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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陶陶穿唐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檐上雪初融

    世上怎会有如此之人,淡然清远却又让人高不可攀。他只闲闲站在那里,不过一眼,她便沦落了一颗真心。



    从表哥昨日瞧她的目光当中,她便知道表哥对她还是有些情意的。如今宋氏既然不在,正是她表现的最好时机。



    眼瞅着表哥进来,魏弋儿悠悠起身,娇娇弱弱的喊了声:“表哥,回来了。”



    “阿如不在”李诃瞧了一圈并未见到宋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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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我与表嫂正一同聊些绣艺,表嫂却突觉困乏,便先去睡了。”魏弋儿拿帕子捂着嘴巴笑道。



    “本来是想陪着长嫂热闹一番的,如此倒是我的不是了。”齐鸢儿矮身给李诃行了礼。



    “表妹莫要见外,且先吃些糕点,我去书房。”李诃并未瞧齐鸢儿,只对着魏弋




第一百一十二章 锦绣荷包
    “如此甚好,不知表妹是否需要几个大钱”李诃取下系在腰间的荷包,对着魏弋儿轻轻摇了一摇。



    “无妨,表哥随便给我一物,我便能瞧出卦象。”李弋儿轻松一笑,双手抱臂于胸前,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表妹不如拿这荷包算出卦象,如何”李诃随手把手中荷包递给魏弋儿。



    李弋儿心中一喜,这刺绣花鸟纹荷包配色大方,针脚细密,一针一线,绣工颇深。



    显见是出自府中绣娘之手。表哥竟是未随身佩戴宋氏所做的荷包。想是对宋氏情意也颇为有限。



    宋氏出身小户人家,不过是仗着有几分颜色,才入了表哥的眼。她以为嫁入了刺史府中便可高枕无忧了,简直是愚蠢。嫁入高门不过是刚刚开始,若是自己得了表哥的心,再设计宋氏做出些丑事来。宋氏的正妻之位坐不坐得稳当,还是两说呢。



    何况两人既然已经成亲,宋氏那相貌在表哥眼中自是与从前不同。如花美貌,若无内涵,瞧得多了便无多大的吸引了。宋氏为人粗鄙,行事哪有什么大家风度。不论家事国事她必是与表哥谈不到一处去,又哪里比得上自己博览群书。不论是史书或是杂记,自己均有涉猎。若有机会定能与表哥相谈甚欢,待到那时便没有宋氏什么事儿了。



    她心中这般想着,面上却是狡黠一笑:“我这卦象一起,便需三日才见真章,表哥且等着。”说完,她捏紧荷包,霍然起身向门口跑去。到了门口后,她又扭头对着李诃娇俏一笑,而后方才扭身出门去了。



    哪知还未到第三日头上,刺史府便迎来了一场盛大的宴会。



    魏弋儿自那日踌躇满志的从李诃书房出来后,连着两日再未见过李诃。



    时不我待,她心中焦急不已,表哥虽是对自己有意,宋氏却随时能寻出理由来把自己安置在旁的地方。时间紧迫她不能再等下去了。



    魏弋儿思虑了半宿,渐渐有了主意。她决定一早来到了宋氏这里探探情况。



    宋氏神色倒是比前几日更加憔悴,她只穿着家常澜衫,月白色的澜衫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腰间使杏色锦带随意扎起。头发随意的梳成高髻,珠钗全无,面上更是粉黛未施,白着嘴唇。



    瞧见她进来,宋氏面上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奈何满是疲惫的眼神却是唬不了人的。她如今正神色厌厌的跟自己搭着话。



    “我瞧着表嫂气色不好,似是未曾休息好,正巧我有一种香料,里面配着天兰花对静神安眠最是有效。”魏弋儿急急从袖中取出一枚朱色香囊,慌忙间竟是将李诃的荷包带了出来,她神色慌张手忙脚乱的把荷包收起拢入袖中。而后才笑着把朱色香囊递给宋如是。



    “表姑娘的荷包倒是挺多。不过不是自己的东西,即使一时抓在手中,也保不齐何时便又随风而去了。”春花哪里瞧不出那荷包正是大公子之物,她一时气急,也管不了那么许多,说话间倒有了宋如是的三分感觉。



    “春花不得无礼,不过是两枚荷包而已,或许表妹习惯随身携带大量荷包呢再说表妹既如此聪慧,又岂会不明白如此浅显易懂的道理呢你若再要胡言乱语,我便唤绿珠进来帮你舒筋活络推拿一番,保证你脑子立时清醒。”宋如是沉着脸呵斥春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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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嫂勿怪,我倒觉得春花这丫头说得不错。即是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便该早早放手,不然当真是累人又伤己了。那些个执着不肯放手的,最后不过成了别人眼中的笑柄。”魏弋儿听到绿珠的名字,肘窝间又奇痒难耐起来。她使劲掐着掌心,面上低眉浅笑,神态极为温婉贤淑,心中是喜是恼只有她自己心中知晓。



    “



第一百一十三章 华灯初上
    魏弋儿下午与苏晋一面聊天,一面暗中观察表哥表嫂两人神色。



    见到表哥神色间并不热络,宋氏面含怒色,瞧着两人模样必是话不投机。



    她与苏晋聊天便愈发妙语连珠起来。院中只闻少女轻笑浅语的声音。



    魏弋儿心情好极了,但她这份好心情并未保持太久,只持续到表哥前来。少女七八月天气似的明快心情便迅速跌入了腊月寒冬。



    她长途跋涉而来,又处心积虑的住在东厢房,不过是存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心思。



    如今终于等到表哥,她按下心下狂喜,收敛神色,拿出高门娘子惯有的矜持对着李诃徐徐拜倒:“表哥,可是着急知道卦象。”



    “是关于你的终身大事。今日你也瞧见了苏家郎君,苏家郎君出身世家,行事也颇有君子之风……”李诃斟酌了一番,口中才缓缓说道。他眼神飘忽眼睛却并不看向魏弋儿。



    “苏家郎君不是表哥好友吗今日表嫂身子不适,所以我才顾及着表嫂的身体多说了几句。一切不过是瞧在表哥面上,弋儿才与他说上了几句客套话。表哥这话何意”一腔热血尽皆化为失望,一颗心像是突然被人攥在手中,紧紧抓住,魏弋儿强忍着心痛问道。



    “表妹如此聪慧,定是知道我是何意。苏晋为人虽是跳脱了些,但仍不失为君子。他家高堂也是极好的,定不会让表妹受委屈,若是……”李诃声音则是毫无波澜。



    “那表哥可知我的心意”魏弋儿忍着怒气,打断了李诃的话。



    她不错眼的看着李诃,见他目光微动并不与自己对视。她心中揣度定然是宋氏逼迫表哥来的。



    莫不是宋氏瞧着自己与苏晋相谈甚欢,便想了这一箭双雕之法。既能设计自己尽快嫁出去,又能把表哥牢牢握在手中。



    宋氏脑子愚蠢看不出,难道表哥也看不出来,自己之所以与苏晋聊在一处,不过是存着奇货可居的念头罢了。也是让表哥好瞧清楚自己的内心。



    “时辰不早了,表妹早些安歇吧。”李诃神色一顿,瞧着魏弋儿的目光中便多了些东西,他定了定神不欲再交谈下去,他转身掀起门帘,迈步回了主屋。



    魏弋儿看着那上下翻飞的玄色布帘,一颗心也随着那布帘上上下下挨不着地。不知过了多久那布帘才渐渐归了原位,魏弋儿嘴角一翘,冷笑一声。她那纠结几日的心如今也渐渐落定。



    第二日府中举行家宴,府里虽是养着舞姬。热闹起间,仍旧是花了银钱请了外面的歌姬。



    华灯初上,前院已渐渐热闹起来。胡须修剪的整整齐齐的老爷们在讨论着时事,衣衫华贵争取斗艳的夫人们讨论着时兴的衣衫,还有那眼睛明亮的小郎君和小娘子们正在欢快的追逐打闹着。



    宋如是站在齐氏身后,不由的瞧的痴了去。不过几个月的时光,她便从眼神明亮的小娘子变成了眼神犀利的有夫之妇。而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如今正与众人谈笑风生的某人。



    她恨恨的看了那人一眼,红色澜衫,丰神如玉,正少年青春。



    “阿如,这位便是你大舅母。”齐氏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宋如是收起心神朝大舅母瞧去。大舅母张氏长的很是慈眉善目,见宋如是望过来。她慌忙拉过宋如是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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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 “阿如与诃儿,当真是男才女貌一对璧人。”说完,大舅母从腕上褪下一枚白玉镯子硬塞在宋如是手中。



    宋如是待要退却,齐氏含笑说道:“也是大舅母的一番心意,若是推脱,便是外气了。”



    宋如是无奈收了,接下来便是流程相同的二舅母、三舅母、小舅母。宋如是分别得了金簪、珠钗、荷包。



    二舅母王氏面色白皙神色恬静,三舅李氏个子高挑温柔,唯有小舅母赵氏肤色



第一百一十四章 机不可失
    青衣绿裙的妙龄丫头捧着菜肴,如流水般穿梭在各个食案之间。



    各式的美味菜肴、各样的金樽美酒、各种的精致糕点。



    美貌的歌姬,动人的舞姬都在昭示着这场家宴的盛大华丽。



    宴会进行的热闹而流俗,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席间觥筹交错,言语欢畅,其乐融融。



    再热闹的宴会终会落幕,最热络的人也会各奔东西。月亮升上来了,夜色变得苍白而发黑。前几天的宿雪还没消融,映着月光,白皑皑的照得外面同白昼一般。



    宾主自是尽欢,舅母们一一辞别了后,齐氏独留下了魏弋儿。



    魏弋儿挺直了身子得意的瞧了宋如是一眼,待发现对方根本就没注意到她时。



    魏弋儿心中暗恼,这般无视于她,以后日子还长,日后定会让宋如是好看。



    她目光转回又偷眼瞧向表哥。表哥正在饮酒,一副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的模样。连他手中的定窑白瓷杯,看起来都甚是高洁。



    魏弋儿心中一热,眼睛便牢牢定在了表哥身上。



    还是齐氏笑着推了她两下,她才回过神来跟着齐氏进了正屋当中。



    进门处摆着张巨大的红木高脚案几,案台上用八宝琉璃盘装着十几个白皮香瓜,另外一只鎏金双桃福盘里装着各色点心,有几样魏弋儿竟是从未见过。



    她又瞧着屋中案几胡凳屏风皆是一水的紫檀木,至于床塌,用整扇的铁栗木落地罩隔开,是以瞧不太清楚,只隐隐瞧着床塌上铺着朱条织锦暗花对龙对凤锦被。



    “弋儿,或许是与你有缘分,我这一瞧你便觉得亲切。”齐氏拉过魏弋儿的手挨着自己坐下,亲切说道。



    “那便巧了,弋儿瞧见夫人也觉得亲切的很呢。瞧见夫人就像是瞧见了弋儿的亲人,总想着与夫人亲近几分。奈何夫人终日忙碌,弋儿便是有心也只能能远远看着夫人风姿。”若是没有齐氏相助,她又怎么能遥遥千里来到了这庆阳府中。



    魏弋儿虽是知道齐氏资助她定是有所图谋,但那又怎样。人浮于世,不过是相互利用而已。齐氏既能利用她,说明她自身是有价值的,何况今日齐氏既然能利用她,日后她便也能利用齐氏。



    “你这孩子倒是个会说话的,不像你表嫂宋氏,年纪虽然不大,瞧起来倒是比我这老人家更老气横秋些。若是想听她说句暖心话,怕是比登天还难。”齐氏掩口笑道。



    “我倒佩服表嫂处事稳重,不像我这般总是口无遮拦的,心中想到什么便说出什么。何况夫人正当年华,今日宴会之上,唯有夫人最为耀眼。其实我与夫人坐在一处心中也是忐忑不已,一则是怕外人来了,眼中只瞧到夫人,哪里还瞧得见我这株绿叶。二则虽说是当了绿叶,但能与夫人一处,我心中自是欢喜。”魏弋儿依在齐氏身旁,搂着齐氏的胳膊亲昵的说道。



    “你这丫头倒是个会说话的,若是你那表嫂有你一半伶俐,我也能少操些心。你这样便很好,就是一家人才该如此,若是对着家人仍旧是藏一半露一半,那便当真不讨人喜欢了。”齐氏被魏弋儿说得心中舒坦,她伸手拂过魏弋儿柔软的头发,心中倒对她多了一分喜欢。



    “各人品性不同,行事自然大不相同。有人就像是枝头上盛开的花朵一般高高在上,有的人便是一只叽叽喳喳的云雀,要是夫人不嫌我呱躁我便日日来陪夫人。”齐氏的话听的魏弋儿心

    花怒放,尤其是齐氏的那句“一家人”,莫非是种暗示她眼珠子一转,又凑到齐氏身旁开口试探道。



    “我最喜欢与你这般正当年华的小娘子说话,瞧着你们便觉得心中舒坦。你今天既应了我,若是你一日不来,我可是要怪你的。”齐氏拍拍魏弋儿的手,作出嗔怒的神色来。



    “夫人愿意瞧见弋儿,弋儿自是该日日前来。但弋儿只怕陪不了夫人



第一百一十五章 时不再来
    “表妹还未休息”李诃听到声音抬起头,瞧见魏弋儿进来,他面上闪过一丝诧异。



    “今日我终于算出了表哥的命盘,所以急等着来表哥这里讨赏。”魏弋儿娇笑一声,面上尽是得意之色。



    “哦那表妹不妨一一道来。”李诃慢条斯理的把手中的紫毫,放在青玉笔洗中涮洗干净,慢慢悠悠把紫毫挂了起来,他这才看着魏弋儿笑道。



    “表哥这里太寡淡了些,待我燃些香料,慢慢与表哥道来。”魏弋儿扭身走到香炉前,借着身子的遮掩,从袖中取出纸包。她打开纸包把其中香料尽数放入香炉中。用香勺细细地搅匀,然后扭头对李诃笑道:“这香料名唤“婵娟”,原是我在家中所制,不知表哥觉得如何”



    “婵娟名字取得倒是不错。”李诃深吸了一口气,眉头一松,神色也放松下来。



    “表哥喜欢便好。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今日明月皎皎,何不共饮一杯”魏弋儿盖上香炉盖子,香料燃烧时发出轻微的“滋滋”声,淡蓝色的烟雾争先恐后的从三足白玉香炉的细孔中发散出来,又迅速的消散在空气中。



    魏弋儿端着事先准备的酒水深吸了一口气,轻启莲步,缓缓走向李诃,如同枝头上开得最早的那朵春花。



    她身上的青色织锦襦衫,领口开得极低,露出胸口的大片雪白。腰间束着的银色革带,像是一弯小溪隔开了山峦和丛林。



    她终是走到了李诃身旁,顺势坐在李诃身旁,把那大片雪白紧紧贴着李诃身子。



    魏弋儿拿起酒壶,倒满了两杯浊酒。她倚在李诃身上,仰头饮了一杯,那酒像是直接从口中入了眼中。她眼底如同池水蓦然起了波澜,身子就像一艘迷了路的小舟,紧紧偎着李诃。



    “表哥,你附耳过来,我便告诉你卦象。”魏弋儿娇笑一声,那声音带着无尽的魅惑。



    李诃神色难辨,仍旧低头瞧着刚临的贴。如今真书、草书的影响最甚。真书的书家大多脱胎于王羲之,但又兼魏晋以来的墨迹与碑帖的双重传统,渐王家书派中脱颖而出,风格转呈严谨雄健、法度森整。行草书家特别是草书家的风格走向飞动飘逸。



    他刚才临的正是张伯高的“古时四帖”。这帖子通篇笔画丰满,绝无纤弱浮滑之笔。行文跌宕起伏,动静交错,满纸如云烟缭绕。而屋中不知何时也云雾缭绕,似真似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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