了教训,只紧紧搂住阿隽的脖颈,她凑到阿隽耳旁,冲着阿隽耳朵吹着热气,娇声娇气道:“郎君……如今……还在……等什么……”

    若是之前,有美在怀,阿隽自会顺水推舟,成就了好事,但昨夜有了那一番际遇,如今又有绿衣姑娘当念想,他平生头一次做出了坐怀不乱的君子模样,只见他正襟危坐,肃声道:“我有话要对愔儿姑娘说。”

    愔儿姑娘扯着阿隽的衣襟,头也不抬的说道:“郎君若是非要说话,就且说着,奴家听着呢。”

    &



第七百五十四 城外许愿
    午时即日中,又名日正。相传这时阳气达到极限,阴气将会产生。传说,正午出门,自有冤魂野鬼出来索命。

    但传说终归是传说,有人相信,有人不信,如今就有人顶着日头,不仅出了门,甚至还出了城。

    这人身穿大红石榴裙,头戴红牡丹,耳上坠着鎏金红宝石耳坠子,扭着腰肢,颦颦婷婷,朝着城外而去。

    城外树叶新发,碧绿柔软,甚是可爱,若是远眺,还能瞧见远处的农田,但行路之人哪有功夫远眺四周,她手拿折扇,举在头上,遮挡阳光,脚下不停,朝东而行。

    与此同时,城外破庙,银杏树下掩着的庙宇,大殿当中,早已是人去楼空,地下散乱着铺盖用的稻草,还有些破锅烂碗。大殿空空如也,却蓦然响起了一声叹息。

    愔儿姑娘特意梳妆打扮了一个时辰,如今太阳一晒,她背上汗津津的,脸上似要出汗,于是她不由加快了脚步,朝着破庙而去。

    庙宇虽破败不堪,仍有泥胎神佛,既有佛像,自然能够许愿,所以愔儿姑娘特意出城许愿,她远远瞧见几株银杏树,不由得神色一松,好歹有了树荫,就不会花了脸上的妆容。

    愔儿姑娘紧走几步到了树下,这才松了一口气,若说平日里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来这种地方,但是时移世易,若是能够借机攀上长安城来的贵人,那么她的后半生,便可衣食无忧,荣华富贵了。

    愔儿姑娘掏出帕子,擦了擦额上沁出的汗珠子,瞧了一眼破庙,抬步走了进去。

    不同于外头的阳光明媚,大殿内则显得有些阴暗,愔儿姑娘从外头进来,眼睛一时看不清楚,只瞧见大殿内影影绰绰,似有神佛,她堪堪进了大殿,突地响起一声叹息。那声音听起来情意绵绵,百转愁肠,似是为情所困,又像是为情所扰。

    愔儿姑娘听到这一声叹息,登时面色一变,只因为这声叹息赫然是女子发出的。

    她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这才恍恍惚惚能够瞧清楚大殿内的情形,大殿佛像后头,露出一角青衣。

    “谁在那里,还不快些滚出来!”愔儿姑娘高声问道。

    愔儿话音刚落,那角青衣一闪从佛像后头饶了出来,却是一身姑子打扮的飞飞姑娘。

    飞飞姑娘瞧见愔儿也是一惊,她不由开口问道:“你是谁为何会在这里”

    愔儿瞧见姑子便觉得晦气,说话间愈发不好听起来,她口中不阴不阳道:“说来好笑,尼姑庵的姑子都能无缘无故的跑到和尚庙里,我为何不能来到此处”

    “你……”飞飞姑娘哪里料到来人竟是个小娘子,并且这小娘子说话间,竟是半分情面不留,她略一思索,也就明白过来,于是到反唇相讥道:“僧尼本是同源,只是你这流落于烟花之地的女子,竟也要来亵渎神佛吗我劝你还是快些离去吧,不然求福不成反倒惹了祸患!”

    愔儿姑娘被人一顿劈头盖脸说到头上,她哪里吃过这种亏于是更是冷笑一声,一脸嘲讽道:“如今的姑子们为了男人倒是脸皮都不要了,我倒是要奉劝你一句,切莫与我争抢,省得偷鸡不成还要蚀把米。”

    “我看偷鸡不成蚀把米了的是你才对。”飞飞姑娘从神像后头转了出来,缓步走至愔儿姑娘身前,她挑着眉毛,冷笑道。

    愔儿姑娘连连冷笑,眼前这女人定然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所以才会大中午的过来,跟自己争抢王公子,眼看



第七百五十五章 突然发病
    芸香斋糕点铺子与如意客栈相隔不远,同样处在益州城中繁华之地,没人知道芸香斋是什么时候开的张,就像没人知道芸香斋的秘方一般。

    按说无论酒水,或是吃食,每家店铺都有自己琢磨,或是祖上传下来的方子。这芸香斋的不同之处就在于,同样的红绫饼,他家做出来的偏偏就比别家好吃许多,无论是模样或是味道,都极为特别。

    这红绫饼顾名思义,之前是拿着红绫裹之,最先兴起与宫中,之后逐渐流传于外,最终家喻户晓,人尽皆知,成了飞入百姓人家的堂前燕。

    芸香斋的红绫饼,并不以红布裹之,偏偏糕点色如胭脂,望之不俗,再说这红绫饼的馅料,寻常的馅料不过是莲蓉,绿豆,红豆,而芸香斋的红绫饼则以鲜花为馅,软糯甜香最受小娘们的喜爱。但是红绫饼的客人们却以小郎君们居多。

    且说,这一日头上,有个模样俊秀的小郎君跨进了芸香斋的门槛,他进店之后,漫无目的,四处闲逛,见着个客人就与之攀谈两句,许是因为他模样俊秀的缘故,所以并不是特别招人厌,如此半个时辰的功夫下来,他终于选定了一样红绫饼。

    一旁陪着的小伙计,为了送走他,三下五除二的装上了红绫饼,又拿草绳捆着,递给了小郎君,便是手上的功夫都比平日里利索。

    小郎君接过红绫饼却并不忙着离去,他又在铺子里转了一圈儿,这才对着小伙计说道:“这红绫饼的味道当真名不虚传吗”

    小伙计心中不耐烦,面上却是笑呵呵道:“郎君若是不信,只管现在取出一块儿尝尝,若是当真不合郎君的口味,小店便分文不取,只把这红绫饼赠与郎君,如何”

    “这红绫饼若是不合我的口味,我又要来做什么”小郎君说笑间,就要解开系着红绫饼的草绳。不知是他手笨的缘故,还是绳子系的太牢靠的缘故,他解了半天,也没解开。

    小伙计看不下去了,索性又从柜台里头取出了一块儿红绫饼,拿麻皮纸包着递给了小郎君。

    小郎君眼见解不开绳子,索性接过红绫饼,他看着手中的红绫饼,笑着说道:“我瞧这红绫饼色如胭脂,若是于杏树底下,煮茶吃饼,想来别有一番风味。”

    “郎君倒是雅人。”小伙计面容白皙,说话间笑容满面,瞧起来很是喜人。

    “你这小伙计身如青竹,窝在此地做着小小伙计,当真是可惜可惜。”小郎君一边吃饼,一边夸赞道。

    “多谢郎君夸奖,主家甚好,所以不忍离去。”小伙计亦是笑道。

    “不过区区一个小伙计,没想到也是个有情有义的……”小郎君起先还面上带笑,待说到后半句的时候,突然面色一变,手上的半块儿红绫饼登时跌在地上,滚到一旁。

    “郎君这是怎么了”小伙计眼见那小郎君面色发白,额角冒汗,大张着嘴巴似是喘不过气来,急忙搀扶着那小郎君,急声问道。

    那小郎君此时已经说不出话来,他丢掉手中提着的红绫饼,两只手紧紧握住脖子,面色憋得通红,他似是极为难受,随即滚在地上打起滚来。

    “这又是怎么了啊……”一旁的小伙计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惊慌之余,竟是立在一旁,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些把人给扶起来!”一个年纪略微大些的伙计,眼看这



第七百五十六章 口吐白沫
    “中毒,可他刚才明明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中毒”终于有人开口问道,显见是相信了那人的话。

    “刚才好好的,只能说明他之前没有中毒,也就是他刚来到店里的时候,还没有中毒,为何在店里呆了一会儿就中了毒呢”先前那人冷声说道。

    “莫不是因为那红绫饼我刚才亲眼瞧见他吃了几口红绫饼,接着他就倒在地上成了这幅模样!”问话那人突然惊呼道。

    铺子里头统共也不过是十几个人,中毒一说,像是往人群当中泼上了一瓢热油,如今中毒一事被说的有模有样,众人又是惊慌又是后怕,有买了糕点之人,随手把糕点扔在地上,一番踩踏之后,地上皆是糕点碎屑,有人趁机冲了出去,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整条街的人都知道芸香斋的糕点毒死了人。

    而此时此刻的芸香斋一片狼藉,柜台里的糕点七零八落,小伙计则像是一个木头人一般,垂首立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年长的伙计与躺在地上的小郎君一番纠缠之后,年长伙计累的气喘吁吁,而地上的小郎君则一动不动躺在地上,像是真的已经死了。

    之前买糕点的人俱都悄悄撤向门外,而新得了消息赶来的人却是一波一波的朝着芸香斋而来,他们也不进来,只围在门口,探头探脑的看进来。

    此事很快引起了捕快的注意,当然或许是有人报了官的缘故,拿着水火棍的青衣捕快很快赶了火来,说来也是凑巧,来的捕快正是方褚。

    方褚一来,人群当中很快就让出了一条窄窄的道儿,方褚穿过人群,抬脚跨过门槛,一眼看见的就是面如死灰的小伙计和他那双绝望仓皇的眼睛。

    “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方褚手中的水火棍杵在地上,发出一声闷闷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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