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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陶陶穿唐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檐上雪初融

    而一身青衣风度翩翩的李诃正巧回头看向马车,此时四目相对,李诃微微一笑。



    宋如是脸一红,不知是否体恤她今日回门,昨夜他倒是一派君子风度。只他如今这笑容中倒像带着几分狡黠,想到此宋如是不由得把随身的半臂挡在胸口。



    李诃翘翘嘴角对着宋如是无声的说了句“晚上等我。”宋如是一怔,手一松,车帘便晃晃悠悠的归了位,也遮挡住了彼此的视线。



    宋如是见过温婉的萧氏,得意的萧氏,歹毒的萧氏。但她从未见到过如此痛哭流涕的萧氏。



    原来她和李诃到了王家后,李诃便陪着王老爷子和宋引之上老爷子书房谈话去了。



    宋如是则由萧氏和王家媳妇们陪着去正屋见祖母和老太太。期间自是其乐融融一团和气。



    只这萧氏明显得心不在焉,三番五次的以眼神示意宋如是随她出去。



    宋如是本打算晚些时候再与她算帐,她既如此迫不及待,宋如是便笑道:“夫人如此神色,可是有事”



    在场的众人对前日刺史府中发生之事都是心知肚明,是已听到宋如是说这话,俱都一脸深意的瞧着萧氏。



    “无事,只是瞧见阿如太过开心罢了。”萧氏握紧手中




一百零四章 咎由自取
    萧家虽是豪富之家,但规矩甚多,娘子郎君们的月例银子都是有章可循的。



    萧二郎虽是郎君,但月例银子却很是有限。自成了亲后,到手的银钱便愈发少了些,成了年的郎君出门在外又有哪样是离得了银子的。



    何况他本就是纨绔之辈。平日里倒还好说,只是每每与友人聚在一处时,便有些捉襟见肘。



    平日里萧二爷与下九流的贩夫走卒打交道,人人都要敬他一声“二爷”。



    可若是与那些富家郎君们处在一起,便时常的受些奚落。



    昨日里也是赶巧,萧二爷饮酒后又有人拿此事来嘲笑于他。



    醉酒后的萧二爷脑子一热便与那人撕打起来。混乱之中那人不知怎地突然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待众人手忙脚乱的把那人送到医馆后,大夫已是回天乏力。



    那家人也不是善茬,得知了此事后,便连夜的赶往庆阳府。只等着城门一开便要一纸诉状告到萧长史那里去。



    唯今之计,唯有求到刺史大人那里去,萧二爷方有线生机,否则杀人偿命,自家这兄弟怕是要与人偿命的。萧氏说完身子一软,伏地痛哭起来。



    宋如是看着萧氏悲痛欲绝的模样,心中暗想,“世人都言将心比心,可真正做到的又有几人。就说这萧氏给祖母下毒,暗算自己的时候,又何曾有一丁点的恻隐之心。如今萧氏这幅模样,也算咎由自取。”



    宋如是略一思索,婉拒道:“对不住,夫人,此事我帮不了你。”



    “阿如,你就看在你那刚出生的妹子面上,去刺史大人那里帮我那可怜的兄弟说上两句好话吧。我那兄弟平日里虽然没有个正形,但心眼儿却不坏。那人身死,他定不是有心的。”萧氏歪在地上,泪涕直流,她也顾不上擦拭,任眼泪鼻涕齐齐流入颔下,模样看起来甚是可怜。



    “我成婚那日出了那般事情,如今又怎好贸然在大人那里提起此事。”宋如是一脸为难,若不是萧氏那日赶尽杀绝,又何须落得如此境地。



    “阿如,那日的事是我猪油蒙了心,是我对不住你,若是你能救出我兄弟,我日后随你发落。”萧氏连连对着宋如是叩首。她不过是要煞煞宋如是的威风。哪里想到事情竟会发展到那个地步。事后她又专门派人去清河县带张婆子过来问话。可宋府上上下下哪里还有张婆子的身影。她这才察觉着了张婆子的道。她也使了丫头去求齐氏,哪曾想连门都未曾进去。她心中大悔,若不是前日做出那般糊涂事,如今又怎会如此作难。



    “夫人,杀人偿命。”宋如是看着萧氏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萧氏设计她的时候,可是未曾有一丝怜悯呢若是那日事成,自己就不是一死那么简单了。



    “你怎地如此糊涂,阿如刚嫁入刺史府中,本就艰难,如是因为此事开了口,正好现成的把柄落入旁人手中,你若是当真悔过,便不该拿此事来求阿如。”宋老太太怒极反笑,萧氏当真是急糊涂了,还是另有图谋。这包庇亲眷的把柄一出,齐氏这新任大家的三把火还怕烧不起来吗



    听到这话,萧氏哭得更悲痛了些,她软着身子悲泣道:“母亲错怪我

    了,实在是出了这事,我便急糊涂了。”



    “如今天寒,你又染了风寒,便先下去养病吧。”宋老太太并不再多言。



    刘嬷嬷和另两个婆子听到这话,便拖起萧氏向外走去,萧氏刚要叫喊,便被帕子塞住了嘴巴,只得呜呜咽咽的被架着去了。



    “阿如,来让阿婆瞧瞧。”宋老太太揽过阿如细细看了起来,待看到她



第一百零五章 岌岌可危
    “萧二爷之事可与郎君有关”宋如是倚在绣着花鸟纹的垫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李诃。



    “事关娘子之事,自是与我有关。”李诃挨着宋如是坐下,而后一脸真诚的看着宋如是。



    宋如是瞧着他的眉眼,登时说不出话来,她暗暗掐了下手心方才说道:“前日里阿玉那番说辞也是你们早就商量好的”



    “我只是让人把消息稍给她,旁得并不曾干涉。”李诃专注的看着宋如是缓缓说道。



    宋如是心下暗忖,齐如玉既已入了刺史府,在某种层面来讲,她和自己的利益是一致的。



    她那日的行径或许来是对自己的示好,若是两人联手,倒是能事半功倍。



    但齐如玉尚未剖白心际,自己也不好贸然去寻她。



    但如今棘手的倒是萧二爷,若是不帮,只怕萧氏会求到父亲那里,到时父亲开口自己又当如何若是不应,岂不是伤了父女情分若是应了,心中又有不甘。



    “岳父若是提起此事,你也不必为难。若是不想应了此事,你便只管推在我身上便罢。你若是另有打算,那萧二爷倒也不只是死路一条。”李诃揽过宋如是柔声道。



    宋如是闻得此言,顿时一股暖流涌入心头,有人帮自己出气的感觉真好。萧二爷倒是能放一马,萧氏此次却万万不能再放过。



    “萧二爷此事还有转机”宋如是扭过头疑惑的看着李诃。



    “被萧二打死那人,本就患有羊癫疯,此番丧命,或是羊癫疯发作,也未可知。萧二若是拿此作伐,也许还有生机。”李诃看着宋如是平日里雾蒙蒙的眼睛里如今盛满了疑惑,他心中登时一片柔软,手掌一带,把宋如是搂入怀中,而后娓娓道来。



    宋如是一惊,从李诃怀中坐起身来:“你是何时布下的此局”



    “在齐氏命人去清河县的时候,我不愿与妇人做后宅之争,若是为了阿如,我倒可以破例。”李诃说起齐氏不由蹙起眉头,待说到宋如是时眉头又缓缓打开。



    自两人定亲后,清风便肩负起了监视齐氏的重任。齐氏派人前往清河县,李诃自是很快得知,等到齐氏的人与跟着萧氏的张婆子接上了头。李诃这边也布上了局。



    齐氏自以为自己算无遗策,她又哪里知道,自己也是这局中人罢了。所谓的机关算尽,反误了卿卿性命的不也是自认聪敏之人。



    齐如玉面上的疹子好了之后,便悄然离家,来了庆阳府。



    她怀着一腔的恨意,想要为魏南之报仇雪恨。但堂堂的刺史府,又岂是她一介女子能随意进出的。她退而求其次守在风月场所里耐心等着李衡出现。可是李衡行事最是没有章法,她守了几日,非但连李衡的人影都没有见到。自己还差点被人占了便宜去。万般无奈之中,李诃的人找到了她,她自是千恩万谢,至此终于得偿所愿入了刺史府。



    李诃当日让人稍了消息给齐如玉,当然若是她不应的话,自己还有办法令齐氏计败。



    “齐氏倒是肯为我下本钱,只是不知她何时与

    我家那位夫人联了手。”宋如是提起这两人也是一阵心累。所谓的刚出了火坑,又入了狼窝,便是这种感觉吧。她无力地倚在李诃怀中,闻着他身上传来的淡淡檀香味道,心中方才觉得轻快一些。



    “不过是利益使然。”李诃似是不想继续这话题,他吻了吻宋如是的额头,又从袖中取出一枚鼓鼓的荷包塞在宋如是手中,覆又笑道:“打开瞧瞧。”。



     



第一百零六章 表妹弋儿
    宋如是抬起头来,面露难色,她又努力的对着齐氏挤出一道微笑,似是极为为难。



    齐氏拿孝道这顶大帽子压下来,本以为宋如是无论是否心甘情愿,最后必然得应承下来。未曾想到这丫头竟然还有话说,当真是难缠。



    她呼出一口气复又笑道:“原也不是什么要紧事,不过是些迎来送往的事儿。昨夜我与你父亲说起此事,你父亲听闻你还未料理家事,还责怪我不早些把家事交予你做。”



    “母亲也知我是小门小户出身,平日里哪里见过什么世面。别说是迎来送往,如今怕是人还认不全呢。我倒也能豁出去脸面为母亲分忧,只恐办错了事,反倒失了母亲脸面。父亲那里,母亲若是为难,不如我去与父亲说个明白。父亲知道了实情后,定然不会再责怪母亲。”宋如是坦然说着自己出身,面上倒是一片坦荡之色,仿佛小门小户出身是件很值得骄傲的事情。她如此大剌剌的说出小户出身,齐氏一时倒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至于老爷更是从不知晓此事,当然更不能放宋如是去寻老爷。她也从未想过让宋如是在老爷面前讨好卖乖得了好处。但齐氏混迹后宅至今,又岂会轻言放弃。



    她收敛了笑容,端起了桌上的越窑瓷盏,慢悠悠的呷了一口茶。这才看向宋如是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也罢,你既不愿,我也不能勉强与你。只是过几日诃儿外祖家有亲戚要来。正巧那日,萧长史府中有宴,长史家的请帖上个月便使人送了过来。我又早早应了长史夫人,委实脱不开身来。你早晚都要料理家事的,不若就从这件事开始做起。诃儿外祖家的来客,你便瞧着安排吧。若是有什么不懂只管来问我,若是缺了什么东西也只管拿着对牌去领。”



    象征着刺史府后宅权利的对牌就在齐氏手中,象牙制成的对牌,用的年数久了,面上竟然泛出淡淡的玉色来。那光芒极为诱人,宋如是深吸一口气收回目光。过了片刻她又瞧向齐氏,齐氏面色虽是沉静,眼中却有微光闪烁。



    李诃外祖家的亲戚,齐氏从中隔着一层,确实不好出面,但她这眼神又摆明了此事有阴谋。何况为了引自己上钩,她竟下了这么大的本钱拿出对牌相诱。莫不是问题出在这亲戚身上



    宋如是心中思虑,面上故作迟疑,过了半晌,方才点头应承下来。果然瞧见齐氏眼神一亮。



    宋如是心中暗笑,齐氏这第一把火来得倒是又快又急。自己若是一味的装傻不接招,齐氏怕是会当自己认了怂,不如暂且先随了她的意接了她的招,见招拆招,只是谁笑到最后还未可知



    宋如是与李诃说起此事的时候,李诃正在煮茶。



    月在廊下,新月如钩。虽已是深秋,李诃倒是一派春日里的闲适神态。焕如积雪,烨若春敷的茶水,被李诃不紧不慢的撇去浮沫。他把从锅里舀出的第一碗茶汤“隽永”,蓄在茶盏中,递了一杯给宋如是后,方才施施然说道:“怕是又要多位表妹了。”



    宋如是口中的茶水顿时梗在喉中,待那五味杂陈的茶水终于顺着嗓子悠悠的落了地后,她才笑道:“郎君的表妹倒像是八百里祁连山脉一般,绵延不绝。”话音刚落,她又想到魏紫也算是李诃表妹,但话已出口,宋如是只得继续保持微笑,只是眼神中像是聚着两把蓄势待发的飞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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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娘子,莫不是在吃醋”李诃面不改色的喝着他烹调好的茶水,眼睛却隐在茶盏背后瞧着宋如是神色。



    “这茶水配上点陈醋,倒是正好下饭。”宋如是心中烦闷,举盏便喝。



    “我外祖有一兄长,最喜玩乐。外祖在时便常常替他还些酒债



第一百零七章 龙凤呈祥
    ?两人虽是心下暗忖各自思量,面上依旧笑语晏晏一片和谐。两人边走边说,说话间便进了金无院。



    魏弋儿站在黑漆的匾额下面,仰着脸看向匾额。



    “这是表哥所书”魏弋儿问道。



    “恩。”宋如是瞧着魏弋儿满脸崇拜之色,待听到自己的肯定后,她的眼睛一亮,嘴角勾起。



    宋如是邀着魏弋儿在院中品茶,待两人坐定。魏弋儿先是不动声色四下打量了一番,未曾瞧见李诃后,神色便淡了下来。



    这一切自是尽入宋如是眼底,听闻表妹今日便到,李诃便早早出门会友去了。



    “我为表嫂绣了枚荷包,表嫂莫要嫌弃。”魏弋儿打起精神从丫头手中接过荷包,双手递给宋如是。



    ?宋如是接过一瞧,果真绣工了得。红底金线的荷包上绣着龙凤呈祥图纹。



    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看在不懂绣活的宋如是眼中,只觉得那金龙很威武,凤凰很高洁。



    所谓未见其人,先见其物,也不失为一种好办法。名义上送给自己的荷包,不过是借着自己的手让李诃瞧见表妹的绣工罢了。



    ?“表妹绣工如此了得,倒是让我自惭形秽了。”宋如是抚摸着荷包上绣着的金线,柔软又光滑,像是少女饱满有弹性的皮肤。



    “嫂嫂如此貌美,弋儿才是望尘莫及呢。”魏弋儿垂首浅笑道。



    “表妹喝茶。”这是变相说自己以貌伺人呢,宋如是瞧了瞧院门口探头探脑的丫头,复又笑着对魏弋儿举起茶盏。



    ?魏弋儿捧起茶盏垂首喝茶,脖颈后的一大片雪白皮肤像是夏日里的阳光一般,白的晃眼,照射进宋如是眼中。



    齐氏倒是会选人,娇怯的模样下,竟然隐藏着这般身材。还有绣工了得的属性,想必琴棋书画也是极为熟捻的。如此美貌品格就像是古董店中待价而沽的珍宝。



    不知齐氏如何说动了魏弋儿前来投亲。或许是从云端落下的日子太过难熬,如今既有了重新回到云端的机会,魏弋儿才会把机会紧紧握在手中。



    ?金无院本就极大,从正房出来穿过长长的回廊,绿树掩映之中有所小小的院落。院子中间有个水井,井口周边还有高出地面且有三、四十平方样子的空地儿,都铺上大小不一的有一定斜度的青石板。围着水井周围建了一圈儿绿瓦朱门的厢房。



    厢房虽小但是五脏俱全。一水儿的黄杨木床榻,檀木的矮几,红木架的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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