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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陶陶穿唐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檐上雪初融

    李诃低头看着几乎半躺在自己怀中的魏弋儿。美人在怀,朱唇轻启,魅惑期待的眼神,玲珑有致的玉体。当真是一副女妖且丽,裴回湘水湄。水湄兰杜芳,采之将寄谁。瓠犀发皓齿,双蛾颦翠眉。红脸如开莲,素肤若凝脂。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李诃轻叹了一口气,挑起魏弋儿的下巴,眼神晦暗,似在挣扎又像惋惜。



    “表哥莫不是在等吉时”魏弋儿眼神迷离起来,只觉得浑身燥热,恨不能扑入李诃怀中,与之紧紧相依。



    “表妹,当真要如此”李诃捏着魏弋儿的下巴,正色问道。



    魏弋儿躺在李诃怀中,一边把玩着李诃的一缕黑发,一边心不在焉的说道:“表哥才清志高,

    又岂会瞧不出的弋儿的心思。古话说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弋儿一直不解其意,如今见了表哥才知此话当真不假。弋儿只愿日日守在表哥身旁,即使端茶送水弋儿心中也是快活的。弋儿不要什么名分,只要守着表哥便好。”



    “我自小便认识苏家郎君,还从未见他对人如此热切……”李诃话未说完,便被魏弋儿一把捂住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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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活色生香
    “这人是谁为何不是表哥”她心慌意乱,又不敢出声,只能手忙脚乱的推着身上那人。



    “你既是我的人了,又何须装模作样做出如此烈妇模样。”那人把魏弋儿禁锢在他身下,凑着魏弋儿雪白的脖颈亲了下去。



    魏弋儿慌忙扯着脖子躲避,她的心渐渐沉了下来。



    眼前这人年过四十,面容消瘦,眼神猥琐,瞧着魏弋儿的模样**又炽热。



    “你昨夜既然那般,如今便莫要做出这幅不堪忍受的模样,你若依着我,我自会宠着你,锦衣玉食的供着你。若是惹怒了我,嘿嘿,我便把你卖到勾栏妓馆中去,让你尝尝一双玉臂万人枕的滋味。”那人淫笑一声长驱直入,自顾自的快活起来。



    “你是谁”魏弋儿喉间上下滚了几滚,方才发出了声音咬牙切齿道。



    “那你便记好了,我是政老爷,你未来的相公,你日后的祸福喜乐全在我一念之中。我瞧你一脸的聪明相,自是清楚到底该如何取舍。”齐政说完便不再理她,只埋头专心动作起来。



    魏弋儿满腔相思意,化为一头恼怒火。不过一夜时间,大厦倾覆。她不明白为何倾慕已久的表哥变成了形容猥琐的政老爷,但此事已成定局,她空有满腹算计又能如何



    她这边呆若木偶,却并不妨碍齐政那边的春意盎然。或许是婵娟之香的功劳,齐政这次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



    这半个时辰在魏弋儿的心中仿佛已过去百年。好容易等到政老爷软了身子。



    她哆嗦着身子,颤抖着双手拉过衣衫,慢慢穿了起来。



    平日里穿熟了的衣衫,愣是穿了盏茶的功夫。她穿好衣衫光着脚走向房门。纤纤手指抚过厚重门闩,这曾经是她最向往的地方,如今却成了她的炼狱。



    细碎的阳光被窗棱分割成大片的方块,有些没入黑暗,有些阳光则投射在地上照在她身上。



    魏弋儿脸颊隐在阴影处,大片的阳光并没让她觉得温暖,或许是心堕在了冰窟之中,身体也觉得冰冷。



    她使劲抽掉门闩,一把拉开房门。一大片阳光洒落在她身上,她眯起眼睛看向外面。



    阳光下她心心念念的表哥正专注地为宋氏烹着茶,良辰美景,神仙眷侣。宋氏妆容精致,神色恬静,娇艳如花,哪有前几日的颓然之色。



    这几日的一幕幕瞬间融会贯通,原来这一切都不过是假象而已,专为自己设计的假象。所谓的捻酸吃醋形容憔悴,不过是引自己上钩所设的鱼饵。



    她口中冷笑两声,便冲到屋子,奔到李诃身旁,高声质问道:“我对表哥一片真心,表哥为何如此待我”



    “你表哥好心收留你,还费尽心思为你挑选合适的郎君,你又是如何回报你表哥的”饮着茶的宋如是幽幽说道。



    “我与表哥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不过是不曾见过世面的乡下人,不知是撞了什么大运,才遇到表哥。你便真拿自己当个人物了你以为你设

    计了我,以后便能高枕无忧了。哈哈,除了我还会有别人,你日后定会整日里的忧心你的位置,我魏弋儿就瞪大眼睛等着那一天。”魏弋儿眼睛发红梗着脖子,连连冷笑。



    “若不是阿如怜你孤苦无依,你怕是连金无院的院门都进不来。我给过你数次机会,哪知你一意孤行,非但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起来。还未事成便如此猖狂,你那“婵娟”从



第一百一十七章 巫山云雨
    齐政趁着夜色偷偷摸进了金无院中,也是他运道好。



    金无院竟然未曾下匙,他趁机摸了进来,隐在暗处。正巧瞧见魏弋儿鬼鬼祟祟的摸进了书房。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李诃就从书房中轻手轻脚的出来往正屋去了。齐政就着月光,瞧见李诃头发散乱未系革带。



    齐政暗笑一声,他日日在风月场中厮混,还有什么瞧不出来的。李诃瞧着道貌岸然,一副正经模样。还不是在金无院中与自家表妹厮混。不过这两人偷情倒也正成全了他。



    齐政心下暗喜,趁着空档潜入书房。屋中蜡烛随着夜风蓦然熄灭。屋中虽是一片漆黑,窗边美人塌上的玉体却是白的发亮。



    此情此景倒是让府中墨水不多的齐政,想到了首不知哪里听来的诗句。用在此处倒是贴切的紧。“朱唇一点桃花殷,宿妆娇羞偏髻鬟。细看只似阳台女,醉著莫许归巫山。”



    说到巫山,便想到巫山**,想到巫山**,脑海中便都是白花花的身子。



    他脑子一热,喉头一紧,摸着黑向美人榻上的魏弋儿走去。



    这小娘子白日里看着端庄自持,没想到黑夜里如此放得开。



    他还未到她身前,魏弋儿便扑了上来,娇声软语的喊着表哥,又主动凑到他的耳旁不停地吹气。



    齐政哪里还忍得住,他索性一把抱住魏弋儿,美人在怀,娇躯绵软,此时不动,还待何时。



    李诃瞧着一副君子模样,哪里想到竟是个不行的,不然这小娘子怎会如狼似虎如此急切。



    齐政凑到魏弋儿的脖颈之上使劲的吮了起来。他耳旁是声,鼻端是花香,身下横着玉体。



    齐政脑子一空,摸索着把缠在魏弋儿腰间碍事的襦衫襦裙一把扯掉。还未来得及褪去身上的澜衫,魏弋儿便又缠了上来。



    一双绵软的手臂紧紧缠住他的脖颈,柔软发热的玉体紧紧贴在他的胸口胯下。



    齐政被魏弋儿箍着脖颈,索性吻住魏弋儿红唇,双手胡乱的脱掉衣衫。他紧紧抱住魏弋儿,卖力的在魏弋儿身上耕耘着。如此反复,一夜竟是有了数次。这魏弋儿倒让他有了回到年轻时节的感觉。瞧着魏弋儿对他微笑,齐政知道她这是想通了。他倒也不在乎她是否是处子,只要把他伺候的舒服了,他便喜欢。相对于青涩的少女,他倒更喜欢知事的妇人。



    他心下得意,对魏弋儿也生出一丝真心来。瞧着魏弋儿对着他笑颜如花,知道她是下了决心要跟着他了。



    如若纳了魏弋儿,如此倒是能狠狠的打了李诃的脸,也能讨了阿姐欢心,或许阿姐一高兴还能赏他个美人。阿姐房中的丫头绿水,蜂腰长腿他已眼热了许久。



    齐政携着魏弋儿得意的从李诃院中直奔齐氏正屋,待他绘声绘色的讲完,如何在李诃的书房中睡了李诃的女人。又如何在李诃眼前把魏弋儿带了回来。



    阿姐却久久未曾出声,齐政这才觉出不对抬头看向齐氏。



    这一看,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阿姐哪里是不出声,根本就是脸色发青嘴唇颤抖气得发不出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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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政不知其中细节,遂用眼神示意魏弋儿。



    魏弋儿事败,哪里肯出声,只低着头装做未曾瞧见。



    齐政不知齐氏这是闹哪出,刚要开口问个明白。青瓷茶盏携着劲风呼啸而过,堪堪擦过他的鬓角,险险摔落在脚旁,褐色



第一百一十八章 异香婵娟
    “阿姐,究竟是为我收拾烂摊子,还是为衡儿善后。阿姐心中清楚明了,我心中也清楚明白。”齐政欲火未灭,自是引了怒火出来。他如今满脑子想的都是魏弋儿白皙紧致的躯体,怎奈齐氏一直喋喋不休,齐政脑中气血涌动也急了起来。



    “你这是失了心了,竟说出如此混账话。不过为了一个玩意儿,竟是连阿姐都敢顶撞。”齐氏神行俱震抚着胸口恨声道。



    “老爷,你便听听阿姐的话吧,阿姐所思所想自是为了你好。弋儿相信老爷,弋儿就在这里等着老爷回来接我。”魏弋儿慌忙跪在地上,扯着齐政的袖子哀求不已。她神色戚苦满面泪痕,却又口口声声“阿姐”叫个不停。她偷眼看向齐氏,齐氏闻言果然大怒。



    “我不过是说了混账话,哪里比得上阿姐做出的那些个混帐事呢阿姐莫要逼我翻旧账。”齐政鼻端又嗅到了昨夜里的那阵**的香气,他头一低看到的便是魏弋儿胸口的大片春光,他突然心猿意马起来,只想立刻离了此地,快些到马车上去。



    “你说的什么话”齐氏拍案而起,面色青中带红,指着齐政怒道。



    “我话中意思阿姐心中明白。”一向颇为畏惧齐氏的齐政仿佛突然吃了熊心豹子胆,对着盛怒之下的齐氏竟然未像往日一般畏畏缩缩,他意有言指的回了齐氏,又面带怜惜的把魏弋儿拉起身来,目光挑衅的看着自家阿姐。



    “老爷,莫要再顶撞阿姐了。阿姐也是为了老爷好啊”魏弋儿胸口紧紧抵在齐政的肘弯处,齐政哪里忍得了这个,登时便把魏弋儿拉入怀中,他也不与齐氏辞别,冷哼一声紧搂着魏弋儿匆匆去了。



    两人出了院门,匆匆上了马车,齐政一扯衣服,便伏在了魏弋儿身上。



    魏弋儿娇笑不已,她紧紧搂着齐政的脖子,凑到齐政耳旁道:“老爷便如此等不及吗”



    “弋儿如此貌美,老爷我哪里忍得住。”齐政手忙脚乱的扯着魏弋儿的衣衫,嘴巴凑在魏弋儿脖颈间胡乱亲着,他流连花丛十数年,还从未如此急切过,弋儿当真是尤物。



    “那老爷日后若瞧见了更貌美的,可会将弋儿付诸脑后”魏弋儿抬起脖颈,轻吻齐政。不待齐政回应,她又缩了回去。



    “弋儿这般尤物,全天底下也只有你一人。旁人与弋儿相比,不过是地下的尘土,又怎能与你这月宫仙子相提并论。何况弋儿这身子,美妙至极,当真让人流连忘返。”齐政口中胡乱的说着情话,手忙脚乱的扯着魏弋儿的衣衫。



    魏弋儿这才满意,她笑着贴近了齐政,又把嘴巴喂到齐政嘴旁,两人随即水乳交融起来。



    马车随着两人的动作剧烈的晃动起来,好在此地都是豪门巨富,高门大户,倒也清净,震荡的马车一路奔跑在寂静的街道上。



    “啪嗒”一声,一团物事被扔出车帘。那东西落入地上,便被摔地粉碎,香气顿时弥漫在清晨无人的街道上,偶尔经过的人乍闻此香,都觉好闻,但谁又想到,这便是日后让人谈之色变的婵娟之香。



    再说齐氏这边,还未来得及怒斥齐政,齐政便搂着魏弋儿匆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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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齐氏面色发白眼前一黑,胸口愈发喘不上气来。



    本来守在门外的婆子,瞧见齐氏模样,也是唬的神色发慌,她慌忙的奔到齐氏身前为她揉着胸口。



    齐氏却仿若未觉,只轻声说道:“我若是个和光同尘之人,齐家又如何能有今天,我如此作为还能是为



第一百一十九章 悠悠我思
    有了成亲之日的前车之鉴,这几个丫头她虽是要用,但还是要细细考量一番的。



    如今冬雪主动贴了上来,倒也省了她一番功夫,正巧借机瞧瞧这丫头的内心。若是合她心意,倒也可以收为麾下。



    “如今夫人就如同火上炭烧得正旺,我此时上赶过去,不是正触了霉头。”宋如是瞧着冬雪神色幽幽问道。



    “在这后院中夫人虽是最大,但在整个刺史府中却不是夫人一人独大。娘子前去伺候夫人,不过是在刺史大人那里争得一分先机。”冬雪样貌稚嫩,声音清脆,说出口的话却让人惊讶。



    宋如是如今再瞧她的相貌倒是生出种奇异的感觉,这般相貌在这府中行事倒是极为方便。谁又能想到貌不起眼的稚龄小丫头,胸中自有沟壑。



    “夫人与刺史大人日夜相见,再多的动作都敌不过夫人的一句枕边风。我这费尽心机,到头来不过是为她人做了嫁衣。”宋如是盯着冬雪沉吟道。



    “夫人既与大人日日同眠,刺史大人自是深为了解夫人。所谓旁观者清,娘子与夫人之间的种种,刺史大人心中自有是非曲直。所以娘子的付出,大人自会瞧在眼里。”冬雪缓缓道来,字字清楚,句句清晰。如此见地,哪里是个小丫头能说的出来的。



    “那夫人那边,我又该怎么做呢”宋如是笑着问道。



    “娘子也说了夫人如同火上炭,那自是近不得亦远不得了。”冬雪神色坦然,款款道来。



    “你可有事情求我”宋如是瞧着着冬雪的神色问道。



    “求娘子救救奴婢的阿兄。”果然冬雪听到此处,随即跪了下来,脸上凄然,早没了之前的淡定神情。



    “小心隔墙有耳。”春花连忙扶着冬雪起来,并凑到她耳旁轻声说道。



    冬雪闻言,果然不再哭泣。只是神色中难掩悲痛:“求求娘子救救奴婢阿兄吧,奴婢唯有这一个兄长。阿兄无辜沾上了祸事,如今只有娘子能救阿兄了。”



    “你先把事情说清楚,我再想办法看如何帮你。”宋如是见她神情隐忍,但悲痛仍旧从眼中溢出来,心生不忍。



    “奴婢的父亲是个教书的秀才,因为屡试不中,终日里忙着唉声叹气,所有琐事都由母亲一人耽着。后来父亲在奴婢年幼时便郁郁而终了。奴婢的母亲为了养育长兄和奴婢,就帮人缝补衣服,镇日里省吃俭用吃过许多苦。母亲老了以后更是落了一身的毛病。这些毛病攒在一处,终于爆发了出来。母亲那日缝补完衣服刚要起身,却猛然倒在地上。”冬雪的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滴在地上,碎成一片。



    她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春花又是递帕子,又是温言安慰,冬雪才慢慢缓过神来,断断续续的讲道:“母亲为了省钱让阿兄读书,便苦挨着不肯吃药,没过几日母亲头发就白了一半,瘦的脱了人形。奴婢身为女子别无他法只得卖身到了王家,换钱给母亲买药。后来母亲的病也渐渐好了,阿兄读书之余,在西坊里支了个写字摊儿。平日里也常帮人写几封书信,略微收个几文钱的润笔费。如此日子虽是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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