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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陶陶穿唐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檐上雪初融

    宋如是也不戳穿他,马车便在滴答作响的马蹄声与朱三爷爽朗欢快的笑声当中,一路的驶过黑暗与光明到了永兴坊中。熟悉的街坊,熟悉的小巷,便是空气当中的味道都是独一无二的专属于永兴坊的味道。

    “虽说是才离开了几日,我却有已别了经年的想法。巷子还是这条巷子,但我却觉得熟悉又陌生。”宋如是撩起一角车帘,朝外望去。

    “是承德这几日经历的太多了,等今夜回去好好休息一夜,明日秋高气爽又是新的一天。”朱三爷的声音充满了关切之意。

    “三爷说的是。”宋如是揉了揉眉角,轻声说道。

    夜晚的永兴坊除了黑白二色,还有琉璃瓦幽暗的绿,灯笼里朦朦胧胧的红。

    黑色的屋檐,白色的月光,还有红色的灯笼,以及灯笼下绽放着笑意的脸庞。

    “娘子,你终于回来了。”春花从屋檐下奔了出来,待马车缓缓停下又一步跨上了马车,她撩起车帘,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宋如是一遍,而后才放下心来。

    “你这丫头还是这般冒失。”宋如是捏捏春花软软的手掌笑道。

    “自奴婢开始伺候娘子那天起,奴婢就从未与娘子分开过一日。如今已整整五日不曾见到娘子了。娘子奴婢日日都在想你,生怕娘子过得不好。你瞧奴婢这几日生生的瘦了一圈。”春花圆圆的脸颊上带着笑意,眼中波光盈盈,一个不注意,那泪珠便溢了出来。

    “你家娘子平安归来是喜事,你这边怎么还哭上了。眼泪虽然晶莹剔透美不胜收,但终究填不饱肚子。”朱三爷的声音从角落里悠悠荡荡的飘了出来。

    “三爷……你怎么还在”春花被朱三爷的声音唬了一跳,她四下打量车厢,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朱三爷默默的在马车的角落里占着半壁江山。

    春花原以为马车当中只有娘子一人,如今这种状况倒是尴尬了,平日里最是伶牙俐齿的春花此事面对着朱三爷突然之间讷讷的说不出话来。

    “我自然还在,因为我还等着吃春花姑娘置办的宴席呢。”朱三爷笑着拍了拍自己瘪瘪的肚子。

    “宴席早已置办好了,奴婢这就去布置。”春花扭身撩车帘,“咚”的一声跳下马车,这串动作一气呵成。

    而等到朱三爷和宋如是下了马车之后,早已看不到春花的身影了。只余屋檐下立着的笑意殷殷冬雪,懵懵懂懂的壮士与笑得极为欠揍的郎中。

    “娘子,快些进来吧。”冬雪笑着迎了上来。

    “好,咱们这就进去。”宋如是看着立在冬雪身后的壮士,心中的那一抹阴霾随着壮士的笑脸,转瞬消失不见。

    这院子似乎发生了悄无声息的变化,若是非要说出细节的话,便是这院子里像是一夜之间住进了春天。

    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寒冰融化,透出一个天地的春意出来。而改变这一切的便是冬雪与壮士。

    “你倒是一如从前的不爱惜身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若是一味如此的任性,那不如趁早的还回去。好在你面色倒是不错,想必已然诊治过了。等你明日有空我再帮你诊脉,之后再好好的调养一番,便也好了。”郎中冷着脸,羊角胡气的一颤一颤的,待后来瞧见众人的脸色,他又悄无声息的转了画风。

    刚才还沉浸在一




第二百零九章 活血化瘀
    月上中天,院落当中依然喧闹一片。除了角落里的虫鸣声和偶尔鸟儿煽动的翅膀,便只余几人的私语声。

    一碗米酒下去的春花醉眼迷离的看着郎中:“郎中此话怎讲”

    “这话就说来话长了。”郎中抚摸着羊角胡意味深长的看着朱三爷。

    “郎中但说无妨,若是有个什么不好的,朱某还能受得住。”朱三爷手中紧紧攥着酒杯,眼中却透漏出不在意来。

    “桃花利水通便,活血化瘀,用在一般人身上自然是极好的。但三爷身上应是新添了伤口,若是再多饮几杯桃花酿来,怕是对伤口不利。”郎中侃侃而谈,山羊胡在月光下一颤一颤的。

    “伤口什么伤口三爷莫不是受了伤”春花迷蒙着双眼奔到朱三爷身旁,拉着他的手臂上下看个不停,看完手臂又摸大腿,把个三爷摸的浑身不自在起来。

    “郎中想来是喝醉了,怎么讲起醉话来了。我这浑身上下没一处都好好的,哪里来得伤口”朱三爷眼睛一眯,一口饮了杯中酒,这才幽幽说道。

    “月色撩人,美酒醉人,看来我是醉了酒,看花了眼,闻错了味道了。”郎中讽刺一笑,也不再言语,只捡着面前的菜吃了起来。

    “相聚在一起也是缘分,咱们今夜便不醉不归,如何”朱三爷举起酒杯,对着几人晃动杯中酒。

    “对,咱们今日便不醉不归。”壮士终于从面中的盘子里抬起头来,满嘴是油的高声附和起朱三爷的话来。

    “你们几人且随着你们的便,我家娘子可是要早早歇息的。”春花瞧着朱三爷上下并无一丝异常,她的脑袋更蒙了起来,她拉着宋如是的衣袖,红着脸颊高声说道。

    “无妨,这机会也不是日日都有的。今日便先用这杯中酒来谢三爷救命之恩,日后若是三爷有何差遣只管说来。”宋如是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三爷对娘子大恩,春花自然也要敬三爷一杯。春花之前对三爷言语上多有得罪之处,三爷莫怪。”春花摸着酒杯,支着胳膊,对着三爷傻呵呵的笑道。

    “承德的回报……待到时机成熟了,我自然会告诉承德。其实是件极为简单之事。”朱三爷不着痕迹的瞧了瞧四周,又仰头看了看屋顶,甚至还探身看了看窗外,见周围并无动静后,他这才笑着饮了杯中酒。

    “究竟是什么事情三爷不妨说来,何必藏藏掖掖如此神秘。”春花听着三爷说话说一半藏一半,她心中生了好奇之意,也顾不上喝杯中的酒,只一味的缠着三爷。

    “春花你这是喝醉了,我这就扶你下去醒酒去。”冬雪起身扯过软成一团的春花,想要把她送回厢房当中。

    “我并没有醉,醉的是我的酒窝。你瞧我神色,哪里是酒醉之人的模样。其实我从未有一刻,这般清醒过。”春花只赖着不肯起来,兀自扯着朱三爷的衣袖。

    “好,我这就告诉你,我想让你家娘子做的事情。”朱三爷放下手中的酒盏,神神秘秘低声说道。

    “其实这事还要从前些日子说起……”朱三爷再次探头瞧了瞧屋外,又竖着耳朵听了听房梁之上的声音,确定一切并无异常后,他这才轻声说道。

    “前些日子可是我们搬来永兴坊之后,究竟出了何事”宋如是脑中细细回想,除去那次在巷子当中偶遇三爷,三爷当时行色匆匆,似是被人追赶,当时因着被李大追赶,她倒也并未细问三爷当日之事。而



第二百一十章 血腥之气
    “你说什么三爷真的受伤了”昏昏欲睡的春花听到这话,猛然清醒过来。她摇摇晃晃的走到郎中面前急声问道。

    “他自然是受伤了,不然又怎会急匆匆的去了。”郎中一边饮酒一边悠悠说道。

    “那郎中刚才为何不为他把脉瞧病”春花气急,恨不能一把夺过郎中手中的酒杯,掷在地上摔个粉碎。

    “春花姑娘莫要着急,刚才的情形,你也瞧见了。不是我不愿为他把脉瞧病,而是他不愿让咱们瞧见他身上的伤口。三爷只一味的喝酒,不过是为了掩盖身上越来越浓的血腥之气。春花姑娘若是不信,只管仔细闻闻,看空气中是否有股淡淡的血腥味。”郎中伸手指了指三爷刚才的位置。

    春花果然不再争辩,但是仰起脑袋认真嗅了起来,片刻后她高声的叫道:“为什么我并没有闻到血腥之气,反而有股淡淡的檀香味道。”

    “檀香”宋如是面色一变,她靠近春花使劲闻了闻,空气当中除了一阵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并没有其他的味道。

    宋如是神情稍缓,这才笑道“你这丫头果然是醉了,哪里有什么檀香味。闪舞也并没有血腥味,我瞧着你与郎中都喝醉了,快些让冬雪扶你下去歇息吧。”宋如是示意冬雪扶着春花下去。

    春花一阵嘟囔,又拉扯着郎中不肯离去,非要郎中把三爷的伤势说个明白。壮士无奈,心不甘情不愿的放下了手中的吃食,和冬雪一人架一条胳膊的,把春花一路架了出去。如此宴席上便只余宋如是与郎中二人。

    “郎中如今可以说说少连兄的情况了吗”宋如是酒足饭饱,脑中极为清醒,她认真的看着郎中问道。

    “三爷自然是受了伤,只是并不大严重。三爷努力的表现的与平日里并与不同,但若是细心留意,三爷的左腿略微有些僵硬。”郎中眼神清亮,对着宋如是的疑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郎中与三爷很熟”宋如是脑中想的却是,郎中之前来得时候在长安城中并无相熟之人。而如今提起三爷竟是非常熟捻的模样。

    “不过是……这几天才认识的,你失踪之后,春花姑娘急得直哭。我与壮士初来乍到,也帮不上什么忙。之后春花姑娘便想到了朱三爷,她在平康坊中等了整整一夜,才在天明时分,见到了朱三爷。闪舞之后那几天朱三爷索性住到了此院当中。”郎中神色一顿,转瞬间又恢复正常,他摸起酒杯,边喝边说。

    “原来如此,那少连兄又怎会受伤并且受伤之后反而百般隐藏。郎中如何看待此事”宋如是拿着汤匙,舀起一个汤圆放在碗中。圆滚滚,滑溜溜的汤圆安然躺在碗底,她拿着勺子使力戳破了汤圆,而后甜甜香香的桂花香味弥散开来,空气之中再无旁的味道。

    “三爷之前并未受伤,所以我才会说三爷身上所受的是新伤。原本想着他是因为救你的过程当中不甚受了伤。因为不忍大家扫兴,所以才不肯付诸于口,是以我才会借着酒醉把话说开了。哪知三爷似是并不打算公布自己受伤的事情。”所谓的医者父母心,郎中虽然口中不留情面,但对三爷的伤势还是极为忧心。可惜病人并不领情,他也不好仗着瞧病的名义硬捆了人去。

    “我瞧见少



第二百一十一章 祸福难料
    一场夜宴,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之间,繁华与冷清,喧闹与别离。闪舞最后只余两人高坐于食案之上。一轮明月,圆圆的挂在碧蓝碧蓝的天上,银辉万里。那月光清得如水,泼在大地上,泼在院子里,积了厚厚的一层。

    “直如郎中所言,如此事情倒是愈发扑朔迷离了。”宋如是轻声叹道。她仍旧穿着那日的石榴裙,衣襟上的血迹早已被清洗干净。头发高高地束起,随意的拿布带扎起,若是细看的话,那扎头发的带着正是一方手帕。她如此装扮,仍旧难掩丽色。端坐与月光之下,面色同月色争辉。

    “掺和的人越多,事情自然就越复杂,如今还只是开始,等所有的事情展开之后你甚至会怀念现如今的宁静。时辰不早了,我这便走了。”郎中施施然站起身来,甩甩衣袖径自离开了。他堪堪走到天井处,又转身对着宋如是说道:“壮士便让他呆在这里吧。”话音落后,他再不停留,径自离开。

    “终于要开始了……”宋如是长叹一声,也起身出了屋,去了前院。一袭红衣在黑色的夜里,格外的醒目,如同一朵红云,翩然进了前院正屋。

    风起云涌的不止永兴坊,也不止太极宫,还有远在千里之外庆阳府当中的刺史府。

    先是有得道的道人经过刺史府门口时说了一句:“德不配位,必有灾殃。”之后刺史府中更是接连出了几件怪事。

    先是刺史府中最得宠的许姨娘偶然之间日子落了胎,齐夫人心疼之余,竟也身子不适起来。流水的大夫,成碗的汤药下去,齐夫人仍旧丝毫不见起色。刺史府的上空便笼罩了一丝阴郁之气。

    但灾殃却没有因为这丝阴郁之气而停止,许姨娘落了胎后又突然得怪病。那怪病怪就怪在除了许姨娘谁也不知她究竟得了什么病。

    因为许姨娘自从得了这病之后,再未出过门。每日在连在屋中也是带着面纱,便是近身伺候的丫头呢不知许姨娘这是得了什么病。

    刺史府的角落当中,丫鬟仆妇聚集之地,隐隐有些声音传了出来。不出几日许姨娘遭天谴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刺史府中。

    这话传到齐氏耳中,齐氏的病立时更严重了些。之后便是清晨的坊间都能闻到刺史府当中的药味。

    而长安城永兴坊当中一处最为普通的院落当中,清晨当中也充满了药味。

    “娘子,你说你在府中的布置如今不知是否已见成效”春花把药在嘴边吹凉了,而后一勺一勺喂给了宋如是。闪舞

    “想来如今已到了发作的时候了,我不愿争,不代表我争不过。她们太小瞧了我,但我也未曾将她们放入眼中。”宋如是哭着脸吞了药,满面苦涩的说道。

    “娘子,就奴婢来说,这些教训还是轻的了。”春花冷哼一声,仿佛许姨娘就站在眼前,她翻着眼珠子说道。

    “春花,你当刺史府是那么容易进的吗她虽是顺利进了金无院中,但日子绝对不会如同她想象的那般。”宋如是又皱着眉头喝了一口药,叹声道。

    “娘子,你猜我今日发现了什么事”春花瞧着宋如是神色不对,慌忙转了话题。

    “莫不是又瞧见了哪家有好吃的糕点”宋如是眉毛一挑,谓然笑道。

    “娘子想到哪里去了,我刚才发现壮士换了一身的新衣,一大早的便来寻冬雪。”春花手中拿着调羹,对着宋如是挤眉弄眼。

    “然后呢”宋如是抛给了春花一个这还用说的眼神,伸手端过药碗,一仰头把剩下的汤药一饮而尽,之后嘴巴苦的差点抓耳挠腮起



第二百一十二章 与众不同
    清风徐来,桂花飘香。闪舞后院当中的桂花悄然绽放。桂花的花朵虽然很小,而且不够艳丽,娇嫩的黄色花朵一小簇一小簇的结在绿叶间,但它的气味却清香纯净、馥郁宜人。

    香气袭来,春花的第一反应是饿了。她流着口水对宋如是说道:“娘子,壮士虽说还未痊愈,但对冬雪极好。不说别的只说这几日,日日的酱肉卷饼。他还换着花样的做,今日做牛肉的,明日便改成羊肉的。”

    “如此甚好,你与冬雪有了归宿,我便也能放下心来了。”满脑筋官司的宋如是身旁,如今总算有件喜事,她一时心情倒也不错。

    “可是壮士如同浮萍,冬雪若是跟了他,生活不得安定又该如何”春花想到冬雪的前程,一时之间倒也忘了腹中饥饿。

    “冬雪瞧着懵懵懂懂,其实她心中极为明白。想来对于以后的生活,她早已有了打算。”宋如是从起身走到窗前一把关上了窗户,隔绝了春花瞧着外面的视线。

    “娘子”春花被阻碍了视线,眼前的桂花不见了,脑海当中的各色吃食也不见了踪影。

    “如今冬雪的事情有了着落,我便不再费心思为她谋未来,但你与少连兄之事是否想明白了”宋如是回首正色道。

    “娘子……其实奴婢也说不清楚……奴婢原想着陪伴娘子一生的,可是……可是……遇见了三爷之后,奴婢只盼着日日都能瞧见他,但是无论如何奴婢是不会离开娘子身旁的。若是让我选,无论何时我都会选娘子的。”春花低垂着眼睛,弯弯的眉毛无精打采的耷拉在双眼之上,但话音极为坚定。

    “春花你这一世不该为别人而活。其实你若是真心喜欢少连兄,倒也不是没有办法。”宋如是笑道。

    “娘子可有办法”春花蓦然抬起头来,眼睛中像是盛满了一整个的银河,亮闪闪的发着细碎的光芒。

    “你可知少连兄喜欢什么样的人”宋如是故作神秘的说道。

    “三爷喜欢望月那样的人”春花复又垂头丧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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