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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陶陶穿唐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檐上雪初融

    “我……郎君可是要听实话”朱三爷脸一白,小小的眼珠定在眼睛中间,如同笔尖上垂下的一滴墨。

    “自然是要听实话,若是三爷有何难言之隐的话,倒也无妨,我亦能够理解。只愿三爷将心比心,能理解我的难处。”宋如是端起茶盏,悠悠的饮了一口茶。

    “郎君……与我的一位故人特别相似,第一次见到郎君的时候,我还当是我那故人,故意装作不认识我的模样与我顽笑。其实到今日我仍旧这般以为。也希望你真的是他。”朱三愣了愣神,收起面上的嬉笑之色对着宋如是认真讲道。

    “故人”宋如是脑中仔细回想,不论是清河县中还是在庆阳府都未曾见过此人,便是当日在王公子身旁也从未见过朱三爷这号人物。

    “对,郎君与我那故人简直生得别无二致。”说到这里朱三眼中垂着的那滴墨,如同洇在了宣纸上,在其中晕染开来,变成了一团模糊的黑影。

    “对不住了,三爷。若是惹得三爷想到了伤心事。小弟在这里先干为敬,就当是为三爷赔罪。”宋如是瞧着朱三眼中的泪珠,当场的惊住了。

    美人垂珠她见过很多次,大老爷们当众落泪的她还是第一次瞧见,瞧着朱三爷眼中的泪珠滚滚而落,宋如是掏出帕子想要递给他,却又觉得不妥,只能先饮了茶僵在当场。

    “他叫望月,原本是花间小酌中的小倌,我与他也是一见如故,日日都去花间小酌寻他。可惜他过了不久便归家去了,原以为再也瞧不见他了,哪知那日无意中瞧见郎君,我只当是望月回来了,与我顽笑呢,行动间多有得罪,郎君莫怪。”朱三爷倒了一盏茶,豪爽的一饮而尽。

    “噗嗤”,却是春花口中的茶水尽数喷了出来,正喷的朱三一头一脸,原本朱三爷不过是眼中含着水意,如今倒是浑身都有了水意,像是一幅刚画成的水墨画一般。

    朱三爷被喷了一脸的水渍,倒也不恼,他拿出帕子细细揩了后。这才对着春花说道“多谢春花姑娘賜茶。”

    春花闻言,捂着嘴巴僵在了那里,眉眼之中满是歉意。

    朱三爷这才腼腆一笑对着宋如是说道“郎君莫要嫌弃我就好,我平生没有旁的爱好,唯有此爱好特别了些,旁人虽是不说,但我知道他们心中定是瞧不起我。”朱三爷黯然的垂下头,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这才继续说道。

    “但我实在对女子无感,许是我母亲太过严厉的缘故。我父亲自我少时,便日日在家长吁短叹,说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耳濡目染之下,我倒是更喜欢娇娇弱弱通情达理的小倌。”朱三爷小声的说了自己的遭遇,

    再抬头望向宋如是的时候,那眼中便多了分祈求,唯恐宋如是听闻此事,甩袖离去。

    “人各有志,有人喜欢春日里的春光明媚,有人喜欢秋日里的硕果累累。君子相交,和而不同。我倒是极为欣赏三爷的坦白,不过我并非此道中人。若是三爷有些什么想法,我劝三爷还是把




第一百四十七章 茉莉花油
    “多谢三爷提点。”宋如是接过门状,红底蓝面的门装,叶子牌般大小。

    宋如是打开一瞧,里面上下三行用形体方正的楷书写着朱三爷的名讳。正中一行为朱敬则;左下上行为少连又字;下行为亳州永城人。

    “原来是少连兄,我名叫唐承德。少连兄唤我阿德便好。”宋如是自是不能说出自己的名字,只好胡乱扯了个名字应付朱三爷。

    虽说是两人互通了姓名,宋如是却不敢掉以轻心,断然拒绝了朱三爷送她回家的要求,更是连着几日都未曾出门,唯恐被人查出了踪迹。

    夏蝉隔上几日便上门一次,每次都带来一些庆阳府中的消息,刺史府暗地里寻了几日后,自是没有进展。接着又悄悄派了人往周边查了起来。

    “娘子,他们迟早会想到长安的,娘子可有什么打算”夏蝉蹙着眉头,担心的说道。

    “无妨,想必很快便会有事情绊住他们的脚步的,到了那时,他们便无暇再寻找我了。”宋如是眼睛中闪着快意的目光,嘴角却微微向下,面带苦涩。

    “娘子心中有了主意便好,只是这宣阳坊中,如今咱们也不能久呆了,也该再寻一个住处了。”夏蝉松了眉头,又思量片刻,方才说道。

    “过了这段时间也就好了,时间久了,他们找寻不到,便也不会再找了。待到那时咱们便能在长安城中长长久久的呆下去了。”宋如是眼中空空,轻轻说道。

    天气越来越热,便是院中梧桐树上的蝉鸣声也是有一声没一声的叫着,正午的太阳把地上照的发白,让人睁不开眼睛来,平日里在院门外玩耍嬉戏的小童,如今也不见了踪影,只偶尔有卖针头线脑,糕点冷淘的小贩挑着担子,高声招呼着买卖,从门口经过。

    “娘子,你说咱们的计谋能成吗”春花坐在小凳子上拿着篦子为宋如是梳理头发。

    “许姑娘堂堂正正入了刺史府,进了金无院,自然是要住在金无院正屋里的,胜利的果实自然是日日瞧着才更加志得意满。”宋如是刚洗了头发,仰面躺在榻上,篦子上的一排齿子从头皮上轻轻刮过,让人又痛又痒。

    “她虽是美貌,心肠却是太过歹毒。行事又不留有余地,如此惩罚在奴婢瞧来也是轻了。”春花想到许秋意的模样,心中仍旧愤愤不平,她冷哼一声,怒意一下从心底窜到脸上,她的眼中像是簇着两团熊熊的火苗,恨不得把许秋意化为灰烬。

    “她如此猖狂,也是我有意为之。一步一步将其纵到了这个地步,只有这般她才以为我软弱可欺,会中了我的计策。汉书中说道,“恃国家之大,矜人民之众,欲见威于敌者,谓之骄兵,兵骄者灭。”宋如是并不大愿意说起许秋意,这个

    名字自从与李诃捆绑在一处之后,便成了她的梦魇,日日入她梦中,把她心底的坚持和骄傲杀得片甲不留。如今再提起这人,心中虽是仍旧不快,但也不是往常那般的入骨之痛了。她沉吟片刻又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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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振振公子
    春花的安慰果然起了作用,傍晚十分,院中的几个丫头便都吃上了西市礼记新鲜出炉的牛舌饼。

    “若不是……春花姐姐,咱们……今日倒也没这口福。”冬雪嘴巴里塞着牛舌饼,含糊不清的说道。

    “要不然春花姐姐怎么是大丫头呢”秋雨小小恭维了春花一把。

    “我不过是跟着娘子年数多了罢了,你们若跟着娘子时间久了,自然也能成为大丫头,或许还会成为一等一的老嬷嬷呢。”春花咽下口中的牛舌饼,才眯着眼睛满足的说道。

    许是天气热的缘故,夏蝉连着几日都不见踪影。宋如是会趁着清晨,天气尚且凉快的时候,带着春花去绸缎中瞧瞧。

    她让人在绸缎庄后面专门辟了间隔间出来,一丈多长的隔间里简单的放着桌椅,用竹帘与外间隔开。

    靠墙的案几上,摆着稀稀疏疏几本账本。因着屋中的东西少,隔间里显得空荡荡的。

    宋如是去的时候便在隔间中瞧瞧账目。有时候透过竹帘,瞧着外面的来来往往的顾客。

    而这些来来往往的顾客,在春花眼中就变成了一个个行走的钱袋子。

    宋如是瞧着账本,心中暗喜,这自家这丝绸店虽是新开张没多久,倒是也开始盈利了。

    虽然不多,但也足够春花兴奋的满面通红,若不是怕人听到动静,这丫头绝对当场乐的跳起来。

    宋如是也由着她,这虽只是一小步,但也是决定性的一步,毕竟她从穿过来到现在还从未认真的赚过钱,简直丢了穿越大军的脸。

    以前在庆阳府中倒是赚过几百两,不过是羊毛出在羊身上罢了。如今猛然赚到了钱,她心中也是雀跃不已。

    宋如是春花,主仆二人确认过眼神后,便默契的出门就近找了家酒楼进去打算大肆吃喝一番。

    两人拐到背街,特地寻了家不起眼的酒楼,这酒楼短墙披藤隔闹市,隐于闹市当中瞧起来颇为清幽。

    二层的酒楼,一层用作大堂。水曲柳木的窗棱把喧闹与安静断然隔开。阳光透过窗棱穿进屋内,便多了分不真实的感觉。像是已经经历了一番的事情,如今又重温一遍,梦里现实让人分不清楚。

    许是出门未瞧黄历的缘故。两人刚入酒楼便瞧见了正端坐在一楼大厅的王公子。

    他坐在大厅东侧,靠着窗边的位置,桌上放着一个山水田园图汝窑酒壶,挨着酒壶放着几盘茶点。

    王公子穿着蓝色澜衫,头扎璞头,瞧起来温文尔雅,像是进京赶考的书生。

    宋如是待要退后一步,正好对上王公子的眼睛。王公子先一步发现了她,如今正用细细长长的眼睛正颇有深意的瞧着她。

    宋如是瞧他坐在人声鼎沸的大堂偏隅,周遭皆是嘈杂一片。唯有他四周像是处在一个安静异常的空间里,这份安静让他与四周的热闹非常分隔开来。瞧起来既雍容贤雅,又孤傲不群。

    他腰背挺直,气宇不凡,振振公子,于嗟麟兮。

    宋如是不是初出茅庐眉眼如初的懵懂少女,王公子自然也不是什么情深似海的王公贵

    族。

    是以他这般瞧着宋如是,倒是让宋如是心中生出一丝警惕之意来。

    若说第一次见面,他许是觉得自己眼熟多瞧上两眼,也是无可厚非,但此次见面他目光的深意又是何意莫不是已看穿了自己的身份若是如此那自己处境便着实堪忧。

    宋如是打定了主意,不管王公子是何意,自己都离得越远越好,她也无需提点春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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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于嗟麟兮
    而她身旁的春花在经历了刚才那系列的事情,心中七上八下,如今七魂六魄方才归了位。

    春花瞧着几人都吃吃喝喝上了,她也不再客气,右手执著吃了起来。她瞧着桌上有盘圆圆白白鸽子蛋大小的面团,瞧起来软软弹弹,甚是好吃。

    她小心夹了一块,放入口中,轻轻一咬,接着脸色便由白至红,额上如同发了水一般沁出大片的汗液来。

    朱三爷一瞧,倒是一乐,他笑着对春花说道“这菜外表虽是普通,那可是内有玄机,这点心名唤七巧点心,这个巧字便是巧在了馅中,往日里直接饮用的五香饮,却被这酒楼花了心思置于点心里面充当馅料,这馅原有扶芳叶、乌梅浆、楥契根,瞧春花姑娘的模样莫不是吃到了楥契根的馅。”

    春花双眼含泪,满面通红的对着怒道“三爷为何不早些说出来。”

    “我还未来得及开口,哪知姑娘的手倒是比我这嘴巴更快。”朱三爷忍俊不禁道。“

    “郎君,从何而来”一直盯着宋如是瞧的王公子终于开口问道,那双细长的眉眼饶有兴致的看着宋如是。

    “在我们家乡,有句俚语。我甚是认同,英雄各有见,何必问出处。如今既然能与公子聚在一处吃饭,也算是一种机缘,咱们只管把酒言欢,莫要浪费这大好的时光。”宋如是举起酒盏,对着王公子一笑。

    “英雄各有见,何必问出处,这话说的有趣,那咱们今日便不问出处,只求同处,如何”王公子弯了弯嘴角,果然一副只求同处的模样来。

    “对,两位说得俱都有理,咱们虽是相识时间不长,但却让朱三生出相见恨晚之意来,如此幸事,当是浮上一大白。”朱三爷在几人酒盏当中续上了酒,又率先的举起了酒杯。

    宋如是和王公子便也举起酒杯,几人共饮了几杯后,朱三爷方才问道“王公子,听闻著作局里的正字,这些日子便会补齐,王公子可有听到什么风声。”

    宋如是在刺史府中的时候曾听齐氏提起此事,齐氏说话间对此事极为得意,如今朱三爷竟然关心此事,莫不是他与著作局也有牵扯,宋如是拿起筷子夹了一块七巧点心,小口吃着,耳朵却悄然竖了起来,只听着王公子如何回话。

    “三爷消息倒是灵通,新来的正字如今已经启程,想必不久便会到长安城中。”王公子说话间,目光有意无意的扫向宋如是。

    他拿起酒杯,饮了一口酒,接着讲道“这新来的正字,出自庆阳府,旁的我并不知情。三爷也无须好奇,再等上几日,三爷便能见到真人了,只是三爷倒是莫要太过吃惊才好好。”

    “莫不是熟人可惜我在庆阳府中并不识得什么人,只是最近祝文颇多,要是再来一位跟以前一般模样的,那咱们可真吃不消了。”朱三爷提到此事,又饮了一杯酒,才开口叹道。

    “像那位的倒也不多,如今著作局掌管修撰碑志、祝文、祭文,分判局事。官家即是如此看重著作局,这次的正字,官家自是会好好思量。三爷莫要忧心。”王公子虽是对着朱三爷说话,眼神却一直瞧着宋如是。

    宋如是三心二意的吃着点心,心中暗想,等到那事出了,虽是可以绊住那些人一阵子。

    但若是李衡来了长安,自己倒也得细细谋划一番。她瞧着王公子如此轻描淡写的说出正字,心中不解,李衡身为王公子的小舅子,虽说是李樱并不得宠,但毕竟有刺史李轶这尊大佛加持,王公子又为何浑不在意

    “三爷您竟然是著作局的”春花瞠目结舌的瞧着朱三爷,自从听到朱三爷提起著作局那一刻起,春花



第一百五十章 生辰玉牌
    宋如是只觉得冷汗顺着鬓发蜿蜒而下,像条蛰伏了一冬的毒蛇游弋在脸上。

    “郎君……莫不是上了头了,我扶郎君出去吹吹风罢。”春花自然瞧出宋如是面色不对,她不动声色的站起身来,双手搭在宋如是胳膊上轻轻的按了一下。

    “这酒固然美味,但后劲却大,咱们下次再约吧,我便先回了。”宋如是倚在春花身旁,满脸歉意的对两人说完,她也不等两人回话,便扶着春花匆匆离去。

    主仆二人慌慌张张出了酒楼,春花回头瞧了瞧,这才对着宋如是耳朵说道“娘子,出了什么事了”

    “春花,快些寻人把后巷那人救出来,他是夏蝉的人。”宋如是急切的说道。

    她刚才一瞧之下,便楞在了那里,不仅因为这壮汉原是她相识的人,更因为他身下洇着的一摊血迹。

    怪不得夏蝉连着几日都未曾出现,原以为是天气太热她懒得出门的缘故,没想到竟是出了事。

    她与这壮汉曾有一面之缘。当日刺史府中赏荷宴,她被李樱设计,险些落入李衡手中。于是心中恼怒,便与夏蝉商议了一计。

    但这计谋当中缺少一环极为重要的豪门恶霸,于是夏蝉便寻来了这壮汉。

    虽说是计谋并未成功,但这壮汉的模样她却是记得的。

    后来夏蝉得了良藉,离开了庆阳府,这壮汉也不见了踪影。

    直到她来到长安,见到了夏蝉,这才知道这壮汉原是同夏蝉一同入了长安。

    如今宣阳坊的房子,西市里的绸缎荘,都是这大汉一手布置。宋如是不知这大汉姓名,只知夏蝉称呼他为姬大哥。

    如今姬大哥受了伤,落了难,她又怎能见死不救何况还有夏蝉的处境,她也得快些打探出来才好。

    春花也知事态紧急,她环顾四周,蓦然瞧见酒楼西边墙根处,蹲着几个拿着破碗乞讨的乞丐。

    她从荷包中取出几个大钱,走上前去对那几个乞丐细细交代了一番。那几个乞丐接了钱,立时便作鸟兽状散开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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